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史上著名公案——青霉素的发现

17 11 2008年

青霉素做为第一种抗生素,它的发现是人类医药史上最重大的发现之一。众所周知它是英国细菌学家亚历山大·弗莱明偶然发现的。人们从小从报刊、科普读物读到了这个传奇故事:1928年9月的一天,弗莱明在一间简陋的实验室里研究一种病菌——葡萄球菌。由于培养皿的盖子没有盖好,从窗口飘落进来一颗青霉孢子落到了培养细菌用的琼脂上。弗莱明惊讶地发现,青霉孢子周围的葡萄球菌消失了。他断定青霉会产生某种对葡萄球菌有害的物质,因此发明了神奇的抗菌药物青霉素。

这个故事最开始当然是弗莱明本人讲述的。曾经有人对此产生了怀疑。在伦敦圣玛丽医院的弗莱明实验室的窗户是没法打开的,青霉孢子如何能飘进来?何况,弗莱明用来生产青霉素的那种青霉(点青霉)很罕见,不太可能在伦敦空气中到处飘。而且,按弗莱明所说的培养条件,青霉孢子是无法生长的。当时有许多人试图重复弗莱明的工作,都失败了,把青霉孢子放进长满葡萄球菌的培养基上,并不能起任何抗菌作用。

现在我们知道,弗莱明的点青霉孢子并非来自窗外,而更可能来自圣玛丽医院的真菌学实验室。弗莱明以实验马虎著称,经常忘了给细菌培养皿盖上盖,迟早会有细菌培养基被真菌学实验室飘来的青霉孢子污染。虽然弗莱明认为只要落下一颗青霉孢子就能马上杀死细菌,但这是错误,孢子首先要长成青霉菌落、青霉成熟产生孢子才能分泌青霉素。葡萄球菌是在35摄氏度的温箱中培养的,而在这个温度下青霉无法生长。弗莱明的助手罗纳德·黑尔后来发现,青霉的最佳生长温度是20摄氏度。难怪其他人重复不出弗莱明的发现。

回头来看,弗莱明的发现故事要比人们熟知的更为碰巧。那一年的夏天,弗莱明把细菌培养基放在桌上度假去了。之后恰好有9天的时间天气特别凉爽,于是青霉得以生长,而葡萄球菌则难以生长。然后气温上升,葡萄球菌开始生长,但这时青霉已产生了足够的青霉素来杀死周围的葡萄球菌了。弗莱明过完一个月的假回来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培养有何异样,而是和其他被污染的培养一起扔进消毒液中。刚好他以前的助手来访,弗莱明为了介绍自己的工作,给他看了几个细菌培养,顺手从准备消毒的一堆培养皿中拿了最上面的还没浸泡的那个来看,这才注意到这一个有些异样。如果弗莱明没有去度长假,如果污染其细菌培养的不是青霉,如果那一段时间的气温没有先凉后热,如果消毒液淹没了培养基,如果他的前同事不是刚好来访,这些环节只要有一个没有发生,这一切就都不会出现了。

但是青霉素的发现并非仅仅是意外。弗莱明并不是第一个发现霉菌的抗菌作用的人。1870年,同样在圣玛丽医院工作的博登-桑德斯已观察到在被霉菌污染的培养液中细菌无法生长。受博登-桑德斯的启发,英国外科医生、外科防腐技术的发明者李斯特对此做了进一步研究,发现被青霉污染的尿液会抑制细菌的生长。1875年,英国著名物理学家丁铎尔向伦敦王家学会报告说,青霉会杀死细菌。1877年,法国著名微生物学家巴斯德及其同事发现霉菌会抑制尿液中的炭疽杆菌的生长。1897年,23岁的法国医学生恩斯特·杜彻斯尼完成其博士论文,报告说青霉能完全清除培养基中的大肠杆菌,并证明青霉能防止被注射了伤寒杆菌的动物得伤寒。但是这项研究被忽视了。1920年,比利时人安德烈·格拉提亚和莎拉·达斯在法国巴斯德研究所工作时发表论文报告说感染了青霉的葡萄球菌培养基中,葡萄球菌的生长被抑制了。这篇论文也未引起注意。

弗莱明很显然不知道法国人、比利时人的这些研究,但是此前英国人的研究他似乎不太可能一无所知。要知道,弗莱明养葡萄球菌并不是养着玩的,而是想要发现抗菌药物,应该会广为阅读与抗菌药物有关的文献。在意外降临之前,他为此已研究了7年,虽然他当初的目标是溶菌酶,但在发现了青霉的抗菌作用后,他立即想到可以从中开发出抗菌药物。他分离出能抗菌的青霉提取液,把它命名为青霉素,并发现它能抑制多种细菌的生长。1929年弗莱明在《英国实验病理学杂志》上报道了其发现。

但是弗莱明很快就不看好青霉素做为药物的用途。他发现青霉素很难成批生产,更难被纯化,如果口服的话不能被人体吸收,注射的话,只过几个小时就从尿液排泄出去了,还来不及在体内发挥抗菌作用呢。这些都表明青霉素不会是个实用的药物。在30年代,弗莱明虽然继续在实验室生产青霉素和向其他实验室推广青霉素,但是主要是从细菌学研究的角度,把它做为帮助研发疫苗的工具来用的(由于青霉素只是抑制某些种类的细菌的生长,就可以用它来帮助分离、纯化不受其影响的其他种类的细菌)。虽然弗莱明继续关注抗菌药物的开发,但是1934年起他停止了青霉素的研究,转向德国人新发现的磺胺药物了。

