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行漫记”的存档

不利于接吻的鼻子

2010年8月29日星期日

  俺们前面有文,一说到高鼻子的节能减排功效——主要是可以减少眼镜架上的鼻托部分(http://www.sciencenet.cn/m/user_content.aspx?id=302452),二则说到西方和东方人的区别,除了法国人喜欢对着大街吃饭(http://www.sciencenet.cn/m/user_content.aspx?id=355455),其实还有不同,那就是西方人的鼻子要明显地大些高些。

  天生就没有鼻子的人很少,后天没有鼻子的人,多是被人斩去的,著名的没鼻子人物在中国有哈密蚩(《说岳全传》里金兀术将军的军师),而最近刚刚出现了一个鼻子被斩去的女人,好像是阿富汗一位可怜的妇女,她的照片上了某个著名周刊杂志的封面,有后续报道说有人愿意资助她去做个鼻子的补充手术——天底下有残忍的人但还是有好人的。

  关于每个人都有的伟大鼻子,描述的文学作品好像不太多,《围城》里有段非常精到的描述,“陆子潇这人刻意修饰,头发又油又光,深恐为帽子埋没,与之不共戴天,深冬也光着顶。鼻子短而阔,仿佛原有笔直下来的趋势,给人迎鼻孔打了一拳,阻止前进,这鼻子后退不迭,向两旁横溢。”

  最近我的卫生间读物不是换成了《宋诗选注》吗?仅钱锺书先生对于每个宋代诗人的点评就可以看得到他博学来,而看《围城》,除了博学,还有这类对鼻子的精致刻画,让人不禁莞尔。

  西方人的鼻子明显大些高些,所以我在看到伊朗来的阿依达姑娘的时候,老觉得她不是亚洲人,当然,她是亚洲人,但是不是亚洲品种,是白人的品种之一,波斯人。

  新疆的很多人也属于白人,不过,因为新疆姑娘们的主要特色在脖子,所以,在皮肤方面倒是容易让人忽略。有个汉族朋友说到自己因为在新疆长大的缘故,鼻子也格外高挺一些,我想象了一下,乐了,地域对于人的影响其实不只在性格的,长相一样会本地化。

  就鼻子而言,西方人似乎从额头那里开始就有隆起的准备,而我们中国人(也包括其他地区的亚洲人)的鼻子则首先需要躲开眼睛之后,在眼睛稍下方才敢冒出脊梁来,如果从两只眼睛之间就开始有所动作,使得两只眼睛余光里老有鼻子的干扰,那是大逆不道的,所以,我们中国人的鼻子总是轻轻地谦虚地隆起着,唯恐一个不小心抢了眼睛的风头。中国人性中的谦虚从鼻子这里就开始了,实在是让人始料不及。

  在长相上我还是欣赏西方人的高鼻子大眼睛,相对于他们,我们中国人多数五官模糊,好像老是分不开似的,虽然这可能比较符合“分久必合”的大一统哲学思想。

  之前对于高鼻子并不了解的时候,偶尔看到闯入眼帘的西方人鼻子,老是觉得在他们那里,男女接吻岂不必须得侧过头去啊,如果按照正常姿势面对对方,即便仰起脸来两张渴望的嘴也很难碰到一块去啊,还颇替他们担心了一阵子,觉得西方人老是歪着脖子接吻,多累啊。

  这样的感觉大概和林则徐觉得欧洲大鼻子们的膝盖原本就是弯的且根本直不起来的错误认识类似。其实,你只要找个西方大老爷们,一起下次澡堂子,关于这类人体构造的奥秘就啥都知道了,可是,在我们那个只讲究义理而不讲究实证的时代,让我们的高官们带头去做个实验验证,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而我,在没有体验过什么是接吻的高中及以前的时代,在没有看过电影电视上的接吻镜头的纯洁年代,竟然就一直这么认为着。

