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教了南京“风水大师”的厉害

27 05 2007年
   
大约10天前,司马南告诉我,南京电视台邀请我们两个去和南京的“风水大师”做一台辩论节目,他现在很忙,不容易安排出时间,但是如果我觉得应该去的话,就一起跑一趟。我现在也很忙,欠下了一堆书债,但想起南京是中国内地的风水之都,前年还爆出南京大学要办“建筑风水文化师”培训班的新闻,去那里和“风水大师”斗法,还是有点科普意义的。于是我们决定腾出一天的时间特地去领教一下南京“风水大师”。

   
节目录制时间定在25日上午。我们买了24日下午3点40分自北京去南京的东航机票。那一天南京的风水发生了变化,据说大雾迷漫,我们要搭乘的飞机没能从南京飞过来。只好改签了5点40分国航的班机。等我们上了飞机,又轮到北京的风水突变,被困在机舱中一个小时才起飞,抵达南京的宾馆已是九点半。节目的录制时间是第二天上午9点半,据说会有当地报纸记者到现场观摩、报道。与编导约好了第二天上午8点在宾馆门口等车前往。

   
第二天上午8点,我们正准备下楼时,接到节目主持人的短信要我们在房间里等他。主持人、编导上楼来,告诉我们一个意外的消息:昨天深夜他们接到台领导的电话,下令取消今天节目的录制。

   
司马是老江湖,亦未遇见这等怪事。因种种原因而决定取消节目录制的事当然不少见,但是把嘉宾千里迢迢请来,即将录制时再取消的,却是闻所未闻,必有蹊跷。我们不能就这么让人给涮了。主持人无法给出太多的解释,何况他只是奉命行事,并非他的责任。我们要求见电视台的台长。在费了一点周折之后,见到了台长。一开始台长跟我们打官腔,想用“文件精神”就把我们打发走。我们当然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由于性格的缘故,我不爱和人当面冲突,惯于后发制人,而司马却是火爆脾气,不会善罢甘休。在费了更大的周折之后,我们陆陆续续掏出了一些实情。把它们拼凑起来,可以推知事情的真相大致是这样的:

   
南京高校的某个或某些个“风水”教授得知有这样的一档节目,自己不敢出来和我们辩论,又担心别的“风水大师”和我们辩论会出尽洋相,败坏了“风水科学”的形象,破坏了南京的风水大业。南京风水的前景本来是非常和谐的,就在我们去之前,南京刚刚开了一个主题为弘扬“风水文化”的“易学与和谐”学术论坛暨中国国学院易学研究人员工作会议,中国国学院院长、南京大学石连同教授在会上透露,南京房地产开发流行看风水,近两年来,每年南京有近百个楼盘在售楼处选址、小区规划等方面聘请风水大师看风水。显然如此和谐的风水赚钱局面不能让我们给搅了。

   
于是“风水大师”开始走上层路线,而“风水大师”是不愁找不到高官朋友的。风水的真谛在于能左右人的吉凶祸福,商人看中的是发财,官员梦想的是高升,都能在“风水大师”那里各取所需。在前一天的夜里,有“领导”给电视台台长打招呼,命他们取消节目的录制。这位“领导”是何许人,哪个层次的,我几次探问,台长都坚决不说。反正电视台全力打造的新设栏目的第一场节目,就这样被“风水大师”给坏了风水,将临盆时被扼杀了。

   
《扬子晚报》听说我们到南京,请我们在当天下午2点去做了一个视频直播访谈,谈话的内容我们以前在其他网络直播节目中都谈过,并没有什么犯忌的地方,如司马所说,我们都是老运动员,不想因为谈一些过于敏感的话题给主办方带来麻烦。晚上回到北京,我想看看访谈的实况,却发现视频、文字实况都已消失,连该链接也没有像其他视频节目一样放在视频栏目中,好像这个活动就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们做了这么多网络视频访谈,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今晚读了《扬子晚报》记者写的手记,确知乃是因为“风水大师”的能量波及到了那里,引发了连锁反应导致的。

   
南京一所高校曾联系我在这个月去做一个关于学术规范的讲座,被校领导知道后,取消了,幸而在我去南京之前通知取消的,要比把我请来了再不许我开口更人道些,我本来是不想透露此事的。不过这几件事综合起来,却不能不让人感叹南京的确有特别的“风水”,而南京“风水大师”的能量之大,让人敬畏。

2007.5.26.

(XYS2007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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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柴静的“反思”没完(5篇)

27 05 2007年
  反思科学前要先正思科学

  作者:太蔟

  反思,应同返思,即经过了一事之后,在思维世界里调过头来,返回去思考走过的路、做过的事,看看哪些经验教训可以提取,为未来之鉴。

  没有经过,就来谈反思,是很可笑的,如一个正跚跚学步的孩童,大谈自己百米赛事的酸甜苦辣,或如一个处子,回味着自己丰富性经历的苦辣酸甜。

  可现实世界中,偏偏有那么一群科学的孩童处子门外汉,在大言不惭地妄谈着什么对科学的反思。

  让我们先去探视一位这样的“反思”大师。
  写过一本《反思科学》的“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吴国盛对科学的历程有所反思:‘在这个科学昌明的时代,科学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不讲理、越来越狰狞地支配着一切。越来越远离人性的目标,越来越脱离人类理性的批判和控制,科学变得越来越狭隘。’”(【来源:瞭望东方周刊
】2006年11月15日《中医废存之争成为又一次文化思想论争》)
  这段话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对科学的“刻骨仇恨”,不能不让人打一个寒颤。

  然后我们便开始“迷茫”,进而“莞尔”,如在听处子谈性。
  如果迫使这位反思大师降下形而上学玄而又玄的云端,把他话中的“科学”换成“可靠的知识”或“说话要有根据”,你也会莞尔。

  让我们来看看。
  “在这个‘可靠的知识’昌明的时代,‘可靠的知识’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不讲理、越来越狰狞地支配着一切。越来越远离人性的目标,越来越脱离人类理性的批判和控制,‘可靠的知识’变得越来越狭隘。”

  “在这个‘说话要有根据’昌明的时代,‘说话要有根据’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不讲理、越来越狰狞地支配着一切。越来越远离人性的目标,越来越脱离人类理性的批判和控制,‘说话要有根据’变得越来越狭隘。”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让我们再具体一点。
  “在这个‘没人可以刀枪不入’昌明的时代,‘没人可以刀枪不入’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不讲理、越来越狰狞地支配着一切。越来越远离人性的目标,越来越脱离人类理性的批判和控制,‘没人可以刀枪不入’变得越来越狭隘。”

  “在这个‘虎鞭并不壮阳’昌明的时代,‘虎鞭并不壮阳’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不讲理、越来越狰狞地支配着一切。越来越远离人性的目标,越来越脱离人类理性的批判和控制,‘虎鞭并不壮阳’变得越来越狭隘。”

  “在这个‘鱼翅和猪蹄鸡脚鸭掌营养价值相同’昌明的时代,‘鱼翅和猪蹄鸡脚鸭掌营养价值相同’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不讲理、越来越狰狞地支配着一切。越来越远离人性的目标,越来越脱离人类理性的批判和控制,‘鱼翅和猪蹄鸡脚鸭掌营养价值相同’变得越来越狭隘。”

  “在这个‘并不存在有中国特色的医学’昌明的时代,‘并不存在有中国特色的医学’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不讲理、越来越狰狞地支配着一切。越来越远离人性的目标,越来越脱离人类理性的批判和控制,‘并不存在有中国特色的医学’变得越来越狭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有的人已经笑不出来了,青筋暴露,恼羞即将成怒,因为“陌生”、“不讲理”、“狰狞”、“狭隘”的科学在“远离”他们“人性的目标”,“脱离”他们“人类理性的批判和控制”。他们脆弱虚幻的世界观受到了挑战,正如一潭腐臭的死水上空吹来了一阵清新的空气,降下了洁净的雨水,打破了他们的和谐安宁,触动了他们甘之若饴的腐乳——有中国特色的奶酪。

  以吴国盛为代表的科学反思家们,就是如此的可笑可悲可叹。
  他们在进行所谓的反思之前,何曾对科学做过“人类理性的”正思?!

  他们为什么不做做关于“为何科学在中国步履维艰”的反思?
  哦,反思反思,我们明白了,他们就是“科学在中国步履维艰”的主要原因之一。反思自己,是很痛苦困难的,搞不好是要进入死循环的,尽管有时可以跳到一点五阶乃至更高的形而上学高度反思。反思自己自以为懂而实际不懂的事,居高临下地指手划脚人文关怀一番,是多么轻松惬意的廉价享受啊。

  可科学,就像空气和水,像万有引力和生命的进化,是不在乎科学反思家们的人文关怀的,也不照顾他们的感情,对他们的人文进行关怀。

(XYS20070526)

  柴静PK方舟子

  老树皮
  http://blog.sina.com.cn/u/53a53ebe010009fa

  柴静和方舟子的对掐有些意思。
  一方是泱泱大台CCTV著名《新闻调查》栏目的首席记者——这个首席一词大约没有册封而是很多人这么以为的,从柴静以往的经历看,这个称号大约也算是相称的,何况柴静还是央视数一数二的美女,至少我个人是这样认为,在那座大楼里选美数得着的话那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另一方则同样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不过他的名气很多情况下算是喜欢吵架得来的,和伪科学家、伪教授、伪记者、伪主持人吵架,专拣人家的软肋下手,而且下手都挺黑的,直捣要害。一些人——当然是那些不那么干净至少是有污点或者是存疑待查的人对他的所作所为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抽筋扒皮,所以方舟子已经惹上多起官司。让这样一个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省心安宁的好斗分子看上并且缠上也算是家门不幸,活该倒霉。

  其实,这起笔墨官司本来不该打,起码不该是柴静PK方舟子。本来方舟子的文章就不是针对的柴静记者,而是针对那个生命科学家的,可是方舟子不是直接把板子打到那个科学家身上,却来到柴静的地盘上寻衅挑战;柴静也有意思,人家明明是冲着那个科学家来的,柴静却是主动借过闪身上前接过板子,也不知道这个美人为何出来救英雄,她要维护什么。

  柴大调查写那篇文章也许本意并非讴歌那位“国内最顶极的专家”、“获得过该领域的世界最高荣誉奖项”、“离生命的奥秘最近的人之一”、具有“极其强烈的理性和科学精神”的“高端医学专家”裴研究员。看过柴静以往文章的人都会有感觉柴静的文笔颇多小资,喜欢感慨,用她自己的话说是“我不是科技记者”言下之意就是行文不一定那么科学,言辞不一定那么严谨规范。的确,我们已经感觉到了这一点。对柴静的文风有人用了“文科傻妞”加以形容,我是不赞成的,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也想不出更好的更贴切的词来概括它,学文科的多一些幻想,多一些浪漫,多一些伤感,多一些联想,其实换用一些贬损的词就变成了多一些幼稚,多一些傻冒,多一些无病呻吟,多一些胡思乱想。这样的文风和形象思维本来更应该写诗,更应该从事艺术工作,把上述那些最高级的,比较高级的定语收集起来放进一篇礼赞之类的诗文也许更合用。

  说到底,柴静的问题出在就一个很严谨很专业的命题上引发一些很缥缈很笼统的感慨。科学问题当然不能仅仅是从科学本身来探究,因为科学的问题相互是关联的,彼此不能割裂开来,干细胞研究这样的前沿的交叉的科学研究问题必然涉及到伦理学问题,不能简单对待。柴静如果说到这里为止,都是正确的。但是,再说下去就露怯了,干细胞的研究到底哪些属于生命科学领域的,那些属于社会伦理学领域的,怎么样算是遵循了生命科学的研究规律,怎么样算是遵循了社会科学的研究规律,具体到这样专业的研究领域这样专业的问题应该说只有专业人员的论述才是权威的,作为记者只能作正确的科学的引述,由一些不太准确的,个别的引述而生发感慨,就下定论,这就显得有些武断,有些简单,甚至有些幼稚了。

  这样分析柴静的目的当然不是希望她调离《新闻调查》,目前中央电视台的这个所谓的“新闻调查”栏目反正也不是真正犀利深刻,追根溯源的调查新闻,搁一个养眼的美人在那里至少看着好看。我只是想说一个真正的新闻调查记者必须有缜密的逻辑思维,严谨的行文措辞,就目前来说如柴大美人那样动辄冠以最高级的形容词,动辄感慨系之,动辄浮想联翩,有时往往会脱离新闻事实的真相,甚至偏离新闻事件的本源,从而误导受众。这一方面,柴静还需要好好学学凤凰卫视的闾丘露薇,同样是热血青年,同样是非常具有事业心的调查记者,闾丘要冷静客观,缜密周到的多。就像你们央视自己的董倩——还是新闻调查的前辈,赵微——那个长相难看但是逻辑思维能力特强的制片人也可以就近学习借鉴一下。

  至于柴静和方舟子争论的起因“到底每一项技术背后究竟是不是都是生命”这样的论题也许可以请一帮子在校大学生辩论一下,实在没有必要由两个江湖上成名的人士来PK,我都觉得有些扯不清,有些不值。这样专业的科技问题,由两个不同领域的人在各自表述没有实际意义,这可不是两岸关系中的“一中各表”。

(XYS20070526)

  不要因为“人文关怀”而失掉思考力

  作者:也许我说的多余

  1.非常喜欢柴静,思路清晰,进退有度(采访时),很有说服力,博客也有看头,相比之下,鲁豫、许戈辉只是级别高一些的“花瓶”。

  2.看第一篇柴的博客,是关于“富士康血汗工厂”事件。里面提到,国内媒体做新闻,往往只关注“道德的正确性”,似乎只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即使不采访被批判的一方,即使不展示出他的任何立场和辩解,也不会错到哪里,还举了温铁军的例子。就是这篇文章,让我看到中国媒体还有希望。

  3.最近柴的文章,却让我越来越郁闷。选题越来越狭窄,文风越来越矫情,有时候真的不知所云。是不是被别人冠以“人文关怀”的标签太多了,以至于失掉了原本的思考力?

  4.”每….生命”的文章,显然犯了自己之前所批判的”病”,以为只要站在”人文关怀”的制高点,即便不展示出”被批判一方”的立场或哪怕”辩解”,都不会有什么大错。如果说第一篇文章还只是在“私人博客”上不经思考的“随笔”,那随后的一篇回应文章,让我感到的只是柴静“失掉思考力”和对“人文关怀标签”的优越感了。其实,柴静对自己的博客有多大的影响力,应该是知道的吧,打“私人博客”一张牌,似乎不太明智。

  5.戒骄戒躁对每个人都不是容易的事,那需要头脑随时保持清醒。有人打“笔仗”,也是学习的方式。

  6.柴静的不回应,希望是在“思考”,拭目以待。

(XYS20070526)

  这场干细胞论战真让人啼笑皆非

  作者:changer5

  看这场论战真让人啼笑皆非。
  我拿这场话题跟所识的搞生化的洋鬼子们交流了一下,结果他们没发表什么意见,倒是先问:你们中国现在胚胎干细胞研究很厉害吗?会不会又跟韩国人一样是在造假?

  我笑倒了!看来中国有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高水平胚胎干细胞研究还是个问题呢(至少这两位天天跟踪最前沿进展的仁兄就压根不知道中国也在搞这方面研究),怎么就高屋建瓴地讨论起伦理问题来了!就算胚胎干细胞最后惹出了天大的乱子,那也压根跟我们中国的科学家拉不上干系!还轮不到这些下三流的所谓科学家挺身而出。

  我真佩服国内这些不老老实实埋头搞研究,却热衷于装模做样发感慨的科学大腕们,真不怕丢人,真不嫌害臊!骂人是不对的,但对这群装B的孙子,你不骂他们傻B,他们怕是永远也不会有廉耻之心的!

