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反思柴静之“反思”(11篇)

22 05 2007年
  那只克隆羊的眼神

  作者:我不想说

  昨日在新语丝上读到了方舟子先生“并非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一文。在与柴静记者短短数百字的对话中,裴雪涛教授提到了联合国大会,提到了佛教徒,提到了克隆羊的眼神,还提到了狮身人面像,在对裴教授文采表示钦佩之余,也不禁对这位专业从事干细胞研究长达20多年的“曾是狂热的技术论者”对未来人类干细胞研究的发展所表达出的那份忧国忧民忧天下的感慨大为惊讶,难道真的因为佛教徒的那个提问就大彻大悟了么?

  上网检索了一下裴教授的相关信息,发现其在国内干细胞研究界颇有名气:军事医学科学院输血医学研究所所长,国家“十五”863计划“组织器官工程”重大专项总体专家组组长……等等一长串头衔,以及承担的一大堆科研课题,粗略统计了几个主要的科研基金,结果如下:

  一、国家863计划
  项目编号/项目名称/国拨经费
  1. 2002AA205051 
成体干细胞分化的可塑性研究及其临床应用 
600-800万;
  2. 2003AA205160 
项目名称、经费不详,但属重大专项课题,资助经费一般300万以上;
  3. 2005AA205230 
干细胞核移植技术研究与临床应用  390万;
  4. 2005AA219010 
治疗性克隆及其在帕金森(AD)和/或卢迦雷氏病(ALS)中的应用研究
500万;
  5. “十一五”863计划重大专项 
肝脏等重要疾病的干细胞治疗技术与产品研发 
1000万(共2个中标课题,裴至少能拿500万);
  二、国家973计划
  2001CB509906、2005CB522702两个课题,其项目名称、经费不详,对比同类课题,资助经费一般在200万以上。

  三、北京市科委重大项目
  1. H020220010190 
项目名称、经费不详;重大项目至少100万以上;
  2. 2006年度重大项目 
自体干细胞构建组织工程化皮肤及软组织的研究 
1000万(共9个中标课题,裴的评标分数排第一)
  以上项目课题的国拨资助经费总和约在3000万以上,均为2001年以来裴教授主持承担的新立项课题,不包括国家自然基金、军队基金以及与他人合作的课题等在内。

  比较耐人寻味的是,网上搜索出“中国大力加强干细胞研究”一文,裴教授在文中说:“十五”期间,863计划“组织器官工程”重大专项,包括干细胞和组织工程,总计国家拨付经费近1.1亿元,其中单纯干细胞课题约占到30%,组织工程领域,也有一部分在研究干细胞,总加起来干细胞研究课题大约接近这个重大专项的40%(摘自《生物技术世界》,2006年2期)。也就是说,过去五年,863“组织器官工程”重大专项总共有约4400万人民币用于干细胞研究,而裴教授一人至少独得了2000万(上述统计863计划1至4项课题经费相加),占到了总经费的45%,真不愧为“组织器官工程”重大专项总体专家组组长!钱花了不少,产出却寥寥:PUMMED收录的裴教授论文大多发表于中文杂志,我们外行人不敢妄称这些为垃圾,但面对那些个整天吃斋打坐的佛徒提问时,至少应该表现出一个科技工作者起码的专业自信吧,居然还被问住了。要知道,裴教授早在2001年即宣称“已体外克隆出人骨、血液、神经和皮肤等组织……几年后就可以克隆出能够应用的人体器官”(见附录4),几年时间过去了,钱也花了,裴教授却开始反思自己的工作了,真是枉费了我们纳税人的银子!

  不知道裴教授撰写那些价值几千万的课题标书时,是否依然会想起那只克隆羊的眼神?

  附录:
  1.
“十一五”国家863计划生物和医药技术领域2006年度重大、重点项目课题清单:

  http://www.cncbd.org.cn/gndt/gndt/061214/01.html
(863计划主管部门官方网站)
  2.
2005年863计划第三批立项课题名单:http://www.863.org.cn/863_105/news/news_bio/200601100009.html

  3.
北京市科委重大专项招标结果公示:http://www.bjkw.gov.cn/zwgk/tztg/t20060731_23901.htm

  4.
中国科学家将开展人体器官克隆计划:http://www.chinainfo.gov.cn/data/200107/1_20010701_3381.html

(XYS20070522)

我看柴方之辩

作者:市隐

  事实经过不再重述。我的看法和冯唐有点类似:裴雪涛不厚道。柴静和方舟子各自的观点和立场都很清楚,没有辩难的必要。而做为事件起因的裴雪涛的思想却反而最模糊:一个人不可能一边进行“沉痛反思”,一边又吹嘘“最高奖”,这不合逻辑。脱开成就没有荣誉的可能,裴雪涛还没有达到去留随意、宠辱不惊的境界。而做为专业研究员,也不太可能会犯常识性的专业错误。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荷尔蒙邂逅心仪对象后的昏话。而有人却当真了。

 
  我感兴趣的倒是,一个比较精明(不精明不可能与那么多的采访对象打交道)的人为什么这么容易被人侃晕。我想裴雪涛肯定是完全掌握了柴记者的思想、心理、情绪。或者说一个“理科猛男”自认为可以把一个“文科傻妞”玩弄于股掌。但这样讲好象也没说到点子上。问题是为什么会有“理科猛男”和“文科傻妞”这种区别?

