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的存档

我与父亲有代沟

2010年5月5日星期三

我与父亲有代沟

作者:天路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44e2b10100impw.html

今年春节,老头从英国回来过年,新闻联播,本地新闻是必看的,我说,看这个东西干啥,都是假的不可信,可老头却充耳不闻,只当没听见,也不反驳我,该看还是看。

既然他看,有时我也陪着看,看了就难免发表点意见,发表完意见无一例外的是“吵架”。

老头在英国收不到国内电视信号,就用电脑看国内新闻,照样是新闻联播,“本地”新闻,外加天气预报。

想想老头也很可爱,我就不和他吵了,愿看啥看啥。

再过几年,我的孩子也该与我有“代沟”了。

我孩子说:爷爷,我们从来不看新闻联播的,你也别看了。
老头就说,好不看了。

过不了两分钟,肯定又换回来。
新闻联播完了换四台。

争吵的次数多了,我给老头留了个反社会的印象

同事到家里来看他,谈话的时候他说
“怎么你们一个都观点呢”

同事就说:叔叔你离开的太久了。

中国气象科学研究院任振球出语惊人

2010年5月2日星期日

     天路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44e2b10100ik18.html

    看到这里差点笑喷。

  “而且只有李均之研究的应力突跳才能测到这种信号。一般的应力仪器都测不到”,这位老人家连可重复可验证的基本原则都否认了,遑论地震预告!他已经离开科学太远了,老方还和他谈什么幂律分布,谈什么自组织临界现象。

还有那个地震局首席预报员孙士鋐,明目张胆的说美国的数据与中国的不一样,这个可以做两种解读,一种解释是由于某种原因某种考虑谎报瞒报歪报,另一种解释就是他也与孙振球一样,否定可重复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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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霍桑永恒的经典

2010年4月30日星期五

永远的霍桑 永恒的经典

 

    天路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44e2b10100iinn.html

   

    霍桑是我非常喜欢的作家,年轻的时候读霍桑不太理解,感觉霍桑在我印象中是一直是一副清教徒的样子,那种清教的气氛对我很是压抑,这种印象大多是来自他的The Scarlet Letter给我的影响。

 

   幸福是一只蝴蝶,你要追逐它的时候,总是追不到;但是如果你悄悄地坐下来,它也许会飞落到你身上。(納薩尼爾·霍桑.)

Happiness is a butterfly, which ,when pursued, is always just beyond your grasp, but which, if you will sit down quietly, may alight upon you.  

                                                                                                                                              N. Hawthorn, American writer

 

    

    现在再重读霍桑,对他又有了更深的了解,原来霍桑也有他的另一面。

  

    纳撒尼尔·霍桑(NathanieI Hawthorne,1804一1864)是19世纪美国的大作家,有名作《红字》传世。对我而言,它虽贵为经典,但终归是一部阴郁的小说,讲了一个令人压抑的故事,处处充满了罪恶感和宗教救赎的陈辞滥调。《红字》的阅读体验,连带着影响了我对其作者的印象,一个阴郁而古板的家伙,正像左边这幅老照片所传达出来的东西一样。

 

  8月11日,《纽约时报》刊发书评,评介美国小说家保罗·奥斯特(Paul Auster)对一卷霍桑日记的新解,称其中映射出的慈父形象,让后人终于可将生活中的霍桑与《红字》的作者区别看待。

 

  1851年7月28日,霍桑的妻子索菲娅带着两个女儿回波士顿的娘家探亲,留下47岁的霍桑和他们5岁的儿子朱利安在麻省家中。霍桑在日记中记下了此后父子单独相处的3周,这些文字,后来收入霍桑的《美国笔记》(American Notebooks),但并不特别为研究者所关注。直到最近,才由小说家保罗·奥斯特花了不少力气,逐字逐句加以解读,并首次将这部分日记于今年5月单独出版,书名《爸爸笔下与朱利安和兔宝宝共处的二十天》(Twenty Days with Julian and Little Bunny by Papa)。

 

  日记不长,加上奥斯特所写的长篇前言,也只有薄薄的72页。但是,诚如奥斯特所言,此书是“一个人所共知的忧郁者所写的极富幽默感的作品”,证明了霍桑同时也是一位记录“日常生活的史学家”。

 

  霍桑没有在夏天写小说的习惯——难怪《红字》充满了阴冷之气,这使得他可以全副身心地与儿子玩乐。日记以轻松、愉快的笔调,记下了父子两人的日常琐事:游泳,爬树,摔角,林中漫步,追逐野兔。

 

  有一天,他们从邮局回家,在途中的一片小树林里坐下休息,霍桑读着报纸,“就在这会儿,”他在日记中写道,“有个绅士骑着马沿路经过,并以西班牙人的方式向我致意;我以手触帽还礼,然后继续读报。但这位绅士再度行礼,我才仔细看了看他,原来竟是赫尔曼·梅尔维尔。”

 

  这位梅尔维尔先生(Herman Melville,1819-1891)绝非小角色,他虽是霍桑的晚辈,但在美国文学史上的地位与霍桑不相上下。他那部伟大的长篇历险小说《白鲸》(Moby Dick)恰在这一年出版。

 

  梅尔维尔将朱利安提上马背,“这个小家伙高兴非常,以一种古代骑士才有的自由和大无畏的精神坐在马背上”。此后不久,朱利安告诉父亲,他像喜欢爸爸妈妈和姐姐那样喜欢梅尔维尔叔叔。

梅尔维尔住在附近,视霍桑为导师,常来探望。霍桑与梅尔维尔在麻省的居所,应该与另一位伟大的逍遥者、自然主义哲学家梭罗的小屋不远。19世纪新英格兰乡村的湖水与森林,孕育了许多伟大的美国作家,霍桑、梅尔维尔和梭罗之外,我印象当中还有爱默生、爱伦坡、朗费罗、爱米莉·迪金森,此地之人杰地灵,令人惊异。

 

  奥斯特也考证出,霍桑在麻省的康城(Concord)结婚时,“爱默生雇了梭罗给霍桑拾掇园子,作为新婚礼物”。

 

  “从厨房外望,是冬天的康河(Concord River),”奥斯特写道,“索菲娅给母亲写着信,有一段愉快地写到了霍桑、爱默生和梭罗在冰封的河面上溜冰的场面。她以如下文字描述所见:老爱默生先生——他只比霍桑大一岁——来回弓着身子,努力不让自己跌倒。梭罗先生四处狂跳,‘我觉得他的姿势难看死了,’而霍桑先生——一位英俊小生——动起来活像一尊活的希腊雕像。”

 

  所有这一切,都揭示出霍桑以往少有人知的另一面。奥斯特说,《二十天》“证明了霍桑是和我们大家一样的人……作家生活中的这种关系我们难得一见。此书应该是今天所有为人之父者的圣经。”这句评价当有很高的市场号召力。

 

  霍桑笔下小朱利安的聪明伶俐令人印象深刻,那么他长大以后呢?朱利安·霍桑后来上了哈佛,也当了作家,出版过40余部小说,但从未取得像他父亲那样的成功。他也曾为父母立传,书名《霍桑和夫人》(Nathaniel Hawthorne and His Wife),远比他的小说更为人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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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谁该反思,谁是罪犯?

2010年4月29日星期四

   到底谁该反思,谁是罪犯?

 

    天路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44e2b10100ii21.html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44e2b10100ihxj.html

 

    昨天上午福建南平的郑民生刚刚被枪决,下午就又发生了江苏泰兴中心幼儿园发生砍杀幼儿事件。

 

 

    对于郑民生的处决,有些人觉得还不解恨,似乎凌迟之才爽。

 

 

    对于这件事情,这些郑民生们何尝不是受害者呢,除了极个别者谁不愿意好好生活喜欢杀人放火呢?郑民生也把整个人类当做的假想敌,报复社会,他是值得同情的,也是个受害者。

 

 

    你、我、政府是否该反思一下呢?谴责杀人者作恶者没有错,但都是就事论事,掩盖在这些事件背后的东西是什么呢?

 

 

     我想郑民生们也不是天生疯狂的杀人犯,是谁把刀给了他?是谁把白毛女变成了鬼?秋雨含泪兆山羡鬼似的愤怒煽情还是少来点吧,关键是你我怎么做。

 

 

    找出病根才好对症下药,否则,即使把郑民生们凌迟十遍也是治标不治本,上工治未病不治已病,大禹治水才是好办法,只是堵有用吗?

 

 

    收起你们的无聊煽情与“正直”吧,冷静下来做人吧,否则,骂的比谁都凶,做的比谁都差,有什么益处呢?

 

 

    防止下一个郑民生的出现才是正道。

 

 

     虽然我不是基督徒,但还是要引用一段《圣经》经文: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新约·哥林多前书》第13章)

 

    “总书记一讲话,说要劳动者体面劳动,体面这个久违了的词就又回来了。不用说,这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儿。体面是个老词儿,最早文人学者使用的时候,还是跟“体例”有些混淆,比如《朱子语类》里讲易,说“此书体面,与他经不同。”但是,到了民间俗语里,体面就有了面子的意思,比如《儒林外史》里胡屠户教训范进,“休教失了学校的体面”。《红楼梦》第七回众小厮讲焦大,一味好酒,不顾体面。过去老百姓把有头有脸的上等人,叫做“体面人”,但有时候出面打扮得光鲜一点,也是“体体面面的”。所以,要想体面,须有物质的条件,日子过的充裕,才能体面,因为从来没有衣衫褴褛之人,被人称为体面的。但是,更重要的,则是面子,面子的背后,是受人尊重。既包含自己要做的好,行为得体,也包含外面的人对自己人格的尊重。也就是说,自己要面子,也得别人给面子。”(张鸣《“体面”的遐思》)

 

 

     人怎样活着才算体面?这是个问题且相当的费脑筋的一个问题。

 

 

    杀人犯医生郑民生显然是斯文扫地体面不起来了,不杀人就体面吗?未必。教师公务员医生科学工作者企业员工等等里面还有体面人吗?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但凭直觉我觉得应该还有。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搞了几十年了,成果大大的问题也不少,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让很多人都失去了体面,缺胳膊少腿缺眼睛少鼻子固然算不得体面(起码外观上是不算体面,我这里可没有歧视残疾人的意思,大家别误会),那“健全”人体活的面吗?