  老方一天到晚得跟这么群傻B辩论,是真够难的。

(XYS20070526)

  不要把严肃的话题庸俗化

  作者:科学

  大家不要再说裴是泡记者一类话的了,方舟子这一文章基本上是认真的,主题有2方面;一方面对中国弱小的科技事业尤其前沿领域,还受着浪费糟蹋滥竽充数尸位素餐欺骗等现象的横行给予了抨击,另一方面也表达了对当前主流媒体伪科学和伪观点泛滥,愚民公众,“忽悠”几乎成为国民品性的社会所表达的一种忧患。说裴是万米高空打发寂寞的扭捏作态,其实是在转移话题轻描淡写帮助丑陋推托责任,也把话题庸俗化,使所有严肃问题在起哄的氛围下都不了了之。中国很多人,只要稍微深入的争论就不愿意进行下去,只要上升到价值观科学真理的争论,就打住了。

(XYS20070526)
 



转:一次不击而败的采访——访谈方舟子司马南

27 05 2007年
  采访后记:
  一次不击而败的采访——
  谈本报视频访谈方舟子司马南

  《扬子晚报》记者 董婉愉

  记得在上世纪70年代末期,当时南京一帮研究社会科学的知识分子率先在国内提出了“马克思主义发展观”的大讨论,第一次直面中国的思想界,其历史意义和功用,不仅载入了历史,也深植于热爱思考的人们的内心。同样是在南京,2007年的5月25日,我经历的这件事,让我和周围同样追求真相的人开始出现怀疑:我们自由灵动的学术和科普界,究竟出现了什么样的神秘面纱?

  作为学术界和反对伪科学的打假知名人士方舟子和司马南先生,25日上午应邀到南京电视台生活频道做一档“千辩万话”的节目,是与南京大学一帮研究国学的“风水大师”进行堂前辩论。24日晚间,两位赶到南京。具体是什么时间通知他们二位,说预定的节目取消的,我不清楚。25日上午10:30以后,我接到本报记者电话,告之当天上午在节目录制现场与同城媒体的采访见面会取消。后来私下里(其实后来大家都知道了)了解到,是某领导深夜打电话给电视台长,要求取消这档节目,再追究起来,说是那帮风水先生给领导施加了压力。这里面的具体原因及甚至可能出现的利益关系,我不想追究。只是,我不知道领导大人是否清楚你今天做的,将来很可能成为别人的把柄?

  此外,我为什么对与我看似无关的这个领导发起了无名火?

  因为我所在的扬子晚报在方先生和司马先生来宁前,就邀请他们在25日下午做客本报的视频访谈,因了上午这敏感的导火线,下午的访谈突然变得紧张严肃起来。

  上午11:00起,本报视频室的负责人连续打电话给我,提出关于直播还是录播或者是文字录播,但此时我们的视频直播预告已经发在当天的报纸上,并且网友已经开始在视频上留言。直到两位走进直播室的前两分钟,报社副总和视频室的女负责人还在争执直播还是录播,后者坚持不能直播。

  先不说他们担心什么,我倒是对这种骤然紧张的气氛感到好笑。我们纵然有不少保健品广告,但访前双方即达成一致:不提具体的名称,这也是方目前不得不适应国内媒体的一个基本条件吧,因为要想告之公众种种,必须通过大众传媒的平台。2:00整,我们进入直播,速录人员就位。所谈话题多半为事先双方认可的(有提纲),但方先生等二人并不清楚幕后的争执。一小时后,节目顺利做完。我作为记者,临时担当访谈的主持人,本来就不很熟练,但为了给所有人一个完美的印象,我觉得应该努力做好。因此我当时把所有的顾虑都抛开,访谈双方应该说合作得十分成功愉快。

  3:30后回到办公室,我拿出耳麦准备听视频直播,但视频编辑说要等十几分钟。就这样,我一直等到晚上7:30下班,也没有再看到视频。因为视频已经被拿掉了。我不得不回想我们的访谈内容,不得解。

  写完了3150字的题为《更多的人在支持声援我们——对话方舟子司马南》后,我预感到今日不妙。在回家路上,我发了手机短信给分管的副总编:“为了读者,冒一点风险是值得的,向你致敬。”后来就后悔,应该写成是“为了我们的报纸”。晚上9:40,我获悉原稿被改得很短,照片也用得很小。我知道什么都不可改变了。夜里11:20,方舟子从北京发短信来,告之视频被拿掉了。此时至今,我觉得自己成为一种势力的帮凶。

  不用猜想,26日,稿件被删改得很短,不到1000字,而且发在南京地区版的“街区”版面,标题是《“亚健康”概念是造出来的——方舟子司马南本报谈“打假”》。这个版是专门刊登南京的社区新闻的,在前面任何版面,都没有出现关于视频预告后的导读。

  26日晚,我给本报昨日值班的副总发去短信:我很心痛,实在不知为什么会这样?!而据部门其他同事说,该副总在当日上午的采前会上,对于这篇稿件的处理表示“很抱歉”。这位副总1998年和方先生一起吃过饭,多少了解他的为人和理想。短信发出后,参与昨晚值班的另一位编委给我回复道:“心痛原因有二:一是两位的观点可能不被报社领导认可,感觉不好;二是劳动厅时政部要跑,感觉不好。”后面还添加了一句:“做新闻的,既要替圣人立言,又要存小我个性,难啊!”方家都看到了,如果理由是因为昨天上午电视台的连带影响,感情上似乎多少还可以理解;又如果是因为与方舟子辩论不休的西安翻译学院正是本报的广告客户,那也情有可原。但恰恰都不是这些。我们这里主要是因为“可能感觉不好”!他所说的第二个原因我不知道具体的背景,是不是在我们的“焦点”版用了劳动厅的稿子?我再猜想开去,后悔原稿不署自己的名就好了,或许会改变一点别人的感觉?一路磕磕绊绊的想法,到这里就全部堵上了!

  我看到了,这次访谈我是被彻底地击败了,连同的,还有两位我们请来的客人,将来受害的,也一定还有本报及其读者。 

  2007.5.26夜

附录一、报道原稿

“更多人在支持声援我们”
——对话方舟子司马南

   
昨天下午,知名打假名人方舟子和司马南先生来到本报来作特邀嘉宾,就他们打假期间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经历和感受与本报记者进行了访谈,其中也对一些比较敏感的话题进行了独家披露。

   
主持人:大家对方舟子和司马南先生并不陌生,两位都在反对伪科学的领域作出了成绩。我们知道,方先生自1999年发起在国内学术界进行打假,一路走来得罪了很多人,有些还是学术界位高权重的人;在多次诉讼案件中,您有过很多败诉的记录,能解释一下吗?

   
方舟子:我一直在做得罪人的工作,打击学术腐败、打击伪科学。有些人来告我,说我败诉了,这是意料中的。但学术、科学问题不是法院能够判决的,我不怕打这样的官司。打假触及到很多人直接或间接的利益,受到一些打击报复是正常的。不过给我制造的麻烦,我还是要考虑的,但不会因此放弃。看到这么荒唐的判决后,也有很多海内外人士支持我,甚至发起基金会资助我的诉讼费用,我很感激。

   
司马南:方舟子的确有一些打假官司败诉。我认为他并非无可挑刺——纵观他那些揭露学术腐败的文章,法院判决方舟子败诉的原因,主要指方舟子会说”胡说八道”、”信口雌黄”等对对方名誉的攻击;有些人在当地起诉名誉权受损,即使他的名誉权赢官司了,但并没有影响其造假的事实。所以我认为方舟子有值得总结的地方,他虽败尤荣,那些有不端行为的人虽胜犹耻。

   
主持人:我们的视频预告发出后,有很多读者给你留言。现在有位读者说到,医疗保健领域关系到老百姓的身体健康,来不得半点虚假,方先生用科学的知识武装民众,用自己的良心和智慧惊醒后人,让人敬佩。还有一位说道:您说了不少保健品的坏话,引起了不少厂家的反感,出现了威胁恐吓谩骂。但我们也了解到,国内还没有出现因食用它们而导致的极端案例。那么你为什么要揪住保健品不放,对你个人而言,这样做有没有价值?

   
方舟子:保健品的危害并不只是毒副作用,有些保健品的毒副作用要过好几年才能爆发。保健品一个重要的危害就是暴利,本来成本只有几块钱的东西,结果卖到几百块;另一个危害是心理危害,让人觉得自己有病,特别说道全国70%的人都属于”亚健康”。我是学生物化学的,我专业的背景跟保健品领域相关,我能知道这些保健品的成分,有什么毒副作用,可以通过查阅生物医学文献查到。因为没有专家站出来,还有一些专家跟同流合污来做虚假广告,我忍无可忍利用专业知识来揭露,算是对社会的一个回报。我感到很自豪,并非所有专业人士都跟虚假广告同流合污。

   
司马南:我补充一个事。”亚健康”这个概念是我们国内某些人自己造出来的,在国际学术界并没有这个概念。去年在协和医院召开的一个医学讲学班上,我遇到一个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医学家,他说曾经查过,原来是上世纪80年代,有一个在一家健康杂志从事编辑工作的大学生首次提出”亚健康”,只是他自己造出来的。但这位编辑至今不知道它居然成为我们众多保健品厂家的理论依据!

   
主持人:方舟子前段时间出了《科学成就健康》这本书。我们在视频上看看,有读者提到:”这本书特别好,应该打该打的人,特别是医疗保健领域。”在这本书中,您说到”在对待自己身体这种大事上还是应该放下民族感情,用科学的精神和态度去认识现代医学。”一面是歇斯底里的反对和愤怒,一面是像上面这位不愿透明姓名和身份的读者的支援,还有一面是对您寄予了殷殷期盼的读者。请问方舟子先生,您怎么看待这种复杂的民族感情?

   
方舟子:我又要谈到中医。如果把中医作为文化遗产来研究保留它,我认为值得去研究,至少能够让我们知道古人是怎么看病的。但如果把中医说成科学,我就不同意。这是两个不同的问题,一个是文化的问题,一个是科学的问题。各个民族有自己的文化特色,而科学不一样,科学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不管在哪个民族都适用。所以我们应该抛开民族感情来看待中医。中医应该用科学的方法检验,但有些人对科学方法不理解,出于民族感情,把这些混为一谈。说到这我想起国学大师陈寅恪,他被称为中国文化的守护神,他出生于中医世家,但他也批判中医。他说中医里有些药是有用的,但因此把中医药夸大成国粹就是错误的。

   
司马南:我们还可以提出许多人,比如鲁迅、郭沫若等等。

   
主持人:方先生,我们知道,您是可以在美国永久居留的,但你考虑在中国生活,这是否也是一种民族感情呢?

   
方舟子:这里面肯定有民族感情。我不加入美国国籍,是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美国人。有趣的是,我还不是美国人,就已经有人骂我是卖国贼了,如果真的加入美国籍,那就更不得了。我理解自己现在做的,只是尽我作为一个中国公民的义务。我热爱唐诗、宋词这些中国文化里的精华,但像风水,我就认为就是一个糟粕。

    
主持人:从2000年开始,方舟子先生开始质疑中国院士制度,到后来质疑造假论文,在很多领域您的各种行为让人钦佩。我们注意到,这几年的打假历练,您已显得非常从容:在高校您给研究生讲学术腐败,给很多老百姓,讲如何科学关注健康。作为本报的老朋友,我们想知道,下一步您将向哪个领域开炮?

   
方舟子:我做这些都没有计划。以前是学术打假,打击伪科学等,是属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我现在关注两个部分:一个是学术界的腐败即学术造假,另一个是跟普通老百姓关系密切的其他方面的造假,主要是医学保健领域的造假。至于其他方面,如果让我碰上了并忍无可忍,觉得应该有人站出来但还没有站出来说,我还是会坚持说的。

   
司马南:方舟子说因为没有人讲,造假人才会那么张扬。我深有体会。当年我揭示那些神功大师,他们也很嚣张,现在政府加速了科普宣传,已经有很多人在做这件事。相信方舟子的未来不是梦。

   
主持人:方先生,刚才我们接到一位读者提问:人的一生中会受很多人影响,请问对你影响最大的是谁?

   
方舟子:在科学领域,对我影响比较大的是达尔文,我很熟悉他的著作,我现在写的科普文章主要以生物学为主,特别是进化论这块;诗歌方面,对我影响比较大的是杜甫,我对他的诗歌很熟悉,一直希望今后写一些东西来解释杜甫的诗歌,希望以后有更多时间从事诗歌工作;文学上主要是鲁迅,他的战斗精神、他的勇气,对我影响很大,非常佩服他对中国历史的透彻理解。

   
主持人:您刚才讲到在文学和科学上兼而有之,“方舟子”的笔名就是驾驶着文学和科学之舟的人。您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但在您现在和未来的工作中,更多需要运用科学态度和手段,那么,对于您原来擅长的文科部分是怎样保留并且在将来发扬光大呢?

   
方舟子:我现在的科普工作,就是用通俗易懂及吸引人的文笔把科普传播开来,这跟文学联系紧密。中国科普的现状很让人担忧的一个原因,就是许多搞科普的人科学素质还不够,而科学素质强的,如科学专业人士文笔又不行。我可能在两方面都有优势,这就是我花这么多工夫做科普的原因。很多人替我惋惜,说我读过博士,又搞科研,现在做打假工作,好像以前学的都白费了。我觉得不可惜,如果继续搞科研,我可能是一个合格的科学家,但不一定出色,因为我兴趣广泛;如果我做科普这块,相信可以做得更好。

   
司马南:主持人,我对方舟子有一些看法。他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选择过高尚的生活,因此得到大家尊重。但他并非没有缺点,他的科普文章曲调高雅,就普及通俗而言,我觉得他的文章还有打磨雕琢的余地。方舟子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有时候,只要说一两句瞎话也可以得到名誉和金钱,但他放弃了。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态度值得敬重。历史将证明,我们所付出的巨大代价都是值得的。
本报记者 董婉愉

附录二、报道刊发稿

“亚健康”概念是造出来的

扬子晚报 2007-05-26

  昨天下午,打假名人方舟子和司马南先生来到本报,就他们打假期间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经历和感受接受了本报记者独家采访。

  主持人:方先生自1999年发起在国内学术界进行打假,得罪了很多人;在多次诉讼案件中,您有过很多败诉的记录,能解释一下吗?

  方舟子:我一直在做得罪人的工作,打击学术腐败、打击伪科学。有些人来告我,说我败诉了,这是意料中的。但学术、科学问题不完全是法院能够判决的,我不怕打这样的官司。打假触及到很多人直接或间接的利益,受到一些打击报复是正常的。

  司马南:我认为方舟子并非无可挑刺——纵观他那些揭露学术腐败的文章,法院判决方舟子败诉的原因,主要指方舟子会说“胡说八道”、“信口雌黄”等对对方名誉的攻击;有些人在当地起诉名誉权受损,即使他的名誉权赢了官司,但并没有影响其造假的事实。所以我认为方舟子有值得总结的地方,他虽败尤荣。

  主持人:我们的视频预告发出后,有很多读者给你留言。一位读者留言:您说了不少保健品的坏话,引起了不少厂家的反感,出现了威胁恐吓谩骂。你为什么要揪住保健品不放?

