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批判”的存档

“黄帝内经”批判

2009年10月29日星期四

  作者:天路客

       严格説来《黄帝内经》本来不是什么专门讨论医学的书,乃古人对世界(天文地理,人文术算等等无所不包)的朴素认识。是以黄帝与歧伯的问答形式写成,分上下两部(上部《素问》、下部《灵枢》)。应该说在当时是有积极地进步意义的,代表着人类认识世界的努力。

      事实上,不只是中医,在中国好多行业都曾经掀起过研究讨论《黄帝内经》的热潮,例如天文界等,当时大有全民皆“研究”《黄帝内经》的势头,只是后来大多都没有从中得到过什么有价值的成果,其实任何一个清醒的人本来就应该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前途”,事实上也正是这样,只是中医界到现在都还没有觉悟而已,到现在还在搞所谓的“多学科研究”。

      《黄帝内经》成书以后,通过王冰等人的注解加上随意的发挥(王冰还根据自己的想象作了补充,构成了其着名的“七篇大论”,已经游荡中医界千百年了,再加上一些古代其他医家,譬如所谓的医圣张仲景与其所着《伤寒论》与《金匮要略》对《黄帝内经》的阐述(号称“以经注经”),以《黄帝内经》为所谓理论上的指导加上所谓来自于医学实践的经验性的的解释,使这本早已发了黄的老古董上升到了理论高度,也才奠定了《黄帝内经》这本书在中医界不可动摇的至高“理论”地位。,俨然成为了“最高指示”,不可随意妄动乱改。

      在这里没有必要诽谤古人,也没有理由诽谤古人,但是我们的先祖缺少“面向蔚蓝色”(《河殇》语)的勇气却是不争的事实,除了极个别的优秀人物(譬如张衡、祖冲之等)在自己的领域做出过杰出的贡献外,大多数人缺少科学探索的精神,只是坐在书斋里做些冥想、臆测、猜想、估计。至多结合几个看过的所谓病例有所发挥而已,实际上既缺少理论上的论证也缺乏经验上的有力支持。曾经有位中医药大学的挺有名气的教师告诉我说:张仲景看病时,给病人用药后如果感觉有效就留着底方,作为后来看病写书或编制方歌(方歌,中医特色!)的依据,如果无效或者病人吃了药死了或者病情更加严重了,就扔进垃圾桶,不再使用,难怪中医粉丝们振振有词的说:“我们中医都是拿人做实验做出来的,难道还不如你们西医(这个词他们用得对不对就不说了,事实上,西医也包括西方的传统医学,这里用“现代医学”比较确切)的老鼠兔子管用?非要老鼠来说话吗?”如果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中医也确实是那人做实验作出来的,可谓说法不虚。我想说的是,即使用同一张方子看好(好的标准是什么?不知道他们怎样解释)一万个病人,就能说是有效吗?就能说是你的人体实验(So terrible!)是成功的吗?从现代统计学的角度来说,照样没有统计意义,个案而已。

     自从张仲景写出了《伤寒杂病论》(这个名字是否正确,现在还待考,有人说应该是《伤寒卒病论》),对其注解的医家从成无己第一个开始就很难数得过来了,是为所谓的“伤寒学派”(现在的中医院校“伤寒”仍旧是一门专业,一个研究方向,从事这方面的“教授”、“博导”也是如过江之鲫、都吃着老祖宗饭),古代比较着名的有俞家言,柯琴等人。现代也有不少所谓的名家,就不多说点名了,免得难为情。

       不扯这么远了,再回到《黄帝内经》上来,据说其实不只有《黄帝内经》,还有《黄帝外经》,据说是失传了,现在找不到了。幸亏早没了,否则岂不是更麻烦,也许不但有“内经派”,再弄出个“外经派”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吃饱了没事就喜欢臆想,拿自己脑袋里的想当然来代替科学研究与事实,这一点从历史上一些着名的医家的来历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大多不是什么科学家,实践家,而是一些所谓的大儒,文人,所谓“不为良相,便为良医”?想想都可笑,把救人生死的生命科学与诗词歌赋搞到一起也确实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事实上,很多人没有成为良相也没有成为良医,反倒成了“韩信大夫”,他们的业绩倒是“功同良将”,良将者,善于杀人者也。

