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批判”的存档

李连达院士又被他的学生们蒙蔽了

2009年11月26日星期四

        天路客


     WHO网站有个疫情简报的每周更新,从11月6日开始,在疫情介绍下面一段都有一个同样的说明,下面是最近的更新:

Pandemic (H1N1) 2009 - update 75
Weekly update
20 November 2009 — As of 15 November 2009, worldwide more than 206 countries and overseas territories or communities have reported laboratory confirmed cases of pandemic influenza H1N1 2009, including over 6770 deaths.

As many countries have stopped counting individual cases, particularly of milder illness, the case count is likely to be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e actual number of cases that have occurred. WHO is actively monitoring the progress of the pandemic through frequent consultations with the WHO Regional Offices and member states and through monitoring of multiple sources of data.

     今年年初因为有多篇参与署名的论文被发现是造假之作而成为舆论焦点的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中医科学院首席研究员李连达近日又有惊人之言。在11月14日至15日在京召开的海峡两岸中医药发展大会上,李连达表示:“我国“甲流”病死率为0.065%,而世界各国平均病死率约为1.24%,比我国高将近20倍。李连达认为,我国“甲流”病死率低,主要有三方面的原因:一是我国正确的防控措施,二是我国最早使用“甲流”疫苗,三是得益于中医药治疗流感的优势。李连达还认为,达菲不是抵御“甲流”流行的最佳选择,中医药治疗有标本兼治的综合功效,应积极慎重地研究治疗流感的有效中药。”(《人民日报》11月16日)

      不知李院士数据由何得出,如果确如方舟子所说,我只能大胆推测说李院士又被他的学生们蒙蔽了。(“李院士自称不懂英文,又经常受其学生蒙蔽,也许因此导致他对国外研究状况的陌生和误解,未必是有意的造假。”方舟子《中药院士应慎言》XYS20091124)。

      如果是本着臆想的不存在的结论找证据那是无论如何都会找到的,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是这个道理。就像做实验,如果最终结论是“明确的”,那么修改数据甚至不做实验直接假造数据也就“顺理成章”了,然而在这一切都是他的学生们干的,与李院士无关,因为李院士不会英文,上面那段说明李院士看不懂也不会去看也没有看。

      李院士是“我国著名中药药理学专家”,是中国工程院院士,是中国中医科学院的大科学家,对于发病率、罹患率、患病率、死亡率、病死率、病残率等这种临床流行病学上的小case,李院士是不屑于亲自看资料调查的,再说,李院士也不懂英文,他是再次被学生们蒙蔽而已。

    李院士太冤枉了。

排斥理智的两种版本举例

2009年11月25日星期三

排斥理智的两种版本举例
——“黄帝内经”vs.“圣经”

 作者:天路客

      见到有太多的人说“信”中医、相信中医“治本”、中药“无毒副作用”,甚至有的人打着所谓“中西医结合”的幌子,扯着“中医治本、西医治标”的大旗,大行为人不齿之事。事实上也有太多“善良”的人们信以为真,想当然的真的认为大概是这么回事吧,或许是吧,不由让人想起那句大俗话“信则诚、诚则灵。”相信中医大概也是不需要理智参与的,譬如”五行”、”五色”、”五声”、”无味”等是怎样对应起来的呢?你不可以问,只要相信就成了,可以解释一切。就如,“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没人能到父那里去”,同样,你若果不相信《黄帝内经》,你就不会领悟中医的”真谛”。

  现做一比较:

“圣经”是经典;“黄帝内经”也被一些人称为“经典”。
“圣经”有三位一体的神 ,神的话是律法;“黄帝内经”也有神,“神”的话句句都对。
“圣经”是教义;“黄帝内经”是教条。
“圣经”需要相信;“黄帝内经”亦需要相信且加崇拜。
“圣经”不可更改;“黄帝内经”也不可改一字。
“圣经”可以任意解释;“黄帝内经”可以偷换概念。
“圣经”有许多相互矛盾处;“黄帝内经”相互矛盾处也有许多。
“圣经”涉及天文地理无所不包;“黄帝内经”也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圣经”有预言;“黄帝内经”断死生。
“圣经”不可被忘掉否则是十恶不赦;“黄帝内经”不可被忘掉否则是数典忘宗。
“圣经”是很多人的挡箭牌是终极真理;“黄帝内经”是很多人的尚方宝剑是最高指示。
“圣经”是庇护所躺在里面可以安避风险;“黄帝内经”是安乐窝,躺在里面可以一劳永逸。
“圣经”“研究者”众多;“黄帝内经”粉丝也有无数。
“圣经”有新约旧约;“黄帝内经”也有兄弟(据说《黄帝外经》失传)。
“圣经”是神学家们的大旗;“黄帝内经”是中医骗子们的虎皮。
“圣经”衍生出很多教派,互不相让;“黄帝内经”衍生出各类“学说”莫衷一是。
“圣经”的信奉者叫基督徒;“黄帝内经”的信奉者叫中医。

