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促进了科学——《牛顿传》的一个观点

2010年6月11日

  昨天晚上回到家,已经有点晚了,可是还是看了几页《牛顿传》。

  这本书我初看之下,觉得很不错,应该也是科学家传记里少有的有文采的一本。

  里面对于牛顿与胡克、牛顿与莱布尼茨等的争端做了相对客观的描述。当然,还有那个著名的苹果砸落地上(头上)的故事,也有看上去还算客观的评述。

  作者并对为什么之前的牛顿传记对老牛同学充满了溢美之辞的探究,认为很多作者都是出于对老牛的无比热爱与敬仰,当历史记录里出现对老牛形象抵牾的内容时,自动由作者进行了过滤。

  不过,在客观地引用资料并多角度阐释观点的同时,作者给出了一个这样的观点:

  炼金术士的身份对于老牛同学成为伟大科学家有促进作用。

  而不是象大家所猜测的那样,认为科学家和炼金术士这两个身份是相互矛盾的,炼金术士的身份对牛顿成为再伟大一点的科学家有负面影响。

  对于这个观点,我个人从内心里有点认同。也许如果没有对炼金术的兴趣和投入,老牛的科学贡献就会降低很多,甚或,那些牛氏定律都不见得能出来。

  于是,纯粹的迷信与科学在这里似乎成了两个亲兄弟。

  要知道,老牛的时代那可是17世纪,在中国又是怎样的一个时代呢?那时候,至少我们在经济上还是很发达的嘛。

  所以,17世纪的英国还算处于一个科学萌芽的状态,人们对物理世界的深刻认知也才刚刚起步。

  老牛同学的贡献就是在于在那个时代能够发现影响至今的理论,对于世界真相的认知提前了几十上百年。

  而这些认知却是圣经以及炼金术驱动的,也还是一件有趣的事。

  不过,从错误的地方出发,最终却到达了光辉的顶点的例子还有很多。

  更何况,实际上老牛对于自己玩炼金术还是很羞愧的,甚至都不好意思把炼金实验室告诉大家,看来他也还是知道这个玩意儿和科学本身是不搭接的嘛!

  如此,总体上还是值得表扬的。

  而且,我觉得这些东西其实并不影响牛顿的伟大。

网络与俺们的应急管理研究

2010年6月11日

  转眼就又6月10日了,突然想到,俺们来开始写博客已经有7年,到科学网说话也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

  那天有游客留言,在夸奖鸿飞兄的同时也跟着夸了我一句,说我是科学网上最成功的一个。

  其实,理解他人家的意思,我应该是利用科学网这一平台在发展自己的学术战友方面最成功的一个。

  说最成功,还没有加之一,当然是人家可能笔误可能疏忽的一个结果,也可能人家觉得俺们确实如此,如果是后者,感谢他知道俺们对科学网这一网络平台的充分利用。

  当然,俺们其实是利用了网络,而不只是科学网。

  总结起来,俺们利用网络进行“现代应急管理”的传播已经算有点经验了。

  1,我2003年开始写博客,2005年开始因为网络而招来了一些应急管理的朋友。开始的朋友是来自北京市劳动保护研究所,现在,我们的友谊依然在继续,甚至,我的学生毕业因为在应急管理方面做得还不错,毕业去了那里继续从事这一领域的工作。

  我们和劳保所的主管单位北科院在风险与应急管理方面的友好关系也是基于此而开始的,也一样是延续了2005年的那个开始。

  2,我们的《应急管理汇刊》通过网络发送给我们招来了更多的关注者和朋友。

  在应急管理受到国家重视的开始时期,对于应急管理资料的缺乏和饥渴是全国性的,而我们这个《应急管理汇刊》恰好迎合了这一需要。

  于是,我的开始去湖北见到华中农业大学的陶建平教授,三峡大学吴淑娴博士,乃至随后的更多事情,都是起因于这个小小的刊物。

  3,中国应急管理研究网的创办与产生影响。

  2006年底,我们终于憋不住了,觉得需要一个自己的网站,11月8日,一个简陋的网站诞生了。

  尽管简陋,尽管很多当时的网站比我们界面友好、功能强大的要多得多,可是,几年过去,这类网站里,我们生存下来了,且目前成为国内同类研究网中最强(不是之一)的那个,和我们的坚持与持续有关系。

