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的存档

以“屁”为证还是以“屎”为证

2009年10月31日星期六

 进平兄今天上午撰写一妙文《戏谑:写书的另一妙用》(http://www.sciencenet.cn/m/user_content.aspx?id=266387),恰好我凌晨时写过一篇文章《为什么我最近对写书如此热衷?》(http://www.sciencenet.cn/blog/user_content.aspx?id=266348),应该说,进平兄的文章补充了我文章中没有提到的写书的一个目的。

  他的原文是:“有动物会在某一地盘上拉屎拉尿,以作为记号,表明‘本人在此’或‘这是我的领地’,其意在警告别的动物‘这块地盘我已占据,切莫擅入!’。写书亦有此效用!”

  着实妙哉,说的到位。于是,我在他文章后留了言,留言中有比刘兄还妙的比喻,那就是本文的标题了。

  学术界因为有很多不规范的地方,所以会出现抢成果的现象。

  怎么抢?很多见的说法是:“他研究的那个东西,我多少多少年前就提出过了。”

  各位科学家伙,是不是常听到如此语言?!至少我是从很多教授口中听到过。

  其实,在很多时候,Idea一点都不重要,每个科学家伙每天都会产生这个玩意,可是,把Idea从一个简单的说法到论证的逻辑清晰,层次分明这比Idea本身要重要得多。

  一个学者提出了什么,也许是口头提出,也许是书面提出,但是提出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这个提法言之成理,而言之成理不是一篇论文两篇论文就能够解决的(天才除外,听说很多天才是一篇1页的论文奠定一个学科基础的),这样,反复论证,多角度论证就是一个必然要经历的路径。

  于是,仅仅留“屁”于此肯定是不够的,得有一滩看得见的排泄物留存于此才可以。

  这就是所以不少学者喜欢写书的缘故。我想我的写书自己虽然没有很明显地在心里感觉到这个目的,但是怕个人潜意识里也是有的,所以看到进平兄的短文后不禁莞尔,并特地再撰短文以示纪念。

   当然,就这个话题还可以继续拓展,我这里仅提供几个扩展点:

  1,先“放屁”再“拉屎”模式

  2,只“放屁”不“拉屎”模式

  3,先“拉屎”后“放屁”模式

  4,只会“放屁”没有“屎”情形

  5,有“屎”拉不出来情形

  6,有“屎”不让“拉”情形

  因为全部的模式老是在排泄物上打转,自己都感到有点臭不可闻,真要细说还得捂着鼻子写下去,就不写长篇文章了。

现代应急管理的九个核心问题(1)

2009年10月30日星期五

【实在不好意思,我喜欢整齐】 

1,现代应急管理涉及的主要内容、概念及相互之间的关系。

2,突发事件与现代应急的多类别机理分析方法与建模技术。

3,以面向事中的三阶段评价为核心的现代应急全过程评价。

4,多功能现代应急机制集成设计理论及其在实践中的应用。

5,基于多类型应急资源的多存储点多出救点组合优化管理。

6,作为现代应急主体的人本身在应急中的困境定位与作用。

7,现代应急中资金的筹措、配置、分配、使用与监督策略。

8,多行业、多领域、多专业、多区域的协调应急模式设计。

9,现代应急技术的集成与应急平台之间的信息与知识共享。

   在我们的积极倡导下,尽管“现代应急管理”成了一个很多学者认可的说法,它却依然是一个新的说法,尽管其中有些内容并不完全新颖,一直都在现实的应急实践中存在着。但是,现代应急管理毕竟和传统应急管理有很大的不同,在区别两者的时候,还存在着大量的混乱局面和问题,需要进行某种意义上的概念统一及问题的逐步解决。

  这里,简单列举一下现代应急管理中几个重要的核心问题。

  1,现代应急管理涉及的主要内容、概念及相互之间的关系尚未厘清。

  现代应急管理,除了上一节中提到的特点、特征之外,它所涵盖的内容还应该有哪些?它所面对的对象包括哪些部分?这些都需要继续进行深入研究,并尽量获得概念上的统一。

  事实上,在一本2008年10月份发布的由B. Wayne Blanchard编撰的题为《Guide to Emergency Management and Related Terms, Definitions, Concepts, acronyms, Organizations, Programs, Guidance, Executive Orders & Legislation》书中,对于应急管理过去、现在的一些相关概念进行了比较全面的搜集整理,按照字典序对很多学者或相关机构给出的定义和分类进行了展示,此书一共1366页,可见其间涉及到的内容如何繁杂,相应的参考文献就列了112页。

  从这本厚厚的书里,我们可以明显地发现现代应急管理中存在的第一问题,那就是因为之前已经有了太多概念上的积累,大家已经在不同的领域内将这些概念形成了和一个体系,如果要按照一个新的体系集成以往所有的成果,难度可想而知。

  事实上,在Audrey Heffron-Casserleigh & Janet D. Dilling的文章Towards a Global Definition of Terrorism: A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International Characterization(见2008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Crisis and Emergency Management Proceedings)一文中,将各国对于恐怖主义的理解进行了梳理分析,相互存在差异的定义就超过20个。

  且不说一个概念就有超过几十个理解方式,即便每一个概念只有一种定义,或者可以获得某种意义上的统一,那么,如何界定这些概念之间的关系也是一个问题,需要在下一步的研究和实施中进行规范。

 

 

 

【现代应急管理的核心问题2】突发事件与现代应急的多类别机理分析方法与建模技术。

  如果一定要抓出现代应急管理的最核心的一个问题,我认为是突发事件的发生、发展、演化机理,以及与之相应的现代应急的减缓、控制、反演机理。

  目前关于机理的研究还没有很好得获得开展,一些领域的研究者更多地关注了某类事件的机理,而没有对更加一般性的突发事件内在规律进行刻画。我们所搜索到的相关文献也多是“航空事故的机理”、“煤矿透水事故机理”等方面的内容,更多侧重于行业企业。这样的现象和大多数学者研究的背景有所偏重有关。

  机理应该分为几个大的类别?每一个类别又应该从哪些角度去做更加深入细致的分析研究?每个类别的机理模型应该是哪类模型,数学模型还是概念模型?层次模型还是网状模型?

