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普应该普及科学界的主流观点

5 08 2008年

《中国国家地理》杂志和广东省科协等单位主办“震撼与思考——地震科普图片巡展”,其中展出的《中国城市地震灾害危险度评价》列出了中国部分城市地震危险度排名,石家庄市高居排名榜首,北京、重庆、上海则排在末席。这引起了广泛关注和争议,因为其中大部分城市的排名与目前地质学界认为的这些地区的地震危险性程度不符合,与国家地震局的说法不太一样。

对这个排名最重视的当然是排在第一的石家庄人了。经河北媒体调查得知,这个排名源于北京师范大学一名硕士生在2004年发表的毕业论文,而且作者并不是专门从事地震灾害研究的。也就是说,这不过是一名刚刚从事科研的非本专业学生的另类观点,并不权威。

《中国国家地理》总编助理辩解说:“个人并不认为这个论文本身有什么问题,因为毕竟是曾在学术期刊上发表过的论文。”其实,即使是在学术期刊上发表过的论文,也并非就没有问题。在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并不等于其观点就已经获得了学术界的认可,它能否成立,还有待同行的评议、验证。许许多多发表过的论文后来都被发现不能成立。更何况在学术造假猖獗,论文发表门槛很低,甚至低到只要交了版面费就能发表的今天,某一篇论文标新立异的观点更不足为凭。

如果不在科普材料中特地说明,读者会想当然地以为他们读到的是可靠的科学结论,没有专业识别能力的他们,就会不疑有他地全盘接受。科普应该普及科学界的主流观点,才对得起读者的信任。科学界的主流观点未必就完全可靠,但是它们毕竟是经过许多科研人员长期验证过的,要比某个科研人员新近提出的另类观点可靠得多。

当然,另类观点也有可能(仅仅是可能)在将来演变成主流观点,但是这个演变过程是在科学界内部自己完成的,在此之前,科普人员很难把握这个演变趋势。如果迫不及待地把宝押在某个另类观点上面,极可能赌输,因为绝大多数另类观点最终要么被否定要么被遗忘,能变成主流观点的只是少数幸运儿。

如果要在科普宣传、科技报道中介绍另类观点,那么也应该清清楚楚地让读者知道那只是一家之言,并非定论,而且最好能同时介绍不同的意见,以免误导读者。不幸的是,国内的科普杂志、科技报道为了吸引眼球,经常热衷于宣传另类科学观点,甚至是伪科学观点,把科普搞成了伪科普,把科学传播当成了反科学传播。比如《中国国家地理》近年来就一直在很搞笑地宣扬风水的“科学性”,似乎风水真成了地理学。但是,在像地震、转基因食品这种与民生息息相关的问题上,伪科普就不只是一种娱乐,而会引起不必要的社会恐慌,有责任感的科普人员本该更为慎重。

2008.7.28.

(XYS20080804)



法治离中国还有多远?

26 07 2008年

我从事反伪科学、学术打假,虽然用的是笔名,但是真实姓名和身份一开始就是公开的,以示将为我的文章承担法律责任,因此不难料到很有可能被人起诉损害其名誉权。但我自信写批评文章向来有根有据,不会被人抓住把柄,而且对中国司法系统还有一定的信心,不怕惹上官司,反倒认为如果有人来起诉我,在诉讼过程中可以让更多的人知道事实的真相。

果不其然,近年来我为此多次被人起诉。迄今为止已有9起起诉我及相关媒体损害名誉权的民事案件被受理,有6起已做了判决,又其中,分别在武汉、西安的地方法院判决的2起均判我方败诉,且判罚很重,在北京法院判决的4起有3起判我方胜诉,1起虽判我方败诉,但只做象征性的处罚。

在应诉过程中遇到了一些不正常现象,不能不让我心生疑惑:中国离法治还有多远?我不是法律专家,无意从法律的角度来探讨这个问题,只是从当事人、普通公民的角度,谈一些感想。

其中最令人疑惑的是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教授肖传国起诉我及相关媒体损害其名誉权案件,声称由于我的批评导致他没能选上中国科学院院士。肖氏共在武汉江汉区法院起诉我3次,又在北京第一中级法院起诉我1次,均立案处理(另外还在北京西城区法院控告我犯诽谤罪,未被立案)。这些案件的案由其实都相同,都是因为我在报纸上发表的一篇质疑其学术履历的文章而起。其中武汉的1起已做出判决,终审判我败诉,另外2起则未做出判决。肖氏在武汉初战告捷后,又到北京起诉我。北京第一中级法院、北京高级法院二审均驳回其诉讼请求。北京法院对言论自由的维护获得了媒体、舆论的广泛赞扬,但是并不能改变武汉法院的判决结果。也就是说,两地法院对相同的案件,却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判决,而且都生效。同样是在中国,适用的是相同的法律,出现这样的结果,不是很奇怪吗?

武汉还有2起肖氏诉我的案件未做出判决,但如果判决,也只有判我败诉,因为是同一个法院对同一件事的判决,不应该有不同的结果,也就是说,这2起案件还没开庭就可以确知判决结果,审理已成为形式,应诉也无意义,这难道正常吗?且不说我不认为我有过错,就算有过错,岂能因为同一件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处罚我?这合理吗?

显然,这是典型的滥诉,而这种不正常、不合理的奇怪现象之所以能发生,是因为武汉是原告所在地,原告的诉讼成本比被告低得多,而且可以利用地方人脉关系、保护主义来左右案件的受理和判决。北京法院虽然驳回了原告的诉讼请求,但是并没有给被告以赔偿,我为了应诉而付出的一切费用都收不回来。原告胜诉可以获得赔偿,败诉则不用赔偿被告,而被告败诉需要付出赔偿,胜诉却无法获得赔偿。这种不平等关系在客观上刺激了滥诉,也意味着学术批评要冒着遭遇恶意诉讼的风险,即使最终赢得了诉讼也无法弥补为了应诉而导致的金钱、时间的损失。

在这方面,美国的做法倒有值得借鉴之处。肖氏现在也到美国纽约起诉原美国西北大学教授、现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院长饶毅损害其名誉。对美国法律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由于美国司法非常重视保护言论自由,名誉权诉讼,特别是那些涉及公众人物的名誉权诉讼,原告是极难获胜的,而对明显的滥诉,法官有可能判决原告支付被告的诉讼费用,或处以罚款。

这些案件也暴露出某些法官拥有超越法律之上的权力。武汉未审结的那两起案件,一起在2005年10月立案,2006年7月开庭审理后,就没有了下文;另一起在2006年10月立案,我于2007年2月提出级别与地域管辖异议,至今无管辖异议裁定,无庭审,无判决。都早就超过了民事诉讼法规定的审理期限(应当在立案之日起六个月内审结,有特殊情况需要延长的可以延长六个月),却未向被告做出任何解释。