 
  问题可能首先与媒体对科学家形象的刻画有关。媒体上的科学家一直是要么满头乱发的爱因斯坦,要么木讷专注的陈景润,要么朴实厚道的袁隆平,总之是足以引起母性爱心泛滥的形象,而完全忽视科学家群体狡烩的一面,好象科学家除了自己的专业领域外,什么也不会思考,什么也没有思考。公众对科学家形象没有一个正确的概念,就容易先入为主,让对话基础失衡。

 
  科学用血与火从宗教中解放出来,且继续在从哲学中解放出来,光靠淳朴是绝对不能解释的。任何一个有志于从事科学的人,其实可能在他们很年轻的时候就思考过许许多多别人想或没想过的问题,自然的、社会的、人生的,只在认真权衡后才能认准科学这条道路,从事科学需要理性,也需要牺牲。也只在这种理性的抉择决定之后,科学家也才能心无旁骛的从事他们的事业,把选择自觉为世界观、价值观。

  科学发展了几百年,无数最优秀的人才从事于她,她的职业哲学其实已经相当完善与完备,她的目标和道路不会轻易的被外界质疑所动摇。这一点可能也是公众对科学最认识不清的地方。所以在科学家看来早已解决不成问题的问题,在公众看来却是最有问题的问题。与科学比较,其它职业比如记者,她的职业哲学就仍然还在完善,比如在新闻事实和舆论导向上就一直有内部争论,当然也可能是柴记者自己的职业修养不够。因此职业本身就可能影响到从业者的心理素质的强弱,即“猛男”和“傻妞”现象。

 
  当然那种利用自己的职业优势,谋取个人私利的行为,肯定会被同行谴责,这是职业道德问题。也说明科学界始终是个自我扬弃的群体,就如反对伪科学,也是科学的自我扬弃,自我发展。

 
  科学是个自在自为地发展着的事物。要认清她,靠淳朴的感情是不够和肤浅的。

(XYS20070522)

  相信柴静会在这场嘴仗中获益

  作者:种田农民

  CCTV美女柴静因为在牛博的BLOG,而让我更加清晰的认识,其清新、犀利和深具社会良心的文字常为我所欣赏和学习。最近她的一篇博文“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却让我发现了她的弱点,一个文科出生的记者用煽情和唯美的文字来记录严肃的科学问题的时候往往会破绽百出,或者说不具备太多科学素养而感性的记者很容易被一个貌似大腕的科学家忽悠,本想感叹几句。以严谨出名的方舟子出手甚快,而且专业之至。争锋相对的是“并非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牛人云集的牛博网,热闹起来,牛人纷纷出手。如姬十三“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可以找到生命”,莫之许“每一项技术背后都是人头”,土摩托”即使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等等。但比较遗憾的是,牛博网会码字的多,或高屋建瓴或诙谐幽默谈社会问题的多,真正如方舟子受过严格科学训练,又会码字的却寥寥。每一个看似华丽而振振有辞的反驳却都经不起推敲。方舟子毫不手软并不失幽默把姬十三拎出来痛打了一阵““胡扯流”之“反思””。嘴仗好象要结束了。可爱的柴静妹妹认真的出来回应方舟子,相信是非常诚恳的谈了四点。可惜关于干细胞这样相当专业的问题,既然承认自己不是做科学报道的记者其实一开始就不应该发感慨,发感慨也没有关系,却不应该写出来。哎,其实做名人也挺难的,因为挑刺的眼光总比含情脉脉关注的眼光犀利!四点回应,中间的2点相当的不专业,我相信柴静妹妹确实应该是不懂。不懂没有关系,努力学习就好,关于此问题的通俗教材应该属于方舟子去年的2篇文章。不懂又不学习,而大发“但是我想,把科学问题唯技术化,而忽视对伦理学的边界,生物安全的边界的思考,忽视科学研究的终极目的,带来的危险要更大。”这样的议论,和“
科学研究的重要前提是自知无知……”这样的结论,其确实比较显得自己缺乏科学素养。方舟子马上对回应进行了回应“反对胡扯不等于反对反思——回应柴静
”,我认为该回应并没有用方舟子常用的讽刺而更多的是科学知识的普及和事实的澄清。

  新语丝也热闹起来,批评的文章一堆,角度各异,但科普的主题一致!相信有助于普通大众对这个问题的认识。我想如果柴静文章的主角也能出来澄清一下,故事将相当的完美。

  柴静妹妹担心的边界问题成为问题的前提是它确实是一个问题。给一个通俗的比喻,长江水位上涨和胚胎的发育都是一个连续的过程,其实非常难绝对的确定哪个水位或者时间点是会出现质的变化的临界点。但我想没有人会认为有必要讨论长江水位在警戒水位以下好几米的时候大堤(比如枯水季节)是否安全这样的问题(即使危险性同样存在)。同样胚胎干细胞发育了14天和枯水季节的长江大堤一个样。所以再问14.1或者15天这样的问题绝对也是比较傻的。

  不能怪柴静,相信在她偶尔的感慨而引发的争论中,给她的将更多是冷静的思考和犀利的目光!说这不定带有更多的科学元素!

