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最新科研证实转基因玉米影响生育能力”

13 11 2008年

“绿色和平”这个臭名昭著的反科学组织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散布一下妖魔化转基因的谣言吓唬公众,虽经多次揭露,其信用居然在中国媒体上还没有破产,别人不烦我也烦了。既然此事在网上已被炒了起来,我就再评几句:

一、发布科学研究成果的正常渠道是经同行评议的学术期刊,越是重大的成果应该在越是权威的期刊上发表。那些不先发论文而靠媒体来发布的所谓科研成果,往往是在学术上站不住脚的,没有专业识别能力的普通公众对此应该警惕。

二、因为没有看到这个研究的论文,只能从新闻报道了解其内容。对比英文报道,可知“绿色和平”歪曲、夸大了这个研究结果。据英文报道,该研究发现的是喂了20周的转基因杂交玉米的小鼠产下的第三窝和第四窝的后代数量较少、体重较轻,“绿色和平”竟给歪曲成“从第三代开始,后代的体重、体长和数量都明显减少”,让人误以为转基因作物具有隐藏的遗传毒性,传到第三代才暴露出来。这可能不是由于英文阅读能力的问题,而是有意造谣制造恐慌。

三、对比英文报道,可知“绿色和平”故意隐瞒了反面的证据:在另一组研究中,小鼠之间的差异被发现较不明显,不具有统计学上的意义。也就是说,这个研究结果并没能重复出来。

四、退一步说,即使这个研究成果可以重复,也无法确知是否是转基因成分的毒性所致。有很多因素可以导致小鼠的生育能力降低,例如营养不良。

五、再退一步说,即使这个研究成果可以证明小鼠生育能力的降低是转基因成分引起的,也不过说明这种转基因杂交品种的安全性有问题,并不能用以说明其他转基因作物就有问题,更不能就此否定了转基因技术。某种转基因作物可能会有安全性问题,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所以在每一种转基因作物推广、上市之前,都必须做严格的安全性检测。对转基因作物的安全性,应该具体品种具体研究,而不是泛泛地下反对结论。

附:
最新科研证实转基因玉米影响生育能力

网易探索11月12日报道 奥地利政府于当地时间11月11日发布最新科学研究,首次证实转基因玉米会导致小白鼠繁殖能力下降。国际环保组织绿色和平警示:包括中国在内的各国政府需加强对转基因食品安全性的研究,同时呼吁立即停止任何转基因粮食作物的商业化审批和种植。

此项研究由奥地利健康部和农业与环境部共同发起并资助,维也纳大学兽医学教授Juergen Zentek主持完成。研究结果显示,在长达20周以上的持续喂养评估实验中,被喂养饲料中含33%转基因玉米的小白鼠从第三代开始,后代的体重、体长和数量都明显减少。“这一研究结果明确证实了转基因作物对健康的威胁。我国对于转基因粮食作物的安全性研究和商业化审核需要更为谨慎,避免伤害到我国十三亿人的健康与未来。”绿色和平食品与农业项目主任方立锋说。

该研究所用材料为孟山都公司研发的转基因玉米NK603(抗除草剂)和MON810(Bt抗虫)的杂交品种,在阿根廷、日本、菲律宾和南非等国家已通过生物安全审批。

早在2004年和2005年,中国已经批准进口这两种孟山都公司的转基因玉米。今年7月9 日,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国务院常务会议上审议并原则通过了转基因生物新品种培育科技重大专项,其中包括在2020年前共200亿元的转基因研究专项资金。同时,据悉目前在中国已经有转基因水稻和转基因玉米在等待农业部商业化种植资格审批。

方立锋说:“水稻是中国最重要的粮食作物,关系着十三亿人的吃饭问题。此次奥地利转基因玉米的研究证实转基因作物对健康的隐患。在这种情况下,我国在对待转基因作物——尤其是转基因水稻——的商业化审批时,必须慎之又慎。”

值得注意的是,孟山都公司在2003年对该杂交品种曾进行了42天的雏鸡喂养实验,虽然实验发现了在鸡的翅膀重量等方面有显著不同,但当时却被孟山都公司判定为“生物学上不显著”。

方立锋说:“对转基因技术的安全性研究时,这些生物公司有着自己的意见。我们鼓励中国政府充分考虑到转基因技术的长期安全性以及该技术涉及的知识产权隐患,将更多的资源投入到长期安全性的更彻底研究中,而不是仓促推动转基因技术的商业化。”

(本文由绿色和平网易博客提供)

http://www.earthtimes.org/articles/show/241141,genetically-modified-maize-lowers-fertility-in-mice-study-finds.html

Genetically modified maize lowers fertility in mice, study finds

Vienna - Feeding mice with genetically engineered maize developed by the US-based Monsanto corporation led to lower fertility and body weight, according to a study conducted by the University of Veterinary Medicine in Vienna presented Tuesday. In the study, mice fed with the NK603 x MON810 sweetcorn variety over a period of 20 weeks showed a smaller litter size and lighter offspring than mice fed with non-engineered maize.

The difference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in the third and fourth litters,” according to an abstract of the study led by Professor Juergen Zentek and commissioned by Austria’s Environment Ministry.

Although in an alternative set-up of the study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groups of mice were found to be less pronounced and statistically not significant, the environmental organization Global 2000 said this meant that further long-term tests were needed.

Austria has long resisted calls by the European Commission to allow the use of genetically modified food, but it finally had to lift its ban on MON810 maize as animal feed last year.

However, Austrian feed companies have so far agreed to a self- imposed ban on MON810.

The tested corn breed is a cross of MON810 and another variety and is designed to be resistant against herbicides and insects.

An expert panel of the European Food Safety Authority (EFSA) found in 2005 that the hybrid was “safe for human and animal health.”

Following the release of the study at a conference in Vienna, Global 2000 and Greenpeace criticized EFSA’s approval of the variety and called for a ban of genetically engineered maize.

“It is now vital to keep animal feed in Austria free of genetically engineered maize, and an immediate ban on the use of genetically engineered maize MON810 in Austria is the order of the day,” Global 2000 spokesman Jens Karp said.