我读过一些美国法庭的民事判决书,对双方证据、判决依据都有详细分析,引经据典,洋洋洒洒进行论证,就像是在读一篇学术论文,即使未必同意其判决结果,却也不能不佩服其摆事实、讲道理的态度。相反的,读国内民事判决书就像是在读告示,判决理由很少有超过一段的,既无需引经据典,也不屑进行论证,靠的是法官随心所欲的“自由心证”,似乎一句“本院认为”就有了十足的权威,其蛮横不讲理有时到了骇人的地步。例如,武汉江汉区法院竟以肖传国在国内期刊上发表的论文也属于国际期刊论文、在历年获奖者名单中没有找到肖传国的名字不能否认肖传国获奖等令人啼笑皆非的理由认定我的批评基本失实。难怪这样贻笑大方的判决书一出来,学术界舆论大哗,600多名海内外知识分子联名抗议该判决,16名香港特区全国人大代表以此案为例,在2007年两会期间联名提出“严肃对待因学术打假而引来的诉讼”的建议。但是武汉中级法院还是做出终审判决维持原判。

对于原告利用地方保护势力、法官滥用权力的情形,目前也缺乏有效的纠错机制。中国对民事案件实行的是二审终审制度,这也就意味着原告如果在当地基层法院起诉外地人,那么最终还在当地的中级法院做出终审判决。在终审判决之后,被告虽然可以向更高一级法院提出再审申请,但是并不影响判决的生效,也很少被处理。比如,我就武汉法院的判决向湖北高级法院、最高法院提出的再诉申请,就都没有得到答复。

收受贿赂、徇私枉法的法官有可能受到法律的追究,但是他们做出的枉法判决即使在其罪行暴露之后一般也得不到纠正。2004年,武汉中级法院爆出了建国以来涉案人数最多的法官集体贪赃枉法案,包括两名副院长、数名副庭长等在内的13名法官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还有9名法官受到纪律处分,30名处级以上干部调离岗位。这个法院的状况并没有因此得到好转:2007年9月,该院院长周文轩因犯受贿罪一审被判处有期徒刑10年。但是,周文轩任院长期间该院处理的案件,包括肖氏起诉我的案件,并没有被核查、纠正。

我好歹还算个名人,涉及的名誉权案件都能得到社会舆论的关注,国内外媒体均有报道,并有众多全国人大代表、海内外知识分子的支持。即便如此,也难以得到公正、合法的处理,更何况那些默默无闻、势单力薄的普通公民。事实上,我的遭遇并非个案。近年来国内频频发生因反对伪科学、批评学术造假而被告并败诉的名誉权诉讼案件。这些案件大多在原告所在地的地方法院审理,判决理由大多非常荒唐,在学术界影响非常坏,极其不利于《科普法》所提出的“反对伪科学”的要求,不利于揭露学术不端行为和开展学术批评,也有损我国司法形象和法律尊严。全国人大、最高法院、最高检察院对此应该有所行动,对在地方法院已出现的多起明显违背科学规律、判定事实不当、适用法律错误的判决,应该及时启动审判监督程序,并应该通过法制建设尽量避免类似情形再度发生。

2008.5.31.

(《同舟共进》2008.7.登出时有删节)

(XYS20080725)



【剽窃示众】宋燕《如果》

20 07 2008年

【方舟子按:偶然看到登在《百灵文学》网站上署名山东大学化学与化工学院99级应化专业宋燕的两首诗《如果》和《献诗–庆山大百年校庆》,就像是两个人写的,也的确是两个人写的:那首口号式的《献诗–庆山大百年校庆》当是宋燕本人的杰作,而《如果》则是一字不改全盘照抄我在1996年10月写的一首小诗,该诗发表于洛杉矶《新大陆诗刊》1997年10月号,收入诗集《童话的末日》后放在新语丝网站上。“打假斗士”的头衔并没能给我提供额外的版权保护,以前已发现我的文章多次被人抄袭,但诗歌被全盘抄袭的,倒是第一次见到。顺便说一下,去年7月海外出了一本《六四诗集》(蒋品超主编),收入我的三首诗《最后的预言》、《会有这样的时候》、《我只是站在这里静静地看着你》,事先没有征得我的许可倒也罢了,《会有这样的时候》居然还给改了一句,把“这样的时候还能再等多久/年复一年”改成“一年复一年,不会太久”,改得莫名其妙。蒋主编如果觉得诗写得比我好,自己写就是了,何必自告奋勇要当我的一句师?】

如果

·方舟子·

如果你是我的奇迹
悄然出现在错误的时刻
在我即将远行的时候
寄一纸带血的信笺
邀我重返家园
如果我是你的道路
指引一个不可改变的方向
那是永世长存的墓地
迎接每一个过客的回归
如果我们相信永生的预言
一次的相遇犹如朝圣
在午夜的祭坛上点燃自己
照亮一种顽固的信念

那么让我们面对一身的灰烬
虔诚地创造千年后复活的神话

1996.10.

(登于洛杉矶《新大陆诗刊》1997年10月)

新语丝/fang/doc/poetry/1997/ruguo.txt

如果

宋燕

如果你是我的奇迹
悄然出现在错误的时刻
在我即将远行的时候
寄一纸带血的信笺
邀我重返家园
如果我是你的道路
指引一个不可改变的方向
那是永世长存的墓地
迎接每一个过客的回归
如果我们相信永生的预言
一次的相遇犹如朝圣
在午夜的祭坛上点燃自己
照亮一种顽固的信念

那么让我们面对一身的灰烬
虔诚地创造千年后复活的神话
(作者单位:山东大学化学院99级)

http://www.beelink.com/20020924/1212449.shtml

献诗–庆山大百年校庆

宋燕

我是山大一名大三的学生
这是我为山大校庆作的诗歌,希望可以在这可庆可贺的时候,
真真实实地向山大献上自己的祝福。

十月,
鲜红的旗帜 阳光 鲜花和鸽子
高空飞翔
十月,礼花绽放,星光满天
千千万万诚挚的微笑
照亮这方齐鲁山川
鼓舞平川,挥洒喜庆
山大,凯歌飞扬
敲响世纪吕钟

十月十五,您的生日
在我们遍布神州,闯荡天下之时
寄一纸金色的信笺
邀我重返家园
您能否体会,
在异乡的暮色中
我展纸时喜悦!

