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蔟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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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档:5月, 2007

5月 30, 2007 @ 12:00 am

《国际歌》与人文主义

今天(5月30日),是法国人欧仁·鲍狄埃(Eugene
Pottier,1816-1887)创作《国际歌》词136周年。抛开《国际歌》在意识形态上给人们的联想,鲍狄埃烈火般的诗句道出了诞生于文艺复兴时
代、后又升华扩展的人文主义的心声。

“Il n’est pas de sauveurs suprêmes
Ni Dieu, ni César, ni tribun
Producteurs, sauvons-nous nous-mêmes
Décrétons le salut commun”

“No saviour from on high delivers
No faith have we in prince or peer
Our own right hand the chains must shiver
Chains of hatred, greed and fear”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元1871年5月30日,为巴黎公社失败后第二天。是日,为大清同治十年四月十二日辛未。当时,湘军正在贵州和西北调节民族矛盾。俩星期后,十六岁的小皇
帝“赐梁耀枢等三百二十三人进士及第出身有差”。一个月前,也就是巴黎公社正如火如荼一个月出头,“普使李福斯致国书,以德意志各国及自主之三汉谢城共复
一统,受尊称为德意志皇帝,复书贺之。”

当时的中国皇帝,还非常地令人“依靠”;许多人的幸福“出身”,还靠它的“赐”,尤其是孙中山的同乡状元梁耀枢。它还有闲和洋鬼子皇帝眉来眼去,鸿雁传情。它被推翻,是40年以后的事情了。

又是38年,当年推翻帝制的人们,又被高唱着“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的巴黎公社传人赶到了一个岛上,再也没能回来。

然后,唱着“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的人们,又唱起了“他是人民的大救星”,呼起了“万岁”,一直到鲍狄埃创作《国际歌》词后一百余年。

抱憾离开人世但又对人类充满希望的鲍狄埃,倘得知这个历史的大轮回,不知是该哭还是笑。

谨以此文纪念鲍狄埃,并向真正的人文主义者致敬。



A maverick who sniffs at all genes and memes.
可自由转载,但必须注明“太蔟著”。商业用途须征求本人意见(taicu.1st@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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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 24, 2007 @ 12:00 am

反思科学前要先正思科学

反思,应同返思,即经过了一事之后,在思维世界里调过头来,返回去思考走过的路、做过的事,看看哪些经验教训可以提取,为未来之鉴。

没有经过,就来谈反思,是很可笑的,如一个正跚跚学步的孩童,大谈自己百米赛事的酸甜苦辣,或如一个处子,回味着自己丰富性经历的苦辣酸甜。

可现实世界中,偏偏有那么一群科学的孩童处子门外汉,在大言不惭地妄谈着什么对科学的反思。

让我们先去探视一位这样的“反思”大师。

写过一本《反思科学》的“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吴国盛对科学的历程有所反思:‘在这个科学昌明的时代,科学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不讲理、越来越狰狞地支配着一切。越来越远离人性的目标,越来越脱离人类理性的批判和控制,科学变得越来越狭隘。’”(【来源:瞭望东方周刊
】2006年11月15日《中医废存之争成为又一次文化思想论争》)

这段话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对科学的“刻骨仇恨”,不能不让人打一个寒颤。

然后我们便开始“迷茫”,进尔“莞尔”,如在听处子谈性。

如果迫使这位反思大师降下形而上学玄而又玄的云端,把他话中的“科学”换成“可靠的知识”或“说话要有根据”,你也会莞尔。

让我们来看看。

“在这个‘可靠的知识’昌明的时代,‘可靠的知识’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不讲理、越来越狰狞地支配着一切。越来越远离人性的目标,越来越脱离人类理性的批判和控制,‘可靠的知识’变得越来越狭隘。”

“在这个‘说话要有根据’昌明的时代,‘说话要有根据’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不讲理、越来越狰狞地支配着一切。越来越远离人性的目标,越来越脱离人类理性的批判和控制,‘说话要有根据’变得越来越狭隘。”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让我们再具体一点。

“在这个‘没人可以刀枪不入’昌明的时代,‘没人可以刀枪不入’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不讲理、越来越狰狞地支配着一切。越来越远离人性的目标,越来越脱离人类理性的批判和控制,‘没人可以刀枪不入’变得越来越狭隘。”

“在这个‘虎鞭并不壮阳’昌明的时代,‘虎鞭并不壮阳’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不讲理、越来越狰狞地支配着一切。越来越远离人性的目标,越来越脱离人类理性的批判和控制,‘虎鞭并不壮阳’变得越来越狭隘。”

“在这个‘鱼翅和猪蹄鸡脚鸭掌营养价值相同’昌明的时代,‘鱼翅和猪蹄鸡脚鸭掌营养价值相同’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不讲理、越来越狰狞地支配着一切。越来越远离人性的目标,越来越脱离人类理性的批判和控制,‘鱼翅和猪蹄鸡脚鸭掌营养价值相同’变得越来越狭隘。”