答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监督委员会委员李曙光院士

23 10 2008年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监督委员会委员李曙光院士(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技大学教授)在我的博客公开留言,为基金委监督委员会处理施一公事件的做法做出辩解。我的回答如下:

一、李院士告诉我监督委员会无需向举报人做出答复,“有关调查报告及附件材料,监督委员会讨论结果是否要向举报人单独做出答复,我个人认为是可以研究的一项建议”,并指责我“由于没有向举报人单独做出答复”就不信任监督委员会是过于偏激之辞。但是,2005年3月16日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监督委员会第二届第三次全体会议审议通过的《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监督委员会对科学基金资助工作中不端行为的处理办法(试行)》第五章第第二十六条写得很清楚:“所有投诉和举报的处理结果应及时通知投诉和举报者。”莫非现在的第三届监督委员会不承认第二届委员会通过的规定?还是那个规定又是一个自欺欺人的牌坊,连委员会委员自己都没想到去参照?3年前通过的规定现在就成一纸空文,谁还敢去信任这样的委员会?

二、监督委员会对举报人不给答复,也不公布其调查结果和结论,如果不是李院士现在出来说,别人又如何知道原来监督委员会是对此做了“认真讨论”和“表决”的?如此黑箱作业,如何让人信任?我根本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调查、认定的,根据的又是什么证据和理由,为什么要信任你们?施一公事件是引起了社会反响和广泛关注的重大事件,尚且如此,其他事件更可想而知了。近年来监督委员会处理过一些资金申请的造假事件,但是受到处理的都是普通高校浅资历人员,还没有见到有哪个有点学术地位的人受到处理的。是不是有学术地位的申请者、受资助者都不造假?当然不是,被公开揭露的就有很多。只打苍蝇,连一只老鼠都不敢打,更不要说打老虎,这样的委员会如何让人信任?在我向该委员会举报施一公时,早就料到他们不会把他怎么着,只是想以亲身经历让大家看看号称“正面作用在科技界已有共识”的机构是如何处置这种事情的,至于负面作用在科技界已有共识的机构是看都不必看。

三、李院士说“调查报告证明施一公已不在普林斯顿大学领取工资,且已全时在清华工作”,姑且相信这个不知谁出具的调查报告是真的吧,但是普林斯顿大学明明说施一公是on leave,也就是正在休假的全职教职员。是否还在领取工资,根本就不是问题的关键。不领工资到其他机构工作,乃是“停薪留职”,普林斯顿大学仍是其“固定受聘单位”,仍然违背资金申请资格要求中“在国外已没有固定受聘单位”的规定。“在国外已没有固定受聘单位”,按一般人的理解就是已辞职,而不是支薪或停薪的留职休假。委员会有什么证据说“这是美国大学挽留辞职教授,使其以后还有回转余地的单方面做法”,而不是施一公认可的做法?有哪个美国大学会不准教授辞职,单方面改辞职为留职休假?难道美国教授跟大学签了卖身契了?所以这样的做法,必定是施一公同意的。施一公不是在国内媒体上高调宣传自己已谢绝普林斯顿大学挽留,毅然全职回国了吗,怎么又留了这么一个“回转余地”?既然留了这么个“回转余地”,就是还给自己在美国留了个“固定受聘单位”,就应该等这个余地没了再来说自己已全职回国,再去申请规定需要全职回国的资金。

附:李曙光的留言

我的答复:
方舟子在其按语中在宣布基金委不可信任以后还公示了基金委监督委员会名单,其用意很明显,即这些委员也和基金委一样不可信赖。为此,我作为委员之一不得不做出如下答复。
1,方舟子的举报信基金委相关机构在监督委员会上做了如实会报,并报告了调查结果,会议独此作了认真讨论,和结论意见的表决。还有涉及其他人的举报信都作了调查并提交到会上讨论。因此,基金委对待公示反馈意见是认真的。
2,有关调查报告及附件材料,监督委员会讨论结果是否要向举报人单独做出答复,我个人认为是可以研究的一项建议(因涉及人的问题,如何答复,答复的详尽程度如何都需要做全面考虑和界定。为保证会议畅所欲言,讨论情况是保密的)。但由于没有向举报人单独做出答复就断言“这已足以证明它不值得人们的信任,也证明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种种规定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废纸一张,所谓候选人公示不过是立个牌坊。这是我第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与该委员会打任何交道,也不建议别人去与之打交道”是过于偏激之辞。基金委在我国科技事业发展中所起的正面作用在科技界已有共识,诚然基金委应当不断改进工作,但号召人们不与之打交道又该如何呢?
3,基金委的规定应当遵守这没有疑义,关键是对于施一公是否已全职回国工作不同人的看法是有分歧的。方舟子根据普林斯顿大学网站施一公仍在教职员名册,仅是on leave,就认定他没有全职回国;但晓毅也曾指出这是美国大学挽留辞职教授,使其以后还有回转余地的单方面做法。我个人看法是关键看施一公是否还在普林斯顿大学领工资,因为在职人员学术休假是有工资的。调查报告证明施一公已不在普林斯顿大学领取工资,且已全时在清华工作。因此,我认为他已全职回国工作。



评“施一公获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

17 10 2008年

【方舟子按:我在公示期间同时以电子邮件和挂号信件向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监督委员会实名举报施一公的问题,并留下联系方式。除了电子邮件的自动回复外,没有收到该委员会的任何回音。这已足以证明它不值得人们的信任,也证明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种种规定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废纸一张,所谓候选人公示不过是立个牌坊。这是我第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与该委员会打任何交道,也不建议别人去与之打交道。现把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第三届监督委员会组成公示如下:
主 任:朱道本
副主任:白以龙、岳忠厚
委员(以下按姓氏笔划排序):
王子健、刘治国、寿成超、张建、李曙光、陆则慰、陈荣秋、周青、林惠民、金祖亮、姚祝军、赵学文、黄大仿、黄霞、葛世荣、谈振辉。】

