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王平“否定中医是对民族产业的阉割”

23 01 2007年
 【方舟子按:

一、“而在此之前,方舟子以对中医全盘否定的角度谈到了上市公司同仁堂、九芝堂以及双鹤药业的现实和未来。”我在何时何地何文谈到这三家上市公司的现实和未来?这三家上市公司的现实和未来关我什么事?不良时评家为了污蔑一个人,不惜造谣惑众,“已经到了无知者无畏、信口开河的地步。”王时评家把三家上市公司莫名其妙地扯进来,倒暴露了这些中医卫士疯狂保卫中医的真实动机,是害怕中药厂的经济利益受损,而无视公众的健康。

二、中医信徒给张仲景加了个“医圣”的封号顶礼膜拜,就敢断言其医学知识至今还不会“远远比不上今天任何一名正规医学院校毕业的学生”,你以为这一千多年来世界医学的发展是像中医那样止步不前的?“他对中医的著述至今仍是中医学院学生的必修课”那是你们中医学生的事,有哪个现代医学的学生需要必修一位一千多年前的古人著作?

三、我一句大实话就能抑制中医的发展?你们中医产业就那么脆弱,怕人说“没穿衣服”?王时评家用韩、日“中药”出口额来证明扶持中医产业必要性的逻辑颇为奇特,哪天王时评家是不是也应该撰写一文,列举其他国家香烟、毒品的出口额之后,忠告说“否定香烟、毒品是对民族产业的阉割”?顺便给王时评家提供一颗炸弹:2003年美国西洋参出口金额为3866.6万美元,下次别忘了以此证明美国大力扶持中医产业。

四、日本“中药年产值超过1000亿日元”,听上去好像很吓人,其实只占日本制药公司销售总额的不到2%(日本制药公司销售总额一年约6万亿日元),差不多是可以忽略不计的,这恰恰说明了中药在日本的没落。(参见山西老醋《中医中药在海外之2——日本西药和汉方药(中药)的销售额和利润》)】

否定中医是对民族产业的阉割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23日 04:14
中国证券网-上海证券报

  □王平

  “张仲景作为一位一千多年前的古人,他的医学知识可以说基本上都是错误的,远远比不上今天任何一名正规医学院校毕业的学生。”以学术打假著称的方舟子在日前出版的一本新书《科学成就健康》中,对我国传统医学经典进行了批判。而在此之前,方舟子以对中医全盘否定的角度谈到了上市公司同仁堂、九芝堂以及双鹤药业的现实和未来。

  张仲景作为中医发展进程中的一个标志性人物,有“医圣”之称,他对中医的著述至今仍是中医学院学生的必修课,张仲景的医学知识怎么会“远远比不上今天任何一名正规医学院校毕业的学生”?方舟子等人打着所谓科学名义对中医的否定,已经到了无知者无畏、信口开河的地步。

  应该认识到,中医与西医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医学体系,以一种医学体系去片面地否定另一种医学体系本身就是错误的。比利时学者普利高津就曾说:“中医传统的学术思想是着重研究整体和自发性,协调与协同,现代科学的发展更符合中医的哲学思想。”

  就在一些人不断否定中医的时候,中医却在日韩兴旺起来。1951年10月,韩国政府颁布国民医药法令,赋予韩国“汉医”(即我国中医)和西医相同的地位和待遇。80年代,韩国政府又将“汉医”统称为“韩医”,将其作为一项重要民族产业予以扶持。1998-2010年间,韩国政府斥资1.6亿美元用于药物的研究与开发。1998年5月1日起韩国全面开展“韩医”标准化研究,远远走在了我国前面。

  中医在日本也得到了快速发展。日本把“中药”称作“汉方药”,目前日本生产的汉方药绝大部分源于我国的古代医学典籍如《伤寒论》等。1976年,日本把“汉方药”纳入国家医疗保险,中医药产业快速发展,中药年产值超过1000亿日元。2004年,世界中药产业总产值约275亿美元,中国中药出口总值仅
7.25亿美元,远远落后于韩国和日本。2004年,韩国仅高丽参的出口额就超过3.5亿美元。

  日本、韩国都是现代科学比较发达的国家,它们不仅没有全盘否定中医,反而大力扶持中医产业,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中医的独特疗效和魅力。

  我们错在异想天开地走所谓中西医相结合的道路,而没有像日本、韩国那样,把中医作为一个完全独立的完整体系来对待,加上对西医的盲目迷信,使中医的发展受到了抑制。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文化受到了巨大冲击,否定中医只是否定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突破口。当中医被否定,中华民族文化的根又将被置于何方呢?这个问题值得我们深思。



TOM科技讯:方舟子:我无意和张仲景为难 但科学绝不崇古

23 01 2007年

 方舟子:我无意和张仲景为难 但科学绝不崇古

http://tech.tom.com  2007年01月23日 13时27分 TOM科技

TOM科技讯(邹波)记者刚刚收到方舟子寄来的新书《科学成就与健康》,还未来得及拜读,北京晨报昨日就发表了一篇标题为——方舟子“否认张仲景”遭驳斥的文章,报道称方舟子在这本新书中写到“张仲景作为一位一千多年前的古人,他的医学知识可以说基本上都是错误的,远远比不上今天任何一名正规医学院校毕业的学生。”

事后方舟子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谈到,这篇报道有一些断章取意之嫌,他之所以“否定”张仲景,并不是故意和张仲景为难,而是针对有医生以张仲景名义推销药品而言的,声称“这些药自张仲景以来已用了一千多年,是没有问题的”。

听到方舟子提出“张仲景医学知识基本错误”,我国著名中医药专家、国家药典委员会中医临床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北京中医药大学教授高学敏在接受晨报采访时提出反驳,“张仲景被称为‘医圣’,他的理论体系在我国医学中有着重要的价值。时至今日,日本的学者都在研究张仲景的理论。对于古代的医学名家来说,精华远比糟粕多。每个时代中人的知识结构不同,不能越过时代来比较。中国的医学也是在这种不断地继承学习研究中前进,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对于高学敏教授的反驳,方舟子说,高学敏教授的看法是自相矛盾的,如果“每个时代中人的知识结构不同,不能越过时代来比较”,他何以知道“古代医学精华远比糟粕多”?还不是用现代的知识来衡量古代的?当然,我并不否定世界各国的古代医学都有其可取之处,因为毕竟包含了古人长期摸索出来的医疗经验,但是我不认为精华比糟粕多。

至于古人的医学知识,则基本是错误的。张仲景也许比一般的古人高明,但是他不知解剖学、生理学、生物化学、病理学、药理学……他的医学知识当然基本上都是错的,最多有一些直观的临床经验和无根据的猜测而已。这不是张仲景的错,而是时代的局限。错的是那些至今还把一千多年前的古人当神来崇拜的人。中医体系的非科学性正是体现在这个方面。中医学者崇拜古人、古籍,但是科学恰恰是不停地最推崇创新,绝不崇古的。没有一门科学学科会把几百年前的著作当成经典,把古人当成神人。不仅今天任何一名正规医学院毕业的学生的医学知识都远远高于张仲景,今天任何一名物理系、化学系、生物系学生的相应科学知识也都远远高于几百年前、甚至一百年前的任何一位科学家。

如果今天的医学院毕业生的医学知识水平居然无法远远超过一千多年前的一位古人,如果一千多年前的一位古人的医学知识还不是基本错误的,这一千多年来的医学岂不都没有什么进展?也只有在中医界,才会对一千多年前的古人崇拜到连批都不敢批的地步,一见有人说其坏话就大惊小怪。要是有人说希波克拉底的医学知识基本上是错误的,远远比不上今天任何一位医学院毕业生,会有人大惊小怪吗?