 

 

    我了解的一些健全人活的不但不体面而且很不体面虽然他们自己认为自己已经很体面了,虽然也住着大房子开着小汽车干着还算“体面”的工作,譬如教师医生公务员公仆等。

 

 

    体面来自什么?来自外表(其实这也很重要否则会产生心理问题)、来自自信、来自心灵的安宁,在这个浮躁的大环境,人人追求短期效益的小环境下,相当的一部分人实在是再也体面不起来了。在孔方兄的大旗下聚集着这么一部分,胳膊上印着他们的徽标,额头上贴着他们神圣的图腾:孔方兄。

 

 

    有一部分教师不好好教书育人,满脑子歪门邪道,正常教学任务不完成去做家教,有一部分医生不好好看病一门心思的坏脑筋,专拣贵药“好药”回扣提成高的药坑害病人,管你对症不对症,大把的抗生素开给你回家吃着玩吧(我国人均抗生素消耗是美国的十倍),俨然不是个医生而是个买药的奸商, 贪官污吏横行,俨然不是公仆而是占山为王的绿林强人…

 

 

 

    其实这些人比郑民生还要可恨还要可怕, 郑民生们拿的是看得见的刀,腿脚利索的还能跑开免遭伤害,而上述林林总总的“体面人”拿的却是看不见的刀,是软刀子,干的是毒害人的灵魂喝人血吃人肉的体面工作。你看见没,他们住的是人骨堆砌起来的大房子吃的是人血馒头。

 

 

    他们不但比郑民生们跟加可恨和可怕,还比郑民生们更加的可怜,郑民生杨佳还属于敢于“挑战”的人(当然,虽然我非常痛恨和鄙视这种做法),而这些人却是连个小小的架都不敢打的,只敢在其一亩三分地里面静静的做着着害人的勾当且碰到郑民生这样的再骂上两声以示其正义与有良心。

 

 

    这些体面人实在是比那些缺胳膊少腿的“不体面人”还要不体面,残疾人缺失的只是肢体,而上述的林林总总缺失的却是良知,所以,他们是脑残。当然,就我所知,也有致残加脑残的,这我就不讨论了,离题太远,但这类人是有的,医生里面就有。

 

 

    一切有良知的人们都希望活在一个体面的社会里做一个体面人,我想在这一点上,大家还是和总书记一致的,但,让每一个人(有钱的没钱的)体面的活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严复曾经下过一个诊断:“华风之弊,八字尽之;始于作伪,终于无耻”,但这只不过是对积贫积弱的旧中国的愤世偾事之词,但在新中国的大好形势下,我相信,总书记与我们一样:有信心。

 

 

    对那些死不改悔不肯觉悟的体面人,我还有一言相赠:

 

 

    佛前一粒米,大如须弥山;

 

    今生不了道,披毛戴角还。

荐书:谈谈方法

2010年4月22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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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名:谈谈正确引导理性在各门科学上寻找真理的方法。
文章以半自传的形式,深入浅出地介绍了作者新的哲学方法及其形成过程。作者从几何学和代数学的优缺点总结出四条原则:

(一)不要把任何事物看成是真的,除非对它已经认识清楚了。
(二)要用逐步分析的方法系统地解决问题。
(三)思考时,由简到繁。
(四)要彻底复查一切,做到确实无遗漏。

在四条规则中,作者指出了三种具体的方法:怀疑的方法、分析、演绎和列举推。

 

法/笛卡尔

商务印书馆

 

这个说法比较好

2010年4月21日星期三

     这个说法比较好

     作者:天路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44e2b10100idak.html

      21日新到约克短文《“行百里者半九十”的一个可能的翻译》里面提到“行百里者半九十”的一个表达方法:“The Last Mile is Always the Hardest.”

      由于温家宝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里面引用了这句话,其翻译翻得不准确引起了一场小讨论,使这句话变得被周知,这话出自《战国策·秦策五》,“诗云:‘行百里者半九十。’此言末路之难也。”高诱曾为这句话作注:“诗言之,百里者,已行九十里,适为行百里之半耳。书若强弩,至牙上,甫为上弩之半耳,终之尤难。故曰末路之难也。”意思是走一百里路,走了九十里才算是一半,比喻做事愈接近成功愈加困难愈要认真对待,以免前功尽弃留下遗憾。也说明要完成最后十分之一的工作,却要花费百分之五十的力气,取“事半功倍”之意也。

 
      也有许多人都引用或者解释过这句话,黄庭坚《赠元发弟》:“功亏一匮未成丘山,凿井九阶不次水泽,行百里者半九十,小狐泡济濡其尾。” 宋代学者陈亮《酌古论 邓禹》:“语曰:‘行百里者,半于九十。’故夫古之智者,尝尽心于垂成之际也。”梁启超《过渡时代论》:“行百里者半九十,掘井九仞,尤为弃井。”调做事要持之以恒,坚持到底,否则就会功亏一匮,功败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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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年的高考作文是一幅漫画,画的是一个人挖井,挖了好几个都没有挖到水,就说“这下面没有水”,尤其挖的最后一个,眼看再挖几下就够到水面了,由于同样的原因也放弃了,这也算“行百里者半九十”的一幅漫画解释吧。

    结合这些意思,约克提到的表达方法“The Last Mile is Always the Hardest.”不失为一种较好的表达方法,可算一个比较恰当的意译。

再智慧的头脑也整不过一个民间艺人

2010年4月19日星期一

再智慧的头脑也整不过一个民间艺人

天路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44e2b10100ibdc.html

昨天看到凤凰卫视的一个节目“名人面对面”,访问赵本山,节目中他说过一句话:再智慧的头脑也整不过一个民间艺人。

我很少认同老赵的观点,但这句话我觉得还是说到了点子上,中国的事情为什么难办?刁民太多了就难办中国的现在情况就是各行各业的刁民太多,学校(小学中学大学幼儿园)、科学院、医院、政府机关等等… …

有人说历史或社会是由刁民推动的,中国的一个问题就是顺民太多,刁民太少…

对此我有不同看法,顺民的反面不是刁民,事实上刁民基本上都是顺民,并且我说的刁民的概念并不仅仅限于平头百姓,他们既没有反抗的勇气也没有吃亏的肚量,这些作为顺民的刁民玩的法宝就是政策对策的把戏,把好经念歪,把好人逼坏,… …

顺民的反面有很多层次,就像“坏人”也有层次一样。下三滥的“坏人”与顺民都够讨厌,之所以产生歧义也许是因为大家对“刁民”的定义与理解不一样。

刁民已很难办,刁民当了官就更难办,狗改不了吃屎嘛,无论怎样说,“刁民”太多是中国问题中的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但造中国恰恰是刁民才容易当官,当学科带头人,当首席科学家… …

这不能不说是一桩非常吊诡的事。

感于“白手成家”

2010年4月3日星期六

感于“白手成家”

作者:天路客

前几天,读了干祖望老先生的一篇医话曰《拍》,写得很有意思,也很讽刺。

老先生说,与用了荆芥,一定会想到防风;用了乳香,一定会想到没药;用了红花,一定想到桃仁一样,既然谈到了“吹”(天路客按:他也写过一篇名曰《吹》的小文章),当然要配之以“拍”。

他还说老中医处方时,在马勃旁注“拍”,乃是拍去多余的灰尘之意,看来“马”与“拍”果然分不开:)

他又说,“拍”字也有声有色,他说描写扇人耳光用“拍的一声”,我觉得老先生这里可能用错了,应该是“啪的一声”:),这四个字才的确如闻其声,又说“色”则彩照、电视、电影云云,都是“拍”出来的。

老先生引用了汉代蔡文姬《胡笳十八拍》,清朝凌濛初《拍案惊奇》至今的重大影响,还说道宋朝的欧阳修“拍堤春水四垂天”的佳句做例证。

“拍”字还可以用到动物身上,例如拍老虎头上的苍蝇,拍马屁股上面的灰尘,但品德的高洁与丑恶有天壤之别。

“ 某大名中医,70华诞的纪念册,印刷的华丽堂皇,其中第6页上的贺词为“白手成家”。某名医也十分击赏。的确由一个小小乡村医生,经过几十年医海浮沉,到了这个地位,可谓由白手而成名家。其实作贺者的心中,是“你这个名家,是拍出来的”。你看“白”与“手”(扌)组合起来,不就是一个“拍”家吗。” (天路客按:此段引自原文)

听干祖望说那过去的故事

2010年4月3日星期六

扣在中医头上的有九盆脏水

■干祖望

“西子蒙不洁,则人皆掩鼻而过之。”历史上王安石也曾说过“佛头上岂可着粪”。而现在中医头上着粪,全身不洁,身为中医,亲临其境。

一般人心目中的中医形象丑不堪言:以迷言(易经、五运六气)过日子,以魔术(气功)骗病人,以垃圾(千奇百怪、乱七八糟的治病方法)赚钞票。大名医、特大神医都是大骗子(张香玉、张小平、胡万林),等等等等,总之中医的形象,成为不像人的东西。

第一盆脏水:假冒伪劣的假中医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是附骨之疽。上当之人和蔑视中医者,都因没有看到中医本来的面目。