威严的泰山,是您的脊梁
雄浑的黄河,是您的血脉
哪怕岁月无情
而您的名字依然
如佩如环让一切
如水如烟的凡尘
都真切又动人
去创造我们飞翔的故事
如果我们相信永生的预言
一次的相遇犹如朝圣
在午夜的祭坛上点燃自己
照亮一种顽固的信念

您一世纪的沧桑面容
是一首无尽的诗
低沉徘徊
吟咏着千古至今苍凉的岁月
您百年涅槃的神采荣光
是一支永恒的歌
慷慨激昂
吟唱着齐鲁大地壮美的山河

您走过的
何止长城万里的烟尘
何止关山难越的悲凉
何止中原逐鹿的纷争
何止乌衣巷口的斜阳
沧桑 质朴 苦难 放达
纵使一身伤痕却一身正气

而现在您面带笑容,
不想再提往日的辉煌,
在旧貌换新颜的激情下
您还不曾,露出金属的峥嵘和时代的风采
再这时代的契机下
哪怕让我们面对一身的灰烬
虔诚地创造您千年的神话
我们也无怨无悔。

清晨星辰 雨露金风
旗帜高举便是风发意气
继往开来
是新世纪的黎明
这是伟大的时刻
这是伟大的使命
凝聚 万众一心
在我们自己的家园,我们热爱的母校
春雷过后 百花如潮
吐故纳新 生机无限
方块汉字写满智慧和丰收
年轻生命尽情清舞飞扬

一百年的过去
弹指一挥间
母亲 我们将为您创造开拓 成长成材
追寻真理 正义 和业绩
运筹帷幄 决胜人才之战
励精图治 铸建强盛之邦
把一个大时代大光明大历史大文明
奉献给沸腾的华夏大地。
(作者单位:山东大学化学与化工学院99级应化)

http://www.beelink.com/20020924/1212387.shtml

(XYS20080720)



大学教授并非就是专家

20 07 2008年

最近,南方一家报纸报道说,19家民间团体和46位专家学者、民间环保人士联合发出呼吁书《建议对西南不稳定地区大坝水库项目安全性重新评估》。他们认为汶川地震凸现出西南地区水坝建设的三个重要问题,在有关部门不能回答这些问题之前,应该停止西南地区水电开发。这些专家学者包括:清华大学教授郭于华、刘兵,北京大学教授刘东、吕植,中国人民大学教授杨念群等。

这么多名牌大学教授联合发出呼吁,听上去颇为权威。但我检索了一下,发现这些教授所在院系分别是社会学系、人文学院、中文系、生命科学学院、清史研究所,竟没有一位的专业与其呼吁的问题能够沾一点边的。

当然,这些教授享有言论自由,他们愿意就什么问题发出呼吁,是其权利。但是,当涉及的问题远离其专业时,他们就只是以普通公民的身份发表言论,而不是出具专家意见。以现在中国大学教授含金量之低,教授在其专业领域都未必算得上是专家,更不要说在与其专业毫无关系的领域了。在震后如何对大坝水库项目安全性进行评估这个问题上,水利水电、地质地震等领域的学者才是真正的专家。文科教授在这个问题上发表的呼吁,其权威性还不如水利水电、地质地震领域的学生,并不值得公众的特别重视。这些教授在签名时,或媒体在报道时,只列出大学名称,而隐瞒其专业,乃是对公众、决策者的误导,误以为他们真的是专家。

科学问题是最具有专业性的,即使是科学院、工程院院士,出了其领域就很难算是专家了,更何况普通教授。其实,有一些院士关心中国科学发展,热心从事科学普及、反对伪科学,虽然不是其本职工作,但只要掌握了科学研究共同的方法和相应的科学知识,就可以做得很好,也对社会有利,本该鼓励,却被某些媒体批评为不务正业。而有些人文学者喜欢对他们并没弄懂的科学问题指手画脚,却得到媒体的热捧,这种现象不是很奇怪吗?

有的人文教授还号称“哪里有科学哪里就有他”,其实是哪里有科学热点他就要到那里去胡乱地反一反,而那些经不起推敲、耸人听闻的反科学观点就会被媒体当成专家观点进行报道。一面是对科学家非常苛刻,惟恐公众听到其声音,一面又对主张“反科学主义”的人文学者过分优待,惟恐公众不知其是“专家”,这种由媒体的双重标准造成的话语权的不平等,是很不利于公众了解科学事实真相的。

2008.7.11.

(XYS20080719)



转:厚颜无耻杨玉圣 栽赃陷害一声吼

12 07 2008年

  厚颜无耻杨玉圣  栽赃陷害一声吼

  作者:一声吼

  方舟子在《中国政法大学学术造假教授杨玉圣的嗅功果然了得》(XYS20080708)中说的不错,杨玉圣这厮认定的所谓“法大才子”“一声吼”,就是陈夏红。我在《杨玉圣这厮想借刀杀人吗?》(XYS20080707)中已经猜到可能是他,但是考虑到还不能十分确定,同时也想看看杨玉圣这厮下一步的表演,所以只提到一句“不知道他的姓氏是不是在‘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褚卫’这十二个大姓之中的朋友”。没想到杨玉圣这厮很快就自曝他与“法大才子”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几乎指明了他所认定的“一声吼”就是陈夏红。

  本来,杨玉圣这厮和陈夏红之间有什么恩怨,与我毫无关系。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他自曝内幕还激起了我围观看热闹的兴趣。但是,由于这厮在文章中描绘的所谓“一声吼”显得人格十分卑劣,并且已有两声吼同志在《也来说说杨玉圣与“一声吼”》
(XYS20080708)中把我误作杨玉圣这厮口中的“一声吼”(实际上是被迫当“李鬼”的陈夏红),我就只好再出来多说几句,希望能洗掉杨玉圣这厮泼在“一声吼”身上的污名。我还想继续用一声吼这个假名字在新语丝上露面,可不能让杨玉圣这厮糟蹋掉这个好名字!

  至于杨玉圣这厮,既然已经一口咬定“一声吼”就是陈夏红,估计我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就是方舟子出面作证,这厮也不会相信的。一个造假成性但又以打假第一人自居的伪君子,怎么可能会相信他的对头以及别人批评他造假的话呢!

  一、杨玉圣这厮认定一声吼就是陈夏红的证据何在?

  杨玉圣这厮最早怀疑一声吼就是陈夏红,在《就沈木珠教授夫妇案答客问(之十)》中的这句话里可以看出蛛丝马迹:“据知情人告知,‘一声吼’是一位法大的同事,因此颇关心学术批评网、法大学术网和沧海云帆论坛。”由于这厮造假成性,所以不知道这厮口里的“知情人”是否存在,就象沈木珠不知道他的“答客问”系列中的客人是否存在一样。不过,我猜测,这厮怀疑一声吼是陈夏红的证据之一,可能是因为我在批评他的文章中分别提到了这三个网站,而“法大才子”陈夏红对这三个网站都很熟悉。

  杨玉圣这厮怀疑一声吼是陈夏红的第二个证据,是这厮和陈夏红之间不知道是该按兄弟关系还是按父子关系对待的先热后冷的让我觉得恶心的交往关系,证明陈夏红有落井下石的动机。有了动机,别的就好解释了!