方舟子介绍,其实有关中医的部分并不是这本书的重点。该书的重点放在分析保健品,告诉读者应该怎么科学地看待健康、保健的问题。中医部分主要只涉及中药的毒副作用问题,警告读者不要轻信中药没有毒副作用的广告宣传。有人会问,你怎么光说中药的毒副作用,不说西药的毒副作用?因为西药的毒副作用是每份西药说明书里都写得清清楚楚、唯恐使用者不知道的,不必要他再来强调、总结,而中药的毒副作用却是被普遍隐瞒的,这方面的信息很少,才有加以分析、整理的必要。对中医理论的批判部分这本书都没有收进去。对中医的更系统、全面的看法,近期内将他会有另一本书出版。



方舟子就“否定张仲景”事件接受Tom访谈实录(订正版)

23 01 2007年
 方舟子就“否定张仲景”事件接受Tom访谈实录(订正版)

http://fangtan.tom.com   2007年01月23日 11时23分 Tom访谈

主持人:方舟子先生,1月22日《北京晨报》发表了一篇新闻,称方舟子在一本新书中“否认张仲景,称其医学知识基本错误”,您注意到报道了吧?

方舟子:我看到了。

主持人:这篇报道中提到的观点是媒体对您的误解,还是您本来就是这个意思?

方舟子:我说的那句话是有这么一个背景——一位朋友到医院看病,医院进行了简单的常规治疗后开了中成药,我觉得没有必要,但医生说从张仲景的时候就开始了,没问题的,所以我就说了那么一句话——我说不能因为张仲景用过了,就没有问题了,张仲景毕竟一千多年的古人了,他那个时候的一些知识,现在看来的话,不一定都是正确的。张仲景现在绝对比不上一个医学院的毕业生,这种简单思维不是科学的态度,不能说一种药用了一千多年就是安全可效的。但是我这句话并不是《北京晨报》那篇报道中提到的那本书的重要观点。我的新书《科学成就健康》重点是放在分析市场上的保健品上。

主持人:主要是谈保健品?

方舟子:对,告诉大家不要迷信这些保健品,告诉大家用一种什么样比较科学的态度来看待健康的问题,书中中医中药只是一小部分。因为一般的人都以为中药是没有毒副作用,一般人的看法觉得西药是有毒副作用,中药是没有毒副作用的,但是我告诉大家这种看法是错的。有些中药实际上是有毒副作用,而且是有严重毒副作用的,希望大家所以要警惕这方面,但是对中医的批判这部分没有收进去,我会再出一本书专门谈中医的问题。

主持人:您专门谈中医的新书会起什么名字?

方舟子:应该是《我为什么反对中医》,主要对中医进行分析然后指出非科学性。

主持人:这本书大概什么时候出版?

方舟子:应该是最近的事,出版时间还没定,因为书稿已经写好了,所以应该是最近几个月就能出来。

主持人:这么说这篇新闻的由头不过是您新书中的一句话、一个小故事——媒体对您的关注可见一斑,这可能和前一段时间关于中医的一次辩论的影响有关。前文所述的报道提到说记者给您发过邮件,想向您详细求证一下,就是关于评价张仲景的问题,此次能不能通过我们向读者谈一下?

方舟子:可以啊,因为当时我没有马上收邮件,我是很晚才收邮件的,台湾地震导致网络光缆断掉,我的邮箱是美国的,所以没有马上回信。这个问题我要说一下,为什么我要说张仲景的医学知识基本上是错的,我说从今天的眼光来看,张仲景那个时候没有人知道我们今天的这些解剖学、生理学、生物化学、病理学、药理学等等,现代医学这些知识,都不具备,所以我们可以说他一些知识是错的,最终可资后代借鉴只是一些临床经验,还有一些没有根据的推测。但后来的这些学中医的,把张叫做医圣,好像是一个碰不得的神仙、偶像,这是错的,所以我说张仲景一些知识基本上错了,但不是张仲景的错,是那个时代的局限。现在还把一千多年前的古人当做神一样崇拜,那就错了,中医体系的非科学性正表现在这个方面了。我们如果真的是做科学研究的话,是推崇创新的,绝对不会崇拜古代的著作,没有一种科学学科,会把几百年前的学说当成经典来崇拜,把几百年前的一位科学家当成神一样的东西来崇拜,不仅说是今天,现在一位正规医学院毕业的学生,学的东西远远高于张仲景,实际上物理系的、化学系的、生物系、地质系的、天文系的学生相应的科学知识也远远高于几百年前、甚至可以说是一百年前一位科学家,本来不应该是大惊小怪的,搞中医的居然把一千多年前古人崇拜到连批都不能批,说几句话都大惊小怪,这不是科学的态度。我举一个例子,把张仲景当成中医医圣,那么古希腊有一个医生叫希波克拉底,西方的医学之父。也是类似于医圣一样的,如果今天有人说希波克拉底的医学知识基本上是错误的,远远比不上今天任何一位医学院毕业的毕业生,没有人大惊小怪。但是反过来你们对中医这么说,他们就会觉得大惊小怪,觉得侮辱了中医,我觉得他们这个态度不是科学的态度。

主持人:方先生是科学人士,科学讲究证据、讲究体系——包括方先生新语丝上的《中医批判小问答》和前段时间的中医是否科学的大辩论、也包括此次记者谈到的关于评价张仲景的问题,方先生从逻辑上、从哲学的方面可能谈得比较多,但是从科学体系上,比如说一些具体的科学研究、论证这方面的东西好像是不够的。

方舟子:因为报纸上那种文章不可能谈得很具体,但是我新出的这本书会谈到这个,我会具体列举中医理论的错误。比如中医对人体脏器的观察非常粗糙,甚至是错误的;比如对脏器功能的描述,都是出于臆测,与解剖生理学也是不符的,其他还有经络等等问题。《北京晨报》报道中提到高学敏教授的说法,是自相矛盾的。他说,“古代医学的精华要比糟粕多”,然后说“每个时代中的人知识结构不同,不能超过时代来比较”。如果每个时代人的知识结构不同,不能超过时代来比较。那么他怎么知道前时代精华是多了?还是少了?精华比糟粕多?他是用现在的事实来衡量古代,所以他这个说法是自相矛盾的。我也不是完全去否定这种古代医学,古代医学是有一些可取的地方,因为毕竟是古人这么上千年来,几百年来摸索出来的。

主持人:您觉得可取的一些地方在哪里?

