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2月的存档

应急管理研究网终于可以访问了

2011年2月22日星期二

  应急管理研究网(http://emr.casipm.ac.cn)终于可以重新访问了。2个月来,由于服务器出现故障,以及搬家等原因,应急管理研究网一时无法访问,我们感到非常抱歉。

  好在,昨天终于可以访问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关怀。
  
  应急管理研究网从一开始建立到大约运行不到2年的时间,已经成为中国最有影响的应急管理网站。期待关注应急管理的各位学者和朋友继续光临,我们将以更好的内容服务大家。

科研“代表作”制度是否可以推广到年度评审和项目申请?

2011年2月22日星期二
  如果想当院士,至少得几篇论文或专著?
  一般要求5篇代表作。
     
  不过,如果高斯这样的,拿他的博士论文(首次证明了代数基本定理)到任何一个国家都能当上科学院院士,也就是说,特殊人物特殊情况,一篇论文也可以。
  当然,高斯不怕代表作,更不怕数数,他第一个天才之作就是数数(儿时上学,老师让从1加到100,他瞬间就得到了计算结果),“这孩子”各方面都很有出息,各种高斯定理满世界乱飞,甚至他老人家每时每刻写出来的东西都可以随时整理成论文拿去发表。所以,他老人家不愁论文,甚至不愁代表作,30篇代表作怕都拿得出来,而且兴许最差的那一篇也比你老人家辛苦一辈子做出来的最好的工作强。
  
  不过,咱们今天不谈天才,谈科学界的庸才们。那么,能否各个学科,各个单位在年终考核,乃至五年一度考核中也可以广泛采用”代表作”制度进行评比呢?或者,甚至在项目申请时只准拿出有限的论文或专著来作为支撑材料呢?多列者直接形式评审就被淘汰掉。
  这里的代表作,不是说那种一辈子就1篇5篇的,而是一年评比时只准拿出一篇代表作,或者5年拿3篇也可以,但是,只能拿出代表作去参与评比,而不是所有论文一古脑全部列在大家面前。
  
  如此评比方式,也会使得大家不那么累了,每每在申请项目的时候跟宣誓一般“我们准备发表SCI论文50篇,EI论文120篇”,如此等等,都累!
  
  还有就是各个科研机构或大学的年终评比似乎更需要注意这个问题。一年能出多少好论文,各个学科可能会有所不同,有的一篇都嫌多,而如果是生物类的,逮住一个好实验,又敢写能写会写的人可能一年5篇10篇都打不住,而且还都是CNS的。所以,代表作评价可以大约先给出个数字(或者数量区间),这个数字的论文自己去选,然后就拿这几篇参与评比,其他论文都只能算锦上添花(甚至锦上添花都不让算,连提都不让提),与评比结果完全无关。
  
  当然,今年的代表作过了五年发现其实很次,根本无法代表,更无法代三个表,那到五年一度评审的时候就别拿这一篇就是啦。

促使全民科研,还是鼓励精英科研

2011年2月20日星期日
  这个答案对于我来说很明确,那就是精英们理应成为科研的主体。
  具备科研能力的人在中国或者在西方都是少数,我曾经知道一位欧洲的教授,经常主持各类科研项目,他也会看着那些从来不申请项目却也日子过得下去的教授副教授们生气,认为他们都是懒人,都不是合格的教授,如此等等。
  在中国,当然也一样,甚至不合格科研人员的比例还更高一些。有科研能力的人看着那些人肯定也会“运气”。
  不过,我们“运气”的模式和西方发达国家相比还会更不同些,很多合格的研究人员“运气”的原因是那些不合格的家伙居然也在做科研,这一点就和西方教授的“运气”有巨大差异了。
    
  西方科学界,有些不适合做科研的教授副教授们可以去专心教学或者当助手,即便老是拿不到科研项目也不影响他们的吃喝拉撒睡,即便从科学界淘汰出去也不至于影响他们的基本生活。而有能力者去多拿科研项目,做出漂亮科研成果的人会更加充满机会,而这样安排也能使得那些没有竞争能力的人根本不去参与竞争。
  我国则要全民科研(君不见处长们都科研成果满身),如果你在科研机构或大学呆着,不做科研简直不好意思上街和人打招呼,所以,不管有无能力,都要去申请项目,都要去发表论文。否则,哼哼,升职没你的份,奖金没你的份,连退休都会受影响,一般情况下就要比别人早退休10年或者5年,而退休工资一下子比在职时的工资少了一半还多,太可怕!
  所以,“俺也要做科研”慢慢成为中国各个科研机构和大学每个人自发的任务,说句不太恭敬的话,连扫地的阿姨们,如果不是临时聘用的,而是在大学里捧铁饭碗的,也得去发表文章,否则怎么当高级扫地师(相当于副教授)啊?!
  