施一公获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

项目详情
项目编号     30888001
项目名称     结构生物学
项目类型     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外籍)
申报学科1     (C0501)
研究性质
资助金额     200.00万元
开始日期     2009年1月1日
完成日期     2012年12月31日
项目摘要     运用结构生物学和生物化学研究肿瘤发生和细胞调亡的分子机制,集中于肿瘤抑制因子和细胞凋亡调节蛋白的结构和功能研究,迄今在国际权威学术杂志发表学术论文及综述文章100余篇,其中作为通讯作者发表>7篇,>3篇, >11篇,系统地揭示了哺乳动物﹑果蝇和线虫细胞凋亡通路的分子机理,是细胞凋亡领域国际公认的学术权威,已有若干研究成果申请专利用于治疗癌症的制药研究。因为在细胞凋亡领域的杰出工作,在2003年获国际蛋白协会颁发的”鄂文西格青年科学家奖”,是该奖项设立以来第一位获此殊荣的华裔学者。自1998年起受聘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担任助理教授,2001年获得终身教授职位,2003年晋升为正教授,2007年被聘为终身讲席教授,为该系历史上最年轻的终身教授。 2007年11月被任命为清华大学生命科学与医学研究院副院长,生物系副系主任;2008年2月已回清华全职工作。
获资助单位     清华大学(项目负责人)



上海交大农学院副院长华修国教授冒充发表过Nature论文

2 10 2008年

【方舟子按:华修国的论文不是发表在Nature,而是发表在2007年才创刊、影响因子都还没有的The ISME Journal(国际微生物生态学会会刊)上,只不过这个会刊与Nature的出版公司合作出版,放在Nature的网站上。国内还有的教授把在The ISME Journal上发表论文说成是在《Nature》子刊上发表论文,虽然也是一种欺诈行为,但还要比华教授直接说成在《Nature》发表论文诚实那么一点点。】

上海交大农学院副院长华修国教授冒充发表过Nature论文

作者:singking

方舟子你好!

作为交大的海外校友,实在看不过去了。偶尔浏览交大农学院网站时发现的,

http://www.agri.sjtu.edu.cn/cn/szdw/hxgnei.asp

简介上说:
“…2007年发表在国际顶级刊物《Nature》论文Inter-speciestransplantation of gut microbiota from human topigs论文,同年被《Nature》刊物作为亮点评价…”

想看一下文章,却发现是这篇:
http://www.nature.com/ismej/journal/v1/n2/full/ismej200723a.html

怎么看都不是发表在Nature的文章啊!实在太过分了,有机会请给曝光一下!谢谢!



上海交大农学院副院长华修国教授冒充发表Nature论文

2 10 2008年

【方舟子按:华修国的论文不是发表在Nature,而是发表在2007年才创刊、影响因子都还没有的The ISME
Journal(国际微生物生态学会会刊)上,只不过这个会刊与Nature的出版公司合作出版,放在Nature的网站上。国内还有的教授把在The
ISME
Journal上发表论文说成是在《Nature》子刊上发表论文,虽然也是一种欺诈行为,但还要比华教授直接说成在《Nature》发表论文诚实那么一点点。】

 

上海交大农学院副院长华修国教授冒充发表过Nature论文

 

作者:singking

 

方舟子你好!

作为交大的海外校友,实在看不过去了。偶尔浏览交大农学院网站时发现的,

http://www.agri.sjtu.edu.cn/cn/szdw/hxgnei.asp

简介上说:
“…2007年发表在国际顶级刊物《Nature》论文Inter-speciestransplantation of gut
microbiota from human topigs论文,同年被《Nature》刊物作为亮点评价…”

想看一下文章,却发现是这篇:
http://www.nature.com/ismej/journal/v1/n2/full/ismej200723a.html

怎么看都不是发表在Nature的文章啊!实在太过分了,有机会请给曝光一下!谢谢!

 



《中国新闻周刊》报道:施一公深陷泥潭

9 09 2008年

一方面,“他是中国近代史上为了回国放弃国外待遇最多的人”,我们是否该给他特殊待遇?另一方面,“中国最缺的是成才的环境和公平的竞争规则”,我们是否应该为了特殊人才而放宽规则执行标准?

施一公深陷泥潭

本刊记者/蔡如鹏
《中国新闻周刊》2008033期

今年2月刚从美国回到清华大学的生物学家施一公,本打算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但没想到一件意外的事打乱了他的工作节奏。

8月12日,曾因揭露多起学术造假事件而闻名的方舟子,向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以下简称国家基金委)举报说,施一公在申请2008年度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外籍)时涉嫌造假。

在举报信中,方舟子认为“施一公现在仍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全职教授……不符合规定的申请条件,应取消其候选人资格”。根据规定,这项基金仅资助具有其他国家国籍的华人学者全时全职在中国内地开展基础研究。

方舟子的举报在国内科学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因为,这次他的矛头对准的不是一位普通的科研人员,而是一位国际上公认的优秀科学家。

年仅40岁的施一公,是近年回国的海外学者中学术地位最高的科学家之一,2003年即成为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历史上最年轻的正教授,2007年又被授予讲席教授。改革开放后,在海外取得这一成就回国效力的科学家迄今只有两位——另一位是现在担任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院长的饶毅,他曾被美国西北大学聘为讲席教授。

回国前,饶、施二人在国外都有自己的实验室、充足的科研经费和优厚的个人待遇。他们放弃这些回国效力,在海内外华人生物学家中反应强烈。有媒体认为,他们的事迹可以与上世纪50年代归国的钱学森、郭永怀比肩。

此次方舟子举报使不少人纳闷,一位放弃了国外每年上百万美元科研经费的顶尖学者,怎么会为了区区200万人民币的资助项目造假呢?

是否真的全职回国?