  突发事件的一般性机理分析方法,可以在第一个层次上将其分为一般性机理和专业性机理,前者多指从管理的角度理解的机理,而后者还可以包括行业性机理、领域性机理和区域性机理,其中的行业性机理指化工行业有自身的规律,煤炭的采掘也有不同于其他行业的内在规律,区域性内在规律则指不同区域会有不同类型的突发事件,也有各自的处理过程,而另外,同样的事件在不同区域发生,其处置逻辑也是有差异的。

  不同的人员关注不同的事件机理,对于矿难事故,安全生产监督部门的人员更加关注如何实施救援,而当地政府会更加关注是否会造成社会安全事件,如何进行善后以及生产恢复。

  在事件的一般性机理中,可以按照原则性、原理性、流程性和操作性机理进行考虑。这是一个前后相继的机理分析过程框架。原则性机理解决事件本身最核心的逻辑,以及带来的问题的本质,是信息的高度缺失还是救援资源的可用性,等等;原理性机理则关注事件发生、发展、演化的规律,这一规律可能是物理规律或生物化学规律,也会和周边环境有关;流程性机理又可以称作最优化机理,揭示的是事件本身所沿袭的最优化路径,一般我们假设事件是理性的,它会按照损失最大化的方向“走”下去,这就是所谓事件理性;而事件的操作性机理其实是考虑到事件理性不可能得以顺利完成,一方面有环境的制约,另外一方面则会有应急管理者的应对策略。

  再具体到原理性机理分析方法,可以是对事件的发生、发展、演化这三个主要的时间过程进行分析,发生可以分为突然发生和逐渐发生,发展可以分为在烈度上的增强和在空间上的扩展,当然,也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分为短暂发展、持续发展、间断发展;而演化则可以分为转化、耦合、衍生和蔓延等几种类型。

  除了突发事件的机理分析方法以外,应急管理也有相应的机理分析方法与之相对,甚至可以说,有一个事件机理,就应该有一个应急机理,这样,才能够使得我们下一步的应急研究和实践有了最本质化的依托,否则,就说明我们连在理论上都还是无能为力呢,更难以在实践中做到有的放矢。

  比如,对于原则性机理,事件发生后会出现“信息高度缺失”,那么,应急的机理就应该是“快速组建信息网络”以应对。汶川地震后出现了信息静默现象,可谓“高度缺失”的本质性表现了,这就需要在应急的时候考虑从GPS、GIS、RS等技术为依托的信息搜集手段到立刻在当地空投通信基站以恢复通信联络等多个做法来与之相应,实现应急的的基本原则性对应,而不是一时束手无策,或消极待援。

  尽管我们希望应急管理中的机理性认知对应于事件的内在规律,但是应急管理中还有一些机理是不依赖于事件机理的,比如“以人为本”这一应急机理,就是可以独立于事件机理而存在的。

  这些机理性认知,可以建立相应的模型,比如象事件的耦合机理,就可以采用控制论中的耦合模型进行描述。

  应该说,机理目前还没有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也就是说,存在很多基础性的问题需要加以解决,所以,在未来机理研究方面,应该会更加侧重于完整的分析框架和更恰当准确的模型体系。

3,以面向事中的三阶段评价为核心的现代应急全过程评价

  在应急的过程中,需要随时对于当前的情景进行评价,以更清晰地了解事情发生到了什么样的地步,需要怎样的资源,需要的究竟多么急迫,以及如果想恢复到正常状况,应该怎么做。

  当然,扩展的应急管理过程还需要对于尘埃落地后的状态进行评价,比如;这次事件总共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如果要恢复到某种给定状态,需要事后投入多少人力和物力。这是在事件结束后需要进行的评价。在事件发生前,也可以进行相应的评价,在还不知道系统出现问题前,对于可能的风险因素进行筛查也是评价的一个方面,明了系统脆弱的几个结点后,对这些表征脆弱性的指标状况进行阈值设定和监控也是在进行评价。

  所以说,在应急管理的整个扩展的生命周期里,评价无处不在。

  但是,怎样根据应急管理不同过程的特点,进行相应的评价?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在我们看来,有两个领域是最尴尬的,一个是评价领域,另外一个则是预测领域。对于后者来说,对于过去的预测,可以做到无限准确,可是将方法用于将来,没有人能够有十足的把握,都是概率意义上的预测,而灾害预测,则更加困难,据说日本人早就预测了仙台地区100%会发生强烈地震,但是,到今天为止,整个一定发生的地震还始终没有发生。当然,并不是说预测没有意义,对于仙台整个例子来说,一定发生的预测就会让人加强防范意识,建筑物的抗震强度也就应该设计得更大。很多其他方面的灾害预测也存在类似的问题。

