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著名出版社”沃尔特·惠特曼出版社是否存在?

26 08 2007年
【方舟子按:在纽约州政府州务部公司注册资料中找不到“WaltWhitman Literature Fund”的登记资料。Google “Walt Whitman
Literature
Fund”出来的几个网页除了一个都是中文网页,看不出它“是美国一家著名出版社”、“在美国享有盛誉,出版了众多有学术价值的书刊”。“Kevin
Yang”虽然用的洋名,但看得出是个姓杨的华人,不知为何在国内不用中文名字。在网上一查,原来叫“杨皓”,在轮子的网站上有介绍:“杨皓是《美国文摘》杂志创办人和总编辑,他同时还是沃尔特.惠特曼出版社和美国网络电视公司(USWTV.COM)总裁。杨皓原为中国作家协会山东分会会员,移民美国10多年来一直没有中断诗歌创作,其新诗集《过河拆桥》最近由北京作家出版社出版……”】

“美国著名出版社”沃尔特·惠特曼出版社是否存在?

方先生您好!

有个网站用下面提到的美国出版社为国内的人出了不少自费书,我查不到这个出版社,不知道是否存在?
请您查查. 以下是它的广告介绍.
谢谢!  

美国沃尔特·惠特曼出版公司授权诗歌报网站出版系列华文书籍
  沃尔特·惠特曼出版社(Walt Whitman Literature
Fund)是美国一家著名出版社,该社社长Kevin Yang
先生2005年访问中国,和诗歌报网站站长会晤期间,表示支持诗歌报网站的发展,时隔3个月,该社分管汉语出版的中国区总裁严力先生从美国回到中国,传递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沃尔特·惠特曼出版社将长期支持诗歌报网站优秀会员作品集的出版,授权诗歌报网站编辑出版诗歌报系列出版物(汉语),并代理这些出版物的海外版权,给予传播和宣传,不收任何费用,为此,诗歌报网站感谢沃尔特·惠特曼出版社的大力支持。

  今后,诗歌报的网站系列出版物将以沃尔特·惠特曼出版社的名义出版,沃尔特·惠特曼基金会将在近期推出“沃尔特·惠特曼汉语文学奖”,所有在诗歌报网站出版单本诗集的作者,将由诗歌报网站提名角逐该奖。

[沃尔特·惠特曼出版社简介]
  沃尔特·惠特曼出版公司由美国沃尔特·惠特曼文学基金会主办,注册在美国本土,办公地点在美国纽约最著名的大街第五大道上的洛克菲勒中心,该会会长Kevin
Yang 先生也是美国网络电视公司(U.S
TV)总裁,该基金会/出版社一贯热心于中美文化交流,支持汉语出版物的发展,在美国享有盛誉,出版了众多有学术价值的书刊。

 



媒体误导比“人兽羊”更可怕

10 04 2007年
   这几天“人兽羊”这个不伦不类的新词语在国内媒体出现的频率颇高,让人想躲都躲不了。在车中,听到电台里有两个主持人在谈论此事:“最近出了一件好恐怖好恐怖的事,美国制造出了第一头半人半羊的怪物……”到了家中,打开电视,又碰巧见到一个叫“今日关注”的节目在关注此事,把它错当成了克隆,将它和核战争做比较,主持人一本正经地总结说:“要是最后出现一个人头动物身,这要比炸了一两颗原子弹还让我无法容忍……”我竖起耳朵想听听为什么会那么可怕,不料主持人话题一转:“我们可以各自保留意见,现在要转入下一个话题……”

   
被媒体恶炒的“人兽羊”其实和一般的羊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其身上混入了一小部分人的细胞而已,生物学上叫做“嵌合体”,并不是有些人想像的混杂人和羊特征的神话怪兽。科学家制造它也不是为了吓唬人,而是想解决异种器官移植的难题以造福人类。就算以后有人无聊到真有能耐弄出个半人半羊的杂交体,也不过是世界上多了一个怪胎而已,怎么就比核大战还恐怖,世界末日就到了呢?难道现在还有人像古人那样把怪胎当成上天降下的恶兆不成?

   
其实这也不是新闻。早在2004年这项研究工作就已写成论文正式发表,美国报纸介绍过,国内媒体也热炒过。最近这项研究拍摄成了科普片在英国电视4频道播放。播放的前一天,英国报纸《每日邮报》对此做了简单的报道,被国内一家网站当成重大新闻翻译了,于是中国媒体又炸了一颗原子弹。

   
我查了一下,国外近来有关这一研究的报道也就《每日邮报》一家而已,比国内冷清多了。国外一则电视节目介绍就能让国内媒体热闹起来,这是很奇怪的事。而媒体人士滥用话语权,肆意妖魔化一项正当的科研成果,制造恐慌气氛,这实在是比什么“人羊兽”还要可怕。媒体人士当然可以对科研成果发表意见,不过在大发感慨之前,总该先掌握一点科学知识,弄明白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只图一时的痛快夸夸其谈,误导了公众,就可能让有望造福人类的新成果因为失去公众的支持而被扼杀。

2007.4.3.

(《法制晚报》2007.4.9.)

(XYS2007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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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郭翔鹤标准

30 03 2007年

  郭翔鹤标准

  作者:柯南

  我很喜欢上海《新闻晨报》的郭翔鹤的文字,因为每当你要驳斥郭翔鹤,郭翔鹤的文字往往就是最佳的弹药。换句话说,郭翔鹤喜欢自打耳光,尽管他也许没有察觉到。

  比如,郭翔鹤曾写了一篇《方舟子老兄,科学的真伪法院不可判定?》,提了个“尊重科学、严谨求证、理性质疑、客观冷静”的四条标准,可笑的是他一条都做不到(见《郭翔鹤是合格的记者吗?》)。后来他还在《点评舟子“七宗罪”》里说“记者是杂家,重要的是迅速了解概况,邀请权威侧评,忠实记录各方事实,平衡正负报道天平”。你可能觉得,能这样说的人自然做到了这一条,然而,他在“天地生人”和肖传国事件里根本就没做到。((见《再谈郭翔鹤是合格的记者吗?》

  总之,看到郭翔鹤想抢占什么道德高地,用这样或者那样的“标准”指责别人的时候,很多时候你不用费力气,只要顺着郭翔鹤提出的这些道德高地或者“标准”去检查一下郭翔鹤本人,如果他指责别人“科学素养不足”,你就去看看郭翔鹤的科学素养,如果他说自己是“常识判断”,你就去看看这是什么样的常识(见
《郭翔鹤“迫害”徐业林——评〈新闻晨报,用证据说话〉》。

  如今,我尝试用一种新方法使用郭翔鹤自己生产的弹药。下面我将借用郭翔鹤的《南周柴会群:你的协和报道有问题》的大体结构,点评一下郭翔鹤的“关于新语丝的客观报道”:

  新闻晨报郭翔鹤:你的“科学”报道有问题

  最近几年来,我一直关注着国内的伪科学动向。近来郭翔鹤在他的《南周柴会群:你的协和报道有问题》一文中声称“在方舟子打假的报道过程中,我和贵报李海鹏先生也曾因撰写关于新语丝的客观报道同时被方列入‘中国不良记者名单’”,这“客观报道”可真有点黑色幽默的味道。我作为前辈,看到郭翔鹤肆意践踏新闻伦理、为伪科学张目,对《新闻晨报》这份小报一直不以为然,所以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我撰写了多篇文章揭露郭翔鹤的不合格报道,也为该报记者表现出来的不敬业与非职业素养深感遗憾。

  上海协和医院事件发生之时,我基本没有关注。一个月后,我突然发现了郭翔鹤的这篇文章。此时第一件让我有所感触的事情便是,《南方周末》的文章里并没有提到《新闻晨报》的名字,新闻晨报反而从老总到记者都忙着出来对号入座。南周的记者到底有没有采访到当事人,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太关心这件事。也许他采访到了,也许没有。不过,联想到郭翔鹤在方舟子与“西译”事件——这也是一个关于广告的事件——的报道中的表现(见《“最受尊敬的国际小报八卦记者”郭翔鹤》),我觉得“协和医院”这件事真的很耐人寻味。

  但是无论如何,郭翔鹤拿出一二三条来评论南方周末的报道,那么这一二三条肯定也适合他自己吧?所以,从这个角度来思考,我完全有理由用郭翔鹤的这三条来审视他所谓的“关于新语丝的客观报道”。而且我看越觉得郭翔鹤的标准是典型的双重标准。今天,稍微有些空闲了,感觉如鲠在喉的我在此一吐为快吧:我认为郭翔鹤的“科学”报道有问题,当然,这是否有损郭翔鹤服务的报社的小报形象,我就不清楚了。所谓闻过则喜,但是我知道对于别人给郭翔鹤指出的错误他只会装鸵鸟,不可能能静静一读别人对他的报道的解读,抱着无则加勉的态度做一反省更是没门。

  需要强调的是,我的“如鲠在喉”完全是出于对郭翔鹤的报道的业务分析后的感触,这不是什么所谓希望郭翔鹤能谅解我出于职业交流的目的写下的这些文字——这根本是揭露伪科学记者、维护科学新闻清誉的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我写下这些文字,实际上没有任何同事向我提过要发这样帖子的要求,我这样做是因为我感觉有一种力量在驱使我写下这些文字。

  郭翔鹤的报道(《“反伪斗士”打假被指造冤》和《”反伪斗士”私人科学打假行为遭质疑》等)主要存在三方面问题:

  其一、未能采访双方当事人

  据我所知,所谓“张颖清冤案”根本不是什么冤案,张颖清的所谓“全息生物学”作为一种伪科学甚至都快进入历史的垃圾堆了。包括郭翔鹤在内的一些记者,没有向科学界虚心请教。