青霉素做为一种药物,最终是由牛津大学的霍华德·弗洛里实验室开发出来的。1938年,犹太人恩斯特·钱恩逃离纳粹德国到了英国,在弗洛里实验室工作,其课题是研究天然抗菌物质,他读到了弗莱明1929年的论文,立即很感兴趣。他设法提取出了一些相对比较纯的青霉素,想用它在老鼠身上试一试。但是钱恩是个生物化学家,没有资格做动物试验,几次向弗洛里提出试验要求,弗洛里都很冷淡。后来,钱恩趁弗洛里不在,找一个同事帮忙,给两只被细菌感染的老鼠注射了青霉素。两只老鼠都康复。弗洛里获悉实验结果后,才对青霉素发生了兴趣。在他的领导下,组织了一支强大的研发队伍,生产出更多、更稳定的青霉素,开始了人体试验,并在美国进行大规模的生产。生产出来的青霉素首先被用于拯救盟军受伤战士,避免因受伤感染导致的死亡,据估计救了12~15%战士的生命。战争结束后,青霉素即转为民用。

1945年,弗莱明、弗洛里、钱恩三人分享诺贝尔医学奖。但是一般人都只知道弗莱明发现了青霉素,不知道青霉素能从实验室走向临床,变成救人无数的良药,主要得归功于钱恩和弗洛里。而一些对青霉素的发现史有更多了解的人,则反过来贬低弗莱明的发现,认为他不过是重新发现了以前已有多人发现的现象而已,甚至有的人认为他不该得诺贝尔奖。然而,在弗莱明之前虽然有多人注意到了青霉能抑制细菌的生长,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像弗莱明那样做进一步的更深入的研究,更没有一个人像弗莱明那样确定了这个特殊的现象是由于青霉分泌的某种物质所致。所以,弗莱明虽然不是青霉抗菌现象的发现者,但是做为青霉素的发现者却是当之无愧的。

2008.10.29

(《经济观察报》2008.11.10)

(XYS20081116)



奶是妈妈的好

14 11 2008年

“三鹿奶粉”事件发生后,有人认为这是追求高科技产品的恶果,呼吁回归自然,如果无法哺乳,就改用传统的米汤、豆浆或自家养的牛羊奶代替婴儿配方奶粉。这种做法是非常危险的,会导致婴儿营养不良、过敏或肾脏损害。婴儿配方奶粉仍然是母乳的最佳替代品,只有它能够做到在营养上与母乳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这又让许多人产生错觉,以为婴儿配方奶粉已可以完全取代母乳,一开始就放弃了哺乳。国内医院的产房虽然照例会悬挂提倡母乳喂养的张贴,空泛地讲讲“母乳喂养的婴儿不容易生病”的道理,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就是另一回事了。比如有的标榜是纯母乳喂养的医院产房在临产妇入院时,就要求选定配方奶粉的牌子,奶粉钱是算在住院费用里头的。有的医院把产妇信息透露给奶粉推销商,产妇回到家里,推销电话也随之而至。也许在一些产科、儿科医生看来,配方奶粉已足以和母乳媲美,那些一出生就完全用配方奶粉喂养的婴儿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其实现在的配方奶粉并没有完全复制母乳。其中一个原因是我们至今对母乳的成分及其功能缺乏全面、深入的了解。如果未来某一天,我们对母乳的成分已完全明了,是否有可能复制出成分与母乳完全一样的婴儿配方奶粉呢?

这可以说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使命。一个原因是母乳中含有许多种微量活性物质,已知的已多达上百种。这些活性物质中,有的是母乳生产过程中遗留的副产品,例如乳糖合成酶、脂肪酸合成酶,不太可能对婴儿的身体有用处。但是其他活性物质显然与婴儿的健康有关:

母乳中含有消化酶和能转运锌、镁、硒等矿物质的酶,以帮助婴儿的消化、吸收。母乳中含有免疫球蛋白、巨噬细胞、淋巴细胞,在婴儿肠道里消灭病原体;还含有其他一些有助于婴儿抵御病菌、病毒的物质:乳铁蛋白能与铁结合,除了帮助铁的吸收,还使得病菌由于缺铁而难以生存,溶菌酶能提高免疫球蛋白的抗菌能力,粘液素能帮助消灭病菌、病毒,干扰素、纤连蛋白具有抗病毒的作用,等等。母乳中还含有许多种生长因子,被证明能刺激小肠细胞的繁殖,影响婴儿肠道的成熟和生长。1998年,一个国际研究团队发现,母乳中甚至含有内源性大麻素,和大麻一样能刺激食欲,调节婴儿的吮吸动作。

有的厂家试图通过添加其他动物的活性物质来模仿母乳,例如在奶粉中添加含牛免疫蛋白或牛乳铁蛋白,而其实牛奶中的这些活性物质并不能被婴儿利用。假如有一天,我们能通过基因工程的方法一一生产出了这些活性物质,又如何能保持其活性呢?在奶粉生产、储存过程中许多活性物质会失去活性,婴儿的胃酸也会杀死它们。母乳中的活性物质之所以能被婴儿利用,是因为它们被乳汁脂肪巧妙地一个个包装、保护起来,所以躲过了胃酸,活着抵达婴儿的肠道。

复制母乳的另一个困难是,母乳的成分并非恒定。不同母亲的乳汁成分不同,同一个母亲的乳汁成分在一次喂奶的前后阶段以及婴儿的不同发育时期,也都在发生变化,以满足婴儿的不同需要。母亲的饮食会影响到乳汁的成分,甚至出现不同的味道,因此母乳喂养的婴儿从小就在从母乳中适应母亲的饮食,而配方奶粉只有一种味道,用配方奶粉喂养的婴儿以后容易偏食。母亲身体还能根据接触到的病菌、病毒分泌相应的抗体通过乳汁传给婴儿加以保护,这种个性化抗体生产更是没有哪种配方奶粉有可能做到的。