  评价和预测一样面临类似的尴尬,单指标评价是最显著的一种评价策略,但是往往不一定能够反映出更多需要评价的内容,而多指标评价就存在指标间的干扰现象。之前我们曾经有过这样一个结论:在所有的多属性综合排队评价中,都会有一个明显的反例存在,以证明这个评价结论是根本荒谬的。

  可是,评价却是一定要做的,而且在应急管理中,评价是必须的,因为我们必须对事态进行评价,然后才会有应对策略,否则有效的应对策略只能是空谈。

  目前,在应急管理中的评价依然存在很多策略上的问题,比如,重损失评价而轻过程评价,重对过去的评价而轻对未来的评价,重视评价而轻视根据评价而采取相应的行动。

  在方法上,依然缺乏更有利于快速评价的方法,缺乏新的评价策略,动不动就选指标定权重,使得评价成为一个非常枯燥的事情,而且很多方法操作性很差,不够简单明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需要加强在应急全过程中的评价,提出更适应于应急管理的新评价策略,并开发新的简单易行的评价方法,最终让评价成为应急管理必不可或缺的好帮手。

 

《南游记》澳大利亚印象之一——理发记

2009年10月30日星期五

  我准备去理发。

  在去理发的路上,想起关于头发的两件事情,

  其一,子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后来,潘岳在《关中诗》中又重述了孔子他老人家的话“微微发肤,受之父母,峨峨王侯,中外之首” ,以头发起兴。看来头发由于其最初和父母之间存在着的不可割裂的关系,和整个肉体并列,成为父母给我们留下的宝贵遗产中的三分之一。这样,听孔子话的人是不是就应该拒绝理发呢?或者把理过的头发都藏起来,现在实在没有时间追究如此久远的往事了。我记得小时候我是要把剪下的头发藏起来,以备货郎来的时候换几个大米花的,那时候,我的头是我爸爸的责任田,而那大米花的香味好象就在昨天。

  其二,杨贵妃的观点则和孔子有不同之处,在三千宠爱在一身之后,她时不时耍些小性子,甚至让唐明皇终于忍不住而将其驱逐回代表娘家一方的杨国忠处,以示天威。而杨同志后悔的表示就是,在唐明皇同志派太监去她娘家“看一看”的时候,毅然割下一段头发,并让太监转达这样的一段话:我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皇上您赐的,包括我的前夫也是您的儿子,自己实在是什么都没有,所以不能献于皇上您老人家,以表示我的情义,但是头发好在是自己长的,还能做得了主,就作为我的心献给你吧。

  从杨同志的观点看来,头发,尤其是长头发,其版权应该属于自己,可以自由支配,这和孔子的观点实在有些不同,不知道孔子是否就是因为女子和他的观点时有不同而对女人时常表现出愤愤的样子。

  尽管我并不了解外国对头发是怎么看待的,但是还是毅然决定把来到澳大利亚后长的头发交给澳大利亚人处理。
  和同一办公室的老马说理发的事情时,他建议可以由他来代劳,如果我对他的技术放心的话,他老婆的理发工作完全由他来完成,因此也有了一些实践的机会,但是我问到理发推子问题的时候,觉得老马似乎没有推子,需要再去买一个似的,如此想来就没有确定这件事情,还是决定找个理发馆来解决这一大事。

  我先洗了个澡,然后兴冲冲地来到学校的理发馆,却吃了个闭门羹,上面有告示说要到2月3日方能恢复营业,看来假期里学生太少,难以挣到合适的利润,就干脆回家歇着去了。

  无奈之下,我走着去了远一些的商业区Jesmond,去的时候是按照中国的习惯计划的,晚点去,省得等,结果5点半那里一看,非但理发馆关了门,其他的商店都是关门大吉,好在有个小店关了20%的门,而且有个人在一边等着,我就觉得可以在这里试一试,问了一句是否关门了,一个漂亮的澳洲小姑娘过来招呼我,说已经关了,但是您可以预约以后的,我才知道这里也办预约理发,想了想,太早起不来,那就约明天最晚的一个吧,澳洲美女给我登记了名字,告诉我时间是4点半我也不知道是否应该交预约费用,See You之后扬长而去。


  第二天,我如约来到理发店,遗憾地发现昨天的小美女不在,一个其胖无比的女理发师和另外一个有点古惑妹味道的女孩在忙着呢,我早去了几分钟,就胡乱翻了翻她们店里的杂志,和中国的理发馆一样,也能看到4年前的老得不行的杂志,有几本讲的还是98年世界杯的事情,封面上齐达内的头发还没有非常稀疏。


  就我一个人等,估计是预约还是起作用的,没有多余的人碰运气似地来理发。我也算个有耐心的人,就开始翻那些杂志,看到了迈克尔-杰克逊整容后可怕的脸,还有他的可怜的孩子们蒙着面纱的照片。

  我事先也没有准备关于理发的英文,觉得应该采用最实惠的方式,越短越好,免得回国之前再挨宰。

  两个人,一男一女几乎同时解决了他们的头发,就轮到我了,我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古惑妹,简单地招呼了两句,她问我理多少钱的,我说15块钱的就行,然后再告诉她“As short as possible(尽量短)”,并用手势说明了究竟需要多短,然后理发正式开始。

  没有剪和洗的手续,也没有象我们大陆的洗头妹给予的前期的带有按摩意味的撮头,直接奔向了主题,让我颇觉得不习惯,一把推子吼叫着从我的后脑勺开始了它的旅行。

  这一路走来,我的头发也湿了,不过她还是喷了些水,最后对前面的头发用剪刀稍微处理了一个,以免显得过于整齐。她征求我对她技术的意见,我取出眼镜看了看,说还可以,于是拿了块海绵扫了扫,That’s all(完了)。