  这个网站捆绑了《应急管理汇刊》电子版,每一期都可以免费随意下载,这再次为我们引来了人气。

  4,然后才是科学网。

  来科学网距离我们的网站开通有一年半的时间。此时,我的天涯博客已经开通了5年的时间。

  也许是因为我自己在中科院工作的缘故,科学网总是不断地发送一些目录到我的邮箱,并发过开博的邀请,当时没当回事,不过因为我的同事王铮研究员在这里写文章,所以我会不时注意他的作品。又因为发来的目录不少是和科学界的那些众所周知的现象有关,所以也会特意去看一下。

  这样,科学网发来的目录从开始的垃圾变成了偶有文章让我会驻足的东西,也就有偶有的点击和进入变成了舍不得删除,再发展到把这个目录藏到自己的收藏夹里。

  再一步,就是开始写博客了。

  在这一点上,俺们有了5年多的经验,自然是没有什么陌生。比如,俺们充分地知道如何才能在不太让人讨厌的前提下聚敛人气,于是,很快从点击量少少到达现在的排名靠前,应该说,在排名上升表现上,我还不错。

  开始的博客以应急管理为主,现在的博客其实还是以应急管理为主。我曾经想,也许我应该把科学网的95%的读者变成应急管理的关注者,即使不是fans。而如果能够把应急管理的东西散播到许多对它没有兴趣的人那里,也算得一件奇事了。

  事实证明,奇事是可以发生的,这也正是本文开始的那位朋友留言觉得我是最成功一个的主要依据。

  其实,即便如此,应急管理依然只是我谋生的一个手段而已。我的兴趣只在走遍世界上,不过,毋庸置言的是,应急管理肯定可以帮助我走向更深更远的世界。

  5,因为中国而世界

  此时,科学网让我认识了在韩国读博士的河北人强博士,恰还他的女儿也叫“闹”,而他的专业方向也是应急管理,他的导师李教授也正是韩国该领域的著名教授之一,倡导成立了一个危机与应急管理国际学会。

  这样, 因为强博士,我见到了李教授,随后和李教授乃至日本、美国、印度等国的交流开始提速,在2008年到现在的时间里,我和李教授的来往次数达到6次之多。他说,他认识韩国从事危机与应急管理的所有(100%)学者,而我也自称,在中国危机与应急管理方面做得好的学者里,我认识的应该可以达到95%以上,而100%对于中国这个人口大国来说是一个不可能达到的数字。

  去年我还见到了目前在荷兰读博士的另外一位中国小伙子,吕孝礼,他是一个似乎比我还热情且理想主义的人,自己联合一些朋友创办了一个网站,并以自己的热情和兴趣在争取结实更多该领域的国内外学者。对于我来说,这个小我10岁的年轻人是另外一个窗口。

  6,济南会议是我们因为网络而聚齐的更大一次活动

  如果一个会议纯粹由网络引起,那么这个网络的影响力之大可见矣。我们的济南会议还没有达到这一的层次。可是,毕竟,有超过10位博友确确实实由不认识到一起开会,而这些就是网络的功劳了。

  其实,在这里,应急管理只是我众多话题中的一个罢了,但是,怕在读者眼里更为鲜明的角色依然是我们的应急管理,而不是我更加喜欢旅游与史论。有时候,网络上给自己打上一个标签之后,再换标签也是件难事。

  不过,不管怎样,因为网络而朋友,因为网络而使得应急管理更加昭显,我写文章也就是件很有收获的事情了。

  谢谢各位朋友,谢谢网络。

吴晗的可爱、可怜与可恶

2010年6月10日

有家出版社说现在有四大传记,其中包括《朱元璋传》、《张居正传》、《苏东坡传》、《李鸿章传》。

其实,所以说四大,是因为是名人写名人,比如,《李鸿章传》的作者是梁启超,《苏东坡传》的作者是林语堂,《朱元璋传》的作者是吴晗,《张居正传》的作者是朱东润,最后一个虽然在历史学界很有名气,但是世俗名声就不如前面三位了。

