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大学有个好习惯

2010年11月2日

  我去厦门大学,需要订房间。

  结果,开始订了一个蔡清洁楼。

  我玩笑了一句——不会是为了纪念清洁工吧,其实,俺们当然知道,肯定捐款人叫蔡清洁。

  虽然最后因为蔡清洁那里没有网络我转到了逸夫楼,可是,蔡清洁还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我在华侨大学报告的那座楼也有名字,叫“陈守仁楼”。里面有个老头的头像,我估计应该就是陈守仁先生。一问才知道,这座楼当时是陈守仁捐建的,不过他老人家当时掏了250万,算是建楼款的一半,另外一个是政府掏的。

  到了香港,我们可以见到的以捐建者的名字命名的楼就更多了,反倒是我在欧洲的大学没有太见到这样的楼,“比尔盖茨楼”啥的,没太见到。

  中国人好名,所以如果有幸留名,其实很多人还是很乐意的。

  在厦门和泉州,到处可见的是陈嘉庚先生的痕迹,厦门大学里有嘉庚主楼,似乎是最高的那座。

  这真是一个好习惯,对于大学就应该利用中国人这种对于名的追逐需要而给大家提供这样的“命名”机会。在北方,除了邵逸夫到处捐建图书馆和科学馆之外,其他以人名命名的楼还真不算多,最近北大和清华似乎多了起来,是个好趋势。

  我的母校北航有个如心会议厅,是香港女富豪“龚如心”女士捐建的,她正是著名的“小甜甜”女士,一度因为他失踪老公的财产是应该给她公公还是她自己而多次上法庭而知名,而后来她自己过世后也出现了财产争端,很八卦。

  记得我去过一次中山大学,好像也见到了类似的冠名楼,就发觉在这个问题上,南方人似乎更加符合潮流,而北方却差一些。

  现在看,陈嘉庚先生还是很伟大的,既然他有千金散尽为民送利的气魄,我们应该给他一个永恒的名声。

南方科技大学给多高年薪你愿意去?

2010年11月2日

  我个人对于朱清时“校长”的热情表示有限度的旁观兴趣。

  香港科技大学建校时请的是在第一位美国大学任职的华人校长,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想国际化。

  而朱清时虽然偶尔出过点过头的语言,显得似乎另类,可是他有很多理由不适合当这个建校校长,所以,我对于他的能否很好地承担起建校校长的责任持谨慎的不乐观态度。原因有三:

  1,朱是体制里浸润太久的人。甚至他本人的成功都是利用旧体制才把握了机会的;

  2,朱年龄太大。甚至已经到了随心所欲不逾矩的层次,他得使劲才会逾一点点的“矩”;

  3,朱本人刻意的地方太多。

  如果深圳真的想在这个方面有所作为,香港科技大学有很多更值得学习的地方,但是从现在看来,深圳还是不敢去学。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之前的深圳大学成了个四不像。只听说里面的老师薪水很高,其他方面就没有在耳朵里灌过啥概念了。

  另外,今天和同事聊天,说到南方科技大学这个东西。

  同事说了句:请去的人年薪至少也得40万吧?

  就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还真是的。现在听说朱在挖一些和他一样老的名声显赫的老先生。我当然很尊重老先生们的成就和所经历的艰苦岁月,可是,要从这里开始吗?年青的人真的很缺乃至得经过三个层次才考虑到年青人的主体性吗?

  况且了,这所大学要从本科生开始培养起,尤其是要从高二开始,没有很年青的人的热情,更会泯灭了孩子们对这所学校起初抱有的激情,更不要说家长。

  而对于一个年青人,要心无旁骛地培养这些孩子,在没有研究生和博士生帮助的情况下依然做出很好的科研来,的确是一个挑战。40万年薪怕只是一个最低的要求,否则大家又要陷入到对于金钱和项目的追逐里去了。

有一个字,我念错了20年

2010年11月2日

  厦门,海边,美丽。

  我却想吃海鲜了,因为知道到了北京,再想吃新鲜的海鲜就比较困难了。

  内地的皇帝喜欢吃海蟹,让海边的臣民送去。

  保鲜问题难以解决,经过多年试验,发现可以用尿给海蟹保鲜。

  这样,皇帝就一直在吃尿泡过的螃蟹,且不以为忤。

  某日,皇帝有机会去海边巡视,知道他有吃海蟹的习惯,抓紧上了一盘。

  皇帝一吃,说:这个不好吃,还是原来进贡到宫里的那个好吃。为什么会有不同?

