May 29

【5月29日补充:这再次说明刘杰所谓中国地震局长期预报和国外“方法都一样”不符合事实。另外,倪四道5月25日接受《科学时报》采访的第一部分,实际也在否定最近《科学通报》陈小春的文章也否定了徐锡伟的这种“周期法”。


中国《科学通报》杂志5月10日刊发的论文《玉树Ms7.1级地震地表破裂与历史大地震》指出:“以往历史地震资料和玉树地震发震段落原地复发的事实说明,甘孜—玉树断裂带上的地震,具有短周期的原地重复特征。”


他们认为断层活动有明确清晰的周期,并且靠这个来确定平静期、排除活动断层——这是错的,因为无法确定一次大地震的多长时间之后会再次失去平衡。比如智利的地震:
http://en.wikipedia.org/wiki/List_of_earthquakes_in_Chile
要是考虑历史地震,不可能在圣地亚哥1965年地震后预料到当地1985年的地震,也不会在康塞普西翁1751年地震之后预料到当地1835年的地震。概率预测最根本的一条是“历史上发生地震最多的地方,未来发生地震的可能最大”;在此之上再加上时间窗的限制缺乏依据。

今年玉树地震之前刚访问过地震局的南加州地震中心Thomas H. Jordan这篇文章评价过几种概率预报方法(包括短期和长期的概率),没有一个是靠这种周期的。

J. Douglas Zechar and Thomas H. Jordan, Testing alarm-based earthquake predictions, Geophys. J. Int. (2008) 172, 715–724

http://earth.usc.edu/~zechar/zecharjordan2008gji.pdf

  近日,中国地震局地质研究所副所长徐锡伟研究员接受《法制晚报》记者独家采访时介绍,我国重大科学工程项目“大城市活动断层探测与地震危险性评价”日前完成。对21个大城市的活动断层作出探测和评价,排除了其中80条原先认为的活动断层。
。。。。。。

徐锡伟接受《法制晚报》记者专访时介绍,通过多年的科学探测和研究,目前已基本查明了21个城市及其邻区的主要断层的分布、最新活动性和发震危险性,特别是排除了上海、天津、广州、沈阳、银川、青岛等城市的其中80条断层的活动性。

  据徐锡伟介绍,在探测中,一旦确定活动断层的空间位置后,就要进一步分析其危险性。比如要分析该断层以前是否有过大地震发生以及在之前1万年里,有过几次大地震。

  “比如某一活动断层上,鉴别出3000年的时间里发生过2次大地震:一次在距今3000年左右,另一次在距今500年前后。那么,大地震的重复间隔时间大概为2500年。”徐锡伟介绍了发生地震可能性的推算方法。

  他说:“根据科学上的一套地震间隔的计算方法,未来2000年附近时该断层上发生大地震的可能性较大,而在间隔时间里,相对来说就会比较稳定。”

May 19

中国地震局地震台网中心主任刘杰最近接受《南方周末》和中央电视台采访的时候宣称“我国对于地震预报的水平和其他国家基本持平”(注1),其理由是,“短临预测,人家(西方)没做,所以不好比较”;“中长期预测,我们跟西方一样,连方法都一样”(注1、2)。刘杰主任给中国地震预报的这些辩护,不过是延续地震局多年文过饰非的传统,这些谎言一戳就破。

一、中国地震预报部门对“短临预报”的认识水平远远落后于国外。

且不说地震局为“攻克地震预报难关”而大搞伪科学和迷信(比如刘杰主任的中国地震台网中心2010年4月22日还把一个河南神汉请到台上做“报告”),只说地震局至今依然采用的几大类“宏观前兆”,国内外实践都已表明这些“前兆”和地震没有什么关系,目前也不存在能做出临震预报的前兆(注3)。当今美欧日本的官方地震研究机构之所以不做短临预报,是明白此题无解;而中国地震局却对这道题给出十种八种错误答案,再宣称别人交的是白卷、所以跟自己一样水平烂污,真是岂有此理。

国外权威机构在短临预报方面的另一个领先之处是计算这一时间空间尺度的地震概率,例如美国地质调查局每天公布加利福尼亚州的烈度概率分布(注4),而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的Kagan教授连续公布地震概率分布,其中包括了中国的一些地震带(注5)。这种计算结果是化解地震恐慌的最好手段,地震局自己做不出来(当然一旦做出来了就会说明那些前兆观测全是蒙人骗钱),怎么好意思把别人的工作也抹煞掉?

