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v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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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网不能上传视频,所以大家只能凑合着到搜狐看看了。可不要说我赚点击啊。

Nov 14

老X是我以前遇到的一个病人,因为时间稍微长了一点,所以姓什么记不清楚了,就以数学中的未知数代替,因为这类人目前还幸存者一些,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就会逐渐消亡了,但未必不会以其他形式出现。

老X的什么病我记不清了,按说这对一个医生来说是不应该的,但这不能怪我,我只记得老X有矽肺的病史,但似乎和他当时住院没什么关系。老X属于病人里面比较牛的那种,据说老X解放前曾经参加挖了几天坑道,其他革命工作大概也有,但他自己和熟识他的人都不曾提起。老X从而成为了令人羡慕的可以以离休的资格享受免费医疗的资格,再加上矽肺是法定职业病,老X享受起免费医疗来更是理直气壮。年资高一些的内科大夫都对老X很熟悉,因为老X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基本上以医院为家,尽管不一定甚至很少在医院住,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总在医院各个科室之间转悠,内科转完了转外科,内外科都转完了再去中医科。只因为老X是老年男性,要不然儿科和妇科也是可能转一转的。

老X在我的管床范围内只出现过一次,还是从别人手里接过来的,按照前面大夫的交代,老X什么时候出院他自己会说的。果然过了几天老X找到我要求办出院手续,我也乐得不再费力给他编造住院记录,但出院前老X要我开一张核磁共振的单子,我问他开什么地方,他大方的说要开全身。我吃惊的看着他,明确告诉他这种单子我是不会开的,老X大概看我是新手,于是大方的说:“你就随便开吧,过后我找磁共振室的人再改。”我实在不愿意和老X继续相处,真心盼望他早点出院,就随便开了一个头颅的磁共振申请单,我实在记不清当初是怎么编造症状和体征的,还是就写了“查体”两个字。

过后我才知道,老X这张单子是给不是亲戚的一位好朋友开的,平时住院的时候家里人有什么需要的药物老X也是从不吝啬。同时,就在我给老X填写出院手续的时候,老X已经和下一个准备入住的科室打好招呼了。

Oct 23

老宁是农村老家的一个老光棍,大家都知道光棍的意思,也许我的解释就有点多余,就是一些没有结过婚,亦没有子嗣的男子。老家这样的老光棍大多选择给单位或者工地看门为生。下面这则老宁的故事是父亲讲给我的,可信度应该没有问题。

老宁前一阵号召政府给地震灾区捐款的倡议,不知道是不是灵魂深处受到了震撼还是怎么的,把手头所有的零钱,包括一些钢镚,外加自己平时喝空的酒瓶卖的钱,一共七百多块捐了出去。政府搞捐款排名,把他排在了第一位,估计应该是农民个人捐款排名,否则把一个农民排在众多干部面前显然不可能。为此对老宁大家表彰。

如果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自然是一则好新闻,也是官媒们的最爱。我不知道媒体有没有登,但父亲告诉我故事才刚刚开始。老宁受到表彰以后极度膨胀起来,公开提出了两项要求:第一、从今以后县委书记外出开会考察要先向他请假;第二、由政府出面,将其大哥家的二女儿过继到他的名下,并且解决非农业户口和工作。谁也不能答应老宁的要求,结果老宁开始发飙,宣称如果不能答复他的要求,他要到北京去告状,要从天安门跳下去。

正好在奥运前期,地方官员对上访这类字眼高度敏感。于是派出村官去和老宁交谈,村官和老宁摆下酒席,边喝边聊。不知道老宁是嫌村官级别太低,还是酒后失言,两个人喝着喝着就闹起来,把窗玻璃都打碎了。只是村里人觉得不以为然,因为他们相信老宁自己连市政府都找不到,何况北京?