  郭翔鹤文内的“……一场题为“张颖清事件的反思———纪念张颖清教授逝世一周年”的学术讲座正激烈展开。参加这次讲座的,有数十位来自两院各研究单位、中央各部委和军队的科学家”一语存在误导读者的嫌疑。正如我以前所指出的,这些所谓“来自两院各研究单位、中央各部委和军队的科学家”其实就是“天地生人”的常客,在汉语中使用“科学家”这个词常常意味着“著名”,郭翔鹤和实习生张源在这两篇新闻中的用语无疑营造了一种“许多著名科学家为蒋、张、徐等人‘翻案’”的情景。但是实际情况却是:一个常常为伪科学呐喊的普通讲座,又一次例行地支持了伪科学。

  我个人认为,郭翔鹤在关乎他人信誉的指责报道中,并未公正采访事件当事双方,这已经严重违反了深度报道记者关于消息源问题的公认准则——在关于报道事实认定的关键问题上,必须获得两个以上消息源佐证。

  对于张颖清,郭翔鹤只是采信了张颖清的立场,以及新华社山东分社某记者的报道,后者是个二手的消息来源。也就是说,郭翔鹤在认定所谓“冤案”这个关键问题上,根本连一个信息源的佐证都没有找到。

  在郭翔鹤的伪科学报道闹得满城风雨之后,邹承鲁院士和Liao
Dezhong等人出来澄清了所谓张颖清的“诺贝尔讲座”的真相。然而,面对事实(郭翔鹤绝对看到了邹承鲁和Liao
Dezhong的澄清),
郭翔鹤拒绝作出任何更正报道。邹承鲁院士也是当年拆穿张颖清骗局的当事人之一,然而郭翔鹤采访过他吗?我希望郭翔鹤能站出来把事情说清楚,而不是继续当鸵鸟。

  对于蒋春暄,郭翔鹤也只是采信了蒋本人以及桑蒂利(他们是同一方)的立场。对于徐业林,郭翔鹤则使用了两个神龙首尾皆不见的“物理学权威”和“联合验证组”。这就引出了第二点——

  其二、过多匿名消息源

  关于所谓“冤案”的报道中,郭翔鹤在关键问题上大量使用了“许多科研机构未置可否”、“网上的一种说法”、“不愿透露姓名的物理学权威专家”、“12位专家组成了联合验证组”、“据知情人透露”、“据透露”云云。

  欧美主要报纸在关于使用匿名消息源的问题上都有公开规定,除非报道有可能对当事人人身安全造成威胁,否则一般不采用匿名消息源。美联社在匿名消息源问题上的三准则是:第一,匿名消息提供的材料必须是对新闻至关重要的信息,而非观点;第二,信息只有在匿名情况下才能被披露;第三,信息必须是可靠且准确无误的。

  显然,郭翔鹤的“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物理学权威专家向晨报记者透露:“徐业林的发明将可能给中国带来第一个自然科学诺贝尔奖……”违背美联社报道第一原则;郭翔鹤文中的“实验结果表明,无偏二极管工作时它的温度明显降低,无偏二极管是将空气中的热能通过巧妙的方式转化为电能,这和水力发电机、风力发电机类似,都是将其他形式的能量转化为电能”违背了美联社报道第三原则。无论如何改变修辞,都改变不了其“第二类永动机”的本质。

  我认为,郭翔鹤应该对事关推翻整个物理、化学和生物学领域基础的仅仅几千余字的报道中出现如此多匿名消息源的问题向同行做出解释,而不能仅用“保密章”搪塞过去——张、蒋、徐的“成果”倘若是真的,那么可以拿上一堆诺贝尔奖,然而没有任何诺贝尔奖可以凭着“保密章”获得。

  其三、始终未能提供关键证据

  尽管郭翔鹤在仅仅几千字字的报道中始终未能做出“冤案成立”的结论,我们也看到在报道中郭翔鹤一直在用周边来源消息源进行暗示性报道(这种手段似乎一直难以为国际特稿同行认可),但我相信郭翔鹤内心一定也存在遗憾——未能获得并公开关于所谓冤案成立的关键证据。

  然而,这种“关键证据”怎么可能找得到呢?如果张颖清、蒋春暄和徐业林的“成果”是真的,全世界的教科书都要被改写,不计其数的科学家都变成了傻瓜。

  我对新闻晨报郭翔鹤的品格却没有任何私人认同。郭翔鹤是我见过的最没有科学素养却又自以为是、貌似诚实却又谎言连篇的记者之一,尽管没有私下接触,我对其不正直、在关键问题上善于说谎的本性有深刻了解。鉴于他的科学素养,我个人很难相信,在所谓“科学冤案”这一轰动全国的虚假报道中,他会做到真正公正和有水平的报道。在其后关于肖传国等人的报道中,我更是对于上海新闻晨报的这个记者的基本职业素养没有任何信心——他根本就是把报纸当成了公报私仇的工具。

  而且,郭翔鹤似乎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用捕风捉影的手段公然挑战最基本的科学原理——至于他是否葬送了所谓来的“新闻报‘七个铜板两份报’数十年来积累的职业荣誉”,我并不关心。我再次强调,我到现在依然坚信,郭翔鹤所谓的“深怀新闻专业主义理想,在一条铺满荆棘的道路上义无反顾前行”只是句漂亮话而已。因此我对郭翔鹤三字没有敬意和信心。我亲眼目睹的事实就是,郭翔鹤能在论坛上公然撒谎。我对郭翔鹤回以轻蔑的藐视。

  非常遗憾,到目前为止,郭翔鹤仍然在为伪科学张目,未能在全国同行面前展示关于所谓“冤案”的关键证据,这是郭翔鹤的“科学”报道之又一大缺陷。

  郭翔鹤以街谈巷议的方式对被报道者进行谩骂和人身攻击,这种质疑公开发表在了他的blog,且并不包含对议论主题的铁证,这不仅对同行的职业声誉造成了严重影响,对记者本身也是一种遗憾。郭翔鹤的那句“我个人的职业经历之中,从来没有容许过这样的文字见诸报端,因为我清楚明晨这些文字将为千家万户所阅读,可能给一个人、一个单位带来终身影响,我必须为我个人信誉、对他们的终身声誉负责”真是讽刺到不能再讽刺的程度。

  综上所述,我认为郭翔鹤的“科学”是不合格的报道。作为同行也好,读者也好,到目前为止郭翔鹤还没有拿出具备说服力的证据让我改变看法。

  此外,我经常阅读郭翔鹤在网上的一些帖子。我个人觉得,郭翔鹤在网络上的表现更加厚颜无耻,尤其是看到他说出所谓“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还是拿出一点新闻人的冷静与客观,让登陆这个论坛的非新闻人对报人的形象保留已经不多的尊敬。君子如玉,内部可以强硬一些,但外表还是应该存在自周而今的国礼之温润”,这更加显示出了郭翔鹤的虚伪性。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看看郭翔鹤的原话:“方舟子……接着就狠狠挨偶一耳光,却依然没有清醒过来。……民主的力量也算吓傻了这帮极ZUO的Z治投机客,赶忙上网想辩驳……您辩驳啥?晨报的报道,每一句话都可以做呈堂证供,几位爷有哪句话能提供法律实证?等等吧,接下来小爷还有让你们好看的!80S要的,是一个公民社会,是一个一切靠法制判定的国家,不是老头子说了算的垃圾场。80S要消灭的第一批人,就是这帮腿子。”而那所谓的“自周而今的国礼之温润”,表现在郭翔鹤身上,就是把他的blog的标题改成“方舟子与狗不得入内”。这难道不能说明郭翔鹤本身的问题吗?

  附注:所谓“上海协和医院”的事件大致是这样:1月初新华社发了一篇曝光“上海协和医院”的报道,上海的《新闻晨报》几天后发了一篇偏重“上海协和医院”方面说法的报道。然后2月14日《南方周末》发了一篇关于“上海协和医院”的报道,里面没有指名地提到了该医院对媒体的“公关”。《新闻晨报》总编毛用雄和记者郭翔鹤相继对南周的“不点名点名”表示不满。

  郭翔鹤的原文见:
  http://community.highai.com/blogs/jeanjark/archive/2007/03/12/325035.aspx



评徐迅雷《且看方舟子的“一百步笑五十步”》

22 01 2007年
 【方舟子按:一直有人劝告我说,不要直说某位文人的智商低,其他文人也会很敏感,很伤文人的心的啦。不过对浙江《都市快报》“首席评论编辑”徐迅雷这种人,难道要恭维他智商正常不成?上次我说:“最近因为写书的需要,我把《本草纲目》翻看了一遍,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他居然能理解成我以前从来没有翻过《本草纲目》,大喊“可见这个大力炮轰中医、认为中医是伪科学的学者,此前连《本草纲目》都没有翻过——这个真有点可怕。”连“翻看了一遍”和“翻过”
这种区别他都不懂,这样的智力水平也能当“首席评论编辑”,才是真有点可怕。这次我批某些人文学界、媒体人士没有科学素养却自以为比主流科学更懂科学、比行内专家更有发言权,大概触着了他的痛处,又来卖弄了一下他的智力,说我是“一百步笑五十步”,反问道:“问题恰恰是,方先生自己受过多少科学训练?进过多少实验室?上过多少科学课程?比主流科学界更懂多少科学?”且不说一个自称“大学毕业留校做了6年校长秘书;后来到政协机关又做了6年主席秘书;再后来下派到一个镇里当镇委书记,干了两年半就毅然弃政从闻(新闻)”的人来质问一位生物化学博士、博士后“受过多少科学训练?进过多少实验室?上过多少科学课程?”之滑稽,问题的关键是,我什么时候自诩过比主流科学界更懂科学?我一直在强调的是我是在做科普,向公众介绍科学主流,
并且一直在呼吁媒体尊重科学界的主流,
所以那句“比主流科学界更懂多少科学?”鹦鹉学舌的反问和“一百步笑五十步”得意的判语,不过再次证明了其智商低得可爱。更可爱的是,这位“首席评论编辑”一边用着他当官员秘书时练就的典型的文革文笔,连网上对我的匿名谩骂都敢拉来为自己壮胆,一边却说我比较擅长以“文革”腔调撰写文章;一边一再肆意冤枉我,一边却教训我知不知道司法领域这一句名言——“宁可错放十个有罪者,也不能冤枉一个无辜者”;一边毫无人文素养地污蔑我“处于狂禅般发疯发癫状态”,一边却指责我恰恰稀缺的是“人文素养”。这样的“首席评论编辑”的确是“很可怕的”、“可怜的”,特别是当他无论在什么时刻,都对“自己所恨的东东”——比如方舟子——处于亢奋的“雄起”状态,而且这样低能的谩骂文章居然也能一再在中国媒体上发表。】

且看方舟子的“一百步笑五十步”

作者: 徐迅雷
2007年01月21日 08:08:08 来源: 浙江在线

  那个弄科学打假而出名的方舟子,新近出产了一篇可爱的妙文,说的是“中国也盛产‘科学妄评家’”(见2007年1月19日《国际在线》)。这个两千多字的大著,是他《中国为何盛产“科学妄想家”》的后续产品,看来一向只享受打别人之“假”之乐的方先生,受不住别人对他的打假了,不,人家其实只是对他有点批评而已,他老兄就挂不住、受不了啦!