      还有个奇怪的现象,中医院校竟然有一门课程叫做《中医各家学说》,真理只有一个,搞什么各家学说?历史上已经证明是错的已经被证伪的就该毫不留情地抛弃,对的就大胆发扬才是正路,为什么搞一个各家学说呢?各家学说只能作为发展史来研究才对,留给历史专业岂不更好?我想事实应该是这样的,大儒们玩文字游戏,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都说在《黄帝内经》里能找到依据,只是后来人也搞不清楚到底谁是对的,索性都留下来吧。这一点从中医教科书上面就看得出来,通篇文字游戏,近乎扯澹,实际上什么也没说,等于什么也没有解决。。套用一句好玩的话就是,“中医是个筐,什么杂碎都往里装”,简直是《西游记》里的无底洞,只进不出是也,可西游记是神话,中医是现实。
     
     《黄帝内经》既然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能留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外经》不就失传了吗?)我们应该保留,免得有人说我们数典忘宗,但保留下来做什么用呢?我建议作为文字课来研究一下还是不错的,或者作为训诂来研究,例如《伤寒论》不就有人在做这方面的工作吗?绝对比作为“医学经典”、作爲生命科学“经典”圭臬来让人们学习更爲有用処的多,否则难免愤世加偾事,就很不好了。

    任何事物都要给它找到正确的位置,这也是科学研究的前提,也是必要的。
   《黄帝内经》现在看来已经如此不堪,在中医院校同样作为一门专业的中医基础理论只不过《黄帝内经》的一篇绪论而已,能有什么出路呢?

    《黄帝内经》如果作为文学课作为历史课来研究的话,相信会比较恰当。

     谢谢阅读

浙江大学校医院用的中药“疫苗”是什么?

2009年10月27日星期二

      作者:天路客

      关于26日资料中siyu网友说的想了解浙江大学“为了充分发挥中医药在预防流感中的作用,进一步有效控制流感疫情,保障全校师生的身体健康,维护校园的稳定”而对全校生生员使用的“疫苗”的临床试验情况以及是否副作用,siyu只提供了“桑菊防感汤”的名称,初一看还以为是中医治疗温病的传统中药“桑菊饮”的加减,事实上,中医也经常用“桑菊饮”来治疗感冒“咳嗽”以及一些中医所谓的“血症”(见任何一本《中医内科学》)。看了组方成分后,发现包括了“桑菊饮”的桑叶、菊花、甘草三味药。

      关于该处方,目前为止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临床试验方面的资料。查到该中药“疫苗”的处方及用法:“该处方为桑叶、菊花、白术各6克,防风3克、生甘草2克,加水500毫升浸泡30分钟,煮沸15分钟后取汁口服,每天两次,成人每次100毫升,小儿酌减,一般服用5~7天。”、“专家还建议说,有条件的学校可按照该处方,煎汤饮用,供学生及教职工预防服用。据悉,这是我省首次针对甲型H1N1流感公布预防中药处方。”对于“桑菊防感汤”“市民反应比较平淡,也没有出现“非典”时期抢购板蓝根等类似的现象。”“中药处方“桑菊防感汤”仅供健康人群预防,特别是易感人群,包括密切接触者、在校学生服用,不作为治疗用方。”

       浙江省卫生厅应急办主任严德华说:“从前期临床试验和北京初步的接种情况来看,疫苗是安全有效的,卫生部对甲型H1N1流感疫苗的接种做了大量工作,制定了详细的方案。我们对接种点有严格要求,一旦有不良反应,就有急救措施。”

      看来已经有了高尚的北京人民试用了“疫苗”,浙江人民放心便是。

      这里面做有问题的还是个甘草问题,关于甘草见方舟子文章(XYS20090913):


      ““这里最成问题的是“生甘草2克”。大剂量服用甘草的危害,国内外医学界早已知道,中外文献上有大量的报道,对此没有什么异议。甘草的主要成分是甘草酸,它具有和人体肾上腺皮质产生的激素醛固酮相似的作用,因此长期或大剂
量服用甘草可引起“假性醛固酮增多症”:由于尿量减少、体内水分储存量增加,导致水肿;身体积存过量的钠引起高血压;血钾流失过多引起低血钾症,导致心律失常,肌肉无力。电子显微镜观察表明甘草能致心肌损伤。

      甘草有类似雌激素的作用。孕妇服用甘草能导致早产。儿童服用甘草甜素片能导致乳腺发育。甘草能降低男子血液中睾酮的含量,导致阳痿、睾丸和阴茎萎缩。(具体文献见方舟子《常用中成药的真相——复方甘草片》)