方舟子:有一些具体的疗法——像针灸,像某一些中药,可能有一些有效的成分在里头的。但这个是要有现代科学的方法来进行检验,看它是不是真的有效、是不是安全,一些有效的东西,如果不安全,毒副作用太大的话,也是不能用的,所以我并不完全否认它。当今世界有很多方法去研究,然后发现它对某一些疾病是有一定的作用,某一些中药可能有是有用的,但是你要做一些临床试验的研究。

主持人:这个新闻出来后我看到网友很激烈的反应,而且谩骂比较多。您觉得网友为什么接受不了已有共识的一些常识性问题,比如“新胜旧”——在哲学上或者是逻辑上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东西。

方舟子:有两个方面,一方面就是涉及到既得的利益者,本身搞中医的,搞中药的,这个人数十分庞大,虽然统计结果只有几十万人搞中医,但是吃中药饭的人很多,光是卖药的,说起来几百万、上千万都不止,加上他们影响范围之下,这个人数非常庞大,涉及到中医药就会涉及到他们具体的利益,但是我相信相当一部分的人跟中医中药没有直接的关系……

主持人:对,我以前也接触过一种朋友,他本身治病选择西医、选择西药,但就是坚决支持中医。

方舟子:这个就是长期的宣传造成的。大家觉得好像中医是我们中国的国粹,是碰不得的。好像我们中国古代没有多少值得骄傲的东西,其中中医算是值得骄傲的
——这是很多中国人一种看法,这几十年来都有这种宣传。中医也不能算是国粹,中医在古代是被瞧不起的,包括中国的古代,这种医术是不入流的——三教九流的东西。但是这几十年一直这么说,把中医罩上了民族感情的光环。

主持人:但是我们在影视作品里面看到皇帝有御医,那不是中医吗?

方舟子:皇宫总得有一些医生吧,但中医起不到什么作用,历史上皇帝的寿命不比一般人的长。所以中医没起什么作用,西方医学进来的时候,很多人都不相信中医,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康熙皇帝得了疟疾,找中医治不好,最后还是传教士用奎宁把他治好了,所以他当时就很信西医,就不相信中医这一套,他还把奎宁赐给大臣。所以中国古代对中医采取比较实用的态度,生病了看看中医吃中药至少起到心理安慰,但是中医药究竟起到什么作用是不清楚的,如果你看古代小说,医生实际上都是被瞧不起的,并没得到多大的尊重,古代有的小说里面写到请医生的话,潜台词是病人已经是不行的,最后一根稻草——医药没起到太大作用。我看到有一些网友老是有一个说法:你说中医没用,那中国人几千年怎么过来的?中国人怎么活到今天?这是错的,人类繁衍生息,并不需要医生维系,人体本身对疾病就有抵抗力,很多病是会自己好的。

主持人:您这个说法让我想起一个笑话——某人电脑中毒后什么杀毒软件都没效,就干脆让电脑“裸奔”算了——由他去。

方舟子:对啊,你说中国人要靠中医才活到现在,那么其他民族靠什么医学活到现在,他们可没有中医。动物——猴子、老鼠等等也不靠什么中医,但也存在到现在。医疗确实可以帮助人类——可以帮助提高人的质量、增长平均寿命、让人口增长更快等,但并不是说没有医学人类就没法生存,完全是两回事。

主持人:前段时间“‘伪科学’存废”讨论到现在应该还是一个进行中的状态,您最近有一些什么动态可以跟我们分享?

方舟子:这件事争论到现在基本上差不多了,我们一直在写批评他们的文章,但是也没有见他们有什么回应,因为这本来就是很荒唐的一件事,如果把“伪科学”这个词给去掉,去掉不等于世界上就不存在伪科学了。伪科学该不该批——我觉得还是应该批的,他们一直说打击伪科学已经扩大化了,我觉得恰恰相反,我觉得现在问题是伪科学仍然泛滥,打击仍然不够,而不是说扩大化了。他们没有列举出证据来证明我们打击伪科学的时候扩大化了,没有,只是给我们扣一个帽子——说什么我们反对中国传统文化,代表西方反华势力——这些都是扣帽子,伪科学和中国传统文化本来就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所以我一直在说,如果把打击伪科学就说成是反中国传统文化的话那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一种侮辱。中国传统文化有很优秀的东西,我们从来不去碰它。一些糟粕如果不自称科学,我们也不会说它是伪科学——
像风水,我就认为是糟粕,应该反对,但是现在有人把风水说成一门科学,什么“环境科学”、
“环境学”,当然我们要说这个是伪科学,因其本质是迷信。

主持人:当初打击伪科学有一个很大的背景,就是借助了官方反对邪教的东风。但是中医本来就在体制内,您反对中医现在会不会觉得信心不够?或者你会不会觉得困难很大?

方舟子:确实阻力很大,从政府的角度说中医要保护和扶持。但是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了,要从科学的角度来看问题,那么就“不惟上、不惟书”——不管经典古籍怎么说,也不管上级怎么说,应该由事实和证据来说话。卫生部开过一个新闻发布会说“反对中医是对历史的无知”。我觉得这观点不对,批评中医,并不是个别人的异想天开,或者故意炒作标新立异的观念——不是,我们现在说的不是对中医的一种个人意见,其实是在传递主流科学界的一些声音,我的这些说法,都是国际学界对中医一个普遍的看法——国际间认为中医这些体系是不科学的,中药、中医的某些疗法是要科学方法来检验才行的——这都是一个主流的声音。包括我写反对中医的书,实际上讲的并不是我个人的观点,而是用现代生物学、现代医学的观点来对中医进行分析。这个工作是科普,主要普及主流科学界的观点。中医学界很多人士都支持我的看法的,私下他们也批判中医、甚至骂中医。我现在知道好几位学中医的博士,越到后来越对中医怀疑,我的《新语丝》网站上一些批评中医的文章,很有力度的一些文章,都是学中医的人写的,有一些是中医博士写的。中国医学界主流对中医其实不以为然的,只是在公开场合都不敢说出声来——因为官方有定论,不能批中医,他们就不好说了。

主持人:对前景您不太乐观?

方舟子:前景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改变的,所以我现在着手涉及老百姓生活切身利益的方面,比如中药的毒副作用,这个我想很多人是关心的,很多人老是以为中药没毒所以选择吃中药。吃着就吃出病来了,甚至吃出不可逆转的病——比如龙胆泻肝丸,可能有十几万的人吃了这个药结果得了肾衰竭,晚期的肾衰竭是要换肾才能治疗的,所以就很可怕了,当时患者都不知道,以为同仁堂出的药没问题,这又是一个非处方药,上火就可以买一些来清火。这件事情官司已经打了两、三年了,患者告同仁堂,但是因为这个事情涉及到国家对知名企业的保护政策,所以没有公开出来。龙胆泻肝丸能导致肾衰竭,医学界、包括卫生部药检部门2003年的时候承认了,但是国外1993年就已经发现,当时我们没有报道,但中医界自我辩护,说有毒是用药不当,还可以以毒攻毒把毒性剔掉,用各种各样的狡辩来掩盖问题,拖了十年,实在是掩盖不下去了,被新华社的记者给捅出来了,官方也不得不承认。十年内有多少患者因为这个得了肾衰竭,这是一个悲剧,我们应该吸取这方面的教训。患者维权我们当然支持,另外更应该着眼于没有受害的人,以后不要不明不白吃中药,因此受害。我老看到网上有人说——你为什么不说西药有毒副作用,你一一列举中药毒副作用,你为什么不列一个西药的毒副作用——我想说西药的毒副作用没必要由我来开列,你买任何一种西药说明书都清清楚楚告诉你有什么毒副作用;讲西药的书都会把副作用列出来,怕你不知道。那中药是反过来,怕你知道有毒副作用,随便买一幅中药来看看,它上面有没有写有毒副作用,一般都是不写的,最多写一个孕妇禁服、孕妇慎服,根本不会给你写有什么毒副作用。

主持人:一想到方先生联系最多的一个词是“反对”,“反对”是破坏性的,方先生有没有想过从建设性上对中医做一些事情。

方舟子:对中医首先要破除大家的迷信观念,所以我现在要做的是反对它。你说的“建设性”,那是一个比较具体的工作,比如说验证中药有效性、安全性,应该是由科研人员做,超出我们业务的范围,我不是做这个工作的,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利用我的优势,写书写文章,用科普的途径通告大家中医的种种弊病,让大家不要迷信。这个工程中各方面的人都重要,有人去反对也有人去建设,相得益彰。

主持人:我开个玩笑——方先生把中医都反没了,那些想做建设性工作的人也没得做了。

方舟子:没有,我并没说全部一棍子打死,中医药也有有效的东西,我不否认它。但是国家拨了很多钱研究“经络”的存在,研究什么“阴阳五行”——这些都是很可笑的,搞了几十年很浪费钱,应该把这些经费用来研究中药有效性、安全性等等有用的部分。

主持人:对伪科学与反伪的争斗媒体和网友好像更乐于看热闹,但是科学理念的普及人们不是很热衷,这个现象您有没有什么的评论?