二、中国地震局的“中期预报”早已沦为与地震风险评价相脱节的行政化的闹剧。

中国地震局的“中期预报”最重要的是每年一度的会商,按《南方周末》2008年对地震局梅世蓉、陈学忠等人的采访,会商时候各省地震局“争地震”;“这样省里头才能给钱,你那里太平无事要钱干什么?所以他要地震,但是又不敢要大地震,你说了大地震不来,花多了钱也不好交待”(注6)。

刘杰主任说中长期预测中国和国外“方法都一样”,不知道哪个国家还有这种“争地震”的方法。

三、中国地震局的“长期预报”极为随意。

刘杰主任在接受中央电视台采访的时候,先是说巴颜喀拉地块周围基本“破光了”,“可能不会有太强的(地震)了”;然后又根据“地震活跃期”判断中国大陆未来几年会发生7到8级地震。这寥寥数语就暴露了地震局中长期预报的一个特色:脱离地质背景,随意拼凑地震周期,拒绝统计检验。而在国外,在帕克菲尔德地震的22年周期被证伪之后,很难见到用这种方法进行长期预报。美国地质调查局2007年得到加州南部和北部未来30年内发生大地震的概率,其基础是评价每个重要断层的风险,那些概率数字并不是随意得到的(注7)。

总之,屡战屡败的中国地震预报,从“领先世界”退到“与国外持平”,依然是一个笑话,反映的无非是低水平的地震预报部门不愿意承认现实而已。而其后果就是“地震预报不废,地震恐慌不止”。

注:
1. 中央电视台2010年5月16日“面对面”节目(记者柴静)。

2. 《南方周末》2010年5月13日(记者谭翊飞),“预报不震比预报地震成功率高”。

3. 汶川地震之后地震局内部人士的认识见王培德,“对推进地震预测、预报工作的一些政策问题的讨论”, 《国际地震动态》2009年第2期。

4. http://earthquake.usgs.gov/earthquakes/step/

5. http://eq.ess.ucla.edu/~forecast/daily/glob58_sh.ps

6. 《南方周末》2008年10月30日,“地震预报的中国江湖”。

7. http://pubs.usgs.gov/of/2007/1437/

May 18

有人已经把这份报告翻译成中文(繁体)。

这份报告讨论的是气候变化的应对政策。他们对气候变化本身的看法属于主流一面:

大氣中二氧化碳濃度從工業革命前的 280ppm 急劇增加到今天的 389ppm,並且最近以每年幾乎 2ppm 的速度繼續升高。這是我們掌握的最準確的數據,也是當前辯論中爭議最少的部分,而這個增長速度是過去 1 萬年裏前所未有的。但是,二氧化碳這個明顯的增長趨勢與全球氣溫有什麽聯系,並且如何引發極端天氣,情況就沒那麽明朗了。逐漸升高的二氧化碳水平——以及其它人類因素——與未來氣候變化有什麽聯系,這一問題還有待進一步把理論、數據和地球上復雜系統裏最神秘部分建模之後結合在一起才能說清楚。而這樣的做法現在也備受爭議。但目前能確定的就是,上述的推斷是不確定的。【注:如果读者认为这不是主流看法,显然是没读懂IPCC报告,并且很可能是被环保分子把持的媒体欺骗了。】
。。。。。。
但在我們看來,單單夏威夷莫拉諾亞山(Mauna Loa)天文臺監測到的二氧化碳曲線就足以讓立刻我們采取行動剎住其上升的勢頭了,即使——事實上就是因為——我們不能確定其原因是什麽或者可能是什麽。我們都一致認為,二氧化碳濃度升高是自十八世紀晚期以來人類技術革新的副產品,而盡快降低經濟生產碳濃度的歷史趨勢是極其明智的做法。但是,我們不主張通過損害經濟增長方的式來開展這項工作。因為在我們看來——同時氣候政策的歷史也表明——在保障知情權的民主國家裏,這種方式在政治上行不通。

