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行漫记”的存档

终于被警察抓住了

2011年5月12日星期四
  自从会开车不久,还没去过拥挤的城里。
 
  上周去了一回,就被警察给抓住了,原因:意欲进入单行道。
 
  唉,我的水平还真是不行呀。
 
  1,坡起八回终失败
 
  坡起是我比较自信的一个科目,可是,失败了八回,终于服了。后面那辆车实在受不了,司机过来说我来替你吧,他很轻松地把我的车放到路边,鄙视地说:这很简单。
  我只能拱手唯唯。
 
  2,四处乱跑终被逮
 
  没有停车的地方,就满世界乱转,开着开着就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远了,还得饶回来呀。
  就顺着自己的感觉饶,一个路口一个犹豫,就奔了单行道过去了,一看不对,人家车全冲我来的,发觉不妙,停住倒车,警察就过来了。
  驾照!
  抓紧解释俺是新手,没注意。
  警察还好,说你开车一定要注意前面的标志啊。
  我继续唯唯称是,抓紧把车开走了,没罚款还算幸运。
 
  3,闯了红灯心更虚
 
  坡起的失败给我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回家的路上又走错了路,又看见了单行道,抓紧避开,结果一路就冲了下去,感觉距离正道好像远了很多,好像俺方向感还不错,知道朝哪里走能大致饶回去。
  
  但是,下坡了,就得重新上坡,在一个上坡的地方,看见了红灯(此时右转,但是这里的右转好像也得在绿灯时候才让走),本来应该是停住的,可是停住了又坡起不了了,唉,看着四下没车,我就慢慢地右转,上坡进入平路,心里才算放下心来。
 
  之后,轻车熟路,算是正常回到了家。可是,这次出门让我发现自己的驾驶技术真的还有很大需要提高的空间。

巴黎街边的儿童公园

2011年5月8日星期日
  在巴黎,上网竟然成了问题。
  因为住的宾馆明显有点老旧,虽然在网上搜来时说是三星的,可是和北京、上海的三星竟然是没法比的,电梯还是那种停下自行拉开门的那种,而房间也很一般,电视机是挂到床前的墙上的,让人感觉好像这个宾馆一定是电视机发明之前就盖好了的。 
 
  当然,上网得另外申请交费,搞得我感觉很不爽,一计算,发现上网的钱就够在北京住店了,就咬牙忍了。然后,每天晚饭时到周边的一家小饭馆边吃饭边上网——他们店里有免费的无限网可上,而且店里人不多,俺们在那里多待会也不影响人家生意,说不定还帮着招揽顾客呢。
  好在我带的笔记本电脑特别轻,几乎没啥重量,甚至电源线的重量和它相比竟然不分上下,也就每天出门都带上,兴许就能找机会上上。
 
  果然,有趣的是,在去先贤祠的那天,路过一个街边的儿童公园,打开机器,居然无线连上了,抓紧上了一阵子。看看邮件,看看新闻,顺便上上厕所,很惬意地离开了。

对音符大喝七声,问天下谁是老大?

2011年5月8日星期日
  巴黎歌剧院和其他建筑一样,显得老旧。

  当然,所谓“老旧”是我们发展中国家人的看法,其实,房子里面并不显得老旧,相反倒能让人感觉很舒适。而且,咱们想找这么老的房子,即便在北京,也困难着呢。
 
  不过,糟糕的是我去巴黎的时候歌剧院没有演出,我也就无法附庸风雅地听听音乐会了。这和在悉尼不同,我听了一场午场半价的贝多芬第五(第五钢琴协奏曲和第五交响乐)。
 
  根据罗曼罗兰的描述,德国音乐家约翰-克里斯朵夫在巴黎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朋友,而且,和他在德国的感觉不同,他觉得终于找到知音了,这也是巴黎是艺术之都、音乐之都的魅力之所在了。这小子的姐姐安多纳德是个娴静的美女,很有修养,约翰-克里斯朵夫爱上了她,她也爱上了约翰-克里斯朵夫。只是,岁月弄人,竟然这段爱情是最纯洁但是最没有结果的。约翰-克里斯朵夫最后悻悻地离开了巴黎,而安多纳德好像是郁郁而终。在看傅雷翻译的这本小说的时候,看得我心动神摇的,前面对于心理和风景的描写让我屡屡在心里向作者致敬,而中间的爱情故事则让我有点把持不住。
  
  有人说,克里斯朵夫是以贝多芬为原型写的,或者大部分内容取材自这位伟大音乐家的生平。
  
  德国很奇怪,出哲学家,出科学家,出战争狂人,也出音乐家,而且一出就是最伟大的,巴赫当然也是,难道莫扎特不是吗?
  