方舟子:对,媒体也好,有一些网友也好,他们看一些事,看一个问题的时候,看某一个人的时候,往往是采取极端化这种态度,把这个人妖魔化,极端化。媒体这么做,最重要的是为了吸引眼球,吸引读者的注意,所以把很多不属于我的观点强加在我头上,比如说是我发起要求取消中医的签名,那个跟我一点关系没有,那个是张功耀教授发起的,我也没有在上面去签名。取消中医是为时过早的话题,没有必要说现在就把中药取消掉,现在更重要是做一些普及性的工作。让大家知道中医是怎么回事,普及现代医学的知识,让大家更好认清中医的本质是什么,而不需要把它取消掉。现在取消操之过急,会引起强烈的反弹,时机也不对,现在大部分中国人还都相信中医——虽然他本身并不去看中医。社会上有这种需求,不可能一下子把这种需求给抹灭,这样的话,可能会出现不少的问题。

主持人:您的想法还是先做理论准备。

方舟子:对,先做知识的普及,慢慢改变大多数人的看法,然后等到有这方面的共识,社会上大部分的人观念转变,就是水到渠成时。现在首先要在学术界达到一个共识,因为学术界在这个方面应该更有判断能力,但是现在中国的医学界不敢说话,或者说的一些违心的话——虽然他们私底下是另外一种态度,但是公开场合一开腔就是和稀泥,说什么中西药各有优势、中西医要结合什么的,这些话际上就是不负责任。我们需要科学界,特别是医学界的人勇敢大胆的站出来——不要怕被人批、被人指责——来说出你真实的想法。最近我看了钟南山院士的讲话,我觉得他讲得还是不错的——就是中西医是没法结合的,两个体系怎么结合?我很赞同他的观点,两个不同的体系,一个是科学的体系,一个是传统的非科学的体系,你怎么去结合,你说这个中西医能够结合、两种不同体系可以结合的话,那么是不是我们也要把化学和炼金术、天文学和占星术给结合起来——所以根本不行的。

主持人:今天先谈这么多,非常谢谢方先生。



《论语》胡译

22 01 2007年
   今天见到有人在牛博网《于丹教授真是签名机器》一文后面留言说:

  Re: 于丹教授真是签名机器
[匿名] 跟铁 [61.150.7.90] @ 2007-1-22 13:19:50

  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历来在诸多译文中,将“女”译为“女人”,说明孔子轻视妇女。据笔者所知,至少在上世纪80年代初,就有专家学者对此提出异议,指出孔子说的“女”在春秋时代是通假字,同“汝”( rǔ),应译为“你”或“你们”,不是指“女人”。

  近期读到人民日报出版社在孔子研究院指导下于2005年9月出版的《新译》一书,对此有全面考证,发现《论语》中收入孔子所说18个“女”字都是通假字,都是代词,不是名词。这18句原文和译文如下: 

  1、子曰:“由!诲女(rǔ,你)知之乎?”(《论语·为政》) 

  译文:孔子说:“由呀!我教导你的话,知道了吗?” 
  2、子谓冉有曰:“女(rǔ,你)弗能救欤?”(《论语·八佾》) 

  译文:孔子对冉有说:“你不能劝阻他吗?” 
  3、子曰:“女(rǔ,你),器也。”(《论语·八佾》) 
  译文:孔子说:“你呀,好比一个器皿。” 
  4、子谓子贡曰:“女(rǔ,你)与回也,熟与?”(《论语·公冶长》) 

  译文:孔子问子贡道:“你和颜回相比,谁更好一些?” 
  5、子曰:“弗如也,吾与女(rǔ,你)弗如也。”(《论语·公冶长》) 

  译文:孔子说:“是不如他,我赞成你的说法,是不如他。” 
  6、子曰:“今女(rǔ,你)画。”(《论语·雍也》)。 
  译文:孔子说:“你把自己束缚住了。” 
  7、子谓子夏曰:“女(rǔ,你)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 
  译文:孔子对子夏说:“你要做君子儒,不要做小人儒。” 
  8、子曰:“女(rǔ,你)得人焉尔乎?”(《论语·雍也》) 

  译文:孔子[问子游]说:“你在那里发现人才了吗?” 
  9、子曰:“女(rǔ,你)奚不曰: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论语·述尔》) 

  译文:孔子[对子路]说:你为什么不这样说:他的为人,发奋得忘了吃饭,快乐得忘了忧愁,连快要老了都不知道,如此而已。 

  10、子曰:“吾与女(rǔ,你)为死矣。”(《论语·先进》)

-----

   
我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专家学者”,“孔子研究院”又是什么机构,但是这种“新译”其实是胡译,这样的考证其实是恶搞。

   
一、《论语》中的“女”并非都是“汝”的通假字,也有表示“女人”的,如:齐人归【女】乐,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行。(《论语·微子》)

   
二、“女”无疑可以是“汝”的通假字,但是“女子”一词并不就等于“汝子”。实际上,在先秦文献中,“女子”是个很常见的词汇,就我所见,无一例外都表示“女人”的意思,拿电子文本检索,就可以找出一堆出来,例如:

   
【女子】废其纺织而修文采,故民寒;男子离其耕稼而修刻镂,故民饥。(《墨子·辞过》)

   
四境之内,丈夫【女子】皆有名于上,生者著,死者削。(《商君书·境内》)

   
今世俗之乱君,乡曲之儇子,莫不美丽姚冶,奇衣妇饰,血气态度拟于【女子】。(《《荀子·非相》》)

   
现今国学大热,不学无术者也混迹其中贩卖私货,更有为了维护“至圣先师”的光辉形象而故意曲解的,想去凑国学热闹的读者,还是多长点见识的好,免得上当。



北京读者购买《科学成就健康》可送书到门

22 01 2007年
  为方便北京读者购买《科学成就健康》一书,在北京市区开通了送书到门,书到付款的业务,每笔货的快送加收8元费用(由小红马提供服务)。请说明是否需要作者签名本。同时提供团购优惠,如有需求,请与我们联系。购书热线电话:010-88555365,
88555157。工作时间:星期一到星期五,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科学成就健康》,方舟子著,赛先生科学与生活系列丛书,新华出版社2007年1月出版,ISBN:978-7-5011-7777-6,268页。定价:25元。)