      根据实验和临床的证据,为避免出现不良反应,甘草甜素(甘草酸的钾盐和钙盐)的可接受量为每日每公斤体重0.015~0.229毫克。另一项研究认为甘草酸的可接受量为每日每公斤体重0.2毫克。根据后一项研究,一个体重60公斤的人,每天服用的甘草酸不应超过12毫克,甘草酸占甘草的含量大约是5%,即每天服用的甘草不应超过0.24克。按照北京教委提供的药方,其甘草用量高达成年人可接受用量的大约9倍,更何况是给未成年人喝的。

      通俗地说,甘草是一种类似激素的药物,大剂量服用对少年儿童的危害更大。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个“漱饮中药”能对任何流感起到任何预防作用,最多只是起到安慰剂作用。但是做为安慰剂,首先必须没有任何毒副作用。北京教委组织中小学生服用已知有严重毒副作用的激素类药物,实际上是在毒害少年儿童。学生家长们为了自己的孩子的身体健康,应该加以抵制。””

中医院校培养不出有研究能力的研究生

2009年10月21日星期三

       作者:天路客

       据我了解,中医院校的学生多少年来做的课题是这样的(博士硕士都算在内)。

       中医文献(医史文献)各种专业多是中医所谓的各种“经典”的文献研究,或者古代或者现代某某已经死去的“大牛”的“治疗经验”,当然也有当代某些活着的“大牛”的“治验治则”,譬如学生的导师或者学生的导师的导师的“治疗经验”等,客观的说,这样的课题很难正真作出有意义的东西,大多是些抄来抄去的东西,很明显,几乎不可能有所创新,最后都搞成文字游戏。

       除了文献专业以外,中医各专业学生做的实验大多是些验证性的实验,例如验证某些古方(譬如“伤寒论”里面所载方剂)的“正确性”、“有效性”,或者某活着的“大牛”的一个什么什么方子多么多么好用、疗效如何如何好,虽然也应用了现代实验技术,譬如分子生物学实验等,也用了对照组阳性药物,这些对照组药物多为现代医学治疗某类疾病的常用的且比较好用的药物,但做实验以前预期结果肯定是也必须是明确的,起码在学生的“科研”脑瓜中是明确的,那就是结果一定要是他们做实验的那个方子的效果好于作为阳性药物对照的那种药物的治疗效果或者至少相当,至于是否是这样,那只有天知道,因为这些实验学生自己也重复不出来,或者说根本就没想重复,通过“答辩”混毕业为目的。

        从实验的设计、思路、方法来看,根本看不出这些学生的专业,不知道他们是搞哪方面“研究”的,反正都是验证古方或者某个方子,都大同小异,尽管科研项目“973”、“863”、“各种基金”等等名目花样繁多,花里胡哨神乎其神,其实就是这么回事,且老师学生都心照不宣,如果你死认真不搞那一套“潜方法”,搞不出来“成果”的话,那才真正成了他们眼中的“笨蛋”!

       结果做不出来怎么办?改数据,该图片(譬如分子生物学实验的电泳图片)。悲夫!很多本是为科研服务的统计软件(如SPSS、SAS)、图片处理工具(如Photoshop、IPP)成了造假的“专用工具”,且他们自己并不精通这些软件,多为请人帮忙,这就未免涉及到别的还没有歪脑筋人,影响到那些还没有被开了窍的“浑沌”们(天路客:浑沌之死——目前医学生物科研现状浅析 XYS20090825,只是中医更甚!),影响很坏。

       可见,一没思路二没方法,再加上脑筋不正,能力从哪里来呢?

      反正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44e2b10100fgt0.html

中医吃了“统计亏”?

2009年10月19日星期一

       天路客

       看了一则旧闻(《中医专家指西医统计学为贬低中医首因》北京晨报2008年02月01日),文章的其中一段如下:

     “为什么都认为中医的治疗能力不行呢?就是统计的方法造成的。”他举了个例子,当年,他父亲行医的时候,曾经治愈过197例小儿麻疹。虽然是同一种病,却用了30多种处方。但是在西医的统计学里,这些并不被认可。因为西医的评价体系是用一个处方要把197例都给药好。统计学恰恰认为能够杀灭细菌病毒才算成功,才能被记入治愈率,这样一来,中医就吃了大亏。其实,通过中医治疗,能够使患者恢复健康的病例远比西医要多。”关庆维说。“最显著的一点是,不同的人得了相同的病,西医用药相同,而中医却是一个人一种药方,上万种药材的排列组合是非常复杂的,是针对每个人的自身状况不同对症下药。这样复杂的组合排列要求中医大夫有足够的临床经验,和对每一味药材的了解,这也限制了中医成材的难度。”

       看了文章题目我还以为中医专家们都成了统计学专家了呢,原来貌似什么是统计学这位“专家”都没有搞清楚,即使不按这位专家所说的“西医的统计学”标准(按: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难道还有个中医的统计学?),不知这位专家所谓他父亲治愈病人的根据是什么?很显然,这位中医”专家”说的话也是很不严谨的,原因找错了!