  巴黎歌剧院在门外的廊柱上给这些大音乐家们排了位置,当然,他们的排队标准是不是根据SCI收录了多少文章我不清楚,不过,排的位次和我平素的感觉稍微有点出入。
  巴赫就不够幸运,在巴黎歌剧院的排名不靠前。我个人的判断是巴赫不喜欢出差的缘故,他好像一生未曾离开德国,所以后来有人排名,说巴赫是世界第一,连贝多芬听过巴赫的作品后都佩服地说“这哪里是小河,这是大海啊!”巴赫(Bach)的德文意思是“小河”。
  可见,得多进行学术交流才行。我有个比喻,贝多芬是李白,巴赫是杜甫,杜甫的诗很规范和标准,很漂亮,但是李白的更有激情,所以喜欢李白的作品的人多,可是诗人们如果排名,可能会排杜甫第一。巴赫就是德国的杜甫。

近看圣心大教堂

2011年5月8日星期日
  天主教里有“封圣”的传统,谁谁对教会的贡献大,就在他去世多年之后给个“圣”的称号,当然,“圣”是我们翻译过来的,不过似乎和原词相比,也挺贴切,关键问题在于非但意义贴切,连读音都很贴切。
 
  事实上,除了对教会的贡献,这些“圣”们有些对民众也有贡献,比如捐一所医院,或者学校什么的,也所以,我们可以看到香港的很多小学的名称明显带有教会痕迹,不光小学,那所大学不叫“香港浸会大学”嘛,也是教会的一个分支流派捐赠的。
 
  在欧洲,这样的情况更是多见,我们在巴黎除了圣母院之外,还去了圣心大教堂,规模虽然不大,可是坐落在一座小山上,可以俯瞰巴黎胜景,也算是比较特别了。

受难日的雨和复活节的晴

2011年4月27日星期三
  在我们国家,当然是北方,七夕节是一定要下雨的,即便全年无雨,这一天也会滴几滴。
 
  所有中国人都知道,这是世界为爱情而流泪。
 
  而西方,受难日左近也会有一场雨,雨也可大可小,但是总要有一点。
  不过,一般会在随后的复活节就会放晴。
 
  人们美好的愿望和天气结合在一起,产生了一种美妙的巧合。
 
  我们中国还有一个“窦娥冤”,六月雪。那又是怎样的惨烈和壮美呢?这个世界似乎不为弱者而存在,可是,我们就把美好的牺牲寄托于与人无关的老天爷,让他恰当的时候表达一点弱者的愤怒。在之前,似乎也只能如此。
 
  清明的雨也一样,来来往往的世人,总有一些牵挂无法抹去,此岸到彼岸,此时到那时,联系的桥梁又是哪个?
 
  就让雨作为思念的泪水吧,随风而降,见日而无。

俺们对共产主义的理解

2011年4月27日星期三

  俺们觉得,哪天实现共产主义了,共产主义下的大知识分子们应该有这样的日子,有一所包括花园在内30亩-100亩的大房子。

  然后,房子里要有以下成员:

  1,客厅女仆一名
  2,卧室女仆一名
  3,厨房女仆一名
  4,餐厅女仆一名
  5,管家(男)一名
  6,行政女秘书一名
  7,学术女秘书一名
  8,厨师两名(男)

  9,司机一名(男)

  10,女护士一名

  11,园丁两名(男)

  12,家庭教师两名(女)

  13,看护士一名

  其实,如果真的哪一天,中国的大知识分子都能过上这样的日子,我想我们就真是共产主义了。小知识分子们则可以依据以上名单减少若干角色。

  事实上,英国的贵族们(其实不只是贵族们)过得就是这样的日子啊。

  1970年代末或1980年代初有中国的访问团去英国的时候,转了一大圈下来,感慨道:如果现在的英国再换成共产党执政,就应该算是马克思理想的共产主义了。

6块钱理了发,以后能便宜点吗?