因为报告已经翻译成中文,就没必要过多介绍了,报告的每句话都值得一读。这是科学与政策关系的一个非常好的例子(“CO2排放需要降低”是个科学问题,而如何降低CO2排放、如何减轻人类活动对气候的影响则是个政治问题)。

中文版地址:https://docs.google.com/fileview?id=0B92CyI7iP9pqYmE5Njg4NWQtZGI0MS00ZDNiLWEzM2MtZmY2ZTc4MzdkYTc3&hl=en

英文版本、相关背景和讨论可以参见作者之一Roger Pielke Jr.的博客:
http://rogerpielkejr.blogspot.com/

May 12

据新华网报道,“5月5日上午,潍坊市公安机关发现,有人在互联网上散布谣言称:潍坊将要发生大地震”;“公安机关高度重视,立即展开侦查工作”,当晚抓获三名“谣言散布者”,并“以散布谣言扰乱公共秩序对3人依法行政拘留”;“针对网上关于地震谣言的帖子,潍坊市地震局公开回应:此说法纯属谣言”(http://news.xinhuanet.com/legal/2010-05/07/c_1279048.htm)。

“潍坊要地震”被当地地震局判为谣言,公安机关只抓获、处罚了“谣言散布者”,那么如果有“造谣者”该如何处理?公安机关大概没有查到,中国地震局的许绍燮院士也在公开场所发表过类似言论。据“潍坊学院”网站报道,2009年11月许院士到该校做了个“漫谈地震预测”的报告,报道最后说:

“许院士边说边打开了2002年7月以来华北四级以上地震分布图,并且将2005年11月26日九江5.7级地震的地震点与1979年7月18日下午发生的一个7.4级地震点连接了起来,并指出潍坊就在这条线附近,即可能会发生地震。”(http://xsc.wfu.edu.cn/news/show.asp?id=2572)

这里不评论许院士预报地震的独门方法(还记得民科李金蔚吗?他的“地震直线”上面的震中可比许院士的多多了),我们看到的是,“潍坊要地震”虽然被地震局判为谣言,这“谣言”却等价于许院士的“预测”;许院士没给出潍坊地震的具体时间,“谣言散布者”也没有给出。反正都还没得到验证。三名上网者既然被当作“谣言散布者”处罚,那么许院士就不应该成为逍遥法外的“造谣者”,否则无论从法律角度还是从科学角度看都非常不公正。

附注:本文不讨论“潍坊要地震”本身是不是谣言,以及地震谣言该如何处理。但是根据“地震不能预报”这个事实,潍坊不会因为许院士预测地震了,就更可能发生地震;也不会因为地震局辟谣了,就更不可能发生地震。

May 10

这是今天中文网络上的消息(http://finance.southcn.com/f/2010-05/11/content_11805060.htm):

环球时报5月11日报道 记者日前获悉,国家发改委和财政部有关课题组经过调研,形成了“中国碳税税制框架设计”的专题报告。课题组表示,我国碳税比较合适的推出时间是2012年前后;由于采用二氧化碳排放量作为计税依据,需要采用从量计征的方式,所以适合采用定额税率形式;在税收的转移支付上,应利用碳税重点对节能环保行业和企业进行补贴。

近日,国家发改委有关专家在“中国绿色公司年会”上表示,“我们碳税专题组的基本研究工作已经做完,目前正在与全国人大等作进一步的沟通,我们希望是在‘十二五’期间开始征收碳税。”