中医神迹

2009年11月22日星期日

  中医神迹

  作者:天路客

  在北京,只要提起“双桥老太太”,稍微上点儿年岁的人几乎没有不知道的。
“双桥老太太”大名罗有明,自解放后在北京双桥镇行医,以医术神奇享誉京城。
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她是“捏骨神医”、“华佗转世”。20世纪60年代以来,京
城百姓中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打针吃药,不如双桥老太太一脚”… …(检
索自cnki数据库收录杂志《首都医药》2008年 19期 《“双桥老太太”传奇》)

  江湖列传:罗家是个中医正骨世家,算起来已有近300年的历史,“罗氏正
骨法”以手法轻、诊断准、见效快而远近闻名。她是“罗氏正骨法”的第五代传
人,是当今世界公认行医时间最长(81年),坐班行医年龄最高(104岁),治
愈病人最多(百余万),世人皆称之为 “双桥老太太” 正骨大师。

  有明氏“捏骨”为业,江湖传言可以在人体植入柳木,日久柳木化为骨头,
大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功。

  有明氏死,承业者若干,继其“捏骨”业,慕名前往者众。

  以上“神迹”乃笔者听北京某中医院校的教授亲口说出,此等“神迹”在中
医江湖流传不息激励着中医传人。

(XYS20091124)

攻打山头得用迫击炮不该用炸药包

2009年11月22日星期日

攻打山头本该用迫击炮却用了炸药包

——读张功耀教授《伪书神农本草经小议》

 
      天路客

 
      前几天浏览新语丝早些时候的文章,偶然看到了张功耀教授一篇题为《伪书神农本草经小议》(XYS20061214)的文章。读过张教授不少文章,受益良多。

 
      张教授在这篇文章里考证了《神农本草经》的来龙去脉:

 
     “《神农本草经》始出于东汉,而且是伪托神农之名造成的伪书。这个问题在宋朝就可以下结论了,只不过当时的文人没有这样的勇气。”

 
     且提出了关于该书两点解释不通的地方并且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到了宋朝,一些学者发现了当时流传的《神农本草经》中至少有两点解释不通的地方:一处是程颢、程颐所著《河南程氏遗书》提出的疑点:“神农作《本草》,古传一日食药七十死,非也。若小毒也不当尝,若大毒一尝而死矣,安得生?

 
      “另一处可见于陈叔方所著《颖川语录》。陈氏发现,《神农本草经》当中使用的某些药名有故意做雅的痕迹。比如,把“黄精”写成“黄独”,“山芋”写成“玉延”,“莲”写成“藕实”,“荷”写成“水芝”,“芋”写成“土芝”,“螃蟹”写成“拥剑”。这种华而不实的故意做雅,是东汉学风的典型表现。更可疑的是,记载“巫彭作医”的《山海经》,记载了“蛇谷山多少辛”。陈叔方说,这“少辛”就是“细辛”,《神农本草经》居然没有记载。这个“疏漏”可以证明,《神农本草经》不可能是神农氏所作,而是东汉那些酸不溜秋、故作文雅的儒生所杜撰出来的伪书。

 
     “虽然中国古代的文人早就知道《神农本草经》是一部伪书,却没有人脱离这个伪书规范来编修“药书”。故作文雅的风气依然流行。

 
     “此外,大家明知《神农本草经》是伪书,却历代对它有所增益。《唐本草》、《蜀本草》、《证类本草》、《图经本草》,都是这样在这部伪书的基础上互相抄袭,略加考证,陆续增益编修出来的。读者也许不难发现,李时珍的《本草纲目》真正属于李时珍独立知识产权的部分实在不多。

 
     “细心读中国古药书的读者很容易发现,方子越古老,用药量越大。大约后来的人们发现,小剂量与大剂量有相同的“疗效”。于是方子的剂量就越用越小了。汉代用“两”或“铢”的,到宋代就改用“钱”了。汉代用“钱”的,宋代改用“分”了。这些立方方法的变化,均是没有区分“真治”和“假治”造成的。”