  方舟子:保健品的危害并不只是毒副作用,有些保健品的毒副作用要过好几年才能暴发。保健品一个重要的危害就是暴利,本来成本只有几块钱的东西,结果卖到几百块;另一个危害是心理危害,让人觉得自己有病,特别说到全国70%的人都属于“亚健康”。我是学生物化学的,我专业的背景跟保健品领域相关,我能知道这些保健品的成分,有什么毒副作用,可以通过查阅生物医学文献。因为没有专家站出来,还有一些专家同流合污来做虚假广告,我忍无可忍利用专业知识来揭露,算是对社会的一个回报。

  司马南:我补充一个事。“亚健康”这个概念是我们国内某些人自己造出来的,在国际学术界并没有这个概念。去年在协和医院召开的一个医学讲学班上,我遇到一个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医学家,他说曾经查过,原来是上世纪80年代,有一个在一家健康杂志从事编辑工作的大学生首次提出“亚健康”,只是他自己造出来的。但这位编辑至今不知道他居然成为我们众多保健品厂家的理论依据!    
本报记者 董婉愉

 



成都商报:胚胎实验 只为人类贪婪活着?

26 05 2007年
胚胎实验 只为人类贪婪活着?

本报记者杨蕾
2007年05月25日成都商报

  我国干细胞研究专家裴雪涛:

  自己清楚一个十四天的胚胎细胞,就会有神经系统的反应,就能够感知光与热。想到这里,就不能不去想自己的工作--人这样贪婪地想要活下去是对还是错,甚至会想,人这样的做法到底是在拯救人类还是毁灭人类?

  知名反“伪科学”人士方舟子:

  除了狂热的人士和对人的胚胎发育过程一无所知的人,没有谁会认为那样的一团没分化、没感觉的细胞是一个人。每年有数以万计的这种胚胎在生育诊所被扔掉,不知为何没有人对此也煽情一把。

  央视知名女记者柴静:

  “把科学问题唯技术化,而忽视对伦理学的边界,生物安全的边界的思考,忽视科学研究的终极目的,带来的危险要更大。”

  世界不少国家都在研究人体胚胎干细胞工程

  ■胚胎干细胞研究是医学领域的一个重大课题,也是一个颇具争议的研究领域。

  ■近日央视著名记者柴静与反“伪科学”斗士方舟子的博客之争再次将这个话题推上风口浪尖。

  ■胚胎干细胞研究究竟是挽救生命的科学行为,还是“扼杀生命”的不伦之举?争议似乎愈演愈烈。

  柴静博客发文

  每一项技术背后是生命

  5月18日晚11点多,央视著名记者柴静在其博客发表《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中间引用了柴静与军事医学科学院干细胞研究中心主任裴雪涛的对话,透露了裴雪涛对胚胎干细胞研究的忧虑与思考。正是这篇博文引来方舟子的“火花”。从18日柴静发文至24日,双方已在博客上正面“交战”。

  因与从事干细胞克隆技术研究的裴雪涛偶识,有了一番私下对话,柴静在博客中写道:“君子不器,技术上的修为不仅仅是为了建功立业,甚至不是为了服从于国家利益,而是服务于生命本身。”裴雪涛在谈到自己的研究工作时表示:“在中国,没有伦理的限定,用胚胎做实验是比较顺利的,因为常人认为胚胎不算生命。但自己清楚一个十四天的胚胎细胞,就会有神经系统的反应,就能够感知光与热。想到这里,就不能不去想自己的工作——人这样贪婪地想要活下去是对还是错,甚至会想,人这样的做法到底是在拯救人类还是毁灭人类,人类的文明轮回是不是与此有关,狮身人面像难道不可能是上一次克隆人的遗迹?”

  方舟子叫板批驳

  把每个精子当成人看待?

  柴静经常会在博客上发表诸如采访手记之类的文章,跟博友分享她的思考。没想到她这次在博客上贴出的文章,却引得方舟子在20日针对性发文《并非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与柴静叫板。方舟子就裴雪涛对干细胞研究心存疑虑进行批驳,并声言:“连国家重大科研项目的主持人都在怀疑该研究的合理性,发无厘头的感慨误导公众,中国的科学怎么还会有希望?”

  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方舟子表示他的博文并非针对柴静本人,而是对裴雪涛的论调加以批驳。他担心的是由于柴静拥有众多的粉丝,因其影响力而引导部分读者对干细胞研究产生误解,阻碍我国胚胎干细胞的研究进程。

  方舟子在博文中强调:14天的胚胎的细胞刚刚开始分化形成三个胚层,神经组织此时还没有出现,是不可能像裴研究员所说有什么神经系统的反应的;人的胚胎干细胞的研究材料用的是5天的胚胎,只是一团针尖大小、没有分化的细胞。除了狂热的人士和对人的胚胎发育过程一无所知的人,没有谁会认为那样的一团没分化、没感觉的细胞是一个人。每年有数以万计的这种胚胎在生育诊所被扔掉,不知为何没有人对此也煽情一把。如果有人要以这些胚胎细胞如果植入母体有可能发育成人为由认为它们是人,那么以同样的理由我也要求把每一个精子都当成人来看待。

  此后,在方舟子另一博客的所在地“牛博网”,有一署名“姬十三”的网友在20日18点发表文章:《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可以找到生命》来力挺柴静,并在文末把方舟子“海天海地的扯,拉一句话过来就开批”的行为定位为“技术流”。

  裴雪涛打破沉默

  生命界定不同起点没有定论

  更出人意料的是,一向低调沉静的柴静在21日凌晨正式发表《回应方舟子》的博文。柴静做出了四点解释。“把科学问题唯技术化,而忽视对伦理学的边界,生物安全的边界的思考,忽视科学研究的终极目的,带来的危险要更大。”这个有些生僻的科学论题因为柴、方两人的对话引起网友激烈讨论,在网上形成了挺柴与挺方泾渭分明的两派。方舟子又于21日和22日相继发出《反对胡扯不等于反对反思---回应柴静》,《记者对事实的真相要有洁癖》,《一起反思柴静之“反思”(11篇)》三篇文章。

  23日,当事人之一的裴雪涛终于打破沉默,接受《新京报》采访。对于方舟子的质疑,裴雪涛表示,14天的胚胎细胞刚刚开始分化形成三个胚层是没错,但细胞的三个胚层,包括外胚层的神经板组织已经逐渐形成。而一旦神经开始发育,就被界定为有神经性的反应,“这并不是我说的,而是由英国人提出来的。”至于5天的胚胎是否为生命,裴雪涛指出,由于各国对生命有不同界定,生命到底从什么时候算起并没有定论。他认为,生命的起点起码并非从受精卵开始。

  昨晚,方舟子又在其博客上贴出《多少眼睛在关注裴雪涛和柴静(5篇)》《回应裴雪涛之回应》两篇博文。这次方舟子又转移到胚胎到底是14天,还是18天有神经性反应,以及5天的胚胎是否算做生命作为反驳的焦点。

  新闻链接

  美国:干细胞研究引发政治风波

  美国国会参议院4月11日通过一项法案,同意扩大联邦政府对胚胎干细胞研究的资金支持。但是白宫表态说,布什总统仍会再次否决这一法案。据悉,参议院11日投票前进行了长达20小时的激烈辩论。支持方认为,胚胎干细胞极具医学价值,有望借此找到治愈一系列人类顽疾的新疗法,美国不应裹足不前。而反对方仍然认为,破坏人类胚胎从中提取干细胞有违伦理道德。

  布什在不同场合都表示,他将不惜动用总统否决权来阻止这种“诱导人们摧毁人类生命”的法案。去年7月,布什在其总统任期内首次动用否决权,将国会提交的一项类似法案予以否决。(新华社)

  新闻立即评

  应尽快启动

  医学高新技术立法

  医学高新技术发展和运用,许多被传统医疗技术视为无法诊治的疾病,由于高新技术的引入,达到了起死回生的效果。

  胚胎干细胞被称为“万能细胞”,科学家确信它们能分化成各种机体细胞,从而有可能治疗糖尿病、早老性痴呆症、帕金森氏症等让现代医学束手的疑难病。不过,要提取胚胎干细胞就必须摧毁早期胚胎,这在全世界都引发广泛争议。

  目前世界不少国家正在紧锣密鼓研究的人体胚胎干细胞工程。医学高新技术的出现与应用,同样也会产生一系列负面效应。例如克隆技术一旦在人类自身上得以应用,人们究竟用什么手段去限制它只能用于出自于人类健康考虑的器官克隆,而不能对人的生命的克隆呢?

  不难想像,假如没有法律的规范和制约,一旦克隆技术被极端分子利用,那么,必将带来人类自身尊严和社会伦理道德方面的严重危机。

  全国人大代表、浙江台州医院院长陈海啸建议尽快启动医学卫生高新技术立法,对于基本成熟的医疗高新技术,应制定相关的单项法律予以保障,要特别注意医学科学研究领域一些特殊高新技术的立法规范。

 



七嘴八舌评说方柴之争(9篇)

26 05 2007年
  方柴之争:一场战争的一次战役的一次战斗

  作者:太蔟

  我敬重的美国社会生物学家威尔逊曾说过:“……(令人)感觉好不是科学所关心的。得到真相,
然后在经过验证的和仔细权衡过的客观知识之上做出社会决策,才是科学所关心的。”

  对那些喜欢用“心”去感受,而不是用大脑来思考的人,这句朴实的话恐怕不在接受的波段。

  可叹的是,波段狭窄或是有着如北朝鲜的短波收音机接受能力的人,在当今世界,比比皆是,充斥着地球上人类足迹所至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跨越种族,跨越文化,跨越性别,跨越年龄,跨越经济收入水平,跨越教育程度。他们的跨越能力如此之强,就连正宗科班的长期科学教育都不能使他们免疫。

  他们中有以世界上最有权力的人——美国总统小布什——为代表的原教旨主义基督徒。他们自以为占着道德制高点,抱着他们那偏执、狭隘、腐朽、僵死的传统宗教伦理教条,反对堕胎、克隆技术、干细胞研究……

  他们中有宁选像“微风吹过树叶一样沙沙作响”的“心灵的智慧”,不选科学理性的英皇储查尔斯王子。这位仿佛从发黄了的童话书上下来的老皇储,夸大所谓“传统”或“有机”农业的纯天然,全不顾农业本身完全是人为、根本不“天然”这个事实。

  他们中有呼吁人们警惕科学的后现代主义者。否定科学知识客观性的文化相对主义者,就是后现代主义者的一个谬种。

  这还是在科学昌盛的美英。
  在“博大精深”、科学精神残缺的“中央之国”,不甘居人后的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小布什、查皇储、后现代主义者、文化相对主义者、反科学文化人,反科学道路上大踏步走,走着咱英雄几辈辈辈人。

  田松走过来了。据说是物理硕士出身。
  刘华杰走过来了。据说是地质学士出身。
  汪永晨走过来了。
  无数中医信徒走过来了。老中医方阵走在前面。余秋雨、王鲁湘夹杂在队伍里,打着快板。我们的亲友,也点缀在其中。我们在旁边看着,无奈、扼腕与痛心着。

  ……
  不知不觉中,心地善良、关心人间疾苦、令人尊敬的柴静女士,也走过来了。

  “但是我想,把科学问题唯技术化,而忽视对伦理学的边界,生物安全的边界的思考,忽视科学研究的终极目的,带来的危险要更大。”

  这充满后现代主义不着边际词藻的话语,发自这样一位女性的内心,让人无以复加地无奈、扼腕与痛心。

  方柴之争,不是一次孤立的冲突,而是一场战争的一次战役的一次战斗。

  这场战争,不是种族之争,不是领土资源之争,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特洛伊战争,而是科学文化与前科学文化之争,是两种世界观之争。

  这场战争,主要发生在思想世界里,但并不因此就不比硝烟弥漫、血肉横飞的世界大战惨烈。它可以外化到物理世界中;它可以令亲友反目成仇。在这场战争里,两大阵营胶着纠缠,敌我爱憎不是那么的分明。它自从科学在西方萌芽就开战,我们到现在还看不到它的结局。

  这场战争,我们还要抛开温良恭俭让,认真打下去,因为它关系到人类的未来,关系到中华民族的命运。

(XYS20070525)

  裴柴二人谈话的心态揣测

  作者:覃杰

  长久以来,由于我国的整体文化环境以及教育体制的局限,多数科学家的人文修养的确有些欠缺。因此科研工作者给世人留下了呆板、缺少情趣、不通人文的负面印象,甚至一提到科学家就容易联想起“科学怪人”之类的词来!我相信科技工作者自身也不满意这种局面。

  裴研究员以高级知识分子的身份,无疑是有着改变这种刻板印象的动因的。因为如果一个科研人员能给他人留下既通尖端科技又具人文情怀的美好印象,我相信无论对己对人都是极为有益的局面。因此当裴先生在飞机上偶遇一美女,而且是颇有名声的中央台的美女主持时,在这种不期而遇而且狭小的私人空间里,裴先生的心态大约轻松自在,平日的那些面具也就有意无意的褪去了,自然流露出来的是真心。

  基于这样的理由,我大胆揣测裴先生当时的心态应该是这样的:
  裴先生确已是国内顶尖的生物科学家,而且声名卓著,倘若能在此种情景下能展示一下自己的人文修养,给美女留下美好的印象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但柴美女显然属于文人,而文人们对科学话题大多着天生的厌恶,对生物学知识的兴趣恐怕也不大,因此最佳的、能够引起柴美女共鸣的话题显然应该是人文情怀的话题,所以裴先生就当然的转向谈论科学人文方面了。但无奈裴先生自身的人文修养恐有点不济,因此谈着谈着就有点跑调了:先是谈到从羊的眼神里“看见人的眼神”,并断言“发育十四天的胚胎已有神经反应”,然后猜想“狮身人面像难道不可能是上一次赛跑人的遗迹”?进而怀疑“人这样贪婪地想要活下去是对还是错”?诸如此类的。但无论细节如何,这些言论再从柴主持的博客中散发出来,却给了公众一个明确的信息:那就是我国目前干细胞研究有违反生物伦理的危险,应该谨慎、谨慎再谨慎!这无疑会给并不先进的我国干细胞研究增添一道障碍,而且这障碍既不是来自自然,也不是来自它国,而是我们自己。

  柴记者还谈到了科学家应该“自知无知”,其实谈及此点我们更应该清楚:“自知无知”的前提应该是真正有知!从认为自己一无所知的苏格拉底到觉得自己只是在海边拾到几片贝壳的牛顿,无疑都是对这个世界有着深刻认识的有知之士,正因如此他们的“自知无知”才具备了丰富的思想内涵和因反思而带来的精神震撼。倘若我们的文人骚客们在对这世界知之甚少的前提下,也大发“自知无知”的感慨,那充其量不过是句大实话而已,而绝无反思所应有的力量。

  柴记者还反对“对效率和成功的狂热崇拜”,其实这句话的关键点是“狂热”二字。因为“对效率和成功的崇拜”绝对并没有问题,而且绝对要强于不崇拜,否这的话我们这个社会就会回到过去的“千年迈一步”的近乎静止的状态中,那才是真正可怕的。至于究竟什么是“狂热崇拜”,柴记者并没有说清楚,而我等普罗大众也就更不清楚了。

  我们还应该注意到,在今日资讯异常发达的今天,任何信息都会迅速的被公众所知并引起公众的回应,无论这些信息是对这社会有利的还是不利的。我们也可以设想,如果对着科学素养普遍低劣、公众判断力不强而且长于煽情的国人去输出一些错误的信息,会对我们的科技工作带来何种负面影响?特别是对于科学研究本来就孱弱的我国更是如此。所以,我认为那些对社会有影响力的人,应该尽可能的朝着有利于培养国人的科学兴趣、提高科学素养的方向输出言论和观点,而不是相反。

  也可能有人会担心,这种倾向会不会将我们这个社会带入到科学主义的俗套之中?其实只要我们认真的考察一下中国的社会现状,就会发现这种担心只是杞人忧天。因为今天的中国是一个伪人文主义过度发达而真科学精神又极度缺乏的社会,在这个特定的历史阶段一切提倡科学的努力都是必要的、而且是不会过头的。

  但愿裴先生只是在上述心态下的偶然言论,那样的我们也不必太紧张,但倘若裴先生心里真是这么想的话,那我们就有理由为裴先生所领导的干细胞研究的前景担心了。

  胡乱揣测,裴先生不必当真。

(XYS20070525)

说眼神

作者:个子

  这两天,裴研究员“看到”克隆羊眼神的事情发展的有点让人“出乎意表之外”。像我这样一个很厚道的人,当然不会相信一个研究员在正常情况下会如此胡言乱语。

  一个香港的佛教徒的问话,居然有醍醐灌顶的作用,使我们的裴研究员的价值观发生了动摇了。也难怪,裴研究员以前在实验室里通宵达旦地做实验。没有思考过生命从什么时候算起的问题。乍碰到这个问题,我们的裴研究员就成迷茫了。要是有人问“上帝掷骰子吗?”,我保不齐裴研究员会皈依罗马教皇!