评徐迅雷《且看方舟子的“一百步笑五十步”》

22 01 2007年
 【方舟子按:一直有人劝告我说,不要直说某位文人的智商低,其他文人也会很敏感,很伤文人的心的啦。不过对浙江《都市快报》“首席评论编辑”徐迅雷这种人,难道要恭维他智商正常不成?上次我说:“最近因为写书的需要,我把《本草纲目》翻看了一遍,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他居然能理解成我以前从来没有翻过《本草纲目》,大喊“可见这个大力炮轰中医、认为中医是伪科学的学者,此前连《本草纲目》都没有翻过——这个真有点可怕。”连“翻看了一遍”和“翻过”
这种区别他都不懂,这样的智力水平也能当“首席评论编辑”,才是真有点可怕。这次我批某些人文学界、媒体人士没有科学素养却自以为比主流科学更懂科学、比行内专家更有发言权,大概触着了他的痛处,又来卖弄了一下他的智力,说我是“一百步笑五十步”,反问道:“问题恰恰是,方先生自己受过多少科学训练?进过多少实验室?上过多少科学课程?比主流科学界更懂多少科学?”且不说一个自称“大学毕业留校做了6年校长秘书;后来到政协机关又做了6年主席秘书;再后来下派到一个镇里当镇委书记,干了两年半就毅然弃政从闻(新闻)”的人来质问一位生物化学博士、博士后“受过多少科学训练?进过多少实验室?上过多少科学课程?”之滑稽,问题的关键是,我什么时候自诩过比主流科学界更懂科学?我一直在强调的是我是在做科普,向公众介绍科学主流,
并且一直在呼吁媒体尊重科学界的主流,
所以那句“比主流科学界更懂多少科学?”鹦鹉学舌的反问和“一百步笑五十步”得意的判语,不过再次证明了其智商低得可爱。更可爱的是,这位“首席评论编辑”一边用着他当官员秘书时练就的典型的文革文笔,连网上对我的匿名谩骂都敢拉来为自己壮胆,一边却说我比较擅长以“文革”腔调撰写文章;一边一再肆意冤枉我,一边却教训我知不知道司法领域这一句名言——“宁可错放十个有罪者,也不能冤枉一个无辜者”;一边毫无人文素养地污蔑我“处于狂禅般发疯发癫状态”,一边却指责我恰恰稀缺的是“人文素养”。这样的“首席评论编辑”的确是“很可怕的”、“可怜的”,特别是当他无论在什么时刻,都对“自己所恨的东东”——比如方舟子——处于亢奋的“雄起”状态,而且这样低能的谩骂文章居然也能一再在中国媒体上发表。】

且看方舟子的“一百步笑五十步”

作者: 徐迅雷
2007年01月21日 08:08:08 来源: 浙江在线

  那个弄科学打假而出名的方舟子,新近出产了一篇可爱的妙文,说的是“中国也盛产‘科学妄评家’”(见2007年1月19日《国际在线》)。这个两千多字的大著,是他《中国为何盛产“科学妄想家”》的后续产品,看来一向只享受打别人之“假”之乐的方先生,受不住别人对他的打假了,不,人家其实只是对他有点批评而已,他老兄就挂不住、受不了啦!

  方舟子说:许多人文学者、媒体人士自身从未受过科学训练,从没进过实验室,甚至连科学课程都没有上过,然而却自以为要比主流科学界更懂科学是什么,
“就要来为科学发展指点迷津了,要来教育反伪人士应该有什么样的科学精神,质疑反伪人士的科学素养和打假资格了”,方舟子诘问:他们怎么不先质疑质疑自己的素养和资格?

  方舟子这是在“一百步笑五十步”呢,哈,可爱的。方先生舟子如此这般嘲笑“人文学者、媒体人士”,皆因他认为自己不是此领域的人士,而是“科学领域”
的人士罢!看来,方先生是对“非科学人士”最有“傲慢与偏见”的资格的。问题恰恰是,方先生自己受过多少科学训练?进过多少实验室?上过多少科学课程?比主流科学界更懂多少科学?他当然比“人文学者、媒体人士”多一点,但他自个真的是科学真假的全知全能之才吗?他真的“比主流科学界更懂科学是什么”吗?他自己究竟比行内专家“多出多少发言权”?我看方舟子大抵是比跑出去“五十步”的人多跑了一点,有了“一百步”的样子,这不正是“一百步笑五十步”吗?

  “没有基本的科学素养和专业能力却要对科学坐而论道的文人墨客”大抵是可笑的罢,可是,有一点科学素养和专业能力就要对科学坐而论道的人士,不是更可笑更危险吗?打假,本身一点都没错。然而,方舟子妄打什么中医药、狂攻什么“伪环保”,没“东东”可打之际喜欢把啥都拿来猛打一气,这个普通人也不难看明白是非的。“不识打假真面目,只缘身在打假中”?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

  看看网友对方舟子该文的跟帖评论,相信方舟子一定对“非常佩服方舟子先生敢于追求和捍卫真理”这样的文字发出得意的微笑,可是,让他皱眉头的评论帖子却更多,譬如:“方舟子,中国第一号科学妄评家。”譬如:“中国也盛产‘科学妄评家’,其中最著名的一位姓方。”譬如:“方舟子怎么还在狂吠?”譬如:
“坚决反对姓方的无赖。”网友凭借的是“常识判断”,可是说话太直接太不客气,请方舟子先生不必当真,否则是不是又要出产第三篇大作,名曰“中国也盛产
‘网络妄评家’”乎?

  一个人,无论在什么时刻,都对“自己所恨的东东”处于亢奋的“雄起”状态,这是很可怕的。方舟子先生文章中的一句话,可真是说得不错,至少我很欣赏:
“对于病人,人道的做法应该是让其接受治疗,起码不应该对其所作所为推波助澜,刺激他,加重其病情。”希望这话儿对处于狂禅般发疯发癫状态的人,能够大大的发挥作用。

  比较擅长以“文革”腔调撰写文章(可能他自己并无意识)的方舟子,应该是不缺“科学素养”的罢,但他恰恰稀缺的是“人文素养”。我想问问方同志舟子先生,知不知道司法领域这一句名言——“宁可错放十个有罪者,也不能冤枉一个无辜者”?唉,方舟子先生还真以为自己全身心始终都是一艘科学的“诺亚方舟”
呢!可怜的。



柯南:徐迅雷的“时评狂禅”

22 01 2007年
 徐迅雷的“时评狂禅”

柯南

  写时评,有时候是体力劳动。
  你不需要深究,只要把找到的材料趸进文章里;你不需要论证,只要给出“不言而喻”的结论;你不需要思考,只要作“政治正确”状。时评是一首诗,但是比梨花体更加节省回车换行符,时评是一幅画,连最前卫的行为艺术画家也要自愧不如。写这样一篇时评,更多需要的是手指的运动而不是大脑的运作,所以,它是一种体力劳动。

  浙江《都市快报》的“首席评论编辑”徐迅雷近来的几篇文章,就是这种体力劳动的典型。2007年1月2日,徐迅雷发表了一篇题为《华盛顿之死VS伪科学之争》的时评,然而徐迅雷在还没有弄清所谓“一言不合双方差点上演全武行”根本是丁小平及其支持者对观众发出人身威胁之前,就要评论说:“这一切,都说明我们离科学很远,离科学精神更是远得如同牛郎会织女。没有科学精神的‘科学吵架’甚至‘科学斗殴’,最终只能留下一嘴鸡毛”。其实,这根本是关于教授职称真伪与否的问题,还扯不上“科学精神”。