  付帐,18澳元,让我吃了一惊,我记得我选的是15元啊,而且她只做了最简单的处理,怎么转眼变成18元了,由于初次理发,没有经验,我也没有多说,说不定小费包括在里面了,咱很大一部分中国人喜欢在不该大方的时候大方,我也别例外了,我照单付帐后就转身去了超市。

  在超市的时候,摸了一把脖子后面,一把头发茬子,就觉得很是扎得慌,匆匆买了些面包就回去洗澡去了,心里报怨,这也太潦草了。在北京我一般是8块钱人民币整得比这可好多了。唉!这就是我的澳洲理发经历啊,如果回国前必须再理,一定要让老马试一试。

关于政策——哪些是必须继承的?哪些是可以违反的?

2009年10月30日星期五

  不好意思,本文还说Tu博士及其衍生出来的事情。

  关于Tu博士事件,又有一些外人很难知道而被网络揭露出来的“现象”,也许我们不说它是“事实”。我们稍稍远离一下这个问题本身,而看看一个更加宽泛的现象。

  在一些机构里,存在人走政歇(人走茶凉)的情况,我们大概都见惯不怪了,俺们不知道西方国家在这方面有多少比例。

  个性施政是我们都比较理解的,每个人总得有三把火吧?也确实应该体现出一定的政策新意。

  不过,哪些政策必须由下任继承,哪些又是可以改变的,这个对于不同机构就大不同了。

  中国古代的官场上老早就有“任你官清似水,奈何吏滑如油”的说法,记得英国也有一部讽刺话剧《是的,大臣》(时间长了,名称可能有误),说的也是类似情形,那就是,你新官来了,我随时随地伺候着,可是你想改变当前的一些官僚逻辑,对不起,不是“是的,大臣”,而是“是的,下级”,很多事情根本由不得你新官做主。

  门子给贾雨村递上的那张护身符也有类似的意思。

  那么,我们就会问了:是否可以告诉我们一些政策上稳定的东西,以及那些才是可变的东西?这样,我们也好事先准备好如何应对啊。

  现在的大学官僚机构的设计妙就妙在这里,你是不可能知道其中大部分权力的继承和违反逻辑的。

  大学校长一上任,觉得需要动一动院长级的中层干部,扶植一批自己的官员。尽管院长们都没有到届呢,可是,对不起,你们都是前任校长扶上去的,我不想用。即便我想用,有些我准备推行的政策根本不会得到你们的赞同,还不如干脆统统下岗再就业,即便再就业我没有动你,但是你的官是我给的,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当然,真做的时候不会一次性全部下岗,那样动静太大,容易带来问题,那就一个月下几个,不到一年,20个学院全部换光。“温水煮青蛙”(这里不讨论这个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只用其寓意),而最后的结局还是全锅端。

  校长对院长如此,院长对系主任也一样,对下属的老师也如法炮制。

  好像我们中国人的传统智慧尤其适合用来处理这样的局面。

  于是,A院长许诺小龟一个副教授,对不起,B院长来了,而且刚好是和A院长是对头,A许诺的,我为什么要听!坚决不听!我觉得小鳖更适合当副教授。接下来就是桌面下面做工作了,总之,B院长往往可以很顺利地达到自己目标。

  小龟那个郁闷就别提了。而B院长可以说:这个与我无关,这是院系什么什么委员会的决议;或者:这是人事部门的决定,学院都做不了主,我这个院长也无奈呢。

  在一个施政逻辑如此如此的机构,你能指望获得申诉权?或者,你能指望事先就知道过程会怎样?

  做梦去吧!郁闷去吧!而看客和外人就会认为完全是因为你本人无能.

该让中国讲师和外国助理教授一样了

2009年10月29日星期四

  因为最近毕业的博士太多,且还会加速增长,所以,连评上讲师都困难,更别说副教授了、甚至,连一些海外名校毕业的博士,都得2年博士后之后才考虑是否可能被聘任为高级职称。

  这样下去,中国科学界里新进涌入的年轻人也就越来越觉得“希望”在远离自己。

  其实,俺们觉得,问题的关键在于中国的讲师太不是“人物”了。虽然看上去与外国的助理教授是一个级别的,都是按照教授、副教授、助理教授这样的一个层次来的,可是,非但我们的讲师和人家的助理教授没法比,就是我们的副教授也没法和人家的助理教授比。

  比什么?不是比待遇,而是比做事的平台,你如果是讲师,则你天然地就没有任何做事的平台,一定得熬上若干年才有机会做事,除非你习惯于单枪匹马。

  在中国科研机构和大学,如果你不是教授,就要缺很大一块东西。而在西方国家(包括日本韩国),差异基本只是薪水数额上的差异罢了。

  就说所谓的“指导博士资格”这个很富中国国情的东西吧,在中国的绝大多数科研机构或大学,你如果不是教授就根本没有这个资格,即便你是教授也不见得有这个资格,更不要说可怜的讲师们了。

  而实际上,我们如果愿意让年轻人发挥最大限度的作用,那就要给他一个虽小却基本完整的团队,这是基本要求。可惜的是,现行的制度根本不给年青人这样的可能。于是,对于四类职称,就有如下公式存在:

  1,讲师=Nothing+约2000元的可支配工资收入

  2,副教授=Something(有团队,但是都要从未受过训练的硕士开始带起)+约3000元可支配工资收入

  3,教授=Something*2(有团队,有一定层次)+约5000元工资收入

  4,教授+博导=Anything(完整团队,有人,有钱,有地位,有称号)+很多可支配收入(具体数字不等)

  看到以上的公式,也许很多人明白了,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让以下这个等式成立呢?