 
                                                                       (引自张功耀教授《伪书神农本草经小议》)

      张教授该文资料翔实,论据确凿,说理透彻,但我感觉这篇文章的走向却与张教授的初衷是不大一致的,如果这篇文章作为文献学作为版本学的研究则不失为好材料,除此之外,不管《神农本草经》有无价值,是不是药书,讨论其真伪意义不大。

      撇开《神农本草经》不谈,我想说的是,如果单做学术价值方面的探究,探究一部书的“真伪”并没有太大意义,其实“伪书”也可以是很有学术价值的书,伪书之所以成为伪书的原因可能是作者不够自信,担心自己名气不够大,人微言轻,写出来没人重视没有人看流传不广(这在古代尤其如此,不像现在管他是谁,写在互联网上爱看不看,其实现在,也一样存在这个问题,老专家研究一辈子学问,写本书出版不了或者出版社让写书人自己包销,倒是些花前月下身体写作的乱七八糟畅销得很,出版社也挣钱,挣钱就愿意出,“简直是没有天理”了!),其实书可能很有学术价值,所以,如果不是做版本学,文字训诂方面的研究,最好不要太把一本书的“真伪”当做一回事,只要书是好书有价值就行了,事实上,历史上的一些伪书现在也成为了“善本”。所以,我们讨论中医,伪书的标签并不是《神农本草经》的死穴。

 
      从历史上看,倒往往是一些“伪书”说理更清楚,排版更美观,也订正了一些错误(勘“原本”之误),对于学习者来说往往更有价值更方便,虽然这些“伪书”较“真书”比较完美了,但却失去了版本价值,如果研究版本学的话,这些书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一个搞文字研究的教授说过:“其实有一本桂林版的《伤寒论》,写得更好,但对我没有用,我不是中医,不看病,我只研究版本、训诂,这样的书再好再完美对我也没有意义。”

 
      另我对张教授说的“方子越古老,用药量越大。”的说法持怀疑态度,我查阅了《黄帝内经·素问》第十四篇《汤液醪醴论》,里面有如下内容:

 
      “黄帝问曰:为五谷汤液及醪醴奈何?岐伯对曰:必以稻米,炊之稻薪,稻米者完,稻薪者坚。帝曰:何以然?岐伯曰:此得天地之和,高下之宜,故能至完:伐取得时,故能至坚也。帝曰:上古圣人作汤液醪醴,为而不用何也?岐伯曰:自古圣人之作汤液醪醴者,以为备耳!夫上古作汤液,故为而弗服也。中古之世,道德稍衰,邪气时至,服之万全。帝曰:今之世不必已何也。岐伯曰:当今之世,必齐毒药攻其中,镵石针艾治其外也。帝曰:形弊血尽而功不应者何?岐伯曰:神不使也。帝曰:何谓神不使?岐伯曰:针石道也。精神不进,志意不治,故病不可愈。今精坏神去,营卫不可复收。何者?嗜欲无穷,而忧患不止,精气弛坏,营泣卫除,故神去之而病不愈也。帝曰:夫病之始生也,极微极精,必先入结于皮肤。今良工皆称曰病成,名曰逆,则针石不能治,良药不能及也。今良工皆得其法,守其数,亲戚兄弟远近音声日闻于耳,五色日见于目,而病不愈者,亦何暇不早乎?岐伯曰:病为本,工为标,标本不得,邪气不服,此之谓也。帝曰:其有不从毫毛而生,五脏阳以竭也,津液充郭,其魄独居,孤精于内,气耗于外,形不可与衣相保,此四极急而动中,是气拒于内而形施于外,治之奈何?岐伯曰:平治于权衡,去宛陈莝,微动四极,温衣缪剌其处,以复其形。开鬼门,洁净府,精以时服;五阳已布,疏涤五脏,故精自生,形自盛,骨肉相保,巨气乃平。帝曰:善。”