  杨玉圣这厮怀疑一声吼是陈夏红的第三个证据,可能要归功于他强大的“嗅觉”:“嗅文识人”的功能。这厮在《我在法大这五年——兼答沧海新手“RUCHIER”先生》中就说:“看看‘一声吼’的两篇‘充满火药味’的檄文——《飘忽不定的杨玉圣,能不能讲究些‘规范’?——兼评中国政法大学引进的人才(一)》和《杨玉圣这厮忒无耻强拉‘一声吼’做朋友》以及此公最近发表在新语丝上的《杨玉圣这厮想借刀杀人吗?》,再去看看某‘法大才子’的‘广播台’里的大作,看看这三篇檄文的内容,连屁股也知道谁是‘一声吼’。这难道还需要我把窗户纸捅破吗?”我一声吼一方面要感谢杨玉圣这厮竟然认为我的文字与“法大才子”陈夏红的文字很像,使我平生第一次与“才子”这个称号有了点关系,另一方面又只能告诉这厮:屁股,只有屁股才能不需要动脑子就可以认定一声吼的文风与别人的文风相同。杨玉圣这厮,你的好朋友中国政法大学副校长张保生不是兼任着学校的证据科学研究院的院长吗,你找他去鉴定了没有?

  就凭这几个证据,杨玉圣这厮就敢认定一声吼的真实面目了?看来,这厮应该改行去做警犬,在中国政法大学当着那个不伦不类的教授太可惜了!

  二、陈夏红要站出来澄清你不是一声吼

  就象我不认识杨玉圣这厮一样,我也不认识陈夏红。印象中,陈夏红好像是中国政法大学校报(不是学报!)的一个编辑,曾写过一篇《书生意气学人侠客——杨玉圣印象》的文章吹捧过杨玉圣,登载在杨玉圣这厮的学术造假网上。搜出来这篇文章看了两眼,让我直想呕吐。在杨玉圣这厮的学术造假网上,也曾经登过不少吹捧陈夏红写的《百年中国法律人剪影》的文字,里面也有杨玉圣这厮。既然现在杨玉圣这厮说陈夏红是《中国政法大学学报》的编辑,又说陈夏红恩将仇报,我猜测大概是杨玉圣这厮一手把本科毕业的陈夏红调到学报编辑部的吧。

  杨玉圣这厮详细描述的他和陈夏红决裂的过程,如果情节大致真实的话,我只能得出下面几个结论:第一,杨玉圣这厮还是个玩弄权术的小人。这从他对刊物发稿权的把持、对评选先进等事情上的描述就可见一斑。第二,陈夏红这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竟然要写什么《送杨玉圣南行》,把杨玉圣这厮比作钱端升,真是对钱端升的极大侮辱。真可谓物以类聚!第三,《中国政法大学学报》也不是什么好鸟。作为学报副主编的杨玉圣这厮,把刊物的大量版面留给自己的熟人朋友换取人情,作为学报编辑的陈夏红硬在学报里塞进自己的熟人朋友的文章,该学报的征稿启事中竟然还有脸说什么“本刊采行同行专家匿名审稿制”、“本刊谢绝作者对本刊编辑工作人员的吃请、送礼等,同时严禁编辑工作人员向作者索取或收受钱物”(http://www.acriticism.com/article.asp?Newsid=8985&type=1011),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从杨玉圣这厮的介绍看,陈夏红在得知杨玉圣这厮认定他就是一声吼的消息后,只是对杨玉圣这厮的另一个喜欢通风报信的友人发了个“一言难尽,问心无愧”的短信,而没有站出来澄清。本来,澄清不澄清是陈夏红自己的事,与我无关。但是,鉴于杨玉圣这厮所描述的假“李鬼”陈夏红看起来实在不是什么好鸟,你吹捧杨玉圣这厮的文字又暴露了你的御用文人的一面,所以我劝陈夏红还是不要冒领我一声吼在新语丝上混得的这个虚名,尽快站出来澄清你并不是一声吼。另外,我的文章我还是享有著作权的,如果将来杨玉圣这厮让你主编这厮与沈木珠一案的评论集,你把一声吼的文章收进去并改成你陈夏红的名字,那可就构成剽窃了!虽然我不敢站出来告你剽窃,但是要当心到时候杨玉圣这厮说你剽窃!

  最后,我劝陈夏红千万别学大闹警察局的杨佳,你是学法律的哦!也许你可以考虑找贺卫方教授主持查证这件事,贺教授曾经被人诬蔑说包二奶,他一定清楚被人栽赃的感受,大概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XYS20080711)

 



转:厚颜无耻杨玉圣 栽赃陷害一声吼

12 07 2008年

厚颜无耻杨玉圣  栽赃陷害一声吼

作者:一声吼

方舟子在《中国政法大学学术造假教授杨玉圣的嗅功果然了得》(XYS20080708)中说的不错,杨玉圣这厮认定的所谓“法大才子”“一声吼”,就是陈夏红。我在《杨玉圣这厮想借刀杀人吗?》(XYS20080707)中已经猜到可能是他,但是考虑到还不能十分确定,同时也想看看杨玉圣这厮下一步的表演,所以只提到一句“不知道他的姓氏是不是在‘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褚卫’这十二个大姓之中的朋友”。没想到杨玉圣这厮很快就自曝他与“法大才子”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几乎指明了他所认定的“一声吼”就是陈夏红。

本来,杨玉圣这厮和陈夏红之间有什么恩怨,与我毫无关系。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他自曝内幕还激起了我围观看热闹的兴趣。但是,由于这厮在文章中描绘的所谓“一声吼”显得人格十分卑劣,并且已有两声吼同志在《也来说说杨玉圣与“一声吼”》 (XYS20080708)中把我误作杨玉圣这厮口中的“一声吼”(实际上是被迫当“李鬼”的陈夏红),我就只好再出来多说几句,希望能洗掉杨玉圣这厮泼在“一声吼”身上的污名。我还想继续用一声吼这个假名字在新语丝上露面,可不能让杨玉圣这厮糟蹋掉这个好名字!

至于杨玉圣这厮,既然已经一口咬定“一声吼”就是陈夏红,估计我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就是方舟子出面作证,这厮也不会相信的。一个造假成性但又以打假第一人自居的伪君子,怎么可能会相信他的对头以及别人批评他造假的话呢!

一、杨玉圣这厮认定一声吼就是陈夏红的证据何在?

杨玉圣这厮最早怀疑一声吼就是陈夏红,在《就沈木珠教授夫妇案答客问(之十)》中的这句话里可以看出蛛丝马迹:“据知情人告知,‘一声吼’是一位法大的同事,因此颇关心学术批评网、法大学术网和沧海云帆论坛。”由于这厮造假成性,所以不知道这厮口里的“知情人”是否存在,就象沈木珠不知道他的“答客问”系列中的客人是否存在一样。不过,我猜测,这厮怀疑一声吼是陈夏红的证据之一,可能是因为我在批评他的文章中分别提到了这三个网站,而“法大才子”陈夏红对这三个网站都很熟悉。

杨玉圣这厮怀疑一声吼是陈夏红的第二个证据,是这厮和陈夏红之间不知道是该按兄弟关系还是按父子关系对待的先热后冷的让我觉得恶心的交往关系,证明陈夏红有落井下石的动机。有了动机,别的就好解释了!

