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客名为mzll。下面是其中《驳太簇的》一文的节选。精彩片段：“目标和产品产物成果”、“人类世界广大社会科学工作者专家学者”。

“ 已经有大量的科学方法都已经不断的证明了；民主当然也是科学。民主是什么？其实民主不过是科学在社会学的应用罢了。我们之所以提倡民主，是因为民主是人类 科学在社会科学领域的目标和产品产物成果。虽然民主自由是个古老的概念，但是我们现在今天人类说民主自由概念，除了特别声明，都已经是指现代民主自由的思 想和方法法律等。它是百年来，人类世界广大社会科学工作者专家学者，根据大量科学工具数学模型研究的结果，它已经是今天全球社会科学工作者专家学者的主流 观点和完整严密的思想体系。这如同”医学”虽然是个古老的概念，但是我们现在说医学概念，都是专指现代科学在医药领域的目标和产品完整严密的现代寻证医学 体系。”

更令人奇怪的是，如此弱智的一篇文章，竟得分“7 votes, average: 4.43 out of 5”。

读者网不清理一下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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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弱智说：“————靠，你不看文章内容啊？美国国库不为宗教花国库1分钱，不供养1个宗教人士，算不算比较的标准?你不知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民主美国只能私人办报纸电台,不容许政府办报纸电台把？去学习学习再来把，你以为这是cctv,党校,可以胡说八道啊？”

说你是弱智，你还不服。这就证明给你看。谁说“美国国库不为宗教花国库1分钱，不供养1个宗教人士”？去Google一下“Military Chaplain”，给自己那弱智的脑瓜填填空。

该弱智说：“2。今天民主科学的国家，已经逐步甚至完全取消了军队牧师，为什么？很简单，因为完全可以用科学调换工作，缩短休假期间隔和军队医院设立心理医生解决了，太蔟不会弱智到把军队医院设立心理医生，当做也是国库供养宗教人士把？”

对你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弱智，就得用事实打你的嘴巴，叫你知道理性的厉害。下面就是被你取消了的“民主科学的国家”的“军队牧师”： http://www.chaplain.navy.mil/
http://www.goarmy.com/chaplain/
http://www.usafhc.af.mil/
http://www.army.mod.uk/chaplains/chaplains.aspx

现在在欧美，正进行着一场新的思想解放运动。为和 Web 2.0 及 Science 2.0 呼应，这场运动被命名为启蒙2.0（Enlightenment 2.0）。

除了零星的对“Enlightenment 2.0”的使用外，真正使这个说法光大的是由The Science Network （TSN，一个非营利的基于网络的推倡科学的组织。网址http://thesciencenetwork.org/）主办的名称为“Beyond Belief”的系列研讨会。这个研讨会到今年为止开了三届，开会时间为10月或11月，地点在美国加州圣地亚哥附近的索尔克生物研究院（Salk Institute for Biological Studies）。2006年研讨会的主题为“Science, Religion, Reason and Survival”。今年的主题为“Candles in the Dark”（此题目是受已故科学家卡尔·萨根的《The Demon-Haunted World: Science as a Candle in the Dark》书名的启发）。2007年的主题，便是“Enlightenment 2.0”。

在2007年的研讨会上，30多名来自欧美的知名科学家和学者继承发展17、8世纪欧洲启蒙运动（被戏称启蒙1.0）推崇理性的精神，从各自的领域出发，对理性当前在人类社会中的地位和作用各抒己见，辩论至激烈处，唇枪舌剑，毫不留情。整个研讨会，是一场难得的智慧与知识的盛宴。启蒙1.0的先贤们，如果乘了时间机器前来助兴，看了他们思想的结晶——今日的科学技术——给后世思想交流带来的便利，也会羡慕得紧。

