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子的Blog

2005年武汉江汉区法院判决我损害肖传国名誉，赔偿其精神损失3万元，武汉中级法院维持原判，但一直没有发执行通知。2009年我们发现江汉区法院偷偷从我妻子帐号划走4万多元，我们即提出异议。今天武汉中院和江汉区法院各来两名法官找到彭剑律师，前者承认执行错误，退还我妻子款项，后者则是给我发执行通知。武汉法院仍然坚持执行一个荒唐的错误判决，这是什么意思？肖传国又找到关系了？而且据报道以前由于中央高层的批示不敢来找我执行，后来见风头过了来执行又执行错了，这是我第一次接到执行通知，难道还要我为法院的错误买单，缴纳这么多年的利息吗？我妻子这笔款被武汉法院盗走4年期间的利息怎么算？

2009年武汉江汉区院派人到北京从我妻子的银行帐号划走4万多元后，补寄了一张强制执行通知，谎称曾向我发过执行通知而我未履行，所以来强制执行。我们提出异议，要求该院出示我或我的律师签收执行通知的证据，他们拿不出来。现在等于承认了法院在判决书里公然撒谎，该不该追究肖国雄、周中川、余文庆、刘辉、鲁林这些法官徇私枉法的责任？其执行法官把我妻子存款情况透露给肖传国在网上公布，该不该追究其徇私枉法侵犯公民隐私的责任？

（网易微博2013年4月8日下午三点至四点半）

chenza ：#中医不能防治禽流感# 向@方舟子 提问：那些患H7N9禽流感死亡的人，恰恰是被西医治死的。

方舟子 ：不能把治疗无效而死亡怪罪为是被治死的。目前针对新型禽流感并无特效药，医院能对重症患者进行抢救，例如呼吸困难就用药物、器械帮助其呼吸。如果不在医院抢救，死亡率会更高。

微博进行时 ：#中医不能防治禽流感# 向@方舟子 提问：中国国家中医药局开出H7N9禽流感药方：http://163.fm/JgkBDCG ？？？

方舟子 ：国家中医药局显然认为中医是神仙，对从未见过的新型传染病，几个老中医一碰头，就能会商出药方出来。一个药物是否有效，是要靠严格的临床试验来证明的，不是靠开会开出来的。

187282228 ：不能绝对下定论。除非你能举出中医不能预防禽流感的证据。

方舟子 ：对疗效的认定必须采取有罪推定。如果你没有证据能够令人信服地证明你能够治疗某种疾病，我们只能缺省地认为你不能治，没证据就吹嘘自己能治就是虚假宣传。否则人人都可以吹嘘自己会治绝症。何况在有现代医学之前，中医一直对传染病素手无策。上个世纪初东北鼠疫中，参与救治的中医医生死了40%。

wsr1890a ：#中医不能防治禽流感# 向@方舟子 提问：中医中药在制止2003年的禽流感大流行中功不可没!!方舟子数典忘祖!

方舟子 ：2003年的是萨斯，不是禽流感，在数典不忘祖之前先把基本事实搞清楚。当然，号称中医药在萨斯治疗中功不可没，不过是中医事后的无耻吹嘘。比如，北京市中医医院院长刘清泉自己的妻子得萨斯去世，事后他却吹嘘自己医院的中医药能够预防、治疗萨斯。

9龙凤呈祥9 ：#中医不能防治禽流感# 向@方舟子 提问：刚才我的手机发短信说：世卫组织通告Ｈ７Ｎ９禽流感已发生变异，能人与人传播了。真的假的啊？？

方舟子 ：假的。世界卫生组织的最新公告写的是：目前没有证据表明存在人与人的传播。不要听信手机渠道传播的谣言。

xy680 ：#中医不能防治禽流感# 向@方舟子 提问：各位大佬不要混淆概念。希望大家理性、客观地面对问题。中医这里只是说提高自身抵抗力。

方舟子 ：一种药物能否提高对某种疾病的抵抗力，是要临床试验证明的，不是靠拍脑袋想出来的，也不靠嘴巴吹出来的。中医如果真有能提高针对过去、现在与将来的一切疾病的抵抗力的神药，世上就不存在疾病了。

lancehe ：#中医不能防治禽流感# 向@方舟子 提问：我很佩服方先生。中医有两种:有意的骗子和无意的骗子.如此而已。

方舟子 ：中医以前多的是无知愚昧的无意的骗子，现在多的是有意的骗子，一有机会就都跳出来发国难财。所以我主张对中医骗子应该给予特殊对待，对号称自己能预防、治疗烈性传染病的，就让他口服自己的预防中药，不用任何现代医学防护设备，上一线给患者诊治去。这样，看还有哪个中医骗子敢再胡吹。

shdbpx ：#中医不能防治禽流感# 向@方舟子 :方兄的逻辑不通，我说母猪从未生过小猪，你现在告诉我隔壁那头新母猪生小猪了，它根本不懂什么生小猪，哪会生出小猪呢？神猪吗？

方舟子 ：你把中医当母猪？疾病的诊治不像母猪生小猪那么简单，否则你以后生病了也找母猪看病？

swjuzsc ：我从事科学研究30多年，我认为方舟子在中医问题上不讲逻辑：有人做过临床试验证明不能预防和治疗吗？没有！有人做过临床试验能够证明能预防和治疗吗？也没有！问题是卫生部门说板蓝根可预防禽流感这事没有临床依据，而不是板蓝根是否可以预防，这是两个问题，脑子不清楚的人会把两个问题混淆。至于板蓝根能治什么需要临床试验，不是你方舟子这种说法。

方舟子 ：有人做过临床试验证明吃人中黄不能预防和治疗禽流感吗？没有！你是不是就开始吃人中黄预防和治疗禽流感了？从事科学研究30多年，连基本的科学思维都没有。

pieroddd ：#中医不能防治禽流感# 向@方舟子 提问：方先生，不知道您是否注意到，在国内一直有一种类似清末，虽然愿意师夷长技以制夷，但是从心底里还是觉得，西方科学技术不过是奇技淫巧的一种思想倾向。

方舟子 ：科学不仅能够提供可靠的知识，同样重要的是思想和方法。现代医学不仅能提供先进的诊疗技术和药物，而且能提供判断诊疗结果的可靠方法，例如用随机双盲对照临床试验验证疗效，就是科学方法的应用。不掌握这些方法，就无识别能力，就会一边享受着现代医学的好处，一边继续受中医药的蒙骗。

hfmt126 ：#中医不能防治禽流感# 向@方舟子 提问：您对中医了解多少，接触过多少？

方舟子 ：中医的几部经典著作我都读过，你看过几部？我和多个著名中医在节目中和会议上辩论过，你接触过几个？

形单影只二十年纯男老和尚 ：#中医不能防治禽流感# 向@方舟子 提问：也没有任何可信的临床试验能够证明西医西药能预防和治疗禽流感，目前可以这么认为吗？

方舟子 ：禽流感可以通过注射疫苗预防。新型的禽流感在疫苗研发之前没有有效方法预防。特效药物没有，根据以前的临床试验结果，神经氨酸酶抑制剂可能会有些效果。医生可以给予缓解症状的药物和器械上的支持。