  讲师=1/2*Anything(完整团队+约2000元可支配工资收入)

  这样,有了做事的基本条件,就可以去努力,后面的和教授一样的钱、地位、称号就都可以通过努力以获得。

  也就是说,科研管理部门请不要让讲师缺少某项内容,你可以让他每项内容都是大教授们的一部分,可是,请别让他们对某些内容根本无可企及。

  谁都是从年青时代走过来的,谁都知道在国内科研环境下年青人的痛苦,可是,就是不解决这些痛苦。想想ZJ大学的Tu博士吧,如果他想做点什么,则一点可资利用的资源都没有,除了那可支配的2000元工资收入,就只有一颗想做事的心了。

  在如今,中国的各类研究生已经多到杏烂难处理的状态,我们应该考虑让年轻人参与一起来改造这框烂杏,不要让杏都快烂到该扔了,都还不让他们染指,而任凭一个博导带上50个博士生这样荒谬的情况出现。

  如果我们把讲师当西方的助理教授对待,进入国内科研界的年轻人就会觉得有希望,当然悲剧也就会减少。

一个机构对土鳖不好,对海归会真好吗?!

2009年10月29日星期四

  有的海龟因为身份很高或者其他原因,刚回国时往往发现自己周边全是桃红柳绿的,很是惬意。

  于是,惬意海龟看着有些海龟好像不那么惬意,就觉得很是奇怪:怎么会呢?我这里不是挺舒服的吗?怎么还有感觉不舒服的龟啊。这些龟真不舒服的话,也可以换个舒服地方嘛。

  本人与海龟无缘,本科、硕士、博士乃至博士后都在国内做的,仅仅是出门开过眼,应该算是地地道道的土鳖了(当然,其他没有出过国门的学者,土鳖味比我还纯正还地道)。所以,仅从土鳖的角度告诉海龟们观察到的事实或现象,有不正确之处,还请海龟们多多批评——

  当海龟们还在海外的时候,应该能够明确地感受到这样的一个现象——您家孩子上幼儿园绝对不会因为你多发了几篇SCI高级的,就会天然地比别人家的孩子被优先考虑或收费更加低廉。甚至,不会因为您得了诺贝尔奖,您的办公室立刻就比原来的大了三倍。这种从孩子时期就造就不平等的做法无疑是违反不少国家的宪法原则的。

  而在我们国家的有些机构,如果你是什么什么计划的学者,什么什么江河的学者,连孩子上学上幼儿园都能明显不同。每年俺们都能看得到这样的上墙告示,还因此看着陈热闹同学天真的脸觉得万分羞愧过——可惜你爹我也不是啥计划啥学者,以后你上学可咋办呀?!

  不仅对待孩子方面基本做到了平等,海外在很多其他方面也一样,发表论文与其他方面无关,尤其在家庭和生活方面。总统不当了也得立刻搬出白宫,且国家在你离任后给多少钱也都是有数的,前总统们也必须不断地出门打工才能让自己活得和以前一样潇洒。

  而当你要在海外找个教授或其他方面的工作时,待遇等等一切也都是已知的,其他的事情如孩子上幼儿园啥的也全是自己忙活。可是,在我们国家的很多科研机构和大学,则每次都要看情况,那些待遇看上去是已知的,其实70%根本就是未知的。一方面,看上去已知的那部分很可能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还有一大堆好处没告诉你呢,比如你在海外有仨孩子,按说应该多收什么什么费,可是因为你的身份,不收了,按照特殊人物对待,等等;另外一个方面,那些看上去已知的待遇部分就是你能得到的全部待遇了,而且真到时候有些待遇还不见得给你呢,这得看你到位后的混世水平和融入官僚学术机构的程度。

  这种不可知性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你今天看着土鳖们活得很憋屈,自己身为海龟也还好一些,房子也大也好,其他待遇也相应得好些。可是,请你记住,这是暂时的。

  再说句大家都应该知道的真理:一个机构如果对土鳖差,它会对海龟好到哪里去?当你由龟变鳖之后更是如此,除非您老人家生来就是长袖善舞之辈,谁在台上您都能光辉万丈地活得自在舒服。

  其实,俺们引用的这一点道理地球人都知道(那段著名的话也是这么说的:当纳粹迫害XXX时,我不是XXX……),可是,真当现实的大棒快到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你还是会觉得自己一定会比别人例外,我真不知道这样的逻辑从何而来。

  所以,在确定要去某机构工作之前,要考察一个机构对人的待遇如何,不是看他们的承诺,不要看当前所有人中最好的情况,请你看那最差的情形。

  在一个政策稳定性极差的科研机构和大学,那开始看上去离你遥不可及的最差情形,说不定就会如雷霆万钧般地落在你身上。

  真到了那时候,你准备抗争还是屈服?