杨玉圣这厮怀疑一声吼是陈夏红的第三个证据,可能要归功于他强大的“嗅觉”:“嗅文识人”的功能。这厮在《我在法大这五年——兼答沧海新手“RUCHIER”先生》中就说:“看看‘一声吼’的两篇‘充满火药味’的檄文——《飘忽不定的杨玉圣,能不能讲究些‘规范’?——兼评中国政法大学引进的人才(一)》和《杨玉圣这厮忒无耻 强拉‘一声吼’做朋友》以及此公最近发表在新语丝上的《杨玉圣这厮想借刀杀人吗?》,再去看看某‘法大才子’的‘广播台’里的大作,看看这三篇檄文的内容,连屁股也知道谁是‘一声吼’。这难道还需要我把窗户纸捅破吗?”我一声吼一方面要感谢杨玉圣这厮竟然认为我的文字与“法大才子”陈夏红的文字很像,使我平生第一次与“才子”这个称号有了点关系,另一方面又只能告诉这厮:屁股,只有屁股才能不需要动脑子就可以认定一声吼的文风与别人的文风相同。杨玉圣这厮,你的好朋友中国政法大学副校长张保生不是兼任着学校的证据科学研究院的院长吗,你找他去鉴定了没有?

就凭这几个证据,杨玉圣这厮就敢认定一声吼的真实面目了?看来,这厮应该改行去做警犬,在中国政法大学当着那个不伦不类的教授太可惜了!

二、陈夏红要站出来澄清你不是一声吼

就象我不认识杨玉圣这厮一样,我也不认识陈夏红。印象中,陈夏红好像是中国政法大学校报(不是学报!)的一个编辑,曾写过一篇《书生意气 学人侠客——杨玉圣印象》的文章吹捧过杨玉圣,登载在杨玉圣这厮的学术造假网上。搜出来这篇文章看了两眼,让我直想呕吐。在杨玉圣这厮的学术造假网上,也曾经登过不少吹捧陈夏红写的《百年中国法律人剪影》的文字,里面也有杨玉圣这厮。既然现在杨玉圣这厮说陈夏红是《中国政法大学学报》的编辑,又说陈夏红恩将仇报,我猜测大概是杨玉圣这厮一手把本科毕业的陈夏红调到学报编辑部的吧。

杨玉圣这厮详细描述的他和陈夏红决裂的过程,如果情节大致真实的话,我只能得出下面几个结论:第一,杨玉圣这厮还是个玩弄权术的小人。这从他对刊物发稿权的把持、对评选先进等事情上的描述就可见一斑。第二,陈夏红这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竟然要写什么《送杨玉圣南行》,把杨玉圣这厮比作钱端升,真是对钱端升的极大侮辱。真可谓物以类聚!第三,《中国政法大学学报》也不是什么好鸟。作为学报副主编的杨玉圣这厮,把刊物的大量版面留给自己的熟人朋友换取人情,作为学报编辑的陈夏红硬在学报里塞进自己的熟人朋友的文章,该学报的征稿启事中竟然还有脸说什么“本刊采行同行专家匿名审稿制”、“本刊谢绝作者对本刊编辑工作人员的吃请、送礼等,同时严禁编辑工作人员向作者索取或收受钱物”(http://www.acriticism.com/article.asp?Newsid=8985&type=1011),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从杨玉圣这厮的介绍看,陈夏红在得知杨玉圣这厮认定他就是一声吼的消息后,只是对杨玉圣这厮的另一个喜欢通风报信的友人发了个“一言难尽,问心无愧”的短信,而没有站出来澄清。本来,澄清不澄清是陈夏红自己的事,与我无关。但是,鉴于杨玉圣这厮所描述的假“李鬼”陈夏红看起来实在不是什么好鸟,你吹捧杨玉圣这厮的文字又暴露了你的御用文人的一面,所以我劝陈夏红还是不要冒领我一声吼在新语丝上混得的这个虚名,尽快站出来澄清你并不是一声吼。另外,我的文章我还是享有著作权的,如果将来杨玉圣这厮让你主编这厮与沈木珠一案的评论集,你把一声吼的文章收进去并改成你陈夏红的名字,那可就构成剽窃了!虽然我不敢站出来告你剽窃,但是要当心到时候杨玉圣这厮说你剽窃!

最后,我劝陈夏红千万别学大闹警察局的杨佳,你是学法律的哦!也许你可以考虑找贺卫方教授主持查证这件事,贺教授曾经被人诬蔑说包二奶,他一定清楚被人栽赃的感受,大概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XYS20080711)



转:《自然》杂志7月10日论文是地震预报的重要进展吗?

12 07 2008年

《自然》杂志7月10日论文是地震预报的重要进展吗?——兼谈利用地应力预报地震

作者:Amsel

据BBC网站7月9日报导,《自然》杂志说,科学家们对地震预报取得了重要进展,“一个美国研究小组在圣安德烈斯断层的两次小震的数小时之前检测到了岩石中应力引起的变化”;这个小组说,“距离实现例行的地震预报,我们还有很长的路;但是最近的发现却带来了希望:这样的服务,或许会在某一天成为可能。” (注1)

这个新成果真的会这么神奇吗?地震学界的普遍认识是,即使地震预报真的可行,在可预期的将来也难以实现。而BBC上次吹捧过NASA的地震预报卫星,可信度不那么高。顺藤摸瓜查了一下《自然》杂志网站,原来这篇文章将发表在7月10日。五位作者来自Rice大学、卡耐基研究所和伯克利劳伦斯实验室,均不是美国地质调查局(USGS)工作人员。通读之后发现,就地震预测预报而言,这篇文章压根儿算不上什么重要进展,无非是用了个新方法来测地应力;而地应力本来世界上许多国家的地震台站都在监测。并且利用地应力来预报地震,几十年来取得的进展也极其有限。

《自然》杂志这篇文章的题目叫做“从帕克菲尔德SAFOD钻井地点的模拟活动震源所观测到的震前速度变化”(Preseismic velocity changes observed from active source monitoring at the Parkfield SAFOD drill site)(注2) 。“帕克菲尔德”这个地方在地震预报研究中很出名,原本发现那里每22年发生一次地震,但是90年代摆好装置准备验证这个周期的时候却扑了个空。方舟子在 “地震预测的梦想与现实”中提到过那次著名的落空了的地震预测(注3)。此外,这个地区2004年发生地震的时候,测量地电的仪器在震前没有测到丝毫的异常,让地震学家们对地震预报更加失望。SAFOD的全称是“圣安德烈斯断层深部观测(San Andreas Fault Observatory at Depth”,由“国际大陆钻探计划”(ICDP)组织,在帕克菲尔德有一口2200米深的科学钻井。自然杂志文章作者的研究小组,就是利用这口井进行的实验。