  记载在柴静博客上的裴研究员的只言片语使方兄很吃了一惊,立刻撰文批驳了研究员的言论。看了冯唐的《可怜裴生泡妞来》才发现方兄“毕竟是理科生”啊。于弗洛伊德之学说没有细细考究吧。还是冯唐兄看到了问题的本质。“42岁这样年轻的863重大专项专家组组长不多,期期《时尚》必看的组长恐怕更难找。”狗狗随便一搜就是这么一句。看得出,裴研究员是新时代的科学家。《时尚》杂志里的养眼美女没有少看,按理说,在旅途中遇到漂亮的女士,还不至于一定要亮亮自己的显赫身份,谈谈唯技术的巨大危害,抛抛年轻时尚的“克隆羊的眼神”,总之不会那么“眼花语乱”的吧?不过也难说,谁知道美女的吸引力到底有多大呢?

  本来这个故事活色生香的,谁知道让这个克隆羊的眼神给鼓捣成这个样子了。可惜啊可惜。钱钟书在清华上学的时候,见到同学许振德注视一个女同学。就在笔记本上画了系列漫画,名曰《许眼变化图》。想来裴研究员也就是要直看美女眼睛一下,所以想出了“克隆羊的眼神”。谁知不解风情的书生都批评什么干细胞啊,克隆技术啊,863项目啊什么的,真的是不得要领。董桥在《春日即事》上引用一句话,“那三个妇人皆是一般家数,若论姿色都有十二分,只是风流二字不十分在行”。所以说,众书生就是风流二字不十分在行啊。回家看看《时尚》。

  寄言裴研究员,这件事要是就此过去,就继续看《时尚》,遇到美女继续用“克隆羊的眼神”。要是这件事不很容易过去,以后得加大力度——看《花花公子》,碰到美女直接用“饿狼的传说”的眼神。

(XYS20070525)

  关于柴静再多说两句

  作者:西风独自凉

  《柴静扇了自个一巴掌》一文在XYS及各大坛子发表后,收到一些反馈,象网人“冷斋居士”:

  “作为央视的当家花旦之一,柴静本来是应该以清纯、美丽和感性作为自身卖点的,现在非要去渗和什么科学问题,并且还要与象方舟子这样科班出身的科学工作者去争论不休,一而再、再而三的发文,完全不懂藏拙之道,一定要以自己的短处与别人的长处一争高下,不是过于自信,就是智力有些问题,难免“文学傻妞”之讥。作为柴静曾经的一个粉丝,只能私下感叹一句:“柴静,咳!可惜了。””

  我倒觉得无所谓什么可惜,谁都可能糊涂,我甚至希望在这个问题上有谁能证明方舟子的论点、论据都是错的。没有交锋就没有进步,没有前卫也就谈不上普及。另外,“清纯、美丽和感性”也不是柴静的卖点,作为一个突发新闻的前方记者,柴静的卖点应该是敏锐的洞察力,并具有最大限度地激发采访对象露出“本来面目”的问题的设计能力。我很少看电视,看过柴静的一篇短文《洗钱》,印象很深,央视能有这样聪明善良和充满智慧的文字表达能力的女记者实属奇迹。

  还有网人“Kanzoku”:“跟女人过不去,太丢脸了--不管这个人是学识高的女人还是学识低的女人。”

  新鲜!觉得有必要多说两句。
  我很反感这种性别歧视主义的言论。远的不说,伊拉克战争爆发,整个欧洲一片反战、犬儒之声,惟独法拉奇发出“我要至死和美军一起战斗”的呼声,令多少须眉汗颜!这也是法拉奇被誉为欧洲良心的原因之一。能言人不敢言、不能言,是为良心。

  其次,我反对的是柴静的观点,而不是她的性别。说到观点之争,有话直说好过我们现在能够享受的最大的自由:沉默。

  至于引发争论的裴雪涛—-“狮身人面像难道不可能是上一次克隆人的遗迹”等等深度思考,不知道精神康复中心的大夫有何评价。按照这种“冷颤”思维,金字塔难道不可能是上一次外星人光顾地球的遗迹?这种无知、浅薄的妄人居然是国家重大科研项目的主持人,纳税人是不是钱多得没处使,弄一个科班出身的小丑来供大家取乐!

(XYS20070525)

  裴雪涛就是在误导公众

  作者:南山子

  柴静,以前不了解你,但从你《每一项……》和此文(《回应方舟子》)2篇文章看,你是个有责任心和不乏理性的人。我们国家需要好记者。在当前伪科学和伪观点泛滥,“忽悠”几乎成为国民品性的年代,媒体人应该特别谨慎,坚持求是、求证的科学思维方法。否则就容易因被误导而误导人。如果“一个十四天的胚胎细胞,就会有神经系统的反应,就能够感知光与热”的确是裴雪涛的原话而不是你的归纳,那么,我以在高校从事人类胚胎学教学20余年的经历告诉你,裴雪涛是错的!就人的胚胎发育而言,方舟子所说的“14天的胚胎的细胞刚刚开始分化形成三个胚层,神经组织此时还没有出现”不仅是对的,而且只不过是常识,在全国医学院校本科规划教材(人民卫生出版社,1978年以来已经出了6版)任何版本的《组织学与胚胎学》中都可以得到印证。一个国家级科研机构中领导人类胚胎干细胞重大项目研究的科学家,在人类胚胎发育的常识上出现错误,真让同行感到震惊。进而依据错误的知识作无依据的所谓自省和反思,你说不会误导公众那又会是什么?所以,怪不得方舟子要质疑他继续领导该项目的资格。方舟子指出这种错误并加以质疑,疑之有据、言之有理,没什么粗暴和不公正,反而正是对科学和公众负责的体现。

(XYS20070525)

  我看柴静都说了些啥?

  大漠胡杨
  http://blog.sina.com.cn/u/4b97c41e010009ts

  1
  【“世界再生大会的最高奖”,在我的文章里并不是直接引语。裴先生没有提过这个话题,这个消息来自我在网上查到的文章http://news.tom.com/1002/20050607-2199463.html。

  希望大家不要误会。】
  我仔细看了看柴静小姐提供的链接。里面没有红色的字的那个话,倒是有一句“这是我国科学家在再生医学领域获得的最高奖项。”

  2
  【方先生担心“中国的干细胞研究遇到重大挫折”,关切之情可以理解。

  但是我想,把科学问题唯技术化,而忽视对伦理学的边界,生物安全的边界的思考,忽视科学研究的终极目的,带来的危险要更大。否则爱因斯坦不会为他自己曾在1939年8月2日,向罗斯福总统建议,应抢在纳粹之前研制出原子弹,而感到懊悔。

  晚年时,他说过“别把理智看成我们的上帝,它当然有强健的肌肉,但没有人格,它只能服务…理智对方法和工具有独到的眼光,但对于目的和价值却是盲目的”】

  我到奇怪了,科学问题不是技术化的,而是伦理化的。那么杜冷丁的发明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阿。许多药物既能治病,又能要命(对不起,说不上来具体的名字)作为医药学家只管发明制造它好了,难道还要负责这药今后被怎么使用不成?制造绳子的人,要为多少起绞刑负责阿。

  3
  【科学研究的重要前提是自知无知,并且勇于质疑和批判,如果一个人仅仅因为对自己研究有疑问和自省,就被认为是“误导公众”,甚至要“请国家有关管理部门重新考虑有无必要继续资助裴研究员的干细胞研究项目,”那么我想这个结论可能是粗暴和不公正的,而且也可能低估了公众的智慧。】

  我不知道哪一个科研项目是公众投票决定的?我只知道在我国,不学无术之士跑关系,跑项目,跑资金的大有人在,然后搞几个研究生,自己做导师。

  【我不敢说中国科学的希望在哪里,但我想它并不在于对效率和成功的狂热崇拜。】

  只有低效率和不成功,才是中国科学的希望!
  4
  【这只是一场在飞机上的私人谈话,我本人并非科技记者,而且因为不是报道,只是博客,所以谈话的某些细节根据记忆而写,发这篇文章之时也未得到裴先生的核实,如果方先生是想就具体的科学问题进行讨论,那么我所写的东西不足以作为裴先生全部观点的凭据,您需要从更多的途径来作更准确的了解。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助您联系裴先生本人。

  记者都是神通广大,不过,从这句话里面也可以看出柴静的傲慢和狂妄,其中的潜台词大家应该都看的很清楚。看来柴小姐和这位研究员的私交也不错啊,我总以为这场飞机上的私人谈话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没想到还能留下这么多的后话阿,是不是双方还交换了名片了阿?她怎么不提醒方舟子去拜读研究员的作品啊?

  凡是那些伪科学的,其实都是需要市场的,需要有人替他们鼓吹的。

(XYS20070525)

  生命始于何时?这是个问题!

  作者:至男
  http://blog.sina.com.cn/u/4acb4b8301000aof

  生命究竟从何时开始?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似乎正变得愈加复杂。

  多数人的理解是,生命当然从出生开始,不管是人还是动物。但也有不少人却不这么认为。

  有人说,生命从胎儿在母体中时就已经开始。但问题是,四个月的胎儿和九个月的胎儿肯定不是一回事,三个月以下的胎儿又究竟算不算胎儿?

  于是又有人说,生命从受精时就开始了,一个胚胎细胞就是一个生命。

  最近我国有位科学家称,他不想再去做胚胎实验,因为他越发觉得他在扼杀生命。他得出一个结论: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

  方舟子接着说,并非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
  又有人说,即使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
  还有人说,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可以找到生命。
  关于生命发端问题的争论看起来很无谓,但这确实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它不仅是一个科学伦理的问题,还是一个政策问题,法律问题乃至宗教问题。

  如果“一个胚胎细胞就是一个生命”的观点成立,那么毫无疑问这种实验就应当被禁止;

  退一步说,如果“生命始于胎儿”的观点成立,那么毫无疑问堕胎就是与杀人无异。

  可是,扼杀一个胚胎细胞去做实验可能获得很多科学成果,可以拯救很多人的命;

  可是,允许堕胎符合多数女同胞的意愿,也可以保障她们的权益。

  这似乎是个两难。
  实际上,生命实验、堕胎问题在发达国家早已争论的如火如荼,在这些问题上的立场、政策甚至已经成为发达国家总统候选人竞选演说的重要部分。

  显然,这种争论有向我国蔓延的趋向。
  我们不仅在遭受发达国家技术上的强制,也在遭受发达国家思想意识上的强制。

  我是反对这种思潮的。
  去年听一位环境法学家讲,一些科学家在用小白鼠做完病毒实验之后非常悲痛,还为小白鼠举行了葬礼。他想借此说明科学实验的残忍和动物权利的必要。

  我当时客气地问,这些科学家在为小白鼠感到悲痛的时候有没有为他们杀死的那些病毒感到悲痛呢?谁来保障那些病毒的权利呢?

  这位教授回避了我的问题。
  也许这个问题有些荒诞不经。
  但正是这个荒诞不经的问题说明了人性的虚伪:为什么你只为你喜欢的东西乐此不疲,而一些同样也是生命但因为你不喜欢就把它忽视了呢?

  同样,当你为禁止胚胎实验而呼号奔走时,你想没想过那些看似与你无关的迫切需要拯救的生命呢?

  也同样,当你为禁止堕胎而振臂高呼时,你想没想过那些可能因为意外怀孕而将面临悲苦人生的女同胞呢?

  也许你都想到了,但你却忽视了。
  人无法避免好恶,但请你在思考“生命始于何时”时,有最基本的公正。

(XYS20070525)

方舟子和柴静都是中国知识分子的优秀代表

作者:钉子
http://blog.sina.com.cn/u/537db65701000ab6

   
方舟子和柴静都是中国知识分子的优秀代表。我支持柴静,喜欢她对国计民生、弱势群体的关注;也支持方舟子,喜欢他凌厉的文风、严密的逻辑和言必有据的严谨态度。关键在于,他们都是良知未泯的知识分子,这次的论战是赔血套研究员的不专业、不负责的态度引起的,本不关柴妹妹的事。她的观点不是方舟子打击的对象,其回应我想只是为了向她和千千万万有相同误解的人解释清楚相关的知识。真的不希望他们应此交恶,如果那样真是让骗子们大喜过望的事。无论是谁,只要喜欢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说明这个人是在用自已的脑子在思考,而不是脚后跟或者屁股。

   
总之,相信科学的人能感受到方舟子独行的艰辛,渴望正义的人看到了柴静的努力……他们都值得我们支持、鼓励。

(XYS20070525)

  对柴、裴犯不上穷追猛打

  作者:快乐怪物

  裴先生假装玩“悲天悯人”,本来是投美女记者之好,没想到女人往往不喜欢保密,而且鲜亮的女记者更是喜欢表露自我情愫,拿着裴先生标榜的有“学问”身份做药引子。害得裴先生原本一番万米高空打发寂寞的扭捏作态,被认真的方舟子一通奚落,实在是冤枉得该打自己几个耳光。

  金圣叹批《三国演义》:该,谁让你赤膊上阵的!
  至于柴静,不过一个小情调、小才气的女记者罢了,但在今天的女记者中也还算“记者”,只是以文学玩科学之深沉,没想到踩上了地雷,自己被忽悠得成了极端基督教徒的应和者,除了窦娥,大概也可以算是忒冤了。

  真心地劝方先生一句,批判就此结束吧。
  一不留神忽悠过了也罢,懵懵懂懂表错了情也罢,就这么一个歪七扭八的科技界,就这么一堆幼稚多情的媒体人,实在犯不上穷追猛打,更不必让人觉得胜之不武。

(XYS20070525)
 



预告:扬子晚报网在线直播对话方舟子、司马南

25 05 2007年
[5月25日直播预告]
时间:14:00-15:00
主题:对话方舟子、司马南
嘉宾:方舟子、司马南

http://www.yangtse.com/zb/0525fzz.htm

 