  加上来自家庭朋友同学师长的压力,哪怕只是暧昧的眼光和嘴里的唠叨,都会让人立时抑郁,且窒息。

  尊敬的海龟们啊,您觉得自己一定会在所有的时候所有的地方比土鳖们例外,究竟凭什么呢?我这个土鳖真看不出来——

我的舅舅:久病不愈的那次自杀

2009年10月28日星期三

  我的姥爷的爸爸在山东黄河岸边的一个小村子留下了四兄弟,四兄弟留下了19个孩子,所以我有很多舅舅,嫡亲的舅舅有两个,仅仅比亲舅舅远一步的舅舅则还有七个之多。

  因为我这些舅舅的缘故,我名字中间那个辈分被拿掉了,因为刚好和这些舅舅的辈分一样,中国人讲究为尊者讳,我就成了陈安,而不是原本家族系列中的陈家安。

  小时候我还奇怪过呢,为什么我大爷家的孩子都三个字,而我和我哥哥只有两个字呢。

  因为舅舅多,所以我们称呼起来就得把名字带上,否则会有说不清楚之嫌。在这所有的九个舅舅中,家干舅舅属于文化比较高的,因为他曾经上过初中,在当时的老家农村,这就是了不得的事情了。

  因为看书多,而又擅长讲故事,所以,他家总是会聚集了大量的闲人来听故事,加之他家两个儿子(我的两个表哥)分别考上了河海大学和另外一所在烟台的中专,所以使得这个家庭又显得格外招人些。本来第二个表哥也是有希望考上大学的,可是,高中时做过学校学生会主席的他犯过一个错误,最终使得他无颜再在学校里待下去,就走了中专这条相对艰难些的路。

  岁月悠悠,人生如歌。两个表哥都很有出息,一个在济南,一个在泰安,一个在建筑行业,一个自营生产厂,也算是区里的纳税大户了。

  应该说,两个儿子都工作之后,舅舅舅妈的日子过得越来越惬意。可是,疾病却不期而来,是呼吸系统的问题,一发现就已经到了严重的程度,必须借用呼吸机才能行,好在儿子有钱又都孝顺,医院不能提供,就自费从北京买去了一台呼吸机放在医院病房,因为有关系,所以病房也是单人间,按说医疗条件相当不错了。

  可是,久而久之,舅舅就实在无法忍受了,每天带个呼吸机生活,痛苦得不得了;开始还抱了身体恢复的梦想,可是,后来这个梦想也随着现实而破灭了,因为得的这个病刚好是那种不可逆转的,只有更差没有更好。

  舅舅于是绝望了。

  就一度割腕,要缓缓地结束自己的生命,随着血慢慢从身体内流淌出来,大约也就可以让生命随之而消失吧。

  结果是被人发现了,没能成功。

  舅舅也曾经和家人多种方式地谈过,说现在的疾病活着完全是痛苦,几乎没有了任何意义,知道孩子们的孝心,可是,真的不想再忍受下去了。

  但是,不管怎样的自己主动放弃生命,都是为中国的传统所不允许的,于是舅舅别无选择,只好继续活下去。

  直到身体的恶化不能持续生命的体征,舅舅才算离开了人世,我倾向于相信,离开的时候舅舅反而应该是庆幸的,毕竟,这是他一直盼望的一个结果。

  舅舅去世后,表哥也把呼吸机捐赠给了医院。家人不会使用它,捐给医院是最好一个选择了,需要的人在医疗条件还不够完备的市立医院里还能继续发挥更大的作用。

  每每想到舅舅的自杀行为,我总是很难和他以往纵横捭阖的样子联系起来,那时候,他总是把手里的烟一摆,毅然地对着自己刚刚讲过的故事下着结论,评述起来也是高潮迭起,听众往往会被那些情绪影响,而在故事里不可自拔。

   舅舅尽管是个农民,却是个能够理解城市生活的农民,加上自己的知识积累,我相信他完全可以适应于任何环境,如果能够给他一个机会和空间,也许也能是影响时事的人物呢——

第四届全国应急研讨会闭幕式致辞——兼谈什么是好的应急管理

2009年10月28日星期三

各位代表:

  大家好!再一次感谢大家来到开封参加全国第四届“应急管理——理论与实践”研讨会,一天的会议之后,一定都很辛苦了。好在一会我们就可以吃到热腾腾的开封著名的小笼包子,所以,还可以再耐一下饥饿的感觉。

  要知道,开封在交通方面并不便利,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说,相当不方便,可是,还是有这么多的朋友来支持这次会议,可见其诚。

  本来我们计划安排一下下午的专题报告主持人将本组的报告作一个概述,时间关系,怕是无法安排了,这里也抱歉一下。

  因为这次来了浙江杜桥镇负责应急的郑先生,扬州市应急办的诸位领导、以及平顶山市负责应急的几位朋友。所以我这里想说一下什么是好的应急。

  在看过浙江杜桥镇的应急实践工作之后,我就断然认定,这就是中国目前最好的应急管理,他们做得比国务院应急办强多了,我在下一本书《现代应急管理应用与实践》中特别写了一章,题目就是中国最佳应急管理实践,要知道,是最佳,不是最佳之一;之前我还去过扬州,发现扬州市的情况很不一样,那里本来就是一个风调雨顺的地方,需要应急的事情很少,那么,即便应急办从来没有起过作用,为什么不能是好的应急呢?当然是好的应急管理实践;还有一个,平顶山,我们知道前i段时间平顶山刚刚出过比较大的矿难,70多人,每个人看到这样的局面,肯定心里都很不是滋味,但是,这是在违规开工的前提下酿成的事故,我想对于相关责任人的处理多重都不算重,这件事的另外一个方面,出现了这一矿难事件,平顶山随后的应急做得还是很到位的,对于一个已经无法挽回的事件在损失降低和补偿方面做到了很好。