  没有调查能力,这还可以原谅,没有阅读能力,就无法原谅了。徐迅雷在接下去的段落中说方舟子在《偏方是怎么来的》一文中“见着糟粕如获至宝,喜不自禁撰成大作”。可是,方舟子的那篇文章恰恰就是介绍“偏方”的由来——不仅仅是一般的民间偏方,而是许多中医信徒奉为圭臬的《本草纲目》中的偏方。推想起来,莫非徐迅雷认为对《本草纲目》只能“报喜不报忧”?或者谁都能去“扬弃”《本草纲目》里的“糟粕”,就是不允许方舟子去“扬弃”?(顺便说一句,能把方舟子的“我把《本草纲目》翻看了一遍”理解成方舟子以前从未看过《本草纲目》,这《都市快报》也真是无人。)

  徐迅雷又说:“最受方舟子嘲笑的是《本草纲目》中的‘人部’,人家把头发、人尿、胞衣、脐带、人胆等等都当‘药’了,这是值得被嘲笑的,今人也早已不用那种名堂了。”真的不用了吗?头发、人尿和胞衣等等入药,至今也是有的。比如这篇:

  http://tour.scol.com.cn/html/2006/02/001007004_531752.shtml

  “如果遇到晕车者大呕不止时,急令其热饮童子尿100200毫升,立效。”

  (笔者注:大概是100至100毫升。否则不知道100.2升童子尿要喝到什么时候。)

  还有这篇:
  http://www.ydzx.cn/ypbz/cp2000/cp2z046.htm
  紫河车
  本品为健康人的干燥胎盘。将新鲜胎盘除去羊膜及脐带,反复冲洗至去净血液,蒸或置沸水中略煮后,干燥。

  【性状】
本品呈圆形或碟状椭圆形,直径9~15cm,厚薄不一。黄色或黄棕色,一面凹凸不平,有不规则沟纹,另一面较平滑,常附有残余的脐带,其四周有细血管。质硬脆,有腥气。

  【炮制】 除去灰屑,砸成小块或研成细粉。
  【性味与归经】 甘、咸,温。归心、肺、肾经。
  【功能与主治】
温肾补精,益气养血。用于虚劳羸瘦,骨蒸盗汗,咳嗽气喘,食少气短,阳痿遗精,不孕少乳。

  【用法与用量】 2~3g,研末吞服。
  【贮藏】 置干燥处,防蛀。

  另外,就连“人中黄”这种东西现在也有人用,还买得到,比如这篇:

  
http://www.wanfangdata.com.cn/qikan/periodical.Articles/zgsqys/zgsq200

5/0513/051326.htm

  “人中黄是用甘草末入竹筒,浸入粪中制成;人中白是人尿自然沉结的灰白色块状物.动物矢药即动物的屎(粪便)入药,常用的有五灵脂、夜明砂、蚕砂等.
民间应用的还有童尿、动物粪便等,但这些药较为少用,或基本不用了.而人中黄、人中白、五灵脂、夜明砂、蚕砂自古至今应用于临床,现将自己应用体会略述一二……”

  徐迅雷还说:“在我看来,中医与西医,两者完全可以并行不悖,甚至互补融合。”怎么“并行不悖”、“相互融合”呢?原来,他竟然举出了西方曾经流行的放血疗法!然而,这里的“西医”决不是指现代的作为一门科学的医学(现代医学常常被错误地称为“西医”),而是与顺势疗法等“西方医学伪科学”同属一类。

  就是这样一篇断章取义、不知所云的时评文章,居然在最后大摇大摆地说什么“科学精神”,这可真有点滑稽。
“‘华盛顿之死’与‘伪科学之争’,风马牛不相及也,牛嘴不对马头也,关公战秦琼也”用来形容他自己的文章倒是恰如其分。

  去年12月20日,徐迅雷还发表过一篇题为《我们需要科学说明家》的时评,表面上是纪念美国天文学家卡尔·萨根逝世十周年,其实质却是侮辱萨根。他说:“卡尔·萨根因为‘将科学应用于公众福利方面所作的杰出贡献’,荣获了美国国家科学院的最高奖……反观我们的‘科学斗士’,除了‘科学红卫兵’式的
‘斗斗斗’,还做过什么呢?他们真是离‘科学说明家’很远很远啊!”

  徐迅雷真是离一个合格的写手的标准还很远很远啊,他竟然不知道萨根是美国著名的反伪科学人士吗?萨根是CSICOP(“科学警察”即典出于此)的创始成员之一。70年代的时候,萨根亲自批判维里科夫斯基的伪科学理论。直到生命最后一刻,萨根还在与伪科学作斗争,他的《魔鬼出没的世界》就是一本著名的反伪科学著作。

  徐迅雷还信口开河地说:“揭露‘伪科学’的人,因为其本身并不能全盘掌握那么博大繁杂的科学,而且对前沿科学、尖端科学往往自己也一窍不通,想‘精准射击’不误打,那可不容易。这个比王海打击假冒伪劣消费品要难得多了。”这个“揭露”“揭露‘伪科学’”的徐迅雷,连萨根的基本情况都不清楚,究竟是如何判断别人“往往”“一窍不通”?

  徐迅雷又说:“当没有所谓的‘伪科学’可打的时候,打假成瘾的‘科学狂禅’那就要找出一些尚未完全被认知的东西来打了,哥白尼就是这样被打掉的。这是很可怕的。”

  原来“哥白尼就是这样被打掉的”。这确实是很可怕的——且不说布鲁诺往哪里搁,徐氏修正历史观居然把教会变成了“打假成瘾的‘科学狂禅’”,这可真是个创举(另一个创举是徐迅雷的预知未来的“功能”)。这让我不禁再次引用徐迅雷的话作为结论:“风马牛不相及也,牛嘴不对马头也,关公战秦琼也”。

  还看到徐迅雷在2005年写过一篇《发现号安全着陆告诉我们的科学人文精神》。在此我不多评,因为此文根本是一团浆糊。只不过是一个不安全的航天系统被迫再次启用,这与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有何关系?诺贝尔奖获得者彼得·梅达沃曾经对法国知识分子的文风进行过尖刻的批评,这一批评同样也适用于徐迅雷等“时评狂禅家”:

  “文风成了第一要义,好一个文风!对于我而言,它有一种神气活现、昂首阔步的性质,充满了自负。它确实很庄严,但是风格却像芭蕾舞,它不时以故意的阿蒂丢德舞姿停下来,仿佛正在等待一阵喝彩,它对现代思想的品质已经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附:
http://zjc.zjol.com.cn/05zjc/system/2007/01/02/008084622.shtml

华盛顿之死VS伪科学之争
———————————————————————-

———-

2007年01月02日 
16:09:00   
杭州网 

“华盛顿之死”与“伪科学之争”,风马牛不相及也,牛嘴不对马头也,关公战秦琼也。2007年第一天,吸引我的新闻是:废除伪科学辩论险成武斗场,何祚庥院士担心安全退出,事发于节前凤凰卫视一个节目的录制现场(2007年1月1日《重庆晚报》)。

好玩的。“废除伪科学”的争论越来越离谱,一言不合双方差点上演全武行。节目录制结束后,还有年轻观众隔着很远开始对骂,“有本事咱们出去单练”,其中一人跳下观众席冲向对方,被周围的工作人员死死抱住,闹剧才没有继续闹成悲剧。

这一切,都说明我们离科学很远,离科学精神更是远得如同牛郎会织女。没有科学精神的“科学吵架”甚至“科学斗殴”,最终只能留下一嘴鸡毛。我看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这个节目也是没话题硬找话题,老是拿这种伪命题争来吵去,一点正经没有。他们此前已经邀请方舟子等人就“伪科学”、“废中医”争吵过好几回了,火药味都很浓,让我们观众看着都吃力。

