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论”的存档

做好学术评议的三要三不要

2011年9月4日星期日

  因为今天要做研究所周五报告会的评议人,所以在昨天晚上就胡乱写了一篇如何做好学术评议者的博文(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53483&do=blog&id=462874),不过慌里慌张地,还没写完整,今天重新整理,并补充完整。
  
  三不要:
  
  1,不要无关主旨,信马由缰。
  评议与讲演者的报告内容要形成相互补充、相互印证、或完成渐高渐深的推进扩展,脱离讲演者的报告而自行阐述个人观点或成果无疑是不值得提倡的。
  我参加过多次“报告+评议”形式的会议,自己也组织过多次这种风格的学术会议,发现确实有很多评议人在开讲之后恨不得在座的大家抓紧时间忘记掉刚才讲演者报告的内容,而把精力瞬间集中到自己的报告(而非评议)上来。这会使得报告人尴尬不说,听讲人也会莫名其妙。
  
  2,不要重述讲演者的内容,哪怕是换个方式
  讲演者在整个报告过程中处于一个主导者的地位,是本次报告会的主角,评议人即便讲的再精彩,也应该甘做配角。但即便如此,评议者也不应该重述报告内容,即便换一个角度换一个方式。
  事实上,尽管报告者是主角,一次学术会议真正的难度却在评议人这里,因为这种讲演和评议的搭配事先一般都是没有演练过的,完全要依照自己现场对于报告的理解和自己已经具备的知识体系结构来组织内容展开评议,而且还要让报告人听后觉得切中肯綮,有所启发,让听众们觉得耳目一新,有所收获。
  所以,评议要基于讲演者的内容,但是一定要稍稍偏离这一内容,体现出另外的思维方式和看问题的不同视角。这当然对评议人的知识的全面性和瞬间组织这些相关知识的能力提出了很大的挑战。只有那些没有能力的人才只能选择重述报告内容的方式。
  
  3,评议不是挑毛病,所以不要把评议当成评审。
  我组织过一次学术沙龙,请我的朋友来做评议者,糟糕的是,他把评议当成了评审。
  整个评议过程,就听他说:
  1)你这个做的不完整
  2)你那个做的有问题
  3)你这个结论不可靠
  4)你那个结果要讨论
  直接把自己当成了面对研究生答辩或项目中期检查时的考官,因为人是我请来的,所以俺们只好感觉特没面子地度过了这个“评审”过程。那次学术沙龙俺们做了第一个评议,就是希望大家瞧瞧究竟什么才是评议,但是,至少这位老哥根本没想太多。
 
  三要:
 
  1,要调节气氛
  讲演者的报告风格在前,评议者的评议风格在后。如果前面的报告拖沓冗长,评议者就有义务来调节一下气氛,使得听众们不至于昏昏欲睡,对这个报告留下点印象。同时,此时对于讲演内容的评价或拓展还要让大家对报告加深认识,尤其是讲演者没有讲出来的学术价值和意义,更应该通过评议者之口说得更加清楚。
  而如果讲演者过于放松和幽默,评议者就不应该体现更大的幽默,而应该把口气变得稍稍严肃一些,否则就真成说相声了。学术相声是没有意义的。
  
  2,要扩展内容、提升结论
  讲演者是本次的主角,但是他的视角也是有局限性的,评议者应该扩展其思考的内容,提升结论的层次。扩展有多个方式,如维度上的扩展、阶段上的扩展、层次上的扩展,评议者可以选择自己擅长的角度进行展开。另外,讲演者的结论也可能是片面的,不完整的,不完善的,只是一个中间结果,此时,评议人应该将结论进行一定程度的提升。
 
 
  3,要改换思路
  讲演者的报告内容有时候可能是很极端的,或者不具操作性的。有时候,很可能评议者持论与讲演者完全对立,这种情况也是有的。我们说了,不应该“评审”,那么,如何表达自己的观点,同时又不立刻形成冲突,这就是一个问题。我们可以把这样的评议从角度上进行一下改变,此处的改变不是“改头换面”,整体上否定讲演者,而是引导大家改换一下思路和方法,也许可以从多个方面看待这一个问题。
 
【注:这里提及的评议多用于社会科学领域的报告会,如果来讲哥德巴赫猜想,评议风格就完全不同了】

南方科大:以更强大的行政化来颠覆行政化!

