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 28

话说那天到北京首都机场时已是半夜1点多,推着行李琢磨着怎样去首都机场国际酒店。在携程上定的酒店,介绍说离机场只有0.3公里,应该可以走过去的。

哎,前面就有一家酒店办事处,一看还是首都机场酒店的招牌。于是快步走上去问值班的小伙子,“请问机场国际酒店怎么去?”

“你这不是我们酒店,是冒名的。”

“不会吧?我在携程上定的。” 我一直都用携程定酒店,好多年了,从没掉过链子。

“是的,他们就是原来的某某。盗用了我们的名子在携程上挂牌。你别去那了,今晚就住我们酒店得了。”

“不行啊,我已经付款了。请问你知道怎么去吗?据说很近的。”

“远着呢。”

“那怎么去呢?” 我继续问。

“你自己打电话问吧。”

“请问你有他们的电话号码吗?”

“没有。” 小伙子转背不理我了。

这下糟了,我身边没带酒店的电话号码,以为很近就忽略了。想了想,想起手机里有携程的电话号码,于是打过去问:“你好,我通过携程预订了今晚的首都国际酒店。我现在在首都机场,但不知道怎样去酒店,你能帮我查查吗?”

“没问题,请问您的姓名?” 接电话的姑娘蛮热心的。

“姓湘名女。”

“好的,查到了。您现在几号航站楼?”

“几号航站楼?我不知道啊。等等,我看见了,这里是2号航站楼。”

“酒店离1号航站楼0.3公里,离2号航站楼1公里,离3号航站楼5公里。”

“那不远啊。”

“是不远,您可以走过去也可以打车去。”

“好,谢谢。再见。”

我推着行李走出机场,冷冷的灯光下四处无人,我试探着往前走,心想首都机场应该是安全的。走了不一会儿,看见一辆出租车,司机在车外逛荡。我走上前问:“能拉我去机场国际酒店吗?”

“国际酒店啊,我不知道在哪里。”

“很近的,就1公里远。”

“不知道这酒店,没法去。”

“不会吧?你是不愿意去吧?”

“你去那边问问,出租车那边,会有人拉你去的。” 司机大约动了恻隐之心,指着另一方向说。

“嗯~,那好,谢谢。”

我推着行李朝他指点的方向走去。在一个小亭子前,碰见一位指挥出租车的大汉子。

“请问能否帮我叫一辆车去机场国际酒店?”

“机场国际酒店啊,就在那边,你推着车顺着这条路溜达过去就是了。”大汉子指着右边的大路说。

“要溜达多久啊?”

“不久,溜达过去就看见了。”

我朝左边看看停在那里的出租车,又朝右边看看大汉子指引的路,犹豫片刻后就决定还是溜达溜达。于是戴上手套,拉紧衣领,推着行李,在寂静的寒夜中行走起来。“咔咔咔,咔咔咔”,行李车声回荡不停。

走了一会儿后,还没见任何酒店迹象。1公里也就是1000米啊,刚才应该用手机测距或记下时间的。是不是该回头打车算了?心里迟疑着,但脚步却没停。

又走了一阵子,终于看见机场国际酒店的霓虹招牌了,太高兴了。于是推着车,离开马路,穿过草地,朝着酒店方向走去。草地过后是高速公路,能过去吗?好在晚上没车,翻过路基,横过高速,前面是停车场。应该能穿过去吧?这时,突然窜出一条白狗。悄无声的,它看着我,我看着他。如果是疯狗怎么办?那我拿行李车做武器。我警惕地推车走向停车场入口,几秒钟后,“汪汪,汪汪,汪汪”,白狗吼叫起来。镇静,镇静。那狗走远了才叫的,一定也是怕我。我依然走向入口,进入入口。唰,一道白光一闪,吓我一跳。停下一看,原来是监控拍照。

停车场出来就到了酒店门前,这里终于有了人气,有了其他的旅客。此时已是2点多了,顺利登记入住,第二天一早6点出发。这一夜算是一次小小的历险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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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 27

前晚家里很清静,只有我和儿子在家。闲来无事, 我们俩一起去看刚上映的电影《The Wolf of Wall Street》。

电影一开场就出现了R级场景,色情和毒品占据了整个大屏幕。这让坐在儿子身边的我有些尴尬,但又不愿让儿子知道,于是佯装无事,继续观看。心想这场景过去就好了。谁知R极场景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堪,从头到尾,源源不断。三小时的电影,估计前后有大半小时的R极场景。

好不容易看完电影,终于没了尴尬,可以和儿子轻松地聊其他电影情节了。刚说了两句话,还没出影院,就碰见一群儿子的高中同学,男男女女八九个。哦,还有比这更尴尬的吗?儿子和同学们开始打趣起来,我犹豫了一下便加快步子离开了他们。

事后我对儿子说:”That’s awkward.” 

“I ag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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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 08

最近几年,经常在新闻里看到听到有关北京的负面消息。北京空气污染严重,常见雾霾报道;北京交通堵塞,实行单双号限行;北京房价高涨,工薪阶层已无法购房;等等,等等。

这样的北京还能居住吗?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奔向北京呢?为什么中央党政部门还不搬离北京呢?