  方舟子说:许多人文学者、媒体人士自身从未受过科学训练,从没进过实验室,甚至连科学课程都没有上过,然而却自以为要比主流科学界更懂科学是什么,
“就要来为科学发展指点迷津了,要来教育反伪人士应该有什么样的科学精神,质疑反伪人士的科学素养和打假资格了”,方舟子诘问:他们怎么不先质疑质疑自己的素养和资格?

  方舟子这是在“一百步笑五十步”呢,哈,可爱的。方先生舟子如此这般嘲笑“人文学者、媒体人士”,皆因他认为自己不是此领域的人士,而是“科学领域”
的人士罢!看来,方先生是对“非科学人士”最有“傲慢与偏见”的资格的。问题恰恰是,方先生自己受过多少科学训练?进过多少实验室?上过多少科学课程?比主流科学界更懂多少科学?他当然比“人文学者、媒体人士”多一点,但他自个真的是科学真假的全知全能之才吗?他真的“比主流科学界更懂科学是什么”吗?他自己究竟比行内专家“多出多少发言权”?我看方舟子大抵是比跑出去“五十步”的人多跑了一点,有了“一百步”的样子,这不正是“一百步笑五十步”吗?

  “没有基本的科学素养和专业能力却要对科学坐而论道的文人墨客”大抵是可笑的罢,可是,有一点科学素养和专业能力就要对科学坐而论道的人士,不是更可笑更危险吗?打假,本身一点都没错。然而,方舟子妄打什么中医药、狂攻什么“伪环保”,没“东东”可打之际喜欢把啥都拿来猛打一气,这个普通人也不难看明白是非的。“不识打假真面目,只缘身在打假中”?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

  看看网友对方舟子该文的跟帖评论,相信方舟子一定对“非常佩服方舟子先生敢于追求和捍卫真理”这样的文字发出得意的微笑,可是,让他皱眉头的评论帖子却更多,譬如:“方舟子,中国第一号科学妄评家。”譬如:“中国也盛产‘科学妄评家’,其中最著名的一位姓方。”譬如:“方舟子怎么还在狂吠?”譬如:
“坚决反对姓方的无赖。”网友凭借的是“常识判断”,可是说话太直接太不客气,请方舟子先生不必当真,否则是不是又要出产第三篇大作,名曰“中国也盛产
‘网络妄评家’”乎?

  一个人,无论在什么时刻,都对“自己所恨的东东”处于亢奋的“雄起”状态,这是很可怕的。方舟子先生文章中的一句话,可真是说得不错,至少我很欣赏:
“对于病人,人道的做法应该是让其接受治疗,起码不应该对其所作所为推波助澜,刺激他,加重其病情。”希望这话儿对处于狂禅般发疯发癫状态的人,能够大大的发挥作用。

  比较擅长以“文革”腔调撰写文章(可能他自己并无意识)的方舟子,应该是不缺“科学素养”的罢,但他恰恰稀缺的是“人文素养”。我想问问方同志舟子先生,知不知道司法领域这一句名言——“宁可错放十个有罪者,也不能冤枉一个无辜者”?唉,方舟子先生还真以为自己全身心始终都是一艘科学的“诺亚方舟”
呢!可怜的。



柯南:徐迅雷的“时评狂禅”

22 01 2007年
 徐迅雷的“时评狂禅”

柯南

  写时评,有时候是体力劳动。
  你不需要深究,只要把找到的材料趸进文章里;你不需要论证,只要给出“不言而喻”的结论;你不需要思考,只要作“政治正确”状。时评是一首诗,但是比梨花体更加节省回车换行符,时评是一幅画,连最前卫的行为艺术画家也要自愧不如。写这样一篇时评,更多需要的是手指的运动而不是大脑的运作,所以,它是一种体力劳动。

  浙江《都市快报》的“首席评论编辑”徐迅雷近来的几篇文章,就是这种体力劳动的典型。2007年1月2日,徐迅雷发表了一篇题为《华盛顿之死VS伪科学之争》的时评,然而徐迅雷在还没有弄清所谓“一言不合双方差点上演全武行”根本是丁小平及其支持者对观众发出人身威胁之前,就要评论说:“这一切,都说明我们离科学很远,离科学精神更是远得如同牛郎会织女。没有科学精神的‘科学吵架’甚至‘科学斗殴’,最终只能留下一嘴鸡毛”。其实,这根本是关于教授职称真伪与否的问题,还扯不上“科学精神”。

  没有调查能力,这还可以原谅,没有阅读能力,就无法原谅了。徐迅雷在接下去的段落中说方舟子在《偏方是怎么来的》一文中“见着糟粕如获至宝,喜不自禁撰成大作”。可是,方舟子的那篇文章恰恰就是介绍“偏方”的由来——不仅仅是一般的民间偏方,而是许多中医信徒奉为圭臬的《本草纲目》中的偏方。推想起来,莫非徐迅雷认为对《本草纲目》只能“报喜不报忧”?或者谁都能去“扬弃”《本草纲目》里的“糟粕”,就是不允许方舟子去“扬弃”?(顺便说一句,能把方舟子的“我把《本草纲目》翻看了一遍”理解成方舟子以前从未看过《本草纲目》,这《都市快报》也真是无人。)

  徐迅雷又说:“最受方舟子嘲笑的是《本草纲目》中的‘人部’,人家把头发、人尿、胞衣、脐带、人胆等等都当‘药’了,这是值得被嘲笑的,今人也早已不用那种名堂了。”真的不用了吗?头发、人尿和胞衣等等入药,至今也是有的。比如这篇:

  http://tour.scol.com.cn/html/2006/02/001007004_531752.shtml

  “如果遇到晕车者大呕不止时,急令其热饮童子尿100200毫升,立效。”

  (笔者注:大概是100至100毫升。否则不知道100.2升童子尿要喝到什么时候。)

  还有这篇:
  http://www.ydzx.cn/ypbz/cp2000/cp2z046.htm
  紫河车
  本品为健康人的干燥胎盘。将新鲜胎盘除去羊膜及脐带,反复冲洗至去净血液,蒸或置沸水中略煮后,干燥。

  【性状】
本品呈圆形或碟状椭圆形,直径9~15cm,厚薄不一。黄色或黄棕色,一面凹凸不平,有不规则沟纹,另一面较平滑,常附有残余的脐带,其四周有细血管。质硬脆,有腥气。

  【炮制】 除去灰屑,砸成小块或研成细粉。
  【性味与归经】 甘、咸,温。归心、肺、肾经。
  【功能与主治】
温肾补精,益气养血。用于虚劳羸瘦,骨蒸盗汗,咳嗽气喘,食少气短,阳痿遗精,不孕少乳。

  【用法与用量】 2~3g,研末吞服。
  【贮藏】 置干燥处,防蛀。

  另外,就连“人中黄”这种东西现在也有人用,还买得到,比如这篇:

  
http://www.wanfangdata.com.cn/qikan/periodical.Articles/zgsqys/zgsq200

5/0513/051326.htm

  “人中黄是用甘草末入竹筒,浸入粪中制成;人中白是人尿自然沉结的灰白色块状物.动物矢药即动物的屎(粪便)入药,常用的有五灵脂、夜明砂、蚕砂等.
民间应用的还有童尿、动物粪便等,但这些药较为少用,或基本不用了.而人中黄、人中白、五灵脂、夜明砂、蚕砂自古至今应用于临床,现将自己应用体会略述一二……”

  徐迅雷还说:“在我看来,中医与西医,两者完全可以并行不悖,甚至互补融合。”怎么“并行不悖”、“相互融合”呢?原来,他竟然举出了西方曾经流行的放血疗法!然而,这里的“西医”决不是指现代的作为一门科学的医学(现代医学常常被错误地称为“西医”),而是与顺势疗法等“西方医学伪科学”同属一类。

  就是这样一篇断章取义、不知所云的时评文章,居然在最后大摇大摆地说什么“科学精神”,这可真有点滑稽。
“‘华盛顿之死’与‘伪科学之争’,风马牛不相及也,牛嘴不对马头也,关公战秦琼也”用来形容他自己的文章倒是恰如其分。

  去年12月20日,徐迅雷还发表过一篇题为《我们需要科学说明家》的时评,表面上是纪念美国天文学家卡尔·萨根逝世十周年,其实质却是侮辱萨根。他说:“卡尔·萨根因为‘将科学应用于公众福利方面所作的杰出贡献’,荣获了美国国家科学院的最高奖……反观我们的‘科学斗士’,除了‘科学红卫兵’式的
‘斗斗斗’,还做过什么呢?他们真是离‘科学说明家’很远很远啊!”