母乳对婴儿的益处并不限于哺乳期。母乳喂养的婴儿与配方奶粉喂养的婴儿相比,长大以后患消化系统、呼吸系统、糖尿病、免疫系统等方面的疾病以及肥胖的风险都降低了。因此世界卫生组织建议哺乳期应持续两年,前6个月纯母乳喂养。

不过,母乳并非完美食物,和配方奶粉相比,也有不足之处。母乳的维生素D含量很低,这对经常在野外活动、赤身裸体的人类祖先来说不成问题,因为阳光照射下婴儿皮肤可以自己合成维生素D,但是在现代社会婴儿就有可能因缺乏维生素D而妨碍骨骼发育了,因此母乳喂养的婴儿应每天补充维生素D制剂。母乳的铁含量也很低(少于1 mg/L),在前4~6个月,婴儿体内有从母体带来的铁可用,此后铁的储备用完了,就应该注意通过辅食补充铁。母亲如果营养不良,也能使乳汁缺乏某些营养素。从饮食、药物摄入体内的毒素,以及多种传染病,都能通过母乳传给婴儿。值得一提的是,国内民间有用通草、王不留行、穿山甲等中药下乳的习惯,这显然是这些药名中的“通”、“不留”、“穿”等字眼引起的牵强附会,而药物中的毒素却有可能分泌到乳汁中毒害婴儿。

母乳的不足是可以预防和克服的,而母乳做为哺乳动物上亿年、人类数百万年进化出来的,母子之间相依为命的产物,却是无可取代的。

2008.11.09

(《中国青年报》2008.11.12)

(XYS20081113)



重新发布《方舟子做客天涯谈蒙牛特仑苏安全问题》

14 11 2008年

不知为何,《方舟子做客天涯谈蒙牛特仑苏安全问题》发布半天后,在11日凌晨(北京时间)被设置成了私人状态(不是我自己设置的),从页面上消失了3天,刚刚发现,故重新发布链接。此文在新浪博客上也曾消失了1天,是管理员奉命撤的,后来恢复。

 《方舟子做客天涯谈蒙牛特仑苏安全问题》



人民网为挺中医窜改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的发言

13 11 2008年

奇怪奇怪真奇怪,陈冯富珍倒底说啥了?

作者:kaoyan

方先生,您好。

在新语丝网站上看到“WHO北京传统医学会议”,文中提供了两个链接,分别点进去看了一下。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

在人民网的发言记录中有如下文字:

我们可以看到,60%的非洲儿童,他们受到疟疾的侵扰,疟疾24小时就能夺去人的生命。我们有草药给他们治疗,就能够大大的挽救人们的生命。

而在世界卫生组织的网站上则是:

当我们看到估计数据显示一些非洲国家约有60%的年幼儿童可能因患疟疾而发高烧,可是只能在家中接受草药治疗时,这就有非常严重的问题了。疟疾可以在24小时内置人于死地,而现代医药则可以大大提高存活率。

估计陈女士是用英语发言的,多么有意思的两种翻译呀。



评“最新科研证实转基因玉米影响生育能力”

13 11 2008年

“绿色和平”这个臭名昭著的反科学组织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散布一下妖魔化转基因的谣言吓唬公众,虽经多次揭露,其信用居然在中国媒体上还没有破产,别人不烦我也烦了。既然此事在网上已被炒了起来,我就再评几句:

一、发布科学研究成果的正常渠道是经同行评议的学术期刊,越是重大的成果应该在越是权威的期刊上发表。那些不先发论文而靠媒体来发布的所谓科研成果,往往是在学术上站不住脚的,没有专业识别能力的普通公众对此应该警惕。

二、因为没有看到这个研究的论文,只能从新闻报道了解其内容。对比英文报道,可知“绿色和平”歪曲、夸大了这个研究结果。据英文报道,该研究发现的是喂了20周的转基因杂交玉米的小鼠产下的第三窝和第四窝的后代数量较少、体重较轻,“绿色和平”竟给歪曲成“从第三代开始,后代的体重、体长和数量都明显减少”,让人误以为转基因作物具有隐藏的遗传毒性,传到第三代才暴露出来。这可能不是由于英文阅读能力的问题,而是有意造谣制造恐慌。

三、对比英文报道,可知“绿色和平”故意隐瞒了反面的证据:在另一组研究中,小鼠之间的差异被发现较不明显,不具有统计学上的意义。也就是说,这个研究结果并没能重复出来。

四、退一步说,即使这个研究成果可以重复,也无法确知是否是转基因成分的毒性所致。有很多因素可以导致小鼠的生育能力降低,例如营养不良。

五、再退一步说,即使这个研究成果可以证明小鼠生育能力的降低是转基因成分引起的,也不过说明这种转基因杂交品种的安全性有问题,并不能用以说明其他转基因作物就有问题,更不能就此否定了转基因技术。某种转基因作物可能会有安全性问题,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所以在每一种转基因作物推广、上市之前,都必须做严格的安全性检测。对转基因作物的安全性,应该具体品种具体研究,而不是泛泛地下反对结论。

附:
最新科研证实转基因玉米影响生育能力

网易探索11月12日报道 奥地利政府于当地时间11月11日发布最新科学研究,首次证实转基因玉米会导致小白鼠繁殖能力下降。国际环保组织绿色和平警示:包括中国在内的各国政府需加强对转基因食品安全性的研究,同时呼吁立即停止任何转基因粮食作物的商业化审批和种植。