 
      按这个荒谬的说法,人道德越来越衰微,人品越来越败坏,病也就应该越来越难治,中医的思维应该是病越严重药物用量越猛才是、中医不是号称按照“黄帝内经”的教导来做的嘛,如此推理下来应该是药物用量越来越大,事实上,并没有“方子越古老,用药量越大”这个规律,实际上,用药量的多少,全凭中医“辨证论治”的感觉,多少两多少钱,现在则是多少克,我估计张教授之所以有这个感觉可能是查阅文献时没有考虑度量衡的变化因素在内?(例如汉朝十六两为一斤,具体我没有考证,只是个猜测)况且我估计古时的中医们有没有这点统计的思想和能耐也难说得很。

 
      最后,何止《神农本草经》是本伪书,中医的伪书还有很多很多,《黄帝内经》就是一本最大的伪书,中医的所谓“基本理论”就是这本最大的伪书里面来的。

 
      我写这篇小文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张教授攻打山头用错了武器,本该用迫击炮却用了炸药包,讨论其是否伪书本就多余。

                                                                                                                                                                                                        2009.11.20

另一种教材出版乱象

2009年11月16日星期一

       另一种教材出版乱象

 
       作者:天路客

 
       看了老兵的《高校教材出版乱象何时休》(XYS20091106),我也说说我所发现的中医教材的出版乱像。老兵提到的乱象如低水平无谓重复在中医的教材出版中不但一点都不少,反而有变本加厉之嫌。

 
      正如老兵文中所说:导致目前高校教材出版乱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既有法制环境的原因,也有出版体制和教育体制的原因:教材作者和出版单位法律意识淡薄,无序竞争;出版管理体制落后,精品难求;高校学术资格评价制度和课堂教学模式是罪魁祸首;教育主管部门在高校教材选题规划工作中批准了大量重复选题。

 
     请看,中医的教材出版还有一项所谓英文版教材的编写问题,担负着向世界人民介绍中医,为世界人民培育中医教材的“光荣任务”,且看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出版编辑专业委员会正在做着的一事件:

 
    “2009年5月9~10日,人民卫生出版社“国际标准化英文版中医教材”主编人会议在北京世纪远洋宾馆召开。。。。。。,来自北京中医药大学、上海中医药大学、南京中医药大学、成都中医药大学、山东中医药大学、黑龙江中医药大学、湖南中医药大学、长春中医药大学、温州医学院、。。。。。。。本套教材的编写要以世界中联制定的《世界中医学本科(CMD前)教育标准》为指导思想,中医词汇的翻译要以世界中联颁布的《中医基本名词术语中英对照国际标准》的6500个词条为依据。胡社长他重点指出:“国际标准化英文版中医教材”的内容要全面;教材的形式要与时俱进,可以配盘,以推广数字化和多媒体教学;教材的编写要注意学习国外畅销的英文教材的经验:采用西方的思维模式,英文流畅;教材的编写要按照中医的思路来写,对相关西医知识的介绍要做到恰如其分;教材的编写要切合国外中医执业考试大纲的要求。最后,胡社长希望通过与会代表共同努力编写出一套权威而又高质量的、代表国际标准的英文中医教材。人民卫生出版社国际出版中心。。。。。。一套优秀的、高学术水平的“国际标准化英文版中医教材”。随后,各教材的中文主编分别向大会汇报了各教材的编写计划,并就各教材编写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展开了积极而富有成效的讨论。经过与会代表。。。。。。共识。本次“国际标准化英文版中医教材”主编人会议本着高效、务实、协作的精神,对本套教材编写过程中的关键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制定出了可行的方案。与会代表表示将严格按照会议精神和指示,同心协力,为编写国际一流的英文版中医教材而努力奋斗。”(见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出版编辑专业委员会网站)。

 
      在这些美好的字眼堂皇的理由后面,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呢?恐怕只有那些当事人知道!

 
      中医的一系列概念术语等就是在中国用汉语都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或者解释,随便解释随意发挥偷换概念等都成了一贯的做法,如果译成英语就更五花八门,没有标准乱的可以了,这个所谓的《世界中医学本科(CMD前)教育标准》、《中医基本名词术语中英对照国际标准》是如何获得通过,得到了什么论证?是如何论证通过的?按照西方人的思维编写中医教材?请问西方人是怎样个思维是如何思维的?如何让做到高效务实协作?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英文版教材会怎么个编法会编出个什么高水平?难道这些人脑袋都发烧烧糊涂了不成?难不成真的要“编”不成?