(XYS20070521)

  技术和它背后的生命?

  Francis Yang’s Blog
  http://youngzhengfan.blog.sohu.com/46979346.html

  加入最近的一场架中来,一起玩。
  我的观点:柴静的“技术”和老先生的“技术”不是一回事;技术后面固然有生命,但是这和科学家没有太大关系,科学家只管做自己的研究,如果有伦理上的问题,那也不是你一个人所能决定和评价的;如果科学家对自己的研究产生了伦理上的怀疑,那么他确实应该放弃自己对这项研究的进行。

  1、整个“技术”的开始很奇怪。在柴静老师的文章里,她摘录了这样的一段奇怪的对话:

  “嗯…是,这当然,但我们刚才只是在讨论具体的技术问题”
  “不”他说“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
  其实,柴静老师的“技术”意思是指“如何采访、采访哪个部门”,更精确地说,应该叫“操作”。如果柴静一开始说:“恩……是,这当然,但我们刚才只是在讨论具体的操作问题。”这样的话可能会好很多。不怪柴静老师,只能怪那个老先生的反应有点错位,或者说语感有点不好。

  这样就明确很多了,在柴静老师一开始所讲的这种“技术”当然不可能有什么生命,应该怎么采访和采访谁和生命有什么关系?这是个专业上的操作问题而已。

  但是问题是,既然那位老先生非要理解成一种技术的话,不同的意见也就开始浮上水面了,以下的争论暂且按照那位老先生的理解来吧。

  2、那位老先生因为自己被佛教徒的提问,让他开始产生了对自己的研究的领域的一个怀疑,这还算正常,很多人一生都在不断地怀疑自己做的事,没问题。

  3、柴静继续写:“在当天的笔记里,我记下这段对话‘君子不器,技术上的修为不仅仅是为了建功立业,甚至不是为了服从于国家利益,而是服务于生命本身。’”

  这段话也是很对的,原因不具体讲了,但是我反对她把这段话写在这篇文章里面,因为她所说的这种关注不应该是由科学家来完成的,而是应该由全民表决来完成的。而科学家当然可以关注声明、怀疑自己的研究,但是他同时却应该明白更加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他手上掌握着的是纳税人的钱,他怀疑归怀疑,但是对于他身上的这点责任,他是应该提醒自己的。

  4、方舟子老师在他的文章开始先提了那位老先生两点错误,但是没有太多人关心,我觉得都应该先关心一下这个再讨论也不迟。

  其次,方舟子说“鉴于裴研究员对干细胞研究的目的心存疑虑,甚至怀疑是否会“毁灭人类”,显然没有足够的信心和意愿来尽力推进干细胞研究,不适合于继续领导这一课题”

  这句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我也同意应该考虑这位老先生的领导问题,因为他的这种对自己研究的东西的怀疑是很大可能影响到他的研究的,而他的研究正是纳税人的钱带来的一项责任。比较健康的做法是:他如果产生了这种怀疑的话,那就意味着他对纳税人是否应该投钱进行这项研究措施了怀疑,自然的,他不应该再有使用纳税人在这件事情上所花的钱的权利,所以,他应该退出这项研究。

  纳税人的钱应该交给对这项研究有信心,起码是认为这项研究有价值的人来做。而不是象那位老先生一样,一边怀疑自己该不该花纳税人的钱来研究,一边却花着纳税人的钱领导着这项研究。如果你觉得没有信心或者没有价值,那请交给别人来做。要不你还赖着干吗啊?

  5、土摩托。“但是,如果某些人利用手里的权力,干涉其他搞研究的人,是不是就“政治正确”了?”

  我不知道他这段指的是不是方舟子。如果是的话,我要说,方舟子并没有利用权力进行任何干涉,他提出他的建议和权力没有关系。我讨厌这种上纲上线的做法。当然,如果他不是那个意思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土摩托还谈了很多宗教的东西,都和本来的讨论关系不大了,而且并没有针对方舟子的观点。方舟子的观点我刚才说过了,土摩托的讨论只是属于全民表决的一份子,仅此而已。

  我同意土摩托最后对柴静的建议,那位老先生看起来是无聊至极,好不容易在飞机上看到了一位那么漂亮的年轻女子,一看还是个记者,心里觉得HIGH是正常的,一时兴起,语无伦次,顺便张扬一下自己的这个那个的也很正常、很无聊。