在精彩纷呈的讲座中，有一个小片段格外吸引了我的眼球。

英国化学家 Peter Atkins 在他的讲座进行到近三分之一时，打出一页PPT。该PPT上画着两个希腊神庙的石柱，右下角一行字：“Pre-enlightenment”（即启蒙前时期）。他一点遥控器，左面石柱上落下戴着主教帽的神学；再一点，右面石柱上落下下巴长着大胡子的哲学。进行到下一页，石柱增为三个，页面右手写着“Enlightenment 1.0”。左面的神学已经跌落，中间的哲学依旧，右边的石柱上则落下鼻子下长着一抹胡子的科学。再下一页，页右写着“Enlightenment 2.0”，页中哲学和神学一样跌落尘埃，唯有科学傲然耸立神坛。页面背景，太阳正在地平线上冉冉升起。

Peter Atkins 对哲学的不屑态度，在科学家中并不稀奇。至于理由，我在《不再需要哲学的年代》一文中有详细阐述。

太簇，基国的文科是不是缺了逻辑训练？我看牛博“文人”在评论事件的时候常有东扯西拉牵强不搭的感觉,而新雨丝讲科学，理性。而一说到科学，文科同学就担心话语优势了吗？

新语丝与牛博，两拨人的阵垒，奇怪也不奇怪，呵呵。

【太蔟答：一点也不奇怪，也不是中国特色。C.P. Snow在1959年就提出“两个文化”的概念，指出科学文化和人文文化之间的冲突是当前世界的一个大问题。这两种文化间的冲突今日依然存在——比如新语丝和牛博的交锋。新语丝代表科学文化，牛博代表人文文化。牛博嗓门大人气旺，因为文傻还是占了人口的大多数。不过新语丝也有一个强有力的后台——那就是自然母亲。:-) 】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寻正终于恢复了点他那半拉子理性，做出明智的选择，把博客搬到牛博去了。如果他真兑现了自己停止更新的诺言，读者网这边非理性的喧嚣会减弱许多，新语丝的读者朋友或者可以在这里重新平心静气地交流些深邃的思想，而不是满足于道德与激情或是表达强迫综合症的廉价快感。

牛博对我并不陌生。方舟子、西风独自凉和我曾经都是牛博首页上的博主——一个寻正或许永远无法企及的“荣耀”或影响力，不管他在那里如何满地打滚，试图吸引站方的注意力。谁要是以为牛博是一个充满了民主自由清新空气的所在，那我就衷心祝愿你少女纯真的情怀地久天长。

新语丝因为方舟子及其战友多年的苦心经营，在荆棘中站稳了脚跟，缓慢但坚定地形成了自己张扬理性的独特风格和影响范围。这个思想阵地，不是任人胡说八道的所在。这里绝不“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非理性的话语（比如说支持中医或是鼓吹伪科学的），在这里基本是没有传播的权利的——不仅没有传播的权利，还要被理性的解剖刀毫不容情地割来割去、嘲笑示众。想到这里来寻找无约束的民主与自由的，还是尽早回头的好——或者象寻正那样去投奔牛博网。

寻正的“理性”不过是一层外衣。他的内心深处，实际是个文傻。

理性是很约束人的，不许乱说乱动，面目可憎，枯燥得很。脱去理性的外衣，获得的是文傻无拘无束的自由天地。这么长时间来，寻正伪装得辛苦了。

寻正一路走好。

“我因为自己的工作经验丰富而怀疑别人的能力，大王和大师们则因为自得于自己的科学知识而怀疑别人的理性。”【疯和尚：会有没有理性的自由和民主吗？？】

你固然可以“因为自己的工作经验丰富而怀疑别人的能力”，但我们仅仅“因为自得于自己的科学知识而怀疑别人的理性”了么？我们列举的文傻们非理性的证据都被狗吃了？

“所以，无需担心自由和民主会侵害理性与科学，相反，要警惕的是以任何借口，包括科学和理性，对以他人自由为界的个人自由的限制与扼杀和对民主原则的背离。”【疯和尚：会有没有理性的自由和民主吗？？】

我们当然要担心“自由和民主会侵害理性与科学”。你去查查道金斯为什么不遗余力鼓吹militant atheism，再去查查Beyond Belief: Enlightenment 2.0是怎么回事。