2011年9月4日星期日
  我觉得南方科大象我博客里比较喜欢的玩具似的,过几天不玩它了就会有点手痒。
 
  好在这个玩具还是经常创新的,所以玩法可以更加多样一些,谢谢朱校长。
 
  南方科大的理事会的衮衮诸公们都出来亮相了,老大是深圳市市长。
  其实说实在的,也没啥,你如果能请动温总理去当理事长,岂不更好?!
  
  俺们觉得,朱校长是深知中国行政化的要义,他本人正是被行政给“化”出来的,所以,对行政化是怀念颇深,在他的脑海里是挥之不去,尽管他说要挥之,可是当真要“去”的时候就会抓紧挽留回来。
 
  朱校长深深地为理事长是深圳市市长而五体投地,并发表了“市长任南科大理事长是现实下必要选择”,“如果不由市长当理事长,理事会的权威可能有所削弱”等振聋发聩的讲话。
 
  其实,我个人是越来越理解朱校长了,有人很失望说:“这不更行政化了嘛?!”
  “笨蛋!”我对着这个虚拟的意见呵斥道,“岂不知中国一向有以毒攻毒的光荣传统,朱校长深知行政化的毒素深入体内太过,所以,一开始估计就准备了以毒攻毒的具体做法,而且还要再多加点砒霜,而随着南方科技大学的校史在延长,这个砒霜策略也就愈发地要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
 
  我力挺我们伟大的朱校长,并预祝他“以深圳市的行政化来取代教育部的行政化,以更强大的行政化来颠覆行政化”的做法取得圆满成功!

纯英文授课,基本可以认为是荒唐

2011年9月4日星期日
  中国人真的丧失自信心了吗?先是对武器丧失了自信,明清时期就开始从葡萄牙那里搬运并学习;后来对主义也失了信心,得从德国舶来;现在干脆觉得语言不行了,就从英美加澳等国舶来吧。
 
  话说纯英文授课,其实是从某位总理当某大学的经济管理学院院长的时候提倡的,而他和当时的一把手嘴里冒着英文出访英语国家的时候,和外国领导人一说话,还觉得一副很得意的样子——我的语言你不会,你的语言我能讲。
 
  后来就见那些国家的报纸嘲讽我们的国家领导人道(大意):刚刚品尝到改革开放滋味的古老中国的领导人操着蹩脚的英文和我国总统(首相)对话。
 
  俺当时就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
  
  后来听说开始在一个大学里全面推行英文教学,俺们只好感慨道:这下要由一阶蹩脚向二阶蹩脚进军了!
  
  我在国内见过很多来自英美加澳的在中国出生长大后出国留学再回国效力的教授们,其中包括一些在国外已经是椅子教授的大人才们,糟糕的是,我见过的这些“洋”葱,几乎全部是蹩脚的英文,而且不只我这样认为,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这样看。
  
  俺们就费解了,按说都米国教授了,还椅子桌子的,咋英文却永远蹩脚呢?俺们觉得既然在海外教书,说明他们听懂学生的问题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甚或表达专业的东西估计也还能让人家英美加澳的人听明白,可是,明白归明白,蹩脚还是蹩脚。
  
  这些在外国有教职的中国学者的英文如此,那些来自中国只是偶尔在国外接触点英文对话的学者教授们,其水平究竟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俺们甚至怀疑,英文在美国绝无问题的杨振宁先生们,其实也还是更愿意使用汉语交流,即使他们的英文说得地道,但是母语的感觉与第二母语的差别还是显著的。也许他老人家晚年回国并娶了一位中国土妞当老婆已经说明了一些什么。
  
  当然,俺们也见过几个英文说得和英美加澳人差不多的中国人,也据说他们是能和当地的街边老太太聊天说笑话的高级英文水平,不过这样的人真的很少,且似乎他们也更愿意选择汉语进行交流。
 
  如此,我们如果任由由一阶蹩脚到二阶蹩脚转化而无奈,可千万别再向三阶蹩脚进化了?!
 