  6、接下来是老莫。
  莫之许老师其实和和方舟子才是真正打一种球的,不过打的不是同一场而已。他们都谈科学和权利,方舟子说的是:既然老先生对自己的研究产生了怀疑,那就应该取消他的这项研究的权利,莫之许的意思是:权利应该规范科学的研究,但这项权利应该交给全民。

  (1)莫之许的理论应该先行一步,是否继续这项研究,由全民决定,当然,那位老先生的意见也是(只是)其中之一。(2)如果表决结果是继续的话,那老先生可以继续,但是,如果他的“反思”(即对这项研究产生了怀疑,其实就是对人民的表决产生了怀疑),那么,人民所决定的事就不能再交给他进行下去了。这很简单,如果你对我们的决定产生了怀疑,凭什么我们还要把这事交给你做啊。

  莫之许其实从另一个面证实了我之前的观点,那就是,老先生不能控制这项研究的进行与否,因为他掌握着纳税人的钱,他要么应该退出不干,要么应该把这项决定的权利交还给人民,由人民决定他继续还是停止,而在这个时候,他的个人观点(如果他想继续研究下去的话)是不应该瞎掺和进来的。

  7、柴静的回应。
  “但是我想,把科学问题唯技术化,而忽视对伦理学的边界,生物安全的边界的思考,忽视科学研究的终极目的,带来的危险要更大。”这话也没错,但是同样是没搞清楚问题在哪。

  科学的研究是一回事,科学的反思是一回事,我没有说反思不重要,我是说,科学研究和反思不应该在同时进行,同时反思和研究的主体也不应该是同一个人。要反思,大家都应该来反思反思;要研究,那就交给科学家研究。在反思这事上,科学家的话语权利和普通人是一样的,柴静老师没有必要把那位老师的反思看得那么重要。毕竟他那也只是一个人的观点而已,一个没有接触过佛教然后突然被佛教打蒙了的一个公民。飞机上的老先生,在表达他的“反思”时,不是什么科学家,而只是公民。科学家不管(更重要是他管不了)科学的伦理问题,这不是他的事,他最多只是可以发表自己的观点而已。

  8、柴静老师继续写道:“如果一个人仅仅因为对自己研究有疑问和自省,就被认为是“误导公众”,甚至要“请国家有关管理部门重新考虑有无必要继续资助裴研究员的干细胞研究项目,”那么我想这个结论可能是粗暴和不公正的,而且也可能低估了公众的智慧。”

  其实如果一个科学家对自己的研究产生了如此大的怀疑的话,他的心理对他的研究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国家应该考虑这项工作的进行是否可以继续交给他,这是对的。但是我不同意方舟子的观点认为这就是误导公众的,公众没有那么容易被误导,那位老先生也只是公众一份子而已,他有权利表达他对这项研究的怀疑。但是注意!如果你这么怀疑的话,你就应该自觉下课。

  9、土摩托和姬13说的没有什么干货,不扯他们了。科学和娱乐的关系也不象他们说的那样,只是现在写累了,不想写了,我要出去玩了。晚上回来看见反应热烈或者有心情时再写。

(XYS20070522)

  反思柴静的“反思”

  柯南

  中央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柴静最近写了一篇题为《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的文章,记述了她在飞机上遇到一位获得“世界再生医学大会的最高奖”的研究干细胞的科学家反思“人这样贪婪地想要活下去是对还是错,甚至会想,人这样的做法到底是在拯救人类还是毁灭人类”。最后,柴静得出了“君子不器,技术上的修为不仅仅是为了建功立业,甚至不是为了服从于国家利益,而是服务于生命本身”的结论。

  这是一篇糨糊文章,其风格让人想到广播电台里婉约派的节目。方舟子已经对这篇文章作了批评。我倒是能够理解方舟子的反应,因为我第一次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也觉得相当荒谬(这是一种遇到疑似伪科学文字的近乎直觉的反应),尤其是“人类的文明轮回是不是与此有关,狮身人面像难道不可能是上一次克隆人的遗迹?”这种话,如果不看上文,这简直就是出自伪科学人士之口,然而说出这话的这位科学家是军事医学科学院的裴雪涛研究员。

  在受到了批评之后,柴静又在另一篇文章里辩解说:“科学研究的重要前提是自知无知,并且勇于质疑和批判”。我不反对反思,但是我反对廉价的反思。柴静的这篇文章就是一篇廉价的“反思”文。裴研究员用狮身人面像能说明什么呢?我是一个抽水马桶反思主义者,我常常思考,人类这样贪婪地使用抽水马桶是对还是错,甚至会想,人这样的做法到底是在拯救人类还是毁灭人类,人类的文明轮回是不是与此有关,抽水马桶难道不可能成为人类毁灭后的遗迹?