为什么坏蛋和骗子行医,不冒充西医而独独钟情于中医?因为西医的真面目,无遮无盖,一览无遗,人所共见。

中医则不然,谁都认识不得。就利用这一点,就可以天马行空地为所欲为了。

第二盆脏水:提痧、刮痧

“提痧”和“刮痧”,在权威的《中国医学大辞典》上没有它的一席之地,证明中医学中没有这个治疗方法。

或许你认为这是解放前的著作,而且还是私人作品,但再翻一下解放后由政府主持编篡的《中国大百科全书·中国传统医学》,读遍了一百八十多万字,翻通了七百九十四页,关于中医的“有法必录,无方不备”,独不见“提痧”和“刮痧”。

这不是中医的东西,又是一盆污泥浊水向中医头上泼来。

第三盆脏水:乱扎乱刺的针灸

中医的针灸医生,熟练掌握着中医理论,找络寻经,取俞选穴,都有一定章法。除了辩证施针之外,更有什么捻转、提插、弹、括、捶、搓、飞、捣等不少手法。

一个未读中医经典著作、不经过从师实习的,能吗?只有乱扎乱刺来哄骗他人。现在把这批假中医也视为真正中医,真是鱼目混珠,真正的珍珠也成为鱼目了。

第四盆脏水:中医美容

查考中医的美容,自唐代孙思邈在《千金要方》中提出“面药”、“妇人面药”、“令身香人”、“生发黑发”之后,就奠定了中医美容的基础。

清西太后慈禧正以美容获得驻颜,使她以青春永葆而闻名于世。

中医美容的理论就是重点在内服药,其立论是“形之于外,必由诸于内”。慈禧就重视菊花延龄膏、扶元和中膏,噙化人参(日耗3克)、吞服珠粉(日耗1.5克)地实行其美容食疗,中医美容只有“生活美容”,没有“医学美容”。

第五盆脏水:民间的丹方、验方

丹方、单方、验方,开始于汉朝或者更早——且看汉代文献:如刘安《淮南子》载芡实(鸡头米)治淋巴结肿,东方朔《神异经》载涕竹治麻风病……

但自张仲景开始,经过历代医家到今天,真正中医哪一个去理睬它?

这样汗牛充栋的所谓“方子”,正统中医文献从来也不提及一言,是拒之于中医大门之外的。即使专论药的李时珍《本草纲目》,也不把丹方写入正传,仅仅用小字在注释条目中一笔带过。

第六盆脏水:祖传秘方

丹方+欺骗=祖传秘方。

一个所谓有效的丹方,祖传父、父传子、子传孙,可以代代相传,如何验证?一也;古时诊断含糊,是否的确是这个病?二也;古时病情简单,现在复杂,古病与今病,是否相同?三也;

甚至还有治疗恶性肿瘤(各种癌)的祖传秘方——癌症认识清楚的历史不到百年,那百年之前的你的老祖宗,怎能治疗见都没有见过的癌症?四也;

中医是辩证论治的,即使是抗癌药,也要分上、中、下三个部位来选用上、中、下三种药物。现在不分上下,更是岂有此理!五也。

第七盆脏水:宫廷禁方

天子身价何等高贵,你去治疗他的病,只许医好,不能失误;同时更须知道治病如打仗,一定是冒着危险的,聪明的御医们唯一的办法:只能用那些用多了不死人、用错了也不会死人的药,这种药能治得好病吗?且看1981年中华书局出版的《慈禧光绪医方选议》,就可知“我言之不谬”了。

同时也因见到宫廷禁方不过如此,就会认为“御医、高级医师尚且治不了病,可见中医都是不中用的饭桶”,岂非又是一瓢污泥浊水向中医身上泼来?

第八盆脏水:气功治病

其实气功的确能治病,也千真万确从导引术中接受、吸收到中医医术中。且看《诸病源候论》把导引(气功最初的名称)大量引进到中医范围之内,治闻方法多达260种之多。但关键是病人必需自已锻炼练功,获益也是个人享受,从没听到过自己练了功,就可以替别人治病的。

旁的不说,海灯法师大徒弟×××,气功治病名噪一时,据说更神的是可以远隔千山万水,一行气功即可治疗危症。但他老师弥留之际为什么坐视不救?

海灯法师临终之际,有人问他“你的一指禅和气功,真有这个功夫吗?”海灯法师苦笑着说:要我怎样说呢?说没有,实在对不起抬举我的诸亲好友。你说有嘛,实在不敢破佛门“八戒”中第四戒“不妄语”。

第九盆脏水:《易经》、五运六气

我读通了中医经典著作,没有看到过凭《易经》来治病的论述;接触过数以百计的大名医,也未见到他们用《易经》来治病。不知怎样一夜之间冒出了《易经》治病,一如柯云路也在一夜之间发现了新《黄帝内经》,使早已神通广大、神迷意夺的“神医”胡万林们如虎添翼。

再说五运六气,的的确确是中医的中心内容,而且昔者不懂它就无法成为高级中医。它在中医学的身份、地位,完全和儒家中的八股文一模一样,身份、地位之高,不言可喻。但谈实用,老实说,比“卫生纸”更不如。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44e2b10100hztv.html

再附一篇:
还中医本来真面目

干祖望

开场白  
  “西子蒙不洁,则人皆掩鼻而过之。”我没有看见,仅仅在读《孟子》时读
到。  

  “佛头着粪”,也没有看见,不过历史上王安石曾说过“佛头上岂可看着粪”
一句话。

  而现在中医头上着粪、全身不洁,倒亲眼目睹,而且身为中医而亲临其境。
在一般人心目中的中医形象丑不堪言:以迷言(易经、五运六气)过日子,以魔
术(气功)骗病人,以垃圾(千奇百怪、乱七八糟的治病方法)赚钞票。大名医、
特大神医都是大骗子),等等等等,总之中
医的形象,成为不像人的东西。

  在哈哈镜里扭曲得已非人形的中医,落到这般地步,其咎不在自己本身,而
是外来的污泥臭水向你头上泼来,金箔在你脸上贴,一切障人耳目的雾露在你周
围环绕,终使你难睹庐山真面目而把一张面目全非的假面谱高悬示众,身为中医
者你还有什么好说?!

  一出“杏林错”

  “花田错”是京剧一出内容离奇曲折,而又贴近生活入情合理的好戏。剧情
是说:刘月英嘱丫环春来到渡仙桥畔书画摊上找意中人卞济。可春来找来了不务
正业的小霸王周通。你说春兰错吗?不错!她就是不折不扣地根据小姐嘱咐什么
地点、什么位置、什么大小年龄的年轻人去找来的。不错吗?为什么去找书生而
找来了阿混?其实道理极简单,春来没有认识卞济的真面目,于是凡坐在这个卞
济座位上的便都是卞济。

  在“缩小了世界的舞台”上是一出好戏,但在“放大了舞台的世界”上是一
出大悲剧。在中医世界里的悲剧是什么?“杏林错”。悲剧的主角男的是卞济,
女的是春来;卞济是倒霉人,春来是上当者;中医是卞济,群众是春来。

  既然谈到京剧,再谈一出被清末民初各伶罗百崴唱红的《拾黄金》,剧情很
简单,说是穷人范陶,在长街上拾得黄金一锭,欢喜得跳跃如狂,把要饭的破钵、
作为被褥的稻草、打狗的竹杆都向河中一送,以便迎接好的新的。直至送进了典
当大门,才知道金是假的。非但白白空欢喜了一场,而且连所有家当也没有了。
他虽和春来绝对不同,却因没有学到“揭去现象,再看本质”的本领而与春来异
途同归–看错了上当!

  为什么坏蛋和骗子行医,不冒充西医而独独钟情于中医?因为西医的真面目,
无遮无盖而一览无遗,人所共见。中医则不然,谁都认识不得。就利用这一点,
就可以天马行空地为所欲为了。

  不论看错了的上当,或是看准了的利用,关键就是中医的庐山真面目未能显
示人前。为什么难露庐山真面目?因为头上着粪、脸上贴金、周围又有环绕着迷
雾,四面八方的污源向你身上侵袭。看你中医以后如何下去!

  污源呢,不少。

  第一是污泥浊水

  假冒伪劣的假中医

  最致命伤的一拳黑虎偷心,真是“假作真时真亦假(见《红楼梦》第一回),
真以假扰假成真(为笔者所对的下联)”,真是附骨之疽。  

  且看80年代,一个普通话剧演员张香玉,在铺天盖地的气功热中,一夜之间
成为“玉皇大帝女儿”,在西宁以中医身份来治病。因为被孙悟空大闹过的天宫
里没有西医,当然是中医。直到身入囹圄而被摘去中医招牌。

  90年代,又出现了《易经》狂热,不知怎样把中医也拉上了“关系”。于是
吉林张小平也不失时机的成了“佛门万法归一宗第57代传人”而行医。因57代前
的老祖宗没有西医时代,当然又是中医。终以治疗致死了六条人命案而入狱,结
束了闹剧。

  21世纪除夕之夜,现已落座于监牢里的特级神医胡万林,又是一个中医,本
领之大、声望之响、信徒之多、影响之广,轰动了全国,甚至国际。中医界8级
地震,在写此文之际还在余震中。柯云路又替他发现了一本连最有学问、通读全
部经典著作的老中医也闻所未闻的“新的《黄帝内经》”,凭此一招,他哪得不
神上加神。

  上当之人和蔑视中医者,都因没有看到中医本来的面目。李鬼若不是在“前
面有五十来株大树丛杂,时值新秋,叶儿正红”(引《水浒传》43回原文)之地
碰到了李逵,他就永远是黑旋风。