      不从事物自身找原因,总是找一些所谓的理由,不知这位专家在文章中说的“其实,… …而中医却是一个人一种药方,上万种药材的排列组合是非常复杂的,是针对每个人的自身状况不同对症下药。这样复杂的组合排列要求中医大夫有足够的临床经验,和对每一味药材的了解,这也限制了中医成材的难度。”这样的话是否有根有据还是有目的的信口开河?

      有哪一位中医是在上万种中药材的排列组合中处方的呢?我是没有见过!《神农本草经》不过载药365种、《本草纲目》载药也不过2000种,常用药就更少了。这不到2000种药物里面还包括里面那些乌七八糟的“药物”,随便举个例子,有兴趣的可以翻阅未删节本《本草纲目》的“人部”,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保你大开眼界!难道这些也在这位专家处方时的排列组合之列?不信可以任意找任意数量的中医开的处方做统计,看看他们涉及到的药物到底有多少种。虽然1999年通过的全国普查,使目前中药总数达到了12800余种,但也只是统计上的意义,并非常用药物,常用药物无非就那么几百味,这其中还包括大量的重金属等指标超标的药物,莫非这位专家把这12800种药物都运用自如?

      现在来分析这位专家关于统计学的说法,分析是否是“为什么都认为中医的治疗能力不行呢?就是统计的方法造成的。”?是否是“当年,他父亲行医的时候,曾经治愈过197例小儿麻疹。虽然是同一种病,却用了30多种处方。但是在西医的统计学里,这些并不被认可。”?我不相信这30多种处方用的是完全不同的药物,也只不过某方加减而已,其中大部分药物的使用还是相同的,个别药物不同而已,统计学上处理起来很简单,做个合适的回归分析就可以了,即使再加上时间因素来分析,也不难,统计学发展到现在的水平,可供使用的数学模型也不是没有,例如COX回归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所以,问题的症结不在是否是统计学的问题,即使没有统计学,中医还会吃别的学的亏,这是一定的了,只要中医建立不起来诊断标准,做不到标准客观,随意解释的话,永远不可能不吃亏。

     中医吃了统计亏?中医运用几万种药物排列组合?也许吧!

不知道“夺命双黄连”之后还会出现什么秘密武器?

2009年10月13日星期二

作者:天路客

中药药理学是这样搞研究的

某类药

1 .概述
2 常用药物
xxx汤
制剂与用法

例如(以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世纪(第二版)全国高等中医药院校规划教材《中药药理学》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北京 2007年3月第2版为例):

第六章  清热药
第一节 概述
第二节 常用药物
黄芩
黄连
苦参
牡丹皮
金银花
大青叶与板蓝根
穿心莲
牛黄
鱼腥草
知母
青蒿
白虎汤
黄连解毒汤
制剂与用法

再以黄芩一节为例展开:
【药动学】
【药理作用】
1 与功效主治相关的药理作用
2 其他药理作用
(1)降血脂
(2)抗氧自由基损伤
(3)降压、抗心肌缺血、抗心律失常
【现代应用】
1 上呼吸道感染
2 急性菌痢
3病毒性肝炎
【不良反应】

不知道夺命双黄连之后还会出现什么秘密武器?