基于非理性（不讲逻辑、坚持没有证据的信仰）的自由和民主绝对不是好东西，绝对会伤害科学与理性。证据在我的文章中比比皆是。当然，如果你选择性失明，谁能奈你何？

另外，自由和民主，都是理性张扬的后果，而非原因。看下面17世纪的“理性时代”和18世纪的“启蒙时代”的wiki注释，理性的首领地位毋庸置疑。

“The Age of Enlightenment or The Enlightenment is a term used to describe a phase in Western philosophy and cultural life centered upon the eighteenth century, in which Reason was advocated as the primary source and basis of authority. Developing in Germany, France, the Netherlands and Britain, the movement spread through much of Europe, including Russia and Scandinavia. The signatories of the American 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 the United States Bill of Rights and the French Declaration of the Rights of Man and of the Citizen were motivated by “Enlightenment” principles (although the English Bill of Rights predates the era).

The intellectual and philosophical developments of that age (and their impact in moral and social reform) aspired towards governmental consolidation, centralization and primacy of the nation-state, and greater rights for common people. There was also a strong attempt to supplant the authority of aristocracy and established churches in social and political life: forces that were viewed as reactionary, oppressive and superstitious.

……

The terminology Enlightenment or Age of Enlightenment does not represent a single movement or school of thought, for these philosophies were often mutually contradictory or divergent. The Enlightenment was less a set of ideas than it was a set of attitudes. At its core was a critical questioning of traditional institutions, customs, and morals. Some classifications of this period also include the late 17th century, which is typically known as the Age of Reason or Age of Rationalism.”

【寻正一个劲地拿评头论足网友的问题向我挑战。我这就让他浮躁的心安定下来。下面【】外为评头论足原文，【】中为我的回答。】

半年多以前，我和一位同事关于肖方案和公开信的争论

基础：

1、都崇洋，愿以英美做标准；
2、都认为法庭故意错判；
3、都认为如在英美，这样的公开信是不合适的。因为舆论不能干扰司法。平时接触的外国人对法庭判决发表言论时非常谨慎。例如，他们常说：我不知道，法庭这么判的。但不敢肯定公开信是否违法。但是在中国，我认为舆论就是应该干扰司法。不然有些法官将更加肆无忌惮。因此，我支持公开信，钦佩你们的勇气。我不认为签名代表理性，而是认为代表了激情。我不想让我的朋友们认为我偏激，所以，尽管我支持公开信也没签名。
4、方舟子在终审后拒绝执行恐怕是刑事罪，但不敢肯定。

争议：

他说：都不把法律当回事，则法律永远不会被人当回事，错了也得执行。否则，法律如何能有尊严。
我说：不对，那样的法律只有严，没有尊。法官没有权力故意错判。你故意错判就别怪我抵抗。

我们俩谁也说服不了谁。但我们俩中谁对？谁是理性的？谁是感性的？哪种做法有利于中国的法制建设？谁有判断权？请高举理性大旗的taicu赐教。如方舟子肯赐教则更是感激不尽。我很同意蓝海常说的那句“选择正确的而不是选择容易的”。但怎样才能知道什么是正确的？谁有判断权？我和我的同事谁对？也请蓝海不吝赐教。

【你们俩谁也不对，谁也不错。因为你们陈述是个人的主观意见，而非可验证的客观事实或规律。意见象身体中部的排泄孔，每人都有一个。但是，如已故美国联邦参议员Daniel Patrick Moynihan所说：“Everyone is entitled to their own opinion, but not their own facts.”公开信中引用的事实是确凿无疑的。凡理性的人都会持这个观点。否认那些事实的，或是是非理性的弱智，或者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屁股决定脑袋的别有用心的人。

其实，我更赞成另一个说法：“Contrary to popular belief, everone is NOT entitled to their own opinion…If you don’t know the facts, your opinion doesn’t count.”在公开信事件上，我想你和你同事都是认可公开信中列举的事实的，否则上面的“你说”、“他说”就是在用身体中间的那个孔排气，是不值得浪费我们的认知带宽的。我认为，绝大多数在公开信上签名的人，（起码在当时）主要是出于理性和对理性的呵护的。激情不能说没有，但是属于从属地位的。象西风独自凉这样的激情四溢理性欠缺的伪支持者，我想方舟子也不稀罕。最近西风独自凉与方舟子反目，也证明了这一点。