215485800 ：#中医不能防治禽流感# 向@方舟子 提问：中医原先是不知道禽流感，但是中医是靠调节自身免疫力，根据症状来预防治疗的。

方舟子 ：中医哪里懂什么“免疫力”？那不过是中医毫无根据的胡吹而已。在1910年东北大鼠疫中，西医的殉职率是5%，中医的殉职率是44%，中医诊治的病人的死亡率是100%。中医神奇的“调节自身免疫力”哪去了？现在见有现代医学罩着，就敢不负责任地胡乱吹牛，应该把他们全派往一线让他们自己去试试中药预防、治疗的神效。

寄生暴政2 ：#中医不能防治禽流感# 向@方舟子 提问：中国有中医，可以救卫计委一命。

方舟子 ：有请卫计委主任和其他官员以身作则，从此以后不打疫苗只吃中药预防，有病不用现代医学技术不吃西药，只吃中药用针灸治病。不要自己享受着现代医学的好处，却蒙骗老百姓用中医药。

qinhua531 ：#中医不能防治禽流感# 向@方舟子 提问：喝板蓝根是否有效？？？

方舟子 ：板蓝根被用以治疗的那些病毒性疾病，多是能自愈的自限性疾病。并无确切的药理研究和严密的临床试验证明板蓝根对哪一种病毒性、细菌性疾病有疗效。虽然有一些简陋的体外实验表明板蓝根能够抑制许多种病毒、病菌的活性，但是这种实验不足为凭，因为病毒、病菌在体外并不难被灭活，用类似的实验可以证明几乎所有中药都能抗病毒、抗菌。

183351193 ：#中医不能防治禽流感# 向@方舟子 提问据称：勤洗手，常通风，能预防禽流感，请问：洗手防流感比服中药防流感更科学吗？有多少科学研究来证明呢？

方舟子 ：流感病毒能够通过接触传染，比如手摸到沾有含流感病毒飞沫的物体，又去摸了眼睛、鼻子，病毒就能进入呼吸道传染给人。洗手能够清除手上的流感病毒，降低传染的风险。

bobjams ：#中医不能防治禽流感# 向@方舟子 提问：跳大神、算卦、更是经历了数千年而不断绝，可比中医的历史更长了，你说说它生生不息的自存之道吧是什么？

方舟子 ：都是利用一般人的迷信心理。在一个国民科学素养普遍低下的国家，只要敢胡吹都不愁没有追随者，而且能传之久远。

wziyan22 ：#中医不能防治禽流感# 向@方舟子 提问：网上有消息说，中药管理局提出了新的药方来防治禽流感，请问方舟子，可否知道他们用这个偏方的依据是什么？

方舟子 ：无非是几个老中医开个会，然后开出几种“清热解毒”的万能中药，就号称可以预防、治疗一切传染病。

姜思可乐 ：#中医不能防治禽流感# 向@方舟子 提问：中国国家中医药局开出的H7N9禽流感药方为啥少了“板蓝根”这剂灵丹妙药？是因为凸显权威还是为了花样翻新？“国家中医药局人感染H7N9禽流感中医药防控专家组成员姜良铎说，板蓝根对于风热类感冒是合适的，但对于脾胃虚寒的患者就不合适。”中央要抽地方的脸，拿这个理由怕是不能服众吧？

方舟子 ：“板蓝根”臭名昭著了，老开“板蓝根”连傻子都能看出问题了，所以需要换个花样继续骗人。而其实开出的，也是那几种万能中药。

bobjams ：#中医不能防治禽流感# 向@方舟子 提问：中医根本不知道流感病毒，甚至连传染病的概念都没有。在中国历次大瘟疫（有霍乱、鼠疫，也有流感）流行时中医根本没起到任何作用而且由于不知道什么叫传染而妄做“望闻问切”导致中医死亡率奇高。这是有史据可查的，而不是演义小说扯蛋电视能翻得了案的。

方舟子 ：那些迷信中医的，应该是有了疫苗也不用，而只吃中药预防，生了病别上现代医院治疗，而只在家里吃中药治疗才对。现在是一边享受着现代医学，一边迷信着中医骗子，还对告诉他们真相的人破口大骂，缺乏一致性。

马三立著名相声《偏方》从针灸如何神奇地震了外国人开始说起，其中有一段绘声绘色地讲针灸如何治面瘫：“外国人一看怪啊！又来了病人！歪嘴，嘴歪眼邪。嘴歪到这儿了。病人坐下了，怎么办？拿过针来，扎！也扎针。耳朵后头，这叫‘风池’。针扎进去，针一进去，眼看着歪嘴，‘嗯……’正过来了！”

不知跟这段相声的流行有没有关系，很多人想起针灸的好处，首先想到的就是治面瘫。网上也经常有人以此现身说法，但当然并不像马三立夸张的那样一针就灵，其中一个是这么说的：“我只陈述一个事实，我面瘫针灸十天痊愈，我在医院遇到了患者基本上针灸20天内痊愈。”那么其痊愈真的和针灸治疗有关系吗？

我们先来看看面瘫是怎么回事。面瘫是指面神经麻痹，面部表情肌群动不了了。这有时候是某种严重疾病的症状，例如因为脑卒中、肿瘤、头部创伤等疾病引起。有的是由蜱虫传播的细菌感染引起的。还有的是因为感染了水痘-带状疱疹病毒，通常能见到簇集性小水疱。但是多数面瘫在诊断时找不出明确的病因，叫做贝尔麻痹，是19世纪初苏格兰解剖学家查尔斯·贝尔首先描述的。针灸号称能治的，就是属于贝尔麻痹的面瘫。

现在已经知道，贝尔麻痹是由另一种疱疹病毒——单纯疱疹病毒引起的神经炎。大多数人在儿童时期就感染了单纯疱疹病毒。被该病毒感染时，少数人会起疱疹，之后渐渐消失，但是多数人没有任何症状，因此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种病毒。一旦被单纯疱疹病毒感染，就再也无法将其清除，它会在神经组织里一直潜伏着。在某些情况下（例如精神紧张、缺少睡眠、患自身免疫疾病等）身体免疫力下降时，潜伏着的单纯疱疹病毒就会开始活跃起来。病毒一旦活跃起来，免疫系统就会产生抗体想要将其消灭，从而出现炎症。如果发炎的地方是在面神经管里，组织膨胀起来无处可去，被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压迫神经。神经受到压迫后，没法向肌肉组织传递神经信号，面部肌肉就瘫痪了。

但是免疫系统产生的抗体会逐渐把活跃的疱疹病毒消灭掉，面神经功能逐渐恢复，贝尔麻痹就痊愈了。所以绝大多数贝尔麻痹患者不经任何治疗都会自己康复，很多人在10天左右就康复了。85%的贝尔麻痹患者在3周后开始康复，剩下的15%在3～6个月后开始康复。几乎所有的不完全麻痹患者在一个月后完全康复。只有4%的患者预后差。

虽然贝尔麻痹患者几乎全都会自己康复，如果能有药物缩短病程，也是好事一桩。贝尔麻痹既然是单纯疱疹病毒引起的，如果能有药物把病毒杀死，不就能早日康复吗？不幸的是，和大多数病毒引起的疾病一样，目前的抗病毒药物对贝尔麻痹并没有效。杀不死病毒，缩短不了病程，那么能缓解症状也好。如果在发病早期，口服具有抗炎作用的类固醇激素的话，很可能有效改善面肌功能。这是因为这类激素是免疫抑制剂，能抑制抗体的生产，从而减缓炎症反应。也有通过做外科手术给面神经减压改善面肌功能的，但美国神经病学会认为尚无充足的证据支持推荐做手术。