回复重炮猛轰中医药的《请新语丝网友帮忙论证中医对化疗后的恢复是否有帮助》

2009年10月3日星期六

        回复重炮猛轰中医药的《请新语丝网友帮忙论证中医对化疗后的恢复是否有帮助》

        天路客

       你问的问题题目太大,只能泛泛的说一下。

       说现代医学对化疗后恢复束手无策不够准确,一般化疗后都采取一些相关手段的,并非“束手无策”不作为。

       抗癌药物能抑制肿瘤的生长发展,并在一定程度上杀灭肿瘤细胞,随着临床经验的积累和新药的涌现,抗癌药物治疗肿瘤已从姑息性治疗向根治性过渡。但这些药物对人体都有相当大的毒性,它在肿瘤细胞与正常细胞之间并无太大的选择性,一般都是“通杀”的,大部分靶向治疗也只是还在摸索阶段。所以,正常细胞也会受到影响爱,并直接影响到心、肝、肾以及神经系统,对于增值活跃、代谢旺盛的细胞的损伤尤为严重,如骨髓细胞,胃肠粘膜上皮细胞,生殖细胞等。另外,多数抗癌药物都是免疫抑制剂,作用与DNA结构上面他们本身也有潜在的致畸性与致作用,随着接受化疗人的治疗,缘起毒性现象也有可能发生,如脑病,肠麻痹,骨坏死等等。多数抗癌药物的治疗剂量与中毒剂量是很接近的,所以在临床上不可能不考虑、也是必须要考虑其副作用的。

       但在用药前需对病人体检,了解病人各系统供能状况,选择用药,并在用药过程中密切观察病情,一般出现毒性反应及时停药或减量。

       仅举两例:

       一般来说,化疗引起的胃肠道毒性作用会引起恶心呕吐,所以,止呕药物还是要用的,例如止吐药①有胃复安5-10mg,每日三次肌注,每日1-2次;②恩丹西酮(ondansetron,5-HT3拮抗剂)8mg于化疗前半小时,静注或口服.如果呕吐严重,当日晚可加用一次;;③康泉(Kytril,也是5-HT3拮抗剂)3mg化疗前半小时静注.

       对于骨髓抑制性药物,也要掌握适应症,对一般情况差,近期进行放化疗的患者慎用。化疗后,白细胞总数,尤其是中性粒细胞减少严重的话,一般会继后血小板减少,血红蛋白下降,继发感染出血。可以考虑情况应用提升白细胞的药物,如鲨肝醇、胱氨酸、VB4等、严重白细胞减少可用GM-CSF或者G-CSF100-300微克皮下或静滴,每日一次。必要时输血,血小板过低可以考虑止血药物以防出血。如果白细胞过低,如低于3.5*10-9/L、血小板低于70*10-9/L。

       所以,主要还是看症状的有无及其严重程度,不严重者靠肌体自身恢复即可。

      至于你姑父说的所谓“我告你是谁,是山西省这方面的专家某某某(由于我当前并不需要和这位专家打交道,又由于这位专家对中医的立场让我对他有些反感,我并没有记住这位专家的名字),他是蒙古大夫?省里的权威是蒙古大夫?”这样的话算不得数的,也做不的标准,判断一个人是不是蒙古大夫不应该以其职位高低、医院档次为圭臬。

      至于他说的“中药对化疗后的恢复就很有疗效,当年我叔叔得白血病化疗,就是他亲自买的东阿阿胶,这是西医专门请的省中研所的人给调理的,西医自己承认化疗后的恢复西医没药,不如中医。”,你驳倒他也很容易,阿胶补血?提升白细胞?确实是服用阿胶的结果?

      不管谁说的,你让他拿出证据,拿出循证依据。

(天路客注:本文只作为回答重炮猛轰中医药《请新语丝网友帮忙论证中医对化疗后的恢复是否有帮助》问题,不做临床依据,否则后果自负。)

足以颠覆中医的三门课程

2009年10月3日星期六

       天路客

       中医院校约在2000年以前是不开设统计课的,更不用说临床流行病学(DME)、循证医学(EBM)了。

      事实上,中国的学术界或科研领域包括现代医学在内,在此或更早一些时间之前一种药物一个治疗方案有效无效、流行病学上的治愈率、病死率等全凭感觉,全凭一句话而已,检索文献数据库(如:CNKI、vip、万方、超星等)你会发现2000前的文献基本没有拿数据说话的习惯,有统计学思想的的文章寥寥无几、可谓屈指可数,这里面有质量的文章就更少了。

      许多中医药大学、中医学院积极响应“中医现代化”的号召,从北京开始开设了医学统计学课程,后来陆续开设了DME、EBM等课程,以证明自己的科学性,向现代科学靠拢。殊不知,适得其反,这些课程的开设使更多的学生认识到了中医的随意、不确定性、不可定量性,这三门课程足以从理论上埋葬中医。

      当然,也很有那么些人说:“我们中医是非线性的,统计学不适合我们。”