  大臣们大惊失色,可是没人敢说底细。

  现在进京的海鲜应该有了更好的保鲜方法,否则京城里的月亮真是要比京外圆了。

  吃海鲜,我点了一道“花蛤汤”,这是一道经典菜,我在青岛的时候经常就花上8元点一道,然后要一碗米饭吃吃就好。

  厦门大学的朋友说:你念错了,蛤不是‘ga’,而是‘ge’!

  说得斩钉截铁的。

  我说不对啊,我一直念ga,而且ga似乎更合理和好听。

  我冒了一头汗,莫非自己念了20年的会有问题?

  果然,一查词典,我念错了。是ge!

  可是,明明我在青岛听那里的人念ga吗?莫非同一个汉字到了厦门就变了音?或者厦门人用了客家话来读?

  不过,词典上查不到ga,只能用ge,算了,这样下去我确实彻底错了。

再次婉约一下,仿写一首歌

2010年11月2日

  写了几首情诗,朋友说,你怎么还像个20岁的小青年啊,一点没有40岁的成熟和厚重感。

  这个这个,也许一感情化,就20岁了的缘故吧。

  听了罗大佑的《家II》,有点仿写的冲动,就果然仿写了一首。

  你那双忧愁的眼 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踩着忧郁的步 似乎在离开我的视线
  我关上回忆的门 告诉你也许无法两全
  我打开心灵的窗 去卸载那过去的诺言

  挥挥手只留下背影  许一个崭新的愿景
  不知道未来的何时 能重现今天的情形

  你那片苍白的唇 好像依然在发出询问
  你仔细弹奏的筝 是否混淆了真实的回声
  我从此沉默下去 唯怕惊扰了白日的梦境
  提醒你张望天际 那里有一片美丽的风景

  世界不会真没了真情 爱情依然值得憧憬
  只是你漂泊的心灵 暂时还没有找到港口

  十年之后当你身在一个温暖的家中
  也许会回首耻笑今天痴情的拥有

  你那双明媚的眼 透过玻璃窗投射面前
  你那对相伴的脚 迈着毅然果然的步伐
  我再度握你的手 只是感觉到更加温暖
  我打开心灵的窗 看到你已更潇洒的脸

黑天鹅来了之后,黑鸭子们去了哪里?

2010年11月2日

  厦门大学的朋友说,原来的时候,芙蓉湖里一度游着四只黑鸭子,后来当从原产于澳洲的四只黑天鹅被引进了之后,四只鸭子就不见了踪影,俺们猜测,估计有以下原因:

  1,黑鸭子们虽然也是黑,可是黑得不够纯粹,无法和黑天鹅相比,自己羞愧,走了;

  2,黑鸭子们和黑天鹅们竞争了一阵子之后,发现争不过黑天鹅,悻悻地走了;

  3,管理者觉得有了黑天鹅,还要啥黑鸭子干啥,统统撵走拉倒

  4,管理者觉得黑鸭子的存在影响黑天鹅的形象和国际化水准,应该宰杀之,鸭肉烤了给黑天鹅吃,做鸭汤给黑天鹅们喝,就几刀解决了问题。鸭子们从此失去了踪影。

河南安阳曹操墓终成丑闻

2010年9月5日

  尽管安阳政府和让安阳政府买通的考古专家们依然嘴硬,可是,我想很多人可以判断出来了,曹操墓终成丑闻。

  新闻上说——

  河北学者首度出示曹操墓造假证据(图)(http://news.sina.com.cn/c/p/2010-09-05/094621041786.shtml

  山东新闻网9月5日讯(山东商报记者 于蓓蕾) 安阳“曹操墓”是真是假?从公布之日起,这个争议就从未停歇过,并且越来越多的学者、专家卷入所谓的“挺曹派”与“反曹派”两大阵营,天天争论不休。公众渴望了解真相。

  昨天,因自称手中有“曹操墓”造假“铁证”而备受关注的闫沛东,在济南接收了山东商报记者的专访,并首次向媒体亮出了他手中的“铁证”——参与造假村民写的书面证明,“曹操墓中的假石碑,就是这个村民和另一人一起埋到空墓里的,现在他给我出示了书面证明。”

  这样的造假玩意儿俺们原本就知道很多,原来有个笑话讽刺某地擅长造假,故事是这么说的:

  以色列偷偷把美国人的武器卖给了中国,后来被美国人发现了,大怒。

  以色列就通过外交途径做工作想把武器再要回去,怎奈中国已经把武器拆零散了进行研究,没法原样奉还,大家很为难。

  军委领导只好召集各省军区和地方的领导开会,商议对策。

  某省的省长和军区司令出来说话了;交给俺们吧,俺们省里一向擅长造假,肯定能够把这事挡过去。

  军委领导说:中!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没过几时,造好了运到以色列,以色列人一看大惊,说:怎么比我们卖给你们的时候还新啊,中国人维护能力太强了。