  徐迅雷真是离一个合格的写手的标准还很远很远啊,他竟然不知道萨根是美国著名的反伪科学人士吗?萨根是CSICOP(“科学警察”即典出于此)的创始成员之一。70年代的时候,萨根亲自批判维里科夫斯基的伪科学理论。直到生命最后一刻,萨根还在与伪科学作斗争,他的《魔鬼出没的世界》就是一本著名的反伪科学著作。

  徐迅雷还信口开河地说:“揭露‘伪科学’的人,因为其本身并不能全盘掌握那么博大繁杂的科学,而且对前沿科学、尖端科学往往自己也一窍不通,想‘精准射击’不误打,那可不容易。这个比王海打击假冒伪劣消费品要难得多了。”这个“揭露”“揭露‘伪科学’”的徐迅雷,连萨根的基本情况都不清楚,究竟是如何判断别人“往往”“一窍不通”?

  徐迅雷又说:“当没有所谓的‘伪科学’可打的时候,打假成瘾的‘科学狂禅’那就要找出一些尚未完全被认知的东西来打了,哥白尼就是这样被打掉的。这是很可怕的。”

  原来“哥白尼就是这样被打掉的”。这确实是很可怕的——且不说布鲁诺往哪里搁,徐氏修正历史观居然把教会变成了“打假成瘾的‘科学狂禅’”,这可真是个创举(另一个创举是徐迅雷的预知未来的“功能”)。这让我不禁再次引用徐迅雷的话作为结论:“风马牛不相及也,牛嘴不对马头也,关公战秦琼也”。

  还看到徐迅雷在2005年写过一篇《发现号安全着陆告诉我们的科学人文精神》。在此我不多评,因为此文根本是一团浆糊。只不过是一个不安全的航天系统被迫再次启用,这与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有何关系?诺贝尔奖获得者彼得·梅达沃曾经对法国知识分子的文风进行过尖刻的批评,这一批评同样也适用于徐迅雷等“时评狂禅家”:

  “文风成了第一要义,好一个文风!对于我而言,它有一种神气活现、昂首阔步的性质,充满了自负。它确实很庄严,但是风格却像芭蕾舞,它不时以故意的阿蒂丢德舞姿停下来,仿佛正在等待一阵喝彩,它对现代思想的品质已经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附:
http://zjc.zjol.com.cn/05zjc/system/2007/01/02/008084622.shtml

华盛顿之死VS伪科学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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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01月02日 
16:09:00   
杭州网 

“华盛顿之死”与“伪科学之争”,风马牛不相及也,牛嘴不对马头也,关公战秦琼也。2007年第一天,吸引我的新闻是:废除伪科学辩论险成武斗场,何祚庥院士担心安全退出,事发于节前凤凰卫视一个节目的录制现场(2007年1月1日《重庆晚报》)。

好玩的。“废除伪科学”的争论越来越离谱,一言不合双方差点上演全武行。节目录制结束后,还有年轻观众隔着很远开始对骂,“有本事咱们出去单练”,其中一人跳下观众席冲向对方,被周围的工作人员死死抱住,闹剧才没有继续闹成悲剧。

这一切,都说明我们离科学很远,离科学精神更是远得如同牛郎会织女。没有科学精神的“科学吵架”甚至“科学斗殴”,最终只能留下一嘴鸡毛。我看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这个节目也是没话题硬找话题,老是拿这种伪命题争来吵去,一点正经没有。他们此前已经邀请方舟子等人就“伪科学”、“废中医”争吵过好几回了,火药味都很浓,让我们观众看着都吃力。

拿作假的东西冒充什么“科学”,这当然要打、要揭露,比如那个“汉芯造假”的主儿,请民工把人家美国芯片的商标磨掉,就“磨”成了自己的成果,骗耗了国家多少科研经费,不打能行吗?对这种“假”如今是太宽容了,揭露出来后根本就没有“司法介入”之说。方舟子在自家网站上曝光那宪法学家剽窃案,这个就值得称道。这样的打假才是用力的方向。然而,知假者造假,与尚未认识未知世界而作“无知”的探索,两者是有根本区别的。打假的劲道用在什么方向上,打假者脑子一定要清楚。

在2006年12月27日《中国青年报》“冰点探索”栏目里,有方舟子《偏方是怎么来的》一文,是拿《本草纲目》说事的。“最近因为写书的需要,我把《本草纲目》翻看了一遍,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开篇如是有云。可见这个大力炮轰中医、认为中医是伪科学的学者,此前连《本草纲目》都没有翻过——这个真有点可怕。如今他这么一翻,就有了“重大发现”,敢情《本草纲目》是中医伪科学集大成者!

《本草纲目》里有大量的精华也有早已被扬弃了的一些糟粕,这个对于知道一点《本草纲目》的人来说是个常识,方舟子见着糟粕如获至宝,喜不自禁撰成大作。最受方舟子嘲笑的是《本草纲目》中的“人部”,人家把头发、人尿、胞衣、脐带、人胆等等都当“药”了,这是值得被嘲笑的,今人也早已不用那种名堂了。可方舟子是这样措辞的——“《本草纲目》的压轴是‘人部’”,这就是故意把人家头上的疮疤说成是心脏了,有一点《本草纲目》常识的人,都不会认为其“压轴”是
“人部”。一个反“伪科学”的人,如此信口、这般张胆地诬称《本草纲目》,本身就是一种不打折扣的伪科学。

远在明朝的李时珍,他耗30余年心血写作《本草纲目》,是为了探索医药科学而治病救人,还是为了弄出“医药伪科学”诓骗世人及后人,这个必须有个基本判断。《本草纲目》记载了1892种药物、绘图1100多幅、并附方11000多个,尽管李时珍是边实践边写作,但书中绝不是“字字真理”;有的入药的“玩意儿”是那个时代的李时珍所没有认知的,而有的他认识到了,比如他就批判了水银“无毒”、久服“成仙”的说法。我们要问:科学探索过程中的认知局限与“伪科学”能划等号吗?

在我看来,中医与西医,两者完全可以并行不悖,甚至互补融合。为了把西医说成“真科学”,就将中医打成“伪科学”,这绝非科学的思维方式。知道为什么如今的理发店门口的标志是滚动着的红白相间的图案吗?红的象征血液,白的代表绷带,源自西医的放血疗法。西医放血疗法有着千年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2世纪,盛极之时,理发店里都在为顾客放血。

美国的开国元勋、第一任总统华盛顿,最后是怎么死的?放血放死的。1799年12月14日凌晨,华盛顿从睡梦中醒来,觉得自己咽喉疼痛,呼吸困难。几个小时后,他的3位医生相继赶到,虽然诊断彼此不同,但医生们一致决定“放血”,这是当时的“拿手疗法”,而年近七旬的华盛顿,在被放了四次血、放掉人体一半的血液——约2300毫升之后,痛苦地离开了人世,其实他得的只是扁桃腺炎。

在西医里曾出现了大量的放血工具,这些“医疗器械”通常用金属制成,使用起来非常方便。法国也曾是热衷于放血治病的国度,皇帝路易十四和路易十五都曾用放血方法来治病,路易十五在临终前,医生们几乎将他身上的血液全部放干了。与西医的放血疗法相比,中医的放血疗法倒没这么恐怖,譬如中暑发痧后给手指头放一点血,至今民间还有人在用,效果也真不错。看了西医放血疗法的千年悲惨历史,你不能说西医就是伪科学,只能说因为人类的认知是有历史的局限性的,科学的探求仿佛就是攀登珠穆朗玛峰。

科学也好,反伪科学也罢,都需要“科学精神”。我们应该将科学探求中一时“难以去伪”与有意的“学术作假”清晰地区分开来,这才是科学打假中科学的精神、科学的路道。两者的边界如果不能被清晰地区分出来,科学打假就注定会沦落为不科学打假,与科学精神越来越远。

http://hlj.rednet.cn/c/2006/12/18/1063058.htm
我们需要科学说明家

http://www.rednet.cn  2006-12-18
0:11:37  红网

  2006年12月20日,是世界近代史上最杰出的科学说明家、美国著名天文学家卡尔·萨根逝世10周年纪念日。卡尔·萨根被称为“展演科学的艺术家”、“最能说明科学是什么”的旷世奇才,世界科学界和科学传播领域深深怀念他。

  
  这些日子,在中国关于科学和“伪科学”的事争吵得热闹:在有人称“中医是最大的伪科学”、发起所谓“万人签名反对中医”后,150名学者则签名支持废除“伪科学”一词,这被何祚庥等院士认作“非常荒唐”;而上海生活美学会欲为“风水”申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又引发了各方的激烈争议。这个时候的中国,实在太需要卡尔·萨根,恰恰我们只有争议的双方、只有“斗士”,而没有卡尔·萨根那样的“科学说明家”。

  
  提出废除“伪科学”,或许是一种矫枉过正的过激行为,但是,如果反“伪科学”却把“真科学”也反掉,则更值得当心。卡尔·萨根说:“伪科学的假设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以防任何提供反证的实验。”现在的问题是,有些被称为“伪科学”的,是日常的形态,并不是某些人的“精心设计”。比如传统的中医药,被称为
“最大的伪科学”,这就与卡尔·萨根所说的“精心设计的伪科学假设”相差十万八千里。比中医更倒霉的是“风水”,这个词早就有了贬义色彩,而中国语言是那么贫乏,对于建筑必须科学选址之类,没有其他一个好的语词来表现。

  
  在有些领域,有时是与非、科学与非科学,往往是杂糅在一起的,一概而论很危险。12月16日手机专用王码软件在人民大会堂首发面世,何祚庥院士在发布会现场的讲话中说:“我没有反对传统文化,是反对腐朽传统文化,比如小脚文化我要反对,风水该反对,迷信该反对,一夫多妻制该反对,还有什么‘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轻视妇女该反对。”《论语》里的“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如何理解向来有争议,简单地理解成“轻视妇女”予以“反对”,则很可能会误伤。于丹在央视《百家讲坛》上讲“论语心得”时就提出,“小人”应当做“婴儿”“小孩子”理解,我就觉得很有道理,婴儿小孩才是“难养”的,请问:谁去“养”小人?