  有这样的中医特色

  凡是有生命的动、植物,都有“与生俱来”的自卫功能。且看花卉草木,在
它皮上开放创伤之后,自行分泌出粘液来修补;鸡在冰天雪地中,必然蜷缩着它
的一只脚,这是保温;猫狗在外伤之处,用唾液来频频舐润;猴子更聪明、被胡
蜂刺伤后,会得找天南星科植物叶子或根茎来涂涂擦擦。人为万物之灵,即使上
古时代的人,也已懂得创口用树叶或花瓣来敷贴,齿痛含漱热的或凉的液汁来刺
激一下,疼痛处按摩,关节酸痛则在这处敲敲拍拍,腿脚抽筋去小步跑……等等。
都非医学范围之内,充其量仅仅是医与药的元始雏形,却已经成熟发展到“学”
的医学,有什么关系!?但现在很多一见这等小事,也因为“是中医”的,甚至
恭维为特色。这是对中医的侮辱。

  用膏药为突出中医特色

  《××日报》:“×××中医院,独具特色,使用小膏药……。”你首先应
知道小膏药是什么!它是覆盖创口的,在民间遇到小零件如纸匣、小镜子、笔筒
之类开裂有缝者,也可粘贴固定,完全和现代的橡皮膏布一样。中医仅仅是一般
性取用而已,无特色之可言。如一定要认为是特色,那么现在中医外科早就取用
橡皮膏布而丢掉膏药,那你是否不承认他是中医。

提痧、括痧  

  提痧和括痧,在权威的《中国医学大辞典》上没有它的一席之地,证明中医
学中没有这个治疗方法。当然或许你认为这是解放前的著作,而且还是私人作品,
但再翻一下解放后由政府主持编篡的《中国大百科全书·中国传统医学》,当你
读遍了一百八十多万字,翻通了七百九十四页,关于中医的“有法必录,无方不
备”,而独不见这提痧和括痧。这样不是中医的东西,又是一盆污泥浊水向中医
头上泼来。

  乱扎乱刺的所谓针灸

  中医的针灸医生,熟练掌握着中医理论,找络寻经,取俞选穴,都有一定章
法。除了辩证施针之外,更有什么捻转、提插、弹、括、捶、搓、飞、捣等不少
手法,一个未读中医的经典著作,不经过从师实习,你能吗?只有乱扎乱刺来哄
骗他人。现在把这批假中医也视为真正中医,真是鱼目混珠。同时真正的珍珠也
成为鱼目了。中医的面目焉得不丑,中医的形象焉得不陋。

  中医美容

  又是一盆污泥浊水浇在中医头上。 考中医的美容自唐?孙思邈在《千金要方》
中提出“面药”、“妇人面药”、“令身香人”、“生发黑发”之后,就奠定了
中医美容的基础。清西太后慈禧正以美容获得驻颜,使她青春永葆而闻名于世。
不过你既以中医自居,那么你必须学得一些真学问。中医美容的理论就是重点在
内服药,其立论是“形之于外,必由诸于内”。你知道吗?且看慈禧就重恃菊花
延龄膏、扶元和中膏,噙化人参(日耗3克)、吞服珠粉(日耗1.5克)的实行其
美容食疗,你知道吗?中医美容只有“生活美容”,没有“医学美容”,你知道
吗?中医美容只有“和活美容”,没有“医学美容”,你知道吗?

  因之要做中医,最低要求也应做到以下三件事:
  (一)美容师也是专科中的专科医生,也应该和其他专科一视同仁,要懂得
中医经典著作,-最低也应懂点大纲;
  (二)加强或注意内治;
  (三)中药外用药最少应在1/2以上。

  若以上三点达不到甚或根本不知道,则请收起你中医的招牌,以求在中医身
上少泼一盆脏水。

  民间的丹方、单方、验方

  丹方、单方、验方,虽然不知道从哪一个旮旯里冒出来,其开始于汉或更前
一些时间是肯定的-且看汉代文献如刘安《淮南子》芡实(鸡头)治淋巴结肿,
东方朔《神异经》涕竹治麻风病……。但自张仲景开始经过历代医家到今天,真
正中医哪一个去睬它?这样汗牛充楝的正统中医文献从来也不提及一言,是拒之
于中医大门之外的。即使不论医专论药的李时珍《本草纲目》中也不把丹方写入
正传,仅仅用小字在注释条目中一笔带过,因为它是药物学专业书,不能不谈。

  再读丹方专业的代表之作,清鲍相璈的《鲍氏验方新编·序》也谓:“(病)
贫者时,有束乎之忧,为方便计,则莫良于草方一门矣。……无医亦可。”从这
文章里就可以看出,丹方也者,专门吃正统医学吃剩了的残羹馊饭而已。致于
“无医亦可”一句神来之笔,就已证明丹方与正统之医划清了界线,而且划得清
清楚楚。其实老百姓也看得明明白白,否则“丹方一味!气死各医”的俗谚从何
产生。丹方若是正统医学的一个组成部分,它治愈了病,一个门口里的名医,连
欢喜都不闲,哪有气的道理,而且还要气得要死。所以哪一位女士或先生,若你
把丹方和正统中医视为一体者,你的头颅里装的不是140亿个神经细胞所组成的
大脑而是250克没有开业执照个体户地下黑作坊出品的豆腐。

  祖传秘方  

  丹方+欺骗=祖传秘方。丹方早已剥去了彩色的外衣,丑态毕露,而欺骗可能
尚未发觉。但你好好思考一下,一个有效的丹方,祖传父、父传子、子传孙,可
以代代相传,决不中断。现在你隔了几代的子孙们所发现甚至发掘,这个中断的
痕迹就已证明“无效”,一也;古时诊断含糊,是否的确是这个病,二也;古时
病情简单,现在复杂,古病与今病,是否相同?三也;甚至还有治疗恶性肿瘤
(各种癌)的祖传秘方-要知从含糊到现在才认识清楚的癌症不到百年,那百年
之前的你老祖宗,怎能治疗见都没有见过的癌症,四也;中医是辩证论治的,即
使是抗癌药也分上、中、下三个部位来选用上、中、下三种药物。现在不分上下,
更是岂有此理,五也。通过这“五问”,恐怕你也可“茅塞顿开”了。

  宫廷禁方

  那非但不折不扣地是中医的,而且还是出自于最最高级中医之手,或历代保
存下来毫无水份的有效方。但同时提醒人不要去上当:第一个,你别以为出于皇
帝宫廷,而且出之于御医或最高级中医之手,一定神效得很;第二个,你用而无
效到头来还会咒骂这批御医或最高级医师的无能。

  你想苍天之子的天子,身价何等高贵,你去治疗他的病,只许医好,不能失
误;同时更须知道治病如打仗,一定冒着危险的,那么聪明的御医们高级医师们
深深地知道你把你的拿了钱买不到、掉下来装不上的脑袋“宝”去押在“赌注”
上是值得吗?唯一办法只能用和平到用多了不会死人、用错了也不会死人的再和
平也没有的药,那你想这种药能治疗得好病吗?所以皇帝、皇太后、皇后一有比
较严重的病痛,不得不大贴皇榜广招天下名医去治病,所以宫廷里没有真正能治
病的方药。

  且看1981年中华书局出版、陈可冀编著的《慈禧光绪医方选议》,就可知
“我言之不谬”了。同时也因见到宫廷禁方不过如此,就会认为御医高级医师尚
且治不了病,可见中医都是不中用的饭桶。岂非又是一瓢(比盆轻些少些)污泥
浊水向中医身上泼来?

  气功治病  

  这一盆污泥浊水,非但最黑最臭,而且其毒性也可以致中医于死地的厉害。
 

  其实气功的确能治病,也千真万确从导引术中接受、吸收到中医医术中。且
看《诸病源候论》大量大量的把导引(气功最初的名称)引进到中医范围之内,
治闻方法多达260种之多。但主要的关键是病人必需自已锻炼练功,它的获益也
是自己个人享受。从来也没有听到过自己练就了功替别人治病。且看《庄子》介
绍“吹呴呼吸,吐故纳新,熊经鸟伸,为寿而已矣”;《素问?异法方宜论》:
“其治宜导引按蹻”,王冰注称“导引,谓摇筋骨动肢节”;葛洪《抱朴子》谓:
“或伸屈,或俯仰,或行卧,或倚立,或踯躅,或徐步,或吟或息,皆导引也”。
他们都强调健身保健,在健康中却病,在却病中延年,连治病也并不作重点谈论,
更不要说替他人治病了。所以气功治病,是实足实的“自作自受”。替别人治病,
完全是假的,或许有人不以为然,“假的为什么如此众多的人相信他?”那么与
此同工异曲的xxx为什么相信上当的更多?

  旁的不说,海灯法师大徒弟×××,气功治病名噪一时。而更神的可以远隔
千山万水,一行气功可治疗危症。但他老师弥留之际为什么坐视不救?更使人难
以理解的,当海灯法师临终之际,有人问他“你的一指禅和气功,真有这个真功
夫吗?”海灯法师苦笑着说“要我怎样说呢?说没有,实在对不起抬举我的诸亲
好友。你说有吗,实在不敢破佛门“八戒”中第四戒“不妄语”。

  和假的气功治病势不两立的作家司马南,同假气功在笔头上血战多年,真是
撕杀得“惊沙入面,利镞穿骨,声析江河,势崩雷电”地难解难分,不出胜负。
可是在20世纪最后一年,他的主要对手可能搭上了“胡记游艇”去作一次“旅
游”,司马先生才在小方面孔上展出了最后的胜利的笑容。