  为啥弄成全民必须科研的地步了呢?结果弄得本来就显得紧张的科研经费必须撒胡椒面才能堵住悠悠众口。我的看法是:工资太低了,尤其是基本工资太低了,低到不想别的辙就没法混下去的地步,此时,除了有些老师自己辛苦点出去兼职讲讲课之外,其他主要渠道就是从科研经费里获得点生活补贴了,以弥补家用不足的问题,至少可以报销个出租车费吧。
  事实上,基本工资的过低下一步也将促使很多应该在退休年龄的研究人员不断设法延长自己的科研生命,而这里面的大多数人,在科研里起到的负作用更大些。但是,如果不返聘,不因为还有科研项目而晚几年离开岗位,他们就只能拿着每月2000元左右的退休工资过日子,和不退休的收入差别大到一定感觉得到生存不易。
   
  归根结底,我国科研人员的主要问题在于一份收入无法养活一个家庭,严重的情况则是连养活自己都有点困难。
  前段时间有人这样建议:为什么中国不能把女人从工作解放到家庭里去呢,就如日本和韩国那样,这样,男人们的工资高了,女人们也不必两头忙以使容颜过早的老去。
  谁说不是呢?
  可是,就我们现在的情况,两个刚刚的博士毕业生,要在10年内买上房子,要照顾农村没有收入只有2亩地的父母双亲,即使拼命四处兼职都无法满足基本愿望,再解放一个回到家庭里去,那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那么,我国到了给大家广泛提工资的时候了吗?
  俺们觉得早到时候了!甚至,连博士生们都应该用一笔奖学金收入养活一家子,硕士生们都应该养活自己没问题顺便还可以交交女朋友啥的,为什么一个正儿八经的staff就不能呢?所以“必要性”肯定没有问题。
  “可能性”呢?同样没问题。
 
  【插一下对“科学界的精英主义”论调的解释,科学界的精英主义认为科学界的一切事务理应由精英们来决定,科研资源也应该全部由精英支配。非精英科研人员甚至不应该有资格对科研话题置喙,科研经费的分配也理应只考虑精英们的需求。】
  【科学界精英主义论调的可笑之处在于:和糟糕的人比你是精英,可是科学界却总能找到比你更强的人,那么是否你在比你强的人面前就要退避三舍呢?在人家的智力面前你甚至只能买块豆腐撞死拉倒。所以,精英主义发展到最后,只可能是一个人决定所有。或者您努力努力竟然能算得“精英’(精英一撇)”或“次精英”?】

同行评议在很多情况下真的没法起作用

2011年2月20日星期日
  看昨天科学网的几篇博文,有几个感想:
  一,同行评议在申请大学教职的时候起的作用并不太大,因为有可能评审人中的小同行太少。
  也所以,评审者就会以不同的标准来进行打分。有的还是会数文章数量(当然会兼顾质量),标准可能会各有选择,有的认为30篇可以当副教授,50篇可以当教授,如此等等;有的则会看最近的科研项目,是否手里有1-2个什么什么级别的项目,说明在科研前线上。
  当然在数学等一些基础性学科中,存在着用几篇论文就解决一个学科基本问题的情况,如此,一篇顶很多篇的情况还是有的,不过有些实验学科,做一次好实验产生的数据可能就够写好几年论文的。
   
  二,同行评议在项目申请中所起的作用有时也很有限。
  对于很多评审过项目申请书的人来说,往往是时间短任务重,能从前到后完整地浏览完你的项目申请就不容易啦,也所以,很多评阅结果甚至就如评阅高考作文一般,谁的书法好,分数就会稍微高点。俺们总是觉得,能写出来的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创新性多强的东西,要目标合理,还要技术路线恰当,这哪里是什么科学探索,简直就是顺藤摸瓜,扳倒树摸老鸹。
 