  如果柴静在飞机上遇到了这样一个抽水马桶反思主义者,也许她的文章的题目就变成了《每一架飞机上都有精神病》。然而,你怎么能歧视我的反思呢?谁能保证抽水马桶不会毁灭人类?就像谚语所说的:魔鬼在细节里。

  柴静还辩解说:“但是我想,把科学问题唯技术化,而忽视对伦理学的边界,生物安全的边界的思考,忽视科学研究的终极目的,带来的危险要更大”。

  实际上,柴静的那篇文章类似于写一篇题为《健康之宝贵》的文章,里面用大段文字叙述了一个人喝了大量的有机磷农药,结果身强体壮,另一个人没吃,结果英年早逝,最后作者得出结论:我们应该珍惜健康啊。这让我又想起了押沙龙的《我看中国文人》的一段话:

  “很多策论也是如此,一张嘴就是:‘臣以为当今之急务者,一曰亲君子,二曰远小人,三曰敦风俗,四曰薄赋税’,听着是没错,也很大气,可其实跟废话没什么差别。不过是大家说个热闹,君子、小人又没在脑门子上戳着印,怎么亲怎么远?风俗怎么敦,赋税怎么薄?又有几个文人说得明白?可又何曾防碍了他们写“薄赋税”的文章?
这种只图文字漂亮、翻云覆雨、顾影自怜而又极不诚实的态度是文人的大病。“

  并非建立在事实上的“但是我想,把科学问题唯技术化,而忽视对伦理学的边界,生物安全的边界的思考,忽视科学研究的终极目的,带来的危险要更大”,不就是“一曰亲君子,二曰远小人,三曰敦风俗,四曰薄赋税”的现代翻版吗?当你对一个“科学问题”的最基本概念都没有理解的时候,你如何思考“伦理学的边界,生物安全的边界”?当你连基本的科学概念都没理解的时候,谈什么“科学研究的终极目的”?我觉得,这种不理解就开始“反思”的行为,“带来的危险要更大”!

  错误的分析推理得出正确的结论是无耻的。更何况,柴静的结论也有问题——她总结说“技术上的修为……而是服务于生命本身”。然而干细胞研究的进步恰恰将造福生命本身。

  我们该怎么办?接受一切反思,包括狮身人面像—克隆人反思主义和抽水马桶反思主义,或者拒绝一切反思?两个立场都是错误的。真正明智的做法是根据事实接受合理的反思,例如对于全面核战争或者全球变暖的后果的反思,这两者都是建立在坚实的科学事实的基础上的。而裴研究员借助狮身人面像的“反思”则没有根据的,不值得我们接受(如果你接受了它,没有理由不接受抽水马桶反思主义,在它后面还有无数类似的反思等着你,可以让你抓狂)。

(XYS20070521)

  评柴静《回应方舟子》

  作者:Robin

  一直很喜欢看柴静做的节目。以下是我在牛博网柴静的文章《回应方舟子》下面的留言(ID:KANSINI,有改动):

  1
  “世界再生大会的最高奖”,裴先生有没有提过这个话题并不重要。但你的文章提到了,从名字看读者会感觉这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奖(相信您原本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方舟子告诉我们这个奖的含金量并不高。要是没有方舟子的《并非》,我还真误会了。

  2
  关于“把科学问题唯技术化,而忽视对伦理学的边界、生物安全的边界的思考”,我想,首先必须将科学的问题搞清楚,公众或决策者才有可能在对伦理学和生物安全的边界思考时作出正确的判断。科学家既不应因为支持核研究而隐瞒核爆炸可能造成的灾难,也不应因为反对干细胞研究而把“一个十四天的胚胎细胞”说成“就会有神经系统的反应”。将事实告诉公众是科学家的首要职责。

  3
  同意你说的“科学研究的重要前提是自知无知,并且勇于质疑和批判”。但如果将不是说成是或将是说成不是,就是“误导公众”。至于“也可能低估了公众的智慧”,如果公众的大部分对胚胎的发育过程并不清楚,有什么智慧保证其不被误导?是别人低估了,还是您高估了?况且,对科学的效率和成功狂热崇拜的,更可能是政治人物、利益集团、煽情文人,或被他们忽悠的大众,而非科学界本身。

  4
  尽管“这只是一场在飞机上的私人谈话”,且“只是博客”,但因为柴静本人的巨大影响,此内容可能比大多数新闻报道更让人信任,如果有违科学事实,也更容易“误导公众”。方先生就此内容进行讨论,不仅可以理解,而且十分必要。

  柴记者如果能联系到裴先生参与讨论,窃以为是正视听的最佳方式。

(XYS20070521)

  “文科傻妞”闲谈

  珞珈少主的BLOG
  http://blog.sina.com.cn/u/496b683d010009fz

  在《新语丝》上看到方舟子的文章《并非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转而又去读了柴静博客的原文以及答复。方舟子担心的是柴静博文所记录的某人的某种既不合逻辑又错误百出的言论会误导公众,文章出发点可以成立。因为柴静虽然不是某人的法定代言人,又尽管博客文章属于
“私人写作”,但是以其媒体名人的身份以及某种power,如此内容的博文“误导公众”是完全可能的。所以,柴静的答复似乎有些问题。