综上，对公开信中事实的认定，是理性的舞台。除此以外，都是人各一孔的主观价值判断的疆域。我不能用我的价值判断对你们的价值判断做是非真伪对错的判断。这里我想说和能说的，是我对公开信事件的价值判断（如下）：

我认为，偏离了理性（具体指不讲逻辑和/或不顾或歪曲事实）的法律和司法人员，是恶法与恶人，是应该被修改和对抗的，否则我们人类永远不能摆脱恶的统治而进步。关于自然律法和人造法律的意见，我在《法的随想》一文有详细阐述，在此不赘述。】

另外，taicu、Izual_Yang、Stephen.Li 应该去美国科普及宣扬理性。因为在你们眼里，美国人更缺理性。

【“Opinions are like assholes. Everybody has one.” -Shant Thomas

共勉。】

【历史的重复，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在新语丝大战牛博时，《新语丝》曾被喻成黑木崖，方舟子被称作教主。风水轮流转，今朝到德赛。方舟子又被加冕为逻辑王。我则被冠以理性王的帽子。小和尚情结如此普世，倒是有趣得紧。】

很久很久以前，很远很远的地方……

有“一老和尚，一小和尚，下山化缘。路遇一河，河流湍急，水深至腰，且无渡船。一年轻美貌女子也欲渡河，奈何河上无舟可渡，一筹莫展。老和尚发慈悲心，对 女子说：‘我可背你渡河。’女子迟疑片刻，思忖唯有这样才可渡过河去，于是答应了。待三人皆渡河之后，老和尚放下女子，与小和尚径直走了。行数里之后，小 和尚终于还是憋不住心中的疑问：‘师傅，男女授受不亲，况且出家人要远离女色，为何你要背那女子过河？’老和尚回答：‘我已放下这么久了，难道你还没有放 下？’”

有的人，心里的姑娘是永远也放不下的，而且推己及人，以为别人心里也装着那个姑娘。

那些把《新语丝》喻成黑木崖、把方舟子称作教主的人，就是这样一批放不下姑娘的小和尚。

他们以为别人的世界观和人生观，都像他们那样狭隘——赞同一个人的观点和事业，就等同于拜他为教主，就得匍匐于地，山呼“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想跟这种人讲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基于事实和理性而赞同一个人的观点和事业，与基于非理性的盲目信仰与崇拜，有着本质的区别——恐怕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尤其是当这种人的心理健康依赖于他们不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

正如无法让基督徒或是其他的什么宗教信徒理解生命可以自发随机地产生与进化，并不需要一个超验的居住于我们楼上的上帝或是其它什么的造物主。

正如无法让儒教徒理解权力可以自下而上地来自民众，而不是来自上天，并没有什么天命。

正如无法让计划经济信徒理解民众可以在看不见的手的调控下，解决好自己的生计，并不需要一个老大哥自上而下做什么十年规划一样。

我们的一位很有文化的老祖宗曾评论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往别人头上扣帽子，度别人的腹之前，先“三省吾身”，看自己出自何心。

我们另外一个很有文化的老祖宗也曰，“南方有鸟，其名为鵷鵮，子知之乎？夫鵷鵮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于是鸱得腐鼠，鵷鵮过之，仰而视之曰：‘吓！’”

鵷鵮不会因为一片“黑木崖”、“教主”的吓声就“失其魂魄，五色无主”的。

放下心中的姑娘吧，小和尚们。

【这是近两年前我为悼念邹承鲁老先生逝世而做的文章。今日读来，心情
依旧，信念弥坚。科学自有它的生命力，有人类好奇的天性和科技的实用
性支撑，并不需要被某些人视若神明的民主自由保驾护航。而离开了科学
的自由和民主，却注定是盲目跛足的。】