现在连残奥会都结束一个月了,这件事大概已经没有了下文。

Oct 18

我们家目前租住的是某个单位曾经的老干部住宅区,大概现在的老干部不会再住这样的两室一厅还不足50平方米的房子了,所以这里的房子大部分都被租出去了。但还是独门独户,有专门的看门人和自行车棚,还有一个权当居委会主任的老周,据说以前是这个单位的一个办公室主任,也是依然住在这里的少数老干部之一。院墙外是一个酒店的后院。自行车棚和酒店后院之间非常不规则的一个小房子,是一个老干部活动中心,平时大部分时间没有人光顾,但却是老周的宝贝。老周的业余爱好大概就是做板报了,中央开会、汶川地震还有奥运都会在第一时间成为老周的板报主题,少数是报纸,大多数是老周自己用毛笔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出来。每逢节庆,老周还会自己在小区里贴一些反映喜庆的字。即便没什么国家大事,又不是节庆,老周还会抄写一些养生的文字填满板报。

我们刚住进来的时候看门的是位姓李的大叔,农村来的,很老实也很踏实,平时很少看到他离开值班的小房子。每家每户的自行车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的,老李心里都有数。我们都挺喜欢这位李大叔,但三个月前李大叔就走了。原因似乎还和我们家有关系。因为当时小孩即将出生,家里成堆的婴儿用品需要找一个单独存放的地方,因此购置了一个书架,等搬家的时候还可以用在我的书房里。就在家具运进小区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小院的铁门。虽然根本看不出什么,但老周一定说搬家具的把铁门碰坏了,最终让搬家具的人赔了一百块钱了事。据说这钱要用来修铁门,但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似乎从来没有什么修铁门的事情发生。但是老周就此埋怨了老李整整一天的,在那一天里,老周在不同的时间当着不同的人,用相同的话数落了老李至少三遍,再加上之前两个人就有不少磕磕碰碰,老李一气之下辞去了看门的工作,回农村去了。

老李走后大约过了一个多星期,又来了新的看门的,这次是一对老年夫妇,老头在附近收破烂,老太太负责看门。除了老太太比较啰嗦以外,我倒没有看出这二位有什么毛病。不久女儿出生了,家里马上每天有大堆的东西要洗,很快狭窄的阳台就摆放不下了。我母亲自然而然的想到楼下去晾晒。于是自己拿了绳子,找到西边靠墙的地方晒衣服。但是很快这件事引起了老周的不满,他认为这样晒衣服影响了小区的美观,但自己不和我们说,只是训斥看门人不负责任,由看门人再转述给我们。但是看门的并没有完全转达他的意思,反而也认为所谓小区美观的说法不切实际,劝我们中午老周休息,阳光又充足的时候再来晒。一来二往,我的父母和丈母娘都对老周嫌恶起来,我们两个人对老周自然也没有多少好印象。有一次,我的父母在楼下偶尔碰到老周夫妇,说起我们夫妇二人来,也怪父亲一贯好吹牛,显摆我是博士研究生,而老婆正在读MBA。老周听了不置可否,反而说以前这里住着一个年轻人,博士毕业后立刻去北京了。我倒没什么,好面子的父亲对老周的感觉更坏了几分。

老周和新来的看门夫妇关系也不怎么样,因为看门的老太太只要有机会就会倾诉老周的不是。大概矛盾总归无法调和,这对夫妇呆了一个多月,几天前辞掉了看门的工作。院子门口的小屋再一次空了下来。这几天不仅无人看门,院子里的卫生也无人打扫了。母亲早晨经常看见老周一个人默默的扫落叶。

昨天我从学校回来,在小院门口看到一张用毛笔字写的感谢信。大意是:以前的门卫“因由”离开了,新的门卫还没有来。正好赶上秋季来临,满院的落叶无人打扫,有的党员同志主动承担起了打扫卫生的工作。感谢信的最后以全体小院居民的口气感谢这位无私奉献的好同志,“你干得好,我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虽然感谢信是匿名的,署名也是以全体小区居民的名义,但字体还是很容易辨认出的。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老周是一个党员。