  
  不是“腐朽文化”若是当作“腐朽文化”打掉,那不就是误伤吗?如果打假变成“打真”,事物就走向了反面。揭露“伪科学”的人,因为其本身并不能全盘掌握那么博大繁杂的科学,而且对前沿科学、尖端科学往往自己也一窍不通,想“精准射击”不误打,那可不容易。这个比王海打击假冒伪劣消费品要难得多了。

  
  真理跨出一步成为谬误,但是谬误跨出一步不会成为真理。它换来的可能是更大的谬误。当没有所谓的“伪科学”可打的时候,打假成瘾的“科学狂禅”那就要找出一些尚未完全被认知的东西来打了,哥白尼就是这样被打掉的。这是很可怕的。

  
  卡尔·萨根因为“将科学应用于公众福利方面所作的杰出贡献”,荣获了美国国家科学院的最高奖。他编导的大型科学电视系列片《宇宙》,在世界上引起极其强烈的反响,被翻译成10多种语言,在60多个国家放映,观众达到5亿。反观我们的“科学斗士”,除了“科学红卫兵”式的“斗斗斗”,还做过什么呢?他们真是离“科学说明家”很远很远啊!

  
  科学的道路遥远难走、艰险难攀,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自己前进的脚有问题,比如穿着夹脚的小鞋在前行。

  
[稿源:红网]
[作者:徐迅雷]
[编辑:潇湘行] 

http://hlj.rednet.cn/c/2005/08/11/730046.htm

发现号安全着陆告诉我们的科学人文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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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rednet.com.cn 2005-8-11 0:10:29 红网

  出去不易,回来亦难。尽管起飞时发生绝热瓦和绝热泡沫脱落,尽管在经过宇航员太空行走太空维修后仍是“带病”回家,尽管“回家”路程种种风险让人提心吊胆,在太空待了半个月之后,在一次次推迟返航时间之后,“发现”号航天飞机终于在8月9日北京时间20:12安全着陆,回到了家园(8月9日中央电视台新闻)。

  “发现”号航天飞机这次的太空旅行,除了显见的科学精神之外,我们不能忘记其背后的人文精神。在“发现”号发射成功的时候,《新京报》曾在社评里表达了一个诗意的说法:“人类必须正视挑战与风险,这是‘发现’号从外太空传回来的第一个信号。”因为美国的航天飞机毕竟有两次失事的惨痛经历,共有14名宇航员的英魂永远翱翔在太空。而“发现”号航天飞机女机长柯林斯发回的第一条太空短信说道:“当我们回头观看美丽的行星时,再向前看未知的宇宙时,此时我们比任何时候都感到生活在地球上的人们对于探索太空的重要性;我们的航程正是人类未来探索宇宙许多次航程的一次……”这里一虚一实的两个“第一信号”,让我读出的是科学里的人文精神。

  在西方世界智力劳动的成就中,科学的地位越来越突出;而与此同时,科学中的人文精神也越来越凸显。通常的说法是,科学与人文是支撑起人类文明的两大支柱;可我们许多人往往将科学与人文隔离开来,“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大抵也是老死不相往来。在我看来,科学与人文都是人类的“大脑”,由着一个中枢神经控制,两者不能分离,“人文”需要“科学”,而“科学”同样离不开“人文”,科学最需要的就是人文精神的渗透。

  科学领域的人文精神,包含制度文明、人类关怀、公道正义、敬业进取、不畏风险、异想天开、实事求是等等内涵要素。人文精神对科学领域的渗透,是一种长年积累的过程,这其中的“文脉”是不可或断的。

  “科学家追求真理,仿佛是一个遥远而不知名的慈善家;他在孤独寂寞中珍惜真理,爱护真理。”这是英国诗人华滋华斯的话。这里的“慈善”与“真理”,就有着鲜明的人文色彩;而“孤独”、“寂寞”、“追求”、“珍惜”、“爱护”等等语词,就渗透了人文精神。“发现”号重返太空告诉我们:在诸多尖端科技领域,科学家不仅仅是忍耐孤独寂寞就可以了,还需要担承巨大的风险——不怕危险、不惧风险,这就是一种强大的人文精神与人文力量。此前,美国宇航局还组建了
“航天敢死队”——由4名宇航员组成的应急救援小组,随时准备升空,执行最难以预测也最危险的航天救援任务。由此,我们能够清晰地看到那一脉相承的科学人文精神的强大力量。

  我们这里,“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这话已耳熟能详,“工程师的人类灵魂”却不大听见。用纯工程师的方式塑造“人类灵魂”往往不见成功,可“工程师”需要
“人类灵魂”的事,人们恐怕想也没想。而科学所蕴涵的人文精神,其精义就是“人类灵魂”,博大的“人类灵魂”。我们的科技发展为什么长年落后?我们为什么长期缺乏科技发展的强大内动力?在我看来,科学人文精神的稀薄、稀缺,是阻碍我们科技进步的一个重要内因。可是,我们有多少科技工作者,整日在伪科学、伪论文、伪项目里游荡?争科研立项,变成了争钱争名争利。这样的个人,何谈“人文精神”、“人类灵魂”?这样的制度环境,何来“人类灵魂”、“人文精神”?

  人文精神是科学发展的重要内动力。日前,温家宝总理看望94高龄的“人民科学家”钱学森,钱老说:“一个有科学创新能力的人不但要有科学知识,还要有文化艺术修养。没有这些是不行的。”何处寻求我们的科学人文精神?钱老的话应该给我们以启示。无论个体还是团体,无论个人还是国家,无论科技中人还是非科技中人,希望大家都来好好地反省这个问题。

(稿源:红网)
(作者:徐迅雷)
(编辑:潇湘行) 

(XYS2007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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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无媒体”《新世纪周刊》

18 01 2007年
【方舟子按:“五无媒体”(无是非、无能力、无道德、无良心、无脑)《新周刊》继上次造谣说我“发明‘伪科学’一词”又“因为不能辨别对方是否‘伪科学’而拒绝”和黎鸣签生死文书后,又见到“五无媒体”《新世纪周刊》(我一开始还以为又是《新周刊》,看来新“五无媒体”还不少)造谣称:“去年的诺贝尔化学奖颁给了两位研究RNA的美国科学家,而在20世纪90年代末RNA研究刚进入国内时,方舟子就联合国内一些学术权威对之大肆批判,说‘RNA水平研究’是‘杜撰’、‘痴人说梦’和‘招摇撞骗’云云,将中国的RNA研究扼杀在萌芽中。”请问“五无媒体”,我在哪篇文章、哪次讲话、联系过哪位学术权威批评过“RNA水平研究”是“杜撰”、“痴人说梦”、“招摇撞骗”?又把中国的哪项RNA研究给扼杀了?我自己的博士论文做的就是“RNA水平研究”,我如果那么说不是自打嘴巴吗?我当年倒是批过职业骗子“直言了”(当时用的名字叫“Phillip
Zhang”、“元贞”)的生物学知识实际上等于零、连RNA是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要指导生物学家们如何从事“进化论的RNA水平研究”,这和正儿八经的“RNA水平研究”有什么关系?又有谁把“地震预测”一概说成“迷信”?那样的话用不着“天地生人”上场,地震局的人就该把我们给灭了。我们说的是那些号称能用易经、星相预测地震的人是在搞迷信,这些人能够代表正儿八经的地震预测研究?这不仅是在意淫科学,而且是在意淫“伪科学”。这种谎言连篇、肆意造谣污蔑人的“五无媒体”,居然还好意思教训人“好好寻思一下”,自己在造谣之前,就不会先打打草稿?】

谁在用“科学”狐假虎威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18日16:11 新世纪周刊

  那些打击“伪科学”上瘾,并嗜好连坐诛族的科学卫道士,也不见得高明到哪里去

  -但汉松

  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2006年12月28日这期的录制真可以说是虎虎有风。在这场是否应该废除“伪科学”一词的讨论中,现场观众不仅自发对垒并高喊“有种出去单练”,与会嘉宾司马南和丁小平也几乎在台上发生肢体接触。科学“文斗”变成“武斗”,倒也不出嘉宾团和节目组的意料之外。行动不便的长者(如何祚庥)以“个人安全得不到保障”为由临时退出,演播厅更有医务人员全程待命,随时准备抢救负伤人员。当然,如果制片方能准备一些刀枪剑戟,那场面就更赞了。

  讨论的焦点依然是“伪科学”的生存权问题,讨论的方式依然是人们熟知的“鸡同鸭讲”。一方强调真理的相对性,摆出布鲁诺的受难姿态,反对“科学共同体”对非正统学术和中国传统文化的打压;另一方则紧扣科学的实证原则,指出可重复的实验数据和数理逻辑是检验真伪必不可少的标准。

  节目的高潮并不是辩论中医的存废,而是反伪科学斗士们对著名“民哲”丁小平的身份质疑。主持人称对丁的“北大教授”头衔进行过核实(按照丁提供的电话号码),而司马南则釜底抽薪地指出北大教工名册中绝无此人,并咄咄逼人地要求他回答自己“是”或“不是”。“哲人王”深知,“我是谁”这样的身份问题貌似简单,但其实关乎“存在”这样深刻的哲学主题。因此,丁小平拒绝“非此即彼”的理性独断,而是极具思辩地答道:“请问你能证明你是人吗?”