  直到多年之后,才发现,即便我们中国人的扁平鼻子,接吻时也是要让开的。

  唉,无知竟能到此,各位也应该叹为观止了。

2010年8月23日星期一

  今天又见到了濛濛细雨。

  我一直喜欢有雨的天气,虽然因为多数时间在北方的缘故,享受雨季的时候并不多。

  三天前乘火车南去,因为是凌晨时分,所以觉得空气里有微凉的感觉,可是看那天空,却是一片可想而知的蔚蓝,尽管在当时的夜色初醒的时候显露着黑魆魆的样子。

  就知道关于雨的一切梦想都只是梦想罢了。

  车开行了半个小时,目光再望向窗外,却发看到雾气茫茫的景象了,眨眨那近视的眼睛再看,知道也许那雾气竟然就是雨已经悄悄降临。

  车行在寂寞里,除了车厢的左右晃动,难以感觉到声响,而窗外的雨也一样地无语,正是因为过细的原因吧,从车窗看是静止的景象,似乎雨丝停在了那里。

  这好像就是我期盼许久的风景了,想起那歌里的句子——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此时此刻,已经无心把书拿来看,就不时地瞟一下幻梦般的雨,心就一起一落的。

  今天的雨从样子上恰似三天前的那一场,只是那一场雨和我之间总隔了一层车窗,而今天的雨则就在眼前和身上。

  发觉下雨是因为关窗,因为开窗时天气还阴沉着,而关窗回家时却看着办公楼的天井里在默默地下起雨来,粗粗看时觉得隐隐约约,而细看却有点疾雨的意思

  我写过很多关于雨的文章,十篇以上了吧,包括童年阴沉的屋门口外那淋漓的大雨,雨打梧桐,是别样的感觉;初到合肥,很快就感受到了南方的梅雨,要说合肥也算不得多南的南方了,我后来在浙江还体会过真正的梅雨,从早到晚,不疾不徐,不离不弃;随后就是在更南的香港体会雨了,在一个建筑物过于稠密的城市,似乎雨也是在随楼的缝隙间寻找落脚的地方,象极了香港居住和过往的人们。

  澳大利亚的雨似乎又有不同,我为此特别写过一篇长文,《久违了,蔚蓝色的天空》(http://www.sciencenet.cn/m/user_content.aspx?id=31175),在里面我还特别翻译了那首歌唱梵高的歌《Starry Starry Night》。而因为那篇文章,我认识了吴渝教授——而她当时在那篇文后的留言我至今未回,这对于我这个喜欢回话的人来说也是极其罕见的。

  后来因为公事而到得重庆,又是在雨里,黄桷垭周边的山在雨里静默,而不远处就是重庆城区的灯火,相映成趣,让身处雨里的人更觉寂寥。这也才知道重庆这个城市就是多雨的城市,乃至比江南的梅雨还要频繁和细密些。

  今天的雨使得天气有秋意缤纷的意味,原来阳光以远远超过以往年份的热度围绕了四周,让人不忍沐浴在阳光里,而转眼间夏季似乎就逝去了,留下了一阵关于热的记忆。

  这里的冬天也和其他地方不同,一旦冬雨来临,带来的温暖的感觉,和齐秦歌里的《冬雨》完全不同——

  ——为什么大地变得如此苍白?

  ——为什么天空显得如此忧郁?

  ——难道是冬雨即将来临即将来临?

  ——为什么你的眼变得如此陌生?

  ——为什么你的唇显得如此冷漠?

  ——难道是爱情早已不在早已不在?

  连续六个问句分成两个部分,一为天气一为情绪,天气和雨有关,情绪则与人有关。

  好在这或者是台北的冬雨,与当下的秋雨完全不同。我们在稍凉的秋雨里,期待那更多流云飘过的日子,到了那个时候,雨会变得寻常而突然,转瞬间即来即走,如人在世间的日子。

怀念或停滞那久远的记忆[2]——里斯本的航海纪念碑

2010年8月23日星期一

 

  我们前文书说到,在里斯本的航海纪念碑前的广场,用黑白相间的大理石铺成了一幅巨大的世界航海图,它记述了当年葡萄牙人航海探险、发现新大陆的历史。

  我本来以为,里斯本的航海纪念碑不是纪念达伽马就是纪念麦哲伦而建,结果发现根本不是我所认为的那样,这个古老帆船造型的纪念碑上,立于船头的是当年葡萄牙国王的第四个儿子亨利亲王。

  哇,不能因为是国王的亲戚就这么干吧!我很感慨,就特意去查了一下这个家伙的来历,发现似乎也不是那么简单,因为他一直笃信世界远比欧洲和地中海大得多,而他利用太阳星相测定航线和修造新型的帆船,也是使航海家们实现远洋梦想的重要手段。