他们的实验是在2005年11月到2006年1月进行的。两年前的数据现在能够发在Nature上,不知是不是沾了这次四川地震的光儿。他们当时在井深1000米的地方放了一个仪器,能够模拟地震波,然后在地面记录地震波的传播速度。同时他们记录了地下应力的变化,这样就得到了应力和地震波速度的关系,证明有可能通过地震波速度的变化来求得地震波的变化。而且,观测过程中遇到两次异常的速度变化,他们认为其中一次可以对应到10小时之后的3级地震,另一次可以对应到2.5小时之后的1级地震。

那么,这样的对应关系是不是意味着地震预报取得重要进展了?显然不是。翻一下国内地震方面的杂志,前兆研究的文章多如牛毛,每篇文章都可以给出这样的例子,说明震前测到的某项指标对应的是事后的某次地震。地震之后找出的对应关系,在下一次地震来临的时候,基本经不起检验。《自然》杂志这篇文章也是如此:从文中图1可以看到,在他们试验的时间段,圣安德烈斯断层在那口井附近发生几十次地震,为什么只有这两次能够反映在他们测到的数据上?作者也诚实地承认,1级地震有反应,但是近处的一次2.6级地震却没有观测到。

至于由地震波速度来得到地应力大小,这是一种间接换算的方法;而地应力的直接测量方法已经相当成熟,中美日等国都有大量的地应力监测站点(注4),看不出这种方法对现在的应力测量有多大实用意义。因此,《自然》杂志这篇文章,是一篇很常规的学术文章,无论从前兆测量方法还是对应关系上看,都算不上地震预报的“重要进展”。

顺便说一下地应力测量在地震预报中的作用。地层应力和应变是地震最直接的原因,所以观测研究地应力,是地震预报的最直接的方法。但是把应力变化准确对应到地震预报的时间、地点和震级,取得的进展十分有限。例如,根据蒋靖祥2004年提供的新疆地区观测的例子(注5),地应力异常后,能对应的发震时间从11天到10个月不等,震中可以远到七百公里开外(乌鲁木齐的台站能够“反映”若羌的前兆),震级更无规律,说明地应力的测量远远没有达到预报地震的要求。

虽然用地应力来预报地震在原理上很直接,但是在中国自从60年代后期开始应用后,很大程度上仍然沦为一种“地震预测术”。原因是,从提出人李四光开始,对地下的科学问题信马由缰,粗线条的胡乱联系和经验为主,忽视机理研究(构造地质学专业的都听说过“大构造胡说八道、小构造小打小闹”这句俏皮话)。例如,李四光1968年提到,广东新丰江地应力测量值的下降,可以是日本地震的前兆(注6)。另一个例子则是近年出彩的1997年伽师地震预报。当时地震局奖励数人,除了前年在凤凰卫视上参加伪科学论战的任振球,还包括一直在搞地应力分析的黄相宁(天灾预测专业委员会 “国宝”之一)。四川地震后,任振球曾经抱怨当初奖金分配不公。其实关于这次地震预报,黄相宁的功力一点不比任振球差,任振球是拿“三星一线”法报出来的,而黄相宁靠的是北京市北苑的压磁应力结果。李四光在天有灵,都不会明白自己身后这位鼓吹者,是如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能够翻过无数断裂、多个大小地块、整个“新华夏构造体系”,横贯五千公里,从华北一角的应力变化,硬是能够端详出葱岭脚下的六级震群。所谓“上天容易入地难”,任振球还是应该心悦诚服。我们只怪地震局奖励得太少了,而且地震局只顾奖励,却没有把这种惊天理论昭告于世并发扬光大,实在有买椟还珠之嫌。

注:

(1) “岩石中见到的震前变化”(Pre-quake changes seen in rocks),http://news.bbc.co.uk/2/hi/science/nature/7497672.stm
(2) Nature 2008年第454卷204页
(3) 方舟子,“地震预测的梦想与现实”,《中国青年报》2008年5月28日
(4) 谢富仁等,我国地应力观测与地震预报,《国际地震动态》2005年第15卷第5期
(5) 蒋靖祥等,新疆分量式钻孔应变阶变异常的统计特征及其在地震预测中的应用研究,《岩石力学与工程学报》,2004年23卷23期
(6) 黄相宁,我所经历的地应力分析预测地震之发展,《地壳构造与地壳应力》 2006年2期

(XYS20080710)



转:《自然》杂志的论文是地震预报的重要进展吗?

12 07 2008年

《自然》杂志7月10日论文是地震预报的重要进展吗?——兼谈利用地应力预报地震

  作者:Amsel

  据BBC网站7月9日报导,《自然》杂志说,科学家们对地震预报取得了重要进展,“一个美国研究小组在圣安德烈斯断层的两次小震的数小时之前检测到了岩石中应力引起的变化”;这个小组说,“距离实现例行的地震预报,我们还有很长的路;但是最近的发现却带来了希望:这样的服务,或许会在某一天成为可能。”
(注1)

  这个新成果真的会这么神奇吗?地震学界的普遍认识是,即使地震预报真的可行,在可预期的将来也难以实现。而BBC上次吹捧过NASA的地震预报卫星,可信度不那么高。顺藤摸瓜查了一下《自然》杂志网站,原来这篇文章将发表在7月10日。五位作者来自Rice大学、卡耐基研究所和伯克利劳伦斯实验室,均不是美国地质调查局(USGS)工作人员。通读之后发现,就地震预测预报而言,这篇文章压根儿算不上什么重要进展,无非是用了个新方法来测地应力;而地应力本来世界上许多国家的地震台站都在监测。并且利用地应力来预报地震,几十年来取得的进展也极其有限。

  《自然》杂志这篇文章的题目叫做“从帕克菲尔德SAFOD钻井地点的模拟活动震源所观测到的震前速度变化”(Preseismic
velocity changes observed from active source monitoring at the
Parkfield SAFOD drill site)(注2)
。“帕克菲尔德”这个地方在地震预报研究中很出名,原本发现那里每22年发生一次地震,但是90年代摆好装置准备验证这个周期的时候却扑了个空。方舟子在
“地震预测的梦想与现实”中提到过那次著名的落空了的地震预测(注3)。此外,这个地区2004年发生地震的时候,测量地电的仪器在震前没有测到丝毫的异常,让地震学家们对地震预报更加失望。SAFOD的全称是“圣安德烈斯断层深部观测(San
Andreas Fault Observatory at
Depth”,由“国际大陆钻探计划”(ICDP)组织,在帕克菲尔德有一口2200米深的科学钻井。自然杂志文章作者的研究小组,就是利用这口井进行的实验。

  他们的实验是在2005年11月到2006年1月进行的。两年前的数据现在能够发在Nature上,不知是不是沾了这次四川地震的光儿。他们当时在井深1000米的地方放了一个仪器,能够模拟地震波,然后在地面记录地震波的传播速度。同时他们记录了地下应力的变化,这样就得到了应力和地震波速度的关系,证明有可能通过地震波速度的变化来求得地震波的变化。而且,观测过程中遇到两次异常的速度变化,他们认为其中一次可以对应到10小时之后的3级地震,另一次可以对应到2.5小时之后的1级地震。

