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行漫记”的存档

一个小事情看中西方观念之不同

2010年8月6日星期五

  那天吃饭,一位博士大姐(隐去姓名)讲了一个她老板玛教授(也隐去姓名)的故事。

  博士大姐年龄不小了,儿子都要上大学了,前段时间自己身体出了一点状况,就想着去保守治疗,保住子宫。

  她的老板玛教授劝道:我建议你还是把子宫做手术去掉吧。

  博士大姐:啊?咋还会有这建议——

  玛教授:我告诉你吧,我自己已经把子宫手术拿掉了,我婆婆也是,还有我妈妈也一样。没有了子宫会减少多少麻烦啊。

  博士大姐心下暗忖:再说下去,是不是下一个就该你25岁的女儿了啊。这些老外可真够坦率的。

  最后,博士大姐先去看了中医,没有奏效,还是看西医解决的问题,不过她没有用如此决绝的做法。总觉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应该爱惜。

  回头她告知自己老板,我们国家有中医呢,可以不用手术方法解决问题。

  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博士大姐很兴奋,感慨中西方文化之不同。

  看上去,似乎西方的还原论思维到处都是,一个东西(部位)不好了,拿掉它就是。

  而我们中国人的思维,则是如果一个部位坏了,则我们在坏的情况下重新调整自己的适应性。与坏共存,尽力做到互不干扰,也就是了。

  这也是我们能够广泛容忍很多腐败的源头,我们似乎愿意与坏东西和平共处。

  至于坏东西影响到好东西,那是你适应的不好,调整的不好,与坏东西本身无关。

  【当然,这里肯定存在片面之见,欢迎不同意】

看着他们被罚款,我不由暗自庆幸

2010年8月1日星期日

  巴黎的地铁和快线,火车混在一起,还是比较复杂的。

  回忆一下那天去凡尔赛的行程,发现我们事先所做的调研还真有用。

  我和Shopping猫的票是那种在二环之内可以随便乘坐的,坐多少次都没有关系。当然,价格也比较贵,好像5天票28欧元只是一张薄薄的纸片,我必须每次用过都小心翼翼地存在钱包里,否则就可能一不小心丢掉,那就大亏了。

  学生们的票则是十张票,属于只在一环内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才可以使用的,且用一次丢一张。

  而去凡尔赛宫的那天,在使用票方面还是比较麻烦的,因为它要跨过二环和三环。

  这样,学生们就必须在一环到二环的站上下车出站重新购票进来才可以,而我们则要在离开二环进入三环前下车才出站重新购票再入站才可以。

  否则就是违反了规则。

  于是,一靠近二环的站,我就抓紧让学生们下车出站,再次购票,并约好和她们到终点时再会合。

  她们下车,车再度开了起来,铁路列车员(还是警察?)就出现了,每个人都查票,我觉得这法国列车员还是很狡猾的嘛,很知道什么时候及时出现,并庆幸把孩子们赶下了车。

  因为果然会罚款,和我们同一车厢的一家英国人,被查出了票只是一环内的票,列车员就开始开收据准备罚款了。好像一家子4口被罚了10欧元。他们就有点讪讪的,孩子倒没什么,2个大人觉得不太好意思了。

  我估计这样的事情,外国人是弄不清楚的,如果我们不是提前做好了调研,也会出现如此尴尬场面。

  当快到三环时,有前面的教训和知识,我们俩老老实实下车购票,再进站,等了15分钟才有下趟车,而刚好,学生也在这趟车上,虽然我们到终点的时候才看到对方。

  说起有人被罚款的经历,她们还是感慨了一下。

  虽然似乎罚的钱并不多,可是会影响人的心情,本来就是大热的天气,还赶上凡尔赛宫不开门,只逛了花园;如果加上罚款,那估计心情就大坏了。

  从凡尔赛返回巴黎,相对简单,因为必须购票入站,三环到二环或三环进入一环的票价是一样的,也就没有了列车员的查票行为。

  到得埃菲尔铁塔,学生们准备夜登铁塔,品味灯光璀璨的巴黎夜景,而我们则返回宾馆休息。

  【这篇可以为去巴黎时参观凡尔赛宫的朋友做参考,还是很有实用价值的】

在巴黎老佛爷看人家买LV眼馋纪

2010年8月1日星期日

  LV似乎是个人人知道的品牌。

  可是,我前年的时候还不知道呢。南方周末上有篇文章,说鄙视连LV是Luis Vuitton都不知道的人,我顿时羞愧起来,这个人在说啥?是物品还是别的?