Aug 28

小小今天和妈妈一起出院了。今天上午我先回家干点老板的活,等医院通知出院再去医院办手续。老婆打电话来,告诉我儿科医生说小小黄疸出的比较厉害,按照规定应该转儿科继续治疗,也可以先照一下蓝光,在产科这边观察一天看效果再说。昨天儿科医生查房的时候就认为黄疸比较厉害,给开了中成药“茵栀黄”。我给自己的病人都坚决不开中成药,怎么会同意让自己的孩子去吃。今天儿科医生听说没有吃药据说还很不高兴。当然了,最后免不了告诉老婆如果要出院也行,签字写“要求自动出院,一切后果自负”。我毫不犹豫的告诉老婆赶紧签字出院。

有些时候,不自己当病人是不知道中国的医院和医生有多么差劲的。就拿小小出生遇到的第一件需要我这个医生爸爸保护的事情来说,小小出生三天开始出现黄疸。百分之九十九以上是生理性黄疸,只需要多吃多喝完全可以消退,不用任何治疗,也不会出现所谓“高胆红素脑病”之类的并发症。首先,生理性黄疸是最常见的新生儿黄疸原因,出现黄疸当然应该首先考虑。其次,病理性黄疸的可能性不大,比如感染造成的黄疸时间靠后,溶血性黄疸不仅时间不对,应该是出生后24小时之内就出现,而且也不可能,因为我和老婆都是O型血,小小也只可能是O型,至少ABO血型溶血是不可能的,其他比例太低类似于抽彩票;胆道闭锁性的不可能,因为小小大便明显有胆色素的颜色。所有这些,不需要多么高深的儿科专业知识,而是每个医学院本科生的必修课。我不相信板着面孔威胁老婆的那位医生不知道,只是他不会像对待自己家人那样对待眼前的病人罢了。

从治疗上,给新生儿开“茵栀黄”也有很大的问题。最起码,“茵栀黄”自己的药品说明书上就没说治疗新生儿黄疸,而是急慢性肝炎。能够查到的药理作用里面也没有一项与新生儿黄疸的病理生理相关,新生儿黄疸发病机制的三个关口:生成较多,代谢较慢,排出较少,与茵栀黄当中各个成分宣称的药理作用都没有多少关系。使用药品说明书没有列出的治疗适应症,又没有相应的病理生理基础支持,这样出事的同行太多了。自己当医生的时候上级医生也是反复强调不能使用没有适应症的用药。况且后面不良反应、禁忌症、注意事项是三个斩钉截铁的“尚不明确”,这样的药品大概只有中国才有。

但是,不是对中成药过于敏感和有一定医学常识的人,大概会稀里糊涂的听从医生的安排。因为就连我们请的月嫂都知道小孩子出黄疸要吃“茵栀黄”,看来很多出黄疸的小孩子,不管有没有必要,都已经吃了,并且后面的还会继续吃包括茵栀黄在内的很多适应症稀里糊涂,禁忌症、不良反应也稀里糊涂的药物。

最后,还要说说小小的黄疸,确确实实是黄了一些,但如果说黄的厉害好像指标还不够说服力。医生用的是经皮检测的黄疸指标。连国内的研究都认为不能作为胆红素的定量检测指标,而只能作为筛查手段,尤其是不能作为治疗依据。如果医生建议我们再做血清胆红素的测定,虽然小小要受点皮肉之苦,也还说的过去。但作为普通的病人家属,我已经对他失去了耐心,宁可自己观察到7天再做决定。