那么针灸效果又是如何呢？按前面引述的那位网友的说法，他10天痊愈，遇到的患者基本上都在20天内痊愈，但是根据统计，贝尔患者不经任何治疗，许多人也在10天左右康复，大部分人在3周后康复，看不出与针灸治疗的效果有何区别。由于贝尔患者基本上都能自己康复，对他们做任何治疗，都会产生有效的假象，不仅医生可以借此吹嘘自己医术高明，患者乃至艺术家都会为之宣传。所以医生的广告、患者的证词是不足为凭的。要证明某种疗法的确对某种能自愈的疾病有疗效，必须做严谨的临床对照试验。也有一些人声称做了临床试验证明了针灸对治疗贝尔麻痹有效，并写成论文发表。但是根据2010年由华西医院的研究人员做的循证医学评估，所有这些声称证明了针灸对贝尔麻痹有疗效的临床试验，都存在着试验设计等方面的缺陷，不足以说明针灸的确对贝尔麻痹有疗效。

中医和民间郎中最“擅长”治的另一种病是流行性腮腺炎。除了针灸，还有无数清热解毒、消肿散结的中药号称对腮腺炎有奇效。我小时候经常见到腮帮子敷草药的小孩，就是在“治”腮腺炎。也有的在腮腺部位涂上墨汁，或画一道符，或简单地写个“虎”字，也是在“治”腮腺炎。所有这些做法当然都会很有效：腮腺炎是病毒传染引起的，几乎所有的人都会在10天左右自愈，国外除了镇痛、退烧，一般不做治疗（也无药可治）。乱吃药，特别是吃那些有毒的药物，反而对身体有害。

不仅中医和民间郎中，国内西医也经常误导患者去“治”这种本无需治也没有有效疗法的自限性疾病（即自己会好的疾病），比如会给贝尔麻痹患者开一堆抗病毒、扩张血管、营养神经的无效药物。而且国内医生还喜欢吓唬患者不“治”就会有严重后果。曾有国内医生在网上教训我说，腮腺炎病毒也会感染睾丸、卵巢等其他器官，引起严重后果，不能不治。实际上，腮腺炎即使在其他器官也受感染的情况下预后也是良好，只有在罕见的情况下才会引发严重的并发症。即便如此，目前也没有有效疗法能够防止腮腺炎引发的严重并发症，只能是顺其自然，等出现并发症再对症治疗。幸好，现在有了疫苗可以预防腮腺炎，得这个病的小孩很罕见了，让中医、民间郎中和国内西医少了一块用武之地。但面瘫还没有办法预防，所以他们就继续在此巧夺天工。

2013.3.26.

（《新华每日电讯》2013.3.29）

1975年美国生物学家爱德华·威尔逊出版了一本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的书《社会生物学：新的综合》。这本书的主要部分是在总结进化生物学对动物社会行为的研究，只在最后一章，他才将动物行为学的研究成果推广开去，试图将进化论也用于解释人类的行为。恰恰是这一章，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激烈的争议，他因此被扣上了种族主义者、社会达尔文主义者、性歧视主义者等种种帽子。威尔逊在各地做学术报告时经常遭遇抗议示威，甚至遭到袭击：1978年他在美国科学促进会的年会上做完报告后，一名隶属左翼政治团体的听众朝他泼了一脸冷水。

这场闹剧并没有持续多久。社会生物学（有时叫别的名称，例如行为生态学）作为一门学科已获得公认。社会生物学有关人类行为的部分在上个世纪90年代发展成了一门被称为进化心理学的新学科。和其他新兴学科一样，进化心理学也面临着很多质疑和批评，有的是针对某项具体研究的，有的则是干脆全盘加以否定。由于它研究人的心理和行为，既不可能在人类进化史上找到任何心理“化石”做为直接证据，也不会被允许以人为材料进行进化实验，因此注定了它不可能像进化生物学那样有那么强硬的科学性。一些质疑和批评是因为进化论心理学的这一先天不足而起，但也有的质疑和批评，则是由于误解和无知。

我在2007年10月给报纸写过一篇科普短文《男人爱貌，女人爱财》（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40687901000bss.html ），介绍了印第安纳大学Peter M. Todd等人一项关于人类择偶的研究（Proc Natl Acad Sci U S A., 104(38):15011-6.），顺带着介绍了进化生物学关于动物择偶的观点。其实类似内容的文章我写过不少，我在2000年出的《进化新篇章》中有一节就是关于这方面内容的。几天前有一个网友在跟倍魄争论问题时引用了我这篇文章，于是倍魄大惊小怪，恶补了百度百科的有关内容（有其微博为证），临时翻了一本《进化心理学》教科书，然后给凤凰网撰写长篇大论“质疑方舟子”（http://news.ifeng.com/opinion/special/kuaiping/fangzhouzi.shtml ），批评我“不严谨”，对我挥舞反对“科学主义”的大棒。其实我的文章并无个人观点，不过是介绍别人的研究结果和进化生物学的常识，倍魄要质疑，也该是“质疑Peter M. Todd”、“质疑进化生物学”、“质疑进化心理学”才对。

科研成果当然可以质疑，进化生物学、进化心理学当然也可以质疑。但是我不明白的是，倍魄既非生物学专业人士，也非心理学专业人士，恶补了几天，何以就觉得自己有了资格，敢来质疑一个他此前闻所未闻的科学学科？他是天才吗？他甚至把进化心理学与中医相提并论，大批我对二者有双重标准并借机为中医喊冤。进化心理学建立在其他科学学科的基础上，采用“观察-假说-检验”的科学方法进行研究，与中医有什么可比性？中医的非科学性，是被其迷信、玄学、巫术的本质所证明的，更是被医学科学所证明的。与进化心理学的研究对象不同，医学的研究对象是可以实验的。要谈论中医是否科学，应该跟医学科学相比，而不是莫名其妙地和进化心理学相比。

倍魄找了美国得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心理学系教授戴维·M·巴斯的《进化心理学》恶补，以为看几页教科书就能搞明白一个学科的知识，于是有了如下令人啼笑皆非的奇谈怪论：

【通观整个章节，巴斯也没有像方舟子那样肯定女性择偶策略“写入了基因”。在全章最后的小结中，巴斯的结论严谨得多，他说：“现代女性继承了她们成功的祖先择偶时的明智和谨慎。较之于善于择偶的女性，那些不加区分就选择配偶的女性可能会更少成功地生育后代。”请注意，巴斯教授这里使用的是“继承”而不是“基因遗传”，而在所有哺乳动物中，人类是在子女抚育和教育方面投入最多的种群，所以这种“择偶的明智和谨慎”的“继承”就可能很大程度上来自于父母的教育和社会文化的影响。也就是说这种“继承”可能是基因的继承，也可能是文化的继承或者是观念的灌输。巴斯教授并没有那么吹嘘“基因决定论”，像方舟子那样肯定地说那些人类择偶行为是“写入基因的本能”在悄悄地影响着我们的选择。】