科学礼赞—-献给把科学带给中国的人们

做为生存机器，我们人类在许多方面远逊于其它物种。我们短跑不如猎豹
，长跑不如骏马，游泳不如海豚，跳跃不如婴猴，体操不如猿猴，举重不
如大象，翱翔不如苍鹰，搏击不如猛虎，登山不如岩羊，耐旱不如骆驼。
没有御寒的皮毛，我们的裸体在寒冷的北极一天也生存不下去。

我们耳不聪，目不明，嗅觉也不发达。在纯自然的蒙昧状态，我们被关闭
在一个认知的黑屋子里，仅从门窗缝隙中透进些微的光来，任我们哲学宗
教文学艺术的想象力四处冲撞，也跳不出牢笼。

我们的耳朵，只能听到２０到２万赫兹的空气振动。低于２０赫兹的次声，
是大象们呼朋唤友的音域；高于２万赫兹的超声，是蝙蝠和飞蛾斗法的疆
场。宽广的电磁波谱，我们的视觉能感知的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极窄极窄
的一段（波长４００到７００纳米）。如果我们能看到的波段是一个非洲
落后地区农民一年的收入，那电磁波的全谱则胜过比尔·盖茨的全部财富。
在４００纳米以下的波段，鲜花用美丽的紫外线招蜂惹蝶；在７００纳米
以上的红外波段，蛇们紧紧盯住鼠类的体温。在嗅觉方面，我们人类最忠
实朋友鼻子的灵敏度，是我们的１０万倍。

然而，我们人类最终跳出了牢笼。我们是第一个登上世界之巅的物种。又
是我们人类，在大气层外，回眸蓝白相间的地球母亲。我们上天，我们入
海。我们探索的脚步遍及冰川大漠，就连传说中嫦娥的宫殿也留下我们的
足迹。我们可以聆听蝙蝠和飞蛾的对话，我们更可以领略蜂蝶的激情。狗
儿们嗅不到的气味，也落入我们的斛中。

这一切，不是因为我们突然进化出了超感和超能。

而是因为，我们有了科学。

真正意义上的科学，迄今不过四百年左右。但就在这四百年里，人类取得
的成就，远大于此前人类在做为一个单独物种的十余万年中取得的成就总
和！

科学是光明，它一旦降临人间，就与人类千古长在；人类也再也没有回头。
在它的面前，宗教、玄学、愚昧、狭隘、偏见与无知节节败退，就像吸血
鬼在第一缕晨光中，迫不及待地要躲入阴冷的棺木。

科学代表了人类真正区别于禽兽之处，代表了我们的高贵禀赋。我们与生
俱来旺盛的好奇心，我们获得真相、发现与创造的冲动，我们强大的抽象
提炼世界本质的能力，再加上数理逻辑不可思议的有效性，共同促成了科
学的诞生。科学的诞生，就如生命在地球上偶然凸现，是一个奇迹。无论
我们如何来赞美这个奇迹，都不为过，因为科学，是我们人类最宝贵的财
富。

科学是阳刚，是勇力，是自信。它仿佛是一个重量级拳击世界冠军，双腿
深深植根于现实的拳台上，用逻辑与实证的双拳捍卫着自己的霸主地位。
它不惧挑战，更欢迎挑战，甚至主动寻找挑战。它的任何一个理论，从诞
生起，就时刻准备应对挑战者的双拳乃至下三路的招数。百击而依然屹立
于拳台的，将被迎入科学的圣殿，供后世敬仰。一切惧怕挑战、用各种各
样借口躲避挑战的，都不是科学，都将被科学踏翻在地和唾弃。