  三,同行评议在评审期刊论文中的价值并不如想象中的大。
  也是因为大家更愿意把时间放在自己写论文上,而不是给别人挑毛病,结果,就有可能重要的问题没有看出来,反而是一些边边角角的问题说来说去。我自己的论文投出去,不久拿到评审意见后,不管是肯定还是否定,一定会让我苦笑的意见出来。
   
  四,那么,在怎样的情况下,同行评议能够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呢?
  1,老朋友。双方非常了解,不时联系一下,聊天通报各自的进展,不过容易出现这样的情况,那就是老朋友最近出了很多论文说明他很优秀,三年都没怎么出论文了还是很优秀。
  2,合作者。对于对方的人品啥的都了解,知道在做事情。而且对方的东西要成为自己工作的基础,那就更应该清楚了。
  3,批判者。批判者往往需要拿出证据来说明别人很差,也所以要对对方的进展有比较深入的了解,否则批判起来容易南辕北辙,被人笑话。所以批评者的意见有时候是最重要的。
  4,闲适并确有兴趣的研究者。有时间看别人的论文或申请,并有兴趣从整体内容和细节上进行审视,甚至可以暂时放下很多别的事情专做评审这一件事。

武则天的“幽默”

2011年2月20日星期日
  武则天既喜欢造字,也喜欢给人起名字。
  当然,包括给自己起名字,武曌,她自己还造了很多字,但是就这个曌留下来了,其他实在高明不那里去,就在历史的长河里很快湮没了。
  在《神探狄仁杰》里,有一集很有趣,因为契丹原来已经臣服于武周的部落再度叛变,其首脑原来被唐朝赐名李尽忠,反叛后武则天大怒,当场宣布给他改名叫“李尽灭”!
  看上去很长自己志气!
  同时,武则天也对自己憎恨的情敌们起了新的名字,而且给她们的娘家纷纷改姓,比如,王皇后一家被改姓为“蝮”,其他情敌的娘家有改姓“蟒”、“枭”的,还有改姓“虺”(音hui3)的,总之都是蛇或者蛇的亲戚。
  武则天在这样的做法之下,也觉得特别过瘾。
  《神探狄仁杰》系列电视剧的背后,其实就是这些给改姓的人反武的阴谋故事。
  不过想来这样的耻辱也足够这些人家起反叛之心了。

自吹,他捧与捧他

2011年2月18日星期五

对于学者们来说,在私下场合里“天花乱坠般自吹”的情况不多,反倒是在公共场合里敢于“自吹”的大有人在,比如——

  1,数学学科的学术会议中常能见到这样的表述:“某某定理对于这个研究方向非常重要,它的证明可以带动一堆问题的解决,但是证明它却很难,我发展了一个技巧,最终证明了它!”

  2,管理学科学术会议:“我提出了一个崭新的概念,与以前的概念有很大不同,它可以从另外一个侧面描述这一现象,说明问题更本质的方面。”

  3,计算机软件方向的学术会议:“要想进行规则的发现,需要扫描一个大的数据库,之前学者提出的算法需要进行N三次方的扫描次数,而我开发了一个新的算法,可以将扫描次数减少一个量级,请看实验结果。”

  云云——

  各类不同层次的学术会议往往就是学者们为自己搭建的理想“自吹”平台。当然,既然敢“自吹”,就肯定得有勇气承受被人质疑的风险。对应于以上三个情形,可能实际会是这样的:

  1,数学家每年都证明几万条定理,其中对于数学发展有价值的,可能只有几十条罢了,甚至连大数学家提出的定理几年后都不再有人理会,你这条定理俺们觉得没啥理论意义,定理证明方法也没有体现什么新思想。

  2,管理学的概念每年生产几千,很多东西只是换个说法,而且中国人的换个说法还不如外国人的换个说法更有影响,你提的这个就是换汤不换药罢了,所以提了也白提,自己提着玩吧,最后没人理踩。

  3,计算机软件类很多论文就是在不断地改进算法,组合使用各种手段,今天神经网络,明天遗传算法,后天模拟退火,大后天组合使用以上三个东西,你能提高速度,别人差不多也能做到,就别瞎忙乎了。