进化心理学的基本假设是人类某些行为特征是进化来的本能，本能的东西是先天就有的，当然是写入基因的。人类择偶行为是进化心理学的主要研究内容之一，也是进化心理学有较多的证据、较有说服力的部分。巴斯是著名的进化心理学家，倍魄却说巴斯不能肯定人类择偶行为是写入基因的本能，是想让巴斯去当进化心理学的叛徒？把一本进化心理学教材当成质疑进化心理学的著作？其实是倍魄根本就没看懂巴斯的话，巴斯说的“继承”原文是inherit，在生物学中就是基因遗传的意思，而巴斯后面一句“较之于善于择偶的女性，那些不加区分就选择配偶的女性可能会更少成功地生育后代”，不过是指自然选择，而自然选择的单位是基因，那句话的意思就是现代女性的择偶策略是经自然选择而来、写入基因的本能。难道要巴斯用和我一模一样的措辞，倍魄才看得明白他是在讲本能？

从教材里看不到的是，巴斯本人的研究领域就是人类择偶，发表过多篇论文，其基本结论就是“男人爱貌，女人爱财”（更确切地说，是男人更看重女人的生殖力，女人更看重男人能为家庭提供的资源）（其最早的一篇是1989年发表的，见：Behavioral and Brain Sciences, 12, 1-49. 其最新的一篇是关于中国人择偶的，见：Personality and Individual Differences, 50(5), 678-683.），和我的科普短文没有不同。

认为人的行为受基因影响，有其遗传基础，这并不是“基因决定论”。进化心理学并不认为人类行为完全由基因决定，并不否认文化的影响。恰恰相反，进化心理学在寻找某种可能受基因影响的人类行为进行研究时，会尽力去排除文化的影响，其中一个主要研究方式是跨文化的研究（其基本假设是，如果一种人类行为在不同文化中都存在，就可能是先天的）。倍魄说进化心理学对人类社会的研究“根本无法剔除‘文化遗传’这个混淆变量”，乃是对进化心理学研究方法的无知，把进化心理学家全当成了弱智。进化心理学的另一个研究方法是跨物种研究，把人类行为与其他动物特别是灵长类动物的社会行为的比较（其基本假设是，如果一种社会行为在其他动物中也存在，那么可能是一种本能）。倍魄只看到巴斯在书中举了两个鸟类的例子，就以为进化心理学的所有证据就是这么两个例子，这同样是对社会生物学文献的无知。事实上，可与人类择偶行为做比较的动物择偶行为的研究非常多，其中就有大量的来自普通黑猩猩、矮小种黑猩猩以及其他灵长类动物的例子。但是并不是非灵长类动物、非哺乳动物的例子就没有价值，如果倍魄去认真学点进化生物学、分子遗传学，就会明白人类与鸟类或其他“在生物进化的链条上离人类太远”具有相似的基因因而表现出相似的本能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倍魄不仅看不懂专业著作，而且有的看都不看，只看一个书名，比如他如此对理查德·道金斯挥棒：

【理查德·道金斯的《自私的基因》堪称科学主义的代表之作。强调人类自私的天性来自于生物基因，这本身在学术上不成问题，但将科学主义上升为价值观，否定人文学科在人类社会的重要价值，把人类文明缩减为冰冷的自然存在和逻辑存在，是科学主义的严重局限。】

他看了《自私的基因》这个书名，就想当然地以为这是一本研究关于自私与基因关系的书，“强调人类自私的天性来自于生物基因”。哪怕他曾经翻过这本书，就会知道所谓“自私”乃是比喻说法，书的内容并不是关于自私行为的，恰恰相反，是关于利他行为和合作行为的，是为了说明为什么自私的基因能够产生利他和合作行为。该书的主要内容是关于动物行为，而不是人类行为，而且为了解释人类文化现象，还提出了一个与基因相应的弥因（meme）概念。道金斯还在书中反复强调，他是在描述事实（是什么），而不是在提倡什么价值观（应该怎样），说基因是自私的，不等于说人类的行为就是自私的，更不等于说人类的行为应该是自私的。倍魄说道金斯“将科学主义上升为价值观”，乃是因为没有读过道金斯的任何著作而想当然的污蔑。道金斯在《自私的基因》30周年版前言写道：“我发现，许多批评者，特别是那些大嗓门的学哲学的人，读书喜欢只读书名。”这话简直就是对倍魄说的。

滑稽的是，倍魄居然要人们去信赖“专业而权威的见解”：

【在中国最能代表“科学”与“人文”冲突的，就是关于“转基因”和“中医”的争论。“科学主义者”都信赖转基因食品的安全，而信奉“中医”和传统文化的人则对“转基因”心怀疑虑，甚至有人相信“转基因”是一种商业乃至政治阴谋。
面对这些争论和困惑，我们何去何从？良序、合作的社会需要有一个让公众信赖的知识分子阶层，当遇到社会关切时，能为公众提供专业而权威的见解，成为社会理性与价值观的守望者。】

国际权威科学机构都在告诉你转基因食品是安全的，中医是不科学的，对这种“专业而权威的见解”，以“人文主义者”自居的倍魄为什么不信赖？

一个“人文主义者”，敢来质疑生物学科班出身、普及了整整二十年进化生物学的科普作家，难道认为自己作为一个大外行靠恶补几天就能够给公众提供更“专业而权威的见解”？

并不是只有进化心理学才认为人类的行为有其遗传基础。近年来行为遗传学和神经生物学的研究已提供了大量的证据，足以证明至少人的某些行为，是受遗传因素影响的。倍魄质疑人类行为有遗传学基础，把这称为“基因决定论”，质疑的不只是进化心理学，而是生物医学的众多领域。他对生物学界“专业而权威的见解”的推崇又在哪里？

倍魄还批起了反智主义：

【而在目前的中国社会，“科学”与“人文”之争其实还不是主要问题，更大的问题是反智主义和犬儒主义的泛滥。因为科学主义和人文主义都是建立在理性主义之上的，而反智主义和犬儒主义完全否定了社会理性的宝贵价值。】

像他这样见到有人在科学问题上讲科学，就批之为“科学主义”，把科学视为“高级迷信”，其实就是反科学，那才是反智的。像他这样认为自己懂“哲学”，懂“人文”，就以为自己站得高看得远，就可以狂妄地对他根本没有搞懂的科学研究指手画脚，乃至质疑、否定一个科学学科，更是反智的。

倍魄抱怨说：

【科学主义的傲慢态度在中文互联网上表现为‘理工男’动不动就给社会议题的讨论者送上‘文傻’的标签，似乎一旦将对方摁倒在‘文傻’的座椅上，自己就自动站上了科学的圣坛，掌握了‘科学霸权’。】

像倍魄这样的“人文男”由于无知，出于曲解，动不动就给人送上“科学主义”的标签，是不是就是为了自己自动站上人文的圣坛，掌握“人文霸权”呢？

“文傻”的说法，并非泛指所有的文科人士、人文学者，而是特指那些对科学问题一窍不通，却不懂装懂夸夸其谈，自以为比科学家更懂科学，打着“人文”、“哲学”的招牌要来指导科学大方向，或者动不动就挥舞反对“科学主义”的大棒反科学的反智主义者。倍魄此文，就为“文傻”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注脚。

2013.4.4.