  《易经》、五运六气

  这一大盆污泥浊水中含有大量的胶和漆,要是一沾身上,就难以洗刷得掉,
真是“附骨之疽”。甚至部分中医(当然是微乎其微的少数)还认为是中医“生
命之源”,中医精髓所在之处,甚至也出了铁杆“卫道之士”。1957年章次公提
了“五行值得怀疑”之后“言犹在耳”“绕梁之音”未息,全国中医讨伐之声遍
地烽起,一场“五行大辩论”论了两年多,弄得章次公成了中医罪人、歧黄逆子。
四十二年后的今天又提到这个敏感的“国王的新衣”者,是否也要步章氏后尘?
成了第二个章次公或第二个小孩子?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不过读通了中医经典著作,没有凭《易经》来治病的论述,即使接触过数以
百计的大名医,也未见到他们用《易经》来治病。不知怎样一夜之间“起龙翻燕,
照夜烛天”般冒出了《易经》治病。一如出之一辙的柯云路也在一夜之间发现了
新《黄帝内经》,使早已神通广大、神迷意夺的神医胡万林如虎添翼、锦上添花
而更神采飞扬,把他由柯云路执笔的美丽神活也更神彩到神之又神。可惜的是祸
福无常,神狗乾郎的神医神差鬼使的接驾到牢狱里,终于神飞魄散在神怒人怨声
中暂时画上一个休止符号。

  尽管中医又加上《易经》而丰富了你的祖遗宝库,同时又有《中国医易学》、
《医易启悟》与《名医与周易》等落英缤纷,满天飞舞的出版物,一时间遮天铺
地的出来,正是振兴中医的大好机会,可是不争气的打滚在临床第一线的中医们,
对此外星飞来的桂冠,受宠若惊地不敢“哂呐”。

  再说五运六气,的的确确是中医的中心内容,而且昔者你不懂它你就无法成
为高级中医。它在中医学的身份、地位、实用,完全和儒家(专业文化的学者)
中的八股文一模一样,你不懂就根本无法进入儒门,它的身份、地位之高,不言
可喻。但谈实用,老实说,比“卫生纸”更不如。卫生纸使你卫生清洁,而它则
反而泼你一身污泥浊水。笔者曾在1999年第20卷4期《江苏中医》上发表了“闲
话运气”的小文章,把它批驳得体无完肤“(33页)。可能象你大名医,我则小
人物,而专业于小到无可再小的小科,人微言低,谁都不屑与你计较。再则50年
代与21世纪除夕,时代不同了,思想变化了,所以过了半年,太平无事地一无反
应。你说没有,那也不是事实,也接到了几封表示共鸣、欣赏、赞美的嗜痂之癖
的同行或其他读者的书信。

  其实我早就估计不会有人来批驳的,昔者有见识的大名医,早就否定这个五
运六气了。如:

  何梦瑶(1693-1783)曾谓“运气之说,拘牵不通,固为有识者所不信”
(见《医碥·运气说》)

  曹赤电(1878-1956年)在吴鞠通(1736-1820年)《医医病书·运气论十四》
篇后注:“按司天运气之说,黄帝不过言天人相应之理(这是人与他周围环境统
一论)。后人以为是年何气司天,民生何病,拘定何药,堂千万人之病,一一与
之尽合,不许一人生他病乎。此皆固执不通之言,误人不少”。

  章太炎(1869-1936年)在《章太炎医论·猝病新论》(1957年人民卫生出
版社出版)中,也批判这种毫无一用的唯心运气学说,写了不少使人共鸣而信服
的言论。

  第二是脸上贴金   

  小到“杯水”大到“倾盆”的污泥浊水,从四面八方、前后左右地向你中医
身上比祖国傣族、泰国、缅甸等国泼水节泼水更长期、势猛地泼过来。早已无法
保持其庐山真面目时,而更有好心人替你脸上贴金,把已无法面世的真面目,又
进一步地遮盖起来。而且脸上贴金除具备了和污泥水一样外在性损害之外,更增
多了在部分干部及中医心理、思想方面起到麻醉、腐蚀、体解,终于使你耳目失
聪失明,志气消磨一净,动力软化成瘫而成为宇文化及带兵杀到午朝门而他尚在
后宫同妃嫔宫女们歌舞饮酒的隋炀帝杨广。替你脸上贴金的大体上有:

  中医队伍庞大、人丁兴旺  

  中医队伍的天天扩大,这是有目共睹的客观存在,而且更有登记表、统计表
可稽。拿从业人员多寡来衡量事业盛衰,更是天经地纬地无可非议。  

  相传乾隆皇帝某次下江南,驾到镇江金山寺拈香,事前通知该寺,并预告每
个和尚赏二两白银。到那天方丈率领众僧在山门接驾。只见山门内外两侧到弥陀
殿、两厢、天井、大雄宝殿、藏经阁以及大小天井、长短走廊里光头密布,一如
数十斤元宵(汤团)在大锅里烧煮时的“白浪翻滚”,只见光头不见地面。乾隆
大悦,旁顾方丈祝贺他“佛门兴旺”。方丈则陪笑得言不成声,含含糊糊回答一
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其实金山寺里的真和尚不到20名,其余的都是昨天
用五钱银子从市上招得来而锥剃去头发的老百姓。连数不清“一二三四五”的小
三子也“叨倍末座,得附骥尾”。现在中医兴旺人多,基本上假和尚在那里充数,
小三子也不少。

  一、有自知之明者,知道西医队伍里挤不进去,索性自报中医。为了保险,
称中西医结合。

  二、中医出身,学校、祖传、从师三马并行。只需一个老医承认他或她“是
我的子孙”、“是我的学生”,如再加上“熟人好办事”的熟人有实权者,就可
大摇大摆跨进了中医大门口。

  三、中医还有一个先天性特点,只要你有“一技之长”的,也就认为是“郎
中”“大夫”。所以不管你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长的短的、胖的瘦的、学者或
文盲、君子或小人,都是名正言顺的中医。且看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北京市宣
武区服务公司编的《修脚术》在第一章、第一节、第一句就谓“修肢,是一种为
广大人民所熟悉、所欢迎的医疗技术”。但我还迷惑不解的,为什么不归于西医
而独独归到中医队伍里?而且西医是以操刀手术为主,中医是执笔内服药为主,
这样的舍近求远?!以此类推,点痣的、捏脚的、脚部按摩的、莫名其妙地扎几
针的、专门拨火管的、在疼痛红肿处拍几拍、站在病人面前或背后像音乐指挥家
一样的没有指挥棒的指挥了一通,甚至鹅白疗法、饮水疗法、甩手疗法、退走疗
法……等等等等,当然是中医了。但还感到万幸者,洗头房、洗脚室没有挂上中
医招牌。

  解放前,公认社会上有三只社会垃圾箱,一是和尚、二是丘八(兵)、三是
中医。不论你上至失意政客、中为江洋大盗、下至偷鸡盗鸭者,在活不下去时,
可以在这三只垃圾箱中随意择宜而取地投身进去,连门票都不需购买。现在从新
中国成立后,和尚在正规学校,非好儿女没有资格当兵,第三只垃圾箱也曾捣毁
了。但不知怎样,第三只垃圾箱又有逢春再葆青的暗潮,诚如金·文学家元好问
(1190-1257年)诗所言“枝间新绿一重重”(引《同儿辈赋未开海棠二首》)。
但以讲究文明,不说脏话,现可称之为“百宝箱”。可引以为失望者“百宝箱”
尚未端掉。

  四、也有聪明人,在民间或书上搞到一张外治丹方,开始在亲戚朋友间试试,
再在一村一乡,似乎有效,再推广到一市一镇,甚至不经过什么合法手续做成了
成药,卖出了小小名气,中医界某些人就认为“替中医增光添彩”,立了大功。
不惜卑躬屈膝、沐浴焚香,对待老子般的请了进来。进来后如能安分守己,倒也
苍天保佑。不过像这样的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处处是在中医面上抹黑。中
医的形象在群众的心中不言可知了。

  五、这是在大批来访、开会时中医留下的名片中,介绍几张有特色的名片,
有:   

  ××副教授,全国唯象中医学研究会理事、××大学哲学系毕业兼中医师;
  

  ×××主任,××市气功研室主任,××康乐保健科技开发公司副总经理,
××市中医学会会员;

  ×××政府注册中医师,中国人体科学学会团体会员,全国唯象中医学研究
会理事,健康报忠实读者,祝您健康周报通讯员;  

  ×××气功中医,擅长神功书画与风水设计。 ××中医主任医师(待批),
兼职教授,背面介绍:专治各科,妇幼内科,精通阴阳,名扬天下,神功监测,
能知未来,命运风水,趋吉避凶,疑难杂症,有求必应;

  ×××,××市老年病研究会副主任,中医美容协会副主任,中国长春营养
研究院研究员,××市中医学校客座教授;   

  ×××,人民日报社医专部副教授,中国中青年名中医,中国自学人才荣誉
称号获得者,中国发明协会荣誉会员,整脊专科创办人;  

  ×××名中医,达摩老祖意金精、意力会会元气闭气门掌,人体科学研究会
会长,××省气功科学会总大师。香港国际传统医学研究会会员。事绩已入《×
×名中医大辞典》。

  以上都是中医界朋友,惜乎本人,年高脑衰,难能一一记忆,因之无法评议
按语。

  六、中医队伍里假冒伪劣色色俱全,但“劣”在四害中仅占1/4,可他的危
害性、隐蔽性、挖中医墙角之祸,远远超过3/4的总和还大。因为他们的的确确
跻身于金山寺20名真和尚中的真和尚,甚至还受过了“戒”。可是连59个字的
《往生咒》都念不出。把《往生咒》开展诵读,则把“南(那)无(摩)”读为
“男河”。“伽伽那(其其mo)”读为“家家拿”。和尚是真的,而无质量。这
种没有质量的真和尚能否也算佛门弟子的一员?这种没有质量的真中医,恐怕为
数不为太少,可能你没法鉴别而只能让他混在300人中(“滥竽充数”的故事)
永远地把竽吹下去,南部处士也豢养得肥肥胖胖。真中医中的南部处士,是的的
确确为正统的师传出身,或学校毕业。但一临床,却连“辩证论治”都不会运用,
只能见什么病,就用什么药。中医赖之以生存的“五诊十纲”、“理法方药”都
丢了,你还成为中医吗?人是依赖空气和饮食而活的,你没有空气和食物,还能
活得下去吗?一个不呼吸、不进饮食的人势所必然的在户口薄上被注销,那么这
个假的真中医等于不呼吸的活人,是不是要中医统计簿上保持他一个名额。