  司马南是否当场吐血我不得而知,不过形而上学的确不是“科学宪兵”们的专长。最近方舟子接连惹上官司,就是因为他的反伪科学战线越拉越长,竟然将《周易》和“阴阳五行”都贬为迷信糟粕,甚至连中医也一律打倒。倘若用科学原理来考察,“经络”或“穴位”的确是歪理邪说,但针灸的疗效却绝不是心理暗示那么简单,包括西医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中医已经在欧洲和美国成为越来越受欢迎的替代疗法,但本国“科学拜物教”的信徒却要用“唯理论”的大棒砸烂祖宗的祠堂,并宣称“能一棍子打死的都是伪科学”。这倒和一门心思搞“水变油”或“永动机”的民间高人貌离神合。

  更要命的是,“反伪科学”也几乎沦落为职业打假人(他们往往自己学术上乏善可陈)在科研领域内党同伐异的大杀器。凡是他们的知识结构所不能理解或认同的科研成果,都有可能成为“伪科学”。去年的诺贝尔化学奖颁给了两位研究RNA的美国科学家,而在20世纪90年代末RNA研究刚进入国内时,方舟子就联合国内一些学术权威对之大肆批判,说“R
NA水平研究”是“杜撰”、“痴人说梦”和“招摇撞骗”云云,将中国的RNA研究扼杀在萌芽中。另一位研究理论物理的老院士则每每将“伪科学”的大帽扣在地质学或考古学领域的同行身上,包括“地震预测”也成了他口诛笔伐的“迷信”。

  “民科”走进大学自习教室,散发油印材料,然后在黑板上写自己的“哥德巴赫猜想”证明或画飞碟的动力系统设计图,这固然是在意淫科学。不过,那些打击
“伪科学”上瘾,并嗜好连坐诛族的科学卫道士,却也不见得高明到哪里去。究竟是谁在用“科学”狐假虎威?我们或许还要好好寻思一下。



评《法制晚报》“极度自恋喊打假”

1 01 2007年
 【方舟子按:“独辟蹊径”、“极度自恋”、“上天入地地想无所顾忌地说”……这些编者按和记者评语,当然是不良媒体《法制晚报》和不良记者王海荣自己对着镜子写出来的,否则怎么会有如此“游戏文字一语惊人”、“独辟蹊径”要在“纷繁的新闻人物中找到那个可以攀附的大树”的妙文?如此“极度自恋”的媒体和记者,见到“方舟子引起了好多轩然大波”,首先想到的,当然“并不是有道理没道理”,而是“身段秀得不错”,否则小人之心往哪里度去?我曾经因为打假接受过《法制晚报》的几次采访,看在其母报《北京青年报》的份上帮过这份小报几次忙,现在才明白原来他们并不是真的想打假,而是“极度自恋”地想借打假的名义出名而在“不分青红皂白地说”、“胡思乱想”,因此敬请《法制晚报》的记者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想“攀附大树”出名找别人去。】

诨说史 喊打假 游戏文字 一语惊人

法制晚报:王海荣 (06/12/30 17:25)

  当年明月:非恶搞也无PK 水木周平:砸“砖家”闹神秘
都市放牛:俏文字耍乞讨———
  编者按:网络江湖浪潮汹涌,成就了数不尽的英雄。他们站在风口浪尖上,风光无限。他们独辟蹊径,总能在一种走红方法之后立即推陈出新;他们极度自恋,总能在13亿人中发扬光大自己身上的优点;他们眼光敏锐,总能在纷繁的新闻人物中找到那个可以攀附的大树。2006年还走超级女声路线吗?过时了;裸体秀?老套了;行为艺术?没人看了;2006年,靠什么出名?

  年终话题:
  2006年你出名了吗?

  你既不想被搞也不想恶搞,可又挡不住出名的风潮。于是,玩玩文字,来点学术,再标点新立个异,吓吓人,观众引来了,论战展开了,你就可以支着腮帮子,对着刷新率日增一万的效果乐翻天,就等着一帮出版商上赶着找你出书。

  历史通俗派
  当年明月:蜻蜓点水 非恶搞无PK
  关键词:百万点击 明矾
  出名地:天涯论坛
  代表作:《好看历史——明朝那些事儿》
  成名秘笈:
  话说当年,风和日暖嫩柳舞丝。一个斑竹明月,天涯博史有名,人称“当年明月”。专注明史,非恶搞,无PK。

  首先人家名字起得好,古龙不是有《天涯明月刀》吗?人家的成名,自有大侠的传奇色彩。接着,他因点击率暴涨而引起网友质疑,数番论战,人气狂飙。当年明月,如今走红。于是有当年明月自己的说法:“明朝的那些事儿——历史应该可以写得很好看。”

  一个网友说:“文化不单要创造,还要传播!历史又何尝不是如此?”自古道“无巧不成书”,又一位东东,不端不正,正合了此意。

  貌似老鹰派
  方舟子:上天入地地想 无所顾忌地说
  关键词:打假还是打架
  出名地:不详
  代表作:说了也白说,n多
  成名秘笈:
  中医批判、保健骗局、学术打假、新闻打假……你不要以为咱们要将3·15进行到底,这些都是方舟子博客上的文章分类。

  关于他,有这么一句素材:“要敢说,而且要无所顾忌地说,要敢想,而且要上天入地地想。”所以,关于他,咱们要敢说——不分青红皂白地说;敢想——哪怕是胡思乱想。比如,方舟子引起了好多轩然大波,让人首先想到的,并不是有道理没道理,而是——这位“爷”身段秀得不错。

  神秘高人派
  水木周平:凭良心说话 就找“砖家”麻烦
  关键词:中国白领99%正走向破产
  出名地:忽略不计
  代表作:涉及领域极广,包含教育、地产、互联网、文学、社会学等,每一篇均极为专业

  成名秘笈:
  “生活是一面镜子,你用什么样的眼光去看待生活,生活就会还你一个什么样的自己。”这是水木周平在博客上写的水木格言。

  他被称为神秘的“砖家杀手”,他在百度贴吧内留言说:“现在社会上制造舆论的专家没一个是摸着良心说话的。全是拍砖,一砖头把老百姓脑袋拍晕了就开始骗钱。所以要警惕各种‘砖家’言论!”水木周平的文章专业,人影却不专业。不仅找不到他的个人介绍,而且因其神秘,造就了诸多推理和猜测,这也算走红的一个重要猎奇手段吧!

  嬉笑怒骂派
  都市放牛:深谙网络规则 玩弄经典网语
  关键词:网络潜规则
   
出名地:西祠
  代表作:哪篇都很“牛”
  成名秘笈:
  一位充满个性、形象独特的网络红人。由于经商失败,于2006年6月6日,在一家网站上开设了“菜刀门”,打出“中国第一文字乞讨博客”的招牌。凭着俏皮的文字和不寻常的经历,瞬间红遍网络。

  他深知网络的文法和适当规则,把网语玩弄得淋漓尽致。按照文学评论家王干的说法,“文字虽然嬉皮笑脸,可在文字的皱纹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沧桑,这种沧桑不是痛苦,而是不舒展的折叠。”他的一些漫不经心的简短话语,有如经典短信,例如我惟一的缺点是纯洁。

  文/戴鹏飞
  学术成名四部曲
  想成精先灌墨水
  再添定力
  胸中要灌全世界的“墨”
  学术圈不是好糊弄的,您不是学贯东西,戏通南北,怎么也得满腹经纶,学富五车。要是这些您都不具备,那就得先回个炉,从小学一年级读起,请几十个国家的家教,家教得博导起步。

  欲造势先造型
  不鸣则已,一鸣就要惊人。得会拾掇自己,生旦净末丑虽然都是唱戏,可各有各的戏路,拎出来都是角儿。把自己往“角儿”上捧,就得找准戏路。你是玩学术还是玩文字,是玩语言还是玩概念,是玩恶俗还是玩高深,自己心里得门儿清,然后,可着劲往上整。

  向一切正常秩序宣战
  有文有型,别等了,吹响战斗的号角。不怕声响大,要整就整个天翻地覆。大众恐慌,那是必然,全民抑郁,那是肯定的。当然,也能以权威痛斥的极不严肃的态度,说明朝、清朝或某某朝的那些事,思路要完整,逻辑要清晰,要让世人觉得不知道这本书的内容都抬不起头;弄个把畅销书,也绝不让自己沦落为畅销书作者,一定高举“卖艺不卖身”的大旗,保持低调。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帮派林立是江湖,刀光剑影是常景。但凡文化人都不愿做跳梁小丑,掐架是市井村夫才干的。你得定力十足,该唬人唬人、该说故事说故事,骂破天了也别吱声,潜心钻研才是正路。隔段时间扔个学术炸弹,不求死伤,但求温室效应慢中有增。市场成熟了,人多势众了,您就成精了。

(XYS2007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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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无媒体”《新周刊》

30 12 2006年
    
有人说不要因为某个刊物刊登了一篇弱智文章就说那个刊物弱智。有道理。但是像《新周刊岁末盘点》这样的明显代表其刊物的文章,弱智到把“伪科学”一词的发明权归到我头上,弱智到造谣说我拒绝和黎鸣签“文明自杀”协议是因为我不能辨别对方是否“伪科学”(我曾经专门解释过出于科学、人道、法律三方面的考虑拒绝去签这份荒唐的协议,哪一条与无法辨别伪科学有关?),不说这是份弱智透顶的刊物,还能有别的判断吗?这份弱智周刊去年在报道“方舟子、于建嵘在干什么?”时,我就已经评过“歪曲事实,将学术打假丑化为‘娱乐’,缺乏起码的是非观念和辨别能力,更丧失了起码的新闻道德和良心。”现在要在无是非、无能力、无道德和无良心之外,再加一个无脑,统称“五无媒体”《新周刊》。

附:
新周刊岁末盘点之十大战斗
黎鸣VS方舟子:像烈士那样去战斗
http://news.sina.com.cn/c/2006-12-29/113811916079.shtml