（腾讯微博2013年4月3日20：00～21：00）

胖子不哭 : #提问方舟子聊H7N9禽流感# H7N9是根据什么命名的。

方舟子 : 在流感病毒的表面存在两种蛋白质，叫做血凝素（简称H）和神经氨酸酶（N）。流感病毒进入人体后，H和N就成了人体免疫系统的靶子。如果这两种蛋白质出现了变异，免疫系统识别不了它们，流感病毒就能躲过去。因此就根据这两种蛋白质的变异情况来给流感病毒做分类，编上不同的号码。

周才顺 : #提问方舟子聊H7N9禽流感#我一岁半小孩前天感冒发热，被要求作禽流感排除检查，并且还非得被吊了水，看着小孩受苦，心里不是滋味。请问有必要草木皆兵吗？

方舟子 : 没有必要，这纯粹是医院借机发财。现在还没有发现H7N9禽流感能在人与人之间传播，你家小孩如果没有接触鸟类，根本不可能被传染上禽流感。即使被传染了，不管什么流感，吊水也治不了。

__傻傻的__笨蛋 : #提问方舟子聊H7N9禽流感#我们该怎么样预防呢？

方舟子 : 预防流感病毒感染的唯一有效方法是注射流感疫苗。但因为这是新发现的流感病毒类型，目前没有疫苗。能做的只是做好个人卫生和注意食品安全，特别是接触过禽类后，要注意好好洗手，减少被传染的机会。不要迷信那些号称能预防流感的偏方、中药。

苏空的仪式 : #提问方舟子聊H7N9禽流感# 方舟子(@fangzhouzi) 方，我是浙江温州，我不怕流感病毒，知道流感病毒和其他病毒的传播途径，比较关心的是，假如真的得了流感，会有感冒症状，应如何判断、及时做出正确措施，还是马上去医院？

方舟子 : 流感和普通感冒的症状相似，但通常流感的症状比较重，如果感冒症状很严重，比如发高烧、呼吸困难，担心得了不同寻常的流感，还是去医院查一下。如果症状轻，没有必要担心。

马从梅 : #提问方舟子聊H7N9禽流感#鸡和鸡蛋我们还能吃吗？

方舟子 : 流感不会通过饮食传播，食物煮熟后流感病毒也死了，所以不用担心会因为吃鸡和鸡蛋得禽流感。

毕怀艳 : #提问方舟子聊H7N9禽流感#怎么预防啊？是不是家里不养家禽会好点？

方舟子 : 不要在家里养家禽和鸟类宠物，可减少被传染的机会。鸟类得了禽流感后，有时没什么症状，你都不知道。

冷箭 : #提问方舟子聊H7N9禽流感#方老师，禽流感和长江那么多死猪没关系啊？？政府扯淡吧，，，

方舟子 : 禽流感有可能通过猪传播，但是目前并没有证据表明这次禽流感与猪有关。有的患者已知平时与鸡有密切接触，例如在菜市场工作。

黄卓伦 : #提问方舟子聊H7N9禽流感#请问方先生，H7N9主要影响哪些地方，进而使患者走向死亡？

方舟子 : H7N9和其他流感一样，影响的是呼吸道，但因为它是新型流感，人体对它没有免疫力，会出现严重的肺炎、呼吸困难。

王田春 : #提问方舟子聊H7N9禽流感#方老师，请问H7N9禽流感为啥会在“禽与禽”和“禽与人”之间传播，而不能在人与人之间传播呢？

方舟子 : 流感病毒通过和细胞表面上的受体结合才能感染细胞。人细胞和鸟类细胞上的受体并不相同，人流感病毒和禽流感病毒分别只和相对应的受体结合，因此人流感病毒通常不能感染鸟类，禽流感病毒通常也不能感染人，只有在很偶然或发生变异的情况下才会传染给人。如果再发生变异，就可能在人与人之间传播

伍龙 : #提问方舟子聊H7N9禽流感#这种疾病的死亡率60%多，是不是一旦患上就坐以待毙？

方舟子 : 不是坐以待毙。口服达菲有可能有效。医院也可以针对症状做治疗，例如用呼吸机帮助呼吸。

杨乐 : #提问方舟子聊H7N9禽流感#有没有这种情况：某些人故意制造新病毒拿人做实验！故意害我华人？因为每隔1,2年便有流感出现致人于死，如若不是，那么国人就该反醒了吧，食品安全不可轻松。这些年中国频繁出现地沟油，死浮猪事件，自然是在报复么？

方舟子 : 华人不是特殊物种，能感染华人的病毒也能感染其他国家的人，所以不会有人那么傻去制造针对华人的新病毒，目前人类也没有制造新病毒的技术。禽流感事件在中国频发，与中国落后的人与家禽家畜“和谐共处”的传统养殖方式有关，这种养殖方式增加了禽流感传染给人的机会。

guoyang : #提问方舟子聊H7N9禽流感#“目前全国已确诊7例人感染h7n9禽流感病例，上海2例已死亡，安徽1例病危”这句话是不是说明这次的流感死亡率挺高的？

方舟子 : 以前H5N1禽流感的死亡率更高，是60%。这次是因为首次发现H7N9禽流感能传染给人，所以很受重视。

林萍 : #提问方舟子聊H7N9禽流感# 不吃荤菜，可以吧？

方舟子 : 跟吃不吃什么菜没有关系。如果禽流感只能从禽传给人，那么只会在因为与家禽、猪有密切接触时得，如果能从人传给人，也是通过飞沫和接触传播，不是通过饮食。

王晓沛 : #提问方舟子聊H7N9禽流感#官方的话能信吗？？？

方舟子 : 官方的话有的能信有的不能信。比如中国官方要是告诉你吃什么中药预防、治疗禽流感，就不要信，现在中医界正在想借机发国难财。

唐生成 : #提问方舟子聊H7N9禽流感#现在的病毒是不是和当年的非典一样

方舟子 : 禽流感是流感病毒引起的，当年的非典（萨斯）是一种新型冠状病毒引起的，虽然都是感染呼吸道，有类似的症状，但是不是一回事。

明天穿袈裟 : #提问方舟子聊H7N9禽流感#近日媒体报道H7N9禽流感中常提到“未发现流行病学关联”，请问具体是什么意思？另，H7N9比以前曾爆发H5N1有和区别？谢谢！

方舟子 : “未发现流行病学关联”应是指患者之间不是互相感染的。H7N9和H5N1是不同的禽流感病毒亚型。流感病毒分成A、B、C三型，再根据病毒表面的两种蛋白质H和N编号分亚型。这两种禽流感病毒属于A型的不同亚型。

一蓑烟雨 : #提问方舟子聊H7N9禽流感#我是比较尊重方先生人格且支持先生某些观点的人；但是，我又是一位中医师，我又必须坚持以中医学的观点来阐释所谓“禽流感”，这又与先生您的观点相矛盾。尽管如此，我还是要说，中医中草药对“禽流感”之类的烈性传染病有很好的预防和辅助治疗的作用。不知先生对此持何看法？