  当然,有了突发事件,需要应急了,就一定不可能是最好的应急,最好的应急是不出事,或者出了事却没有人员伤亡。但是,虽然不是最好,但还可以是好的应急。

  应急人员和其他人员非常不同的一面就在于事情的发生与他们无关,但是却和处理和善后等息息相关,甚至,处理不好就是错误。

  这是个高风险的工作类型,我们做应急管理研究的人肯定能够更加深切地体会到这一工作之难。

  最后,我们再来看一下几个数字,参加本次会议的代表中,来自16个省市区,超过一半了;注册代表超过150人,参加照相的有85人,此外,来了之后没有注册的还不少,只我知道的就还有十几个,中午吃自助餐时,门口的服务员收进餐票170多张,看来还有不少跑了上千里路远道来蹭饭的(当然,这是玩笑)。

  在一天的会议中间,有中间悄悄坐到会议室的,也有趁着开会悄悄走的,毕竟,这是长假后刚刚开学的日子,明天很多教授就是要上课的,所以今天晚上必须赶回去。

  所以,我现在心里都不知道一会去开封第一楼吃饭的人数有多少,到时候还会有一个数字,那就小笼包子的消耗量,等吃饭结束后数清楚我再告诉大家。

  那——闭幕式结束,我们一起去吃小笼包子???!!!

对《高锟可谓伟大》一文部分细节的再说明

2009年10月27日星期二

【新语丝昨天刊载了一篇文章,来自香港中文大学一名教师的《陈安<高锟可谓伟大>的虚构故事》,对我在《伟大的高锟,10年前从香港电视上看到的》一文中的部分内容表示了质疑,质疑文章的链接地址是https://xys.c6.ixwebhosting.com/xys/ebooks/others/science/people/gaokun6.txt,文章顺便表扬了“陈安先生的用意好,文章写得也好”,但是批评了我“声称从电视节目中看到他虚构的故事则不好。”其实,这位教师有点冤枉我了,所以,这里就我当时写那篇文章的来历再做更加详细的说明。】

2000年左近,我在香港城市大学待了一段时间。其间,不断地看香港的电视,不过都是看些肥皂剧而已。突然就有这样一天,我和老婆Shopping猫一起看了一段古怪的电视报道,就是我上文中提到的关于高锟的那段故事。那时候还不知道高锟此人是谁,此后直到高先生获得诺贝尔奖的200910月,我对他也再没有任何其他记忆,毕竟,我和高先生没有发生过任何专业上的关系——他从事的专业我一点都不懂。

在那个电视上连半小时都不到的节目里,我很奇怪这个老头总是笑着的,而且在看上去比较严肃的一个场合,一群年轻的学生却在攻击这个微笑的老头,听了那广东话的介绍,才知道点端倪。不过,那时候俺们刚从大陆去香港,所以看到这样的场面自己心里已经气不打一处来了——竟然有学生当众不礼貌地攻击师长的现象存在。

但是,这个老头就那样微笑着,那笑不是皮笑肉不笑,也不是苦笑,就是很真诚的笑。特别深刻的记忆是,学生们上去要给这个老头一个屈辱性的东西(当时的记忆是高帽)并强迫他当场接受,而让我特别特别意外的是,他躲了躲,最后竟然还是笑眯眯地接受了,而且还展示了一下(在我的记忆是把高帽戴上了头)。

局面如此混乱,看着高先生始终在笑,我也乐了,记得自己还笑着对Shopping猫说呢:“你看你看,身为校长,竟然会这么没面子。”Shopping猫也笑得前仰后合的,说:“是啊,这香港的大学校长也当得未免太憋屈了。”

那个时候,就只知道这事好笑了,回头想着大陆的大学校长们一个一个却都威严地很,让学生们产生不敢接近的感觉,而香港的大学生们则能够去戏弄校长,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啊。那个时候,高先生此举的“伟大”之处,一点都没有进我的脑子,只是内心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罢了。之前在爬太平山的过程中,还从Shopping猫那里了解到她目睹的香港大学徐校长住所外学生们的游行示威,场面也煞是热闹。

关于高锟校长的这段记忆因为没有其他的触发,就这样封存了。再听到高先生的名字就是今年10月了,诺贝尔奖对于提高人的知名度作用如此之大,真是无法预料。在看了高先生的简历并看过照片之后,我发现他应该是那年在香港电视上看到的那个爱笑的老头,又因为多了十年的阅历,终于知道一个校长能够如此行为,实在堪称“伟大”,于是,就写下那篇文章。

今天,看到香港中文大学的一位老师指出我是在“虚构”之后,我一下子突然怀疑起自己的记忆来,难道那依然在眼前的百年不遇的学生戏弄校长的场景竟然是我梦中所得?可是,我对他的记忆就这么一点点啊,没有其他干扰啊,而且从别人那里也从来没有听到过高锟两个字。

但是,却越想越不敢自信起来,可是怎样给自己的记忆找到确证呢?

还是先找Shopping猫吧,她是当事人,而且平素的记忆比我还要好很多。不过——,即便Shopping猫同学也还记得这段故事,可是亲戚对亲戚的证言大约也是不能采信的,就疑惑起来。

但是,让香港中文大学的这位老师放心的是,等我问过Shopping猫后,她的回答有利于您,那就是:“这么久的事,我早忘了。”然后,“高锟是谁?”