我个人虽然对“温室气体排放造成全球变暖”这个观点只有非常有保留的接受,更不用说环保分子们渲染的全球变暖的种种灾难后果,但是并不认为中国采取政治经济措施降低碳排放是个坏主意。原因很简单,虽然控制碳排放的“气候学”理由未必成立,但是它毕竟可以作为节能的手段(“气候变化”和“节能”一定程度上是可以互相替代的理由,一些环保人士的观点也是如此——比如Yale 360网站前两个月的文章提到,美国的能源政策应该避开气候变化的争吵http://www.e360.yale.edu/content/feature.msp?id=2257;美国参议院的“气候变化法案”也早已变成了“能源安全法案”)。另外一条重要原因就如樊纲所说:

美国等发达国家视“低碳经济”为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点,一意孤行地征收碳关税的可能性极大。在这样的状况下,中国怎么办?樊纲说,与其让美国人征了我们的碳关税,去补贴他自己的企业,不如我们自己先征碳关税,所得的税收再补贴自己的企业,以达到企业改变结构、走上良性发展的道路。

所以,基于个人的有限理解,无论是天津的碳排放交易试点、还是全国的碳税,如果我有权利拥护的话,还是会拥护的。这是早想表态的一个地方。

至于碳税对中国企业的负担,应该不比美国和澳大利亚这样的国家更显著,因为我们的经济以官办为主,政策弹性很大。而且中国未来经济的压力将来自劳力缺乏和老龄化(这也是国外很多经济学者已经认识到的问题),相比之下碳税不会有很大影响。

回到这篇中文新闻,里面说:

目前,世界上已有丹麦、芬兰、荷兰、挪威和瑞典五个北欧国家实施了碳税或能源税政策,而法国也准备步其后尘,将从2010年起开征碳税。

这个说法显然已经过时了。法国总统萨克奇三月份已经放弃了征收碳税的决定(http://www.time.com/time/world/article/0,8599,1975350,00.html)。除了法国,最近几个月澳大利亚、美国、德国也都远离了原来的减排目标。所以发改委现在的立场,不知道表明中国是没跟上形势,还是打算引导潮流。

May 08

【更新:Science网站更新了照片,下面这幅有两头北极熊的应该不再是ps的了。】

Science最新一期(2010年5月7日)登了一篇签名信(签名的250名美国科学院院士占了全部院士的12%,抽查名单前20名的结果是,以搞神经、昆虫、人类、生化的生物学家为主,也有搞天文、地质、物理、计算机的,反正没有搞气候的),这类签名信一如既往地用政治对待科学。最可笑的是,2007年底打过华南虎假照片的Science杂志,这次给签名信配的照片(一头北极熊站在一小片冰上)被人发现是幅假照片:

science polar bear

说它是假照片的证据是,同样的背景以前也被用于宣传企鹅灭绝http://www.istockphoto.com/stock-photo-6262600-global-warming.php

Science的编辑们照样不懂,如果AGW有恶果,它的可靠的统计证据只能依赖于未来的长期观测;现在就要证据,太猴急了些。

May 01

刚看了这个辩论节目的上半部,整个过程完全一边倒。任振球、陈一文、郭安宁和后半部分孙士鋐等人的任何观点,除了自行出丑不值一驳的,都被方舟子、方玄昌淋漓尽致地驳倒了。下面仅对场上几个情节说点自己的看法,或者补充些资料(这些资料多数并不适合辩论会上现场提出)。

1. 关于那个“民间预报人士”杨智敏,节目开始的时候主持人实际是介绍了的,但是后面杨某又问方舟子知不知道他是谁,自然不是问知不知道他的姓名,而是问方舟子听没听说过他干过什么。方舟子说不知道他是谁,杨某实际是被雷住了(自尊心受到伤害)。此人在2008年攀枝花6.1级地震之前的3.1级小震之后上网发布四川云南交界、云南越南交界、或者印度尼西亚要发生地震,然后就吹嘘攀枝花的地震是他预测出来的。这样荒唐的把戏,却被伪科学组织中国地球物理学会“天灾预测专业委员会”汪成民、陈一文等人树为典型,证明地震可以预报;这个借预报地震敛财的江湖骗子也成为这个伪科学组织的新鲜血液。