  不过,方舟子文章的重心与柴静本人无关;柴静所谈的意思也并非方舟子所关心的内容。两人风马牛,偶然相及而已。

  但柴静答文中有一句话值得关注。她说:“……但是我想,把科学问题唯技术化,而忽视对伦理学的边界,生物安全的边界的思考,忽视科学研究的终极目的,带来的危险要更大。否则爱因斯坦不会为他自己曾在1939年8月2日,向罗斯福总统建议,应抢在纳粹之前研制出原子弹,而感到懊悔。晚年时,他说过‘别把理智看成我们的上帝,它当然有强健的肌肉,但没有人格,它只能服务…理智对方法和工具有独到的眼光,但对于目的和价值却是盲目的。’”

  这段文字将不可避免地要被很多人(特别是理科同学们)笑话为“文科傻妞”之谈了。嘲笑当然是不对的,可也足能让人警醒。

  科学并不是什么神秘的东西,它只不过是强调实验证明的真理性而已,与一切求“真”的知识努力是一回事。伦理与生物的“越界”并不是科学导致的,相反恰恰是某种非理性的“人情”所致。目的与价值的终极性问题,需要人类不懈的思考,而并非仅是“文科”所关注的;同时,它与求真也绝非矛盾。至于环境的破坏等等,更不是科学的错,而恰恰是违背科学的结果。说到伦理,那就更是另外一个问题了。上古人民知有母而不知有父,现在的情况是知有母又知有父,未来可能既不知有母也不知有父——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一个伦理的“边界”。

  “文科傻妞”高尚而纯真的心怀令人起敬,但除了空洞的煽情,并没有剩下什么。

  不希望柴静们沦为“文科傻妞”之流。

(XYS20070521)

柴静扇了自个一巴掌

作者:西风独自凉

  公平地说,受制于体制因素无法畅所欲言的柴静,在可能的言论空间,对一些社会问题还是表现出一个中国女性少有的睿智。其《回应方舟子》一文,认为“把科学问题唯技术化,而忽视对伦理学的边界,生物安全的边界的思考,忽视科学研究的终极目的,带来的危险要更大”,并以爱因斯坦为曾向罗斯福总统建议研制原子弹而感到懊悔来加以说明,有些令人莫名其妙。

  惟“科学主义”固然不可取,但过于强调事实上并不存在或很矛盾、大有争议的所谓伦理界限,从而对人类探询科学的进程产生阻碍,究竟谁的危害更大?柴静表示“不敢说中国科学的希望在哪里,但我想它并不在于对效率和成功的狂热崇拜”。

  希望更不会在什么自吹自擂的“世界再生大会的最高奖”,和对生命伦理的盲目、偏执的理解。而且,中国自古就没有对科学的狂热崇拜,有的只是权力崇拜,以及对伪科学的姑息和妥协。柴静的说法,让我恍然身处一个对科学可能造成的“危险”保持高度警觉的发达国家,而不是国民科学人文素质极度低下的中国大陆。

  原子弹是柴静文章的重要论据,爱因斯坦的后悔属于人之常情,完全可以理解。但在理性的层面,美军对东京实施的常规大轰炸的毁灭程度也是非常惊人的。没有原子弹,二战不会那么快结束,光是登陆日本本岛的伤亡恐怕就远远超过广岛核爆,还不要说彻底征服。

  我在一篇文章里提到:
  “避孕药具、青霉素、电脑等等发明创造,当然都很伟大,但上个世纪最伟大的发明还是原子弹。人类作为地球上最好斗的一种动物,因为宗教、资源,甚至为1个女人或是一块石头都会大动干戈、血流成河。当然,之所以历史上大大小小的战争多如牛毛,跟决策者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不用冲锋陷阵也是分不开的。

  “若不是原子弹把广岛和长畸化为一片废墟,人们看得心惊肉跳,第五次世界大战早就爆发了。很多局部战争之所以没有扩散开来,完全是因为原子弹。人类再蠢,暂时还不至于互相毁灭。连宁为玉碎的日本都屈服了。原子弹面前,一切平等。不想亡国亡种,大家就乖乖地回到谈判桌上。

  “冷战时期东西方无数次冲突最终没有演变成第3次世界大战,不是人类的政治智慧(人类有狗屁政治智慧,短时间内就爆发了几乎毁掉人类文明的两次世界大战),起决定性作用的就是原子弹。象剑拔弩张的古巴导弹危机得以结束,也是因为疯狂的前苏联决策者在不难想像的灾难前景下屈服了。

  “原子弹改变了人们的思维方式,不得不尽量控制和压抑人类与生俱来的贪婪、残酷和好斗,试着学习妥协、理解和宽容,对话具有空前的重要性,因为一切的一切前提就是不要战争。随着前苏联的解体,大范围、世界性的和平也终于成为现实。尽管局部地区小规模的流血事件时有发生,但和平与发展已成为世界性的主旋律。人类就算永远无法告别武器,但总算告别了该死的世界大战。一些粪青在核武时代还在叫嚣踏平东京,完全是缺乏基本的政治、军事常识的疯子。