  如果是这样,好像让他老人家排名第一也还有道理。

  这个故事让我就想起1986年左近中国科学界的新闻界期盼中国因为超导体的发现而得诺贝尔奖的故事。

  在那个时代,我国的物理学家赵忠贤(中科院物理所)在超导材料方面有自己的发现,好像也把温度提高到多少多少度以上。看报纸上吵吵的样子,似乎就要得上了。我还记得上过墙报的报道分析,认为瑞士的缪勒教授提出了理论,然后中,美,法等国的科学家沿着这个思路去找超导材料,结果是大家各有所获,不分伯仲。如果诺贝尔奖发给三个人的话,则缪勒因为理论创新可以分一半,另外一半至多可以分给两个人,中国是大有希望的。

  对于这篇意淫的报道我到今天依然记忆如新,那个时候我在上高中,正在为伟大祖国在科学上的进展感觉兴奋和期待呢。

  结果是,那年的诺贝尔奖给了瑞士的缪勒教授和柏维兹博士,两个人共同提出了超导体材料的理论构想,其他玩实验的全部没戏。

  直到今天,这个结果也会偶尔刺激我一下。1988年自己作为新生入学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见到了不少知名的校友,包括赵忠贤先生,心里还在说,这人了不起,差点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对应一下,达伽马们大概就是一干粗活的啦,亨利亲王才是理论的构想者,当然有资格立于船头。不过,达伽马也不算排名靠后的,因为站在亨利亲王后面的就是他——发现了欧洲至印度的航线,而位居第四、手里拿着地球仪的则是哥伦布,虽然他是西班牙人,但是却是在葡萄牙学会航海技术的,当他发现美洲新大陆返航时终于在里斯本登陆后,立即轰动了整个欧洲。 不过,哥伦布对于美洲很重要,对于航海来说,排名也就只能第四了。 

  从纪念碑可以看到横跨德古河的“4·25”大桥全长2300米,是欧洲最长的斜拉桥。葡萄牙还有不少地名是用日期命名,后面肯定也有很多故事,遗憾的是我们没法去一个一个追寻。

对着大街吃饭

2010年8月23日星期一

  问:到了法国发现和中国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答:他们怎么都对着大街吃饭呢?

  当然,这只是答案之一。

  6月底的巴黎正是高温时节,本来还想穿毛衣过来的我庆幸穿了短袖,虽然带了西装过来,可那也是因为要开会,否则就全是小衣襟短打扮了。

  我们的晚饭常去一家法国小饭馆吃,因为里面有无线网络。

  那次晚饭我们沿着“free WiFi”进到一家叫“Quick”的连锁餐馆,发现大大地上当了,一是根本没有免费的无线网络,甚至连收费的无线网络都没有,而且当我过去问这个事情的时候,服务员态度恶劣。

  二是这家餐馆的菜谱上的价钱根本不是含税的价钱,所以,当你点了餐之后付账后才发现根本不是你之前以为的价格。

  这就和其他餐馆大不相同了。而且,有意思的是,我们吃了5天饭,就这一家是这样带骗人的。

  因为Quick的缘故,我们的晚餐多在这一家小饭馆吃,这是一家两个男人开的餐馆,每次都看不到其他服务员,所以估计老板和服务员就他俩没别人,应该叫“饭店合伙人”了吧。

  这样,我们每每在饭馆里面的桌子边坐下,喝一杯温温的水,打开网络看看新闻和邮件什么的,其时也正是南非世界杯举行期间,也顺便关注一下体育。

  终于有一次,我也想尝试一下门外的小桌子了。之前关注到大家都背对着饭店的窗户玻璃,脸冲着大街吃饭,就也想试试。

  可是,总是看着人从眼前经过,行人也多会关注一下我餐盘里的内容,让我觉得异常别扭。

  最后转了个身,变成了背对大街,面对饭店外玻璃了。

  糟糕的是此时网络却有问题,无奈只好再次进到屋内,似乎刚刚进去,外面的小桌子就被本地的两个人占据了,当然,依然是脸冲街的样子。

  ——我服了!