带着诸如此类的疑问,今年秋天趁回国的机会,路过北京住了一天。

(1) 出租车

一出机场,就仰望天空。

“咿,北京的天空是蓝色的,跟上海差不多呀。” 我有些惊喜。再深呼吸了几下,也感觉不到什么空气污染。 

首都机场的出租车站有两条队,大约等10分钟就能上车。而上海浦东机场只有一条队,每次都要排至少大半小时。这点北京比上海强。

“师傅,到王府井大概是多少钱?” 上出租车不久后,倌问。

“你怎么可以问这个问题呢?你不该问。你问了,我也不能回答。我要说了80, 等下是” 司机埋怨道。

“我的意思是,大概多少钱?”

“大概也不能说。我一说了,就有议价的嫌疑。”

“这样啊。我们刚从上海来,想比较比较和上海的差别。一下飞机就觉得北京的天空和上海的一样蓝,哈哈。” 我试图打消尴尬。

“天空是蓝色的,还万里无云。” 出租司机略带嘲讽。

“真是看不到一丝云。师傅,您是北京人吧?” 我问。

“不是北京人能开出租吗?上海的出租外地人能开吗?” 司机反问。

“呵呵,我还真不知道上海的出租是不是一定要上海人才能开。上海的出租司机不怎么爱聊天。”

“我也不喜欢聊天啦,要不是你们问。” 顿时,我们都安静了下来。

一路上,发现北京比印象中干净多了。街道上不但没有纸屑垃圾,连黄沙尘土也不见。楼房外墙整洁明亮。整体感觉不输于上海。周五上午10点左右,从机场到王府井,交通通畅。司机告诉我们,下午下班后是最堵的时候。

到酒店后,表上显示的车费是85元。倌给司机一张百元钞票。 “要找吗?” 司机问。我和倌有些意外,相互看了看。因为我们曾经在上海给出租司机小费,被拒收。迟疑片刻后,我答:“不用找了。谢谢。”

(2) 涮羊肉

以前都是夏天去的北京,一直没机会吃涮羊肉。问酒店前台,附近有没有好的吃涮羊肉的地方。被告知有两家。一家是百年老店东来顺,用的是炭火。另一家是四川的海里捞,用的是电磁炉,享受的是其服务。我们选择了东来顺的涮羊肉。

东来顺看起来很平实,服务员随意干脆。菜单也比较简单,选择不是很多。 但我和倌都是第一次吃涮羊肉,不知点什么好。在服务员的帮助下,我们点了手切羊肉,机切羊肉,基围虾,豆腐(鲜豆腐,冻豆腐),丝瓜苗,土豆粉条及两种蘸料,芝麻酱蘸料和海鲜蘸料。

火锅上来后,我查看下面的开口,却没看见任何炭火,里面空空如也。再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就是不明白炭火在哪里。火锅中间有一个高出的圆锥形柱子,烫水围绕着柱子。无意中站起来,看见炭火居然是放在圆柱中,真是奇妙的设计。

那天中午,东来顺坐满了食客。羊肉非常好吃,我更喜欢手切羊肉,没有一点肥肉。而倌更喜欢机切羊肉,非常薄。基围虾配海鲜蘸料更是美味极了,我们俩都超喜欢。唯一遗憾的是丝瓜苗过老了一些。没想到这次回国,最惊艳的一顿是在北京吃到的。

(3) 王府井

下午,我们在王府井步行街闲逛。街上行人远远没有上海南京路上的多,略显冷清。有不少卖布鞋和北京糕点的店铺,还有一些冰糖葫芦小贩。那些晶莹红亮的冰糖葫芦看起来实在是诱人,没忍住就花¥10买了一串。一口咬下去,却是软绵绵的,除了甜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什么味道了。

(4) 天安门

我们沿着长安街由东往西走,去看天安门。

屈指算来,距离上次的北京之行已有15年了。宽宽的长安街,掉在地上的秋叶都是绿色的。倌对长安街的记忆比我清晰,一路走来,如数家珍。很快, 我们发现长安街上的警察很多。几乎每20~30米处,就有一对警察。另外还陆续看到一些警车和防暴车。

走到天安门附近时,被警察拦住,需排队过安检。队排成一个大方形,也不知道要排多久。我们问警察,怎样才能到天安门另一边的国家大剧院。警察告诉我们,坐公共汽车由天安门东到天安门西下,一站路就到,车费¥1。

我们回头找公共汽车站。不知何时,倌和一年轻女子接触上了。倌告诉我,年轻女子说他们可以开车带我们游览天安门周边景点及胡同,导游还会介绍景点典故及胡同故事,50分钟的游览只要¥50,而且只带我们俩单独游览。我觉得不靠谱,就说:“算了,别的景点不想去,只想去国家大剧院看看。”

“国家大剧院也去呀,你们自己去只能在外面看看,我们导游可以带你们进去参观。”

我悄悄地跟倌说:“这也太便宜了,肯怕有诈。算了,我主要是担心安全。”