此项研究由奥地利健康部和农业与环境部共同发起并资助,维也纳大学兽医学教授Juergen Zentek主持完成。研究结果显示,在长达20周以上的持续喂养评估实验中,被喂养饲料中含33%转基因玉米的小白鼠从第三代开始,后代的体重、体长和数量都明显减少。“这一研究结果明确证实了转基因作物对健康的威胁。我国对于转基因粮食作物的安全性研究和商业化审核需要更为谨慎,避免伤害到我国十三亿人的健康与未来。”绿色和平食品与农业项目主任方立锋说。

该研究所用材料为孟山都公司研发的转基因玉米NK603(抗除草剂)和MON810(Bt抗虫)的杂交品种,在阿根廷、日本、菲律宾和南非等国家已通过生物安全审批。

早在2004年和2005年,中国已经批准进口这两种孟山都公司的转基因玉米。今年7月9 日,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国务院常务会议上审议并原则通过了转基因生物新品种培育科技重大专项,其中包括在2020年前共200亿元的转基因研究专项资金。同时,据悉目前在中国已经有转基因水稻和转基因玉米在等待农业部商业化种植资格审批。

方立锋说:“水稻是中国最重要的粮食作物,关系着十三亿人的吃饭问题。此次奥地利转基因玉米的研究证实转基因作物对健康的隐患。在这种情况下,我国在对待转基因作物——尤其是转基因水稻——的商业化审批时,必须慎之又慎。”

值得注意的是,孟山都公司在2003年对该杂交品种曾进行了42天的雏鸡喂养实验,虽然实验发现了在鸡的翅膀重量等方面有显著不同,但当时却被孟山都公司判定为“生物学上不显著”。

方立锋说:“对转基因技术的安全性研究时,这些生物公司有着自己的意见。我们鼓励中国政府充分考虑到转基因技术的长期安全性以及该技术涉及的知识产权隐患,将更多的资源投入到长期安全性的更彻底研究中,而不是仓促推动转基因技术的商业化。”

(本文由绿色和平网易博客提供)

http://www.earthtimes.org/articles/show/241141,genetically-modified-maize-lowers-fertility-in-mice-study-finds.html

Genetically modified maize lowers fertility in mice, study finds

Vienna - Feeding mice with genetically engineered maize developed by the US-based Monsanto corporation led to lower fertility and body weight, according to a study conducted by the University of Veterinary Medicine in Vienna presented Tuesday. In the study, mice fed with the NK603 x MON810 sweetcorn variety over a period of 20 weeks showed a smaller litter size and lighter offspring than mice fed with non-engineered maize.

The difference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in the third and fourth litters,” according to an abstract of the study led by Professor Juergen Zentek and commissioned by Austria’s Environment Ministry.

Although in an alternative set-up of the study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groups of mice were found to be less pronounced and statistically not significant, the environmental organization Global 2000 said this meant that further long-term tests were needed.

Austria has long resisted calls by the European Commission to allow the use of genetically modified food, but it finally had to lift its ban on MON810 maize as animal feed last year.

However, Austrian feed companies have so far agreed to a self- imposed ban on MON810.

The tested corn breed is a cross of MON810 and another variety and is designed to be resistant against herbicides and insects.

An expert panel of the European Food Safety Authority (EFSA) found in 2005 that the hybrid was “safe for human and animal health.”

Following the release of the study at a conference in Vienna, Global 2000 and Greenpeace criticized EFSA’s approval of the variety and called for a ban of genetically engineered maize.

“It is now vital to keep animal feed in Austria free of genetically engineered maize, and an immediate ban on the use of genetically engineered maize MON810 in Austria is the order of the day,” Global 2000 spokesman Jens Karp said.



不必理睬棒棒儿这种人

10 11 2008年

读者网来了一位寻正的支持者“棒棒儿”要在留学生们扎堆的地方搞双语教学介绍寻正案例,其英语阅读能力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但人生苦短,也没有必要去帮助其提高英语能力,除非像Yush那么有闲:-)。今天见到其贴出《(旧帖)英文维基关于爱因斯坦的宗教观点》,因我与爱因斯坦的“宗教观点”有多年因缘,就扫了一眼,才想起此人原来是老相识,早在7月份我就在太蔟《普世愚昧》的留言上教育过这位宗教徒的英语了,劝其别歪曲爱因斯坦的观点,没想到他又把那些歪曲的引言原封不动地贴了出来。对这种既愚且顽又妄的人,教育他更是浪费时间,让他去与寻正为友是最合适的。建议以后大家见到此人的张贴一概跳过。

下面是我原来贴在太蔟博客上的留言。

那个棒棒儿的翻译比机器翻译还烂,英语水平不到4级。有的地方可能是故意歪曲。例如:

“上帝这个词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人类弱点的表达和产物而已,圣经对于我来说,尽管非常的幼稚不成熟,是一系列原始但充满荣耀之传奇篇章。”

对比(我的)翻译:

对我来说上帝一词不过是人类弱点的表达和产物,圣经则是可敬然而仍然很原始的传奇的合集,不管怎样它们都是非常孩子气的。(The word God is for me nothing more than the expression and product of human weaknesses, the Bible a collection of honorable, but still primitive legends which are nevertheless pretty childish.)