  美国佬派技术人员到了耶路撒冷特拉维夫啥的认真检查一遍,放心地走了,说以色列还算够哥们,卖给中国云云果然是谣传。

  然后,该省的省长就官升二级,调中央去了。

  所以,现在的造假技术弄出个曹操墓来那还不跟玩儿似的。

  不过,老底被人揭露,这个感觉不太好。

  让我很觉有趣的是,中国学者里不要脸的咋就这么多呢?!见个假棺材都在那儿掉泪,要是见了曹操的真棺材,还了得,不得上去直接磕头认干爹啊!  

今天的科学家还有可能跨越多个领域成名吗?

2010年9月5日

  记得原来在读大学的时候,有时候会在课堂上听老师们提起这个科学家乃是最后一位怎样怎样的科学家,那个又如何如何。

  哇?!为啥就可以说“最后”一位呢?要知道,人类的未来还远着呢。保不齐哪天就突然出个更牛的天才,一举把前人变成倒数第二名呢。

  而老师们提到的这些最后一位,在我的记忆里,包括:

  庞加莱:最后一位跨越数学和物理学的大师级科学家。

  费米:最后一位集实验物理学家和理论物理学家于一身的科学大师。

  冯诺依曼:最后一位集计算机科学,数学新方向开拓能力于一身的大师。

  司马贺:最后一位集心理学,计算机科学,经济学能力于一身的学者。

  好像还有几位“最后”,但是当时老师们自己说的都不太自信,所以,估计大师都算不上,集多个学科就更没法说了。

  而在很早很早之前,科学家们都是集多个学科于一身的,牛顿至少在物理和数学两个学科上是牛人,再加上他自己偷偷弄过炼金术,所以,把化学加上也无妨。

  而高斯更不用说了,你看那到处都是的高斯定理就可以知道了,大家可能不知道的是,数论里的中国剩余定理还是高斯“让”出来的,因为高斯定理太多太多,让一个给中国的“几束梅花廿一枝”这样用具体例子所体现出来的贡献也不算啥。

  而在1900年代,当希尔伯特提出数学领域未来发展的23个问题的时候,至少可以说明老希对数学里的N个方向还是很清楚的,再后来(80年以后)据说某些数学家又出来讨论过,想模仿希尔伯特也来个18个问题啥的,可是终于还是没有提出来,或者悄莫声息地提了一下,可是数学界没人理会,就算了。

  那么,在今天这个世界,科学家们还有机会成为横跨多个领域的学者吗?

  我个人给出的答案是:不能!

  有人可以直接质疑我:你自己列研究方向的时候不也一列好几个吗?而且,很多学者在自己的简历里列研究兴趣时也会列上4,5个,这难道不是说明在横跨多个方向吗?即使不是多个领域的话。

  让我来告诉你,列几个研究兴趣和成为横跨多领域或方向的科学家,那完全不是一回事。

  列上几个研究兴趣,只是说明自己在这些领域里有基础,甚至做过几篇论文,可是,对于该学科核心性本质性的贡献,一个学者如果能在一个领域里能如此,那就相当不容易了。现在的学科越来越细,每个人能够掌握其中一个学科方向上的所有基础,并进而作出一些自己的贡献,已经多年过去了,甚至过了创造性最强的时期。这个不象很多学科领域还处于拓荒意味的时代,是个人就能做出不错的工作,而且可能是基础性的工作来。其实,包括三钱在内的学者,都只是一个领域的牛人,要说有第二个领域也和他们的第一个领域一样牛和有影响,就很勉强了,钱学森先生一度很想当“横跨”多个学科领域的中国第一牛人,而几十年的努力证明是泡影,他还只是应用力学上的权威,其他领域,嘿嘿,如人体科学,甚至被证明引领了中国才会出现的“气功师辈出”的荒唐阶段。

  也所以,那些贪多的学者基本可以认为是不自量力。

  当然,也许有人要举一些例子,说某人这7年干了这,那7年干了那,这不横跨了吗?