  “原子弹迫使喜欢用战争解决矛盾的人类冷静下来,开始热爱和平。而控制核武器的扩散和制止一些专制国家拥有这个可怕的武器,也成为世界的主流,连中共都用“悍然”这样强烈的词语指责朝鲜进行的核试验。”

  柴静认为“科学研究的重要前提是自知无知,并且勇于质疑和批判,如果一个人仅仅因为对自己研究有疑问和自省,就被认为是‘误导公众’,甚至要‘请国家有关管理部门重新考虑有无必要继续资助裴研究员的干细胞研究项目,’那么我想这个结论可能是粗暴和不公正的,而且也可能低估了公众的智慧”。

  稍微有点自尊心的人都了解:公众,尤其是中国公众的智慧有多高,从中医是不是科学这种黑白分明的问题都引起巨大的争议就可以知道结果。我认为,一个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唯一只对自己的道德良心负责,绝不会因为“公众的智慧”,或与“公众的智慧”意见相左,就说假话、打哈哈。知识分子与“公众的智慧”放手搏杀,交流、影响或杀死一切愚昧和偏见,是人类进步最起码的阶梯。

  批评国家重大科研项目的主持人“误导公众”如果是“粗暴和不公正”,“勇于质疑和批判”又从何谈起呢?柴静的巴掌终于回到了它的出发地。

(XYS20070521)

  科学家的责任在于引导民意,而不在于屈服民意

  作者:healsperm

  作为一个研究员,却被一个佛教徒问了一句:,“生命到底从何时起算?”就会迷茫,这正见得,他不具备做科学家的资格。

  我没有说科学家必须是无神论者,但事实上没有几个研究宇宙或者生命这些问题的科学家信仰上帝(此处指的不是斯宾诺莎的上帝),事实上剑桥神学院的高材生达尔文背叛了上帝。生命从何时算起这个问题,他早该自己问自己,早该自己找到答案。尤其作为一个生物学领域的工作者,如果连这个问题,在自己刚开始接触生物领域,开始具备生物学领域的基础知识,开始选择生物学领域作为自己的研究方向,开始领导重大课题这漫长的时间里,却始终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那我不得不说,他只是科学的匠人,却远非大家。

  科学和伦理从来是分不开的,阻碍科学进步的并非伦理,而是被冠以伦理之名的条条框框。纵观历史,解剖死者,堕胎,体外授精,这些都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被视为伦理问题,有的现在在宗教范畴内仍然视为伦理问题。但是我们也都知道,现在的科学进步,就打破了这些伦理的条条框框。拿解剖死者为例,打破它我们现在才能有解剖学的基本知识,每一个医生在手术前才得以解剖无数具尸体从而面对活人的时候不会出错。

  所以,科学家的责任在于引导民意,而不在于屈服民意。

(XYS20070521)

  即使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

  土摩托
  http://www.bullog.cn/blogs/immusoul/archives/58595.aspx

  柴静说: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
  方舟子说:并非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
  我觉得从广义上讲,柴静是对的。但是,即使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柴静博客里写的那个军事科学院专家的观点也值得商榷。

  从小的说,干细胞研究是一项潜力巨大的新学科,很可能有助于治疗很多不治之症,这些病人的生命难道就不是生命了?

  从大的说,如果从一只羊的眼睛里看见了人的眼神,是不是就不去吃羊肉了呢?

  那个专家从佛法里悟出了某种道理,不再想继续干细胞研究了,这是他的自由,别人无权干涉。但是,如果某些人利用手里的权力,干涉其他搞研究的人,是不是就“政治正确”了?

  事实上,很多宗教人士干的就是这样的事情。
  很多人说,宗教是宏大的,悲天悯人的,美的,具有同情心的……等等等等。我承认在某些时候,宗教有美的地方。但是,宗教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排他性。别跟我说什么“宗教有宽广的胸怀”,扯淡。也许个别智者“有宽广的胸怀”,绝大部分宗教信徒都是小鸡肚肠,都是偏执狂。

  宗教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眼光短浅。因为宗教的排他性,他们看不见人类在其它领域的成就,执迷地相信自己悟出来的都是绝对的真理。那个军事科学院专家就是典型。他感应到了14天胚胎的“人性”,却有意无意地无视活生生的人的“人性”,这不是目光短浅是什么?

  他还说“想到这里,就不能不去想自己的工作—–人这样贪婪地想要活下去是对还是错,甚至会想,人这样的做法到底是在拯救人类还是毁灭人类,人类的文明轮回是不是与此有关,狮身人面像难道不可能是上一次克隆人的遗迹?”