四本书都在我的手上,《苏东坡传》、《朱元璋传》已经看过,《张居正传》和《李鸿章传》则正在看,这次前往武汉,手头带的就是《李鸿章传》。

现在我又从山东老家拿回了《朱元璋传》,算是概要性地复习一下吧。

吴晗的文笔不错,让人看到第一页就有读下去的欲望,故事性也很强,虽然里面罗列类的文字也有一些,不过基本不影响阅读的顺畅性。

前面的序言很有意思,吴晗很显著地表达了自己对于国民党为了歪曲历史或者以历史事实回避现实的做法之愤慨。

原文录如下:

“我当时很发火,第一是因为国民党怕共产党领导的红军,连就近六百年前的红军都怕,怕得好,就让你一直怕下去,我宁肯不出书,这个字万不能改。”“从这十一个字,我看出了国民党学棍的政治和学术水平,就此相应不理,这本稿子不出版了。”

吴晗先生在这里表达出的气节让人为了敬佩不已。

学术的归于学术,政治的归于政治,是一个学者持论坚决之所在,怎不让人击节感慨!

而在这部书的《自序》第二段,他写道:

“第三个本子的主要缺点和错误,是对阶级关系、阶级矛盾分析注意不够,对朱元璋这个历史人物的评价也不够全面。”

第三段,他又写道:

“经过九年来的学习,有些问题比以前认识得似乎清楚一些了,特别关于阶级、阶级分析、阶级斗争和人物任务评价问题,学习得比较用心一些,也写了一些文章。”

这个序写在1964年的四月七日。

在我阅读的过程中,就不时发现这本书里冒出些阶级分析的词句,除了让人莞尔之外,还因为有些话加入得特别牵强,就像不该帖的狗皮膏药一般,在那里既不美观也同时散发着一股“狗”的味道,让人十分不爽。

写这篇《自序》的时候,文革已经很快就要到来,吴晗先生马上就要受到冲击了。

不知道他自己在受到冲击后对于《朱元璋传》这部书里的那些狗皮膏药怎样看,也许他只是觉得自己还是没有紧跟形势,写《海瑞罢官》的时候体会上意不够准确,才引得如此下场。

也许,他突然就会想到自己作为学者对于国民党的那些审查官员们的气节来,而这样的气节怎么消失的呢?也许吴晗先生至死都没有明白过来。

当然,人在生命马上就要被威胁甚至面临消失的状态下,谈什么气节是很搞笑的事情,尽管中国历史上不乏气节好的学 者和爱国者,不过,对于作为北京市副市长这样历史上根本不会有痕迹的小官且仅仅算是个普通学者的吴晗来说,气节这个东西其实是可以随时丧失的,只是要看外 界具体的条件罢了。

而且,作为北京市副市长,吴晗先生也许还做了很多使别人的作品也充满阶级、阶级斗争等理论的引导和说服工作——这些几乎一定是有的。

如此,吴晗先生之可爱(面对压力绝不屈服)、可怜(九年的教育终有结果)、可恶(成了某些帮凶意义的人),也就可以看到了。

大鼻子的节能减排功效

2010年3月12日

  到了欧洲,得老长时间才能慢慢地体味到人家有些古怪的地方。

  所以我总是觉得,在一个地方,想体会特色,得至少半年的功夫才有可能。

  因为害怕欧洲不好配眼镜,这次我带了两幅眼镜。其中一副是故意做了很紧的尺度,就想着也许运动的时候能用上,至少不用被汗水浸湿后老扶它吧。

  关注了一下当地人的戴眼镜的问题,发现人数也不少,但是,有趣的是,这里的眼镜有很多是没有鼻托的。

  开始这不是我先发现的,是别的中国说的,于是,仔细地去关注了一下当地人鼻子外面眼镜里面的部分,发现还真是这样。

  自己觉得似乎恍然大悟了一把——这莫非就是大鼻子的功效?人家根本就不需要鼻托,而亚洲人的小平脸则不行,必须得有个东西来填充鼻子和眼镜之间的距离。

  哇!如此说来,节约了2个鼻托,还真是起到了部分节能减排的效果呢。我参观过人家眼镜厂,知道一副眼镜要经过100多道工序才可能成为成品,这样,一个鼻托大约得减少10道8道工序的吧。

  还是对自己的这个听来的消息不敢太确定,就那次去商业中心的时候特意去了眼镜店观摩,发现这个知识真的不太确切,在眼镜店里,至少有半数的眼镜是有鼻托的。

  不过,根据我的个人判断,鼻托确实比我们亚洲人的要短一些,看来这个大鼻子的功效还是有的,只是没有开始听说的那么夸张罢了。

  看来,凡事还是不能太过相信传言,自己去看一看也许会发现有些被曲解了的真相。

挑担大蒜去欧洲【2】

2010年3月12日

  上文书说到,俺们出境和出国时是怎么带东西的。文后有个问题:

  ——欧洲让带大蒜吗?