  我们都认识方舟子,因为他发明了“伪科学”一词,并且年年都在战斗。我们不认识黎鸣,因为四色原理只是学者专论,并且他不战斗。所以,当黎鸣高呼自己证实了四色原理,并兴奋得愿意用性命和方舟子一较高下时,我们就必须查他的生平,顺带了解四色原理,以便落钱下注。黎鸣很认真,理好了“文明自杀”的协议书,可惜方舟子因为不能辨别对方是否“伪科学”而拒绝签字。学术之争没有造成流血事件值得庆幸,但我们的问题是,到今天也不知道黎学者是否真的证实了四色原理,即便他愿意为此献身。

(XYS2006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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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以严谨的态度悼念邹先生

1 12 2006年
  首先,《南方周末》把邹先生女儿的名字搞错了,是邹宗平,不是邹章平。

  其次,下面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科学界惯用的衡量标准来看,他创造的数字可算非凡:研究论文209篇,其中被Science(美国《科学》杂志)收录98篇,引用次数3200余次。”

  什么叫“其中被Science(美国《科学》杂志)收录98篇”?邹先生只在Science发表过一篇学术论文和一篇情况介绍。是说被SCI收录?那和Science毫无关系。

  另外,我还见到有记者说邹先生给无数糖尿病患者带来福音,那是误会了邹先生参与的人工合成牛胰岛素的工作了。那项工作是纯粹的基础研究,和后来美国人率先做出的基因工程生产胰岛素的工作毫无关系。

   
还有,在一些悼念文章中反复引用的话:“一个真正的科学家,即便由于种种原因不能戳穿假话,或者无法说出真话,或者可以选择不说话,但至少要做到不说假话,不主动用假话去邀功请赏,去谋财害命。这是科学道德的最低的一条底线。”并非邹先生说的原话,而是2003年9月15日《北京青年报》评论员文章里的话,后来被央视“面对面”误以为是邹先生说的话。当然,邹先生会同意这些话的观点。

 
附:
邹承鲁:一个说真话的人走了
2006-11-29 11:16:21 来源: 南方周末 作者: 赵凌
  或许正是有坦白无惧的心理垫底,他将自己定位为一个捅破窗户纸的人,一个甘冒风险的人、一个泄密者、一个同盟中的异端、一个孤立者、一个被谩骂者、一个悲壮者。如今邹承鲁走了,他留下的精神空位谁又能填补?

  邹承鲁几次提出想吃冰激凌都被女儿拒绝了,因为他有糖尿病。最终还是给他买来了。吃完这杯甜美的冰激凌后,83岁的邹承鲁心满意足地睡去,再也没有醒来。

  11月23日凌晨5点22分,著名生物化学家、中科院院士邹承鲁在北大医院安详离世。自2003年发现淋巴癌后他一直深受疾病困扰,最近一次手术因血小板过低导致肺部感染,最终去世。

  女儿邹章平在给父亲友人们的电子邮件中写道: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他一直在病痛当中,医生竭尽全力,他自己也竭尽全力,但终究无力回天。

  邹承鲁被誉为中国生化界的泰斗,他最广为人知的成就是上世纪60年代作为主要贡献者成功完成人工合成牛胰岛素。这一重大成果,使他成为中国生化科学界的权威。

  中科院讣告说邹承鲁一生淡泊名利,学识渊博,远见卓识,维护科学尊严,反对不正之风。在其生平介绍中,更是罕见地评价他是“刚直不阿的斗士”。北京大学生命科学院教授、中科院院士翟中和说,“他的品质是我们的楷模。”

  自上世纪80年代后期,邹承鲁的声名开始从学术领域扩展到公众空间。他将严厉目光投向科学界学术腐败,以院士之高位自揭学界家丑,批判不良学风。

  这种改变却引来微弱非议———研究上做不出什么名堂,只好靠学术打假出名。女儿邹章平说,说这话的人显然并不了解我爸爸,他这一生还需要名吗?

  1946年,西南联大化学系毕业后,邹承鲁在招考英庚款公费出国留学生的考试中,以第一名成绩赴英,并师从英国剑桥大学著名生物化学家Keilin教授。研究生期间,他已在Nature(英国《自然》杂志)单独署名发文。剑桥几年,他共发表论文7篇。

  自1950年代以来,邹承鲁因其成就获奖无数,多次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奖。以科学界惯用的衡量标准来看,他创造的数字可算非凡:研究论文209篇,其中被Science(美国《科学》杂志)收录98篇,引用次数3200余次。

  尽管获奖无数,但邹承鲁却淡泊。他说,做研究的时候就没有想得奖的事情,为得奖而工作,不可能成为好的科学家。他还说,国外也没有像中国这么重视诺贝尔奖,一些学校诺奖学者很多,是稀松平常的事。

  2004年在北大医院接受治疗的邹承鲁曾对本报记者说——我已经老了,不会像年轻人那样怕挨整。无非是以后不给我这奖那奖的,我这一辈子得的奖已经够多了,真的不需要了。

  说此番话时,他刚刚和美国西北大学教授饶毅、美国国立健康研究院实验室主任鲁白联名在英国《自然》杂志发表文章,严辞抨击人治下的中国科技体制。文章认为计划经济时代的科技管理体制已经严重阻碍了中国科技的创新和发展。

  这是邹承鲁在晚年向中国科学界投下的最后一颗重磅炸弹。和其他两位身在海外的学者不同,邹承鲁当时在国内孤身面对看得见的赞扬与看不见的责难。

  早在1957年,34岁的邹承鲁就提出“应该由科学家管理科学院”。在那个恐怖年代,他的“错误理论”还包括:不应该歧视有海外关系的人,允许研究生和导师相互选择。

  女儿邹章平说,祖父和父亲同有留英经历,同为科学家,但两人最大区别在于,前者委婉,后者张扬;一个含而不露,一个直来直去。邹章平所说的祖父是著名地质学家李四光。

  1948年邹承鲁和同在英国剑桥留学的李林结合,在英国伯恩茂斯海边,李林的父亲李四光主持了二人婚礼。

  这段姻缘成就了日后科学界独有的一家三口皆为院士的传奇佳话。李林是中国知名的固体物理和材料科学家,2002年5月先邹承鲁而去。

  1981年,当选中科院院士不久,58岁的邹承鲁便首次在科学界提出“科研道德”问题。“科学研究来不得半点虚假,可是有的人却弄虚作假,用以追逐名利。个别人甚至不择手段剽窃他人成果,就更令人不能容忍。”

  多年以后,邹承鲁坦言当年说这番话其实心有所指,是批评当时的三件学术腐败,而且是涉及高位的重要人物。

  当年剑桥求学,邹承鲁在向《自然》杂志投的第一篇论文中习惯性地署上导师的名字,却被导师删掉。为人师后,邹承鲁打破了中国科学教育界导师署名的潜规则。他曾说:“最可恶的是仗势署名。我当这个实验室的主任,这个实验室所有的文章都把我的名字写上,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并且写在最显著的位置,仗势欺人,这是一种欺人的方式。”

  2001年,那场著名的“核酸风波”中,邹承鲁提出核酸营养没有任何科学依据,他还公开指责生化学会一位副秘书长为核酸营养品作商业宣传。

  2003年中国科协年会,邹承鲁总结了中国科学工作者违背学术道德的七宗罪:伪造学历、工作经历;伪造或篡改原始实验数据;抄袭、剽窃他人成果;贬低前人成果,自我夸张宣传;一稿两投甚至多投;在自己并无贡献的论文上署名;为商业广告作不符合实际的宣传。

  身为院士的邹承鲁坦言中国院士选举最大的毛病就是不透明。去世前20天,邹承鲁完成了最后一篇文章《必须严肃处理学术腐败事件》。文章说,“学术腐败问题已经蔓延至院士群体。”

  邹承鲁表现出来的焦虑远远大于他的恐惧,至少外界和身边亲人从未能窥见过他的恐惧。或许正是有这种坦白无惧的心理垫底,他永恒地将自己定位为一个捅破窗户纸的人、一个充满风险的人、一个泄密者、一个同盟中的异端、一个孤立者、一个被谩骂者、一个悲壮者。

  这个有性格的老人“不识时务”的举动,使他在公众中赢得“科学界真理斗士”的名字。科学圈外人因此知道了邹承鲁,也因此知道了科学界并非净土。

  邹章平说父亲把全部时间贡献给了工作,对她的教育便是放任自流。邹承鲁和李林并不强求她子承家业。后来的邹章平确实也并未从事科学。但在邹承鲁生命垂危的最后时光,有一天他突然对女儿说,如果你搞科学多好,那我们家的墙上说不定就可以挂上四张院士像。女儿欢快地安慰父亲,没问题,过两天我就拍一张。

  女儿未能从事科学并非邹承鲁心中最大的遗憾。他曾经尝试了一段退休的滋味,但不久又去所里上班了。他说,在我头脑清楚、身体健康的时候不让我工作是不可思议的事情。邹承鲁无数次表达,他人生最大憾事是自己真正用在科研上的时光太短了。

  1951年邹承鲁取得剑桥大学生化博士学位后回国,进入上海生化所工作。他曾痛心地计算过,“从1951年回国一直到1978年,这27年中能够做工作的加起来不到10年,2/3的时间被运动花掉了。即使在不搞运动的1/3的时间,也是难以开展工作的———不断要开会!”