 
      关于中医教材乱象参考:天路客《中医放弃了最后一点道德底线》(XYS20090924)

http://www.xys.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10/zhongyi2559.txt

为什么中医界对李约瑟情有独钟

2009年11月9日星期一

       为什么中医界对李约瑟情有独钟

      作者:天路客

      英国学者汉学家李约瑟(Joseph.Needham)因为其《中国科学技术史》,因所谓“李约瑟难题”(为什么资本主义和现代科学起源于西欧而不是中国或其他文明?)在中国学一度界鼎鼎大名,他不但在该书中罗列了26项中国古代的重要发明(1龙骨车;2石碾和水力在石碾上的应用;3水排;4风车和簸扬机(旋转风扇或扬谷机);5活塞风箱;6平放织机和提花机;7缫丝、纺织和调丝机;8独轮车;9加帆手推车;10磨车;11马具胸带和套包子;12弓弩;13风筝;14竹蜻蜓和走马灯;15深钻技术;16铸铁的使用;17游动常平悬吊器;18弧形拱桥;19铁索吊桥;20河渠闸门;21造船和航运方面的无数发明;22船尾的方向舵;23火药以及和它有关的一些技术;24罗盘针;25纸、印刷术活字印刷术26瓷),还对中医有独到的”研究”与“贡献”,且可以说几乎挽救中医于水火,所以,中医对李约瑟则更是情有独钟。

      对于中医,李约瑟早就有他自己的认识,他认为:早期东西方的医学具有相通性且古代中医在许多方面领先于早期的西方医学;中医不但具有一定的科学成分而且具有其独特的文化脉络;他认为当代西医(现代医学)经历了自身文化的跨越(超越种族、超越语言)来推断,当代中医实现文化的跨越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从而把中西医(现代医学)统一于现代大科学之中形成一种普世的世界科学,实现医学的大一统,从而服务于全人类的思想得以形成,他还认为,中医的优势在于治疗慢性病而西医的优势在于急性病症的治疗,并且产生了在技术层面上把中西医结合起来的思想。

     自余云岫对中医产生怀疑且写文章付诸行动(见余云岫批评《黄帝内经》——《灵素商兑》等)以来,对中医来说可谓曲折多多,但显然,中医们并没有百炼成钢,上世纪八十年代,在中医难以继续走下去的情况下,李约瑟于1984年在日本东京第17届世界内科学学术讨论会上,申述(实际上是重述)了他多年来形成的一个观点,大意是“中医和西医在技术上结合比较容易,但要使两种医学哲学取得统一,恐怕是极为困难的。”

     由于李约瑟在当时是一位所谓赫赫有名的世界科技史学“大牛”,是一位所谓在中国科技史方面有极深造诣的汉学家,是一位所谓真正称得上“中西兼通”的学者。他的论断也显得重要起来,他概括总结了中国乃至世界近代以来所进行的“中西汇通”和“中西结合”的经验教训,从科学技术史和哲学方法论角度对中西两大医学体系的“不相容性”作了深刻揭示和科学预测,也就是说,预言中医之独立发展之可能性,从“理论上”给了中医一个所谓“合法”的地位。

     李氏论断之所以特别受到中医的重视,是因为在中医举步维艰,越来越不得人心的情况下,他的这套说辞不但对于拯救支离破碎、濒临死亡的中医如同及时春雨般的呵护,且对中国当代卫生决策实际上起了“理论上”的参考作用。李氏的论断推如同一剂“强心针”,简直是挽中医于即倒,给了当时的中医界以莫大的勇气与信心,实际上给了中医以生存下去的空间,简直如同是知遇之恩了。

      不幸的是,中医们没有也不愿意认识李约瑟论断的错误,也没有给李约瑟这个“科学大腕”争气,其实也不是不争气,而是无法争气。李约瑟的论断本来就有问题,他完全混淆了西医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的概念,把现代医学当做西方医学的传统医学的继续,没有看到两者完全不同的脉络与基础,没有看到现代医学(李约瑟说的当代西医)的现代生物学生理学自然科学基础,所以,他的论断是错误的,推理到中医得出的结论也是有问题的,现实的情况是明确的,中医跟在现代医学屁股后面爬,拾人牙慧,这么多年以来,钱花了不少,也没有搞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反倒把自己搞成了“四不像”,可谓现代版的“东施效颦”,目前的现实是中医越来越难经营了,也越来越不得人心了,始终也看不出李约瑟所谓文化跨越的迹象,事实上根本就不可能,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对于中医及其传承者们的境况,我想借用鲁迅笔下的九斤老太的口,再次说出她的那句传世名言:“一代不如一代了”。