  随后就突然大悟了。

  Luis Vuitton故事里面比较香艳的一个是:Luis Vuitton先生曾经给法国王后做过一个很结实的大箱子,每次王后出行都用这个箱子装她的情人。

  Luis Vuitton先生的箱子质量不敢不好啊——后面估计都系着好几条人命呢,所以我想大家应该理解它能够成为全世界人民的奢侈品牌的原因。

  我们到巴黎,自然就想去看看这个牌子,而且,我的学生除了我安排的学术会议之外,还带了其他人的殷殷重托——给捎一个LV的包包,因此她们身上还多带了好几百欧元现金,让她们自己因为看了巴黎华人经常被抢的新闻而心怀忐忑。

  我的学生因为这个重托而去了LV在巴黎的总店,我却没有这个幸运,毕竟自己一定不会去买这类奢侈品,所以也就在去老佛爷的时候看了下里面的LV分店。

  老佛爷这个翻译很有趣,法语是Laffeyete,估计后面几个都是不发音的,所以念下来和老佛爷很像。我们住的宾馆提供免费的巴黎地图,是老佛爷送的,所以,巴黎的所有老佛爷都特别清楚且很大号地标注在上面,你想忽略都不可能。

  我们开始是从音乐厅转过去的,可惜那是一个傍晚,老佛爷关门了,甚觉遗憾,只好想着次日再来。

  第二天沿着同样的路径再次来得老佛爷。

  好像女士们对于著名的购物场所有着朝拜般的心理,我们进入老佛爷,先狠狠地拍了不少照片,尤其是老佛爷的房顶,看上去金碧辉煌的,倒有点像巴黎圣母院花花绿绿的玻璃,更是拍了又拍。

  【此处尚缺一照片,我明天加上】

  购物环境还不错。看来,在法国,即便是巴黎,人也没法和我们中国的中等城市相比,所以,没有人潮涌动的感觉,也还舒适。

  二楼有一家LV的服装店,我这才知道原来人家也是卖衣服的,不只是卖包(我还是比较土),进入看了会,有的衣服2000欧元一件,在我的眼里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和人民币30块的差不多水准。

  还有Chanel,“彩脑”?

  哦,不是,原来是“香奈儿”,后面这个名字俺们还是听说过的。陈热闹的妈妈取了一件2500欧元的衣服,使劲往身上比量了一阵,又毫不犹豫地搁下。

  到得一楼,才发现有LV的包店,好像还排起了长队,仔细一看,都是亚洲面孔,猜测应该多数是我的同胞了。

  【此处亦缺一照片,我明天加上】

  据说LV到得国内,反而比巴黎的店铺还贵,因为所有包包都要到巴黎做检测,过关了才能再重新回到中国,而不是从中国的加工店直接到卖场。

  俺们觉得,这个好像更像营销手段,不太像质量控制措施,反正每个包的利润大大地有,那就不在乎多跑这一趟法国到中国的长途了。

  他要说每个包都坐了一回飞机的头等舱,我也觉得可以去相信。反正就一个意思:高贵——又高有贵。

  看着同胞们用英文和法国的店员说话,我这个穷人有点嫉妒,偷偷地对陈热闹的妈说:操着蹩脚的英文,干嘛呢!