2011年4月10日星期日
  昨天花六块钱理了发。
 
  因为之前的头发虽然不多,可还是积攒了长度,所以对于少和多还没有显著的感觉。
 
  理完后,陈热闹妈说:怎么这么少啊?杜甫名句:浑欲不胜
 
  唉。以后理发馆能不能选个新的收费指标体系,按照头发的多寡来动态收费啊?这样,我至少也能稍微省几毛钱呀。

【巴黎留痕】阿波罗的那驾马车呦

2011年2月18日星期五

  到一个城市去看,最令人为难的事情就是景点太多而时间太少。而事实上,这样的困惑甚至适合于每次出门旅行,即便你去的是一个小城镇,遗憾也会因此而种下。

  对于巴黎这样一个充满了艺术和历史痕迹的地方来说,更会如此。有人甚至说,到巴黎之后你可以哪里都不去,只在卢浮宫待着就可以了,待多少天都不会觉得够。

  诚哉斯言,不过,按照国人“贪大求多”的基本旅游思路,到了任何一个地方却一定要完全地走遍这座城市,即便大部分应该长久驻足的地方只能走马观花。

  思来想去,去年初夏的那次巴黎之行,我最满意的竟然是在卢森堡公园待的那一个慵懒的下午,阳光也一样懒懒地照在身上,斑驳的树影里,是恬淡的心。先贤祠是我第二个满意的地方,在那里,下到阴冷冷的地下,眼睛里掠过伏尔泰和居里夫妇的棺椁和简短的介绍,心也会沉静下去。

  倒是那些最为普遍的选择里给我留下的除了繁华还能有什么呢?比如,那一座巴黎象征一般的埃菲尔铁塔,我也无法免俗,一般都要登上看看,而卢浮宫、凡尔赛宫也是要去的,巴黎著名的商场老佛爷里面的LV或者香奈儿的店,据说中国人已经是里面的一道风景,虽然我们这辈子就见中国人见得多,可是在海外成为风景的中国人见得却不多,那也一定要进去看看,或者竟然自己也要成为那风景的一部分,体现一下究竟什么叫做轻浮,也是必须的。

 

  不过,哪些地方属于走马观花的地点,那选择也许就能体现出自己的审美倾向。对于我,这些地方包括大小宫和奥赛博物馆。

  据说,大小宫及附近的亚历山大桥都是1900年巴黎万国博览会的产物,属于巴黎迎接20世纪“现代主义”的重要建筑,其特征在于强调钢筋力学结构(如巴黎另外的埃菲尔铁塔)与自然采光(如巴黎一样著名的卢浮宫入口的玻璃金字塔设计,就如温室一般,屋顶以透明玻璃为主体)。英国人将这类设计风格命名为“美术馆风格”。今天的大宫是巴黎各式各样的文化及工商展览的橱窗,而小宫则是巴黎市府美术典藏及艺文特展美术馆。

  那天,到达大小宫时,实在是累得走不动了,驻足间就只留下一张影子,抬头看似乎是阿波罗驾着“驷马”出巡的样子。
  当然,在凡尔赛宫,阿波罗也一样驾着他的马车凌空出现,而那马车的方向是和惯常的方向不一样的,也因此,在《凡尔赛宫的暗门》一书中说,那个古怪的方位在诠释着一个震惊世界的大秘密。
  大小宫上面的这个马车不知道是不是从东方而至,我实在太累,同时也迷失了方向,也就不会去操心阿波罗的马车所朝方向了,只是从下向上仰视,看到那马的动感非常显著,不知道马车上有人没人?对于我,是一个需要下一次的巴黎之行才可以解决的疑问了。

在欧洲,哪种车才有资格当出租车?

2011年2月8日星期二
  杭州大约8年前一度兴起了采用奔驰系列做城市“出租车”,所以,当时打个“奔的”去小商品市场买双袜子,感觉那是真爽。
  国人容易见怪,就曾经看到有人批评这种做法,说这就是看不起普通大众,奔驰出租车肯定价格不低,这不是寒碜穷人嘛。
    
  哪天和科学网的小苗聊天,他说在新加坡还是哪里的机场,曾经坐过更加豪华的出租车——劳斯莱斯,也就是我们翻译成“罗尔斯-罗伊斯”(有时候也简称”罗-罗”)的英国高档小汽车,那可是上百万人民币一辆的呀。
  还是老吴见多识广的,随着跟了一句:在欧洲,只有奔驰,沃尔沃才有资格做出租车,看咱们这些城市,全是本城生产的最差的车才用于做出租车,都什么玩意儿啊!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关注了一下,北京的出租车几乎80%的是现代伊兰特,连比伊兰特高级一点的现代索纳塔都很少,其余则还有部分雪特龙、桑塔纳、捷达。
  到了上海,则大部分出租车就是桑塔纳,武汉肯定是富康。
  重庆也是自己生产的车(什么牌子有点忘记了),广州也是,好像是本田和标志。
  在中国,只有那些自己不生产小汽车的城市才用外来的车。
  这就是中国各城市的出租车车型的基本选择逻辑。
   