  不知道怎么想的,也许吃饭本就不是主要的事情,顺便和伙伴一起看看经过的人群,拿上一杯咖啡或啤酒喝喝竟然是更需要做的。

  我们在国内吃饭的时候,经常会被让到临街的窗边吃饭,因为知道从外面透过玻璃可以看到自己,所以每次还都觉得这不是个好位置,但是,服务员就是会把你往那个地方领,估计他们也许是为了招揽客人,有他们无奈的地方,也就不十分简直,乖乖地坐下,并期待因为在窗边的缘故,上的菜色香味更好一些,以至于我们可以露出贪吃的吃相,让外面看的人以为饭菜的确很好吃。

  莫非,巴黎的饭店也有类似的需求。或者,久而久之,吃饭的大家都习惯了在街边的人顺便给老板做个广告?吸引一下路过的行人驻足。

怀念或停滞那久远的记忆[1]——里斯本的航海纪念碑

2010年8月21日星期六

  葡萄牙是个有点古怪的国家。

  最近的两次世界大战它都没有参加,作为中立国,和瑞士相当,可是和瑞士不同的是,瑞士那里充满了间谍活动,而葡萄牙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连间谍都没有兴趣在这里交换情报。

  不过,这里是逃离战火和争斗的一个好地方,著名的电影《卡萨布兰卡》里最后飞机飞向的地方就是葡萄牙,一旦飞机起飞,那就相当于到达了桃源仙境的葡萄牙。

  所以,葡萄牙人眼里都带着迷茫的眼神,因为这个世界的乱像与他们无关,所操心的大概就是天上过往的云和云外无比蓝的天空了。

  但是,你如果以为葡萄牙以前也是如此,平和而充满迷茫,那就错了,因为还有达伽马和麦哲伦呢。

  在航海方面,不见得海岸线长就自动拥有航海的先进设施设备,否则,印第安人应该是最好的航海家了,非洲人也早走出非洲,霸占了全世界了。

  反而是西班牙,葡萄牙这样的国家在14-15世纪左近开始了探索并征服全球的航海生涯。

  我是去年访问的里斯本,当到达海边那个著名的航海纪念碑时,我先看了看脚下,发现脚下的内容描绘的才是葡萄牙人一度扬威于海上的风光足迹。

  那是一副世界地图,有明显的线标注了葡萄牙人航海所经过的路径,从大西洋出发,在好望角拐弯然后穿越印度洋道道太平洋,真是“长路曲折无人问,一朝闻名天下知”。

  这样的一个小国,依靠自己的出产完全自足,却愿意远足去征服世界的其他地方,真是不容易,我曾经感慨于“夜郎”的传说,觉得一个小地方的人竟然有看不到天下之大的局限性 。

  而在葡萄牙,这样的局限性似乎是不存在的,他们非但知道世界之大,也愿意去进行探索,并用自己的力量去征服远远大于自身的他人。

  大概很多人又要提起郑和了。

  很多人认为,郑和的事情说明中国人一向和平,没有在国际上称霸的想法。这忽略了另外一个方面,我们对内从来都铁血,只要有一点点的反抗,立刻镇压,你看郑和下西洋的那个朱棣时代就够了,他对外倒是挺友好,可是对内的,灭族的事情屡屡发生,我们还需要表扬他对外友好的国际主义情怀吗?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一切的这些古怪行为都是为当权者的愚蠢做注脚。对内镇压是没有自信的表现——毕竟权力来之不正,对外的所谓友好一样是不自信的表现——所以不敢动武可能害怕居多。

  小小的葡萄牙在这个问题上虽然谈不上多伟大,但是至少并不比朱棣们渺小。

  就这样,在里斯本的海边,踩着全球的地图,尤其是海图,颇有当年的葡萄牙人纵横四海的那种感觉。

  至今,世界上还有12个国家和地区说葡萄牙语,最大的国家是巴西,也还有亚洲的东帝汶和澳门这样的小地方。

请你吃根欧洲风格的炸油条

2010年8月16日星期一

  油条这个东西,我一直以为只有中国才有。

  就象馒头一样,具有独特性。

  可是,不好意思地是,我发现自己太无知了,欧洲也有油条。

  这大概就是走世界的好处,他会让你屏住呼吸,发现一些以前未曾发现的东西,或者扭转原来错误的观念。

  不过,在澳大利亚的时候我却没有发现油条,也许油条是奢侈品,澳洲开始都是囚犯才去的地方,大家没工夫去炸油条吃。

  香港的油条我却是看过没吃过的,不过那是中国风格的油条,没啥值得说的,2000年,看着香港的小摊上卖3港元一根的油条,一比国内的3毛钱一根的油条,觉得那就是传说中的天价,看了几次,终于还是觉得性价比不合适,没买。