  立刻被陈热闹的妈反讽:“你的英文也一样蹩脚,就别说人家了。”估计是有因为我的工资无法承受一个月买一个俩的LV包的缘故。

  女人们就应该带男人们去逛这样的店铺,提醒他距离成功的距离还很遥远,不宜自以为是。

  当然,最后我们也没敢买上一个,那怕最小的那种,虽然那边的店员在忙着给购物者填写免税单,到了机场还可以退一部分税,整体下很多人觉得还合算。

  不过,学生们给别人捎带回北京的包,我们还是过了过眼瘾和手瘾的——400多欧元的包看上去挺小,至少不像照片上那么漂亮,要说它高贵,恐怕得亮出LV的牌子来才行,经过人脑的推断。如果让我看,那是即便使用最高倍的显微镜也看不出高贵来的。

  也所以,中国这个年龄层次的科学家伙们,很多都还处在温饱的状态,里面肯定有水平有比我高的可以毫不犹豫买LV,不过估计也不会太多。如此的话,我国在科研上的投入还得继续增加,至少增加到一个月的工资可以买一个LV拉杆箱的地步吧。

  至于LV拉杆箱是多少钱?我就不告诉你了,您可以自己到网上查查去,好像LV的商品网站做得很好,这里就给做个广告吧。

在欧洲遭遇乞讨者

2010年7月29日星期四

  我去悉尼,在著名的歌剧院附近,遇到一个很古怪的乞讨者。

  是个女孩,她拿了一个不小的方筒,外面还罩了很漂亮的布,自己还持了一个墩子,一切放好之后,她站上了墩子,摆出了一个姿势,配合她奇怪的很有雕塑感的衣服,看上去好像一个雕塑一样。

  前几年,Shopping猫在里斯本,也遇到一个带了小狗的小男孩,在街边呆着,很同病相怜的样子,人狗之前也摆了一个可以放钱的容器。

  这次的巴黎之行,也有类似的收获,在圣心大教堂,上不同的台阶时,在台阶边上的石墩子上,也站了埃及的法老模样的人,面前也有一个框子,如果没有这样的一个框子,我一定以为遇到了所谓行为艺术家了。

  当然,也许他们正是行为艺术家,如果有人给钱,这样的行为艺术岂不就更加有实际价值了吗?!

  在欧洲,乞丐中相对安静的更多一些,您路过遇到爱给你给,他总是老老实实地在那里呆着,不妨碍你什么。所以,被骚扰的感觉也倒不明显。

  当然,肯定也有主动出击的,比如我在巴黎圣母院前遇到的波斯尼亚的新“艾丝美拉达”就是,不过她神情忧郁,不多说话,倒也算是比较文明的一个。

  我在布加勒斯特也遇到过一个小伙子,那次是开完会走回我住处的路上,一个小子跟了上来,说“I am hungry, please give me some money to buy a hamburg”,英文硬是要得,很流利,也许只在这句话上流利,不过,我还是抓紧跑开了。

  当然,也会遇到个别恶丐,那就是追着你满街跑的那种了,嘴里还不停地喊着one euro之类的话。遇到这样的家伙,那就只能避之唯恐不及了。

  我高中时代的女朋友曾经一度这样告诫我,说男人应该心肠硬一些,遇到乞丐不给钱完全应该。我在那之后20多年的人生经历中,都秉承了她老人家的这一教诲,在乞丐面前很少动心。

  而她自己对自己的要求却没有这么严厉,具体的理论依据就是“女人应该善良一些,心软一些。”所以,我都不知道这些年里,她究竟曾经偶尔这样关照过多少乞丐。

欧夏娃:为什么不研究你祖国瑞典的突发事件呢?

2010年7月29日星期四

  和Eva-Karin Olsson(欧夏娃)谈到2个小时,应该说还是有点充分的,毕竟,不是在教室里,而是在一家咖啡馆外面的桌子边,她持了一杯葡萄酒,我则要了一杯啤酒。

  谈到酣处,我拿出打印的欧夏娃的简历和发表文章列表,她拿过去看了一眼,笑笑说这个已经过时了。

  我说,那应该是的,你现在那些forthcoming的作品怕已经正式印刷出来了。她说还有一些新的没列上。

  我就不怀好意地问:夏娃博士你写的论文里咋就没有你们祖国的突发事件的危机与应急管理的文章呢?!莫非还真没了突发事件不成?!

  她回答道:那倒也不是,前几年瑞典的总理被人杀害,到现在不也没有破案吗?警察总是语焉不详,让人摸不着头脑。

  当然,她补充到,总理遇害的事情在贵国就不太可能发生吧?