  其实,我还真不知道确切的规定,但是我知道澳大利亚的规定,那就是几乎所有外来物种都不让带。我似乎有点理解这个做法,因为澳大利亚的进化路径和其他大陆不太一样,象有袋类动物,其他大陆哪有啊。所以,一旦其他大陆的物种到了澳大利亚,也许会产生不良后果。

  当然,人这个特殊物种除外。

  澳大利亚在这个方面非常坚决,我自己曾经亲身经历过,因为我带了一个碗面——方便面用碗装的。海关官员小心翼翼地把包装打开,里面的蔬菜包成为他们关注的主要目标。

  最后,询问了我之后,把蔬菜包留下,其他调料和面条还给我了。同时,把我带的牦牛肉干给没收了。

  后来我听说,有个来读博士的小姑娘因为爹妈非要让带上10斤生猪肉,可能怕孩子吃不上咱们的爱国猪,结果在海关时被罚没,并追加罚款500澳元。

  我的天!这罚款可够多的。

  但是,欧洲没有这么严格,我胡乱猜测,也许是因为欧亚大陆毕竟是一块,物种之间的界限不那么明晰。

  当然,这属于猜测,与真相无关,当真的去看看各国海关的规定时,我们也许可以发现,其实是大同小异的,并没有截然的划分。而且说不准都是在纸面上很严格的。

  不过,还有一个细节,我发现这里的超市竟然会有专门买各种植物种子的专柜,其中包括白菜在内的蔬菜种子包装上,就赫然写着产地中国的字样。如果在市场上种子可以出售,也许海关对于种子最后生成的果实也就没有什么特别限制了。

  这年头,你可以从网上去查,也可以查到不少国家的相关禁止规定,所以,出门前多看看目的地的要求,还是必要的。

  而从海外带回国内的东西,也有类似的规定和限制,不过似乎过海关时都没有那么严格,此时真有回到家的感觉。

  这里,我们不管海关的要求,还是回到究竟应该带着什么东西回家的大问题。

  当地的特色物品一般都是有的,可是埃及的金字塔也带不回去,法国的凯旋门也不行啊,太沉,就只能带点小东西,可是,一般情况下,出来一次依然挺不容易的,就想着多给亲戚朋友的带点,于是,就会造成问题。

  我去澳大利亚的那次最土,去时带了一床被子,回来时带了两床,可怕吧,当然,不时原来的那床,而是从纽卡斯尔买了两床皇后级的羊毛被,不是说澳大利亚羊最有特色吗,除了绵羊油这类羊制品,就差不多是羊毛被了。这样,两床大大厚厚的被子就占去了我的80%的箱子空间。糟糕的是,回到北京准备享受享受羊毛被,送了一床给老爹老娘,他们还一直舍不得盖,不盖就对了,因为其实不暖和。

  唉,这才知道厉害,以后再去澳大利亚,打死我也不带羊毛被了。

  去年,我的学生小赵去澳大利亚,回来后给我打电话,说买回了一床羊毛被,我啊了一声——真是昨日重现啊。

  这澳大利亚别管咋说,都还是有点特色物品的,而有些国家,你就很难去找到特色产品了,觉得回国都没法交代。

  去年去罗马尼亚那回就是这样,罗马尼亚到底有啥呀?查了半天网络和罗马尼亚使馆武官亲自送到我办公室的基本罗国书籍,结果一直就没发现,就吸血鬼和奇奥塞斯库是个特色,可是都是在地狱里溜达的俩伙计,或者至多活在电影里的人,没法带回中国。唉,那几天把我给愁的。

精英、俊杰、幌子与遮羞布

2010年3月12日

精英——

拥有专业知识,并且精通英语?

或者专业知识的标志是博士,名校的博士,海外名校的博士?

精通英语的标志是可以在外国讲台说讲课,在外国学报上发表文章?