回应裴雪涛之回应

23 05 2007年
【方舟子按:现在裴雪涛研究员到报纸上继续说“14天的胚胎有神经性的反应”了,既不是飞机上的私人谈话也不是博客文章,是有意在对公众发言,这不会有异议吧?裴研究员声称这个观点是“这并不是我说的,而是由英国人提出来的”,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英国人。莫非是某个神职人员?裴研究员做为专业人士,怎么对专业的问题也会去相信、传播道听途说,而不去翻翻更可靠的文献?任何一本人类胚胎学的教科书都会告诉你,最早的神经组织(神经板、神经沟)是要等到胚胎第8期(即受精第18天)以后才出现的,在那之前胚胎连神经组织都还没有,哪来的“神经性的反应”?更不要说胚胎有了神经组织也不等于就会有“神经性的反应”了。如果是闲聊时出现口误倒也罢了,到现在还在坚持低级的专业错误,让人不能不怀疑裴研究员的专业水平和能力。我说裴研究员对干细胞研究“心存疑虑”,是指他连自己从事的研究究竟是在拯救人类还是毁灭人类都搞不清楚,这种精神状态怎么主持干细胞研究?我可不是说对干细胞研究就可以乱来。没错,“由于各国、各宗教习俗对生命有不同界定,生命到底从什么时候算起并没有定论”,但是,科学界对5天的胚胎不算是人,却是有比较一致的看法的,尤其是从事胚胎干细胞研究的人,更不会有异议,否则如何下得了手?裴研究员在这个问题上,是要站在科学界这边,还是站在宗教界保守人士一边?他要去和宗教界保守人士结盟的话,是不是该先退出干细胞研究?】

方舟子 柴静跨界论战
博客热议胚胎干细胞研究伦理问题

2007-5-23新京报

方舟子认为反思必须依据科学界主流的观点,柴静则认为他低估了公众的智慧

  本报讯(记者李健亚)日前,中央电视台新闻调查记者柴静一篇名为《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的博客,引发了有关胚胎干细胞研究伦理问题的讨论。方舟子将矛头直指柴静博客中提到的军事医学科学院干细胞研究中心主任裴雪涛,认为既然对研究的正当性心存疑虑,裴雪涛已经不适合继续领导这项研究。昨天,裴雪涛接受记者采访时,回应了相关质疑,并表示,干细胞研究需要相应原则,因为“科学总是一把双刃刀”。

  技术和伦理之争

  5月18日,柴静在博客中提到,私下谈话时,军事医学科学院干细胞研究中心主任裴雪涛研究员感慨,“一个十四天的胚胎细胞,就会有神经系统的反应,就能够感知光与热。”“想到这里,就不能不去想自己的工作———人这样贪婪地想要活下去是对还是错,甚至会想,人这样的做法到底是在拯救人类还是毁灭人类,人类的文明轮回是不是与此有关,狮身人面像难道不可能是上一次克隆人的遗迹?”接着,方舟子在博客上撰文指出,裴雪涛的话有根本的错误,容易误导公众:“14天的胚胎的细胞刚刚开始分化形成三个胚层,神经组织此时还没有出现,是不可能像裴研究员所说有什么神经系统的反应的。”其次,没有人会把胚胎干细胞的研究材料视作生命,因为它只是“5天的胚胎”,“一团针尖大小、没有分化的细胞。”柴静回应道,把科学问题唯技术化,忽视科学研究的终极目的,带来的危险会更大。

  裴雪涛回应质疑

  对于方舟子的质疑,裴雪涛表示,14天的胚胎细胞刚刚开始分化形成三个胚层是没错,但细胞的三个胚层,包括外胚层的神经板组织已经逐渐形成。而一旦神经开始发育,就被界定为有神经性的反应,“这并不是我说的,而是由英国人提出来的。”至于5天的胚胎是否为生命,裴雪涛指出,由于各国、各宗教习俗对生命有不同界定,生命到底从什么时候算起并没有定论。他认为,生命的起点起码并非从受精卵开始。

  方舟子在博客中指出裴雪涛对干细胞研究的目的心存疑虑,“请国家有关管理部门重新考虑有无必要继续资助裴研究员的干细胞研究项目”。裴雪涛表示,“我不知道心存疑虑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干细胞研究不能乱来。胚胎干细胞研究怎么做,总是要制定出相应的原则和基本准则。科学总是一把双刃刀,我个人的理解并不能阻碍国家的推动。”

  ■博客议论

  “即使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

  即使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柴静博客里写的那个军事科学院专家的观点也值得商榷……他感应到了14天胚胎的“人性”,却有意无意地无视活生生的人的“人性”,这不是目光短浅是什么?

   
□土摩托(科技记者)

  “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可以找到生命”

  ……有些人,心中会有震撼,他是屠夫,他必须以此谋生……但是他会在屠宰它的时候,尽量叫它少痛苦。这就叫人性,这就叫反思。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有生命,有些一目了然,有些则深藏其中。

  □姬十三(科普作家)

  “每一项技术背后都是‘人头’”

  是否进行干细胞研究,其实是权力对科技研究的干预。我不认为在多少天才算是人的问题上,应该由科学家单方面作出判断,而还是倾向于通过投票来解决这一问题。而我个人,会投支持干细胞研究的一票。

  □莫之许(出版人)



多少眼睛在关注裴雪涛和柴静(5篇)

23 05 2007年
  裴雪涛和林妹妹

  作者:则刚

  林妹妹走了,据说是乳腺癌缺因信佛而不做手术选择出家,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一个演员,缺乏科学素养,我感到悲哀,但至少陈晓旭还有信仰。

  裴雪涛拿了纳税人数以千万计的银子,如此缺乏科学素养,会因为一个和尚问生命从何时算起而迷茫,会认为14天的胚胎能感光,会从克隆羊眼里看到人的眼神。我不知道那些问题是弱智还是故作深沉。如果是前者,我为中国科学有这样的货色感到深深的无奈和悲哀。如果是后者,我觉得是虚伪,是矫情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我感到咯引,愤怒。

  裴研究员,您是否感觉到了佛祖的招唤?也许您早日建立信仰,看破红尘,立地成佛,会是中国科学界的大幸。

(XYS20070523)

  闲来无事,随便翻翻裴先生

  作者:一半是土鳖,一半是海龟

  在http://www.stemcellschina.com/content/view/97/14/lang,en/(中国干细胞新闻网)上我们读到关于裴雪涛先生的简历。
上面称他自1987,8 - 1990,7  在 Beijing Institute of
Radiation Medicine取得  Ph.D.,
M.D两个博士学位。这里是不是裴先生把三医大的医学学士学位(BMS)当成了MD?在同一段落,裴先生显示1987
- 1992   Graduate student for
Ph.D., M.D,
这把我们整糊涂了。究竟是什么意思?90.7已取得双博士,还要再读2年?

  还在同一网页,他的著名奖The Prize of Paul H. Fraisse Award Best
Scientific Contribution,在www.google.com
上未查到。在www.google.cn上查,有案可查项,其中就有上面的中国干细胞新闻网。又是Prize又是Award的,只有中国式英语才会用。只查“Paul
H. Fraisse Prize”有人得过,Dr. Carlos Semino was honored with the
Paul H. Fraisse Prize for Outstanding Scientific Contribution at
the 2003 World Congress on Regenerative Medicine。
  WCRM(即所谓世界再生医学大会)2005年在德国的小城(Leipzig)莱比锡开,2007年还在那里开。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大会啊?反复在一个城市开?就算今年我也得一个杰出贡献奖,德国去过一次,这次不去也罢,毕竟旅资还要从可怜的科研经费里支出。

  裴先生,拿了那么多科研经费,多少眼睛在关注你,请一路走好!

(XYS20070523)

  致柴静

  作者:边走边唱

  1,柴,您不是专业科学记者,对生物学的知识和理解有限。
  2,由1可以得知,既然隔行如隔山,那么柴对科学伦理的理解和评论我表示怀疑。举例:到底什么是生物安全?您真的明白吗?您的理解和胚胎干细胞研究又有什么关系?换而言之,您认为胚胎干细胞研究会导致生物安全吗?

  3,您说:“科学研究的重要前提是自知无知,并且勇于质疑和批判”。很好,方舟子正在做着对裴的质疑,您不必批判他过于粗暴。您不觉得您对方舟子的回应,也是一种批判吗?

  4,我对裴有着和方舟子相同的感觉,他对自己研究的理解力真的让我怀疑他是否能够承担他相应的研究任务。谈到我国科学的希望,真希望您去报道一下,为何新中国建国58周年了,至今却没有一个本土的诺贝尔奖获得者。我们还可以坐在这里煽情地说:中国科学的希望,不在于追求效率和成功吗?我倒真希望中国能出一个爱因斯坦,而不是一个个在那里说:我没有成果,是因为不想毁灭人类。

  5,柴,我一直非常尊敬你的文章和报道,钦佩你的人文关怀精神和发自内心的良善。但某些领域,的确不是你所熟悉,因此您的某些感慨和想法,也就不是那么客观。不过瑕不掩玉,以后改了就好。:-)

  6,您最后一句对方的回答有赌气的成分,这不是我们熟悉的柴氏风格。柴,真心希望您可以反思一下,是不是这几年名气大了,就缺少了纳谏的胸怀?

(XYS20070523)

  还是要感谢柴静

  末世荼蘼
  http://blog.sina.com.cn/u/1273717820

  柴静的文章似乎是想讲道理,但我们看到的更多的是情节。柴不愧是记者,三言两语就把个胚大研究员刻画得维妙维肖。

  先是人家讨论工作,关他胚研屁事了。他主动凑过去答话,大约看柴记是个年轻女子。先绕弯子,从弗吉尼亚枪击说起。口才不错,可以理解,骗经费时用得着。可惜把弗理工说成了弗大,不过细节没人注意,经费审批也这样。然后切入正题,其实是没词了,只好亮家底唬人。军科院,做干细胞克隆的,多牛叉。一般人听到克隆就给唬得一愣一愣的,因为根本不知道克隆是咋回事。

  接下来差不多就是胚研的发家和破落史。“这个领域里最谁能掌握干细胞研究的主导权,谁就会在未来生物科技领域的竞争中占据有利地位,这是事关国计民生的大事”一句大概是当年骗经费时的套话,现在拿出来骗女人。可是他搞了二十多年,几乎一无所获,只得了一个“世界再生医学大会的最高奖”,没办法交差了。这时他多么希望国家禁止干细胞研究,前面的花费就可以一笔勾销了。最好人民也都信教,基督教佛教都行,情急之下不知哪尊是真神了。总之他拼命质疑干细胞的工作就是为了淡化自己的无所作为。这还不如一个做核裂变的人一事无成时为自己开脱而大谈原子弹的危害,原子弹起码还有很大危害,干细胞有屁危害了?

  不过也许胚研还有一点良知,或者是数以千万计的银子实在不是小数目,极尽开脱的胚研还是无法安心,以至于风声鹤唳,从羊的眼神中看出了人的眼神――那是纳税人们愤怒的目光。而且草木结冰,以为“胚胎细胞”有了神经系统的反应。枉学了生物的胚研忘了只有多细胞才有神经系统,漫说是14天的胚胎细胞,就是成人的细胞也不会有“神经系统的反应”。他终于还是“不能不去想自己的工作”,想“人这样贪婪地想要活下去是对还是错”。为财而死的人临终往往感叹“人为财死”,其实大多数的人只是老死病死。胚研用自己的贪婪来给“人”下注解,似乎该忏悔的不是胚研反倒是我们这些无辜的纳税人。胚研拒绝忏悔而是继续为自己开脱,扯上了更加虚无缥缈的东西“人类的文明轮回是不是与此有关,狮身人面像难道不可能是上一次克隆人的遗迹?”

  飞机如同飞在伶仃洋的上空,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得泡妞时且泡妞。胚研在飞机上的做为令我想起了《乌龙山剿匪记》中穷途末路的田大bang。只是胚研是有文化,有修养的人,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了。不过如果不是在飞机上,我还真有点替柴记担心。然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柴记给我们提供了宝贵的第一手资料,让我们又看清了一个干细胞研究员的真面目。所以我们还是要感谢柴记。

  方舟子和柴静的辩论让我们明白了不少事。美中不足的是这架吵得早了点,这下胚研一定警觉了。不然要是让柴记和胚研再多谈几次话,指不定还有什么爆料给抖出来呢!

(XYS20070523)

  中国的那些所谓科技精英咋那么爱虚荣呢?!

  LA_bear

  看了裴雪涛的个人介绍,我无法相信作为几个个国家重大科研项目的负责人,或者说某些领域的“权威人士”,其科研论文发表情况竟然如此之惨!!论文水平如此之低劣!想想国家为他支付了成千上万的经费,到头来只是那样几篇可怜的档次不高的文章,我也感到心疼。

  老方说得对,裴雪涛的论文发表情况在国内都没有任何竞争力,又怎能谈得上到国际上去比拼?!

  也许正如网友说得那样,不小心在飞机上遇到了美女记者柴静,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好好卖弄一番实在太可惜了。他的目的的确达到了,因为柴静对他的欣赏已经在自己的博客中明白无误的表示了出来。可惜在网络日益“猖獗”的今天,你裴雪涛的那点卖弄终究要被揭露地一塌糊涂,你的学术地位(或者说学术声望)
和你实际学术能力(或者说学术产出)的完全不相称终究还是被贻笑大方。

  老裴,奉劝一下,下次再见到xx记者的时候,还是闭嘴吧,这样其实是为你好,真的。

(XYS20070523)

 



一起反思柴静之“反思”(11篇)

22 05 2007年
  那只克隆羊的眼神

  作者:我不想说

  昨日在新语丝上读到了方舟子先生“并非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一文。在与柴静记者短短数百字的对话中,裴雪涛教授提到了联合国大会,提到了佛教徒,提到了克隆羊的眼神,还提到了狮身人面像,在对裴教授文采表示钦佩之余,也不禁对这位专业从事干细胞研究长达20多年的“曾是狂热的技术论者”对未来人类干细胞研究的发展所表达出的那份忧国忧民忧天下的感慨大为惊讶,难道真的因为佛教徒的那个提问就大彻大悟了么?

  上网检索了一下裴教授的相关信息,发现其在国内干细胞研究界颇有名气:军事医学科学院输血医学研究所所长,国家“十五”863计划“组织器官工程”重大专项总体专家组组长……等等一长串头衔,以及承担的一大堆科研课题,粗略统计了几个主要的科研基金,结果如下:

  一、国家863计划
  项目编号/项目名称/国拨经费
  1. 2002AA205051 
成体干细胞分化的可塑性研究及其临床应用 
600-800万;
  2. 2003AA205160 
项目名称、经费不详,但属重大专项课题,资助经费一般300万以上;
  3. 2005AA205230 
干细胞核移植技术研究与临床应用  390万;
  4. 2005AA219010 
治疗性克隆及其在帕金森(AD)和/或卢迦雷氏病(ALS)中的应用研究
500万;
  5. “十一五”863计划重大专项 
肝脏等重要疾病的干细胞治疗技术与产品研发 
1000万(共2个中标课题,裴至少能拿500万);
  二、国家973计划
  2001CB509906、2005CB522702两个课题,其项目名称、经费不详,对比同类课题,资助经费一般在200万以上。

  三、北京市科委重大项目
  1. H020220010190 
项目名称、经费不详;重大项目至少100万以上;
  2. 2006年度重大项目 
自体干细胞构建组织工程化皮肤及软组织的研究 
1000万(共9个中标课题,裴的评标分数排第一)
  以上项目课题的国拨资助经费总和约在3000万以上,均为2001年以来裴教授主持承担的新立项课题,不包括国家自然基金、军队基金以及与他人合作的课题等在内。

  比较耐人寻味的是,网上搜索出“中国大力加强干细胞研究”一文,裴教授在文中说:“十五”期间,863计划“组织器官工程”重大专项,包括干细胞和组织工程,总计国家拨付经费近1.1亿元,其中单纯干细胞课题约占到30%,组织工程领域,也有一部分在研究干细胞,总加起来干细胞研究课题大约接近这个重大专项的40%(摘自《生物技术世界》,2006年2期)。也就是说,过去五年,863“组织器官工程”重大专项总共有约4400万人民币用于干细胞研究,而裴教授一人至少独得了2000万(上述统计863计划1至4项课题经费相加),占到了总经费的45%,真不愧为“组织器官工程”重大专项总体专家组组长!钱花了不少,产出却寥寥:PUMMED收录的裴教授论文大多发表于中文杂志,我们外行人不敢妄称这些为垃圾,但面对那些个整天吃斋打坐的佛徒提问时,至少应该表现出一个科技工作者起码的专业自信吧,居然还被问住了。要知道,裴教授早在2001年即宣称“已体外克隆出人骨、血液、神经和皮肤等组织……几年后就可以克隆出能够应用的人体器官”(见附录4),几年时间过去了,钱也花了,裴教授却开始反思自己的工作了,真是枉费了我们纳税人的银子!