施一公1989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生物科学与技术系,次年赴美留学。1995年获得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分子生物物理博士学位后,到纽约斯隆-凯特林癌症研究中心从事博士后工作。

1998年,他开始在普林斯顿大学任教,从助理教授、副教授、正教授,一直做到讲席教授,并在此期间加入美国国籍。

施一公的专业是结构生物学。多年来,他一直在研究肿瘤发生的分子机制,把攻克癌症作为主攻方向。因为在这一领域的杰出工作,2003年他被全球蛋白质学会授予鄂文西格青年科学家奖,成为第一个获此殊荣的华裔学者。另外,从2005至今,施一公一直担任华人生物学家协会会长。通常,担任这一职务的都是华人生物学家中公认的佼佼者。

去年年底,清华大学宣布施一公正式加盟该校。当时,清华校园周报《新清华》报道说,2007年11月施一公正式调入,被聘为清华大学生命科学与医学研究院副院长,生物科学与技术系副主任。

今年3月,在接受《科学时报》采访时,施一公自己也证实已全职回国。他说:“我回来最想做的事,就是教书育人。”在那次采访中,施一公还表示对回国后可能遇到的失败和挫折,自己并“没有想很多”。没想到几个月后,他遇到的第一个大麻烦竟是被别人举报涉嫌造假。

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外籍)是国家基金委为了吸引具有较高学术水平的外籍华人青年学者在华进行自然科学领域的基础研究,专门设立的科研基金。今年资助经费为每人200万元。但国家基金委规定,申请者“提交申请书之前,在国外已没有固定受聘单位,项目依托单位为其惟一聘用单位”。

国家基金委一位负责人告诉《中国新闻周刊》,施一公的确申请了2008年度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外籍)并已被确定为候选人,目前正在公示阶段。

方舟子在举报信中说,据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的介绍,施一公现在仍为该系的全职教授,只是正在学术休假,假期到2009年9月。

“也就是说,直到现在,普林斯顿大学并不认为施一公是辞职回国,而是在学术休假,明年9月后仍会回普林斯顿工作。”方舟子对《中国新闻周刊》说,美国大学有学术休假制度,教授每隔若干年可到其他大学、研究所从事研究一年,带薪留职。

但清华大学人事处一位负责人则告诉《中国新闻周刊》,施一公在清华大学属于全职全时工作,是该校生物科学与技术系的全职教授。今年2月,与学校签订了聘任合同书。从施一公全职工作以来,常常是每周工作7天、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在过去6个月中,施一公因私或因普林斯顿善后事宜离开清华的时间总共只有十几天。

至于与普林斯顿大学的工作关系,这位负责人解释说,事实上,2007年底和2008年初施一公已经3次向普林斯顿大学提出了辞呈,普林斯顿大学多方挽留,但施一公辞职之意已决,于是普林斯顿大学建议,在施一公受聘清华大学教授的同时,在普林斯顿大学保留一年名义上的头衔,以便完成关闭实验室等善后工作,这样做也有利于像施一公这样的华裔学者在国际上树立负责任的形象,清华大学对此充分理解和同意。

同时,这位负责人还强调,施一公已不再从普林斯顿大学领取薪水。

该不该“裸奔”回国?

在发给国家基金委的同时,方舟子也把举报信贴到他办的学术打假网站“新语丝”上。在网络上,这封举报信引起了激烈的争论。

批评者认为,一个年富力强的国际知名教授能够回国工作,大家应该多一些支持和宽容,这样才能吸引更多优秀的人回来,方舟子的做法过于苛刻,有些吹毛求疵了。

然而拥护者认为,即使是顶尖的科学家也应该遵守规则,方舟子没有错。这恰恰说明他的骨头是最硬的,不仅揭露小人物,大人物有问题,他同样也敢碰。

让这场争论到达沸点的,是一篇题为“教授回国不能立即裸奔”的博客。

博客的作者是中国科学院化学研究所的研究员王鸿飞。作为1999年回国的海归学者,他替施一公鸣不平说,如果施一公要符合方舟子的那些要求,除了立即“裸奔”之外怕是没有别的选择。在王鸿飞看来,教授不能“裸奔”回国,是因为“需要有较长一段时间的过渡”。

饶毅也同意这一观点。他在接受《科学时报》采访时说,教授回国和一般的初级研究人员、学生回国不一样。教授回国要处理好自己实验室的经费、学生以及和学校的关系等问题,需要一段过渡时间。

清华大学生物科学与技术系一位负责人对《中国新闻周刊》进一步解释说,施一公在受聘清华大学的同时,在普林斯顿大学保留一年的教授头衔,是为了在过渡期处理实验室、经费、学生等问题。“这是很正常的,既是对学生对实验室负责也是对学校负责。”

上海交通大学物理系教授马红孺也是这一观点的支持者。他认为,如果把全职回国理解为必须立即关掉国外的实验室,断绝与原来大学的一切学术和工作联系,未免过于狭隘了。

但不少人反击说,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施一公全职回国是否需要过渡期,而在于他申请基金同样要遵守规则。中国科学院生物物理所研究员何士刚针对王鸿飞的博客,发表了一篇题为“不懂什么叫裸奔”的文章。

这位同样具有留学经历的生物学家说,他支持施一公这样有杰出成就的科学家回国,也相信施是真正的全职回国,但施应该在结束过渡期,完全辞去普林斯顿大学的职务后(也就是满足国家基金委的规定后)再申请。

规则重要,还是人才重要?