棒棒儿的翻译相当于把“棒棒儿的翻译很烂,虽然个别地方翻译得还可以”翻译成“棒棒儿的翻译还可以,虽然个别地方翻译得很烂”。



方舟子做客天涯谈蒙牛特仑苏安全问题

10 11 2008年

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no01/1/393266.shtml

2008年11月10日下午2:00~4:30

主持人:改革开放三十年让中国经济飞速发展,但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的衣食住行中并不是那么很放心。今天我们很荣幸邀请到方舟子先生做客天涯,与各位朋友交流日常生活中的健康安全问题。访谈欢迎理性探讨,反对无理漫骂。

问:方先生您好,前两天有网友在天涯上针对蒙牛特仑苏的安全问题上有过讨论,其中涉及到您的一些文章和观点。您在文章中认为蒙牛特仑苏甚至有增加患癌症的风险。如果蒙牛起诉您的话,您有没有把握胜诉?

方舟子:我是有根有据的,不是信口开河。特仑苏添加的所谓OMP就是IGF-1,这有蒙牛自己的专利说明为证。IGF-1能增加患癌症的风险,有许多在学术期刊上发表的论文为证。如果是在一个公正的法庭,我完全有把握胜诉。当然,由于司法腐败、地方保护主义等原因,有根有据的案件不一定就能获胜,我以前也多次输过这类官司。不过我也不怕输官司,如果蒙牛来起诉我的话,我就把打官司当成进一步说明事实真相的机会。

问:我们在整个食品安全层面是什么状况?

方舟子:目前国内食品安全的问题,不只是牛奶,或某种、某类产品的问题,而是涉及到食品的各个领域,许多食品都添加了有害成分,或者用有害方法对食品进行处理。曾经被揭露过的,除了现在还没有平息的三聚氰胺奶制品事件,还有“苏丹红”事件、“瘦肉精”事件、敌敌畏泡过的火腿、福尔马林泡出的干货、硫磺熏白的蘑菇、病死猪肉做的肉松、孔雀石绿处理的水产品、加了漂白剂的米粉和粉丝。这些也只是冰山的一角。遭遇到有害健康的掺假食品,成为了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即使是合法的食品,也存在食品安全的问题。比如国内允许添加的某些食用色素,像胭脂红、苋菜红、赤藓红等,可能是致癌物,在国外早就被禁止使用。由于色素对人体没有任何益处,反而可能有害,应该尽量避免食用含色素的食品,特别要注意那些色泽艳丽的食品,它们往往意味着色素超标。

问:恩,方先生,三鹿出事后,蒙牛也被发现有问题,可蒙牛宣传说特仑苏完全没问题,消费者只能由广告引导,该如何才能了解食品安全问题?

方舟子:虚假广告的问题,本来是应该由工商管理问题来管的。政府部门失职,消费者只能自保,多掌握有关的科学知识,不轻信或干脆不相信广告,对那些打着高科技招牌,说得天花乱坠的广告,就越是不要相信它。另外,要注意食品的配料表,对其成分在网上作些搜索,有时从中就能发觉问题,但是很多人在买食品时很少去看配料表。

问:我们在日常生活中还有哪些方面是不环保、不安全的?

方舟子:这个涵盖的范围太多了,衣食住行所有的方面都存在着不环保、不安全的问题。比如国内流行喝桶装水、瓶装水,认为比自来水安全、健康,其实未必。只要质量符合标准,瓶装水和自来水对普通人来说都是安全的,在这种情况下,喝瓶装水就是在增加耗费,不环保了。瓶装水还有健康隐患,因为是用臭氧杀菌,会生成溴酸盐,是一种致癌物。世界卫生组织建议溴酸盐的含量每升水不要超过10微克,但许多瓶装水是超标的。如果怕自来水杂质多,自己装过滤系统也要比买瓶装水来喝好。

问:食品安全已经如此严重,普通民众何去何从?我们已经无法判别我们吃的食物还有哪些是安全的。

方舟子:食品安全问题应该主要由政府部门来管,普通民众应加强舆论监督。消费者应该多掌握科学知识,理性消费。有的非法添加剂的使用,像那些用于漂白、着色的,就是为了满足消费者追求美观的心理。如果我们知道那些白净、色泽艳丽的食品很可能都是用非法添加剂处理过的,避免购买,那么这种非法添加剂就没了市场。消费者还应该有知情权,应要求对食品添加剂的使用做明确的标明。使用了色素、香料的食品应该在成分、配料表中明确地标出其成分,而不能像国内那样以“食用色素、食用香料”含糊过去,因为不同的食用色素、食用香料有不同的毒性,不能一概而论。

问:“特仑苏添加的所谓OMP就是IGF-1”,这个东西比较通俗的叫法是什么?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会在哪些地方碰上这个东西,这个东西普遍应用于什么?他的主要用途是什么?

方舟子:IGF- 1是胰岛素样生长因子的简称,是人体自己能分泌的一种激素,对人体几乎所有细胞都有作用。因为IGF-1的一个功能是能促进骨骼细胞的生长,所以蒙牛就拿它改个名称叫“造骨牛奶蛋白”当卖点了。但是IGF-1含量高了会引发癌症。它主要是用于做生物医学方面的研究,我没有注意到它还有别的用途,也不知道还有谁敢把它加到食品中。牛奶中会有微量的IGF-1,对人体没有害。但是特仑苏中加的IGF-1量据他们的专利说法是普通牛奶的几万倍,这就很令人担忧了。

问:公众缺乏足够的专业知识,不安全的、乃至有害健康的食品添加剂种类繁多;在信息高度不对称的情况下,以方先生的观点看,依靠什么方式能够保证我们的食品安全。

方舟子:中国食品安全问题涉及到全社会的方方面面,需要全社会的力量,不是靠一两场运动就能在短时间内解决的,是一个长期的社会工程。政府方面应该改进国家标准,尽量避免漏洞,例如食品蛋白质检测标准存在漏洞,所以才出现用三聚氰胺冒充蛋白质,这个漏洞其实很容易堵住。同时也应该加强执法。新闻媒体应该加强舆论监督。这次的三聚氰胺事件,媒体的揭露起了很大的作用。不然就可能像以前的其他事件一样不了了之了。

问:您在过去打过很多假、抨击过很多人,您为什么选择这样的一条人生道路?