“这可是天安门,看看这附近有多少警察,绝对没有安全问题。” 倌斩钉切铁地说,边说边拉着我跟年轻女子走。

走进南池子大街,在一个胡同口上了一辆黑色桥车,是司机兼导游。

“这里从前是皇戚贵族住的地方,现在是有钱人住的。” 司机一口京腔。

“这些房子外面看起来不大,也不高。但是往地下建的,地下有好几层。” 司机边开车边介绍沿路的房屋。

“前面那家红门院子,是宋祖英的。”

“宋祖英真住在这里吗?” 我很怀疑。

“她有多处房产,这里来的可能少。他们买这里的房产是投资。” 一路上,还指给我们看了多尔衮家,朱镕基家,等等。

“你们去新开的皇家禦庙看过没?是联合国秘书长建议中国政府对老百姓开放的。现在来北京的人,一定要去那里拜拜,很灵验。”

“哦,我们不信这些。”

“不信没关系,去看看又不贵,门票¥10。” 司机一路上反复劝说我们去禦庙看看,我们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当司机明白我们不会去禦庙后,就说游览结束了,在故宫旁让我们下车。

“我们最想去的是大剧院,你送我们去大剧院吧。”

“大姐,说实话,来北京看什么演出啊。北京的演出有什么好看的呢?来北京就要去唯一的禦庙。”

“这里还是在故宫的东边,去不了大剧院,天安门不让过。” 倌还保持清醒,没被转糊涂。

“你们沿着那墙根走,10分钟就能到大剧院。” 司机就是要我们下车。我不想跟他争持,示意倌交钱下车算了。看看时间,司机带我们在胡同里逛了20分钟左右。

下车后,我们没照司机说的沿着前面的墙根走,而是返回南池子大街,走了10分钟左右,回到长安街,搭上52路公共汽车。公车上还有售票员,一股久违的熟悉情景扑面而来。

(5) 国家大剧院

到天安门西下车后,穿过地下通道,就到了大剧院。

夕阳下,扁球型大剧院在平静水面的环绕中烁烁生辉,典雅美丽。我们围着剧院快走,寻找其入口。绕了180度,才发觉剧院四周都是水,没有任何入口。怎样进去呢?赶紧问人。 原来入口就在我们下车的长安街上,市通过地下进入大剧院的。呵呵。

在大剧院门口, 遇上了票贩子。说¥480的票,他们只买¥300。他们是用会员卡买的便宜票,等等。这次我们决定还是自己买票,免得上当受骗。

当晚有三个演出。一个是大剧场里的意大利歌剧,一个是音乐厅里的中国民乐,还一个是小剧场里的话剧。比较下来,我们挑了倌喜欢的民乐。票价分¥100,¥200,¥300,及¥400四种。¥100和¥200的都卖光了,剩下¥300的都不够好,于是我们买了¥400的票。两张一起买便成套票,便宜了¥80.

大剧院内部修建的十分华丽。可惜我们进去时天已黑了,否则,透过玻璃大窗看夕阳该有多美呀。音乐厅不大,是听室内乐的好地方。便宜票位上坐满了身穿各种统一服装的中小学生。全场观众席有80%满,老年人居多。

当晚演奏的是中央民族乐团,指挥却是上海民族乐团的指挥。乐队里,二胡是主角。第一二胡手充当了西洋乐队里的第一小提琴手的角色,表演前指挥乐队调音。除二胡外,认识的还有琵琶,扬琴,笛子,悬钟,及一些打击乐器。还加入了不少大提琴和低音提琴等西洋乐器。

当晚的曲目大都是改编的经典曲目,倌很喜欢。他从头到尾都听得津津有味,而我不断睡过去,一反通常看演出的情形。通常是他不断睡过去,我不断叫醒他。最后一首“喜洋洋”,指挥转身指挥起观众拍手,轻重快慢变化着,很有意思。观众们都乐翻了。

(6) 狗不理包子

看完演出,搭公车回到王府井。街上的店铺都关门了,只有小吃街里还有一点灯光。走进小吃街,几乎所有小吃摊都打烊了。有人在黑暗中冲洗街面。走到灯光处,是一家正要关门的包子铺。我们买了两份锅贴(¥15一份)后,发现有狗不理包子(¥25一份)。问能否退掉一份锅贴,换买一份包子。他们不同意。很想吃狗不理包子,正犹豫着要不要买一份,他们降价¥15一份,我们就买了。

没想到他们卖的狗不理包子很小,两口就吃完一个。一份里有5个,很快就吃完了,味道还不错。但是不是真的狗不理包子呢?跟在美国买的太不一样了。

吃完包子锅贴不久,看见一家正规的狗不理包子铺。真不巧。不过,第二天早上可以吃真正的狗不理包子了。但一打听,早上要7:30才开门,我们则需7点出发去机场。就这样,与狗不理插肩而过。

狗不理旁有一个水果摊,买了两个大柿子,非常好吃。

北京一天就这样愉快地过去了。我们俩一致认为:北京不错,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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