  欧洲的油条和我国的炸制方法却有很大不同,我们的油条都是油乎乎一块面,拉成薄薄的一长绺,然后用快刀咔咔咔地斩开,分成细长的小条,两条往一起一拧,直接扔下滚开的油锅,那油条就哗下一次膨胀了,而还是两块粘在一起,不过似乎粘得有点勉强,所以吃的时候可以轻易地分开。

  油条加点榨菜或其他小咸菜,那是大快朵颐的美餐,尤其是早餐的时候吃它,更加合适。

  欧洲的油条呢——

  在炸制工艺上有所差别,但是在本质上区别不大。

  和我国的油条下锅前就分开不同,欧洲的油条是出锅后才分成一根一根的,用什么工具分割呢?剪刀。在欧洲吃油条的等候阶段,就见服务员们持了一把大剪刀,将一个螺旋状的大油条大致按照长度,用剪子隔一段剪一下,差不多将这个大螺旋剪成长短相当的若干段,到底有多少段呢?我也没有数,估计有十几段的样子。

  而开始的螺旋怎么下锅的,我却没有看到全过程,只看到了摆上桌面等待被切割的一圈一圈的油条旋。

  终于没有忍住买了一根,这欧洲的炸油条和中国的不同有如下几点:

  1,单根,一侧或两侧有剪刀口

  2,用一面开口的纸袋盛装

  3,装袋前在油条上加很甜的肉桂粉

  4,大小与北京常见的油条相比要略小

  5,0.7欧元一根,北京的油条(我家附近)1元或8角人民币一根。汇率1欧元=8.7元人民币

凯旋门:欧洲的德胜门

2010年8月14日星期六

  原来,语文老师会告诉我们“凯旋归来”是重复,凯旋本身就是“胜利归来”了,再加归来,就回来两回了,所以,考试的时候要注意这个“点”。

  后来,知道《东北人都是活雷锋》作曲雪村的爸爸韩静霆就曾经发行《凯旋在子夜》的小说,写得不错。

  据说,雪村青春期的时候是看不上他那少将爸爸的,现在应该好多了。韩静霆当初的小说因为合时而做,所以颇引起了一阵热潮,由于他本人去了和越南打架的前线,所以,小说也自然就有了些生活积累。

  能做到这个份上的作家已经不容易了!

  于是,从这里那里获得了凯旋这个概念,而从一开始接触它,我就觉得似乎有股浓烈的外国味。

  这不,就真在巴黎看到了“凯旋门”。

  而之前,我其实已经在布加勒斯特看过一次凯旋门式建筑了,除了个头比巴黎这个小,模样倒无区别。看上去,欧洲挺兴这个。

  战争的胜利对于欧洲的人们来说是件大事,尤其是跨国战争。好像我们中国因为历史太久,战争时间太长,慢慢地大家都疲沓了,也是的,如果一个国家仅是著名战争就有300次,那会对战争不敏感的。

  而中国历史上有学者和文人对于战争的厌倦也会形诸文字里,“一将功成万骨枯”就是对战争无奈的表现了。而且,除了韩静霆这样的,我们古代也出边塞诗人,唐朝的岑参就是,乾隆时期做过兵部尚书的纪晓岚也写过不少。

  胜利的喜悦对于我们这个历史悠久的国度来说,显得那么短暂,以至于似乎不值得特别去纪念它。

  欧洲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每就建起凯旋门来。

  巴黎的凯旋门应该是仅次于埃菲尔铁塔的建筑,有趣的是,从凯旋门向外延伸了12条道路,几乎就是对于一个完整圆形的30度剖分,登上凯旋门就可以看到巴黎这12条道路延伸下去的样子。

  为什么法国人把巴黎圣母院前面作为全法国距离的0点呢,凯旋门应该更合适呀!