Aug 17

原因各位想必都能理解,如果不能请参照铁牛最近对我的几篇日志的评论。从本日志发布前铁牛的所有评论暂时保留,以作为我封杀他的依据。

铁牛如果还想继续评论,建议换个风格,换换脑子,换换人格。否则就不必费力了。

Jul 26

奥运马上就要来了,所有人都在盼着,不过最终盼来的可能不过是在电视机前的时间更多而已。对于奥运,很多人平时聊天表达的负面情绪居多,本来嘛,现在和官方主流唱反调,以表现自己的个性是时尚,不能说明大部分中国人就不支持奥运了。要是那样,当时在北京做调查的时候,超过百分之九十的人支持北京申奥就太那个了。假如现在突然国际奥委会决定北京奥运会取消,骂得最狠,跳得最高的,和私底下对奥运表现的最超然物外,最愤世嫉俗的恐怕还是同一批人。就像支持中医和到家乐福示威的肯定是同一批人是一个道理,也和表面上吹嘘传统文化,私底下想死了移民美国的是同一批人也是一个道理。当然也和平时总是标榜自由民主,到紧要关头自己溜之大吉,还大言不惭亲娘也不救是同一批人也是一个道理。

对于我自己,我实在不明白凭什么不高兴,而且我也确实很高兴。高兴的原因,电视上天天再说,你可以觉着厌烦,可以表现得事不关己,但你也不能不承认人家说的也有道理。况且,那么多人付出了巨大的心血,就算考虑到个人利益,你也不能不对人家的劳动表示尊敬吧。最起码,虽然对鸟巢和水立方有很多对建筑一窍不通的人不吝给予最有自信的批评,但也有不少人觉得很不错不是吗?而且在我看来,对奥运付出心血的人们并非弯曲从利益出发,还是有真情实感流露的。CCTV的作品虚情假意,应付上级检查的东西,和真心实意,有感而发的东西还是有区别的。前者最典型的莫过于最近正在播出的《震撼世界的七日》了,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应该查查这些人到底花了多少钱,然后折合曾几何时公共场合随地吐痰的罚款金额,换算成中国成人平均每口的吐痰量,收集适当的标本送给他们,以便让他们明白在有好题材,又有政治支持,花钱又不怕的情况下,拍出烂片也是要受惩罚的。后者则是最近播出的很多关于奥运的纪录片,说实话,有很多地方确实很让我感动。感动就是感动,承认并不代表自己就没个性,自己就脱离群众了。

伴随奥运而来的,是老婆肚子里的那个日渐庞大的小东西。从某天晚上突然感觉到一个气泡样的东西,到现在时不时会把自己的小腰挺起来,在老婆肚子上出现一道弧线,或者早晨刚睡醒时明明白白的看到一只小手划了半个圈,似乎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按照医学上的估计,小东西很可能在奥运期间告别年龄负数的时段,开始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估计今年出生的小孩子很多会取与奥运有关的名字。我在这一点上还是免不了俗,坚决不同意与奥运有关的名字这种俗气的创意。确实是,当大家都标新立异的时候,标新立异也便俗了。小小的名字我还在想,这是另外一种快乐,干嘛非要和其他快乐联系在一起呢?多一种快乐不是更快乐吗?

Jul 13

群体事件是很敏感的,我想我们目前所知道的群体事件只占发生过的一小部分,至少我亲眼所见的,以及尽管没有亲眼所见,但确实发生在身边的很多群体事件都没有被报道过,包括一件据说曾经惊动了最高层的群体事件。惊动最高层这一点虽然没有被证实过,但我相信很可能是真的,理由很简单也很复杂。因为我当时所处的地方曾经被前最高层驾临过,改革可能也以前最高层驾临为起点。结果很多下岗职工的医疗得不到保障,上千人冲入了负责部门的办公大楼,导致整个机关无法办公一个多星期,办公楼所处的街道封闭禁止通行,最后从山东各地调来了上千武警,我们和当地的很多医院各出动两台救护车待命。我也有幸曾经在那里值班两天,所幸除了大冬天被冻了个透以外,没有派上用场,最后和平解决。

唯一一次到救护车这边就诊的是一名武警小战士。具体经过是:这名小战士负责把守一个路口,奉命禁止路人经过。一群老太太,可能是群体事件的参与者一定要通过,一个老太太开始撒泼,说武警打人,小战士立刻将双手举在空中以示清白,这样整个胸口就暴露在对方面前,一个老太太看来平时锻炼效果不错,一头撞在小战士胸口上,小战士疼痛难忍,并且之后持续性的疼痛。经过接诊医生的检查,排除了气胸和胸肋骨骨折,建议他休息一阵。好在没有发生严重后果。

发生群体事件,网络上似乎会自动的出现声援和叫好的声音。但某些以公正自由为旗帜的人,能否看事情眼光放的更宽一点。假设我们可以自由结社,自由集会,自由抗议示威,真的就能够解决所有问题,不会产生新的问题吗?