      这不,早就有人在量子水平上找根据了,不知道是些“文傻”还是科妄。

评论《对糊涂中医的愤怒》

2009年9月26日星期六

      评论《对糊涂中医的愤怒》

       作者:天路客

       看到新语丝新到今天是白露的《对糊涂中医的愤怒》一文,发表点看法。

       针灸到底有没有效,所谓的穴位经络到底有没有,似乎已经是有头脑的人们的共识了,事实上,很多事件也给出了答案,例如发生于上个世纪60年代的朝鲜科学家金凤汉的“凤汉小体”、“凤汉管”事件,闹到身败名裂自杀的地步,前些年中国的寻找经络实质的“攀登计划”耗费巨资后的一无所获。可是,总有这么一些人出于各种目的还在施行所谓的“针灸治疗”,有的在偷偷的干,有的明目张胆且大作广告,这些广告可以登载到网上、电视上以及各种平面媒体上,吹的神乎其神。

       关于针灸是否有效的问题,对稍有头脑的人们来说似乎已经应该不再是个问题了,为了验证所谓“针灸治疗”是否真的有效,国外做过不少的实验:分组情况大多分为“针灸组”和“假针灸组”,假针灸组在技术上是可以实现的,为了保证盲法(我这里主要是指为了避免“安慰剂效应”对病人的影响),大多选取病人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譬如选取背部“穴位”,实验结果无一例外的表明,p>0.05.也就是说,没有统计学意义,两组无明显差异,这些文章大家如果检索pubmed或者cochrane library应该能够看到,有兴趣的可以去检索下载全文 。

      即使如此,还是有些人为了各种目的(当然,大多是为了骗人钱财,但也有个别的死脑筋是真心相信的,对于认识上的问题确实不好办,你想改变他们也很难,一定程度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会参加一些学习班、速成班,这些班大多为一些中医院校或者所谓针灸“研究所”开办,为期大多为几个月(2-3个月)的样子,时间到就结业,实际上这些班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开辟点财源,其教学效果可想而知,也就训练了个机器人而已,即使按中医的说法他们也完全没有学到皮毛,况且实际上针灸被证明无效呢。

      至于拿压痛点来说事,那完全是江湖庸医唬人的说辞,稍有点医学训练的人都可以说得明白,这里不说了。有个北京著名医院的针灸科医生曾对我说:“针灸是否有效我也不好说,也不太相信,但掌握人体解剖结构是很重要的,我的“小针刀”治疗主要是根据解剖而不是穴位。”

      无知的人永远有,无畏的人也不缺,敢打包票敢说大话的人很多,大家随便到网上逛荡逛荡就会发现多少神医名医们号称攻克了糖尿病、肿瘤,甚至有人号称“发现了长生不老的秘密”。

      关键还是要相信科学,相信自己的判别里,自己真正辨别清楚了,就不会受骗,也不会病急乱投医。

令人郁闷的中医思维方式——取类比象

2009年9月25日星期五

      令人郁闷的中医思维方式——取类比象

      作者:天路客

     今天查文献,居然碰上了这样的题目:“”取类比象”思维方式在细菌感染方面的临床运用”(《辽宁中医药大学学报》2008年03期 ),开篇说:“传统中医思维方式指在“天人相应”理论指导下,运用“取类比象”方法去研究、思考人的生理现象、疾病的发生发展变化等,并指导临床用药的一种思维方式,所谓“取类比象”即对自然界(包括人类社会)的各种事物现象的性质、形态及其变化发展过程作一系统地观察、了解和总结,以此为。。。 。。。”,没有继续看下去,虽然觉得好笑,却也并不奇怪,在这里说一说,权作一乐。

     中医有一种奇特的思维方法,叫做取类比像,本人感觉非常可笑。

     什么叫取类比像呢?
     取类比象,是古代人们一种认识事物的方式。在中医学、尤其是在中药学中,运用尤为广泛。比如:由于花朵多生于植物的顶端,所以它的药用功能是多治头部疾病,故有“诸花皆升”之说;藤类植物,因其枝干运送水分营养的功能强大,故能治疗肢体、关节疾病;而骨、肉、脏器之类药品能治疗人身体中与之相同或相近部位虚损类疾病,被称之为“血肉有情之品”等等。
取类比象,虽然不免有唯心主义之嫌,但在实践中却往往得到证实。近来有人对某专家有关“鸽”的药理作用的论述提出质疑,殊不知任何肯定或否定的结论单凭“是否科学”这个疑问,或对这个疑问进行不科学推理,答案依然是唯心的。人们恐怕从来不去想唯心主义的东西会被实践证明以后又变成了唯物主义的东西。鸽之性,喜升腾,能补人之阳气运用的是取类比象的认识方法,事实上它是来源于实践的,只是古代人不可能用现代生物物理、生物化学等科学方法去分析这取类比象是否科学,也可以说古代一些理论尚未被现代科学所认识。(百度百科)