方舟子 : 没有任何可信的临床试验能够证明中医中药能预防和治疗禽流感。中医此前根本不懂什么禽流感，哪能预先就发明了预防、治疗方法？神仙吗？

天意 : #提问方舟子聊H7N9禽流感#听说这病毒怕加热是吗？

方舟子 : 流感病毒怕加热，在56摄氏度加热1小时就死了。加热温度越高，其存活时间就越短。煮熟的食物里不可能有存活的病毒。

想落天外 : #提问方舟子聊H7N9禽流感#坊间传言，此次禽流感与黄浦江死猪有关，有没这种可能？外方先生能不能通俗易懂地解说一下禽流感是什么？

方舟子 : 禽流感就是原先只在鸟类之间传播的流感。人流感很可能最初都是禽流感，禽流感病毒先是传给猪，在猪体内发生变异，再传给人，变成人流感病毒。所以猪也会得禽流感，但是目前并无证据表明黄浦江死猪与禽流感有关。

（搜狐微博2013年4月2日）

冯志新： 又到了微科普的时间，欢迎@方舟子 老师做客，今天和我们聊聊牛奶、奶粉与母乳

记者王维维： 向@方舟子 提问：我其实特关心一件事，您能给推荐个让人放心的奶粉品牌吗？哈哈，太重要，许多人需要的，其实只是一个答案。

方舟子： 我不能推荐，否则就成了替奶粉做代言了。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哪个奶粉品牌更让人放心。我的小孩一直是母乳喂养，一岁后开始喝鲜奶和酸奶，没有吃过奶粉。

郝瑞澄： 向@方舟子 提问:前一阵接触到的观点是人和牛的生理结构不一样，喝牛奶其实对人的健康没有多大好处，这种说法有科学依据吗？另外，婴儿可以直接喝温牛奶吗？

方舟子： 牛奶是否有营养，要看其成分，而不是去比较人和牛的生理结构。牛奶富含优质蛋白质、钙和多种维生素，这些营养成分对人体健康大有好处。婴儿一岁以后可以喝牛奶，一岁以前不适合喝牛奶，一岁前要吃母乳或喝配方奶粉。

王吉生： 向@方舟子 提问:牛奶是牛犊子的主粮，人类母乳才应该是婴儿的主粮对吧？

方舟子： 母乳是最适合婴儿的食品，配方奶粉试图模拟母乳，但不可能完全取代母乳的作用，只是在没有母乳可吃的情况下的最佳替代品。

大鼓励： 向@方舟子 提问:雅培奶粉受害婴儿的父亲受要挟，被要求赔礼道歉。您怎么看？为何奶粉商如此嚣张？受害者父亲微博http://t.itc.cn/UfvbD

方舟子： 以前也出现过有女婴出现“性早熟”而怀疑与奶粉有关心。这种怀疑是站不住脚的。大约千分之二的女婴会出现单纯性乳房早发育，属于正常的生理现象，与吃的食品无关，吃了某种食品只是偶合。如果某种奶粉中含有能导致性早熟的成分的话，那么吃其奶粉的女婴中就会大量地发现性早熟，而不会只是个别现象。

雨后泥巴味： 向@方舟子 提问:奶粉（没有质量问题的）除了牛奶里所以成分外，还添加了诸如维生素、矿物质、益生菌和牛磺酸等多种额外的营养物质，那是不是喝奶粉比喝牛奶好呢？

方舟子： 婴儿配方奶粉根据婴儿发育的需要，模拟母乳对成分做了特殊配制，所以比牛奶营养更合理。但是一岁以后幼儿食品多样化了，可以从多种食品摄取营养，消化系统也发育较完善，完全可以喝牛奶，没有必要再喝奶粉。有的奶粉中添加的某些成分，例如益生菌和牛磺酸，现在并无确证有特别的好处。

风精之羽： 向@方舟子 提问:国外的奶牛多用转基因饲料，对牛奶的品质会有影响吗？

方舟子： 转基因饲料（以及食品）的成分与非转基因同类饲料（食品）并无实质性的区别，对牛奶不会有任何影响。

郭俊华的微博： 向@方舟子 提问:我想请教一下，国产奶粉到底是个什么样状况？是不是真是国外的“月亮圆”。

方舟子： 国产奶粉事故频发，自己不争气，怪不得消费者。发达国家的奶粉生产的质量控制要比中国的好，也不只是奶粉生产，其他食品也是如此。当然也不是非要跑境外去带奶粉，买进口的就可以了。

巧豫江南： 向@方舟子 提问:转载一个： 有人称母乳六个月后就没营养了，必须断奶吃奶粉。谬论！奶粉营养不如母乳！奶粉中仅含约60种营养成分，而母乳超过300种！母乳无论何时都是最有营养的，只是六个月后得添加辅食。国际母乳协会美国儿科学会世卫组织都推荐母乳喂养至少到一岁, 最好到两岁。中国奶粉贵的离奇，

方舟子： 婴儿六月龄前提倡纯母乳喂养，六月后母乳已不足以满足婴儿发育需要，需要添加辅食，但是这并不是说母乳就从此没有了营养。母乳仍然是婴儿营养丰富的食品，有条件的可以一直喂到几岁都没问题。没条件也至少要保证一年的母乳喂养。

么志博： 向 @方舟子 提问:姚景源曾打了个比方：他请客去家里吃饺子，100个饺子，99个都是安全的，但有1个是含剧毒的，你敢吃么？奶粉不也一样么？

方舟子： 这个是乱打比方。食品当然必须100%无剧毒。说某种食品合格率达99%，并不是说剩下的1%就是剧毒，只不过是在成分、卫生、标签等方面不合格。就好比100个饺子中有1个馅包少了，或者放了一个不卫生的硬币，你敢吃吗？

石溪潇潇： 向 @方舟子 提问： 您觉得为什么现在母乳喂养越来越少？

方舟子： 职业女性多了，母乳喂养不太方便。再加上奶粉厂商的强势推销，甚至与产科医生、护士相勾结，小孩以出生就提供“免费”奶粉。

楼梯拐弯： 向 @方舟子 提问： 一般牛奶中会含有很多防腐剂吗？市面上哪种类型的牛奶比较健康？是不是保质期短的会好一些？

方舟子： 牛奶上市前已消毒过的，按理不应该含有防腐剂。用巴氏消毒法消毒的那种保质期比较短、需要冷藏的鲜牛奶，以及原味酸奶，相对来说会好一些。

飞鸦非鸦： 向 @方舟子 提问： 奶粉的主要成分都是什么，跟母乳的最大区别是什么？

方舟子： 奶粉的主要成分是婴儿生长所需的各种营养素，与母乳相似。但是母乳还含有多种微量的生物活性成分，能帮助婴儿消化、吸收、抵御病原体、发育等，是奶粉中没有的。母乳的缺陷是维生素D含量很低，所以母乳喂养的婴儿一定要补充维生素D。母乳的铁含量也很低，6月之前婴儿不需要补铁，之后就要注意通过辅食补铁。配方奶粉则已添加了维生素D和铁。

高飞酱： 向 @方舟子 提问： 市面上像蒙牛伊利那些保质期40多天的牛奶，是不是都不是真正的牛奶，都是奶粉兑的吗？

方舟子： 这些所谓常温奶有的是用鲜奶做的，有的是用奶粉兑的（所谓“复原奶”），因为超高温消毒并密封包装，所以可以保存较长时间。

塞下秋来0的微博： 向 @方舟子 提问： 都说吃奶粉长大的孩子不如吃母乳好，为什么？这是迷信吗？还是母乳里的东西奶粉里真的没有？

方舟子： 这不是迷信，母乳中含有多种有助于婴儿发育生长、抵抗病原体的活性物质是奶粉中没有的，有很多项科学研究表明，母乳喂养的婴儿与配方奶粉喂养的婴儿相比，长大以后患消化系统、呼吸系统、糖尿病、免疫系统等方面的疾病以及肥胖的风险都降低了。