除了普林斯顿大学网站的介绍外,方舟子还在“新语丝”网站上披露了其他证据,证明施一公没有全职回国。

在美国霍华德-休斯医学学会(英文缩写HHMI)5月26日公布的新一批HHMI研究员名单中,方舟子发现有施一公的名字。

“HHMI只资助全职在美国进行生物医学研究的科学家。”方舟子说,“如果他真的已全职回国,就不可能榜上有名。”

对此,清华大学生物科学与技术系解释说,申请HHMI是从2007年开始的,这与施一公2008年2月全职回国工作并不矛盾。这位负责人还说,因为离开美国,不再符合资助条件,施一公已经放弃了HHMI的资助。“这件事情也说明施一公在清华大学全职、在普林斯顿的职位只是过渡性的事实。”

饶毅在接受《科学时报》采访时也透露,当初施一公申请HHMI研究员,就是希望能将经费带回中国。但最终HHMI没有同意。

据这位2007年9月全职回国的生物学家介绍,改革开放30多年来,在留美的几十万中国人中,学术成就达到施一公这样水平的屈指可数。“他为了回国,放弃了高额度的HHMI资助和多项NIH(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经费。从这个意义上说,他是中国近代史上为了回国放弃国外待遇最多的人。”

饶毅还呼吁,“多一点宽容,不仅对他(施一公)个人公平,而且可以促进其他教授和学生回国”。因为,“施一公回国是一面旗帜。”

还有支持施一公的人建议,对待特殊人才应特殊待遇,不要拘泥于现有规则。但是批评者反驳说,中国最缺的是成才的环境和公平的竞争规则。即使规则有问题,也应该尽力去完善,而不是去破坏。

据《中国新闻周刊》了解,国家基金委监督委员会已经接到了方舟子的举报。9月5日,公示期结束后,他们将会对举报展开调查,并最终给出结论。(完)



“学术批评”切忌拉帮结派【旧作】

26 08 2008年

【按:偶见《科学时报》“科学网”编辑重点推荐杨玉圣的同党黄安年教授的博客文章攻击我“浮亏打假出名”,想起2002年写的一篇批评他的文章拿到现在也还很能说明问题,重贴一下。】

“学术批评”切忌拉帮结派
——答北京师范大学黄安年教授

我写了一篇《“中国学术打假第一人”的“学术规范”》,揭露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副教授杨玉圣出于个人恩怨,暗地里乱改转载文章,里面说了一句“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自己亲手打过什么假”,该系教授黄安年为此写了一篇《学术批评重在言而有据》批评我。读完这篇文章,不明白一个如此胡涂的人,何以能在一所名牌大学当教授:

第一,黄教授说我那篇文章是“学术批评”,不知我批评了杨玉圣的什么学术?偷改别人的报道也叫学术?是不是发生在杨玉圣身上的什么鸡毛蒜皮都成了学术,任何对杨玉圣的批评就都成了“学术批评”,必须以学术批评的标准来衡量?

第二,黄教授指出杨玉圣曾经在1994年、1996年自己揭露过抄袭,据此批评“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自己亲手打过什么假”的说法“与事实相悖”。这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当时国内互联网未起,我远在美国,自然无法看到,所以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自己亲手打过什么假”,有何不对?我如果见过了而假装没见过,才叫“与事实相悖”,黄教授一口咬定我的说法“与事实相悖”,莫非我的眼睛是长在他的脑袋上的?

第三,杨玉圣近年来以“学术打假第一人”的面目在学术界内外上窜下跳,当然不是因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以黄教授与杨玉圣关系之亲密,也说不出近年来杨玉圣亲自打过什么假,那么我说我见到的他的所谓打假“都是在别人首先出来揭露后,他再跟在后面耸人听闻地鼓噪,吸引媒体的注意力”,又有什么不对?

第四,我那篇文章的主要内容在于揭露杨玉圣本人造假,有根有据,黄教授凭什么教训我“要言而有据”?黄教授是跟在杨玉圣后面大谈学术规范的,那么请问杨玉圣那种偷改别人文章的做法,符不符合黄教授的学术规范?对主要内容视而不见,抓住开头一句话胡搅蛮缠,这是哪门子的“学术批评”?

我查了一下黄教授的发表纪录,发现他也热衷于“学术打假”,不过和杨玉圣一样,也属于跟在别人后面鼓噪的一类,而且是跟在杨玉圣后面鼓噪的。学术打假需要有人发难,也需要有人鼓噪。然而,如果是为了出风头,是拉帮结派党同伐异,对自己人的假不仅不敢打而且还要百般维护,那么,对这类打群架似的打假的真实程度,就值得我们加倍的警惕。

2002.1.15.

附:
学术批评重在言而有据
时间:2002年1月16日 作者:黄安年(北京师范大学教授) 来源:学术批评网

在学术批评中,有不同意见,这是很正常的。开展与人为善的健康的学术批评,有利于学术事业的发展。学术批评要言而有据,如果没有根据地随意指责甚至上纲上线,对于健康学术批评是不利的。

今天看到一位远在美国加州而从事大陆“学术打假”的先生在网上撰文批判杨玉圣,其中充满情绪化的用语。我觉得文章开头第一段话就与事实相悖。该文称:“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自己亲手打过什么假”。(见方舟子:《“中国学术打假第一人”的“学术规范”》2002.1.15)

何以说该文一开头就言而无据呢?

我清楚地记得杨玉圣先生所著《美国历史散论》(辽宁大学出版社1994年)出版时,德高望重的美国史老前辈刘绪贻教授写序,我也曾为该书写序。我在《序》中写道:“杨玉圣的一部分文章是书评, 他力图在较高层次上提出自己的一得之见, 实事求是, 即好处说好, 也不讳缺失。围绕〈沉重的思考〉一文的发表, 曾有过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在美国史研究界引起了反响,因为这篇文章对学术领域中某些严重不良倾向作了曝光性的批评式评论, 这是很不容易的。以愚之见, 只要是与人为善, 持之以故,就可以明辩是非, 端正学风, 从而有助于学术事业的健康发展。” (这篇序,曾以《谈〈美国历史散论〉》为题,发表在《博览群书》1994年第7期)