目前国内中医相关(医院)者类型分析

2009年11月4日星期三

目前国内中医相关(医院)者类型分析

   作者:天路客

      有个大概的说法:所有疾病大概分为三类,一类是不治而愈的,即可以自愈(人体具有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有兴趣者可以检索这方面的医学生物相关文献);一类是通过治疗可以痊愈或者好转的;另一类是无论怎么治疗都不会好转,往往这类疾病的最终结局会由于过度治疗而导致非常负面的效果甚至死亡(虽然很多人不愿意承认)。这三类疾病基本上是三一三十一。这种说法虽然显得不那么严谨,但大体上反映了临床流行病学上的面貌,也就是说,基本如此。

      医学科学的发展较其他学科的进展要落后的多,有人做过比喻:说人们对于自己身体的认识较对其他学科的认识程度还处在“中世纪”,虽然有些悲观,但也大体反映了现阶段人们对自己身体的“蒙昧无知”的现实,在现代医学语境下,中医以及中医相关者的存在则更加成为了一桩非常吊诡的事情,俨然不只是医学相关的事了,大有说道说道的必要。

      医学有死角,在中国特有语境下则死角(理论上、技术上、体制上、管理上)更多,这就给有些人以可乘之机,以致让一些“聪明人”找到乱而渔利的机会,大多所谓“西医治标、中医治本”;中医中药“无毒副作用”的说法也得以早就“应运而生”,虽然大量文献在说明这个问题,但由于大众文化水平(也许检索相关文献有困难;或者或者根本就不想了解;或者愚昧无知缺乏基本的科学素养)的限制或者执着的信仰,简直可以用“充耳不闻”来比喻,哪怕你叫破天也是“对牛弹琴”。

     中医院在大陆大大小小各种级别多如牛毛,如果再加上江湖上的各色人等,打着中医幌子混饭吃的就更多了。分析起来,中医大约有如下几种:

A.此类是真正的铁杆中医,对中医的痴迷达到了信仰的程度,在他们看来,中医早已不属于“治病救人”的范畴,并且可以无所顾忌的拿家里人下手。对这些人来说,中医是一种信仰,你如果敢说中医的不是,他们敢和你玩命,假如你说《黄帝内经》说《伤寒论》有问题简直比骂他老祖宗还难受,这一类人大多年纪较大,正在减少,但也有少部分年轻人,不知怎么受的教育,对中医也有些执着的信仰,但不占多数。

B.此类乃揣着明白装糊涂,学的是中医但在西医院工作,对西医也有相当的了解,平时大多是用西医治疗,明明知道中医无效,可就是不说话,或者开中药有利可图,处方时中药西药并开,如果病人病情有好转,就说是中医的效果,还奇怪得很,病人也往往愿意相信这种说法,拿着中医执照行西医治疗(出了问题就说不清楚,事实上,也发生过许多的问题)。

C.此类是对中医西医的了解均了了,受的训练也了了,不知怎么混进了这个队伍,年老的年轻的都有,由于他们知道自己的水平,所以很小心,其标准是治不了病也治不死人,但是呆住机会就忽悠,把病人忽悠的找不着北,这一类所谓的医生基本上属于混子,不但技艺没有,良心也坏了,基本方针是抓住任何机会执着的为自己捞好处,譬如药物回扣、人际关系等有好处就钻营,只要自己吃饱就行,基本上是靠耍嘴皮子吃饭,属于混乱体制下的浑水摸鱼者,“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论语·里仁》),对这类人言“义利之辩”终究难得善果,自己反倒成了傻瓜笨蛋。

D.此类为中医院校的教师,平时在学校上课,但偶尔会在学校的门诊出所谓专家门诊,病人大多为对中医有迷信,“慕名”前往就诊者,老年人居多,也有少量年轻人,大多为老年病,治不死也治不好,多为“回头客”。

E.此类乃西医,譬如会建议病人化疗后用一些中药“调理调理”,病人也愿意接受,也许会开一些药物,但也许不自己开药,让病人自己想办法,这些病人及家属大多也听说江湖上有什么秘方偏方之类,医生也不制止,甚至鼓励,因为这时病人及家属和医生已经不抱希望,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基本上是个心理安慰的作用。

F.稀里糊涂涂没有是非对错的,也算一类,这一类就不多说了。

G.一开始就动机不纯的主要以骗取钱财为目的的野鸡医院(包括电视广告及电台上面花里胡哨咋呼的最响者)及江湖(包括网络上)上的散兵游勇(大多连中医师的资格证书也没有),也就是卖狗皮膏药者流。