方舟子:不是有意的选择,其实就个人兴趣来说,我并不觉得打假有多大的意思。但是碰上了那么造假的事、人,又见不到有人出来揭露,我就利用自己的专长站出来好了,我又不怕得罪人,算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

问:我想问一个问题,国家质检部门或质量标准部门只规定了食品的指标,似乎只能按照检测的几项指标来检测,至于添加的成分他们就不负责任了,国外的检测方式也是如此,有没有可能倒过来,在严格规定食品的基本标准后,倒过来检测有没有额外添加的成分?这是否具有可操作性?

方舟子:这个不具有操作性,因为可以额外添加的东西太多了,不可能一一去检测。只有法律允许添加的成分才能添加,否则就是非法的,如果发现有意添加的有害成分,质检部门就应该去追究。

问:方先生:很多保健品都打着中医中药的旗号,对于这些成分不明的东西对人体的作用仅凭阴阳五行进补学说为据恐怕很不科学,国家对中草药的研究本身体系的严谨性就存疑,广大消费者该如何分辨这些中医药保健品?

方舟子:中医药保健品都没有经过科学检验,对没有经过科学检验的产品我们应该实行“有罪推定”,一个都不要相信,否则吃了不仅是白花钱,还可能被里面的有毒成分给害了。有的中药保健品吃了以后似乎感觉很有效,这要么是因为心理作用,要么是因为里面偷偷添加了激素或西药成分。

问:1、蒙牛仔牛奶中添加OMP或IGF-1,本意是什么?(特仑苏卖得挺贵,我曾经给老父亲买过这东西,汗!);2、这个OMP或者IGF-1,是否是我国法规明令禁止在食品中添加的东西?如果不是,那么,是否有含量的上限限制?在特仑苏里,这个东西是否超标?这可以判断蒙牛是否违法;3、如果蒙牛没有违法,那么,方先生所谓“IGF-1能增加患癌症的风险”,固然,我想是事实,但针对孟牛,这个表述的方式,即原文如何,就比较重要了。我猜,好多合法的食品添加物,都“能增加患癌症的风险”。如果把某种添加剂“能增加患癌症的风险”,直接与某厂商生产的食品挂钩说事情,厂上要跳脚,我觉得可以理解。

方舟子:1、我上面说了,可能是以IGF-1具有促进骨骼细胞生长的功能,做为卖点,至于IGF-1也能引发癌症就不管了。当然,具体为什么要添加,需要蒙牛自己来解释。2、不是我国法规明令禁止在食品添加的东西,但是也不是我国法规允许在食品中添加的东西,所以不存在超标的问题。对食品添加剂来说,如果不是法规明确说明允许添加的,那么添加它就很可能是非法,如果添加的是有健康风险的东西,那更是非法了。3、有些合法添加的食品添加剂能增加患癌症的风险,那是政府的责任,但是如果非法添加,则是厂商的责任。

问:一系列的造假事件,让我们高度关注社会的诚信,同时也折射出很多问题,比如监督体制的问题、市场体制的问题、高校及科研机构引进人才的问题等等,以方舟子先生之所见,我们(包括政府)如何建设合理的评价体系以及诚信的社会环境?还需要注意哪几点?

方舟子:在现有体制下这些问题是很难得到根本解决的。监督、评价体系归根结底涉及到一个问责的问题。试想,公众有多大的问责权利?科研人员又有多大的独立性?如果只是依附在一个官僚体系中,就很难有实质性的监督,最多也就是起一点舆论监督的作用。舆论监督也需要有官方的调查、处罚跟进才有用,否则如果脸皮厚一点的,也拿他没有办法。

问:国内的学术腐败愈演愈烈,方先生觉得主要是哪方面出了问题?监管?还是说现在很多的专家学者丧失了基本的良知?

方舟子:原因是多方面的,体制、监管、风气、道德都是因素之一。但是体制有问题,专家学者也不能就因此丧失了良知去同流合污,起码还可以做到洁身自好。所以体制问题不是无德的借口。

问:方舟子打假没有经济目的,平时靠什么生活?

方舟子:又没有人付钱给我让我去打假,我又没有找人要封口费、咨询费,能有什么经济目的?我在国内现在主要就靠稿费和图书版税生活。

问:呵呵,问一个不当的问题,方先生,你揭露过那么多的学术造假大案,给国家挽回不小损失,国家有没有某种形式的奖励和补偿?应为我认为国家该给。

方舟子:我不需要,也没有这个期待。政府部门不给我制造麻烦就求之不得了。

问:请问方先生,有人说,平常多喝水,加快体内毒素代谢,这样才能在这个食品安全成问题的国家多活几年,这种说法有科学道理吗?