  那么,这样的对应关系是不是意味着地震预报取得重要进展了?显然不是。翻一下国内地震方面的杂志,前兆研究的文章多如牛毛,每篇文章都可以给出这样的例子,说明震前测到的某项指标对应的是事后的某次地震。地震之后找出的对应关系,在下一次地震来临的时候,基本经不起检验。《自然》杂志这篇文章也是如此:从文中图1可以看到,在他们试验的时间段,圣安德烈斯断层在那口井附近发生几十次地震,为什么只有这两次能够反映在他们测到的数据上?作者也诚实地承认,1级地震有反应,但是近处的一次2.6级地震却没有观测到。

  至于由地震波速度来得到地应力大小,这是一种间接换算的方法;而地应力的直接测量方法已经相当成熟,中美日等国都有大量的地应力监测站点(注4),看不出这种方法对现在的应力测量有多大实用意义。因此,《自然》杂志这篇文章,是一篇很常规的学术文章,无论从前兆测量方法还是对应关系上看,都算不上地震预报的“重要进展”。

  顺便说一下地应力测量在地震预报中的作用。地层应力和应变是地震最直接的原因,所以观测研究地应力,是地震预报的最直接的方法。但是把应力变化准确对应到地震预报的时间、地点和震级,取得的进展十分有限。例如,根据蒋靖祥2004年提供的新疆地区观测的例子(注5),地应力异常后,能对应的发震时间从11天到10个月不等,震中可以远到七百公里开外(乌鲁木齐的台站能够“反映”若羌的前兆),震级更无规律,说明地应力的测量远远没有达到预报地震的要求。

  虽然用地应力来预报地震在原理上很直接,但是在中国自从60年代后期开始应用后,很大程度上仍然沦为一种“地震预测术”。原因是,从提出人李四光开始,对地下的科学问题信马由缰,粗线条的胡乱联系和经验为主,忽视机理研究(构造地质学专业的都听说过“大构造胡说八道、小构造小打小闹”这句俏皮话)。例如,李四光1968年提到,广东新丰江地应力测量值的下降,可以是日本地震的前兆(注6)。另一个例子则是近年出彩的1997年伽师地震预报。当时地震局奖励数人,除了前年在凤凰卫视上参加伪科学论战的任振球,还包括一直在搞地应力分析的黄相宁(天灾预测专业委员会
“国宝”之一)。四川地震后,任振球曾经抱怨当初奖金分配不公。其实关于这次地震预报,黄相宁的功力一点不比任振球差,任振球是拿“三星一线”法报出来的,而黄相宁靠的是北京市北苑的压磁应力结果。李四光在天有灵,都不会明白自己身后这位鼓吹者,是如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能够翻过无数断裂、多个大小地块、整个“新华夏构造体系”,横贯五千公里,从华北一角的应力变化,硬是能够端详出葱岭脚下的六级震群。所谓“上天容易入地难”,任振球还是应该心悦诚服。我们只怪地震局奖励得太少了,而且地震局只顾奖励,却没有把这种惊天理论昭告于世并发扬光大,实在有买椟还珠之嫌。

  注:

  (1) “岩石中见到的震前变化”(Pre-quake changes seen in rocks),http://news.bbc.co.uk/2/hi/science/nature/7497672.stm

  (2) Nature 2008年第454卷204页
  (3) 方舟子,“地震预测的梦想与现实”,《中国青年报》2008年5月28日
  (4) 谢富仁等,我国地应力观测与地震预报,《国际地震动态》2005年第15卷第5期
  (5)
蒋靖祥等,新疆分量式钻孔应变阶变异常的统计特征及其在地震预测中的应用研究,《岩石力学与工程学报》,2004年23卷23期
  (6) 黄相宁,我所经历的地应力分析预测地震之发展,《地壳构造与地壳应力》 2006年2期

(XYS20080710)

 



中国政法大学学术造假教授杨玉圣的嗅功果然了得

9 07 2008年

教育部学风破坏委员会委员、中国政法大学学术造假教授杨玉圣看来真成了山大王了,新语丝网站上的一举一动,都有“北大、武大的两位教授”当其喽啰,即时给他通风报信,让他守住“从不看新语丝”的贞洁。在新发表的《我与“法大才子”“一声吼”——不得不说的故事》一文中,他把我派去当“美籍华人”,把“小媳妇”派去当“《中国青年报》的记者”,我对这种乾坤大挪移功夫不感兴趣,对其“如虎似狼”、见人就想“玩”的“变态”功夫我更无兴趣,感兴趣的还是他的嗅文辨人功夫。

他这回虽然没有明确点出他嗅出“一声吼”是谁,但也提供了足够多的信息:“《中国政法大学学报》编辑”、“法大才子”、“研究钱端升”、“80后人”、“小我18岁”(27岁),我用这些关键词做了检索,搜出新浪博客上一篇吹捧“贺卫方、龙卫球、杨玉圣等名师”的文章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11607d0100057z.html,里面介绍说:“陈夏红老师,2000级法大本科生,原校报记者、编辑,法大才子,研究中国法律人颇有心得,熟捻于钱端升、杨兆龙等等名家之史实轶闻,屡有佳作发表于各大媒体。”与杨委员所指完全相符。

由此可见,杨委员嗅出了“一声吼”就是陈夏红。但是“一声吼”并不姓陈,未能有幸与杨委员同事过,陈夏红也从未以任何名义在新语丝上发表过文章,所以杨玉圣虽然自以为嗅功了得,还是咬错了人。如果陈夏红因此要和杨委员打官司,我愿意为之做证。另外,也敬请贺卫方等“名师”陪杨委员去医院治治鼻子,免得他“逢人必咬”。

附:
杨玉圣:我与“法大才子”“一声吼”——不得不说的故事

时间:2008年7月8日 作者:杨玉圣(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教授) 来源:学术批评网

从昨天开始,北大、武大的两位教授分别打电话告诉我,说方舟子博士又在他的“信誉死”网站发文章批评我了,据说其主题是关于“一声吼”的身份问题。其实,舟子完全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也再次证明了我的一个命题:美籍华人、网络流氓舟子和他的网站“逢杨必咬”!

前些日子,舟子被中老年妇女木珠前院长和他的丈夫乔生教授玩了一把,很郁闷,很不爽,但又找不到发泄的渠道(因为舟子常住加州,而他的小媳妇—— 《中国青年报》的记者——常住北京)。舟子也是如虎似狼的年龄,精力过剩,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因此,他拿我出出火,说明他的变态还不是特别严重。

至于“一声吼”,我和他认识的时间不长(三年左右),但感情很深。我原本认为他是一个好读书、爱写作、而且有独立思想的年轻人,尽管小我18岁,连做我侄子的资历都不够,但我还是一直按兄弟的感情对待他(有人说我对这个小子的感情,甚至超过我儿子)。可是,为什么他忘乎所以地跑到“信誉死”想搞倒搞臭我呢?