      最后,补充一种现象,譬如有的病人,得病后高度紧张,四处就医,看了中医看西医,看了西医看中医,反反复复,本来病不大,最后自己搞大了;有的心太急,看了病不见好,就“慕名”找某中医,好了就以为是这中医的功劳,殊不知即使不止也会好或者是以前治疗的功劳,焉有只吃最后一个馒头吃饱的事?懵懵然不知道灌了一肚子中药汤反倒有害处。

       综上所述,中医相关群体各为其利,各有算盘。还有靠中医耍嘴皮子继而“写书”混饭吃的主儿(见随时可见的电视上面各种所谓大师专家养生讲坛),不在本文讨论之列,暂且不理他(她)们。

 

                                                                                           二00九年十一月四日

现代方法学的进步终会打破中医残梦

2009年11月3日星期二

现代方法学的进步终会打破中医残梦
——兼谈中医缺少证伪能力

天路客

     《论语·卫灵公》有言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贤者,友其士之仁者。”作为中国人想必都耳熟能详,这话的意思是要做好工作,先要使工具锋利。小说里面也有这话,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今既一无所有,纵使大禹重生,亦当束手。”(清·李汝珍《镜花缘》第三十六回)。

     在这里呢,我说的“器”乃方法之意,或曰方法学(Methodology)之意,无可否认,现代医学在方法学上有了长足的进步,譬如:统计学、临床流行病学(DME)、循证医学(EBM),事实也证明了这些方法学的应用在科学研究、临床上的巨大威力。虽然我在一篇文章里说过:“在临床医生及研究生当中进行临床流行病学、医学统计学、计算机文献检索以及循证医学等方法学方面的教育有着重要的意义,但要记住,任何方法学都不是万能的,还需要针对自己的研究领域决定取舍,是科学的研究方法发挥更大的功效,方法学(Methodology)不是绝对的,不能唯方法论,仅仅拘泥于方法反倒会使人迷失,人如果被方法掌握就不好了。(见《浑沌之死——目前医学生物科研现状浅析》(XYS20090825))“虽然不能唯方法论,但毋庸置疑,方法是重要的。

      如果我的调查没有偏差的话,中医院校约在2000年以前是不开设统计课的,更不用说临床流行病学、循证医学等课程了,那都是更加后来的事情。事实上,中国的学术界或科研领域(这里仅仅就自然科学而言)很少涉及现代方法学,包括现代医学在内。譬如,在此或更早一些时间之前,一种药物、一个治疗方案疗效如何、有效无效、治愈率、病死率等虽然也有数字但基本上是凭“感觉”,检索文献数据库(如:CNKI、vip、万方、超星等)会发现2000前的文献基本没有拿数据说话的习惯,有统计学思想的文章屈指可数、寥寥无几,有质量的文章就更少了。随着世界上RCT(严格的评价治疗方案的试验主要是采用随机对照试验(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也称对照临床试验(controlled clinical trial),即将研究对象按随机化的方法分为试验组与对照组,然后,试验组给予治疗措施,对照组不给予欲评价的措施,即给予安慰剂(placebo),前瞻性观察两组转归结局的差别。RCT的设计要遵循三个基本原则,即设置对照组(control),研究对象的随机化分组(Randomization)和盲法试验(blind)。盲法试验主要包括单盲试验(single-blinded)、双盲(double blinded)试验等,单盲试验是仅研究者知道每个病人用药的具体内容,而病人不知道,单盲试验虽可以避免来自病人主观因素的偏倚,但仍未能防止来自研究者方面的影响。双盲试验是研究者和病人都不知道每个病人分在哪一组,也不知道何组接受了试验治疗,此法的优点是可以避免来自受试者与研究者的偏倚。 )方法在医学研究上的应用,国内医学生物研究愈来愈显示出其落后性与不科学性,中医则只能是情况更加的差。

      许多中医药大学、中医学院积极响应“中医现代化”的号召,从北京开始开设了医学统计学课程,后来陆续开设了关于临床流行病学、询证医学等课程,表示也在向现代科学靠拢。殊不知,适得其反,这些课程的开设使更多的学生认识到了中医的随意性、不确定性、不可定量性。俗话说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理论上说,这三门课程足以使还在做梦的人们清醒一些,如果搞得好,有望从理论上打破中医残梦,最终埋葬中医,也算一次革命了。

     当然,早就不奇怪很有那么些人说:“我们中医是非线性的,统计学不适合我们。”以至于开始辩论什么是科学的问题,就近乎有些扯淡了。大家应该知道,早就有人在所谓量子水平上找根据了,不知道该叫这些人什么,“文傻”抑或科妄?