  等等——

    

  当然,质疑是推动学术日臻完美的动力。不过,学术界还是应该鼓励“自吹”,但是需要注意的是,“自吹”之后还需获得其他同行学者的认可,也就是取得“他捧”,这才算到了化境。

  仅仅是从“自吹”到“自吹”,或者来进行“他捧”的人只是无关痛痒或者有利害关系的人,吹了也白吹,捧了也白捧。

  我在博文里多次写到一位数学家谈到自己科研时的名言:“我之所以做科研,只是为了获得领域里那几位吝于夸赞的同行朋友认可罢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最高档次的“他捧”了。

  科研的目标如果只是为了这个,那肯定是最佳状态,而今天的学者就远远不止要求这些,除了“他捧”之外,还要求真金白银,不过这是另外一个话题,本文不多涉及。

  说到“自吹”,我们还可以延伸联想一下,究竟哪些领域允许“自吹”呢?大家一下子想到的可能是西方的“竞选”。马克吐温先生的讽刺小说《竞选州长》里就把自吹和“他贬”进行了刻骨地描绘,尤其是后者。于是我们可以知道,在竞选时,要“自吹”,如果允许,还要“贬他”。

  当然,从我们自己的认知上看,官们好像都是谦虚的人,那日我和师妹聊天,她说到学院某某教授最近当了院长,在院里开会时说:“我自觉没有这个能力,实在不想当这个院长,可是领导一定要让我当。”师妹就有点鄙视,说“世界上哪里有推迟不去的官帽子啊!有用枪逼着被迫当院长的例子吗?”

  虽然在我国当官全属被迫,不太会有人跳出来说“我好”、“我比他好”,“让我当官吧”,好在中国的学者们还有这样的一个与国际学术界一样的好环境,可以在学术场合下不谦虚地“自吹”一把。而随着有同行接连来质疑,你不断地解释和完善自己的成果,这个“自吹”也许就越来越“鲁棒”【当然,有的质疑相当“厉害”,我就听说俩“杰出青年”在NSFC的会上演出“全武行”的故事,其中一个居然是我认识的】。可是,不管怎样,“自吹”本身都不是罪过,只要允许质疑,“自吹”的存在必要性就有,甚至是值得学术界大力推广的做法。

   

  当然,如果一个人的科研仅仅停留在“自吹”阶段,那是很遗憾的一件事,对于一个成果,同行们真心的“他捧”必不可少。在现实中,也很少存在那种一辈子曲高和寡的情况,连伽罗瓦先生都是因为自己去决斗而离开了人间,随后不久他的群论就为学术界接受,只是很遗憾他自己没有等到成果获得学术界广泛认可的那一天,同时,几个不“捧他”的所谓学术界“牛人”只是为自己增添了不识货的耻辱罢了。

  在“自吹”和“他捧”的过程中,学术界比较担心的应该是,“‘自吹’有一说十,‘他捧’言不由衷”,而所谓“他捧”或来自师长,或来自师兄弟朋友,或来自同事朋友,这样其实更容易令其他同行学者则嗤之以鼻。

  作为学者,我们确实会吝于夸赞,文人相轻嘛,非但中国,世界皆然。不过,看到别人很漂亮的科研成果,且确实是自己所未曾做到的,张开金口,“捧他”也是学者应该承担的一份责任。学术界最讲历史证明一切,不能因为“相轻之心”而使自己成为学术历史滚滚车轮中的螳螂。

【巴黎留痕】阿波罗的那驾马车呦

2011年2月18日星期五

  到一个城市去看,最令人为难的事情就是景点太多而时间太少。而事实上,这样的困惑甚至适合于每次出门旅行,即便你去的是一个小城镇,遗憾也会因此而种下。

  对于巴黎这样一个充满了艺术和历史痕迹的地方来说,更会如此。有人甚至说,到巴黎之后你可以哪里都不去,只在卢浮宫待着就可以了,待多少天都不会觉得够。

  诚哉斯言,不过,按照国人“贪大求多”的基本旅游思路,到了任何一个地方却一定要完全地走遍这座城市,即便大部分应该长久驻足的地方只能走马观花。

  思来想去,去年初夏的那次巴黎之行,我最满意的竟然是在卢森堡公园待的那一个慵懒的下午,阳光也一样懒懒地照在身上,斑驳的树影里,是恬淡的心。先贤祠是我第二个满意的地方,在那里,下到阴冷冷的地下,眼睛里掠过伏尔泰和居里夫妇的棺椁和简短的介绍,心也会沉静下去。