具体说来,有以下原因:

第一,我在做《中国政法大学学报》副主编的时候,发稿权完全在我手里(主编有用人权、财政权、最终发稿签字权),我在喝了酒之后也曾不止一次得意忘形地说:做刊物,最重要的是发稿权。这实际上是泄露了天机,结果“一声吼”就向主编献计献策,主编是明白人,故决定把发稿权也要拿到自己的手里,踏实。

第二,为什么“一声吼”要向主编嫌此计策呢?有两个具体的原因:(一)主编承诺提拔他做“主编助理”;(二)在2007年12月10日上午评年终“先进”时,我提名了另外一位大“一声吼”20岁的同事,结果“一声吼”只能排名第二(一共两位候选人),结果他在怀恨在心的同时,对主编感激涕零(当时曾一口气儿连续说了四次“感谢领导”,一副媚态)。

第三,“一声吼”通过平时的聊天,得知我将在服务满五年期(2008年5月)后将要换一个新单位,也就知道我这个“副主编”靠不住,于是转而投奔主编这棵“大树”。

平时,这位“一声吼”起码每天要给我发五到十个短信,事无巨细,“早请示,晚汇报”。可是,从2007年12月10日到12月23日我到南京、上海、杭州的这半个月的时间内,仅只是发了两个短信给我(一是问我何时返京,二是问他的一个朋友的稿子能用否)。我即感到苗头不对。但是,我想他只是在评 “先进”问题上对我有点儿意见而已,事后我向他解释一下,第二年不就是“先进”了吗?但是,我错了。

“一声吼”号称是“法大才子”,以研究钱端升先生为荣。据他说,民国时代,钱先生曾到南京打官司,有人即写了一篇《送钱先生南行》,因此他说他也要写一篇《送杨玉圣南行》,为我壮行;我则表示待沈木珠教授夫妇案结案后,由李世洞教授和他共同主编该案评论文集。可是,《送杨玉圣南行》杳无音信,但等来的是他想借“信誉死”杀我而不见血的两篇“灭杨檄文”——《飘忽不定的杨玉圣,能不能讲究些“规范”?——兼评中国政法大学引进的人才(一)》和《杨玉圣这厮忒无耻 强拉“一声吼”做朋友》。

去年12月25日,主编在找我谈话时,曾特别叮嘱我不要跟“一声吼”过不去。当主编得知“一声吼”就是小我18岁、小他36岁的某同事时,目瞪口呆。当天晚上,主编将有关信息通报给“一声吼”,后者在发给我的一位友人的短信中说:“一言难尽,问心无愧”。可是,“一声吼”真的是“问心无愧”吗?

第一,“一声吼”通过“信誉死”,企图落井下石,置我于死地而后快。请问“一声吼”:你能“问心无愧”吗?

第二,“一声吼”是沧海云帆上“学者在线”的斑竹(网名“马致远”),不仅在第一时间转发《飘忽不定的杨玉圣,能不能讲究些“规范”?——兼评中国政法大学引进的人才(一)》,而且还发布了许多木珠乔生夫妇的弟子的谩骂网文。请问“一声吼”:你能“问心无愧”吗?

第三,在《中国政法大学学报》编辑工作会议上(2007年12月24日),“一声吼”通过忽悠主编的方式,不仅拿下了许章润、张绪山等五位朋友的文章(已出一校样),而且还硬塞了3篇“一声吼”的朋友的文章(其中两篇是我以副主编的身份已经明确否决过、要求他按退稿的)。这也是我后来最终跟主编决裂的导火线。“一声吼”的表演,据与会的同事讲,“一声吼”一副小人得意、忘乎所以的模样。请问“一声吼”:你能“问心无愧”吗?

如上所说,“一声吼”小我18岁,他虽然自封为“法大才子”,而且自我感觉良好,但他毕竟是80后人。他对我的情况固然有所了解,但他忘记了一个基本事实:我对他同样是了如指掌。而且,他完全是当初对付宣传部的领导的方式对付得我,他自以为得计,想借舟子灭我(从这个意义上讲,就像木珠夫妇狠狠地玩了一把舟子一样,聪明如舟子还是被“一声吼”又玩了一把。这就叫“恶有恶报”!)

无论如何,在45年的前半生人生经验中,我确乎应该吸取教训,用一句俗话讲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至少,防小人之心,是断断不可没有的。



转:杨玉圣这厮想借刀杀人吗?

8 07 2008年

杨玉圣这厮想借刀杀人吗?

作者:一声吼

看到方舟子写的《教育部学风破坏委员会委员杨玉圣的特异功能》,赶紧到杨玉圣这厮的网上看了看。果然,这厮把我半年多前写的一篇批评他不讲规范、一篇痛骂他强拉我做朋友的文章搬到了他的学术造假网站上,并给我捏造了一个我不曾工作过的单位“《中国政法大学学报》编辑部”。看来,这厮认定了一声吼就是他曾经施过恩的、现在却恩将仇报的朋友。

杨玉圣这厮,你竖起耳朵听好了,我从未在你给我捏造的那个单位工作过,奉劝你把给我捏造的那个单位去掉!我说过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干吗非要无耻地把我当成你施过恩的朋友?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假话满天飞吗?

杨玉圣这厮,你时隔半年又把我写的两篇东西贴在你的网站上,是想显示你的大度吗?不太可能!是想为你和沈木珠的案子造舆论吗?更不可能!

我想了又想,只能有一个结论,就是你这厮想借刀杀人!想借我一声吼的名义这把刀,去杀你那位在《中国政法大学学报》编辑部工作的、你认为“落井下石,恩将仇报,卖友求荣”的朋友!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一声吼在新语丝上不只发文批评杨玉圣这厮,还发文批评了中国政法大学官方一手捧红的许传玺“院士”。校领导和许“院士”要是知道一声吼的真实面目,不想方设法给一声吼穿小鞋才怪。杨玉圣这厮给一声吼捏造一个在《中国政法大学学报》编辑部工作的身份后,校方要想在该编辑部的几个专职编辑中,尤其是杨玉圣还自认为有恩于他的人中找到这个人,还不容易吗?

杨玉圣这厮,你敢肯定一声吼就是你那位“落井下石,恩将仇报,卖友求荣”的朋友吗?看来你这厮到现在也没有胆量去跟他核实。你那可怜的朋友可能还被蒙在鼓里,替我背着黑锅呢。交友不慎,只能如此了。

最后,我要对被杨玉圣这厮冤枉的那位朋友,那位不知道他的姓氏是不是在“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褚卫”这十二个大姓之中的朋友,说一声抱歉!我没有勇气亮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害得你为我背了黑锅,可能还会遭受打击报复。你要骂的话,千万别骂我,就骂杨玉圣这厮太无耻吧,非要让你替我背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