  您看呢?!

我想骄傲地说,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当过地主

2011年9月4日星期日
  赵丽蓉在《打工奇遇》中当“饭托”的时候被安排扮演慈禧太后,她感慨到:我家八辈子贫农,慈禧她成分太高,我当不了。
 
  就想起一个革命胜利初期的一个有趣的现象,穷光荣。后来,相声里还塑造过“穷光荣”的光辉形象。
 
  我们封建社会的时间太长,不懂得怎么才叫真正的富裕,很多人觉得当了地主就是富裕了,家里有几百亩地,有些佃户,那还不富。可是不然,其实那还基本上算是穷地主。
 
  富地主是些啥人物呢?多是除了农村有地,在城里也有买卖的一批人,城乡通吃,粮食大大的,银子也大大的。
 
  不过,富地主和穷地主依然都是“土地主”,啥是洋地主呢?那就得有点外贸才算得洋地主。比如,我曾经说过历史上那位名声极差但是学问极好的钱谦益先生,娶了秦淮八艳里的头号种子选手柳如是为妻,且今天是明朝高官,明天就能到满族人那里高呼万岁去,被满族人开除了之后又回来当遗老,脸皮绝对是一流的厚度。可是,就这么一位先生,却是位洋地主——他的“外贸”做得相当得好,经常一船一船地和海外交换物品,获取差额利益。
 
  中国多出产此类“土地主”,靠着勤奋致富,然后地多了租给贫下中农种种,也就这样了。
 
  即便如此,在那个年头,当个土地主也是要被砍头的事情,其实才有几亩地呀,竟然就成了罪状,而如果再从历史的长河里衡量,简直都是羞死人的事情,别人不说自己都不好意思提,可是,这就该杀了。真正是一个神奇的时代和神奇的国度呀。
  
  而到了今天,在一个国人还不知道真正的富裕为何物的时代,好像那些怀里揣了几个钱或者能hello几声的人就要告诉大家自己是怎么致富滴,故事那个拙劣就别提了,从名著《我的成功可以复制》到《哈佛女孩叉叉叉》,N多的成功学书籍,一副暴发户的口吻俨然矣。
 
  于是,我就想,现在的中国人找姓氏的根源,例如包玉刚找历史学家论证自己是包拯的后代,有的人则连西门庆都能论证是自己家的祖宗,真是有其存在的必然逻辑,可谓无奇不有,中华大地真神。我们对于贵族对于光彩或不光彩历史之怀念与敬仰,其内在展示的则是一副虚弱的灵魂。
 
  那么,知道了我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是地主,不是土地主,是洋地主,之后呢?可爱的,请你告诉我。

院士PK部长,看谁牛?

2011年9月4日星期日
  工程院院士傅志寰先生还在任铁道部部长的时候,就看不惯刘志军先生的做法。
 
  《南方周末》说当时国务院让马上离任的部长建议新部长人选,建议了三回上面都没理会,搞得傅志寰心里发毛。
 
  后来,刘志军上台,傅志寰到了工程院当他的副部级院士,算是大大地降格了,傅志寰之前弄的这车那轨的,刘志军全部扔下重起炉灶,从这些做法里,我们能深切地感觉到刘部长“不蒸馒头争口气”的那份心劲。
 
  要说,工程院院士也还能不断地向着领导们提建议,更不要说傅志寰还当过部长,可是,一旦离任,就鸟也不是一只。当时他老人家还承担了来自全国知识分子们关于高官不应该当院士的指责,其实,从傅老的心理上推测,他估计是一片无奈:我这都降格了,还有人指责,真是天下是无理取闹的天下。
 
  不过,从这个故事里,我们也看得出知识分子们的决策支持功能是多么弱。现在不少地方拿递交报告后获得的领导批示当光荣,但是怕只有傅志寰院士才知道这些批示的真正价值之所在。
 
  我倒是觉得,今后可以建议部长与院士的相互交换机制,让院士们体会一下大小知识分子们上书后在高官那里的地位,然后也让部长们体验一下知识分子们渴望被承认的那份心。回到部长任上也笔头勤快点,多给点批示。
 
  如此,甚好!