  我不好意思了一下,记得好像这个遇害的瑞典总理是自己出去逛街的时候遇刺的,而在很多国家(不只我们中国),总理是很难享受到逛街的快乐的,他们的日子过得可不如人家瑞典总理啊。

  不过,我补充了一个例子,说我们国家一位副总理曾经出过车祸,不过那次完全是因为警察事先的工作没做完备,一般这个级别的官员出巡,在交叉路口多少时间多少距离之内是不准有车交叉通过的,那一次应该是警察的疏忽。所以,我们的副总理和你们的总理在这个突发事件上还有的一拼。考虑到瑞典的人口才900万,也就和我们的一个城市相当,所以我们拿个副总理和她们对应一下就已经算是高抬对方了。

  欧夏娃又说了一个海上灾难的例子,一趟瑞典运客的轮船曾经倾覆,约千人遇难,这个也算得一件突发事件,很大。

  我点点头,心头不由又觉得骄傲起来,就你们瑞典那点灾害,和我们相比,那简直都不好意思拿出来。我估计,欧夏娃同学发表的那些论文其学术水平和我比起来那也够呛能比得过——她才见过几个事啊?!

  不过,我却沉默了,还是回到原来的问题,如此,是否你的眼光就比较国际化一些呢?比如我看你的论文都是关于911,关于中国的SARS,关于欧盟之间的问题等等。

  她点点头,表示基本同意我的看法,眼光只好再放宽一点,盯着世界范围内的灾难吧。夏娃的硕士方向是政治科学,博士才读了传播学与危机管理,所以,她论文的角度也多为危机传播。倒是和我国新闻方向的研究人员更贴近一些,或者,换句话说,夏娃算是文科傻妞

从咱中国的银行到欧洲的银行

2010年7月26日星期一

  我从小就觉得在伟大的祖国特别安全。

  一直在国内体会着这种安全感,我平素愚钝,所以第一次出境已经到1999年了,而那一次的出境其实也只是到达了香港罢了,还算中国的地盘,只是名字叫做特区罢了。而之前从我的妈妈到shopping猫的姨妈,每个人在我出去前都告诫我说去香港实在太危险,黑社会太多,基本上每个人都会有被勒索的机会。

  唉,糟糕的且可惜的是我在香港的半年多的时间,所有的经历里一次也没有满足她们的这个好奇心,一直都很安全。

  在香港的时候,也去银行,银行排队系统执行的是全部等待人员一起排一个大队的管理机制,然后等哪个服务台空闲下来排队的下一个人就去哪个服务台接受服务。

  让我稍稍有点吃惊的是,香港这么“不安全”,服务台却不是和大陆那样带有防弹玻璃。

  我立刻觉得香港的银行管理不如大陆的好——连防弹玻璃都不装的银行那还叫银行啊!

  然后就是第一次的欧洲之旅了,我去了布加勒斯特。

  在布加勒斯特的时候,得把手头的欧元换成“Lei”(罗马尼亚的货币单位)。第一次换是在机场,第二天看着满街的换钱处,只觉得亏死了,好像机场是按照一欧元换3.8Lei,而街头则是1欧元换4.3Lei,差别还是很大的。

  这样,再次需要Lei的时候,我就去了街上的一家银行。

  一进银行有点慌,怎么好像没什么人排队啊,而且,根本就没有把顾客和服务人员隔开的任何屏障,更别说防弹玻璃和下面的一个小小的传递口了。

  俺们在欧洲钱,对于欧洲安全的感觉依然是从电视上看到的那样,觉得欧洲天天在闹事,银行被劫案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当然,作为东欧国家的罗马尼亚也更不太平,连总统齐奥赛斯库两口子都被大家弄死了,暴力痕迹应该四处都有才对。

  可是,可是,这样的环境下,银行咋也不做点防范啊?

  除非,我以前的看法是错的,人家欧洲根本就不是天天出突发事件,我这个研究应急管理的甚至在欧洲都找不上饭吃。

  再去南欧,再去西欧,我才发现自己这个做应急管理的还真混不上饭吃,我所见过的所有银行都是面对面地服务,就是一张普通的办公桌,客户这边一般是两把椅子,如果你在某个银行开账户,那么每次给你服务的都是一个银行职员,外国面孔本来就不多,所以,都能相互认识了。

  中国的银行成本的原因我至少知道了一个,那就是防弹玻璃的钱肯定得最后算在顾客头上,否则,谁来出这笔钱呢?