  这自然也不仅仅是中国城市选择出租车的逻辑,因为巴黎街头的出租车基本是雪铁龙,所以,法国人也觉得必须扶持自家的企业。布加勒斯特街头则有不少达契亚(不过现在达契亚已经被法国雷诺收购了)。
  如此做法看上去倒不是纯粹中国特色,最近越来越发现法国和中国有非常接近的地方,相似程度越来越高。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出租车的选择问题,看来只有那些自家不生产汽车的地方选择的出租车才有代表性。
     
  我在欧洲不以汽车制造为主的其他城市街头看出租车,看到的最多的品牌还是奔驰。我的学生跟我出来看世界的时候就很惊异地说:街上这么多奔驰啊,而且出租车全是奔驰。
  这就是老吴说的那句话了,如果不是奔驰,都没资格当出租车,都不好意思当出租车用。
  
  为啥出租车选型的时候会照着最好的呢?
  俺们不知道背后的缘故,不知道城市的管理者选择时会有多少个指标来衡量,价格、安全性,还是什么别的?
  自己猜测,也许是考虑到安全性第一,而且是公共安全,其他因素都不需要进行特别考虑。
  再后来看那些旅游公司的大巴,也全是奔驰、沃尔沃这样的品牌。
  
  从这里看,我们城市的出租车选型还是太粗陋了。以后,200年以后吧,也许我们城市街头跑的出租车也都是奔驰了,反而是自家买车,都是现代伊兰特这等比较便宜的车。毕竟,自己的选择只需要关照自己的安全,而公共的选择必须考虑到更加安全,甚至绝对安全。

以中国蚊香治法国蚊子

2010年9月3日星期五

  传统中医里面关于内在治病机理的内容我们一般用比喻的手法来表达。

  您说应该用阴阳和五行,也有这样的,不过,阴阳五行也应该算得一种比喻。

  比如比较经典的比喻是西医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而中医则是治本。

  “本”是啥。还有更多比喻来描述它,我师兄说“治本”就是慢慢地用东西把一池污水弄干净了,而西医怎么弄呢?都是放干净污水再换干净水,而中医则不需要这个过程,更高明。

  还有更多的比喻,您如果不理解,我还可以给您做1000个比喻来说明传统中医就是高明。

  现代医学的话题体系并不适合传统医学,所以,也许大家都正确,也许是传统中医更正确,因为我们的比喻用得格外好。

  行笔至此,我想到了法国蚊子和中国蚊子。

  因为中国蚊子平时都吃的是“中餐”,所以,用中国的蚊香来熏它应该格外有效一些,如果用西方的蚊香来熏,估计是熏不倒的。

  但是反过来则可以,我们中国的蚊香由于执行的是阴阳五行的基本哲学,我们治的是蚊子的“本”啊,所以治起西方的蚊子来也格外有效,甚至比搞定中国蚊子还有效,毕竟西方的蚊子习惯的是那种头疼医头的治蚊方法,所以,一见到我们博大精深的中国蚊香,指定立刻毙命。

  在这一光辉思想的指导下,我6月份的巴黎之行带上了我国特产的蚊香。

  实在是在南欧的时候被欧洲蚊子咬怕了。

  这样,在巴黎每天晚上12点开始点上蚊香,于是得一夜的放心。哪天本来想试试不点蚊香的,终于还是没有胆量。

  在告诉学生们来巴黎的时候,我开始给了一个错误的信号,说巴黎指定有点冷,因为南欧的这个时间冷,巴黎还要靠北些,没有理由不冷。结果到了才发现大谬不然,巴黎热得必须小衣襟短打扮才行,且也要时时出汗。凡尔赛宫的那个下午,尽管有绿树遮阴,可还是喝完了带去的所有引用水。

  如此,好像这个世界的独特性大于共性似的。

  可是我深深地怀疑,在我的知识体系里,文化这个虚头八脑的东西有点不同,你喜欢吃煮茄子我喜欢吃蒸茄子罢了,而文明则是共同的,不能说你那里用哪种模式选举我这里反而不能用。而且大家都要走向现代文明。

  就象蚊香,我一说中国蚊香能治法国蚊子,就有人质疑我,说啥蚊香?我说电蚊香,人说那有效材料是西方人提取的,和中国无关。我说我们说有专利的啊,对方说,认真一查使用材料,用了西方开发的蚊香的主要材料啊,如果不用,嘿嘿,你再试试,在巴黎还能不能治法国蚊子?

  这个这个,我因为对蚊香材料不太熟悉,所以一下子有点回答不上来了。后来恨恨地想,我一定能找个比喻,把你的谬论全部打倒,你等着,我回家翻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