     仅举几例,做管锥之见,有兴趣的读者自己补充。

     例一:吃啥补啥,例如吃了猪的肝髒就会补人体的肝髒。
     我的疑惑:补的是哪一个肝呢?他们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因爲中医讲究的是左肝右肺,这显然与大多数人了解的已经成爲常识的人体解剖学的肝脏的位置不相符合,既然知道了不符合,总得想个办法不是,于是乎就有人说我们中医的脏器都是指功能而言,不是指的人体的具体脏器,所有的内脏都是指的功能而言。这也就是说,中医的肝、心、脾、肺、肾前面都应该加上“功能”两个字,从而,“功能肝、功能心、功能脾、功能肺、功能肾”就算这样,那吃的可是猪的具体的肝脏啊,即使就算“取类比像”,那又补到哪里去了呢?中医可是明确说过“吃啥补啥”的!
     更爲可笑的是居然有的知名教授(就不点名了,网上可以查到,有兴趣者可以检索)给学生上课时也用核桃来比喻人脑,说吃核桃补脑的原因是因爲核桃长的样子太像人的大脑了呵呵,其实这也不奇怪,很多古代着名医家(如张景岳、孙一奎、赵献可)还用豆子来描述命门来着,恐怕到底命门在哪里,那些古代的高人名医自己也搞不清楚,就算真的有命门,那么到底是左肾右命门呢还是命门位于两肾之间呢还是有是名而无是实体呢?他们没有告诉我,当然我也就不会知道了。

      例二:树叶轻飘,易飞扬;石头沉重,易下沉。故树叶类葯,花类葯多发散,如银花、连翘之类为发散类葯清热解毒;矿物类葯多用于重镇潜阳,谓之安神,如龙骨、牡蛎者。而鳖甲等则被视爲所谓的“血肉有情之品”谓之滋补肾阴,关于这点各位可参看中医温病学的复脉汤(所谓一甲、二甲、三甲复脉汤是也),即使确有其效,是不是就是“取类比像”的道理呢?。
     我的疑惑:有没有例外呢,有的,于是就编成歌诀作爲特例。例如桔梗、旋复花之类就被单独列出来了,是不是还有别的呢?我想是有的。这个概括对吗?我疑惑。我一直纳闷的是儅我睡不着觉时煮几锅石头水来喝是否比吃两片安定更管用?
     这种死脑筋不仅反映在其思维上而且反映在其平时教学活动上,刻板生硬,抹煞个性。把学生搞的一个个就像个小老头小老太太,无法容纳新鲜事物,不允许有想法,只能接受些迂腐透顶令人生厌的教条框框,最后都变成了溷日子浪费生命了事。这点从中一类院校的校园面貌就可看得出来,包括活动在里面的学生的精神面貌。

     如果我们客观分析所谓“取类比象”认识方法的由来、内涵及其对中医的所谓理论意义 ,认为其有助于从事物同一性的角度 ,宏观认识上把握人体生理、病理变化规律 ,寻究对未知生命奥秘的尝试,在古代还是有积极意义的,即使这样 ,却也存在着忽视不同事物间的差异性 ,表达不准确等等的缺陷。
   
    如果在21世纪的今天,还把“取类比象”奉为圭臬,就不是可笑而是可悲了,如果是这样,中医自己就会取缔自己。。
    难道能够凴“取类比象”能与希波克拉底的徒子徒孙们争锋吗?我是不相信。
    是为忠告!   

中医放弃了最后一点道德底线

2009年9月23日星期三

       中医放弃了最后一点道德底线

       作者:天路客

       现在中医的情况很多人都清楚,中医内人士更为清楚,这里不多说。
       我想说的是,没想到他们不认真到如此程度,连仅有的一点传统都丢掉了, 可以说是在很大程度上是他们自己玩死了自己。

      众所周知。天花粉为瓜蒌根,中医的经典里面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普通高等教育“十五”国家级规划教材《中药学》(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2002年9月第1版 北京)在概论一节偏偏把该药归为花粉类药物,自己都如此不认真如此“不学无术”,还让别人怎么信任你?是无知还是别用用心?教材是拿来教育人的,是不是更要应该严谨一些呢?否则,岂不成了误人子弟?
 