方舟子:没有什么道理,要是能用这么简单的方法解毒就好了。也许多喝水对某些毒素的排出又所帮助,但对大多数毒素来说是不会起作用的。

问:至于“如果添加的是健康风险的东西,那更是非法了。”我觉得这个说法不严谨。极端点说,连吸入氧气过量,好像都会中毒。具体的事情,还势要具体分析的,和添加剂的种类以及添加量都有关系,泛泛而谈,我个人觉得说服力不足。

方舟子:所谓风险,当然是指其使用量而言的,我说特仑苏有健康风险,就是针对其IGF-1添加量是正常量的几万倍。同时还要分清楚,有害无益的物质(例如三聚氰胺),有益但过量则有害的物质(例如氧气),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应该采用不同的标准。对有害无益的物质,应该尽量减少其使用。一旦某种东西被发现有毒有害,就有人以喝水多、吸氧多也会中毒来辩解,我觉得是一种狡辩。

问:方先生,美国的企业有没有食品有意添加有害物质问题?如果有,美国是如何处理的?

方舟子:一百年前美国有这个问题。最近的没有听说。美国企业一般不敢这么干,因为一旦被发现,不仅企业要倒闭,还会被追究刑事责任。

问:方先生您也说了:“可能是以IGF-1具有促进骨骼细胞生长的功能,做为卖点……”所以,有害无益这个词,也会有疑义。

方舟子:这个是没有疑义的,IGF-1对人体的正常功能很重要,但是人体本身就能生产分泌IGF-1,没有必要从外面吸收,从外面吸收则可能使体内IGF-1的量过高而有害。所以外源的IGF-1可以认为是有害无益的。

问:想不到小方竟然上天涯了.蒙牛和伊利都貌似有这种”高科技”牛奶,小方认为这种东西有致癌危险.虽然有论文为证,但小方可否说不一下这个危险究竟有多危险?就是说有没有什么数据说明增加患癌症的机率是多少?

方舟子:这有许多论文研究的。例如血液中IGF-1含量偏高约10%,会使乳腺癌风险增加大约50%。

问:请问方先生,现在在中国民间打假面临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方舟子:民间打假本来应该只是官方打假的一个补充,成为主力是不正常的,因为它没有足够的资源,不具有权威性。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是经常会被通过各种渠道封杀,打假被认为是在制造麻烦,造假的反而很风光。

主持人:感谢方舟子先生和我们分享、交流了这么多宝贵的知识经验。衣食住行中的安全是我们作为公民的基本底线,希望今后中国公民齐心协力让我们日常生活中的提心吊胆状况有所改善。谢谢大家!谢谢方先生!本次访谈到此结束。



寻正也患上被迫害妄想狂

10 11 2008年

按:他提到的这些ID因为都曾向新语丝投稿,其真实身份我全都知道,anglor根本不是他说的那个“小医生家属”或“大士/是非”(这也是两个不同的 人,不像寻正所说的同一个人的不同化名)。anglor此前从未和寻正有过任何争论,和“小医生家属”或“是非”不在一个城市,甚至不在一个省。寻正此前 宣布“宁与西风为友,不与太蔟同行”,说得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这不,和西风独自凉成病友了。

歇斯底里的寻正同学的作者

作者:寻正

西风独自凉说anglor阴谋试图讽刺方先生,方先生随后指出此种猜测没有依据,anglor是公开信最早的签字人之一,我也随着附议,因为我对anglor一清二楚,知道他没有搞阴谋的能力。

anglor是谁?

在 很久以前,小医生“家属”因为责骂患者被我反责,当时他一直不服气,伙同了好几个人在新语丝上跟我对骂,后来方先生觉得他们写得太烂,有几篇文章没有登, 那时他们开始在读者网上攻击新语丝,其中最激烈的,就是此公,当时名叫“大士”,开始我还能容忍他,但很快他的谩骂升级到问候别人的亲属,自称“ 大士爷爷”,搞得我还以为他家祖孙三代同时上阵来砍我来了,干脆一禁了之。

此公的执着只有延边精神病才比得上,他变换着马甲,在当地狂找网 吧,变换着IP地址就为要在我的博客上留下几句骂言。在我进行大范围的封锁时,只要是其IP地址的前三位的,一概审查,此公还坚持了数周,不停地往我的博 客上送问候,我告诉他我只需要点几下鼠标就搞定他的留言,他说,他就是要让我不停地点鼠标,赖皮到这种程度,很有喜剧效果。

后来他意识到他 的攻击没有效果,被我一禁之后,什么话都说不上了。他于是又变换马甲,开始在我的博客上正儿八经地留言,说不定还假打地夸奖我两句,由于我对其网址是大范 围地封锁,我一向要审查来自该区域的留言,没有更多的信息,他的留言可能还是能到达我的博客,但毕竟有些象绅士了,我也不在乎。

安静了一段时间,方先生也淡忘了那些久远的争端。此公随即以“是非”为名,在新语丝上发表了数篇比较有克制的评论文章,于是他又回到了读者网,本性难改,他时不时还是要在读者网上对我进行强烈的攻击,但我从来就没对他在乎过,基本上没理睬他。

方先生对我进行批判,此公得到了一个良机,没有方先生支持的寻正就是死老虎,他此前对我禁其言而又无奈我何是恨得牙痒,满腔怨毒,于是乎,一篇《歇斯底里的寻正同学》出炉了,挂上了新语丝。

方先生曾引用此公在其博客上的留言,“我是新语丝的忠实读者,《歇斯底里的寻正同学》里的每一句话我都能在它发在新语丝的文章里找出证据来”,说的还不是那些陈年旧事,不过,当时方先生不登他们的文章,可怪不得我,也怪不得方先生,只能怪自己水平太差,文笔修养不够。

西 风独自凉的说法可以说部分地正确,没有阴谋,但“大士-anglor/是非”(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笔名)对我的指责,其实也部分地指责了新语丝先前未发 他的垃圾文章,从而打造了“寻正帝国”,似乎他的那些弱智与低级下流的骂言就能给我造成损害似的,没办法,人,最不易认识清楚的人,就是自己。

我 在认真思考以后,全面解禁博客评论,此公又喜不自禁地上来了,但其流氓倾向还是免不了。我说医生的屁股摸不得,取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之意,但流氓的性向思维 太过于活跃,居然也能扯到下流的事情上去,看来以后对于易引起误解的说法,要加倍小心。在此公告网友,我放宽言论自由,马上就有污秽上身的危险,不得不在 二者中间取得平衡,还望读者展开自由的理性与激情,加强识别能力,不必跟流氓较劲。

我现在是一只温柔的刺猬,本性还是刺猬,莫搞错了。



蒙牛“特仑苏”牛奶到底能不能喝?