我在《〈学术批评丛稿和实话实说〉——兼谈学术书评的开展》一文中,又再次提到杨玉圣的这篇文章。我在文章中写道:“三十而立的杨玉圣何以被个别人看作‘恶人’或者‘歹人’?这大概与他在书评中的实话实说相关。”“《沉重的思考——评》一文发表于1991年,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美国史学界最早揭露某位学者著作中大规模抄袭、剽窃行为的长文。该书抄袭了南开大学某教授的论著10多处,却居然还请这位教授为他的‘著作’作序,可见何等地肆无忌惮。杨评指出:‘《移民与近代美国》所存在的问题,尤其是它大规模的抄袭、剽窃行为,骇人听闻。如果视作40多年来中国美国史学界的最大丑闻,恐非过甚其辞。这本书及其所反映的学术界泛起的弄虚作假等不正之风,不能不引起严重关注的。’‘对史学著作的评论,亟待加强,并应认真提高到严肃的学术水准。好书要评,坏书更应评。像《移民与近代美国》这种不道德的非法侵权行为,应通过正常的评论加以监督,并及时、有针对性地予以澄清。只有这样,才能扬是抑非;只有这样,弄虚作假者才能曝光;只有这样,才能有助于我们本来已够艰难的史学研究健康开展。’

笔者在文章中还说过:“但是抄袭者不因学术上的劣行被曝光而有所收敛,反而散布流言蜚语。有的同行则以为内部教育了事,不主张公开曝光,个别的则把杨当成‘闹地震’的专家。现在事情过了快10年,是非曲直已经分明,某些剽窃和抄袭者已经不敢那么明目张胆,而某些地方和单位的保护行为也需考虑到可能承担的严重后果而有所收敛,有的曾经犯过这类错误的学者已开始吸取教训走上了健康发展的道路,这些积极成效还得感谢当初勇于曝光的‘恶人’或者‘歹人’。然而,迄今抄袭剽窃之风仍未刹住,‘打假’依然任重而道远。”(《史学月刊》2001年第1期)

笔者不解的是,难道1991年《移民与近代美国》一书抄袭案不是杨玉圣“自己亲手”揭发出来的?如果不是,那么究竟是谁揭发出来的呢?难道凡是这位海外从事大陆“打假”的先生当初“没有见过”、而且迄今也“没有见过”的事就等于不存在了吗?或者难道他以为《移民与近代美国》一书还不算了抄袭吗?笔者身为中国美国史研究会秘书长,对此事 “第一手的资料” 的真实性有着充分的了解。方文 “自己根据第一手的资料”证据何在?有何根据指责杨玉圣“从来没有”“自己亲手打过什么假”?

此外,据我所知,杨玉圣在《中华读书报》1996年11月20日发表的《“博士论文”与“文抄公”——一种值得注意的非学术现象》,也曾第一次揭露、明确批评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毕业的博士论文《论美国国际地位的历史趋向》(河南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山东大学毕业的博士论文《现代化的战略与模式选择》(山东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所存在的抄袭剽窃问题。可能,方先生也“没有见过”罢?

写于2002年1月16日



很懂英文的“清华大学最年轻教授”颜宁

22 08 2008年

2000-2004年间在普林斯顿大学施一公实验室读博士、毕业后留在原实验室做博士后、2007年跟着施一公“裸奔回国”成了清华大学医学院教授的颜宁为师父保驾,在科学网博客上贴了一张大字报《方舟子是在哗众取宠,还是无间道?》,谩骂我对施一公的批评是“无知”、“以讹传讹”、“自以为是”、“诛心”、“不失时机给自己作广告”、“不懂英文”、“弱智”等等,不论是出于原来的师生关系,还是出于现在的共同利益关系(颜宁声称在清华从事“重要疾病相关的膜蛋白的结构与功能研究”,那是施一公担任首席科学家的新立973项目),都不难理解这种举动。最好玩的是要来指导我的英文:

【6. “施一公去年曾给《普林斯顿校友周刊》写信声称中国老百姓是不配享有美国式的民主和言论自由”

不懂英文的方舟子(democracy in the U.S. style simply does not work in China. Singing high praises of freedom of speech and democracy is one matter; advancing a vast country of extreme diversity is another. 翻译过来是美式民主不能简单地适用于多元化的中国)】

把美国人常常挂在嘴上的“simply does not work”(绝对行不通)翻译成“不能简单地适用”,应该不是考托福、GRE考出来的,大概是在美籍华人实验室读博士学位时顺便学来的超级英语吧?这样的英文我当然是不懂的,英语过4级的就没人懂了。不禁对这位很懂英文的清华新科教授感到好奇,搜索了一下,原来还是“清华大学最年轻的教授和博士生导师”,其简历的一大亮点是“获得由 Science 和GE Healthcare评选的2005年“青年科学家奖”(北美地区)”。据《新清华》1729期《颜宁受聘清华大学医学院教授》介绍,“该奖项专门用来奖励每年最优秀的生命科学博士毕业论文,在全球范围内每年只有5人入选。”很吓人吧?

不过这是颜教授用其超级英语翻译出来的。这个奖的原名叫“The GE & Science Prize for Young Life Scientists”,用英语4级的译法,该叫“通用电器和《科学》青年生命科学家奖”,被颜教授超级掉了“通用电器和《科学》”、“生命”,于是这个奖也就成了涵盖所有学科的世界大奖,变得无比超级了。这个奖的目标是表彰世界范围内的优秀博士研究生并奖励他们在分子生物学领域的研究(the aim of the prize has been to recognize outstanding Ph.D. graduate students from around the world and reward their research in the field of molecular biology. http://www.sciencemag.org/feature/data/prizes/ge/index.dtl),被颜教授超级成“奖励每年最优秀的生命科学博士毕业论文”,好像它把所有的生命科学博士毕业论文都挑选了一遍似的,其实想得这个奖是要自己去报名参赛并提交一篇介绍自己的论文工作的千字文和导师的推荐信的,获奖者最多算是参赛者中的最优秀罢了,因为肯定有许许多多更为优秀的博士论文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去参赛。这个奖每年只在全球范围内评出一个获奖者,奖金2万5千美元,另外还有4名地区性runner-up(第二名),奖金5千美元。2005年的全球获奖者是伊利诺大学UIUC的Ahmet Yildiz,不是颜宁。来自中国留学生曾在2001年和2003年获得该奖,但都不叫颜宁。中国留学生成为runner-up的就更多了,基本上每年都有一、两个,颜宁是2005年北美地区的runner-up。能得个奖对研究生来说是一种荣誉,有5千块外快也很不错,但回国吹得跟得了世界科学大奖一样,就得靠颜教授的超级英语水平了。这个奖是5个评委根据递交的材料评出的,能得这个奖恐怕很大程度上靠的是导师的人脉,正如颜教授声称已发表了多少多少论文,那都是学生时代的工作,靠的也是导师,回国当教授、弄项目也都要靠导师的栽培,一辈子就吃定一个导师,“要真是这样,太伟大了”。国外避免的是学术近亲繁殖,国内盛行的是学术乱伦,这样的学校也想当世界一流,再等一百年吧。