  不知道裴教授撰写那些价值几千万的课题标书时,是否依然会想起那只克隆羊的眼神?

  附录:
  1.
“十一五”国家863计划生物和医药技术领域2006年度重大、重点项目课题清单:

  http://www.cncbd.org.cn/gndt/gndt/061214/01.html
(863计划主管部门官方网站)
  2.
2005年863计划第三批立项课题名单:http://www.863.org.cn/863_105/news/news_bio/200601100009.html

  3.
北京市科委重大专项招标结果公示:http://www.bjkw.gov.cn/zwgk/tztg/t20060731_23901.htm

  4.
中国科学家将开展人体器官克隆计划:http://www.chinainfo.gov.cn/data/200107/1_20010701_3381.html

(XYS20070522)

我看柴方之辩

作者:市隐

  事实经过不再重述。我的看法和冯唐有点类似:裴雪涛不厚道。柴静和方舟子各自的观点和立场都很清楚,没有辩难的必要。而做为事件起因的裴雪涛的思想却反而最模糊:一个人不可能一边进行“沉痛反思”,一边又吹嘘“最高奖”,这不合逻辑。脱开成就没有荣誉的可能,裴雪涛还没有达到去留随意、宠辱不惊的境界。而做为专业研究员,也不太可能会犯常识性的专业错误。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荷尔蒙邂逅心仪对象后的昏话。而有人却当真了。

 
  我感兴趣的倒是,一个比较精明(不精明不可能与那么多的采访对象打交道)的人为什么这么容易被人侃晕。我想裴雪涛肯定是完全掌握了柴记者的思想、心理、情绪。或者说一个“理科猛男”自认为可以把一个“文科傻妞”玩弄于股掌。但这样讲好象也没说到点子上。问题是为什么会有“理科猛男”和“文科傻妞”这种区别?

 
  问题可能首先与媒体对科学家形象的刻画有关。媒体上的科学家一直是要么满头乱发的爱因斯坦,要么木讷专注的陈景润,要么朴实厚道的袁隆平,总之是足以引起母性爱心泛滥的形象,而完全忽视科学家群体狡烩的一面,好象科学家除了自己的专业领域外,什么也不会思考,什么也没有思考。公众对科学家形象没有一个正确的概念,就容易先入为主,让对话基础失衡。

 
  科学用血与火从宗教中解放出来,且继续在从哲学中解放出来,光靠淳朴是绝对不能解释的。任何一个有志于从事科学的人,其实可能在他们很年轻的时候就思考过许许多多别人想或没想过的问题,自然的、社会的、人生的,只在认真权衡后才能认准科学这条道路,从事科学需要理性,也需要牺牲。也只在这种理性的抉择决定之后,科学家也才能心无旁骛的从事他们的事业,把选择自觉为世界观、价值观。

  科学发展了几百年,无数最优秀的人才从事于她,她的职业哲学其实已经相当完善与完备,她的目标和道路不会轻易的被外界质疑所动摇。这一点可能也是公众对科学最认识不清的地方。所以在科学家看来早已解决不成问题的问题,在公众看来却是最有问题的问题。与科学比较,其它职业比如记者,她的职业哲学就仍然还在完善,比如在新闻事实和舆论导向上就一直有内部争论,当然也可能是柴记者自己的职业修养不够。因此职业本身就可能影响到从业者的心理素质的强弱,即“猛男”和“傻妞”现象。

 
  当然那种利用自己的职业优势,谋取个人私利的行为,肯定会被同行谴责,这是职业道德问题。也说明科学界始终是个自我扬弃的群体,就如反对伪科学,也是科学的自我扬弃,自我发展。

 
  科学是个自在自为地发展着的事物。要认清她,靠淳朴的感情是不够和肤浅的。

(XYS20070522)

  相信柴静会在这场嘴仗中获益

  作者:种田农民

  CCTV美女柴静因为在牛博的BLOG,而让我更加清晰的认识,其清新、犀利和深具社会良心的文字常为我所欣赏和学习。最近她的一篇博文“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却让我发现了她的弱点,一个文科出生的记者用煽情和唯美的文字来记录严肃的科学问题的时候往往会破绽百出,或者说不具备太多科学素养而感性的记者很容易被一个貌似大腕的科学家忽悠,本想感叹几句。以严谨出名的方舟子出手甚快,而且专业之至。争锋相对的是“并非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牛人云集的牛博网,热闹起来,牛人纷纷出手。如姬十三“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可以找到生命”,莫之许“每一项技术背后都是人头”,土摩托”即使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等等。但比较遗憾的是,牛博网会码字的多,或高屋建瓴或诙谐幽默谈社会问题的多,真正如方舟子受过严格科学训练,又会码字的却寥寥。每一个看似华丽而振振有辞的反驳却都经不起推敲。方舟子毫不手软并不失幽默把姬十三拎出来痛打了一阵““胡扯流”之“反思””。嘴仗好象要结束了。可爱的柴静妹妹认真的出来回应方舟子,相信是非常诚恳的谈了四点。可惜关于干细胞这样相当专业的问题,既然承认自己不是做科学报道的记者其实一开始就不应该发感慨,发感慨也没有关系,却不应该写出来。哎,其实做名人也挺难的,因为挑刺的眼光总比含情脉脉关注的眼光犀利!四点回应,中间的2点相当的不专业,我相信柴静妹妹确实应该是不懂。不懂没有关系,努力学习就好,关于此问题的通俗教材应该属于方舟子去年的2篇文章。不懂又不学习,而大发“但是我想,把科学问题唯技术化,而忽视对伦理学的边界,生物安全的边界的思考,忽视科学研究的终极目的,带来的危险要更大。”这样的议论,和“
科学研究的重要前提是自知无知……”这样的结论,其确实比较显得自己缺乏科学素养。方舟子马上对回应进行了回应“反对胡扯不等于反对反思——回应柴静
”,我认为该回应并没有用方舟子常用的讽刺而更多的是科学知识的普及和事实的澄清。

  新语丝也热闹起来,批评的文章一堆,角度各异,但科普的主题一致!相信有助于普通大众对这个问题的认识。我想如果柴静文章的主角也能出来澄清一下,故事将相当的完美。

  柴静妹妹担心的边界问题成为问题的前提是它确实是一个问题。给一个通俗的比喻,长江水位上涨和胚胎的发育都是一个连续的过程,其实非常难绝对的确定哪个水位或者时间点是会出现质的变化的临界点。但我想没有人会认为有必要讨论长江水位在警戒水位以下好几米的时候大堤(比如枯水季节)是否安全这样的问题(即使危险性同样存在)。同样胚胎干细胞发育了14天和枯水季节的长江大堤一个样。所以再问14.1或者15天这样的问题绝对也是比较傻的。

  不能怪柴静,相信在她偶尔的感慨而引发的争论中,给她的将更多是冷静的思考和犀利的目光!说这不定带有更多的科学元素!

(XYS20070521)

  技术和它背后的生命?

  Francis Yang’s Blog
  http://youngzhengfan.blog.sohu.com/46979346.html

  加入最近的一场架中来,一起玩。
  我的观点:柴静的“技术”和老先生的“技术”不是一回事;技术后面固然有生命,但是这和科学家没有太大关系,科学家只管做自己的研究,如果有伦理上的问题,那也不是你一个人所能决定和评价的;如果科学家对自己的研究产生了伦理上的怀疑,那么他确实应该放弃自己对这项研究的进行。

  1、整个“技术”的开始很奇怪。在柴静老师的文章里,她摘录了这样的一段奇怪的对话:

  “嗯…是,这当然,但我们刚才只是在讨论具体的技术问题”
  “不”他说“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
  其实,柴静老师的“技术”意思是指“如何采访、采访哪个部门”,更精确地说,应该叫“操作”。如果柴静一开始说:“恩……是,这当然,但我们刚才只是在讨论具体的操作问题。”这样的话可能会好很多。不怪柴静老师,只能怪那个老先生的反应有点错位,或者说语感有点不好。

  这样就明确很多了,在柴静老师一开始所讲的这种“技术”当然不可能有什么生命,应该怎么采访和采访谁和生命有什么关系?这是个专业上的操作问题而已。

  但是问题是,既然那位老先生非要理解成一种技术的话,不同的意见也就开始浮上水面了,以下的争论暂且按照那位老先生的理解来吧。

  2、那位老先生因为自己被佛教徒的提问,让他开始产生了对自己的研究的领域的一个怀疑,这还算正常,很多人一生都在不断地怀疑自己做的事,没问题。

  3、柴静继续写:“在当天的笔记里,我记下这段对话‘君子不器,技术上的修为不仅仅是为了建功立业,甚至不是为了服从于国家利益,而是服务于生命本身。’”

  这段话也是很对的,原因不具体讲了,但是我反对她把这段话写在这篇文章里面,因为她所说的这种关注不应该是由科学家来完成的,而是应该由全民表决来完成的。而科学家当然可以关注声明、怀疑自己的研究,但是他同时却应该明白更加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他手上掌握着的是纳税人的钱,他怀疑归怀疑,但是对于他身上的这点责任,他是应该提醒自己的。

  4、方舟子老师在他的文章开始先提了那位老先生两点错误,但是没有太多人关心,我觉得都应该先关心一下这个再讨论也不迟。

  其次,方舟子说“鉴于裴研究员对干细胞研究的目的心存疑虑,甚至怀疑是否会“毁灭人类”,显然没有足够的信心和意愿来尽力推进干细胞研究,不适合于继续领导这一课题”

  这句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我也同意应该考虑这位老先生的领导问题,因为他的这种对自己研究的东西的怀疑是很大可能影响到他的研究的,而他的研究正是纳税人的钱带来的一项责任。比较健康的做法是:他如果产生了这种怀疑的话,那就意味着他对纳税人是否应该投钱进行这项研究措施了怀疑,自然的,他不应该再有使用纳税人在这件事情上所花的钱的权利,所以,他应该退出这项研究。

  纳税人的钱应该交给对这项研究有信心,起码是认为这项研究有价值的人来做。而不是象那位老先生一样,一边怀疑自己该不该花纳税人的钱来研究,一边却花着纳税人的钱领导着这项研究。如果你觉得没有信心或者没有价值,那请交给别人来做。要不你还赖着干吗啊?

  5、土摩托。“但是,如果某些人利用手里的权力,干涉其他搞研究的人,是不是就“政治正确”了?”

  我不知道他这段指的是不是方舟子。如果是的话,我要说,方舟子并没有利用权力进行任何干涉,他提出他的建议和权力没有关系。我讨厌这种上纲上线的做法。当然,如果他不是那个意思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土摩托还谈了很多宗教的东西,都和本来的讨论关系不大了,而且并没有针对方舟子的观点。方舟子的观点我刚才说过了,土摩托的讨论只是属于全民表决的一份子,仅此而已。

  我同意土摩托最后对柴静的建议,那位老先生看起来是无聊至极,好不容易在飞机上看到了一位那么漂亮的年轻女子,一看还是个记者,心里觉得HIGH是正常的,一时兴起,语无伦次,顺便张扬一下自己的这个那个的也很正常、很无聊。

  6、接下来是老莫。
  莫之许老师其实和和方舟子才是真正打一种球的,不过打的不是同一场而已。他们都谈科学和权利,方舟子说的是:既然老先生对自己的研究产生了怀疑,那就应该取消他的这项研究的权利,莫之许的意思是:权利应该规范科学的研究,但这项权利应该交给全民。

  (1)莫之许的理论应该先行一步,是否继续这项研究,由全民决定,当然,那位老先生的意见也是(只是)其中之一。(2)如果表决结果是继续的话,那老先生可以继续,但是,如果他的“反思”(即对这项研究产生了怀疑,其实就是对人民的表决产生了怀疑),那么,人民所决定的事就不能再交给他进行下去了。这很简单,如果你对我们的决定产生了怀疑,凭什么我们还要把这事交给你做啊。

  莫之许其实从另一个面证实了我之前的观点,那就是,老先生不能控制这项研究的进行与否,因为他掌握着纳税人的钱,他要么应该退出不干,要么应该把这项决定的权利交还给人民,由人民决定他继续还是停止,而在这个时候,他的个人观点(如果他想继续研究下去的话)是不应该瞎掺和进来的。

  7、柴静的回应。
  “但是我想,把科学问题唯技术化,而忽视对伦理学的边界,生物安全的边界的思考,忽视科学研究的终极目的,带来的危险要更大。”这话也没错,但是同样是没搞清楚问题在哪。

  科学的研究是一回事,科学的反思是一回事,我没有说反思不重要,我是说,科学研究和反思不应该在同时进行,同时反思和研究的主体也不应该是同一个人。要反思,大家都应该来反思反思;要研究,那就交给科学家研究。在反思这事上,科学家的话语权利和普通人是一样的,柴静老师没有必要把那位老师的反思看得那么重要。毕竟他那也只是一个人的观点而已,一个没有接触过佛教然后突然被佛教打蒙了的一个公民。飞机上的老先生,在表达他的“反思”时,不是什么科学家,而只是公民。科学家不管(更重要是他管不了)科学的伦理问题,这不是他的事,他最多只是可以发表自己的观点而已。

  8、柴静老师继续写道:“如果一个人仅仅因为对自己研究有疑问和自省,就被认为是“误导公众”,甚至要“请国家有关管理部门重新考虑有无必要继续资助裴研究员的干细胞研究项目,”那么我想这个结论可能是粗暴和不公正的,而且也可能低估了公众的智慧。”

  其实如果一个科学家对自己的研究产生了如此大的怀疑的话,他的心理对他的研究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国家应该考虑这项工作的进行是否可以继续交给他,这是对的。但是我不同意方舟子的观点认为这就是误导公众的,公众没有那么容易被误导,那位老先生也只是公众一份子而已,他有权利表达他对这项研究的怀疑。但是注意!如果你这么怀疑的话,你就应该自觉下课。

  9、土摩托和姬13说的没有什么干货,不扯他们了。科学和娱乐的关系也不象他们说的那样,只是现在写累了,不想写了,我要出去玩了。晚上回来看见反应热烈或者有心情时再写。

(XYS20070522)

  反思柴静的“反思”

  柯南

  中央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柴静最近写了一篇题为《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的文章,记述了她在飞机上遇到一位获得“世界再生医学大会的最高奖”的研究干细胞的科学家反思“人这样贪婪地想要活下去是对还是错,甚至会想,人这样的做法到底是在拯救人类还是毁灭人类”。最后,柴静得出了“君子不器,技术上的修为不仅仅是为了建功立业,甚至不是为了服从于国家利益,而是服务于生命本身”的结论。

  这是一篇糨糊文章,其风格让人想到广播电台里婉约派的节目。方舟子已经对这篇文章作了批评。我倒是能够理解方舟子的反应,因为我第一次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也觉得相当荒谬(这是一种遇到疑似伪科学文字的近乎直觉的反应),尤其是“人类的文明轮回是不是与此有关,狮身人面像难道不可能是上一次克隆人的遗迹?”这种话,如果不看上文,这简直就是出自伪科学人士之口,然而说出这话的这位科学家是军事医学科学院的裴雪涛研究员。

  在受到了批评之后,柴静又在另一篇文章里辩解说:“科学研究的重要前提是自知无知,并且勇于质疑和批判”。我不反对反思,但是我反对廉价的反思。柴静的这篇文章就是一篇廉价的“反思”文。裴研究员用狮身人面像能说明什么呢?我是一个抽水马桶反思主义者,我常常思考,人类这样贪婪地使用抽水马桶是对还是错,甚至会想,人这样的做法到底是在拯救人类还是毁灭人类,人类的文明轮回是不是与此有关,抽水马桶难道不可能成为人类毁灭后的遗迹?