科学是包容，是大度，是宽广的胸怀，是谦虚。是科学，使我们冲破了种
族、文化、传统狭隘的壁垒，认识到全人类有着不可置疑的非洲共同祖先。
什么优等民族、上帝的选民，不过是鼠目寸光的蒙昧偏见。是科学，让我
们跨越了物种的屏障，意识到地球上所有的生命，有着共同的起源，遵循
着同样的进化法则和物理化学定律，共享着诸多生命组件和行为习惯。我
们互相依赖，在这颗淡蓝的行星上息息与共。是科学，使我们得以知晓，
我们的地球母亲，她隶属的太阳系，和太阳系隶属的银河系，在茫茫的宇
宙中，不过沧海一粟。还是科学，使我们知道，在我们人类尺度下，还有
诸多的数量级，从系统到器官，从器官到组织，从组织到细胞，细胞到分
子，分子到原子，直到基本粒子，乃至超弦。科学已经告诉我们许多，但
等待它去拓展的疆域，仍是无尽无穷。

科学是美。看过哈勃望远镜发送回来的星云照片，和自然界进化出的多姿
多彩的动植物，以及扫描隧道显微镜下整齐排列的氨基酸，人们如何能不
心旌神摇。与人造艺术之美相比，科学呈现给我们的美，又多了一层：它
是真实的、客观的、实用的。

科学的知识，是我们人类关于客观世界唯一可靠的知识体系；科学的方法，
是我们获取可靠知识的唯一可靠方法。在这一点上，科学堂堂正正，大大
方方，霸霸道道，绝没有任何温良恭谦让！让那些后现代主义者、宗教狂
热分子、反科学文化人、伪科学骗子、玄学家、道学家们诅咒去吧。我们
人类为这些分子付出的代价，已经太大太大了。

科学、自由与民主，我们已经呼唤得太久。科学是民主的基础。缺乏基本
科学知识和辨别是非能力（即科学方法）的民众，基于愚昧偏见搞起无条
件的民主来，将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真正的民主，必须建立在有一定
科学素养的民众基础上，另外必须有基于科学理性的宪法罩顶，以防人性
中蒙昧原始的劣根性作祟。科学与自由，是一对好兄弟。科学精神重要的
一部分，便是自由的探索。而掌握了科学知识和方法的人，又大多是特立
独行的人，自由的人。科学普及之日，便是自由“自由”之时。

在这片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有着五千年积厚文化历史的土地上，科学这
颗外来的种子一直没能长成参天大树，更多的是对它无端的猜疑和莫名的
仇恨。

但我们并不悲观，因为还有无数中华民族的优秀子孙，血管里流淌着人性
高贵的禀赋，脉搏中充溢着本能的冲动，如大数学家希尔伯特所说，“我
们必须知道。我们定将知道。”

科学必胜！

事实判断的差别，在非理性的喧嚣中，被放大到今日势如水火的程度，真应了欧阳修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这句流传千古的名句。非理性的醉翁们，对新语丝代表的理性不过是叶公好龙，真正令他们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的，还是价值判断的廉价快感。
在7月29日的《底狗情结》中，我写到，
“杨佳也是一个有底狗情结的人。仿佛上海警察、山西警察等都整天吃饱了没正事干，就专门想着和他过不去。自己当然是正义无辜的。别人找到头上，不是因为自己先违反了一些并不邪恶的公共规则，而是因为穿制服的国家机器上的螺丝钉们太邪恶。

同情底狗，并不是美国佬的专利，也是一种普世价值，深深植根于人性之中。这根植得如此之深，有时到了不论是非的地步。美国佬的底狗大翻身电影，总忘 不了化大篇幅给上狗涂上一层邪恶的油彩，来增强底狗翻身的正义性。许多同情杨佳的人们，可曾认真想过，被杨佳杀害的上海警察们，真地那么邪恶么？杨佳成为 底狗，难道没有自身的不妥之处么？”

要 学会就事论事。即使中国司法一团黑，也不等于所有的刑事案都是冤案，所有的犯罪者都有冤屈。有人只要一屁股坐下去，即使以后有再多的证据也难以推动。不是 有人一开始就相信、至今仍然相信瓮安的李姑娘是被奸杀的吗？中国值得关心的冤假错案多了，拿一个没有明显疑点的恶性案件说事，还号称想借此推动中国法治， 即使是真心实意的，也是南辕北辙。对受了一点委屈就去杀人难以理解的人，更无法理解这世上多的是无缘无故就大开杀戒的。