有网友见识了颜宁的英语水平之后,评论道:“看来施教授回国与其教政治还不如教英语。”有施、颜的共同教授,清华学子想必人人可学成超级英语,不用像美式民主一样担心simply does not work。

颜教授的中文其实也是很超级的,比如她质问我“是在哗众取宠,还是无间道?”,翻译一下,相当于质问我“是在哗众取宠,还是断除烦恼?”(“无间道”为佛教四道之一,指能断所应断障),但现在该断除烦恼的,该是施一公、颜宁师徒吧。有美国人去教育你们该如何爱国,又有英文、中文都如此超级的最年轻教授,真是清华学生的福气。

又,我们其实得感谢颜宁,让我们知道天山童姥说施一公在会议上称今年8月15日参加其博士生Chen Yu的博士论文答辩之后就与普林斯顿大学脱离关系“裸奔回国”是以讹传讹,其实施一公只是又脱掉了一件外套而已(“好一个以讹传讹的方舟子 (原话是:与普林斯顿又撇清了一大块)”),施一公“裸奔回国”的日子看来是遥遥无期了。

参见:

http://www.sciencenet.cn/blog/user_content.aspx?id=34979
学者颜宁 发表于2008-8-13 11:41:52

方舟子是在哗众取宠,还是无间道?

1. On leave until September 2009 =”带薪休假”

好一个无知的方舟子(http://www.molbio.princeton.edu/index.php?option=com_content&task=view&id=196&Itemid=244)

2.“施一公在会上说他要到今年8月15日参加其博士生Chen Yu的博士论文答辩之后才与普林斯顿大学脱离关系。”

好一个以讹传讹的方舟子 (原话是:与普林斯顿又撇清了一大块)

3. “如果施一公在申请书中写明其有国外固定受聘单位的事实,那么应取消其候选人资格,并追究基金管理机构工作人员的渎职责任。”

好一个自以为是的方舟子(国内没事找施一公事的人以百计,这种事情怎么会不问?)

4. 该申请人及其依托单位在国内媒体上做“谢绝高薪聘请毅然回国”的高调宣传,不仅欺骗公众,而且有利用媒体宣传骗取国家资金的嫌疑,应适用条例规定的“情节严重的”的处理办法。

好一个诛心的方舟子(眼睛始终没有脱开钱,现在人家证明不拿普林的薪水了,你怎么说?)

5. 收到施一公来函,希望和我在电话里谈谈。我不认为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私事,可以通过电话交谈来解决的。我对施一公的批评和举报,都是公开做出的,如果我的批评和举报有与事实不符的地方,施一公也应该公开地做出澄清。

好一个不失时机给自己作广告的方舟子(施一公该解释的已经向相关单位解释了,不了解XYS的规则,给你发个信,也能被你高调拿来标榜自己)

6. “施一公去年曾给《普林斯顿校友周刊》写信声称中国老百姓是不配享有美国式的民主和言论自由”

不懂英文的方舟子(democracy in the U.S. style simply does not work in China. Singing high praises of freedom of speech and democracy is one matter; advancing a vast country of extreme diversity is another. 翻译过来是美式民主不能简单地适用于多元化的中国)

方舟子自以为是个公正的客观的法官,却没注意到他的笔触里已经全是 negative的论调,充满了指控,一副道德上占据制高点的样子。唉,本来想保持我blog的轻松论调,但被气的不轻,看来我的blog净土也将不保了。但是,这样一来,不又给方舟子做广告,他的目的不正好达到了?

慢着,我再仔细想想:方舟子是在玩无间道吗?他这不是明摆着说些弱智的话,竖个靶子让别人攻击自己,从而更敬重一公。要真是这样,太伟大了。

http://news.tsinghua.edu.cn/new/news.php?id=18463
【人才引进】颜宁受聘清华大学医学院教授

【新闻中心讯】颜宁 1977年11月生,1996年进入清华大学生物科学与技术系,2000年获学士学位,并被授予“清华大学优良毕业生”称号。同年9月赴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学习,2004年12月获分子生物学博士学位。

攻读博士期间,颜宁主要运用结构生物学、生物物理和生物化学手段研究肿瘤发生和细胞凋亡的分子调控机制,由于对线虫及果蝇细胞凋亡通路工作机理的杰出研究成果,获得2005年由Science杂志和GE Healthcare评选的“青年科学家奖”(北美地区)。该奖项专门用来奖励每年最优秀的生命科学博士毕业论文,在全球范围内每年只有5人入选。颜宁在博士后期间继续从事结构生物学研究,重点研究膜蛋白的结构与功能,成功解析一个重要膜整合蛋白酶的高分辨率原子结构,揭示了它的作用机理。

近5年来在国际学术杂志发表学术论文及综述文章17篇,其中作为共同通讯作者发表综述文章于Annual Reviews、Cell,第一作者文章8篇,包括1篇Nature,4篇Nature Structural & Molecular Biology,1篇Molecular Cell, 1篇JBC和一篇Cell Cycle。

2007年被聘为清华大学医学院教授,目前为清华大学最年轻的教授和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与心血管疾病相关的胆固醇代谢通路的结构生物学与生物化学分析,以及与重要疾病相关的膜蛋白的结构与功能研究。

转自《新清华》1729期



谁叫你自称“裸奔”了?