精英后的结果是——

能够被中国领导看重?被请到桌子上说话,不管啥建议,只要一提就是好建议?

可是,领导们被忽悠是有的,也不是他们弱智,而是他们需要。

 

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词

——俊杰

这个词似乎为精英更加显得“精英”嘛!

现在的精英其实不是精英,顶多是伪精英,也许连伪精英当得都勉强

但是他们都是“俊杰”啊

换了一个词,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也许,接着那些一度感慨——谁还敢当精英啊——的人可以舒口气了

以后不用自称精英了

因为有更恰当的词在向你们哥们招手呢

 

老觉得“俊杰”们不应该不具备基本的道德水准

我的感觉是错的

即便俊杰们的心里并不真具备基本道德素质

他们还是可以用幌子来挡一下的,幌子上则是很多好看的东西——

也许博士,还海外的;也许教授,还名牌大学的;也许论文,还影响因子高的

那把幌子再举高点吧,让十里八乡的乡亲都看得见

当风把幌子掀掉

就露出那张“俊杰”的脸来,和“精英”似乎还真不是一个模样

 

而幌子落地后,大家会发现

现在的遮羞布咋越做越漂亮了呢

 

 

给“俊杰”们提个建设性建议吧

  不说精英说“俊杰”。科学网上的很多博主其实都懒得去当那所谓的“俊杰”,我们把这些博主称为“否俊杰”吧,“俊杰”们携被官方重视之威不时会蔑视“否俊杰”们,使得后者更不会对那些趋之若鹜于“俊杰”身份的科学家伙们产生多大兴趣。

  看现状,“俊杰”们似乎一方面希望在领导那里保证好自己的“俊杰”身份,另外还希望在“否俊杰”们那里获取名声,从根本上看,这几乎是一个完不成的任务。

  而政治家和“俊杰”们的不同在于,他们至少看上去还乐于听听来自各方的意见,即使最后他们更愿意采纳“俊杰”们让人感觉舒服的建议。

  而“俊杰”们则一般是眼睛朝天,只有特别需要时才偶尔会耷拉下眼皮,似乎在看周围的动静。

  有点意思。对“俊杰”们提建设性建议——

  今后,“俊杰”们干脆还是干脆从根本上别理那些“否俊杰”们了吧?!既然当俊杰,就还是得要眼睛朝天,或者干脆对脖子来个外科手术般的固定,不用石膏,用钢板!

对陈热闹的奖励与考核措施

2010年3月12日

  贾伟写过一篇文章,说了他所目睹的飞机上来自中国的父母和来自美国的父母对孩子不同的照看方式(http://www.sciencenet.cn/blog/user_content.aspx?id=296160)。

  看后我深受启发的同时也非常有愧,西方的很多孩子,从很小时就被训练得自立自强,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从小就要学会照顾别人(当然,贾伟的例子是让孩子照顾比他还小的Mr. Monkey)。

  而中国的家长做起来就是完全的单向的照料,在中国很多家庭只能有一个孩子的情况下更是如此。这样,孩子从小就容易缺乏责任感,觉得自己所受到的照顾是理所应当的,长大之后怕也不会照顾别人。

  我家陈热闹也有类似的问题。

  和其他孩子稍有差别的是,陈热闹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如果要哭(不管是受了委屈还是别的缘故),眼泪能够在开始撇嘴的半秒钟之内从眼睛里流出来。人家孩子干嚎半天都不带下雨的,可是她这好,每每一有意见,立刻眼泪滂沱,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虽然有条定理说眼泪是女人(从女孩到老太太都有)长寿的秘密武器之一,可是,旁观的人受不了,对于一个3岁多的娃娃来说更是如此,就想着尽量不去招惹于她。否则,随着眼泪的不断从眼眶夺出,体重还不得直线下降啊。

  负面的训导就容易带来眼泪,正面的鼓励呢?应该会好一点吧。就准备正面鼓励她,具体措施:如果连续7天不出现反常行为,就可以考虑奖励去玩一趟,或去书店买书几册。如果某天开始出现了反常,则从下一天重新作为第一个考核日期开始计算。