  这种假的真中医所以产生之因,也是多方面的,大多为高考志愿是西医、或
诚心致意当西医,但所求不得,只能以中医作渡船、中转站,一到时机,就暗渡
陈仓地偷渡到西医五国。不论学校毕业生或培训班,一定有一百分的尖子,也有
零汤团的等外品,那么他们就是等外品;不论什么行业,必然有不思上进、好吃
懒做的家伙,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人,他们就是这等人。也有大事干不来、小
事不愿干,自以为小小中医无出息,干起来哪里来的劲?白大褂一披在医院里云
游四海,说不定还出境作短途游旅……。至于他们的表现,也不外乎处方都用中
成药,因为肚子里没有“方”。但他也有补救办法,只要《临床常用中药手册》
往口袋里一放,就可“打遍天无敌手”,书上早就把咳嗽痰多、伤风感冒、肝痛
拉稀……的药,开列得详详细细,一览无遗。假如来一号痰多咳嗽,什么陈皮、
半夏、川贝粉、象贝粉、杏仁……依样画葫芦照抄无误。他也不知道“痰”症还
有风痰、湿痰、燥痰、顽痰、惊痰、脾虚生痰、脾阳无温生痰、肾水泛滥生痰之
分。以上诸药仅能应付风痰、湿痰,除此以外的痰症用它便成催命符。好在即使
把病人医死了,也毫无责任,书上不是明明白白地对病用药吗?!其实用中成药
还是“中医用中药”,不失为孝子贤孙,而还有更多的却在用西药——当然其中
也有诚实君子,不肯干那“挂羊头、卖狗肉”的欺骗勾当,光明磊落,为表示
“表里一致”,于是干脆索性把听诊器在头颈上一套。

  这样金山寺的和尚,毋怪乎乾隆皇帝的龙心大悦而说出一声“佛门兴旺”。

  俗谚“一粒鼠粪,可以坏一锅粥”。那么现在的鼠粪不止一粒,十粒百粒千
粒万粒,甚至量多于米,烧出的粥,你说是怎样?!

  中医医院遍地开花  

  中医事业的作为代表性代表,当然以医院的多少最有资格。在建国之初仅仅
四所、病床30张;经过50年奋斗建设已发展到以百倍、千倍来计算数字,这块6
﹡6厘米的大金箔贴在中医脸上,应该是“受之而无愧”。但你“冷一下脑子定
一下心”来观察一下,你的脸不可能不“晴转多云,多云转阴,阴转雨”。

  笔者这20年中跑遍了台湾在内的全国各地,参观了无法计数的大小、公私中
医院。早已西化的台湾不谈。当进门第一事的迎宾座谈会或迎宾仪式会上,书记
或院长介绍院况中首先千篇一律(从来没有超越出“一律”之外的)要介绍洋设
备,更特别强调出大的、齐的、高价的、进口的,似乎只有洋设备就是中医院办
得优劣、高低、成败的标准。当然还有许多经济、行政、医生、床位、营业……
等必需介绍的内容,而独独没有挺腰、昂首来介绍本院中医对某些病的治疗成效
超过国内甚至国外,而且诚恳的请来宾把这些病人送来,验证验证我说的是真话
或吹牛。

  南京市曾有一家唯一市里最高级兼教学医院的中医院,曾在一家很有影响的
报刊上登过这样的广告“×××中医院,设特色鼻炎专科,选用进口药物及注射
等法治疗……”。一个中医院把西医取用了五六十年之陈旧货,奉为“中医特
色”。举一反三,言尽于此。

  名老中医、名中医、教授、专家多   

  现在有这样一个时代特征,每一提到或写到中医医生时,上面必需要加一个
“名”字,不加上一个“名”,单单中医师三个字,似乎有残缺不全之感。写的
人不写不行,受的人不写不乐。一个愿写,一个乐于接受,第三者又谁肯提出异
议。一如米田共三字一定要连在一连,否则哪里还有一个“糞”字。

  名老中医也好、名中医也好,横竖是时代的特征,谁还见怪而称怪。  

  一批年轻人对名老中医的看法是“他们排队排在前面,当然买得到。我要排
在前面照样可以买到。”说得对吗?却也不能评他一个“错”。对于解放之初可
能有这一回事,现在则没有了。至于名中医的故事,1994年6月25日南京《扬子
晚报》载有“淮阴市第二人民医院,请来著名中医师辛学忠来该院开诊,辛自称
其自制的药品治肿瘤有特效。每粒胶囊2-3元,外用药枯瘤酒每瓶1,651元……”。
元月10日,市药政对辛进行调查发现,辛学忠根本不是什么医生,而是黑龙江省
农村的一个在街头摆地摊卖狗皮膏药的个体户。

  教授、专家。也照抄1999年9月2日南京《江苏商报》12版“外来和尚抢摊中
小医院”一文中的一节:“但记者要求出示专门的职称证明书时,该领导却又闪
烁其辞,始终拿不出来。据了解,这样的‘专家’,往往与医院没有任何关系。
一般是向院方缴纳房租和管理费,有的还与院方进行药费分成。”虽然不能“以
管窥天”,但一粒老粪你总不能不承认。

  这一批名医、教授、专家和中医何其“缘深三生”,不去冒充西医而冒充中
医。  

  还有少数“博导”“硕导”的教授,是不是真正的教导你的博士、硕士学生?
有谁去察访或检查!现在一考再考、横考竖考,都是考主治以下的小八辣子,我
们还是克守古训–《礼记》的“刑不上大夫”。

  著作及出版的热气腾腾

  著作一词,内有不同档次:凡是你把你的知识,从脑子里渗透出来,通过手
臂,再到指头而传到笔头上或电脑键盘上倾泻出来,凝结固定在白纸上,称为
“著”、“撰”或“作”;把别人许多著作,加以分析、归类,然后成为对某型
知识的系统性读者,如《字典》《辞典》《集成》《大全》《文献摘要》……之
类的书,称为“编”、“辑”或“纂”。杂志、报章、刊物的“编辑”,最是典
型的这项工作的工作者。更有依靠抄集人家的文章,或用浆糊、剪刀剪贴而成者,
是“文抄公”、“剽窃犯”。

  更有一种,从来所没有的,是随着新中国成立而与之俱生的。过去你有了知
识与灵感,就可著书;有兴趣就可以编书;没有知识而却有著书的欲望者,就剽
窃。你什么都没有当然可以不写。而现在则为了定职称、晋升等等原因,从而不
能不写,即使没有知识、没有兴趣、没有欲望,还是软骗硬逼的要你写,那你不
能不写。用什么原料来写?只能将读过的书本照抄或默写出来。好在这原料是一
如地球的海洋一样不是领海而是公海,随便哪一个国家的船,都可像苏东坡说的
“江上清风,山间明月,取之无尽,用之不竭”(见《前赤壁赋》)。所以它的
性质是“鹦鹉学舌”,风格是昔日刻苦攻读的学子“读书笔记”,唯昔者是主动
而出于自愿,现在是被动而出于强迫的不同。名称则无言可答。生产固然艰苦,
但要它变成铅字则并不困难,只需你舍得将审稿费、录取费、排版费投到中医期
刊、杂志编辑部,除极少数几家铁门紧闭,休想闯入之外,还是可以如愿以偿。

  最后还是观察它们的“质”。因为它等于旧报纸,在“量”不在“质”。
 

  现在的出版物之多,是无可否认。质吗?剽窃的为数不少,获益是收旧货的
增加营业额;“编”与“纂”也很多,但你千万不能闭了眼睛自说自话,这一样
的出版物,基本上都是工具书,对中医事业的贡献,的确“功不可没”,给中医
的临床、研究、撰写、教学方面的支助,是一言难尽的。我有这样一个怪脾气,
凡1912年之前的书籍,见一本买一本,之后,除张锡纯、张山雷、丁甘仁、谢利
恆、陈存仁之外写的一概不买。但这一型的书籍,只需书店里出售的,我书厨里
都有。

  期刊、杂志而能挤掉“鹦鹉学舌”的水分,还是值得满意的。

  中药走入国际市场  

  中药走入国际市场,外汇越挣越多,加之中成药的红遍全球每一个地方,以
“母以子贵,子以母贵”(典出《公羊传·隐公元年》)的血统关系,因而中医
也分得一点荣誉。

  其实除叨了在它旁边映射到的光彩之外更没关系,对中医本身来讲,没有害
也没有利。这是工商、外贸的贡献,便与中医有什么关系。或谓中成药是中医搞
出来的,那么也没有听到过出口商品成交的增多,不论哪一个出品物资的原料,
都出之于矿工、橡胶园工人、农民或饲养业工人之手而把贡献或利益瓜分给矿工、
橡胶园工人、农民或饲养员。

  所以中医根本就没有理由来把这一块金箔贴到自己脸上来。

  中医热烧遍了全球、外国人也来学中医  

  外国人也来学习中医,有的甚至已成为门庭若市的中医师。这的确是事实,
也的确是中医的大好事、大喜事。我们应先知道真正中医的队伍是怎样组成的:
是由约占30%的针灸医师、约占40%的方脉医师和约占30%其他各个专科医师所组
成(下文有详细的讨论)。其中方脉医师是中医的主要力量和骨干,因为他们是
拥有中医正统理论最多的一族。虽然针灸治法产生于前,但方脉治法基本上是中
医最主要的代表。

  现在外国人所看到的中医只有针灸及少数专科中的伤骨科和推拿科,充其量
也不过占整个中医的40%,还有60%的主体中医外国人竟完全不知道。不认识方脉
更难以说是认识了中医。如其认为我“言之过甚”,那么你再思考这一点:现在
在法国和美国已有200名以上外国人的有名中医,你能不能在他们中找出一个察
苔切脉用理法方药来治病的呢?