  终于还是不懂了。在巴黎,凯旋门算做一个大转盘,很多车从这里通过,大家会到12条道路的某一条去,就会在凯旋门前转圈,我想,这样的做法有些致敬的仪式含义在里面。

  也正因为此,要进入凯旋门内的人们,都必须走地下道了。好在有多条地下道都通向凯旋门,也就不至于太麻烦。到了凯旋门下,才真正可以体会到一个建筑物的庞大,仅仅从远处看它或者拍它,其实是无法体会这种宏伟的感觉的。

  这么一大个杵在那里,显得很威严,近处细看时则显得很精致,雕花或者人物雕塑,都把这个门式建筑装饰的美轮美奂,

法国人

2010年8月10日星期二

  在我去法国之前,有朋友戏谑地留言道:要看到法国女狼了。

  这个不敢,不过法国人的浪漫好像是举世皆知的,这个也很奇怪。甚至关于浪漫还有很多小故事流传下来,比较有趣的就是马克-吐温先生讥讽法国人的那个笑话了。

  笑话里是法国人先嘲讽美国人数到爷爷辈就数不上去了,因为历史在短,数到爷爷就得数到欧洲来了。我看《我的盛大希腊婚礼》电影时,那些在美国工作的希腊人也会带着浓烈的民族自豪感,说:“我们开始种地的时候你们英国人还在树上吧。”

  历史短算不得丢人,历史虽然长可是却不如别人发达现代才应该觉得丢人。

  不过如果这样论就没意思了。而马克-吐温先生何许人也,反唇相讥正是拿手好戏:

  ——“你们法国人老想找到自己的父亲,可是总是找不着。”

  这样的故事到了这个份上一般都结束了,很少有人愿意去追求下一步。

  记得韦小宝在猛夸奖俄罗斯国“XX诺夫”的奶奶长得漂亮时,对方不是觉得这个臭小子在侮辱他,反而觉得很是荣幸,并建议他到了莫斯科和老太太结识结识呢。

  这就是东方和西方的不同了。

  还有个笑话更加骇人,中国留学生和美国留学生在吵架。开始都是说“你无耻你卑鄙之类”,然后吵着吵着中国人急了,说了中文“我X你妈”之类的狠话,这在中国会直接导致打起来。

  那美国人听了很纳闷,旁边有人翻译给他,这人两手一摊: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得!你没脾气了吧!

巴黎:那地铁里逐渐消失的岁月

2010年8月10日星期二

  在布加勒斯特的时候没太敢大胆地坐地铁,在巴黎稍微大了一点胆子,尽管里面的文字全是法文,一个英文都没有。

  也许因为是比较成熟的现代化城市的缘故,巴黎的地铁线路复杂而多条,时而地下时而地面,且曲里拐弯,走起来显得如雷似电。

  当然,不同线路的地铁也有不同特点。在上海的时候,龙珠兄曾经指给我一条线,说那条线是德国技术建造的,我正错愕间,龙珠兄已经向我解释了:因为那条线上的列车上面是德国国旗的三种颜色。我一看果然,德国国旗和其他国家国旗最大的不同在于有黑色,所以一眼就可以认出它。

  而巴黎地铁似乎也有这样的不同。不过不同不在于列车外部的涂色,而在于里面。有的地铁线的车内是完全畅通的,从第一节车厢到最后一节一眼就可以望去,毫无遮拦。

  这样的一览无余很过瘾,尤其在地铁高速转弯的时候,猛地就看到灯光在黑暗的隧道里隐去,当线路变直,那灯光又陡然出现在你面前。如此情景让人无法不生出关于速度的遐想。

  而如果你所坐的地铁线其各个车厢间有分隔门,那么,如此壮观的景象是看不到的,你只能随着车厢和铁轨之间的撞击声而体会到重复的无奈。

  有时候,地铁里还会有流浪艺人,我们好像第一次坐上巴黎的地铁就看到了几位持了大提琴的流浪艺人,他们就在车厢的连接处弹拉并伴着偶尔的歌唱,只是似乎巴黎人见惯不怪,很少有人会愿意从个口袋里掏出些欧元给这些听上去美化了嘈杂地铁环境的艺人。

  当然,和北京不同,和里斯本也有差异的巴黎,地铁里是没有空调的,这一点像极了意大利的米兰,在6月底这个太阳照射时间最长的仲夏,地铁里也会让你感受到炎热的滋味,那温度,似文火慢烤,消失着乘坐人那因为地下而显得漫长了的岁月。

  自然,在地铁的进出口处也有不时有兜售东西的小贩,中国的折扇,号称2欧元一把,当你问价时,还表现出可以砍价的样子,和中国的小贩并无不同。也还有兜售水果的小贩,一盒葡萄1欧元或2欧元,似乎也是在警察出现时能够拿起所有东西要跑的装束,只是不知道巴黎也有城管么?