      天花粉为瓜蒌根,即使炮制成粉末状来用也不是花粉类药!真是‘想当然’得离谱了。
      想当然了,就没有底线了,没有责任了,
   
      现在的中医教材是越编越厚了,可是质量却是越来越差了,教材不应该是七凑八凑,胡编乱造出来的,编教材也不是为了挣钱,为了捞好处的,中医业内人士是否该反省一下呢?
      钱花了不少,但是否也应该拿出点像样的东西来呢?还奇了怪了,中医的教材更新速度那是惊人的快,几年就一版,估计统编教材该编第十版了吧呵呵,统稿会开了一场又一场,主编换了一人又一人,主编学校也是”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可是,质量学识却不见长!

     关于天花粉,检索如下:(中国论文下载中心 王宁 《天花粉的本草考证》)
     1.栝楼的根制成的粉,颜色洁白,状如白雪。如《本草纲目》[1]载:“其根作粉,洁白如雪,故谓之天花粉。白药,瑞雪,义并近也。” 《本草乘雅半偈》[2]载:“ 根亦取大二三围者,去皮、捣烂,以水澄粉。”《中文大辞典》:“天花粉,栝楼根所制之粉。”

    2.栝楼的根白色,色如白雪,粉性较强,故名天花粉。如《本草蒙筌》[3]载:“天花粉即栝楼根,挖深土者暴干,刮粗皮净咀片。”《本草求真》[4]载:“天花粉即栝楼根也。”《增订伪药条辨》[5]云:“花粉即栝楼根。秋后掘者结实有粉,夏日掘者有筋无粉。入土最深,皮黄色白。”

    3.栝楼根性寒如雪,功善清热,故有是名。如《本草乘雅半偈》载:“根实功力,稍有异同。实主郁遏不能分解;根主散漫失于容平。糜不以热为因,以燥为证。顾天花、瑞雪之名,则思过半矣。”

    4.栝楼根横切面有放射状天然花纹,故称天花粉。如《本草蒙筌》中有天花粉植物图和药材横切面图,图注云:“栝楼根名天花粉。内有花纹天然而成故名之。”

    5.栝楼又名“天瓜”,采根可做粉,应为“天瓜粉”,讹为“天花粉”。《中国药学大辞典》[6]载:“天花粉:原名栝楼根。昔谓栝楼形象天瓜。本品系以蒌根捣汁澄粉而成,故名天瓜粉。后称天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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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 明·李时珍.本草纲目[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82:1267.
[2]明·卢之颐,本草乘雅半偈[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86: 279.
[3]陈嘉谟.本草蒙筌[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82:84.
[4]  黄宫绣.本草求真[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 1959:164.
[5] 曹炳章.增订伪药条辨[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 1959:16.
[6] 陈存仁,中国药学大辞典[M].上海:世界书局,1934:186..

附:
天花粉(本词条来自网络)
[来源] 为葫芦科宿根草质藤本括萎Trichosathes Kirilowii Max- im的根。
[产地] 河南、广西、山东、江苏等地。
[采收] 春秋季采挖,洗去泥土,刮去外皮,切成段、块、片,用石灰水浸泡过,捞起晒至七、八成干,然后用硫黄薰白,再晒干或烘干。
[药材形性] 呈不规则圆柱形、纺锤形或瓣块状,长5-lOcm,直径2-6cm,表面黄白色或淡棕黄色,有纵皱纹及略凹陷的横长皮孔,有的有黄棕色外皮残留。质坚实,断面白色或淡黄色,富粉性,横切面可见黄色小孔(导管),略呈放射状排列,纵切面见黄色筋脉纹。无臭,味微苦。
[炮制] 原药放缸内,清水浸泡,春冬浸1夜、夏秋浸3-6小时,捞起于蒲包或竹箩内饮酒,每天淋水1-2次(夏秋要当心发粘),待润软后切O.3-0.4cm厚片,晒干。
敲块花粉原药清水浸泡2小时,洗净污秽,捞起晒干,用铁锤敲击成小块备用。
[成分] 含天花粉蛋白、多种氨基酸、皂甙。
[性味、归经] 苦、微甘、寒,入肺、胃经。
[功用] 清热生津、降火润燥,排脓消肿。用于热病伤津口渴,胃热伤阴、烦躁口渴、唇舌干燥,消谷善肌、消渴,热毒疮癌、乳痈等症。
[处方名] 天花粉 花粉 瓜萎根
[用法、用量] 煎服3-10克,外用适量。
[保贮] 晒干入缸甏内,防霉蛀。
[注意] 本品反川乌、草乌;本品质硬、最好在秋冬季加工,因夏春季浸润时久,易发粘发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