  为了让她产生紧迫感,还特意把光荣榜贴到了衣柜上,如果这天正常,则在日期下面打上“对勾”一个;如果干了坏事,则打“叉号”一个。

  陈热闹的老子我曾经说过一句真理,有什么样的评价标准就有什么样的应对策略。很快陈热闹就摸到了规律,然后就开始自己操作起来,那就是自行将所有空白处打上“对勾”。后来还有所发挥,在2月底的时候自行填写了2月29日、30日,然后得意洋洋地在下面打上象征胜利的标记。

  而当告诉她二月没有29和30日的时候,她似乎还不太相信。

  对于孩子的考核,家长总是知道底细的,而且孩子即便给2月29日写上记号也可以不客气地提醒她。而如果换做大人,那就难办了。大人虽然不会眼泪婆娑,可是脸面比孩子还重要,说不得也伤不得。

  我曾经给在职的研究生上课,明确在第一次课告诉大家,上课课时低于50%(这个要求很高吗?)则自动取消考试资格,也就是说不用来考试了,直接重修就可以了。

  考核方式是学生在表格上签到,签自己的名字,当天始终没有来上课,则直接在表格中打叉以标记之。

  到了最后两次课,当签名簿发下去,发现原来那些已经画了叉的表格处,赫然签上了接近三分之二的人名。

  唉,让作为讲课老师的我很是无奈——怎会这样?

  三岁的陈热闹是提前在空白处打勾,而成年人的学生们却在叉上毫不客气地再签名,完全的“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两相比较,似乎陈热闹对付考核的做法更合理些。

一招解决中美贸易逆差问题

2010年3月12日

  美国人老是对中美贸易逆差有意见。

  这一点,俺们觉得美国人并不那么地道,它明明可以一招(实话实说,其实是很多招中只要取其中的一招)就可以一举解决这个问题,可是它就是不干。

  在所有招数中最利索的一招其实是高端武器出口中国,比如运输机啊、轰炸机啊、战斗机啊什么的,拿出几十架直接飞过来,一把就可以解决逆差问题。

  可是,美国老是把武器零打碎敲地卖给台湾,还基于来自大陆的压力而不敢卖太多攻击性武器,这不没劲嘛!为啥不愿意卖给大陆?要说,在60多年前一起携手打日本的时候,中国也没少买美国人的装备啊,那时候这些装备也没有回头反过来打美国佬。

  所以,美国佬这点上太有问题了。

  在很多解决逆差的招里,第二招就是所谓高科技产品出口中国的问题了。

  原来里根在任的时候就说过一句很自信的话:美国从屁股兜里随便拿出一个藏着还没用的技术,就够其他国家追好几年的。

  那,您既然还藏了那么多高新技术,我们不眼馋,现有的多卖点给我们行不——

  所以,奥巴马高喊贸易逆差纯粹是得了便宜卖乖,在瞎说呢,我们可以让他们随便大量买我们的产品,可是反过来却这限制那规定的,我国领导千万别理他们的呼叫——

挑担大蒜去欧洲【1】

2010年3月12日

  最让出国的人发愁的其实不是出国时需要带什么,而是回国时需要带什么。

  有人总结过从海外回国的几大痛苦,其中一条很多人看了不禁莞尔,那就是“一买纪念品就是made in china,这哪好意思出手送国内的朋友啊。”

  好,这是一个问题,我们先不去说它。还是先来说说出国时需要带什么吧。

一,挑担大蒜去欧洲

1,去香港

  我第一次去香港是看Shopping猫,她已经带去了足够的东西,我就比较轻松,好像就按照要求带了一些一般用品。

  第二次则是我先去Shopping猫后去的,所以我就拎了一个大箱子,这次去香港带了被子,原因是知道房东是不提供被子的。而中国人出门(那怕是从村里去县城)一般都会首要考虑带被子的问题,我们也多次目睹过火车、汽车上带了被子出门的光辉景象。

  对于背上被子出门的乡亲和曾经的自己,除了表面上的莞尔之外,仔细一想其实还是有些心酸的。有些情况下很多人带被子出门的,是因为对于前途的未知,对于御寒成本的极大担忧和没有把握。如果你曾经去过北京南城,见过所谓的“人市”(就是劳动力市场的本真称谓),看到一个一个面容呆滞的进城农民工兄弟的表情以及他们行李的主要内容,就会知道御寒作为第一需要对于大多数中国人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好在我当时做博士的时候去香港,是去一个炎热的地方,所以,即便是带被子,也是可以压缩到很小的夏被。