  邹承鲁和他的同道恰恰是在政治风云变幻、科技条件简陋的情况下成功完成人工合成牛胰岛素。但他仍不无遗憾地坦承,自己最重要的科学成果都是在1960年代做出来的。“文革”结束迎来科学春天的时候,邹承鲁已近花甲。

  以邹承鲁的天资、努力以及对科学真诚的热情,或许可以做出更多的事情来,但他无法逃脱时代给他的局限。

  1970年,为了结束12年的两地分居,邹承鲁由上海调到北京生物物理所工作。“当时正值‘文革’,工作条件很差,既没有分光光度计,更没有可控温的离心机,再加上‘文化大革命’的影响,所遇到的困难远远超过第一次创业。当时我甚至没有一间实验室可以进行工作。”

  所幸中美建交后,邹承鲁的师兄美国E.Smith教授率领第一个美国科学家代表团访问中国,行前他向中方要求参观邹的实验室。于是在代表团抵京前三个星期,在院领导指令下,邹承鲁获得了一间实验室。他马上四处借实验台柜、玻璃器皿等,连夜布置实验室。“在Smith教授访问当天,所有的试剂瓶,无论标签是什么,里面都是自来水。幸运的是
Smith教授访问后,我被允许保留这间实验室,这才有了一个容身之地。”

  邹承鲁的实验室陆续得到一些最基本的装备均得益于他的剑桥师兄弟们的先后来访。若干年后,邹承鲁访问美国,见到Smith教授谈及此事。教授说,当时我一眼就看出来你什么也没干。

  邹承鲁一直在一种追赶时间的心态下工作。所以他拼命,所以他着急。他的痛苦在于旧时没有安定的科学环境,如今有了,人却浮躁了。所以他愤怒、所以他批判。

  北京万寿寺路上有一个静谧的院落,那里便是李四光纪念馆,这个私人性质的纪念馆也是邹承鲁和李林的寓所。2002年李林去世后,邹承鲁便独居于此。

  女儿邹章平说,晚年的父亲总是摔跟头,腿摔断后里面打了五个钢针。在岳父李四光和夫人李林画像中投下的目光里,在这个空旷家中,孤独的邹承鲁每天拖着拐杖踟蹰前行,仍在走路,仍在工作。而如今,他那被黑纱缠绕的遗像终于并存于他的亲人当中。

  一位以“敬仰邹先生的后辈”自称的年轻人发来唁电:学术打假斗士去世了……希望他一路走好,也希望中国的学术腐败有所遏制!华人科学家饶毅曾说,在中国社会讨论学术界不良风气的背景下,邹承鲁这些人的存在,说明中国科学界好的传统仍然在继续。

  如今邹承鲁走了,他留下的精神空位谁又能填补?(P1190021)   

  ■邹承鲁生平
  1923年5月17日 出生于山东青岛
  1945年 毕业于西南联大化学系
  1951年 剑桥大学生物化学博士学位
  1951年-1970年 中国科学院上海生物化学所
  1970年至今 中国科学院生物物理所
  1980年 当选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院士)
  1989年-1995年 中国科学院学部主席团成员、生物学部主任
  1992年 当选第三世界科学院院士
  2006年11月23日 逝世于北京

(XYS20061201)


又见“《南方周末》记者变态无耻”

26 11 2006年
    
我对体育圈的事向来不关心,见到“黄健翔怒斥《南方周末》记者变态无耻”的报道,引起我注意的自然不是“黄健翔”而是“《南方周末》记者”。《竞报》的报道没有点出该记者的名字,为了查查究竟是南方报系的哪位记者又成了“名鸡”(黄健翔语),特地去看了已有一年没看的《南方周末》。原来是我们的老相识,以前对我造谣、欺诈、耍流氓的著名不良记者吴虹飞。

   
看来吴虹飞的劣迹还没有到众所周知的地步。与黄健翔一起成了吴虹飞的受害者的董路在其博客上说:“昨晚第一次看到题为《方舟子公布中国不良记者名单》的贴子,仔细端详,一声叹息……。”所以我想这里建议各位名人,不管是哪个圈子的名人,在接受采访前,都先到新语丝网站查查“中国不良记者”名单,免得再上当受骗。如果查完了还想以身试“鸡”,那就是咎由自取了。

   
一个有自尊的人,应该向黄健翔学习,向这些不良记者宣布:“拒绝你所供职的媒体的一切采访,哪怕你们可以把我彻底妖魔化。好在,世界上不只有你们一家报纸……”我就是这么干的,虽然后来为了别的事试图来采访我的《南方周末》记者其实以前和我有过很好的合作,但只要杨瑞春还在那里当新闻总监,我就只能封杀《南方周末》。我以前说过,我的处事方式是“美国式”的:待人以诚,但是只要你曾经故意对不起我的信任,我这辈子永远不会再信任你。

   
这几年来,我亲身体验、见证了《南方周末》是如何从辉煌走向没落,从支持打假到反对打假,从良心报纸堕落成小资报纸,终于又在杨瑞春、笑蜀、李海鹏、吴虹飞这些不良编辑、记者手中变成了以造谣为乐的垃圾小报。前一阵在北京街头,我见到有《新京报》的征订人员如此招徕过往行人订阅明年的《新京报》:“订一份《新京报》,赠送一份《南方周末》,回收一份5分钱!”原来久违的《南方周末》已经成为搭配品了,倒也与其现在的品位相符。

   
刚刚见到吴虹飞答复黄健翔的指责,自诩“作为一个记者,我始终会对我的受访者表示友好。”最后就让各位重温一下吴虹飞去年是如何对我这位受访者表示友好:

   
“做芳粥子???!!!也就我们杂志想得出这样馊的主意!还说他是公共知识分子,在我看来公共厕所还差不多!嘴脏得不行,智商也有问题。是我,早就他妈地骂丫傻逼了。至蠢,瞧他说的那些话,什么二奶的,他知道什么是二奶吗?死蠢的猪(这几话不代表我们杂志说,是我个人意见)。去了美国脑袋都变成转基因的了。”

   
“如果时间再重来一次,我真的希望没有见过这个死蠢的猪脑袋。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希望转基因把丫给转走了。”

   
“我曾经造谣:一,方舟子的乳房是义乳;二,方舟子生的孩子因为转了基因没屁眼.这个事情说我造谣我也不大承认,第一,方舟子确实没有让人看过他的乳房,第二,方舟子确实没有让人看他孩子的屁眼.”“多行不义必自秘(便秘),恰恰是方舟子的墓志铭.”

  黄健翔怒斥《南方周末》记者变态无耻

  2006-11-25 竞报

  本报讯(记者李岩)在整个辞职事件中都不曾动怒的黄健翔,昨天却突然在自己的博客上开骂,矛头指向本周四以两个版的篇幅刊登黄健翔访谈的《南方周末》,以及撰写此文的该报记者。黄健翔明确写道:“带着先入为主的偏见和立场,几乎是想当面来侮辱我的所谓狗屁记者,我实在没法忍受,我会因为你,拒绝你所供职的媒体的一切采访。”

  谁也想不到,挑起二人不和的,竟然是德国车王舒马赫。这篇访谈引用了黄健翔的一段回答:“我本来就是一个奇迹。一个帽子只有一个脑袋能戴进去。一个人红了,会有很多人眼红。一个人一旦成为公众人物,就不要指望得到公众的宽容。这是麦克·斯马克的传记上写的。知道麦克·斯马克吗?是打网球还是打桌球的?”按黄健翔在博客里的说法,他看到这里时“几乎笑破了肚子。这就是来采访我的记者的素质,我说的是迈克尔·舒马赫啊!她竟然完全不知道。”

  《南方周末》的这次报道,由通讯《狷狂黄健翔》、对话体访谈《“一个人抵抗体制当然遭人讨厌”》以及记者手记《过度防卫与过度阐释》组成。由于对当事人采访是在本月6日和15日分两次完成,这次报道也是近段时间连篇累牍的消息轰炸中比较冷静和纵深的媒体作品。

  但显然,黄健翔并不买这份大报的账。黄健翔称,“这个人的变态和病态可以从她的采访里看得很清楚。此人居然为了自己稿子的轰动效应,把一篇未完成的采访发了,还极力要把我描绘成一个乖僻孤独自私的人,你就不怕遭报应啊?我从来没在谈话里提起过同事,不对,是前同事。这家报纸的记者,最好躲远点,看着就像强迫症。她们侧面外围采访的提问把李承鹏和董路这样的人都惊着了,完全像是在发动一场针对我,要从人格人品上彻底消灭我的阴谋。无耻!无赖!无聊!”

  黄健翔博客原文摘录:

  ———“南方周末的记者,编造的本领真强。在她提出一个我完全无可奉告的问题之后,我微笑着摇摇头,正在考虑怎么开口的时候,她自己突然说:‘我是问的很傻么?’我说:‘我可没这么说啊。’她自己又说,一个傻子的问题,一万个聪明人也回答不了。我还是只能笑笑。继续对话中。”

  ———“你知道谁是麦克·斯马克吗?哈哈,我看了这篇东西几乎笑破了肚子。这就是来采访我的记者的素质。我说的是迈克尔·舒马赫啊!她竟然完全不知道,这个人的变态和病态可以从她的采访里看得很清楚……

  ———“在15日夜里坚持履约跟她见面做了采访,但是时间太晚,实在是疲倦了,就没有谈完,后来,我答应她过些日子再见面,把采访做完。此人居然为了自己的稿子的轰动效应,就把一篇未完成的采访发了。良心都被狗吃了啊。还极力要把我描绘成一个乖僻孤独自私的人,你就不怕你遭报应啊?人品低下的自私的人能够有这样大的能量吗……”

  ———“我从来没有这样直接地攻击一个具体的采访者或者记者,但是,这位不知道麦克
·斯马克的,带着先入为主的偏见和立场,几乎是想当面来侮辱我的所谓狗屁记者,我实在没法忍受,我会因为你,拒绝你所供职的媒体的一切采访,哪怕你们可以把我彻底妖魔化。好在,世界上不只有你们一家报纸……”

  ———“这家报纸的记者,最好躲远点。看着就像强迫症,他们的侧面外围采访的提问把李承鹏和董路这样的人都惊着了,完全像是在发动一场针对我、要从人格人品上彻底消灭我的阴谋。所以,才有了他们自己后来出面的解释。无耻!诬赖!无聊!我也不要求你们道歉,我就天天在这里骂你们,有机会就在媒体面前骂你们,我看你们怎么办?”

(XYS2006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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