  如果柴静在飞机上遇到了这样一个抽水马桶反思主义者,也许她的文章的题目就变成了《每一架飞机上都有精神病》。然而,你怎么能歧视我的反思呢?谁能保证抽水马桶不会毁灭人类?就像谚语所说的:魔鬼在细节里。

  柴静还辩解说:“但是我想,把科学问题唯技术化,而忽视对伦理学的边界,生物安全的边界的思考,忽视科学研究的终极目的,带来的危险要更大”。

  实际上,柴静的那篇文章类似于写一篇题为《健康之宝贵》的文章,里面用大段文字叙述了一个人喝了大量的有机磷农药,结果身强体壮,另一个人没吃,结果英年早逝,最后作者得出结论:我们应该珍惜健康啊。这让我又想起了押沙龙的《我看中国文人》的一段话:

  “很多策论也是如此,一张嘴就是:‘臣以为当今之急务者,一曰亲君子,二曰远小人,三曰敦风俗,四曰薄赋税’,听着是没错,也很大气,可其实跟废话没什么差别。不过是大家说个热闹,君子、小人又没在脑门子上戳着印,怎么亲怎么远?风俗怎么敦,赋税怎么薄?又有几个文人说得明白?可又何曾防碍了他们写“薄赋税”的文章?
这种只图文字漂亮、翻云覆雨、顾影自怜而又极不诚实的态度是文人的大病。“

  并非建立在事实上的“但是我想,把科学问题唯技术化,而忽视对伦理学的边界,生物安全的边界的思考,忽视科学研究的终极目的,带来的危险要更大”,不就是“一曰亲君子,二曰远小人,三曰敦风俗,四曰薄赋税”的现代翻版吗?当你对一个“科学问题”的最基本概念都没有理解的时候,你如何思考“伦理学的边界,生物安全的边界”?当你连基本的科学概念都没理解的时候,谈什么“科学研究的终极目的”?我觉得,这种不理解就开始“反思”的行为,“带来的危险要更大”!

  错误的分析推理得出正确的结论是无耻的。更何况,柴静的结论也有问题——她总结说“技术上的修为……而是服务于生命本身”。然而干细胞研究的进步恰恰将造福生命本身。

  我们该怎么办?接受一切反思,包括狮身人面像—克隆人反思主义和抽水马桶反思主义,或者拒绝一切反思?两个立场都是错误的。真正明智的做法是根据事实接受合理的反思,例如对于全面核战争或者全球变暖的后果的反思,这两者都是建立在坚实的科学事实的基础上的。而裴研究员借助狮身人面像的“反思”则没有根据的,不值得我们接受(如果你接受了它,没有理由不接受抽水马桶反思主义,在它后面还有无数类似的反思等着你,可以让你抓狂)。

(XYS20070521)

  评柴静《回应方舟子》

  作者:Robin

  一直很喜欢看柴静做的节目。以下是我在牛博网柴静的文章《回应方舟子》下面的留言(ID:KANSINI,有改动):

  1
  “世界再生大会的最高奖”,裴先生有没有提过这个话题并不重要。但你的文章提到了,从名字看读者会感觉这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奖(相信您原本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方舟子告诉我们这个奖的含金量并不高。要是没有方舟子的《并非》,我还真误会了。

  2
  关于“把科学问题唯技术化,而忽视对伦理学的边界、生物安全的边界的思考”,我想,首先必须将科学的问题搞清楚,公众或决策者才有可能在对伦理学和生物安全的边界思考时作出正确的判断。科学家既不应因为支持核研究而隐瞒核爆炸可能造成的灾难,也不应因为反对干细胞研究而把“一个十四天的胚胎细胞”说成“就会有神经系统的反应”。将事实告诉公众是科学家的首要职责。

  3
  同意你说的“科学研究的重要前提是自知无知,并且勇于质疑和批判”。但如果将不是说成是或将是说成不是,就是“误导公众”。至于“也可能低估了公众的智慧”,如果公众的大部分对胚胎的发育过程并不清楚,有什么智慧保证其不被误导?是别人低估了,还是您高估了?况且,对科学的效率和成功狂热崇拜的,更可能是政治人物、利益集团、煽情文人,或被他们忽悠的大众,而非科学界本身。

  4
  尽管“这只是一场在飞机上的私人谈话”,且“只是博客”,但因为柴静本人的巨大影响,此内容可能比大多数新闻报道更让人信任,如果有违科学事实,也更容易“误导公众”。方先生就此内容进行讨论,不仅可以理解,而且十分必要。

  柴记者如果能联系到裴先生参与讨论,窃以为是正视听的最佳方式。

(XYS20070521)

  “文科傻妞”闲谈

  珞珈少主的BLOG
  http://blog.sina.com.cn/u/496b683d010009fz

  在《新语丝》上看到方舟子的文章《并非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转而又去读了柴静博客的原文以及答复。方舟子担心的是柴静博文所记录的某人的某种既不合逻辑又错误百出的言论会误导公众,文章出发点可以成立。因为柴静虽然不是某人的法定代言人,又尽管博客文章属于
“私人写作”,但是以其媒体名人的身份以及某种power,如此内容的博文“误导公众”是完全可能的。所以,柴静的答复似乎有些问题。

  不过,方舟子文章的重心与柴静本人无关;柴静所谈的意思也并非方舟子所关心的内容。两人风马牛,偶然相及而已。

  但柴静答文中有一句话值得关注。她说:“……但是我想,把科学问题唯技术化,而忽视对伦理学的边界,生物安全的边界的思考,忽视科学研究的终极目的,带来的危险要更大。否则爱因斯坦不会为他自己曾在1939年8月2日,向罗斯福总统建议,应抢在纳粹之前研制出原子弹,而感到懊悔。晚年时,他说过‘别把理智看成我们的上帝,它当然有强健的肌肉,但没有人格,它只能服务…理智对方法和工具有独到的眼光,但对于目的和价值却是盲目的。’”

  这段文字将不可避免地要被很多人(特别是理科同学们)笑话为“文科傻妞”之谈了。嘲笑当然是不对的,可也足能让人警醒。

  科学并不是什么神秘的东西,它只不过是强调实验证明的真理性而已,与一切求“真”的知识努力是一回事。伦理与生物的“越界”并不是科学导致的,相反恰恰是某种非理性的“人情”所致。目的与价值的终极性问题,需要人类不懈的思考,而并非仅是“文科”所关注的;同时,它与求真也绝非矛盾。至于环境的破坏等等,更不是科学的错,而恰恰是违背科学的结果。说到伦理,那就更是另外一个问题了。上古人民知有母而不知有父,现在的情况是知有母又知有父,未来可能既不知有母也不知有父——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一个伦理的“边界”。

  “文科傻妞”高尚而纯真的心怀令人起敬,但除了空洞的煽情,并没有剩下什么。

  不希望柴静们沦为“文科傻妞”之流。

(XYS20070521)

柴静扇了自个一巴掌

作者:西风独自凉

  公平地说,受制于体制因素无法畅所欲言的柴静,在可能的言论空间,对一些社会问题还是表现出一个中国女性少有的睿智。其《回应方舟子》一文,认为“把科学问题唯技术化,而忽视对伦理学的边界,生物安全的边界的思考,忽视科学研究的终极目的,带来的危险要更大”,并以爱因斯坦为曾向罗斯福总统建议研制原子弹而感到懊悔来加以说明,有些令人莫名其妙。

  惟“科学主义”固然不可取,但过于强调事实上并不存在或很矛盾、大有争议的所谓伦理界限,从而对人类探询科学的进程产生阻碍,究竟谁的危害更大?柴静表示“不敢说中国科学的希望在哪里,但我想它并不在于对效率和成功的狂热崇拜”。

  希望更不会在什么自吹自擂的“世界再生大会的最高奖”,和对生命伦理的盲目、偏执的理解。而且,中国自古就没有对科学的狂热崇拜,有的只是权力崇拜,以及对伪科学的姑息和妥协。柴静的说法,让我恍然身处一个对科学可能造成的“危险”保持高度警觉的发达国家,而不是国民科学人文素质极度低下的中国大陆。

  原子弹是柴静文章的重要论据,爱因斯坦的后悔属于人之常情,完全可以理解。但在理性的层面,美军对东京实施的常规大轰炸的毁灭程度也是非常惊人的。没有原子弹,二战不会那么快结束,光是登陆日本本岛的伤亡恐怕就远远超过广岛核爆,还不要说彻底征服。

  我在一篇文章里提到:
  “避孕药具、青霉素、电脑等等发明创造,当然都很伟大,但上个世纪最伟大的发明还是原子弹。人类作为地球上最好斗的一种动物,因为宗教、资源,甚至为1个女人或是一块石头都会大动干戈、血流成河。当然,之所以历史上大大小小的战争多如牛毛,跟决策者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不用冲锋陷阵也是分不开的。

  “若不是原子弹把广岛和长畸化为一片废墟,人们看得心惊肉跳,第五次世界大战早就爆发了。很多局部战争之所以没有扩散开来,完全是因为原子弹。人类再蠢,暂时还不至于互相毁灭。连宁为玉碎的日本都屈服了。原子弹面前,一切平等。不想亡国亡种,大家就乖乖地回到谈判桌上。

  “冷战时期东西方无数次冲突最终没有演变成第3次世界大战,不是人类的政治智慧(人类有狗屁政治智慧,短时间内就爆发了几乎毁掉人类文明的两次世界大战),起决定性作用的就是原子弹。象剑拔弩张的古巴导弹危机得以结束,也是因为疯狂的前苏联决策者在不难想像的灾难前景下屈服了。

  “原子弹改变了人们的思维方式,不得不尽量控制和压抑人类与生俱来的贪婪、残酷和好斗,试着学习妥协、理解和宽容,对话具有空前的重要性,因为一切的一切前提就是不要战争。随着前苏联的解体,大范围、世界性的和平也终于成为现实。尽管局部地区小规模的流血事件时有发生,但和平与发展已成为世界性的主旋律。人类就算永远无法告别武器,但总算告别了该死的世界大战。一些粪青在核武时代还在叫嚣踏平东京,完全是缺乏基本的政治、军事常识的疯子。

  “原子弹迫使喜欢用战争解决矛盾的人类冷静下来,开始热爱和平。而控制核武器的扩散和制止一些专制国家拥有这个可怕的武器,也成为世界的主流,连中共都用“悍然”这样强烈的词语指责朝鲜进行的核试验。”

  柴静认为“科学研究的重要前提是自知无知,并且勇于质疑和批判,如果一个人仅仅因为对自己研究有疑问和自省,就被认为是‘误导公众’,甚至要‘请国家有关管理部门重新考虑有无必要继续资助裴研究员的干细胞研究项目,’那么我想这个结论可能是粗暴和不公正的,而且也可能低估了公众的智慧”。

  稍微有点自尊心的人都了解:公众,尤其是中国公众的智慧有多高,从中医是不是科学这种黑白分明的问题都引起巨大的争议就可以知道结果。我认为,一个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唯一只对自己的道德良心负责,绝不会因为“公众的智慧”,或与“公众的智慧”意见相左,就说假话、打哈哈。知识分子与“公众的智慧”放手搏杀,交流、影响或杀死一切愚昧和偏见,是人类进步最起码的阶梯。

  批评国家重大科研项目的主持人“误导公众”如果是“粗暴和不公正”,“勇于质疑和批判”又从何谈起呢?柴静的巴掌终于回到了它的出发地。

(XYS20070521)

  科学家的责任在于引导民意,而不在于屈服民意

  作者:healsperm

  作为一个研究员,却被一个佛教徒问了一句:,“生命到底从何时起算?”就会迷茫,这正见得,他不具备做科学家的资格。

  我没有说科学家必须是无神论者,但事实上没有几个研究宇宙或者生命这些问题的科学家信仰上帝(此处指的不是斯宾诺莎的上帝),事实上剑桥神学院的高材生达尔文背叛了上帝。生命从何时算起这个问题,他早该自己问自己,早该自己找到答案。尤其作为一个生物学领域的工作者,如果连这个问题,在自己刚开始接触生物领域,开始具备生物学领域的基础知识,开始选择生物学领域作为自己的研究方向,开始领导重大课题这漫长的时间里,却始终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那我不得不说,他只是科学的匠人,却远非大家。

  科学和伦理从来是分不开的,阻碍科学进步的并非伦理,而是被冠以伦理之名的条条框框。纵观历史,解剖死者,堕胎,体外授精,这些都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被视为伦理问题,有的现在在宗教范畴内仍然视为伦理问题。但是我们也都知道,现在的科学进步,就打破了这些伦理的条条框框。拿解剖死者为例,打破它我们现在才能有解剖学的基本知识,每一个医生在手术前才得以解剖无数具尸体从而面对活人的时候不会出错。

  所以,科学家的责任在于引导民意,而不在于屈服民意。

(XYS20070521)

  即使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

  土摩托
  http://www.bullog.cn/blogs/immusoul/archives/58595.aspx

  柴静说: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
  方舟子说:并非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
  我觉得从广义上讲,柴静是对的。但是,即使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柴静博客里写的那个军事科学院专家的观点也值得商榷。

  从小的说,干细胞研究是一项潜力巨大的新学科,很可能有助于治疗很多不治之症,这些病人的生命难道就不是生命了?

  从大的说,如果从一只羊的眼睛里看见了人的眼神,是不是就不去吃羊肉了呢?

  那个专家从佛法里悟出了某种道理,不再想继续干细胞研究了,这是他的自由,别人无权干涉。但是,如果某些人利用手里的权力,干涉其他搞研究的人,是不是就“政治正确”了?

  事实上,很多宗教人士干的就是这样的事情。
  很多人说,宗教是宏大的,悲天悯人的,美的,具有同情心的……等等等等。我承认在某些时候,宗教有美的地方。但是,宗教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排他性。别跟我说什么“宗教有宽广的胸怀”,扯淡。也许个别智者“有宽广的胸怀”,绝大部分宗教信徒都是小鸡肚肠,都是偏执狂。

  宗教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眼光短浅。因为宗教的排他性,他们看不见人类在其它领域的成就,执迷地相信自己悟出来的都是绝对的真理。那个军事科学院专家就是典型。他感应到了14天胚胎的“人性”,却有意无意地无视活生生的人的“人性”,这不是目光短浅是什么?