  从哲学上说,这个疑问也许有道理。那好,请你自己在生病的时候别去治,在家等死吧。请你自己先别“贪婪地活下去”。

  一句话,打死我也不信宗教,某些好心人士,就别再劝我了,一点用都没有。

  补:刚才看到有报道说,陈晓旭因为相信中医,不去做手术,她丈夫也不劝她。我又看了孟静对她丈夫的采访,他小心地否认陈晓旭出家和生病的关系。看到这里,我觉得这一家子都很虚伪。

  算了,说死人的坏话不够厚道,我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说点和我自己有关的事情。我爸最近迷上了《刘太医养生》,以及那个台湾“另类营养学家”的书,天天捧着看,而且全部相信,一会儿决定不吃豆腐,一会儿又决定不喝牛奶。我怎么劝都没用,因为在他看来,央视宣传过的,应该是正确的。我想,柴静,以及所有那些有良知的记者,如果你们真的认为“每一项技术的背后都是生命”,那就去调查一下这些另类医学人士吧,这是关心到很多活生生的生命的大事,一点也不比14天胚胎低级。

(XYS20070520)

  裴雪涛以为自己是爱因斯坦啊?

  alpha

  说实话,在发明原子弹之后有资格后悔的也只有爱因斯坦,或者也许还能找到那么1到2个人?

  即便如此,爱因斯坦的后悔也没有任何意义,爱因斯坦不在那封信上签名,顶多美国人晚造出原子弹10年而已。至于其他人,例如德国人,俄国人,未必也会晚10年。

  以一己之力阻碍技术和科学的进步,总让我想起无理数的遭遇。伟大如柏拉图也不能免俗。

  至于这位“裴雪涛教授”,丫以为他是谁?
  曼哈顿计划涉及到数十万人的协同合作,如果里面一个在大楼里的一个小秘书做深沉状,说“想到这里,就不能不去想自己的工作—–人这样贪婪地想要活下去是对还是错,甚至会想,人这样的做法到底是在拯救人类还是毁灭人类,人类的文明轮回是不是与此有关,狮身人面像难道不可能是上一次克隆人的遗迹?”

  你说你除了吐他一身之外,你还能干什么?

(XYS20070520)

搞着科学却研究起牛鬼蛇神的研究员

  作者:无名客

  不说两句实在不忍。
  柴文所说是呼唤人们在处理日常事务时要更多采用一下换位思考的方式,多替当事人着想,这很好,没的说。至于飞机上那位老哥的说法,实在不敢苟同。从范文中了解到其甚至还有其他之异想天开之妄想,真不敢相信其正为当今我国该领域内的骨干科研工作者!

  如果注入了百分之一二十的人类细胞的羊的眼神都会变,那与人类基因百分之九十以上相似的大猩猩又当何论?虽然本人专业知识有限,但仅凭中学所学就知道胚胎发育似乎在重演生物的进化路程,拿人类来说,从单细胞到多细胞,从腔肠的出现到脊椎的出现,从似鱼的形态到四足陆生动物的形态,虽然都很短暂,但却都经过了。如果拿着一个长腮长尾的鱼型事物说,这就是人,恐怕没几个人认同吧!就如同指着蛆说这就是苍蝇一样,会被人笑为愚蠢。程序的展开在哪一阶段就是哪一阶段,发育了十四天的人类胚胎,与猴子、大象、猪、狗,抑或乌龟、青蛙、蛇,乃至和灭绝了的恐龙的同时期胚胎都没有什么大不同,唯一的不同就是还未展开的程序代码不同。而如果仅因阻断了一个还处于缥缈无端状态的“人”的出现可能性就自责的话,那就是杞人自忧了,坠胎,流产,要想成为真正合格的人是要经受重重考验的。汽车尾气、电子辐射、农药残留等等等等,那又该叫停呢?

  最令我难以想象的是这句话:“人这样贪婪地想要活下去是对还是错”。人如果不贪婪的想要活下去,难道还要贪婪的想要死过去?如果不贪婪的这样活着,而是当初把努力得来的食物一同与猩猩、野猪分享,恐怕这句话人们想到现在来说都说不了了。所谓对与错,就如小孩看三国时问谁是好人坏人一样幼稚。如果前路是已知的,那世界还有所谓的“发展”吗?

  专业方面强悍无匹,其他方面弱如鸡肋。这就是中国教育的缩影,这位搞着科学却研究起牛鬼蛇神的研究员,怎能不代表一批中国教育模式培养出的所谓高材生?像人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这样的问题,一般人在孩童时期就在问,到成年期就已基本形成自己看法。人到了四五十岁却让人用这样的问题给将住,不是具有大智慧,就是具有大愚蠢的人。只注重专业知识,却缺乏基本的科学素养,中国教育的悲哀也就在于此了。也难怪当年还有不少教授去练某某功,以这样的水平,想不被忽悠都难,而人们期盼的大师又将是何年之事呢?

(XYS20070520)

 


操作

文章信息

留言

您可以用这些标签 : <a href="" title=""> <abbr title=""> <acronym title=""> <b> <blockquote cite=""> <code> <em> <i> <strike> <strong>

CAPTCHA Imag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