  我敢大胆的说“一个也没有”。这种买椟还珠的认识、崇拜、学习,能够被
认为是真正的吗? 传媒报导对中医的爱护 传媒报道对中医的爱护,是替中医脸
上贴金为最有力者之一,这是从我们中医心胆里发出的肺腑之言。自新中国建立
到今天,五十年如一日。可是有时送来甜透的糖水,接到中医手里后,却成了难
吞的苦酒。

  即便是泼来的污泥浊水,也不分皂白的捧为中医特点,目的是为了壮大中医
声势,效果则是助桀为虐。

  即以1999年8月25日《中国中医药报》第一版的“男孩点头停不住,中医用
药降鬼神”,文中叙述这种怪病,经中医治疗,竟然着手成春。为什么写这个报
道,很明显、是宣传中医技术的高明。但如其再细细思索一下,什么病?是“椎
体外系病变,引起的抽动–秽语综合症”,笔者本来主张用西医病名的,故而倒
也十分迎合胃口。但引以为遗憾者,既是辨证论治的中医,为什么“证”没有说。
又谓“需要中药治疗,果然服药一个月后,孩子的怪病完全消失了”。那么既然
服药,为什么这个关键性的什么汤、什么丸、什么药,一字没有提及。既然写上
了“需要中药治疗”一言来突出一个“中”字,但现在有人在“中药保健,西药
保险”思想指导下,都是中西并进,那么应该再加强其力度而再添上“完全不用
西药的情况中”一句。那位主治中医师“神经科××博士”是中医还是西医,因
为博士中医也已有了,而神经科尚未公开提出。这样在中医脸上贴金,有时效果
适获其负面。

  媒体对于中医,总是抱着“隐恶扬善”之主见来对待新闻稿或论文稿。孔夫
子在2500年前就提出了一个道德标准,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
(见《论语·子路》)。所以编辑同志一见揭发中医黑暗面的、批评的新闻稿、
论文稿即用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手脚送进了废字纸篓或碎纸机里,一见歌颂中医
的不管真中医或假中医也很快地与读者见面。不应该的隐恶,足以使上级领导闻
不到基层的呼声,使坏事“养痈成患”。中医本身也更加孤芳自赏,夜郎自大,
最后培养出一个隋炀帝。不应该的扬善,有时反而成为泼污泥浊水的推澜助波者
之角色。

  第三是??   

  它既没有向中医头上泼污泥浊水,又不是在你脸上贴金,但却也能把你的面
目,搞得“全非”。难以归口,难以分类,更难以定名。

  中西医结合  

  中西医结合工作,是时代的需要,是医学事业的要求,也是发展弘扬中医的
必由之路。自1955年始,在这43年中做出了不小贡献。但引以为遗憾者,以中医
这方面来说得到的实惠好像很多,但也不能抵消所受负面的影响。

  其一,中西结合工作,一如植物无性繁殖的嫁接技术,最主要的是两方面的
亲本,必须都要选择最最优秀的特性,以两个优秀结合起来才能产生更优秀的第
二代。现在请看这两个亲本的优秀特性,各自投入多少?如现代科学化、依靠实
验数据、现代化工作及机械、人多力大新成果不断出来、先天性善于总括等都是
西医所独具的绝活。可惜中医真正的生命之源仅仅两项:   一、使用两千多
年到今天还没更新更好的东西来代替它的独特理论和通过“辩证论治”的精神、
“理法方药”的手段来组成的真正传统理论;   二、为两千年间历代先哲的
例如“女子肝常有余、男子肾多不足”、“治风先治知”、“若药不瞑眩,厥疾
弗廖”、“舍脉从证,舍证从脉”、“实泻其子,虚补其母”、“见痰弗治痰,
见血弗治血”、“釜底抽薪”等经验总结,其量固少,其质殊高。 现在结合工
作的西医亲本,所有优点,全部献出。而中医呢?明显的摊在工作台上无法看到,
就是气味也没有闻到。这样一边倒的结合,能不能称得上结合?从所有成果看成
绩,只能称中药西医结合。中医的脸往哪里搁?甚至连蒙不洁的面目也没处找。

  此外,本来西医化的中医行动,还是偷偷摸摸地干,现在则言正名顺了,有
谁敢加以议论,假中医头上的中医帽子套得更牢,十二级台风也吹不掉他。  

  从所出成果来看,中药的收获最大,成绩最大、贡献最丰、声誉最高、奖品
最富,这样追风逮电之势,非把“中医药”改为“中药医”不可。

  以中医作宿主的寄生虫

  这批寄生虫,没有向中医泼污泥浊水,当然也没有贴你的金,超然乎中医圈
圈之外,但他们糟蹋中医形象的工作,倒也不甘落后。

  笔者自1993年收到第一封××市《中国人物·名医大辞典》编委会的信,铅
字白纸红章,内容就是请你寄照片、传略及要你介绍一下你的“高名气、大本
领”,并人民币,我们替你收入辞典中,你则可一夜成为大名医。至今,收到的
此类信件已积累了连信封在内的重量达6.7公斤。他们集资之后,哪有什么东西
给你!这倒莫大好事,丢了钱买一个“无害”;但少数也真出了辞典,连“无害”
都买不到,除了装订、印刷、纸张粗糙低劣之外,更使中医难堪者,是:全书中
80%是名医,也有几个是英国、法国、日本……的教授,技术也大大超过国际水
平。三个疗程可以使恶性肿瘤消失,一瓶药水白癜风三天消失,扎五天针坐骨神
经痛、三叉神经痛可以立刻消除,等等等等,都不愧名中医、大名医。而且还有
的可以你坐在家里,医生可以在千里之外发功治疗;还有他能用“梅花易数”来
治病、用“六爻来预测你病的预后”。更有如其你的病是“鬼祟”的话,也能祛
鬼除邪,还你健康。但奇怪的是西医很少-―即使也有名医之称,但绝无如此神
通广大之术。这批寄生虫替你们(中医)造的像,你能受得下吗?当然不能接受!
可是广大群众没有认识或见到你的形象和面目,势所必然的“严嵩做寿”照单全
收。

  或谓这个“像”不是寄生虫们塑造的,社会上早已有之。但你要知道早已有
之的,仅是一个没有证书的私货,现在经他们发了证书,披上了合法外衣。这篇
账不算在他们头上,向哪一个算?

  你想中医在这样的“四面楚歌,八方污染”中,你的真面目,谁人又得看到?
竟然使你防不胜防,洗不胜洗。“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那个村
在哪里?在各地消费者协会假冒伪劣展览会里。他放一个真的在假冒伪劣之中,
真的“燃犀烛奸”,众妖怪原形毕露。

  真正中医是这样的
  从无到有  

  固然是有了人类,就有人的疾病,同时人也就有自卫能力,可是你生了病却
没有人来替你治疗。空假说的话,是巫替你祷祝皇天和你的祖宗来保佑你。大约
公元前1000年左右,医生才从巫师的手里夺过了治病权,才有了医生。

  至公元前770-221的春秋战国时,才有专业的医生,如医缓、医和、长录君、
秦越人……等人。有人说还有扁鹊,其实他不是人名,而是任何医者都可称为扁
鹊,一如现代的“大夫”、“郎中”、“医师”一样。就是《史记》有传的扁鹊,
也不过是“医生”两字的同义词,这里所指的是秦越人。另外相传黄帝时的雷公、
歧伯、俞跗、桐君……等,我很怀疑是不是确有其人。因为公元前1000年及其之
前,生了病,只有祈祷的“巫”,而没有治病的“医”,那么公元前4000多年以
前,医生还没有,哪里会有“名医”?就是《黄帝内经》,也是秦汉时的产物。
文字的开始在殷墟的甲骨上,上溯三千年字都没有,怎能写书?

  不过当时的治疗手段,可能已有针灸砭石熨,就是现代的针灸医生。因之可
以说中医的第一个儿子是“针灸”,也就是说其时只有针灸医师可以作为中医的
法定代表。

  二儿子的产生

  那时针灸是正统的医生,但也有内服药治病的逐渐出现,只是用药简陋,组
合粗糙,“内鸡矢醴”(鸡粪酒浸剂)(见《素问·腹中论》)就是当时几首方
剂中的一首。

  汉·张仲景(145-208年)把当时散在各地民间的,已由野蛮而进入文明、
由粗糙而进入精细、由乱凑而进入正规的方剂,如麻黄汤、桂枝汤之类,收集、
分类、补充,配以适应症,编写了一部《伤寒猝病论》。从此又形成了另一种治
病手段的以内服药治病的医生,和针灸平分秋色。“派”本来是指两个支流中的
流水而言,没有支流就无派可言。现在医家分为两个支流,派也应运而生。于是
大儿子称针灸派,二儿子称方脉派。炙派就是用针用灸来治病,处方切脉的就是
方脉派。那时只有针灸派和方脉派有资格来代表中医。

  又来了三儿子  

  随着时代轮子的向前滚,年复一年的长河中,新病种的发现日渐增多,病情
(证)也复杂了,病人的要求也高了。一个万能的全科医生实在再也应付不了,
在这种实际情况中,不能不把病清理分划,作了一个粗糙的分类分科,但这种分
科是在初期,还不能和现在的接轨。这种医学上的嬗变可在《诸病源候论》里,
忠实地反映出来。

  在这事实上需要分科而尚没有实行医生分科的40年间过去了。到唐初的孙思
邈(541-682年),他就斗胆大手脚地认真做起了分科工作。反映在他的著作
《千金要方》中,已毫不含糊地分为:妇人(妇科)、少小婴孺(小儿科)、伤
寒(急性传染科)、七窍病(眼、耳、鼻、咽喉、口腔科)、痈疽瘰疬(外科)
以及不少有病名的病-当然是内科无疑。并在第29-30卷用2卷15节的篇幅来专
谈针灸。