  他还说“想到这里,就不能不去想自己的工作—–人这样贪婪地想要活下去是对还是错,甚至会想,人这样的做法到底是在拯救人类还是毁灭人类,人类的文明轮回是不是与此有关,狮身人面像难道不可能是上一次克隆人的遗迹?”

  从哲学上说,这个疑问也许有道理。那好,请你自己在生病的时候别去治,在家等死吧。请你自己先别“贪婪地活下去”。

  一句话,打死我也不信宗教,某些好心人士,就别再劝我了,一点用都没有。

  补:刚才看到有报道说,陈晓旭因为相信中医,不去做手术,她丈夫也不劝她。我又看了孟静对她丈夫的采访,他小心地否认陈晓旭出家和生病的关系。看到这里,我觉得这一家子都很虚伪。

  算了,说死人的坏话不够厚道,我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说点和我自己有关的事情。我爸最近迷上了《刘太医养生》,以及那个台湾“另类营养学家”的书,天天捧着看,而且全部相信,一会儿决定不吃豆腐,一会儿又决定不喝牛奶。我怎么劝都没用,因为在他看来,央视宣传过的,应该是正确的。我想,柴静,以及所有那些有良知的记者,如果你们真的认为“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那就去调查一下这些另类医学人士吧,这是关心到很多活生生的生命的大事,一点也不比14天胚胎低级。

(XYS20070520)

  裴雪涛以为自己是爱因斯坦啊?

  alpha

  说实话,在发明原子弹之后有资格后悔的也只有爱因斯坦,或者也许还能找到那么1到2个人?

  即便如此,爱因斯坦的后悔也没有任何意义,爱因斯坦不在那封信上签名,顶多美国人晚造出原子弹10年而已。至于其他人,例如德国人,俄国人,未必也会晚10年。

  以一己之力阻碍技术和科学的进步,总让我想起无理数的遭遇。伟大如柏拉图也不能免俗。

  至于这位“裴雪涛教授”,丫以为他是谁?
  曼哈顿计划涉及到数十万人的协同合作,如果里面一个在大楼里的一个小秘书做深沉状,说“想到这里,就不能不去想自己的工作—–人这样贪婪地想要活下去是对还是错,甚至会想,人这样的做法到底是在拯救人类还是毁灭人类,人类的文明轮回是不是与此有关,狮身人面像难道不可能是上一次克隆人的遗迹?”

  你说你除了吐他一身之外,你还能干什么?

(XYS20070520)

搞着科学却研究起牛鬼蛇神的研究员

  作者:无名客

  不说两句实在不忍。
  柴文所说是呼唤人们在处理日常事务时要更多采用一下换位思考的方式,多替当事人着想,这很好,没的说。至于飞机上那位老哥的说法,实在不敢苟同。从范文中了解到其甚至还有其他之异想天开之妄想,真不敢相信其正为当今我国该领域内的骨干科研工作者!

  如果注入了百分之一二十的人类细胞的羊的眼神都会变,那与人类基因百分之九十以上相似的大猩猩又当何论?虽然本人专业知识有限,但仅凭中学所学就知道胚胎发育似乎在重演生物的进化路程,拿人类来说,从单细胞到多细胞,从腔肠的出现到脊椎的出现,从似鱼的形态到四足陆生动物的形态,虽然都很短暂,但却都经过了。如果拿着一个长腮长尾的鱼型事物说,这就是人,恐怕没几个人认同吧!就如同指着蛆说这就是苍蝇一样,会被人笑为愚蠢。程序的展开在哪一阶段就是哪一阶段,发育了十四天的人类胚胎,与猴子、大象、猪、狗,抑或乌龟、青蛙、蛇,乃至和灭绝了的恐龙的同时期胚胎都没有什么大不同,唯一的不同就是还未展开的程序代码不同。而如果仅因阻断了一个还处于缥缈无端状态的“人”的出现可能性就自责的话,那就是杞人自忧了,坠胎,流产,要想成为真正合格的人是要经受重重考验的。汽车尾气、电子辐射、农药残留等等等等,那又该叫停呢?

  最令我难以想象的是这句话:“人这样贪婪地想要活下去是对还是错”。人如果不贪婪的想要活下去,难道还要贪婪的想要死过去?如果不贪婪的这样活着,而是当初把努力得来的食物一同与猩猩、野猪分享,恐怕这句话人们想到现在来说都说不了了。所谓对与错,就如小孩看三国时问谁是好人坏人一样幼稚。如果前路是已知的,那世界还有所谓的“发展”吗?

  专业方面强悍无匹,其他方面弱如鸡肋。这就是中国教育的缩影,这位搞着科学却研究起牛鬼蛇神的研究员,怎能不代表一批中国教育模式培养出的所谓高材生?像人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这样的问题,一般人在孩童时期就在问,到成年期就已基本形成自己看法。人到了四五十岁却让人用这样的问题给将住,不是具有大智慧,就是具有大愚蠢的人。只注重专业知识,却缺乏基本的科学素养,中国教育的悲哀也就在于此了。也难怪当年还有不少教授去练某某功,以这样的水平,想不被忽悠都难,而人们期盼的大师又将是何年之事呢?

(XYS20070520)

 



记者对事实的真相要有洁癖

22 05 2007年

   
从柴静的文章知道听裴雪涛高谈阔论的还有一位柴静的同事,从一位网友的评论知道柴静的同事也在一篇博客文章中记录了裴雪涛的谈话并大发感慨,今天通过柴静博客上的链接把这篇文章找出来看了,两相比较,可知柴静对裴研究员的谈话记录没有大的出入。对作者那些不着边际的遐想我懒得去评论,不过里面一些事实错误还是有必要说一下的。

   
一、文章中对裴雪涛用了一连串最高级形容词,“国内最顶极的专家”、“获得过该领域的世界最高荣誉奖项”、“离生命的奥秘最近的人之一”、“未来医学界的突破性革命或许就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初露端倪”、“世界顶极的讲座和研讨会”、“高端医学专家”、“极其强烈的理性和科学精神”,给人的印象是裴研究员是一位国际学术地位如何崇高、学术成就如何巨大的大科学家,至今当不上中国科学院院士可真是天理难容了。我不知道这些形容词是裴研究员自己推销的,还是作者想像的,但都与事实不符。一个科学家在国际学术界的地位和影响如何,不是靠自己或别人来吹的,而是看他在国际学术期刊上的论文发表情况。在这方面裴研究员实在是乏善可陈。裴研究员从国家拿了上千万元的科研经费,资金不可谓不充足,然而查pubmed可知,十几年来,裴研究员的实验室仅仅在等级不高的国际学术期刊上发表过6篇论文(第一完成单位,也许会有遗漏,但出入不会大),还不如一个好一点的实验室的一年所得。这样的发表记录即使在国内生物医学领域,也是拿不出手的,更不要说拿到国际上去和人比拼了。这也不能不让人再次怀疑裴研究员领导干细胞研究项目的意愿和决心。

Li Y, Zhang R, Qiao H, Zhang H, Wang Y, Yuan
H, Liu Q, Liu D, Chen L, Pei X.
Generation of insulin-producing cells from PDX-1 gene-modified
human mesenchymal stem cells.
J Cell Physiol. 2007 Apr;211(1):36-44.

Wang D, Li H, Yuan H, Zheng M, Bai C, Chen L,
Pei X.
Humanin delays apoptosis in K562 cells by downregulation of P38 MAP
kinase.
Apoptosis. 2005 Oct;10(5):963-71.

Gao Y, Yue W, Zhang P, Li L, Xie X, Yuan H,
Chen L, Liu D, Yan F, Pei X.
Spindlin1, a novel nuclear protein with a role in the
transformation of NIH3T3 cells.
Biochem Biophys Res Commun. 2005 Sep 23;335(2):343-50.

Wang Y, Nan X, Li Y, Zhang R, Yue W, Yan F,
Pei X.
Induction of umbilical cord blood-derived beta2m-c-Met+ cells into
hepatocyte-like cells by coculture with CFSC/HGF cells.
Liver Transpl. 2005 Jun;11(6):635-43.

Hou L, Cao H, Wang D, Wei G, Bai C, Zhang Y,
Pei X.
Induction of umbilical cord blood mesenchymal stem cells into
neuron-like cells in vitro.
Int J Hematol. 2003 Oct;78(3):256-61.

Du N, Feng K, Luo C, Li L, Bai C, Pei X.
Radioprotective effect of FLT3 ligand expression regulated by Egr-1
regulated element on radiation injury of SCID mice.
Exp Hematol. 2003 Mar;31(3):191-6.

   
二、“在羊的身上注入了15%甚至20%的人类细胞时,当他盯着那只羊,他突然觉得,羊看他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不寒而栗。”

   
这应该指的是不久前在国内媒体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人羊嵌合体事件。但是这个实验是美国人做的,不知为何在作者笔下成了裴研究员的工作?是作者听错,还是裴研究员实验室也在悄悄重复美国实验室的实验?我怀疑裴研究员的实验室是否真有做这种最前沿的实验的能力。人羊嵌合体只是在羊身上“粘”了一些人的细胞,并没有改变羊的形态、结构,如果有人觉得羊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应属于幻觉。

   
三、“牛顿、爱因斯坦、达尔文,据说在年老的时候,都是信奉有神论的人,因为在无边无垠的追问和探索里,总有科学和理性无法到达的边界。”

   
所谓爱因斯坦、达尔文晚年信神,不过是基督教传教士散布的谣言。爱因斯坦本人生前就已驳斥过(“你所读到的关于我笃信宗教的说法当然是一个谎言,一个被有系统地重复着的谎言。我不相信人格化的上帝,我也从来不否认而是清楚地表达了这一点。如果在我的内心有什么能被称之为宗教的话,那就是对我们的科学所能够揭示的这个世界的结构的没有止境的敬仰。”——1954年3月24日爱因斯坦致一名机工的信),达尔文晚年写的自传则用了一章的篇幅系统地驳斥有神论和基督教。十几年来我已多次写过文章驳斥过这个无耻谣言,感兴趣者可看我以前写的一篇文章:

   
《达尔文晚年忏悔了吗?》   
http://blog.sina.com.cn/u/47406879010005×3

   
其实爱因斯坦、达尔文有什么样的信仰本来不是个很重大的问题,但是人家本来不信神,信神、传教的人却偏要拉他们来给自己垫背、壮胆,这就不地道了。不仅爱因斯坦、达尔文不信神,在现代社会,绝大部分的大科学家也都不信神,比如有权威的调查表明,美国科学院院士中只有约7%信神(相反的,80%以上的美国人信神)。科学这碗饭不是那么好吃的,不是什么浆糊脑袋都能吃得好的。不要低估了大科学家的智力,以为他们都和自己一样迷茫、糊涂。

   
做记者,特别是做所谓“调查型记者”,对事实的真相要有洁癖,不要轻信、传播当事人的自吹自擂、神吹胡侃和道听途说,对具体的某个新闻事件应如此,对其他的问题也应如此。而有的事实真相,是只要勤快一点,在网上做一番检索就能知道的,不必乘飞机四处调查。

附:
归去来兮

头发接着乱的BLOG
http://blog.sina.com.cn/u/48ecbfd5010009f6
2007-05-18 23:57:54

1

从常规意义上看,他是一个绝对的科学主义者。他的领域是干细胞与再生医学研究,是国内最顶极的专家,他也因此获得过该领域的世界最高荣誉奖项。在飞机上遇到他的时候,他刚在香港做完一个生命科学方面的演讲,照例的极其成功,照例的掌声雷动,但是……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惑。

他是离生命的奥秘最近的人之一,日常在实验室里,他每天面对的,都是干细胞、试管、小白鼠,各种动物实验,各种尖端的科学尝试,未来医学界的突破性革命或许就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初露端倪……他们在通过干细胞移植寻找人类身体器官的代用品,在动物身上进行培育,以便未来在人类器官衰减或老化的时候,可以更换新的。多么激动人心的图景!然而,在羊的身上注入了15%甚至20%的人类细胞时,当他盯着那只羊,他突然觉得,羊看他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不寒而栗。

只是闲聊。他说:“谁知道埃及的狮身人面像,会不会是史前先进文明进行克隆实验时留下的遗迹呢?人类很可能早已到达过那个领域,只是他们最终自己毁灭了自己”。

他手里掌握着阿拉丁的神灯,但他不知道这个神灯擦出来的巨人会对我们做些什么。延缓衰老?返老还童?永生?他显得忧心忡忡:“所有医学都是反自然的。自然规定了人要生老病死,但医学其实是在强加干预,改变了自然为人设定的命运。”
人类的本质究竟是什么?我们有可能掌握人类最终极的秘密吗?如果真的掌握了之后,人类又会去向哪里?离这些愈近,他心中的敬畏和恐惧愈深。

在世界顶极的讲座和研讨会上,他高声谈论技术、科学、伦理、控制;但在飞机上,私下里,他会跟我们讨论截然不同的话题:“你们不觉得在农村听到的关于生命轮回的现象和传说特别多吗?因为农村的医学不发达,所以人类对自然的干预少得多,所以所谓的神秘现象就更容易出现。也许自然有它自己的渠道让生命以新的方式重生。”他甚至半开玩笑地说:“
为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就天赋异禀,可以花很少的时间达到别人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成就,也许就因为他前生的记忆没有完全褪去?”

这些想法从一个高端医学专家的口中说出,有特别奇怪的感觉。一边,是极其强烈的理性和科学精神,一边是莫可名状的玄学和狂想,火焰和海水,在他心里交相涨落。因为两边,都有他解释不了的问题。

2

陈哓旭离去了,这个曾经倾国倾城的一代佳人。她在遁入空门之前,就有知情人吐露说,是因为她身患绝症。也许,在死亡徐徐降临之前,没有什么比宗教更能给人安慰。

牛顿、爱因斯坦、达尔文,据说在年老的时候,都是信奉有神论的人,因为在无边无垠的追问和探索里,总有科学和理性无法到达的边界。

在终极面前,可能只有少数人,能克服内心的软弱。柴跟我说过一个故事,说一个得诺贝尔奖的物理学家,如何在临死前,拒绝了神父的弥撒,并且张大双眼,对死神说:来吧,我要看清楚你是怎么到来的。

谈何容易。

我不知道生命的密码能否掌握,我不知道是否会有轮回,我更不知道死亡之后,我们将去往何处,连科学家们都想不清楚的事情,我更是常常一个跟头栽进了虚无。

惟独总是记得关于人类祖先的一种解释:说由于线粒体DNA的进化速度快,研究者们用它来追溯人类基因树的源头。而因为线粒体DNA只从母亲那里传递给子代,所以我们的线粒体是从母亲那里获得,母亲的线粒体是从外婆那里获得,外婆的线粒体是从曾外婆那里获得,总而言之,如果所有现存的全部人类一起开始捋着自己的家族血脉往上追溯,会发现,曾经有一个最早最早的女人,将她的线粒体DNA遗传给我们所有人,她是地球上目前几十亿人的共同母亲,被称为“线粒体夏娃”。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科学的公认,或者科学也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宗教。但我记得小的时候经常在黑夜的梦里一遍一遍地坠落,象陷入无边的星空深处,越来越小,从此永远消失,恐惧无以复加,醒来的时候,妈妈总是紧紧抱着我。后来,妈妈有梦魇,我也总是紧紧抱着她。

我不再想去纠缠太过深奥的问题,我的基因与这个世界几十万年之前的恩怨我无从梳理,几十万年之后的去处我也无从得知,所幸我毫无疑虑地知道,谁赐予我完整的此生,谁总是能带给我宗教和科学都不能带来的内心安宁。每次想起她的时候,我就不再感到虚无。

                            
——补记于母亲节后五天,一并献给最爱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