在香港中文大学的老师的文章中,我想既然他问到过当年曾经戏弄过校长的学生,那么也许我对于高帽的记忆确实是不够确切的了,尽管我其实还是更相信自己一些。

我的科学网朋友,湖南土著刘教授帮我找到了梁文道的一篇博文,里面提到这样的一段场景——“就在高锟对新生发表欢迎演讲的那一天,他们冲上去围住了他,塞给他一个套上了避孕套的中大学生玩偶,意思是学生全给校方蒙成了呆头。现场一片哗然,高锟却独自低首,饶有兴味地检视那个玩偶。”

如果梁文道先生的记忆确切,再如果这一段和我记忆的那一段来源一致,那么,这样的一个场景就确实存在过的。只是,在他的记忆力是“套上了避孕套的玩偶”,我的记忆则是“一个高帽”。

而如果梁文道先生和我的记忆都确切,那就是两个场景都发生过,说明中大学生有戏弄校长的传统吧,可以一而再再而三。

而如果我们俩都记错了???这个可能性好象不大!

 

今天,再回头审视自由的香港中文大学发生的这些故事,我深深为高锟先生的伟大而感慨。当然,被戏弄本身并不伟大,对疑问者的那句反问“为什么要惩罚学生?”加上不会秋后算账更不会立施惩罚才使得高先生的形象伟大起来。

我也期待我们大陆出现大量有着如此伟大情怀的胸怀宽广的师长。

 

以下是我的朋友“湖南土著”写的一段文字,我全文照引在这里,因为没有得到他的允许,这里就不公布他的真名了。

 

《陈安<高锟可谓伟大>的虚构故事》一文不确

 

湖南土著

 

就陈安《高锟可谓伟大》文中叙述的如下场景:“香港中文大学的学生给高锟校长评了一个具备某种耻辱性的称号,并且要求他当场接受,形式上要戴上一个高帽。……高锟校长笑眯眯地接受了这个称号,并戴上了帽子,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这样的场面。“香港中文大学一名教师”在《陈安<高锟可谓伟大>的虚构故事》一文中向当年公开质疑高校长的学生求证此事,得到的答复是:“纯属虚构。”进而这位教师认为“香港的大学生不乏激进,但类似戴高帽这样的卑劣下作之举,恐怕是极少数红卫兵的专利。”

 

《高锟可谓伟大》文中叙述的场景是真实发生过的,有梁文道(当年中大的学生)的文章《我的老校长高锟》有关记录作为佐证,见下。我要进一步说明的是,不要高估中文大学的学生的学养和德行,他们甚至有丢纸团戏弄一位长者这种下三滥的可耻行为。

 

梁文道的博客

http://blog.163.com/liang_wendao/blog/static/113802309200991611812504/

《我的老校长高锟》

……

不只如此,当时高锟还接受中央政府的邀请,出任“港事顾问”,替将来的回归大业出谋献策。很多同学都被他的举动激怒了,认为这是学术向政治献媚的表现。于是在一次大型集会上面(好像是毕业典礼),学生会发难了,他们在底下站起来,指着台上的校长大叫:“高锟可耻!”而高锟则憨憨地笑,谁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后来,一帮更激进的同学主张打倒行之有年的“迎新营”,他们觉得那是洗脑工程,拼命向新生灌输以母校为荣的自豪感,其实是种无可救药的集体主义,很要不得。就在高锟对新生发表欢迎演讲的那一天,他们冲上去围住了他,塞给他一个套上了避孕套的中大学生玩偶,意思是学生全给校方蒙成了呆头。现场一片哗然,高锟却独自低首,饶有兴味地检视那个玩偶。

 

……

我和高锟可就从来没这么亲近过了。八年里头,我只当面对他说过一句话。那一天我们几个同学从图书馆出来,正好见到他走在前面,马上揉搓成了一团纸朝他丢过去。他一回头,我就指着另一个同学笑着大喊:“校长,你看他居然乱丢垃圾!”总是笑得有点傻的校长一如以往,顿了一顿才反应过来,慢吞吞地说:“这就不太好了。”我们立即笑作一团,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

在李白故里问题上有必要争吗?!

2009年10月25日星期日

看到李白故里又起纷争,这位伟大诗人的“新”故里——湖北安陆的人说的很谦虚:“文化不应有独霸心理。”

我又笑了,看来好不容易才有一个牛人,就得大家分着用才好。

记得在中学时候学李白的诗,下面对于作者的注解上总有李白生于碎叶的说法,那就不是当今中国的地盘了,不知道我的印象准确不准确,似乎碎叶的说法还是来自伟大的口号诗人郭沫若呢。

当然,每个人都有多个故里,出生地是一个,对于与外国不同的中国人,在户口上还有一个所谓的出生籍贯,那就是说你老爹或者你上辈子的祖宗所在的地方,我们家陈热闹出生还问我籍贯填哪里,我很光荣地填写了“山东”,尽管医生提示过我可以直接填写出生地的北京。

这样,是不是李白在出生地方面属于碎叶,而在唐朝的户口上应该属于四川江油呢?就不得而知了。

湖北这个李白所谓的“新”故里,估计也许是他老人家还尿裤子的时候曾经在那里待过几个星期,在唐朝这样一个民族大融合的时代,大家可能都在不断地转移居住地,于是,有多个故里也就可以理解。关键是现代的人比较糟糕,人家都死了那么多年,还要争来争去。

争个茄子啊!按说,他现在连是不是中国人都值得论证论证,还争啥地区啊,没劲!

说不定哪天俄罗斯人或那个斯坦的人感兴趣,很谦虚地告诉我们中国人说,李白是他们国家的著名诗人,语言天才,会写汉文诗,而且跑到中国,还为中国全体人民所敬仰呢,这将成为两国文化交流史上的壮举呢。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