  巴黎的地铁复杂而有序,即便我们这些外国人,懂得一点英文,也不至于走错,由于有时候会是4条线交汇,所以一定要看清楚究竟要换成哪条线,稍微一错,再转回来又需要很长时间了。

  地铁车厢很有意思的是,在靠门的地方,有按下去可以坐的座位,让你起来时,可以再把它抬起来。这样的设施在北京的公交车上也有,那就是对着下车门的那个位置。我在北京的时候却没有留心这类座位的意思,到了巴黎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样安装的目的是在进门人开始增多时,坐着的人可以站起来节约出一点空间来供更多人站立。

  而我目所见,似乎大家都很自觉,一旦发现人多,就会立刻放弃这个座位,改为站姿。

  感慨之余,我知道在北京时,一旦坐在了这样的位置上,人多时应该怎么做了。而在北京的地铁里,也许也应该设置这样的位置?尽管它的为人所知还需要时间和示范。

  巴黎的地铁,出入口都是刷卡。而一般情况下,进门时时将票放入吞卡口,然后票再从另外一端被吐出,我们就买的这种票,而也有人拿着手提包往上一按,然后门就打开的情形,估计是那种可长久使用的票证了。离开地铁时多数门在你靠近时自动打开,有的门则需要再使用一次票。当然,由于不同的地铁线路修建的时间不同,所以这类设施有着些微的差异,但是基本上是可以推断出它的使用道理。

  看巴黎的地铁线路图,应该是乘坐它可以到达巴黎的每个角落,而其实,在路面上还有公共汽车,交通工具都很方便,在公交车的站台上都写清楚了列车起点终点和沿途经过的路线,很方便。和北京那些树立在路边的铁制站牌相比,巴黎的公交车站的牌子都放在双层玻璃中间。

  对于老牌帝国主义的老城市来说,这些似乎都是小菜一碟了。

  在地铁站台上或车厢里看人来人往,自己也在不断过往,有些站经过的次数多次,比如香榭丽舍大街,可是几秒的时间就过去了,而地铁里的人,或西装革履,或休闲T恤,或时尚衣装,对于这个永恒的运动物体,都似过客。

  在地铁里过往的有常在巴黎的人,也有我们这样来开会并顺便旅游的游客,不知道在离开地铁的时候,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其他的城市,会不会怀念那些在地铁里逐渐消失的岁月……

系列:机制的故事【12】

2010年8月6日星期五

  世界上很多人都是说:北欧是人间天堂。

  俺们没有去过北欧,可是听说那里的福利是从摇篮到坟墓的。

  就猜测,如果俺们中国人去上个3个亿5个亿的,那不幸福死了。

  听到我这个推断,有朋友嗤之以鼻,说如果3个亿的人到了瑞典,全部让享受那里的福利待遇,不出10年,全境的人全部饿死,无一幸免。或者要恢复资本主义初期的羊吃人,机器吃人的做法了。

  咋?会这样?

  因为啥活不干就能混个肚儿圆,还能开个破车四处旅游旅游,但是这些钱(财富)从哪里来,总得有干活制造财富的人吧。这些人如果只占全体人口的1%,你看能持续不?

  福利国家养懒人,推断起来似乎还真是这样。

  可是,难道给大家一个不受威胁的环境,给大家一个永远不受冻挨饿的保障,不对吗?

  对!当然对!可是,还是需要考虑条件。

  如果一个健康的有工作能力的人每每要吃人家生产出来的东西,自己对社会毫无贡献,那必须考虑给他的福利金弄成递减趋势了。否则,勤快的人也会变懒,就这么简单。

  以上是一个长长的引子,下面的主要内容比引子要短。

  在福利国家,也不能无原则地对懒人好。

  比如,看病吧。

  一般情况下,如果你是该国公民,或者你纳税并拥有临时居留资格,则你的医疗是有保障的。

  也就是说,当你病了,你会发现基本不用花钱,就可以享受医疗服务。

  但是,当你第一次去看病的时候,挂号费可以优惠但是不会取消;当你第一次化验的时候,化验费也是要收的。

  只有看过医生并化验后由医生诊断确诊有病后,才开始实行不收费政策。

  这也就防止了某些没病找病的人无来由地乱花国家用于保证医疗的费用。

  买药也是如此,如果是营养类的药品,则收费;如果是治病的药品,则不收费或收费很低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