  除了被子这等第一个会被想到的东西之外,其他就是一般的生活用品了,牙刷牙膏、香皂毛巾啥的,以防备一时无法买到而出现无法洗脸刷牙的尴尬。

  这就是我们作为发展中国家对于发达地区和国家不了解所导致的问题了,我在香港时去南丫岛和另外的几个小岛,很小的渔村,可是李嘉诚家的超市依然开到了那里,如被子和洗漱用具其实是不需要带的。

2,去澳大利亚

  去香港从理论上说不算出国,而去澳大利亚则一定属于出国了,这时已经是2002年,我一时还是不知道应该带些什么过去。

  而2002年的时候,我还没有采购笔记本电脑,不是不想要,是1万5左右的价格显得有些贵了,因此,就不存在带机器的问题。

  那就带上几张刻录好的光盘了,里面放上自己做的研究工作,以及其他一些所需资料,好像还有几个电影。

  我一直“土”得掉渣,这次去南半球又随身带了被子,而由于这次去的地方刚好又是夏天,所以,被子倒还没有占去箱子里的多少地方。如果是去俄罗斯或瑞典,怕我的箱子里会有一床厚而又厚的老棉被,以至于都无法带其他东西了吧。

  第一次出门去香港以及第二次出门去南半球,房东都是不提供被子的,而且,初来咋到不熟悉或者不好意思张口求人,还真是需要带一床被子来解决第一天的问题。

  同时我也带了一个炒锅,中国人喜欢自己做饭,而且要做中国饭,炒锅也就是一个必需品。这似乎是从网上扒拉来的经验之谈。

  糟糕的是,去澳大利亚,我还带了一箱子书,有多少呢?大约25本以上,是害怕自己到了那里电子资源不够丰富,同时又没有中文书籍,虽然藉此可以学习英文,但是实在没有兴趣被迫读英文经典,就做了这个古怪的选择。

  而事实上,去的那所大学图书馆里有满满5大柜子的中文书,我看到后大喜过望,随后又因为图书馆的书和我带的这些书没有重叠而再次欣喜若狂。

  这五架子的中文书我大概读了三架子,有些实在无关或我本人无兴趣(比如蒙古王府版厚厚的红楼梦竖排硬壳书),就没去强挣着读下来。

3,去国外开会

  这个不须多说,出国开会都一定是住宾馆,所以这次可算不需要带被子了,也就随身带了一些中国特色的礼品,准备送给与会的十几位老朋友。

4,欧洲之行

  去年10月份开始的欧洲之行因为时间长一些,我必须得费些脑筋考虑究竟带什么的问题?

  第一选择:笔记本电脑+大U盘。

  现在没有这个东西已经不行了,而且,也早就买得起了。所谓大U盘则是害怕笔记本出现问题而带来的备份,我的风险防范意识应该说还可以,具备一个应急管理研究者的基本素质。

  第二选择:书。

  即便有一个叫做电纸书的东西,不仅方便,而且可以把全世界的书全部装进去,我也一定要带书。这几乎是一种习惯,一种与生俱来的东西。一般情况下,带的书比以前少了,可是,十五本总还是需要的。这次比较有趣的是,我刚好带了载有莫言《蛙》长篇小说的《收获》,看后觉得很值得,其他书有得值,有的则没有那么值,毕竟不能看过再带,所以总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不好意思,我也带了自己写的书,不过不是为了看,只是觉得不带不对似的。书里面的东西早就烂熟于心很久了。所以,这书一直在我的桌子上放着,就没打开过几次。

  第三选择:欧洲没有而中国人一般都会需要的东西

  比如,转换插座以及中国模式的插座。因为包括自己带的笔记本电脑都还是我们国家制式的插座,而欧洲标准(一般称德标,也许是德国最先使用)是两个大圆头的插座,和我们国家肯定不同。

  第四选择:欧洲有但是很贵的东西

  本文题目中的关键词——大蒜——终于出现了。

  一时想不到什么东西欧洲有但是很贵,在箱子空间还有余量的前提下,我选择了大蒜——挑担大蒜去欧洲!赫赫!