拿作假的东西冒充什么“科学”,这当然要打、要揭露,比如那个“汉芯造假”的主儿,请民工把人家美国芯片的商标磨掉,就“磨”成了自己的成果,骗耗了国家多少科研经费,不打能行吗?对这种“假”如今是太宽容了,揭露出来后根本就没有“司法介入”之说。方舟子在自家网站上曝光那宪法学家剽窃案,这个就值得称道。这样的打假才是用力的方向。然而,知假者造假,与尚未认识未知世界而作“无知”的探索,两者是有根本区别的。打假的劲道用在什么方向上,打假者脑子一定要清楚。

在2006年12月27日《中国青年报》“冰点探索”栏目里,有方舟子《偏方是怎么来的》一文,是拿《本草纲目》说事的。“最近因为写书的需要,我把《本草纲目》翻看了一遍,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开篇如是有云。可见这个大力炮轰中医、认为中医是伪科学的学者,此前连《本草纲目》都没有翻过——这个真有点可怕。如今他这么一翻,就有了“重大发现”,敢情《本草纲目》是中医伪科学集大成者!

《本草纲目》里有大量的精华也有早已被扬弃了的一些糟粕,这个对于知道一点《本草纲目》的人来说是个常识,方舟子见着糟粕如获至宝,喜不自禁撰成大作。最受方舟子嘲笑的是《本草纲目》中的“人部”,人家把头发、人尿、胞衣、脐带、人胆等等都当“药”了,这是值得被嘲笑的,今人也早已不用那种名堂了。可方舟子是这样措辞的——“《本草纲目》的压轴是‘人部’”,这就是故意把人家头上的疮疤说成是心脏了,有一点《本草纲目》常识的人,都不会认为其“压轴”是
“人部”。一个反“伪科学”的人,如此信口、这般张胆地诬称《本草纲目》,本身就是一种不打折扣的伪科学。

远在明朝的李时珍,他耗30余年心血写作《本草纲目》,是为了探索医药科学而治病救人,还是为了弄出“医药伪科学”诓骗世人及后人,这个必须有个基本判断。《本草纲目》记载了1892种药物、绘图1100多幅、并附方11000多个,尽管李时珍是边实践边写作,但书中绝不是“字字真理”;有的入药的“玩意儿”是那个时代的李时珍所没有认知的,而有的他认识到了,比如他就批判了水银“无毒”、久服“成仙”的说法。我们要问:科学探索过程中的认知局限与“伪科学”能划等号吗?

在我看来,中医与西医,两者完全可以并行不悖,甚至互补融合。为了把西医说成“真科学”,就将中医打成“伪科学”,这绝非科学的思维方式。知道为什么如今的理发店门口的标志是滚动着的红白相间的图案吗?红的象征血液,白的代表绷带,源自西医的放血疗法。西医放血疗法有着千年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2世纪,盛极之时,理发店里都在为顾客放血。

美国的开国元勋、第一任总统华盛顿,最后是怎么死的?放血放死的。1799年12月14日凌晨,华盛顿从睡梦中醒来,觉得自己咽喉疼痛,呼吸困难。几个小时后,他的3位医生相继赶到,虽然诊断彼此不同,但医生们一致决定“放血”,这是当时的“拿手疗法”,而年近七旬的华盛顿,在被放了四次血、放掉人体一半的血液——约2300毫升之后,痛苦地离开了人世,其实他得的只是扁桃腺炎。

在西医里曾出现了大量的放血工具,这些“医疗器械”通常用金属制成,使用起来非常方便。法国也曾是热衷于放血治病的国度,皇帝路易十四和路易十五都曾用放血方法来治病,路易十五在临终前,医生们几乎将他身上的血液全部放干了。与西医的放血疗法相比,中医的放血疗法倒没这么恐怖,譬如中暑发痧后给手指头放一点血,至今民间还有人在用,效果也真不错。看了西医放血疗法的千年悲惨历史,你不能说西医就是伪科学,只能说因为人类的认知是有历史的局限性的,科学的探求仿佛就是攀登珠穆朗玛峰。

科学也好,反伪科学也罢,都需要“科学精神”。我们应该将科学探求中一时“难以去伪”与有意的“学术作假”清晰地区分开来,这才是科学打假中科学的精神、科学的路道。两者的边界如果不能被清晰地区分出来,科学打假就注定会沦落为不科学打假,与科学精神越来越远。

http://hlj.rednet.cn/c/2006/12/18/1063058.htm
我们需要科学说明家

http://www.rednet.cn  2006-12-18
0:11:37  红网

  2006年12月20日,是世界近代史上最杰出的科学说明家、美国著名天文学家卡尔·萨根逝世10周年纪念日。卡尔·萨根被称为“展演科学的艺术家”、“最能说明科学是什么”的旷世奇才,世界科学界和科学传播领域深深怀念他。

  
  这些日子,在中国关于科学和“伪科学”的事争吵得热闹:在有人称“中医是最大的伪科学”、发起所谓“万人签名反对中医”后,150名学者则签名支持废除“伪科学”一词,这被何祚庥等院士认作“非常荒唐”;而上海生活美学会欲为“风水”申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又引发了各方的激烈争议。这个时候的中国,实在太需要卡尔·萨根,恰恰我们只有争议的双方、只有“斗士”,而没有卡尔·萨根那样的“科学说明家”。

  
  提出废除“伪科学”,或许是一种矫枉过正的过激行为,但是,如果反“伪科学”却把“真科学”也反掉,则更值得当心。卡尔·萨根说:“伪科学的假设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以防任何提供反证的实验。”现在的问题是,有些被称为“伪科学”的,是日常的形态,并不是某些人的“精心设计”。比如传统的中医药,被称为
“最大的伪科学”,这就与卡尔·萨根所说的“精心设计的伪科学假设”相差十万八千里。比中医更倒霉的是“风水”,这个词早就有了贬义色彩,而中国语言是那么贫乏,对于建筑必须科学选址之类,没有其他一个好的语词来表现。

  
  在有些领域,有时是与非、科学与非科学,往往是杂糅在一起的,一概而论很危险。12月16日手机专用王码软件在人民大会堂首发面世,何祚庥院士在发布会现场的讲话中说:“我没有反对传统文化,是反对腐朽传统文化,比如小脚文化我要反对,风水该反对,迷信该反对,一夫多妻制该反对,还有什么‘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轻视妇女该反对。”《论语》里的“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如何理解向来有争议,简单地理解成“轻视妇女”予以“反对”,则很可能会误伤。于丹在央视《百家讲坛》上讲“论语心得”时就提出,“小人”应当做“婴儿”“小孩子”理解,我就觉得很有道理,婴儿小孩才是“难养”的,请问:谁去“养”小人?

  
  不是“腐朽文化”若是当作“腐朽文化”打掉,那不就是误伤吗?如果打假变成“打真”,事物就走向了反面。揭露“伪科学”的人,因为其本身并不能全盘掌握那么博大繁杂的科学,而且对前沿科学、尖端科学往往自己也一窍不通,想“精准射击”不误打,那可不容易。这个比王海打击假冒伪劣消费品要难得多了。

  
  真理跨出一步成为谬误,但是谬误跨出一步不会成为真理。它换来的可能是更大的谬误。当没有所谓的“伪科学”可打的时候,打假成瘾的“科学狂禅”那就要找出一些尚未完全被认知的东西来打了,哥白尼就是这样被打掉的。这是很可怕的。

  
  卡尔·萨根因为“将科学应用于公众福利方面所作的杰出贡献”,荣获了美国国家科学院的最高奖。他编导的大型科学电视系列片《宇宙》,在世界上引起极其强烈的反响,被翻译成10多种语言,在60多个国家放映,观众达到5亿。反观我们的“科学斗士”,除了“科学红卫兵”式的“斗斗斗”,还做过什么呢?他们真是离“科学说明家”很远很远啊!