  倒是那些最为普遍的选择里给我留下的除了繁华还能有什么呢?比如,那一座巴黎象征一般的埃菲尔铁塔,我也无法免俗,一般都要登上看看,而卢浮宫、凡尔赛宫也是要去的,巴黎著名的商场老佛爷里面的LV或者香奈儿的店,据说中国人已经是里面的一道风景,虽然我们这辈子就见中国人见得多,可是在海外成为风景的中国人见得却不多,那也一定要进去看看,或者竟然自己也要成为那风景的一部分,体现一下究竟什么叫做轻浮,也是必须的。

 

  不过,哪些地方属于走马观花的地点,那选择也许就能体现出自己的审美倾向。对于我,这些地方包括大小宫和奥赛博物馆。

  据说,大小宫及附近的亚历山大桥都是1900年巴黎万国博览会的产物,属于巴黎迎接20世纪“现代主义”的重要建筑,其特征在于强调钢筋力学结构(如巴黎另外的埃菲尔铁塔)与自然采光(如巴黎一样著名的卢浮宫入口的玻璃金字塔设计,就如温室一般,屋顶以透明玻璃为主体)。英国人将这类设计风格命名为“美术馆风格”。今天的大宫是巴黎各式各样的文化及工商展览的橱窗,而小宫则是巴黎市府美术典藏及艺文特展美术馆。

  那天,到达大小宫时,实在是累得走不动了,驻足间就只留下一张影子,抬头看似乎是阿波罗驾着“驷马”出巡的样子。
  当然,在凡尔赛宫,阿波罗也一样驾着他的马车凌空出现,而那马车的方向是和惯常的方向不一样的,也因此,在《凡尔赛宫的暗门》一书中说,那个古怪的方位在诠释着一个震惊世界的大秘密。
  大小宫上面的这个马车不知道是不是从东方而至,我实在太累,同时也迷失了方向,也就不会去操心阿波罗的马车所朝方向了,只是从下向上仰视,看到那马的动感非常显著,不知道马车上有人没人?对于我,是一个需要下一次的巴黎之行才可以解决的疑问了。

战争、急诊与应急管理

2011年2月18日星期五

  如何定义“战争”?很多人认为战争在某种意义上是应急管理的终极形式,所有,它和应急管理之间存在着内在必然的联系。那么,战争是否包括和平时期呢?如果按照以上百度百科的定义思路,预防与准备也是战争,那么和平时期必然也属于战争时期,这就与我们大家惯常的认知是相悖的。一般地,军队往往认为对于自己来说从来不会有“和平时期”,只有战争和战争准备时期,这样的一种时期划分方式实际上更多是一种对于军队本身的存在价值和和平时期存在必要性的辩护与维护,大家很容易理解这样的划分逻辑,但是不见得一定认可。

  另外一个例子就是医院的“急诊”,对于急诊医生来说,他也只有处于急诊的状态和准备下一次急诊的状态,但是,如果从非急诊医生的角度看急诊本身,我们很难认为所有过程都属于急诊的范畴,更会认为从病人推进急诊室的那一刻开始才真正属于急诊时间。

  同理推之,对于应急管理的专业全职人士来说,由于其全部工作都是与应急管理相关的内容,所以他更愿意倾向性地认为,全部时间都应该属于应急管理的过程,因为除了应急管理中的具体响应之外就是风险预防与应急准备,都与应急管理相关。

传统应急管理和现代应急管理

2011年2月18日星期五

  传统应急管理的主要类型:

  1.单一行业、专业、领域中发生事故的应对与处置;

  2.可以是对于一个区域内常见事件的应对与处置;

  3.传统的多领域协作应急。

  现代应急管理的主要类型:

  1.跨行业、专业、领域的突发事件应对与处置;

  2.一个区域内罕见事件的处置,所需资源需要和其他区域进行协调;