  而前几天知道的即便一个银联之下的不同银行之间的ATM取款,也是要收费,而且是4元的。

  明白了之后,就不抱怨了。

  我一定得在我们祖国的羽翼之下生活,因为那里才最需要应急管理的人啊。

巴黎的那场夜雨

2010年7月17日星期六

初赴巴黎,似乎被瑞安航空公司给骗了,我们非但因为航班取消而晚来了一天半(每人还另外多加了10块钱),且落地的机场也不是原本计划的那个,即使那个并非戴高乐机场。

这样,落地后先经过了2个多小时的大巴奔波,才算停住,下车以为到了梦想中的巴黎,结果却发现才仅仅是计划中要落的机场候机厅那里。

而此时是凌晨的3点不到的样子,没有去巴黎的大巴,甚至没有出租车。

天亮后9点半,才到了巴黎,随后坐上了地铁前往预定的宾馆,一看巴黎的地铁也失望了一下,远远不如我们北京的先进,热且不说,站台也显得老旧。

就以为巴黎不会有浪漫了。

两天后的第三夜,巴黎给了我们一场透彻的夜雨。

对于雨,我是叶公好龙一般地喜欢,尤其在北方,我每次遇雨几乎都要提笔作文,雨里的我或伤感或凝思,总有情绪在慢慢出现着。

可是,到了雨的重庆,却不同了,那雨是永远不停止的雨,于是再也不会金贵,也不再让你保持在一种美好的情绪里面。

不过,巴黎的五天雨却是罕见的,这一点符合了中国北方雨的特征,是我所喜欢的。

住在7层楼上,刚好窗户朝向街道,就能看得到街对面的顶楼,似乎再使劲伸伸脖子就可以看到远处的建筑和天空了。

然后就听见了隆隆的雷声,和随即倾盆而下的大雨,把闹热的巴黎浇了一个透心凉。

打开窗帘,就有雨丝飘进来,凉意缤纷,在没有空调的午夜时分正在担忧睡着需要时间的我就顿时欣喜了,巴黎毕竟还是没有让人太失望,至少这场雨算得恰逢其时吧。

开窗还是虚掩,我犹豫了一下,在看过这纷纷坠落的大雨后,还是选择了虚掩,雨声就渐渐地小了下去,如黄昏时无风的密林,昏暗而显得别有情致。

渐渐睡去——

第二天,下得楼来,走到街上,自然是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我笑笑,看着人烟稀少的街道,抬步继续走向前往,今天周末,准备着再去看看巴黎更为壮观的景致呢。

南欧的夏天,风秋天一般地吹过

2010年7月17日星期六

只在巴黎待了5日,只是那5日的阳光恰似北京的初夏,热烈而持久。

可是,转眼南欧却晚风乍起,恰如如水的秋凉了。

走过街头,树上的枝叶在风中缓缓摆动,已然黄昏时节,西边的阳光慢慢地透过楼或树间的缝隙撒落在路上或林间,偶尔闪动一下,却显得慵懒而萧索。

心就逐渐沉静下去…….

居里夫人冤不冤啊?

2010年7月15日星期四

居里夫人的“影子”要比居里还要大一些,这倒不是因为居里夫人更胖。

在法国,尤其是关注科学的人,应该都会知道这位获得了物理和化学两个学科诺贝尔奖的著名女士。

而更有趣的是,她原本是波兰人。当然,法国人一定觉得是因为法国有魅力才吸引了她来,而祖国波兰那边也一定不觉得她这样做是背叛了祖国,觉得是在法国为祖国做了贡献。

居里夫人有一点点不幸的是,她的老公居里教授去世的时间有点早,这样,在还算年轻的时候玛丽-居里就做了寡妇。

“寡妇门前是非多”,连在法国的居里夫人也不例外,按照中国话来说,她后来有了一个“相好的”,按照现在的说法则叫“partner”。多说一句,甚至现在很多邀请成员带家属的请柬都写您和您的“partner”,至于partner究竟是何身份,人家不操心,反正是您的伴就行,我们温总理不也欢迎过某国男总统的男“partner”并握手致意嘛,这在这个年头真没啥!