请随我乘舟浮游于海吧

2011年9月4日星期日
  中国很多识字的人老有通过自己改变世界的愿望,于是,都一个赛一个地自愿成为那啥人才或者基于奴才的人才。
 
  不知道西方那些识字的人是不是也老有中国识字人这般的社会责任感和与谁谁谁大干一架的激烈情怀,从俺的理解上说,总认为其实知识分子为什么一定要有天下情怀呢?那份兼济天下的情怀就不能淡点乃至取消掉吗?
 
  这样的情怀造成的状况就是天下的读书人都以为高官们所赏识为骄傲,自己写点啥东西,也愿意抓紧时间告知高官们知道,如果没有第一渠道,就通过第二、第三渠道告知他们,并美其名曰“经世致用”。
 
  而美国的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基辛格先生就很有趣,他老人家在哈佛当教授的时候,从来没想到要去榜大腕弄个国务卿啥的干干,可是,西方的制度里,就会有尼克松邀请他老人家入职的事情存在。此时可不是刘备之于诸葛亮那般无奈之下做选择,而是老尼已经当了总统了,找一个反对过自己的人当主要内阁成员那还是很不同的。按说,应该论功行赏给助选的人一个国务卿干干,却选了原来一直反对自己主张的基辛格教授。
 
  其实,有资格当国务卿的美国教授应该说还是一把一把的,可是,真有机会当上的还真不多。是不是看到基辛格的成功心灵鸡汤,抓紧改弦更张地去尝试下,似乎也没见得。每个人安于自己的位置,而总统老儿则选择适合自己的内阁成员。而如果他选择的宣布是助选自己当总统的葱们,其他人也不应该有意见,反正不行过4年fire他就是了。也所以,总统老儿们得第一个任期多是小心翼翼地,尽量地去找能够给自己带来第二个任期的内阁成员。
 
  美国Catrina飓风之后,FEMA局长辞职,据说此公也算得为布什竞选干过点啥的角色,论功行赏地给个位置坐坐,不过,事情一出,他老人家办事不利,丢卒的时候还是被丢了。其实要说布什的智力不见得比这位老兄差呀。
 
  其实,当总统老儿们下台的危机每每存在时,真正的能够经世致用的知识分子们的作用还是很有可能得以发挥的,不过,真不能发挥,也别沮丧,更不要强求。

旅游景区饭特别难吃的管理难题迎刃而解!

2011年9月4日星期日
  我弄了一套“管理机制设计理论”,当然,还需要至少10篇博士论文和20篇硕士论文来完善完整它。我只希望等我百年之后,它能够依然存在并持续性地发生作用、产生影响。
  除了最近十年要写几本关于管理机制设计理论的专著外,我们还准备出版一本《管理机制设计的实践与实验500例》,里面准备用500个例子来对机制设计的大问题进行有趣的说明,让是个人就能看明白。当然,这一理论本身肯定是晦涩的,不过我在科学网上不讲不好玩的东西。
 
  问题:旅游景区的饭特别难吃!甚至一个不是厨师的人去炒都要比那好吃得多。咋回事?
 
  通过问题分析,我们很容易地给出了这一机制设计需要达到的目的,那就是——
 
  机制目标:景区的饭至少和家常饭一样好吃,即使不能和大饭店色香味俱全的饭相比。
 
  机制设计主体:区域旅游管理部门
  机制使用主体:旅游者
  机制作用客体:饭店老板们
 
  先问:为什么景区(包括火车站这样的地方)的饭难吃?
  简答:原因很简单,因为每次吃饭都是一锤子买卖。吃前不知道情况,吃后没法惩罚店主。
 
  第一策略:不使资源独占,多弄几家饭店来竞争。
  结果:运行一段时间后机制失效,所有饭店的饭一起变得难吃。
  原因:都是乡里乡亲的,一方面做饭水平本来都高不到哪里去;另外,即便大家都难吃也还是会有客户来嘛。毕竟,难吃与否在吃前都是不知道的,完全靠拉客能力来影响销量,多设几个广告牌,多弄几个小姑娘在门前招揽,看游客们能到哪里去?!
 