  3.多部门协作成为必须,且很多事件下需要平时业务关联性较低的部门进行协作。

  传统应急管理的主要特点:

  1,面对的事件复杂性相对较低;

  2.应急中需要采取的技术手段和管理策略比较明晰;

  3.人们的认知角度比较单一

  而现代应急管理的主要特点是:

  1.处理的多属于非常规复杂事件,事件的可预测性、可预报性很弱,几乎不可预控;

  2.技术和管理已经发展到了比较现代化的程度,使得应急变得更加快捷有效;

  3.人们对于传统应急的原有认知需要调整到现代应急管理上来,对可减缓性、可挽救行和可恢复性进行分析。

从池步洲说到大科学家Q先生

2011年2月18日星期五
  在电视剧《风语》中,陈家鹄(对应现实生活中的密码专家池步洲)同时为国共两党所争取,开始他不得不委身于重庆政府,进入黑室做日本密码的破译工作。
  现实中池步洲的故事见我刚刚上载的博文《一个干掉山本五十六的中国人,在日本度过了一生最后的岁月》(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53483&do=blog&id=413315),这个抗日最大的功臣之一,解放后差不多就是在监狱或者很不重要的岗位上待了一生,有点搞笑的是,他文革后开始从事台湾研究。
  如果他能够在解放战争中站在我党一边并利用手中的技术有所贡献,境遇应该好一些,糟糕的是,他并无贡献而在1949年后却因不愿去台湾而留在大陆终至一无用处,或者说,他之前具备的密码破译能力对于我们的政府来说在“要”或“不要”的两可之间,杯具一下也就在所难免。
     
  我们中国人用人,还是实用主义为多,蒋介石会这样,更不要说袁世凯们了。
  当需要你的时候,那就折节下拜,高头大马,不用的时候弃之如敝履也是应该的。我们从来没有兴趣真的去储备什么人才,以前对暂时用不着的人才也还能象对待古时的门客那样,好吃好喝伺候着。而今天,对不起,我们不再有那兴趣。
  至于用到你的时候因为没有提前的铺垫所以你会不干(如陈家鹄一般),此时我倒是有一万个方法说服你来拼命干活,可以用家庭、朋友、民族大义等等来劝说你,还可以制造阴谋来诱导你(《风语》里面陈家鹄和日本妻子惠子的事情就是这样做的)。而当你进入彀中,还可以让你不断地自我批评,把自己说得基本属于狗屁不是的一类人,而且一定会不断地重复和强化这样的认知模式,时间长了,你就真发现自己狗屁不是了。此时,让你工作那就是看得起了,你感激涕零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再有资格讲条件。
  
  很多青年科学家们大概就是这样一个状态,给你年薪5万,养活自己稍微有余,养活一家绝对不够,此时的你被认为实际只值这个价钱。看见没,你没流落街头那已经是照顾你了。
   
  我们大家都知道的对我国有重大贡献的大科学家Q先生回国时还算属于有用的人,但是也不是“高头大马”“跨马游街”,回来后,即便他这样的重要人物也慢慢就发觉自己所以有个活干那是国家看得起,否则很可能就得流落街头。
  在这样的自我认知之下,先生的腰那也弯得相当厉害,没有90度也有89度吧。
  
  还有人拿出Q先生论证亩产多少多少斤的文章四处展示,其实,那文章已经属于不错的啦,里面没有直接的谄媚,只是讲道理,虽然“此道理”并无真道理。
  而即便到了先生已经去世的今天,也绝对不能让大家看到他写给领导的很多信件(当然不排除有些可以拿出来出个书信集之类的书),我打赌,看过之后大家会把隔夜饭全吐出来的。而这位Q先生其实还算不错的,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条件下干了很多漂亮的工作,提携年轻人也不遗余力;说到另外一位Q先生,则是靠告密上位,再过百年,怕只能让人更为不齿。
 
  昨天,看山东省省长姜大明的名言:“我可以很明确地说,我的科研经费拿来是搞产业化的,而不是用来评职称的。”看见了吧,科研经费是他的,大家一定都要知道这一点。有口吻如此的领导,就一定有腰弯得更厉害的科学家。
  也所以,一个不尊重农民工的社会环境,也不会尊重科学家,甚至连官员自己都得不到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