  
  科学的道路遥远难走、艰险难攀,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自己前进的脚有问题,比如穿着夹脚的小鞋在前行。

  
[稿源:红网]
[作者:徐迅雷]
[编辑:潇湘行] 

http://hlj.rednet.cn/c/2005/08/11/730046.htm

发现号安全着陆告诉我们的科学人文精神 

———————————————————————-

http://www.rednet.com.cn 2005-8-11 0:10:29 红网

  出去不易,回来亦难。尽管起飞时发生绝热瓦和绝热泡沫脱落,尽管在经过宇航员太空行走太空维修后仍是“带病”回家,尽管“回家”路程种种风险让人提心吊胆,在太空待了半个月之后,在一次次推迟返航时间之后,“发现”号航天飞机终于在8月9日北京时间20:12安全着陆,回到了家园(8月9日中央电视台新闻)。

  “发现”号航天飞机这次的太空旅行,除了显见的科学精神之外,我们不能忘记其背后的人文精神。在“发现”号发射成功的时候,《新京报》曾在社评里表达了一个诗意的说法:“人类必须正视挑战与风险,这是‘发现’号从外太空传回来的第一个信号。”因为美国的航天飞机毕竟有两次失事的惨痛经历,共有14名宇航员的英魂永远翱翔在太空。而“发现”号航天飞机女机长柯林斯发回的第一条太空短信说道:“当我们回头观看美丽的行星时,再向前看未知的宇宙时,此时我们比任何时候都感到生活在地球上的人们对于探索太空的重要性;我们的航程正是人类未来探索宇宙许多次航程的一次……”这里一虚一实的两个“第一信号”,让我读出的是科学里的人文精神。

  在西方世界智力劳动的成就中,科学的地位越来越突出;而与此同时,科学中的人文精神也越来越凸显。通常的说法是,科学与人文是支撑起人类文明的两大支柱;可我们许多人往往将科学与人文隔离开来,“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大抵也是老死不相往来。在我看来,科学与人文都是人类的“大脑”,由着一个中枢神经控制,两者不能分离,“人文”需要“科学”,而“科学”同样离不开“人文”,科学最需要的就是人文精神的渗透。

  科学领域的人文精神,包含制度文明、人类关怀、公道正义、敬业进取、不畏风险、异想天开、实事求是等等内涵要素。人文精神对科学领域的渗透,是一种长年积累的过程,这其中的“文脉”是不可或断的。

  “科学家追求真理,仿佛是一个遥远而不知名的慈善家;他在孤独寂寞中珍惜真理,爱护真理。”这是英国诗人华滋华斯的话。这里的“慈善”与“真理”,就有着鲜明的人文色彩;而“孤独”、“寂寞”、“追求”、“珍惜”、“爱护”等等语词,就渗透了人文精神。“发现”号重返太空告诉我们:在诸多尖端科技领域,科学家不仅仅是忍耐孤独寂寞就可以了,还需要担承巨大的风险——不怕危险、不惧风险,这就是一种强大的人文精神与人文力量。此前,美国宇航局还组建了
“航天敢死队”——由4名宇航员组成的应急救援小组,随时准备升空,执行最难以预测也最危险的航天救援任务。由此,我们能够清晰地看到那一脉相承的科学人文精神的强大力量。

  我们这里,“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这话已耳熟能详,“工程师的人类灵魂”却不大听见。用纯工程师的方式塑造“人类灵魂”往往不见成功,可“工程师”需要
“人类灵魂”的事,人们恐怕想也没想。而科学所蕴涵的人文精神,其精义就是“人类灵魂”,博大的“人类灵魂”。我们的科技发展为什么长年落后?我们为什么长期缺乏科技发展的强大内动力?在我看来,科学人文精神的稀薄、稀缺,是阻碍我们科技进步的一个重要内因。可是,我们有多少科技工作者,整日在伪科学、伪论文、伪项目里游荡?争科研立项,变成了争钱争名争利。这样的个人,何谈“人文精神”、“人类灵魂”?这样的制度环境,何来“人类灵魂”、“人文精神”?

  人文精神是科学发展的重要内动力。日前,温家宝总理看望94高龄的“人民科学家”钱学森,钱老说:“一个有科学创新能力的人不但要有科学知识,还要有文化艺术修养。没有这些是不行的。”何处寻求我们的科学人文精神?钱老的话应该给我们以启示。无论个体还是团体,无论个人还是国家,无论科技中人还是非科技中人,希望大家都来好好地反省这个问题。

(稿源:红网)
(作者:徐迅雷)
(编辑:潇湘行) 

(XYS20070103)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新语丝镜像的当前情况

22 01 2007年
当日更新:xys.dxiong.com
迟一天更新:xys.xlogit.com
1月18日以后未更新(有问题):xys.freedns.us, www.chinaxys.net
连不上(有问题):xys.3322.org


新语丝镜像xys.3322.org等已恢复正常

22 01 2007年
xys.dxiong.com
xys.3322.org
www.chinaxys.net
xys.dyndns.us
都能正常更新了
不过xys.xlogit.com的更新反而出现迟滞。


于丹教授真是签名机器

21 01 2007年
  昨天偶尔听到电视新闻说,有一位叫于丹的传媒学教授写了一本畅销书《论语心得》,在中关村图书大厦签名售书,当天就签名卖出了一万多本。我并不怀疑这种书能一天卖出一万多本(在这个一个20出头的文学女青年都可以成为“古诗词代言人”、热卖剽窃来的古诗词欣赏的年代,有什么不可能的?),但是我很怀疑一个人是否一天能签一万多本书,虽然于丹教授的名字很容易写。我本以为是记者误报,在网上查了一下,原来还是于教授亲口对着电视镜头说的:“当时我是从中午1:40签到晚上10:10,首签的数量是一万零六百多本,当天的销售量是一万两千六百多本。……从肩膀一直到手全是疼的,到最后手拿着笔就一直在往下掉,我觉得这也是难以逾越的一个记录。”(太原电视台新闻频道《新闻对话》,http://dong.sxty.com.cn/myzd/48/20061231201503.htm

  8个半小时签一万零六百多本,算下来平均不到3秒就必须签一本,包括接书、签名、递书各个环节,而且中间要不吃不喝不休息,不能有任何的打岔、走神和片刻的停顿,像个机器人一样不停地签啊签,才能完成这个难以逾越的纪录。不知这是不是靠读《论语》得来的功夫,难怪于教授会把“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解释成“女人的心理和小孩子一样,让男人无法捉摸”,因为这等功夫的确让我等无法捉摸;也难怪于教授会把“民无信不立”解释成“国民没有信仰不能立国”,因为这样的“信”是令人不能不佩服的。

  我对《论语》无心得,自然是不行的,不仅名字比于教授多了个字,而且也没法把自己训练成无法捉摸的签名机器。今天花了两个小时,也只签完了不到一千本《科学成就健康》,不过应该足以满足邮购签名本的读者的需求了。

(XYS20070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