2. 关于海城地震预报,孙士鋐的解释还算正点(这次地震中短期预报的地点并不正确,疏散命令是密集前震之后“错进错出”下达的)。孙毕竟曾和加拿大的王克林等人合作调查过海城地震预报经过,文章发表在国际刊物上。

但是他随后说地震不能预报的原因在于不清楚机理,板块理论作为地震发生的大的背景理论他都要否认,这就只能说明此人不学无术。按照地震局几位专家的介绍,有本事的人明白地震预报走不通,所以没本事的人才去搞,此言不虚(《南方周末》2008年10月30日“地震预报的中国江湖”)。

3. 孙士鋐说,地震局没有严格的地震预报准确率的判别标准,这也是事实。地震局陈运泰院士对《南方周末》就承认过这一点。而孙士鋐讲这段话之前,说中国地震局的短临预报准确率达到10%,这个数字已经是吹牛了。地震局至今未公开他们既往预报的情况,但是分析孙加林“目前我国中期地震预报的困惑与其思考”一文的数据(《国际地震动态》 2008年第1期),在没有前震的情况下,地震局的对破坏性地震的漏报率超过70%,临震预报(5级以上、半径200公里、时间20天)虚报率超过98%(见本人2008年底写的《从概率角度看地震预报》)。

4. 郭安宁号称和其父郭增建对这次玉树地震有长期预报。方舟子在现场就进行了准确的反驳:中国地震预报人员这种长期预报铺天盖地,过后总能找到报中了的。那么郭增建虚报过没有?这里有个例子,按照“天灾预测专业委员会”的报告,郭增建2006年、2007年先后预报康定——天水一带和康定地区会发生强震,赌的是鲜水河和东昆仑山断裂带,但是两年都落空。

5. 后半部分孙士鋐反水,宣扬迷信。推究原因,孙士鋐的迷信情结和他在地震局的工作性质密不可分。孙首席在地震局承担的是和体制外各色预报爱好者的联络工作。由于地震预报在科学上没有出路,地震局就“鼓励各种手段”,十几亿人口里面什么样的巫婆神汉只要宣称自己能感应地震,孙士鋐就照单全收。孙首席长年累月地接受那些吹嘘、暗示,而其本人缺乏分析批判的能力,最终难免被这些迷信控制住心理。所以,孙士鋐发展到这一步,地震局要负很大责任——孙首席从事这样危险的工种,该局无论如何应当及时对其进行统计和心理学两方面的培训。

6. 孙士鋐指责方舟子采用美国地质调查局数据而不采用中国数据。方玄昌指出地震局测出的参数不准确。中国地震局的科研人员如果看到这段,又应该臊得脸红。汶川地震之后地震局先是报错了震中,后又报错了震源断层性质(《科学》杂志2008年6月20日),他们怎么证明自己比美国地质调查局更有信誉?

7. 郭安宁所谓的“减灾效益”,纯属多年来中国地震预报部门对上级和公众的欺骗。新疆伽师在经过1997年群震(个别地震被“预报”出来)、2003年地震之后,由依赖预报转向修建抗震房,就说明这种“减灾效益”的不可靠。更不要说2008年以来中国的地震预报有多少漏报,造成多少次地震恐慌。

8. 孙士鋐最后提出“美国地震预报落后中国论”,还叙述了一大堆美国的政策。估计孙士鋐的教科书就是七十年代的《参考消息》。中国地震预报在国际上的光环无非从海城地震到唐山地震那么短短一年半,而现在美国地震研究人员在监测、数据分析、机理研究、统计、模拟、概率预测等方面无一不远远超过中国地震局,真不明白孙首席是生活在什么时代。更搞笑的是孙首席提到土耳其也要做地震预报(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中国去推广的,跟菲律宾和老挝一样),按新闻,土耳其大地震之后他们的阿訇毛拉们首先认为这是安拉对他们的惩罚(跟前几天的伊朗一样),拿这样的国家做例子,看来孙首席生活的空间也比较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