不过,居里夫人和这个“相好的”先生却一直没有结婚【补充一句,据说先生是有老婆的】。让我稍微有点意外的是,“相好”的事居然遭到了不少大科学家的反对。

为啥反对,法国难道不是浪漫的法国了吗?成了保守的宋代中国了?

也许反对者里有居里先生的老朋友?还是真持了正义之心?总之我这个中国人都觉得很费解,更不要说其他国家的人了。

其实,好在没有结婚,只是“partner”。因为真的结了婚,巴黎的“先贤祠”里科学家那间小屋还真不好放两位伟大的科学家呢。

进入先贤祠后,我才发现自己知道的法国先贤并不多,看到了狄德罗的像,这个是知道的;也看到了面对面放置的卢梭和伏尔泰的棺与塑像。当然,雨果和左拉在一个屋里,哥俩还可以时不时谈谈文学。

有一间科学家的小屋里留个八个位置,可是现在只有俩人在里面,那就是居里夫妇,其中夫人在上面的位置,先生在下面的位置。我开始诧异了一下,不过仔细一看小屋的布局,发现只能这样,因为8个地方分了四个单元,每个单元都是上下铺的安排,不能并行放置,只能委屈这两口子了。

给我一个先进的钢铁怪物

2010年7月14日星期三

每个人一定有他自己适合的时代。

埃菲尔就是这样,假设他生活在现在,且依然具有设计钢铁为骨架(肉的没有)的建筑巨物,他还会和当年那样有机会吗?

不好意思,我的回答是“没有”,即便他依然是“钢铁魔术师”,在今天却没有了市场。

不过,不过,也许在中国有市场,因为我们的大搞基本基础建设的地方太多,这里不行还有那里。人家说,德国人很难搞懂我们的国情,觉得自己的技术先进就不提Qian(应该写做“前”,不过似乎写成“钱”也可以)送礼,结果很多标德国人都没能争上,而法国人则“艺术得多”,虽然法国人的科学一度也是很牛的,可是,比起德国人来说,法国人扭转自己的意愿速度那还是相当快的,比当年十万精锐陆军不战而降的速度还快。

所以,浦东机场的“标”被法国人拿去了,国家大剧院那个巨蛋也是被同一个法国人拿去了,而这个法国人也正是设计巴黎戴高乐机场倒塌了的那部分的那位。

国家大剧院大家都看得到,可是浦东机场的内情就很多人不知道了。我在国航做项目的时候,他们要对自己的飞机所降落的航站楼要保障正点率能力的评估的,发现国航班机在浦东机场的正点率特别低(低于50%),还以为上海人欺负来自北京的公司呢,结果一问才知道,是浦东机场设计有根本性缺陷,根本就不可能让航班正点飞走。

不过,相对于现在这个法国人来说,埃菲尔先生设计的东西要结实些,也许是因为现在这个法国设计师太了解中国国情的缘故吧,而19世纪的时候,埃菲尔还没有遇到当今这个“差不多”时代和“差不多”国家。

为什么说埃菲尔先生在今天会没有饭碗呢,这就是时代的烙印了。

当年,如果在哪里能弄起一个漂亮的钢铁架构,一定是骄傲的不得了的事情,正如当年我们的赵州桥用石头解决桥梁承载问题一样。

当然,当年铁塔所在的地方,原本就是要立起一个钢铁怪物的,从当年进入到最后一轮的四个投标方案来看,全是钢铁怪物——那一定是那个时代的图腾。至于原因,应该是世人刚刚掌握了钢铁建筑的核心技术。

而今天,纯粹的钢铁怪物已经不合于这个时代了,即便是桥,也需要混凝土、玻璃钢或者更先进的材料来建造,加之钢铁怪物显得傻大黑粗,一点都不具备美感,招标的甲方也就很难再会倾向于选择这类设计方案了。

埃菲尔在当年的法国,可谓恰逢其时,他如果生在当年的中国,即便拥有一样的天才,怕也是“恨天不眷埃菲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