【疯和尚把文傻冉云飞的弱智文章搬到读者网。我就再给文傻们上一课。】

自由也好，民主也好，都与选择有关。

自由，事关个人的选择，比如选择哪个异性或同性来爱、选择去哪里定居、
选择从事什么职业、选择今晚去哪个餐馆吃饭或是看哪个电影，极端的包括选择
何时以何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民主，事关群体在公共事务上的选择，比如一群海盗决定如何分赃、一棵长
在公地上的树是否应该被砍、是应该以貌还是以德还是以才还是以财还是以功来
决定谁来代表整个群体、选择一个化工厂的地址、选择建水电站还是保持子虚乌
有的原生态。

如果我们还原一下，选择的关键有二，一是选择权，也即能否选择，二是选
择方法，即如何选择。前者是后者的先决条件——没有选择权，当然谈不上如何
选择。没有选择权而大谈如何选择，我们的祖先有句很贴切的话：“皇上不急太
监急。”光有选择权，并不能保证做出正确选择，因为要做出正确选择，需要正
确的选择方法。让一个二傻子当司令，或是让一群文傻执政，就连“不求有功，
但求无过”都难，是铁定了要走向灾难的——中国历史中充满了这样的例证。

对选择权的向往与争夺，来自生物本能。这一点，科学完全可以给出最合理
合据的解释，就像解释天体运行和地震一般。在提供正确的选择方法上，科学也
有着独一无二的霸权。

一些不以缺乏科学素养为耻反以为荣的文科人士，谈起自由与民主来眼睛发
亮、头头是道，视之为禁脔，对科学的介入有一种天然的抵触情绪。他们对自由
与民主的理解，大多停留在选择权的层面。他们中的许多人试图给自由与民主背
后的选择权寻找宗教的或是超验的支撑点。说自由与民主背后其实是人类的生物
本能，对他们而言是一种亵渎，是很能调动起他们强烈的道德反感的。

当我们越过选择权这个门槛，开始探讨选择方法时，大部分爱自由民主怕科
学反科学或对科学无知的文科人士就往往暴露出他们虚弱的本质。我在《不再需
要哲学的年代》一文中写到：“我们随便抽出一个哲学流派，让它解释一下天为
什么是蓝色的、浴帘在淋浴时为什么向里飘这等具体问题，其虚弱不堪便暴露无
遗了。”同理，我们随便抽出一个上面提到的文科人士，让他们面对一个具体的
涉及到许多专业知识及科学决策方法的现实公共问题，如干细胞研究问题、克隆
问题、转基因食物问题、怒江水电站问题、化工厂选址问题，以及最近的地震预
报预警问题时，他们“头重脚轻根底浅”、“嘴尖皮厚腹中空”的墙上芦苇及山
间竹笋本质，便活灵活现地展示在我们面前。

缺乏科学知识与方法的文科人士，即便获得了自由民主及其后的选择权，面
对错综复杂的现实问题，也往往像一个登上了宝座的太监或是心智与身体尚未发
育成熟的少年，面对佳丽，勉强要行使成年男性传宗接代的天职，眼花缭乱，手
脚失措，最终往往要退守道德高地，才能找回一点自信与优越感。

我们人类，有两套法则要遵守，一套是自然法则，一套是人为制定的法则。
所有现实中的公共问题，都处在这两套法则的约束下；最佳的解决方案，也只能
在这两套法则的桎梏中找寻。不懂得自然法则，即便是人为法则的权威，照样做
不出正确的选择。在认识自然法则与利用自然法则上，科学有绝对的至高无上的
权威。一些文科人士当然可以试图把持人为法则的制定与实施，强力抵抗科学的
染指，但科学是不会顾忌他们的感情的，因为这些文科人士与他们视如珍宝的人
为法则，完全可以并已经成为科学研究的对象。不管他们如何固执己见，人类还
是自然的一部分。

自由与民主并不天然正确。缺失科学的自由与民主有极大的概率可能不正确，
会误入歧途，会给人类带来痛苦甚至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