Jun 01

作为无神论者,自然认为现存的所有宗教都是荒谬的,不管什么教义,都和现代科学格格不入。有人愿意信奉,那是他的自由,政府都不敢干涉,但同时也无法让不信的人相信。虽然没有仔细研究过,但我认为宗教教义文献中肯定存在大量自相矛盾、漏洞百出的东西。比如《圣经》,甚至都不用完整读完,只看《旧约》中《创世纪》的前面一小段就发现完全不符合逻辑。 按照《圣经》的说法,亚当和夏娃是上帝制造的第一对男女,也是唯一的一对。之后亚当和夏娃因为犯错被逐出了伊甸园,开始生儿育女。他们生的第一个孩子叫做该隐,该隐也是娶妻生子的。这里就有一个问题,既然亚当和夏娃是世界上唯一的男女,他们生的孩子也不过是第三个人,那他的妻子是哪里来的?难道是和孙悟空一样的来历。

May 03

在反对伪科学和学术不端行为上,伪科学或造假一方和反伪打假者是针锋相对的双方。在两者的交锋中,伪科学会自动结成同盟军,比如风水先生肯定会支持中医,中医也或明或暗的认同风水的“科学性”。在网络这样一个可以毫无顾忌的嬉笑怒骂的场所,伪科学的声音往往比反伪者更多也更有味道,对于科学素养不高,易受鼓动的大众,更有吸引力。反伪者尽管被称作恶人,坏蛋,却还是以讲理的居多,连骂人有时候都不好意思,还要担心被对手抓住素质不高的把柄。这个时候打假者也会对相似观点者格外垂青,愿意和同志多交流,在自己被围攻的时候,盼望他人能够给予支持,他人受围攻的时候自己也忍不住出手相助。看上去非常自然,或许还有人倡导这样做,但是我认为这种结盟思想有弊端,今后的反伪者,尤其是像我这样单打独斗的仅限于网络上的反伪者还是独立行动的好。

反对伪科学自然是以科学为靠山,以科学原则为唯一原则,以科学事实为唯一证据。不能考虑政治、个人利益,当然更不能考虑面子。然而科学不是反伪者的勋章和旗帜,科学也不会像天主教廷一样因为有人维护和宣扬而给个荣誉称号,这也不应该是反伪者的目标。同时科学又是一个险峻的山峰,每个人上山的路都是狭窄曲折的,必须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排除所有的干扰,才能保持在科学的道路上,稍有不慎就会滑向伪科学的悬崖。我相信大部分反伪者是谨慎的,但人难免会犯错。我能够保证对所有病人都坚持医疗原则,但是当我刚刚值完了一个忙碌的夜班,夜间睡眠不足两小时的情况下,又被领导喊去坐一上午门诊的时候,就不敢保证不会遗漏重要的细节了。如果因为出于同盟军的考虑,我的错误没人提出,甚至对手指出时有人替我掩护,或者别人犯了错误,我出于同盟军的考虑不去指出,反而设法辩解,那我们和伪科学又有什么区别?

或许伪科学党徒的谩骂和人身攻击很让人恼火,但这并不成为反伪者结盟的理由。虽然我的文字通过新语丝后浏览量大增,但对于新语丝上的言论也要保持警惕。反伪者就应该对一切与科学相关的话题保持敏感,随时准备挑刺。被挑刺者应该看对方究竟说了什么,而不要看对方是谁。如果我关于中医批判的话题中出现了医学错误,指出我错误的人又是我熟悉的铁杆中医粉丝,我也应该接受。如果指出我错误的人是平时经常在我被围攻时出手的人,那更应该接受,而不是心生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