  第二策略:变一锤子买卖为多锤子买卖。
  具体做法:把一天的旅游拉伸为多天,这样,使得游客与饭店形成多次交易,一次难吃则不再有生意。
  可悲结果:在N个的地方吃完N顿不同但一样难吃的饭。
 
  第三策略【陈氏策略】:变一锤子买卖为多锤子买卖,并由一地博弈变为多地博弈。
  具体做法:在景区开饭店的同时,必须在繁华的城市地区同时开饭店才可以。否则就没有资格在景区开。或者:只有达到M(M>=2)家连锁饭店的规模,才可以申请在景区开饭店。而其标志以及连锁店得情况醒目地让大家一眼就能发现。
  
  结果:饭店的饭立刻好吃起来。如果景区的饭依然难吃,则城里的饭店也没了生意。或者通过游客投诉来影响到整个连锁饭店的监督坚持,发现一家有问题则全部饭店一起停业。
  
  这是一例通过利用扩展的空间规制来制约景区饭店的机制设计,比较有效。但是需要注意的是,由于规模效应,这一机制在一些过小的景区可能失效,需要景区游客达到一定规模。

为上海交大的大学排行榜说两句公道话

2011年9月4日星期日
  世界有诸多的扯淡排行榜。
  中国人扯淡的能力明显超过世界上各个国家,于是,搞排行榜那更是得心应手。
 
  你想当第几?说吧,想当第几我就能排你当第几。
  懂得排队评价数学方法的人几乎都可以做到这一点。
 
  陈氏语录:在任何多准则排队评价中,都能立刻找到一个或多个反例,证明这个排队结果完全荒谬。
 
  陈氏第二语录:公道只在心中,唯心主义很多时候是必须的。
 
  评价本身具备很大的偏差,甚至背道而驰的情况也有,因此,做评价的人必须要准备好挨骂,而且挨骂挨的一点都不冤枉。上海交大也好,武书连也好,网大的排行榜也好,Peterson Guidebook的也好,都一样。
 
  从这个角度上说,我觉得上海交大的排行榜即便没有更好,估计也没有更差。
 
  只是,这个东西交给商业机构去做比较好,如果申请国家基金或者花所谓纳税人的钱,貌似认认真真地玩一个所谓的大学排行,这个就比较荒谬了,几乎可以判定是明知瞎闹还瞎闹。
 
  我觉得上海交大的排行榜肯定比我给我家5岁的闺女陈热闹500个名字,让她随机地排顺序,然后拿这个顺序作为大学排行榜要准确些,不过似乎不会有太本质性的差异。
 
  不过,上海交大有趣之处还在于:它的评价数据完全是可以由任何人自行验证的,这一点比那些私下里收黑钱完全乱排一气的要稍微有点道德感,这也是我觉得它还凑合的一个原因。
 
  至于权重、指标,这些玩意儿对于任何做过评价的学者来说,都没有丝毫神秘之处,且一文钱都不值。你弄6类指标,我弄9类;你弄50个具体指标,我来65个好了,就纯玩数字。而且这个结果没有任何可比性,也就是说,没有一个标准的例子在那里验证谁更正确,基本属于自说自话。合理性和科学性不能说完全没有,但很小。
 
  做评价尤其难以进入研究的大雅之堂,尽管我自己从基金委申请到一个项目,做应急管理的事中评价,也只能从评价的对象和角度上想办法做点工作。而有趣的是,基金委拿出来上千万元人民币专门做评价的研究,唉,都不知道这些人的脑子是怎么想的,也许曾经被啥动物踢过。
 
  评价,社会领域的评价,多准则多指标的排队评价,近乎扯淡,不只是上海交大,几乎所有的,都在扯。所以,对于赵明兄挖的新坑,我给扬起土来,就不填了。
 
  此外,在唯一显得有点学术价值的评价方法方面,中国学者没有贡献!