      任何人坐在书房里脑袋发热后胡言乱语、异想天开的想法都会成为中医“理论”的渊薮,使中医“理论”越来越庞杂、以至于五花八门无所不有,最终成为一个大杂烩,一个大“黑洞”,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所谓“各家学说”就是明证,并且“中医各家学说”在中医院校作为一门课程来教授,里面介绍的“医家”们没有对错之分,没有是非标准,等量齐观、良窳难辨,都做介绍。中医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中医系统是只进不出的,缺乏淘汰机制,没有证伪的能力,不是一个动态的系统,一个不证伪的万金油系统是没有前途的,只能是死水一潭。虽然中医们现在也在使用一些现代实验技术,也会利用一些现代科技成果,但这些都没有什么用,本质上并没有改变什么,换了一下包装而已。只能算做面子工程而已,为了好看为了懵人懵己方便而已,“新瓶装旧酒”在中国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物,也越来越难以奏效了,脑筋不改变,任其使用什么先进武器都是白费蜡,毕竟“武器的批判与批判的武器”终究不相等。

      中医作爲我国劳动人民在长期同疾病作斗争的过程中积累起来的宝贵经验值得发扬,不必废止。但説早已具有了完备的理论体系(所谓《黄帝内经》),从理论高度上拔高中医,总是有些不好说服人。与其说中医是科学,倒不如说中医是文化令人信服。其实中医完全没有必要非要扯上科学的幌子,中国中医研究院更名为中国中医科学院明显的显示了底气不足,再説是不是科学也不是换块牌子就能解决得了的。

      建议大力开展支持现代方法学教育及训练,从本质上认识到其荒谬的地方,从内部打破中医的“草山残梦”。

                                                                                                                             二00九年十一月一日

预防甲流 沈阳开出统一中药方?

2009年11月2日星期一

天路客

天路客按:中医不是讲究“辨证施治、因人而异、同病异治、异病同治”的吗?统一中药方为哪般?怎么讲?

      为充分发挥中医药的特色与优势,根据沈阳市甲型H1N1流感防控工作的需要,市中医药管理局发出《关于做好甲型H1N1流感中医药预防工作的紧急通知》,确定了全市统一采用预防甲型H1N1流感的中药方剂。

  根据卫生部、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甲型H1N1流感中医药预防方案(2009版修订版第一版)》,沈阳市统一采用预防甲型H1N1流感的中药方剂分为“成人方”和“儿童方”两种。

  据介绍,目前,全市中医机构已全面开展甲型H1N1流感的中医药预防工作,根据此次确定的“统一方”积极组织生产,以确保满足市民的需求。同时,全市中医机构还将结合实际情况,广泛开展甲型H1N1流感的中医药预防知识宣传工作。

  专家建议:为了积极预防甲型H1N1流感,市民可到专业中医机构购药,服用“统一方”3-5天,在服用过程中如感觉不适,应暂停服用,并咨询医师。
方子(略)

                                                                                                                             (来源:沈阳日报)

奇文共赏:关起门来做皇帝,言不由衷至此。

2009年10月30日星期五

来源:光明日报(刊发时间:2009-10-29 08:00:09 )

走进北京中医药大学

高思华:中医药几千年来维护着中华民族的生命和健康,至今仍然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防病治病作用。然而,20世纪初新文化运动后中医药受到了较大的冲击,虽然新中国成立后党和政府给予中医药很大的扶持,中医药机构建设和中医药教育办学规模发展到了有史以来的最好时期,但中医药乏人乏术的局面仍然存在。尤其是近年来又出现了取消中医的杂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同学们的学习积极性。

王绵之教授将中医药应用于载人航天,为航天员进行飞行前、飞行中和返回后的保健。神六航天员执行飞行任务的前3个月,无论是炎热酷暑、周末节日,他都一趟趟地前往航天城,为航天员们精心调理。他让中医药与现代航天科技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

xin_0210062904240312756932.jpg

全文见:

http://www.gmw.cn/content/2009-10/29/content_1001242.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