  当然,所谓“担”,对于我来说,也就2斤罢了,也许有3斤?为了计算“挑这担大蒜”最后的效用,咱们就暂时算2斤半吧。

  2009年的10月份,因为天气原因,大蒜主产区——我的老家提前出现糟糕的冰雪,再加上中国人觉得吃大蒜能够预防H1N1,大蒜需求上升而产量下降,价格当然地就涨上来了,这样,最后在北京市场上是用两块钱一斤买的,2斤半的大蒜花去5元人民币。

  挑上这担大蒜,就来到了欧洲,先看看自己这个重大举措究竟节约了多少钱吧。一到地方,稍微安顿下,就去看一般菜市场的大蒜价格,是每公斤2.5欧元,按照十月那个时间的汇率(1比10)计算,接近12.5元人民币1斤,和北京蒜价一比,我带来的大蒜每斤帮着节约10.5元人民币,总共2斤半大蒜则节约26.25元人民币。超市的大蒜还贵些,会觉得更值。

  当然,从今天来看,在欧元汇率大幅降低的情况下,节约的就没有那么多钱了,不过,节约出人民币20元以上还是有的。

  就想起了那首著名的歌了——挑担茶叶去北京。歌里的少数民族同胞为了表达自己对于领袖的爱戴和拥护,在最好的季节采摘了自己以为最为宝贵的家乡特产,挑着茶叶跋山涉水就准备去北京,我想,艺术作品的作者大概也会知道这样的物流成本之大吧,而且,北京虽然不产茶叶,喝的却一定是全国最好的茶。

  但是,依然还是会有这样的歌,唱得还异常响亮,这在今天,应该叫做“最忠实粉丝”了吧?不过,人和歌都只能在路上,在启程的那一当口,不可以到达最终目的地。

  这就象在欧洲乃至美洲的中国人一样,不管是挑上了一担大蒜还是什么别的,心却依然是流浪之心,随时都盼望着能够有机会回归。

  而那些即便成功地在海外占住了脚甚至还受人尊重的中国人,还是愿意返回那久别的故乡,回去之后挨骂也愿意,只是因为还是无法承受这流浪的情怀吧。

  就象你箱子里的那些大蒜,欧洲美洲的大蒜味道并无不同,价格的差别也无法影响购买的决策行为,可是你依然愿意带着它翻山越岭——

张爱玲的小说咋就热起来了?

2010年3月11日

看看张爱玲就热起来了。

觉得奇怪,就去看了她的代表作,探寻老张所以热的核心原因。

看完之后发现原来是这样的,就释然了。

我自己写的文章,推荐给我的朋友看,朋友反馈:一看就是学者的文章。

我莞尔。

其实,张爱玲的文章里,随处可见学者味道,而这个味道是文人里罕有的,甚至可以说是没有的。

文人很多里有愿意成为学者的梦想,但是,基本属于做梦,因为这不是一个门类的东西,钱钟 书先生可以偶尔为之做个作家,但是一个作家则很难成为学者,后者的门槛比前者的门槛要高太多了。

我见过李国文作家,刘心武作家的学者梦想,李国文写的东西逻辑一塌糊涂不说了,刘心武要研究红楼梦,怕在红学历史上也是小丑一般的人物——他们根无 法从完成从作家到学者的这个转换。

但是,张爱玲好像天生就有学者的感觉,在她的小说里,能够随处都会有还算恰当到位的评述,这些评述的出现有时候会显得有些突兀,有时候会显得与整体风格不一样,可是,这是张爱玲有而其他作家所没有的,于是就自然地显现出了其独特性。

中国文人相轻的历史可谓久矣,这样相轻的多数是因为你能做的我也能,可是你却爆得大名而我却没有机会。

中国文人也有不相轻的时候,只要你会的其他文人不会,那就相轻不起来。张爱玲会的这种俯拾即是的学者般外在的评述就不是其他文人能做得到的。

再加上她的爱情本来就不够完整,弱势者的位置,在男人居多的文艺圈里显得楚楚可怜,自然也就赢来了更多人的关怀和支持。

我在看她之前,听我的朋友说过白玫瑰和红玫瑰的那个比喻,咋听之下,觉得真是妙极了,象这样的神来之笔,即便单拿出来说,也是非常抢眼的,如果嵌在小说里,那就更加会添色不少。而且,这样的增色要比它出现的突兀性要强,于是,加之的好处就多于坏处了。

整个地来看张爱玲的其他小说,都受益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