  显然第三儿子-专科又产生了。不过还是称为方脉,原因也是处方切脉,更
因其妇科、小儿科、五官科等与方脉完全相同。不过为了与方脉有所区别,于是
方脉称大方脉,专科称小方脉。组织结构,大体上是:

  针灸 针灸科 大方脉 内科(现称大内科) 中医 外科(内含皮肤、耳鼻喉
科)
  妇产科 小儿科 小方脉 眼科 喉科(内含口齿科) 痔漏科 骨伤科(内含推
拿)  

  这个格局,基本上现在还是如此。至于耳、鼻从外科离析出来而和喉科合并
而成的耳鼻喉科、男科从大内科中分出、皮肤科从外科中分出、妇产科分为妇科
和产科,乃是近来的事。  

  同时,代表整个中医者,也就是针灸、大方脉的内科与小方脉的专科。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大方脉与内科成了同义词,而且内科单一地作为整个中
医的法定代表者,好像针灸和各专科仅仅成为附庸者,所以产生了“大方脉就是
中医,中医就是大方脉”的概念。从何时开始难考,但今天就是这样。分析其原
因可能有二:其一,从业者多,约占总数的40%强,远比30%弱的针灸科与30%左
右的小方脉多得多;其二,技术方面,对传统理论的掌握最多。他们不登场,谁
都无法作为中医的代表人。现在就是如此。

  对中医的要求  

  第一,当然以“医德”为先。好在任何人的嘴巴都能做到医德高尚,甚至
“可以贡献生命来为病人”都能承诺,因之最重要的一关,必然闯过。    

  以技术人员来说,比医德还重要的是“医术”。医术也者,就是你必须拥有
了他,才能成为医师。你有得不多更遑论没有,那你就在中医队伍里没有立锥之
地了。

  它是什么?是中医独占特有的理论体系和治病手段。如何去获得?其一,读
烂中医的经典著作。光“熟读”还不够,必须要“烂”。且看现在70岁以上的老
中医汤头歌诀(方剂学中的方剂)可背上几十首,甚至到三位数字;但很多年轻
中医,连四君子汤、四物汤、人参败毒散的组成药品都凑不全,原因就是仅仅蜻
蜓点水般的看一看、读一读而已。其二,博览群书。也就是多阅读中医学诸子百
家书,有条件的扩大到历代名人儒士的札记、散文。现代的医药杂志刊物,当然
不能不看。例如“有一分寒,就有一分邪”、“男子肾多不足,女子肝常有余”、
“溃疡首重脾胃”、“耳聋治肺、鼻塞治心”、“六腑以通为补”、“培土生金,
伐离救坎”等两千年中历代先贤们的心血结晶、千锤万炼的经验总结。虽仅仅片
言只语,可是这种吉光片羽的珍品,万金难买。还有不出医家之手的文人学子的
札记散文,对你学术也有很大帮助。如陶宗仪(?-1396年)的《辍耕录·黄门》
谈女子不孕症,男子也有责任;方以智(1611-1671年)的《物理小识》载有
“心以呼吸,进新气,退旧气”、“血以行脉,脉有总,曰络。从心出者,亦有
二大络,一下一上,分细周身。有络血入心,先入有窍,次移左穷”;周亮工
(1612-1672年)的《书影》说男子也有更年期。在同一时期的医生根本不知道。
毋怪乎汪讱菴(1615-1698年),虚怀若谷的向外行人请教,“金正希先生尝语
余曰:人之记性,皆在脑中。小儿善忘,脑未满也。老人健忘,脑渐空也”(见
《本草备要·辛夷》)。

  现代中医学习条件,何等良好,医刊、杂志、报纸,在图书馆里连屋充庭,
可使你的本领真的一如《礼记·大学》所谓:“与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所
以中医而三个月不踏图书馆门槛,你脑子必然尘封而生绣。开店营业,不进货,
怎可?!

  你把纵的“读烂经典著作”作经,把横的“博览群书”作纬,再把这纵横相
加、经纬交织组成的“中医的传统理论与治病手段”之网真正的拥有了,才是中
医。

  各为其用,各取所需

  所以中医学术和事业的存在,从业人员获得中医的资格,就是依靠这个“中
医的传统理论与治病手段”,简称“中医学术”。以其中医们各人所拥有的,高
低多寡,事难统一。但大概上有“精通”、“熟练”、“掌握”、“熟悉”与
“了解”五个朦胧层次。当然,“精通”之上还有“神化”(即出神入化、神通
广大的神),但并不要求。“了解”之下还有“不懂”,那么对其应毫不留情地
否认他是中医-尽管头上戴四方帽子、手里拿毕业证书、身上穿白布大褂。

  一般要求需达到“精通”者,为内科、妇科、儿科和五官科。不精通怎能完
成“辩证论治”、“理法方药”之中医最高级的作业呢?

  针灸科应该“熟练”,不熟练怎能从事“辩证施治针”找络寻经、选俞取穴,
而且还要凭它来指导你名目繁多的手法操作?还有外科,中医的特点是一切外表
疾病是“形之于外,由之于内”,所以也同内科一样,必须处方服药。且看汪石
山(1463-1593年)的《外科理例》、高锦庭(1755-1827年)的《疡科心得集》、
张山雷(1873-1934年)的《疡科纲要》等外科著作,都是以内科姿态出现的。

  小方脉专科,除了妇科、儿科、五官科、外科以外,大多以手术为主,故对
“中医的传统理论与治疗手段”的“中医学术”,只需“了解”已足够。正因以
手术为主,所以和西医的形式距离很短;又以医疗器械的更新换代,消毒要求的
日益严格,使这种距离更加缩小。不过这样现象和中医的形象毫无关系,因为根
本上没有丢掉或损伤中医的“传统理论和治病手段”。而且中医眼科的针拨白内
障、伤科的小夹板、痔漏科的挂线等,还是保持着浓厚的中医特色。而且耳鼻喉
科手术中摘除鼻息肉的方法、用具、操作顺序,自陈实功(1555-1636年)在
《外科正宗》发表之后,这400多年来全世界的医生一直仿效到现在。除了以时
代的前进而器械更新、用药更新之外,手术顺序一直到21世纪来临之际还是原封
不动地沿用陈氏在16世纪的“取痔(息肉中医称鼻痔)秘法”一整套:麻醉、套
上绞断器圈套、拉紧、用力拨、息肉脱落后用止血药操作顺序固定下来。更令人
钦佩与惊奇的是在手术台前,负责的老师都要谆谆嘱咐学生们“千万不能圈套拉
紧而致息肉切断,必须用力拉出使发生于窦腔内息肉根底同时去净”。把陈氏
“向下一拨,其痔自然拨落”(见《外科正宗·取痔秘法》)的经验,向接班人
一代一代地传下去。因为息肉切断而不是连根拨出的手术,不能称其为成功的。

  殿后语  
  中医的面目,已经“全非”了;中医的形象,已经“曲扭”了。身为中医者,
不能不也像屈原(公元前340-前278年)一样的要“拂拭三闾文字,还与日争光”
(见宋·张孝祥《水调歌头泛湘江》)。张氏要屈原还我本来面目的方法,是整
理出《九歌》使它再放光彩。我们要中医还我本来形象,只有把中医是怎样的内
涵外貌,忠实地介绍。使群众“既识其真”,当然“必知其假”。这个降魔杖高
高一举,尽管你群魔乱舞得如何热闹,必然玉宇澄清。

  1999年9月9日杀青于 茧垒 
  时年八十八

没有必要继续讨论韩寒

2010年4月2日星期五

没有必要继续讨论韩寒

作者:天路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44e2b10100hz96.html

有几个月了吧?新语丝新到还有读书论坛都时不时的讨论一下一个叫做韩寒的人,甚至有时吵的不可开交以至恶语相向,因为对此人不了解我也没有说过什么,所以一般这些文章我都没看,后来看到讨论的多了就引起了我的注意,了解了一些(把这些文章大体看了一下),好像此人拥有众多的的不经世事的粉丝,高中毕业,写点文章(不好意思我从未看过),还有个访问量挺大的博客,时出点“惊人”之语哗众取宠,是个赛车手(土摩托说他是个司机,也对。),以不喜欢读书做标榜的年轻人,我就了解到这么多。

新语丝是个科普网站,至于韩寒说了几句外行话根本就“无关宏旨”,让他说好了,你我不也都有都有说话的自由嘛虽然有时候得通过高墙,专业问题听专家的,个别人(不管其所谓“影响力”有多大)发表个把外行意见没啥大不了,得允许人家说话,说的对不对我们要通过自己的概念判断推理合乎逻辑的作出取舍或者决定自己的态度,否则人长个脑袋是干什么的?

今天新到土摩托虽然语言尖刻了一点,其观点我还是很同意的:“韩寒是个公民,当然有权在他的私人博客里说任何他想说的话,何错之有?如果你一定要问我他说的对不对,那么我只能反问一句,你能指望一个高中毕业后开车为生的年轻人对转基因农业有何高见吗?找错人了吧。“我甚至认为,你硬逼一个没上过大学的司机对国家农业政策发表看法,简直就是居心叵测嘛!“也许有人说韩寒是个公共知识分子,不能瞎说。那么我再反问一句:谁封了他这个头衔?人家同意了吗?”(土摩托《韩寒没错》(XYS20100401))

所以说,韩寒真的没有错,韩寒有自由去发展他的粉丝发表他的“观点”,甚至继续做他的“公共知识分子”,如果担心韩寒能够左右科学观点,则是有点杞人忧天了,作为新语丝群众大可不必担忧,虽然目前国内科学领域有些失去公信力可还完全没有到了需要问韩寒的程度,还是不要继续讨论他了吧,太没有意思也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