14 08 2008年

有一个自称是我的“学兄”而我不知何时与他同学过的人、中国科学院化学研究所的王鸿飞在其妻子任职的《科学时报》主办的科学网博客上撰文《教授回国不能立即裸奔》,认为我在《也说说施一公究竟是不是全职回国工作》一文中“说了一大堆不太着边际的东西,在这件事上应该算是吹毛求疵。”“因为如果施一公要符合方舟子文章中的那些要求,除了立即裸奔之外怕是没有别的选择。教授回国绝对不要立即裸奔,需要有较长一段时间的过渡。……请一个有成就的年富力强的国际知名的教授回国,大家不问国家给别人提供的条件和补偿够不够,是不是有足够的施展空间和基本的保障,只问人家有没有裸奔回来,泱泱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绝对不可以这样子对待真正的人才。”

我不知道这位“学兄”从我的文章的哪个地方看到了我要求教授回国必须立即裸奔。我不过是说,你明明是穿着运动服、甚至是西装革履地在奔,却声称是在“裸奔”以吸引眼球,并以“裸奔”的名义申请资助,这样做滑稽得有点无耻,以为路人都瞎了眼。正如施一公做为一个改入美国国籍的人,却希望到清华大学给本科生开一门爱国主义课“激发学生的爱国共鸣和热情”,一样的滑稽,难道是要激发中国大学生爱美国的共鸣和热情吗?毕竟,在你改入美国国籍时,已宣誓完全放弃对中国的忠诚而必须真诚地效忠美国。“泱泱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难道就应该把装奔当成裸奔,就应该让一个美国人来教育下一代如何爱中国?(我并不反对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改换国籍,也不认为加入了美国国籍就不能再爱中国或为中国工作。我只不过认为既然改入了美国国籍,就别好意思把自己当成爱中国的典范去教育别人了。)

这位中科院“学兄”还说:“我从来不认为要求方舟子裸奔回国来做学术打假是正当的,所以,方舟子其实也不应该总是理直气壮地去要求别人立即裸奔回国,不管国家给不给钱。”这就奇怪了,我自己裸不裸奔,和别人裸不裸奔,有什么逻辑联系?我又没有声称裸奔,更没有以裸奔的名义去要过钱,你管我有没有裸奔干什么?难道我自己没有裸奔,就不能理直气壮地指出某个自称裸奔的人其实穿着衣服?就不能理直气壮地要求那些获得裸奔资助的人必须裸奔?

这位“学兄”在文中说,《科学时报》那篇宣布施一公已裸奔回国的报道《我被信仰追问——回国为什么是最好选择》是他的妻子王丹红写的。原来他算得上是这一“裸奔”骗局的同谋的亲属,难怪有如此奇特的、与中科院研究员的智力不符的逻辑推理能力。这位“学兄”还声称:“对方舟子的打假事业,我从来都是温和道义派。”但我不知道他曾经对“方舟子的打假事业”给过任何实质性的具体支持(当然我也不稀罕这种人的任何支持),我只看到他对我的攻击和为造假者的辩护,所以他应该算是个帮闲派,帮的是造假者的闲。

又,今天发现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的网站对施一公的介绍由“正在学术休假,假期到2009年9月(On sabbatical until September 2009)”改成了“正在休假,假期到2009年9月(On leave until September 2009)”,不管是什么样的休假,不管有何借口和苦衷,都改变不了他仍是普林斯顿大学全职教授,现在并未“裸奔”回国的事实。

王鸿飞的博客文章因其声明不许转载,不附。

(XYS20080813)



向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举报施一公涉嫌造假

13 08 2008年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监督委员会于2008年8月6日发布2008年度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外籍)候选人名单公示,候选人中包括施一公:

序号  申请人  性别  国籍  学位  专业技术职务  研究领域  依托单位

3  施一公  男  美国  博士  教授  结构生物学  清华大学

http://www.nsfc.gov.cn/Portal0/InfoModule_396/fj2008-8-5.htm

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2008年项目指南》,申请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外籍)应具备的条件之一为:“已正式受聘于项目依托单位,申请者提交申请书之前,在国外已没有固定受聘单位,项目依托单位为申请者唯一聘用单位。”

但据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的介绍,施一公目前仍为该系的全职教授,只是正在学术休假,假期到2009年9月(On sabbatical until September 2009)。

http://www.molbio.princeton.edu/index.php?option=com_content&task=view&id=196&Itemid=244#

又据参加今年7月27日至30日在黄山举行的第四届中国晶体学术会议的
人员介绍,施一公在会上说他要到今年8月15日参加其博士生Chen Yu的博士
论文答辩之后才与普林斯顿大学脱离关系。

由此可知,施一公到现在仍是普林斯顿大学全职教授,他在递交2008年度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外籍)申请时(递交时间为3月1日~3月20日),在国外还有固定受聘单位,不符合项目指南规定的申请条件。

如果施一公在申请书中写明其有国外固定受聘单位的事实,那么应取消其候选人资格,并追究基金管理机构工作人员的渎职责任。

如果施一公在申请书中隐瞒其仍有国外固定受聘单位的事实,则应根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条例》第三十四条的规定对其伪造申请材料的欺诈行为进行处理,并根据第三十六条的规定对纵容、包庇申请人弄虚作假的依托单位清华大学进行处罚。鉴于在申请该项资金的同时,该申请人及其依托单位在国内媒体上做“谢绝高薪聘请毅然回国”的高调宣传,不仅欺骗公众,而且有利用媒体宣传骗取国家资金的嫌疑,应适用条例规定的“情节严重的”的处理办法。

又,在我发出《也说说施一公究竟是不是全职回国工作》后,收到施一公来函,希望和我在电话里谈谈。我不认为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私事,可以通过电话交谈来解决的。我对施一公的批评和举报,都是公开做出的,如果我的批评和举报有与事实不符的地方,施一公也应该公开地做出澄清。施一公去年曾给《普林斯顿校友周刊》写信声称中国老百姓是不配享有美国式的民主和言论自由的(http://www.princeton.edu/~paw/archive_new/PAW06-07/09-0307/letters.html),也许因此不屑于让中国公众知情,那么至少也应给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监督委员会一个中国式的解释。

(XYS200808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