灯塔与小舟： 向@方舟子 提问:通过看您历次的微访谈，我们知道，“牛奶是牛的口粮”、“牛和人的生理结构不同所以人不能食用牛奶制品”等观点，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认为是毫无道理、不值一驳的伪科学观念。我想问方老师的是：牛奶中有没有不适合人体吸收的成分？如果有，这些成分会不会被人体有效地代谢？还有，不同

方舟子： 有很多人在几岁以后体内乳糖酶的活性降低，没法有效地消化乳糖，喝了牛奶就会腹泻，叫乳糖不耐症。这些人不适合喝牛奶，可改喝不含乳糖的牛奶，或者喝酸奶，酸奶中的乳糖已被细菌转变成了可消化的乳酸。

吴践道： 向@方舟子 提问:国人在境外疯抢奶粉，香港为确保本地居民的正常供应甚至专门出文限制大陆居民购买，如果您必须购买奶粉且只能在国内挑选奶粉，你的选购会参考哪些指标呢？

方舟子： 不买那些有不良质量控制记录的厂家的产品，特别是在2008年三聚氰胺事件中涉案的厂家的产品。愿意多花钱的话，就买进口的国外生产国外品牌的产品。不要轻信那些号称用进口奶粉在国内生产的。

yuddbb： 向@方舟子 提问:请问方先生，婴幼儿不同年龄段适合喝什么成分的牛奶或奶粉？之前都从香港带奶粉，现在小孩3岁了，剩下一箱，喝完就没有了，是不是可以选择其他替代品？小孩喝奶一般到几岁就可以了？请一定回答，我想这问题也代表一部分人的疑惑。谢谢！

方舟子： 一岁以后就没有必要喝奶粉了，可以改喝鲜牛奶或酸奶。一岁以前不要喝牛奶，这是由于婴儿消化系统还不健全，消化不了奶油。而且婴儿肾脏未发育成熟，牛奶的蛋白质和矿物质含量过高，会对肾脏造成损伤，引起严重疾病。牛奶中的蛋白质还能刺激胃、肠粘膜导致慢性出血。所以一岁以下婴儿应吃母乳或配方奶粉。

舒心乐乐： 向 @方舟子 提问: 1 由于购买鲜牛奶不方便，而纯牛奶据说是奶粉勾兑的，我现在只购买奶粉，这种做法好不好？2 三鹿事件曝光后，我对奶粉的奶源特在意，现在只买东北某品牌且奶源在东北的奶粉，这样做是否太过分？

方舟子： 常温纯牛奶不全都是勾兑的，也有的是用鲜奶超高温消毒的。但是喝常温奶的确和喝奶粉也没什么区别，常温奶反而可能为了好喝添加了各种香精。你说的东北某品牌如果在2008年三聚氰胺事件中没有涉案，就还可以信任。

只允许中文： 向@方舟子 提问: 为什么新鲜牛奶一定要烧熟了才能喝？我喝过还是温热的刚挤出来的牛奶，但有人告诉我那样不卫生。

方舟子： 生牛奶可能含有多种致病菌，不要喝，至少要经过巴氏消毒把致病菌杀死，煮开了喝也可以。

水向东de微博： 向@方舟子 提问:方老师你好！牛奶对儿童及成年人的成长与健康是必须品吗？它对人类提供的营养成份能从其它食品里有效获取吗？国产乳制品质量与进口产品有差距吗？如果有差距，差距大吗？如果有差距，原因来自监管还是不正确不正常的舆论渲染夸大误导？谢谢！

方舟子： 牛奶含有丰富的营养，尤其是其中的钙含量高而且容易被吸收，是很好的食品。但是牛奶并不含有无法被别的食品取代的特殊营养物质，其营养成分也可以从其他食品获取，只不过很少有一样食品能取代牛奶在补钙方面的作用，例如常被提到的豆浆含钙就不多。国内外乳制品的标准差不多，差距大的是在质量监控方面，这是国内食品的普遍现象，不只是牛奶才如此。

云端人： 向 @方舟子 提问： 您曾说过大家不应该把婴儿性早熟归结于是奶粉的问题，那么您不觉得您这么说特别没良心么？让你孩子喝这种奶粉，你愿意么？

方舟子： 婴儿性早熟是否因奶粉导致，这是个科学问题，不是个道德问题。没有科学依据地胡乱指责别人，才是没有良心的表现。

王修然： 向 @方舟子 提问： 日常吃的食物都不健康，母乳也会受到污染吧？怎么破？

方舟子： 这的确值得考虑。母乳喂养也有其不足之处。母亲如果营养不良，也能使乳汁缺乏某些营养素。从饮食、药物摄入体内的毒素，以及多种传染病，都能通过母乳传给婴儿。所以母亲平时也要注意营养，不要乱吃药，比如不要乱吃号称能下乳的中药，中药中的有毒成分能传给婴儿的。

大力水手龙兰英： 向 @方舟子 提问： 初乳到底好不好，要不要给小孩吃？

方舟子： 牛初乳中的活性物质人体利用不了，所以牛初乳并不比普通牛奶更有营养，花大价钱买牛初乳只是当冤大头。

悠雅Torie： 向 @方舟子 提问： 如果婴儿从小不喝奶粉或母乳，只吃米粉之类的，对生长发育有什么影响？

方舟子： 米粉并不含有婴儿发育所需的各种营养物质，只吃米粉会导致营养不良。

馬戲團： 向 @方舟子 提问： 乳糖不耐症的小孩怎么办呢？能喝母乳吗？

方舟子： 婴儿患乳糖不耐症的非常罕见，如果那样的话，母乳也没法吃，因为母乳中的乳糖含量比牛奶的还高，只能去吃无乳糖的特殊配方奶粉了。

夏目雾咻咻： 向@方舟子 提问:国产牛奶添加激素还能吃吗

方舟子： 国产牛奶添加激素只是谣传。牛奶中含有微量的激素，与人体自身分泌的激素的量相比微不足道，对人体不会有影响。

周光达： 向@方舟子 提问:所谓符合中国婴幼儿的奶粉是什么意思，难道各国婴幼儿对奶品成分的需求是不一样的吗？另外牛奶就是牛奶，添加什么草莓奶红枣奶果粒奶早餐奶等等有必要吗？这么多牛奶的衍生产品是否没有太大的必要？有说酸奶多是过期牛奶制成，如是牛奶与酸奶哪个营养价值更高呢？

方舟子： 中国人外国人都是人，哪有什么符合中国婴幼儿的特殊奶粉？否则海外华人的小孩怎么办？国内外奶粉标准是一样的，所以符合中国婴幼儿的特殊奶粉不是营销手段就是质量不达标的借口。花色奶是为了增加味道品种，但有的是用香精来掩盖质量问题。牛奶与酸奶的差别是一个含乳糖一个含乳酸，营养价值是一样的。

飞蠓： 向@方舟子 提问:春节回了趟老家，发现家里的小孩子绝大多数都是在喝什么爽歪歪、酸酸乳之类的含乳饮料，在老家一说喝牛奶就是喝这些东西。请问这些含乳饮料的营养价值和牛奶比怎么样？您怎么看这种含乳饮料泛滥的现象？