9 11 2008年

(偶见北京师大教授黄安年在《科学时报》“科学网”上发文为蒙牛“特仑苏”OMP牛奶做广告,刚好有网友来问特仑苏究竟能不能喝,就把我对特仑苏的看法归纳一下)

特仑苏是蒙牛生产的高端牛奶制品,价格是普通纯牛奶的2倍左右。据其广告,之所以卖得这么贵,是因为有三个卖点,下面对此进行分析,看看是否价格合算,是否有健康风险:

一、“包含了丰富的天然优质乳蛋白,每100克牛奶中蛋白质含量可以达到3.3克,比国家标准高13.8%。”

只要牛奶没有掺假、变质,它所含的乳蛋白就都是天然的,品质也都一样,吃下去的结局也都一样(消化成氨基酸被人体吸收),不存在特殊的“天然优质乳蛋白”。国家标准要求100克牛奶中的蛋白质含量不低于2.9克,这是最低限量,实际上市场上牛奶的蛋白质含量通常都高于这个量,所以特仑苏牛奶多出的蛋白质含量其实可以忽略。真想多吃乳蛋白的话,还不如用买一盒特仑苏的钱去买两盒普通牛奶,它们的蛋白质含量将比特仑苏多80%以上!

二、“口味更香、更浓、更滑。”

鲜牛奶只有淡淡的香味,经过超高温消毒之后,牛奶就更没有香味,反而可能出现焦味,为此国内牛奶厂家往往在牛奶里添加香精。一种牛奶制品的口味如果很香很浓,不太可能是牛奶的天然味道,更可能是添加了香精调出来的。

三、“含有造骨牛奶蛋白OMP,具有帮助人体增强骨密度的独特作用。”

所谓“造骨牛奶蛋白”或“OMP”都是杜撰出来的新名词,生物学、医学上并无这一术语。既然它是一种蛋白质,那么就有两个问题:1、在特仑苏牛奶经过超高温消毒之后,OMP是否还能具有活性?蛋白质受到高温加热通常就会失去活性。2、即使OMP能耐高温,那么又如何能经口服进入人体发挥其独特作用?蛋白质经口服到了肠道,将会被消化成氨基酸才被人体吸收,通常不能直接进入人体发挥其独特作用,所以蛋白质药物(例如胰岛素)要注射才有效,口服则无效。

那么OMP究竟是什么东西呢?根据蒙牛网站上公布的OMP的生化数据,与国内外都有众多研究的一种蛋白质——胰岛素样生长因子1(简称IGF-1)完全吻合。蒙牛在2006年提交的一项专利也表明他们在“能促进人体对钙的吸收”的牛奶制品中添加IGF-1。由此可知,所谓“造骨牛奶蛋白”或“OMP”,其实是把一种著名的蛋白质换了个名称,就当成了新发现。

IGF-1是人体能够自己分泌的激素,对人体几乎所有细胞——当然包括骨骼细胞——都能产生作用。但是IGF-1能引发多种癌症。血液中IGF-1高的人,易患乳腺癌、上皮细胞癌、前列腺癌、肺癌、结肠直肠癌,可能还增加患膀胱癌的风险。

一般牛奶中也含有IGF-1,超高温消毒不能使其完全失活,不过牛奶IGF-1量很低,其浓度大约为4 ng/ml,即便都被完整地吸收进了体内,对人体的影响也微乎其微,何况在正常情况下这么低量的IGF-1都会被消化掉了。

但是根据蒙牛的专利,100克特仑苏牛奶中添加的IGF-1的含量高达5.65-16.8 mg,为一般牛奶的数万倍,100g特仑苏牛奶中的IGF-1含量比人体一天的分泌量(10 mg)还高。如果他们真的添加了这么多的IGF-1,就很值得消费者担忧了:喝了IGF-1浓度如此高的牛奶,那么如果有一小部分IGF-1躲过了消化直接进入人体,就会使血液中的IGF-1含量显著增高,增加患多种癌症的风险。



对《脸怎么黄了》的修改

9 11 2008年

《脸怎么黄了》第一段有关卟啉的部分:

“铁的很多化合物是红色的,莫非是铁原子让红细胞有了红色?不是,是卟啉。卟啉分子中的化学键双键与单键相互交替排列,有机化学把这叫做共轭体系。共轭体系中双键越多,吸收的光的波长就越长。血红素中的卟啉有多达11个双键,吸收波长较长的光,于是就有了红色。”

以上表述有误,在网上引起了很多争论,且“共轭”“双键”之类的术语吓坏了一些读者。在存档和结集中修改成:

铁的很多化合物是红色的,莫非是铁原子让红细胞有了红色?不完全是,血细胞的颜色主要来自卟啉,卟啉分子本身就是紫色的。不过铁原子也对血细胞的颜色也有所改变,而且与氧气的结合也改变了颜色:有氧的血红蛋白是鲜红的,而去氧的血红蛋白则是蓝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