蚝油牛肉片 周五讲故事:爸爸的笑话
Feb 09

(0)

今天去烫头发时,和美发师聊天。她说起当年考美发执照的艰难和坚持,操作是一次考过的,但笔试化学电学等考了五次。我笑了,告诉她我和她相反,笔试容易操作难,聊起当年学骑车的艰难和尴尬。

(1)

从小到大,爸爸数次教我骑车,但都没学会就放弃了。直到读高中了,同学朋友们都会骑车了,妹妹们也会骑车了,我跟爸爸发誓不学会不罢休。于是每天吃完晚饭后,爸爸都教我半小时左右。

用的是爸爸的男式自行车,在家附近的一个操坪里练习。一开始,我上车歪歪扭扭地慢慢骑,爸爸弯腰扶着车后架跟着小跑。

几天后,爸爸鼓励我骑快点,说快点反而更容易骑。我慢慢加速,越骑越快,得意中发现爸爸松手了,马上惊慌摔倒在地。后来爸爸不得不扶着车跟着快跑,每次练完车后都累得够呛。

又过了几天后,爸爸终于能送松一会手了,但每逢拐弯都大叫爸爸快扶。有时爸爸来不及扶,就摔倒在地。

就这样跌跌摔摔地闯过一道道难关,最后卡在一棵树上。

这棵树不大,直径半尺左右,长在操坪边上。不知为什么,每当我骑到这棵树旁,都会不由自主地朝树冲过去,撞树而倒。后来爸爸站在树前想拦住我,结果我就冲爸爸冲过去,气得爸爸忍不住叫我猪脑壳。

尽管如此艰难,我和爸爸还是坚持着,前后练了足有一个月,终于能在人少时上街骑车了。

(2)

和倌热恋时,一次他约我一起骑车去他家。我告诉他,我没车,而且骑车水平差,人多时不敢骑,需要下车推车而行。他说不要紧,一路上都是大马路,跟着他就行。于是,我们跟朋友借了一辆女式自行车。

记得那天不冷不热,非常舒适。我们俩并排而行,边骑边聊,十分愉快。骑到一条宽大的十字路口时,遇到了红灯,大家都齐刷刷地停了下来。但我刹车后不知为何脚下一滑,出乎意料地摔倒在地。倌扶我起来后,马上气势汹汹地高声问我旁边的几个人"是谁撞的? 是谁撞的?"

我轻轻告诉倌:"没人撞我。"

"那你怎么会摔倒呢?"倌看着平坦的大马路,不可思议地反问。

"别问了,跟你说过我骑车水平差嘛。"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约过我一起骑车了。

(2a)

话说男友领教我的骑车水平后,不再约我一起骑车了。碰上去需要骑车去的地方,他就让我坐在他的车后座上,搭我去。

当时最常见的搭车方式是:骑车的人慢慢骑,搭车的人小跑几步后轻轻地跳上车后座。但我不敢跳,怕自己跳不好而令骑车人失控翻车。每次我都得先坐上去,然后男友再开骑。

每次男友都鼓励我说:"相信我,我的骑车水平不是吹的,你推都推不倒的,尽管随便跳。"

我试过几次,但就是不敢。

"你从来都没跳过吗?"男友问。

"跳过,但只跳过我爸爸的车。"我如实回答。

"难道你认为我的骑车水平不如你爸爸吗?"男友继续问。

"不是。但跳爸爸的车就一点都不害怕,跳轻跳重都没事。也许是从小就搭他的车的缘故。"

这样僵持了一年左右,最后我终于跳上了男友的车。

(3)

人们常说学会了骑车就不会忘,这话到了我这里就只对了一半。

七八年前的一天,到了出门送女儿学钢琴时,发现车钥匙锁在车里了,倌不在家。女儿说她自己骑车去老师家,我不放心,老师家比较偏远。于是决定陪她一起骑车去。

上路不久,遇到一个大上坡,骑到一半再也骑不动了,只得停下,但忘记放下脚撑地,咚的一下摔倒,腿上手上都擦破了。我让女儿先走,自己推车爬过这道坡后再追赶她。没想到女儿骑得飞快,我拼命追呀追,追到老师家也没追上。

老师看到我的狼狈样,问怎么回事。我不好意思地告诉她停车忘记放脚了,老师大笑起来,说:"你不是唯一的一个。"

老师讲了一个她自己的故事。一次,她和丈夫一起逛yardsale,发现一辆喜欢的自行车,丈夫鼓励她骑上试试,她兴冲冲地骑了几圈后停下,忘记放脚当场摔倒,让所有的人大吃一惊。哈哈,哈哈,我们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乐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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