中国科学界的几个阵痛周期

2011年9月4日星期日
  1,院士阵痛周期。两年一度,每次从开始呼吁全国科学家申请(或推荐)到尘埃落定之后一个月。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差不多一个时候,这个有点热闹重叠,如果一个是单数年评选,一个是双数年评选,每年全国的科学家伙都有热闹看,那该多娱乐呀。
 
  一般而言,每个周期阵痛三回才有结果,而这两天正好是每个周期的第二轮阵痛,距离分娩越来越近了——快生了。
 
  俺们的盲目建议:能不能八年一回?或者十五年一回?再或者去世一个补充一个。当然,最后这个策略怕引来中国科学家的雇佣杀手潮,所以不是好策略。
 
  2,诺贝尔奖评选阵痛周期。好在没有让中国的科学家帮着推荐一说,否则中国科学家每年的热闹要多很多,而且大家天天净琢磨着推荐,更没人干活了。
 
  如果中国大陆人偶尔得一个,看我们怎么得瑟,我私下里认为全国人民会一起瑟成秋风扫的落叶一般飞舞的感觉。
 
  俺们的盲目建议:既然盼了60多年始终也没盼来啥,能不能干脆不盼了?!当然,也曾经盼来过N次耳光,高锟呀啥的,得奖的人看样子是中国人,仔细一查护照,才发现还真不是。
 
  3,科技部大项目申请与评审阵痛周期。一弄好几千万上亿的,逮谁都会侧目看一眼——毕竟那钱不是科技部部长家里的存款。
 
  俺的盲目建议:既然这么多年使劲重点支持那些潜在的大牛人,现在的中牛们,结果还是没弄出啥大动静来,干脆撒胡椒面得了,广泛提高科学家伙们的工资,取消科技部得了。
 
  4,自然科学基金的申请与评审阵痛周期。重点项目同科技部,几乎无任何公平可言,全国的科学家伙算是都看透了。不过好在小钱分得有时候还有点公平性,所以,每年就看着可怜的科学家小朋友们跟着满怀希望和兴奋地期待了。不过,总体而言,这个胡椒面撒得还行,从目前情况,个人判断,大项目资助出的东西确实不如小项目,我的意思是说,单个项目比。
 
  再说的更明白些,你随机地单拿任何一个重大计划和重点项目出来,并随机抽出一个所谓面上项目或青年基金,将两者PK,结果是后者的水平以99%的概率比前者高。拿到重点和重大项目的各位学者就别亲自过来纠正俺了,回家偷着乐去会更好。
 
  俺的盲目建议:NSFC应该完全取消重点和重大项目,今后只经营面上项目,把这块地彻底种好吧,就别明知却继续让荒草疯长了。
 
  5,美国科学院院士评选阵痛周期。按说这事和中国没任何关系,不过老天爷或上帝佛祖啥的,谁会知道呢?!今年谢晓亮不是当了嘛,那可是中国人呀。那一年,一位老参选中国科学院院士的女教授不也当上了外籍院士了嘛,然后挟鬼子自重,继续参评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院士们毫不犹豫地将其继续拒之门外——你以为你真牛了啊,我们说你牛你才算真牛!我们不说,你宇宙科学院院士也没用。袁隆平已经被我们搞得脸上无光,只好去工程院去混个次一等的院士。不信你比袁隆平更牛?!还反了你们了。
 
  俺的盲目建议:中国科学院应该代理美国科学院院士的评选,这样,中国有能力发动全体15亿国人关注,把揭晓的事情当新闻联播的直播看,这样,美国想当院士的科学家还不乐疯了啊——从来没这么多人理过这些寂寞的科学家。

院士候选:陈省身和华罗庚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2011年9月4日星期日
  当然,有人说水平都高,可以都当选啊,又不是有名额限制。
 
  可是,这里,只玩给定的游戏,那就是名额有限,而且俩人都有同样的参选资格,但是只能从俩人里选出一个来。
 
  您老决定吧——
  
  记得有个全世界数学家大排名,陈省身先生比华罗庚先生要靠前许多。
 
  另外,中国整个的数学版图,应该更多依赖于华罗庚先生创建起来的。
 
  所以,您老看如何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