方舟子： 所谓含乳饮料不是牛奶，其中含的牛奶很少，没有什么营养价值。乳酸饮料也不是酸奶。给这些只不过是添加了一点牛奶的饮料叫做含乳饮料、乳酸饮料，是让虚假广告合法化，误导消费者。

风血子： 向@方舟子 提问:请方舟子老师说说市场上的那些“冠益乳”、“早餐牛奶”等等之间的区别。

方舟子： 喝牛奶就选择喝鲜牛奶和原味酸奶，不要理睬市场上这些五花八门的名字叫得很好听的产品，它们不会给身体健康额外的好处，有的甚至含牛奶都很少。

（腾讯微博微专栏南方公园第14期，2013年4月2日14：00-15：00）

左文右武 : #方舟子司马南聊网络暴力与实名制#网络实名制是可以支持的，但是实名制是否能抑制网络暴力的扩张？这个持怀疑态度，抑制网络暴力应该从更多地方着手而不是简单实名制就可以了。愿闻高见。 方舟子(@fangzhouzi)

方舟子 : 实名制只能吓唬一些胆小的人。那些所谓认证用加V户按理应该是实名，但是加V用户同样也普遍存在网络暴力的问题，甚至那些名人用户也是张口就造谣、污蔑、骂街，他们何时怕了实名制？

刘启: #方舟子司马南聊网络暴力与实名制#我一直纳闷是怎么实现和具体操作的？

方舟子 : 如果真的搞实名制，网络水军的生存就比较艰难了，会影响到网站的人气，所以各个网站都是不愿意实行的，包括去年起被要求实名的微博也并没有真正搞实名制，否则哪来那么多骂街和做广告水军。

十三 : #方舟子司马南聊网络暴力与实名制#什么是言语暴力，我不敢轻易下定义，如果说言语暴力我想问一下，外国人选举的时候甚至有人身攻击的行为这是不是言语暴力？曾经看到一句话“纵而不乱，控而不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局面。防人之口，甚于防川！！

方舟子 : 网络暴力与言论自由无关。在网上辱骂他人的无关家人，甚至辱骂未成年人，这在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应该允许，在一些国家甚至会被追究刑事责任，只不过中国比较奇特，这种行为会被视为理所当然，像新浪微博的管理层还会纵容、鼓励辱骂未成年人。

一脸美人痣 : #方舟子司马南聊网络暴力与实名制#老师好！我记得今年中央电视台3.15特别晚会节目播出时提到过：不管是不是实名制，只要你上网，在网上的一举一动都被第三只眼睛看的清清楚楚，我们的姓名、年龄、性别、身高、电话号码、身份证号码、家庭住址等等。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提倡实名制了？

方舟子 : 并不是每个人都使用360软件上网的，真要查找一个人的隐私信息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何况那是非法的、秘密的行为。

姜思可乐 : #方舟子司马南聊网络暴力与实名制#网络暴力不得到有力的监管是否会助长现实暴力的发生？两位老师有没有现实案例来说明？

方舟子 : 我自己就是活生生的实例。我的女儿在新浪微博被人辱骂、恐吓，不仅新浪微博管理层不管，公安也不管，要起诉也很难，因为新浪管理方拒绝提供侵权者的认证信息，声称公安立案才能提供，但公安又说自己找新浪解决。所以即使实名又怎样？网站管理层可以包庇侵权者嘛。

徐步 : #方舟子司马南聊网络暴力与实名制#网络暴力是否违法？如果是，那无论是否实名制，都可以通过法律起诉。如果不是，那实名制又有何用？所以实名制不是关键，关键是法制的健全 方舟子(@fangzhouzi) 司马南(@simanan)

方舟子 : 是的，法制不健全，是否实名对公众来说没有意义。现在那些认证加V用户就是实名的，但是根据我个人的经验，要追究这些人的侵权行为也是极其困难的，新浪微博管理方不配合，公安不管，法院则以各种理由拖着不立案。

美丽定格小铺 : #方舟子司马南聊网络暴力与实名制#实名制的话，估计就没有人说真话了。。。 司马南(@simanan) 方舟子(@fangzhouzi)

方舟子 : 那也未必，我和司马南就都是实名的，你认为我们没说真话？有人需要匿名壮胆，有人不需要。匿名说假话的，更多。

秋天 : #方舟子司马南聊网络暴力与实名制#对于没素质的人来说实名制也没用，学校有体罚，家庭有家暴，人的素质待提高。

方舟子 : 某些名人在网上实名一口一个脏字耍流氓辱骂他人家属，还有很多人欣赏，认为是真性情、有个性，是“理想主义”呢。所以网络怪相，不过是现实怪相的反映。

土地公 : #方舟子司马南聊网络暴力与实名制#网络暴力有益于身心健康和社会健康，是构建和谐社会的有力措施，如果没有网络暴力这个发泄口，还真不知会有多少现实暴力发生，二位认同吗？

方舟子 : 如果哪一天你的未成年子女也被人指名道姓地在新浪微博上造谣、辱骂、恐吓的时候，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才佩服你的肚量。

锐锋 : #方舟子司马南聊网络暴力与实名制#有些人喜欢预设立场，认为实名制就是限制言论自由，不排除有动机的人借昵称胡说八道，当然也有另外一个担心就是怕被报复。

方舟子 : 不搞实名制就有言论自由了？匿名在网上发“政治谣言”看看？政府想要找你同样找得到，除非躲在国外。

筷子小帝 : #方舟子司马南聊网络暴力与实名制#网络暴力是种软暴力，造谣是其主要手段，靠实名制不能彻底消除，得靠网民个人公共素质的提高。

方舟子 : 靠网民个人公共素质的提高那得等到猴年马月了。其实应该是靠网站管理方的监管，否则不管是否实名都无济于事。网络暴力在很大程度上是网络管理方纵容甚至鼓励造成的，新浪微博管理层最恶劣，所以新浪微博暴力也最严重。

飝夫斯基 : #方舟子司马南聊网络暴力与实名制#有利有弊吧，这样一部分人就不会说脏话，就净化网络了！

方舟子 : 弊是注册信息可能会被网站内部人员卖给发垃圾广告的，就像电信、银行等机构发生过的那样。

阿拉丁 : #方舟子司马南聊网络暴力与实名制#请问世界上有多少国家实行上网实名制的？效果怎么样？

方舟子 : 韩国为了抑制网络暴力，曾在2007年实行实名制，但发现效果并不好，而且曾经发生过实名注册信息被黑客获取、公开的事件，所以在去年说要取消实名制了。美国有些网站是一直实名的，例如脸书。

南非王子 : #方舟子司马南聊网络暴力与实名制# 司马南(@simanan) 实名制真有这个效果吗？人家实名制后有些人还敢说，还要说，又怎么怕曝光呢？反倒是那些弱势群体，受到伤害而又无法维护自身合法权益只能这样做时，如此以来，反而还可能招来更大的麻烦！这种情况又该怎么办呢？

方舟子 : 实名制对抑制网络暴力会有一些效果，至少可以消除一个人注册无数ID骂街的现象。但效果并不会很大。网站管理方不会认真执行，而政府更关心的是如何追查“政治谣言”，而不是真的要通过实名制抑制网络暴力。抑制网络暴力更关键的还是网站的监管和法制的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