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秋泥泞否双关,
炎夏厅堂湿布衫。
何事老来甜胜蜜,
深情翰墨读当年。
二〇一〇年四月
文革在干校。连天阴雨,满地泥泞,R老师边走边说:真要步步留神,一不小心就摔跟头!作者在旁一笑。他也笑了,随口又说:不是双关啊!
文革后,为了学生——作者的调动,R老师热心奔走。暑假去他家,老师刚为此从某局长府回来,汗流浃背。
一天R老师忽来电话说,某报有篇忆杨绛的文章,是学生×××写的,提到了他。听得出老师非常高兴。
R老师已不幸远去,读不到这几行文字了。谨祝他的在天之灵安息!
凉秋泥泞否双关,
炎夏厅堂湿布衫。
何事老来甜胜蜜,
深情翰墨读当年。
二〇一〇年四月
文革在干校。连天阴雨,满地泥泞,R老师边走边说:真要步步留神,一不小心就摔跟头!作者在旁一笑。他也笑了,随口又说:不是双关啊!
文革后,为了学生——作者的调动,R老师热心奔走。暑假去他家,老师刚为此从某局长府回来,汗流浃背。
一天R老师忽来电话说,某报有篇忆杨绛的文章,是学生×××写的,提到了他。听得出老师非常高兴。
R老师已不幸远去,读不到这几行文字了。谨祝他的在天之灵安息!
白首田间叹脚花,
权充字典任翻查。
真真假假谁人辨,
要义亲传每自夸。
二〇一〇年四月
五七干校一次上工,Q老师感叹脚力不济,对作者说:“呒没脚花哉!”苍老的乡音如在耳边。
某夜,红色电波(电台)传来伟大领袖最新指示之类,语涉典故。时Q老师已入睡,红卫兵拥到床前揪起而问之。只见他睡眼刚刚张开,一段古文脱口而出。
文革中Q老师的态度最好,口口声声“我有罪我有罪!”口号一起,他即随之大呼:“打倒QZL!”
大字报指Q为汉奸,汪精卫的座上宾。后来有传记却热情赞颂他的民族气节了。
作者得便向Q老师请教典故之事。他说,古书之外,洋人如马克思的话与事也是典故;小人物如某同学的话与事也是,不过知道的人少,叫僻典。茅塞顿开。
文革后,Q老师是最早的博导之一。据说还是钱钟书力荐的。
杨恒均《不让迎来送往了,爱国同胞怎么办?》:
“我是知道有那么一批海外‘同胞’的,他们生存的价值好像都在被祖国的领事馆请去喝了几次茶(这个喝茶不同那个喝茶也),被安排去‘自愿’迎送来自祖国的领导人,国庆节招待会坐得离大使有多远…… ”①
何为“那个喝茶”?上下文只字未及。N年之后,语言考古家又有用武之地了。
①http://www.aisixiang.com/data/33139.html
黑字分明往又还,
化纤口袋制衣衫。
非关广告非关美,
布票悄悄好卖钱。
二〇一〇年四月
1970年代,F县乡间有以日本产尿素的包装袋做衣服的。“尿素”这两个黑色大字就穿在人身上。
布票不得买卖,可集市上就有,只不过躲躲闪闪的,说话也轻些。未曾裁开的布票如同方连的邮票,司空见惯。
其时,老友D君下放S县,内人下乡B县兵团农场,亲见两地也有“尿素”字穿身上的。S县是意大利产。
1)这时,站在我旁边的一位“围观者”身上的对讲机突然响起来,我这才意识到,原来他是便衣啊,随即我退后几步,恢复警觉,以漫不经心的目光打量刚才和我站在一起十位左右的围观者,很快我就发现,其中至少有六到七位都是香港的便衣警察(其实,很快就被证实了,有些亮出了牌子,有些和警察开始交流),原来真正来“打酱油”的竟然只有我和另外一两位老外……①
作者到现场观察香港的一次游行示威,下文又自称“孤零零的看客”、“我这个大陆来的‘打酱油’的围观者”。
2)已在去往大兴法院打酱油的路上。②
这一天(3月30日),北京市大兴区法院非公开审判结石宝宝家长、维权人士赵连海。本例“打酱油”似不仅是围观。
①杨恒均:在香港感受“一国两制”的优越性,http://www.aisixiang.com/data/32363.html
②滕彪关于赵连海开庭的推文,http://tengbiao.blog.sohu.com/147292986.html。滕彪,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教师。
对酒焉能少此君,
客来现炒扰乡邻。
休云本是寻常物,
归去年年剥壳勤。
二〇一〇年三月
文革后期分配在F县,下生产队劳动锻炼,再参加路线教育。某夜,大队书记L来。他让社员去仓库取一篮留种的花生,炒熟挎来,倒了一“案板”(矮桌,桌面矩形);又到小店赊来白酒,就着花生与几个大学生喝到夜深。
革命的年月,除非产地,平时根本见不到花生。春节回家,大包小包里必有花生——赶集买的,也有乡亲送的。为了多带点,还剥好不少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