“在这个‘并不存在有中国特色的医学’昌明的时代,‘并不存在有中国特色的医学’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不讲理、越来越狰狞地支配着一切。越来越远离人性的目标,越来越脱离人类理性的批判和控制,‘并不存在有中国特色的医学’变得越来越狭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有的人已经笑不出来了,青筋暴露,恼羞即将成怒,因为“陌生”、“不讲理”、“狰狞”、“狭隘”的科学在“远离”他们“人性的目标”,“脱离”他们“人类理性的批判和控制”。他们脆弱虚幻的世界观受到了挑战,正如一潭腐臭的死水上空吹来了一阵清新的空气,降下了洁净的雨水,打破了他们的和谐安宁,触动了他们甘之若饴的腐乳——有中国特色的奶酪。

以吴国盛为代表的科学反思家们,就是如此的可笑可悲可叹。

他们在进行所谓的反思之前,何曾对科学做过“人类理性的”正思?!

他们为什么不做做关于“为何科学在中国步履维艰”的反思?

哦,反思反思,我们明白了,他们就是“科学在中国步履维艰”的主要原因之一。反思自己,是很痛苦困难的,搞不好是要进入死循环的,尽管有时可以跳到一点五阶乃至更高的形而上学高度反思。反思自己自以为懂而实际不懂的事,居高临下地指手划脚人文关怀一番,是多么轻松惬意的廉价享受啊。

可科学,就像空气和水,像万有引力和生命的进化,是不在乎科学反思家们的人文关怀的,也不照顾他们的感情,对他们的人文进行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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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 23, 2007 @ 12:00 am

方柴之争:一场战争的一次战役的一次战斗

我敬重的美国社会生物学家威尔逊曾说过:“……(令人)感觉好不是科学所关心的。得到真相,
然后在经过验证的和仔细权衡过的客观知识之上做出社会决策,才是科学所关心的。”对那些喜欢用“心”去感受,而不是用大脑来思考的人,这句朴实的话恐怕不在接受的波段。

可叹的是,波段狭窄或是有着如北朝鲜的短波收音机接受能力的人,在当今世界,比比皆是,充斥着地球上人类足迹所至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跨越种族,跨越文化,跨越性别,跨越年龄,跨越经济收入水平,跨越教育程度。他们的跨越能力如此之强,就连正宗科班的长期科学教育都不能使他们免疫。

他们中有以世界上最有权力的人——美国总统小布什——为代表的原教旨主义基督徒。他们自以为占着道德制高点,抱着他们那偏执、狭隘、腐朽、僵死的传统宗教伦理教条,反对堕胎、克隆技术、干细胞研究……

他们中有宁选像“微风吹过树叶一样沙沙作响”的“心灵的智慧”,不选科学理性的英皇储查尔斯王子。这位仿佛从发黄了的童话书上下来的老皇储,夸大所谓“传统”或“有机”农业的纯天然,全不顾农业本身完全是人为、根本不“天然”这个事实。

他们中有呼吁人们警惕科学的后现代主义者。否定科学知识客观性的文化相对主义者,就是后现代主义者的一个谬种。

这还是在科学昌盛的美英。

在“博大精深”、科学精神残缺的“中央之国”,不甘居人后的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小布什、查皇储、后现代主义者、文化相对主义者、反科学文化人,反科学道路上大踏步走,走着咱英雄几辈辈辈人。

田松走过来了。据说是物理硕士出身。

刘华杰走过来了。据说是地质学士出身。

汪永晨走过来了。

无数中医信徒走过来了。老中医方阵走在前面。余秋雨、王鲁湘夹杂在队伍里,打着快板。我们的亲友,也点缀在其中。我们在旁边看着,无奈、扼腕与痛心着。

……

不知不觉中,心地善良、关心人间疾苦、令人尊敬的柴静女士,也走过来了。

“但是我想,把科学问题唯技术化,而忽视对伦理学的边界,生物安全的边界的思考,忽视科学研究的终极目的,带来的危险要更大。”

这充满后现代主义不着边际词藻的话语,发自这样一位女性的内心,让人无以复加地无奈、扼腕与痛心。

方柴之争,不是一次孤立的冲突,而是一场战争的一次战役的一次战斗。

这场战争,不是种族之争,不是领土资源之争,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特洛伊战争,而是科学文化与前科学文化之争,是两种世界观之争。

这场战争,主要发生在思想世界里,但并不因此就不比硝烟弥漫、血肉横飞的世界大战惨烈。它可以外化到物理世界中;它可以令亲友反目成仇。在这场战争里,两大阵营胶着纠缠,敌我爱憎不是那么的分明。它自从科学在西方萌芽就开战,我们到现在还看不到它的结局。

这场战争,我们还要抛开温良恭俭让,认真打下去,因为它关系到人类的未来,关系到中华民族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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