  我的看法则是,他们如此尝试其实更多是在自己所在的领域中已经没咒念了,换个新领域,再用用自己原来掌握的工具,多上一个吃饭的家伙而已,要说“横跨”,那是决计谈不上的。

  而且,在一个领域方向中做好的研究贡献已经相当不容易了,人一生的时光非常短暂,把握住一个方向的本质性问题,并沿着这个问题做出显著性的成果和贡献,如果这个成果的应用性很好,则更多可以考虑它的推广和应用。

  就俺们现在做的应急管理而言,对于中国,应急管理当然和其他国家有很大的不同,比如,我们就有大量的群体事件是其他国家罕有或根本没有的,还有地震带来的损害,我国它就是和其他国家不一样,如智利,新西兰这样的国家,绝少有因为建筑质量太差而导致的意外伤害,但是在我国,就比比皆是。所以,我国的应急管理从根本上说有问题的独特性,那么研究起来思路也就和其他国家有差异。

  这么说的意思是,在这类学科上,即使西方发达国家有了很好的基础,甚至基本问题都已经获得解决,我们也依然需要另外研究。

  在这样的一个前提之下,我个人就完全放弃了其他方面的研究,只能把以往的涉猎当成自己研究的背景知识,而一心一意地开始从事现代应急管理的研究,到今天还是有很多心得的。而且,我之前从事供应链管理,数据挖掘与知识发现,再之前硕士时还触摸过图的染色理论,以及生态学的数学建模等,也够杂的了。但是,当遇到应急管理时,抓紧时间放弃了所有的东西,然后一门心思地连做6年,到今天才算做了点让我自己还有点满意的工作,但是,尽管如此,依然有N多的问题是自己想做而没有精力从事的。

  不谦虚地说,我个人的阅读兴趣和研究兴趣还是很广阔的,加之大学硕士又是学数学的,什么都不露怯,自我感觉对于方向的把握还敏锐,但是之前收获了太多教训——我涉猎了太多方向,虽然几乎每个都发表过研究论文或撰写过专著,可是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和影响,自己都很遗憾浪费了太多时间。不过,这样的现象对于一个探索中的年轻人来说,不断地走错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一旦找到了适合的方向,还是应该全力以赴并终身从事得好。7年之痒如果阶段性发作,我估计这人一事无成的可能性还是更大些,当然,2个不同方向间相关性和继承性很大的情况除外。

  我比较崇敬的科学家是华罗庚先生,今年刚好是他老人家诞辰100周年,去世25周年。他在中国数学界的地位是无人能及的,我还记得在大学上偏微分方程的时候,因为对华老的崇敬,就觉得中国数学学科应该每个方向都是他老人家创立的才正常,可是,老师说,中国的偏微分方程的最早引入和研究者是数学所的吴新谋先生。啊?吴先生的名字和事情我到现在都不甚了了。而拓扑学与华老也没有什么关系,更不要说微分几何这些陈苏学派的领地了,而概率统计则以许宝騄先生为首。

  华先生做的最漂亮的工作据说是多复变函数,而为世人所熟知的当然还是数论,万哲先院士曾经考证说中国人图论的第一篇论文应该也是华先生的手笔,可是这个也得认真考证才找得到。

  也就是说,在中国的科学界,非只三钱,数学界的华罗庚先生也算不得“横跨”的学者。

  当然,还有华罗庚先生做的优选法统筹法,他做了20年的推广工作,而这个东西的本质,就统筹法而言,核心是当年杜邦公司用过的关键路径法,不是华老自己提出的东西,优选也不是。他的主要贡献是选择了这两个和实际管理密切结合的点利用自己的巨大影响力在全国做了推广的工作,属于在根本缺乏管理的年代为中国的科学管理开创了新局面,而核心的东西则是早就有了,甚至在西方早就应用了的东西。

  中国其他学科的牛人们的贡献也多如此。这里并不是给大家树立了一个无法逾越的界碑,只是想告诉大家,跨越之难甚至是大师都做不到的,我等自己都清楚距离国内的大师都无限遥远的学者,还是算了,别痴心妄想了。

科学家的标签化是中国科学进展的一大障碍

2010年9月3日

  我现在都很迷糊于美国人引进爱因斯坦和冯诺依曼这样的超级大牛时,得给人家多少名誉才行?

  “十人计划”如何?那显得美国政府多重视人才啊,一共才批了十个。如此,爱因斯坦冯诺依曼们还不得激动地干活把自己累死才觉得对得起这珍贵无比的帽子啊。

  美国人口数在那个年代还不大,中国在现在的人口基数太大,我们觉得弄太少的“十人”显得过于重视,没那个必要,那就“N人”吧。

  事实上,我国的科学界除了“N人计划”这样的名头,还有M多的其他名头,以前一般会给个政协委员啥的政治身份,现在则还有“江河湖海山林花树”名头的学者身份,您如果有兴趣有本事,可以一头带上几顶不同的帽子没问题。

  自古以来,我们中国就是盛产帽子的王国,帽子基本不缺,即使缺,按照我们国人的聪明才智,肯定可以立刻造出来若干——人手一个我们都能让它不同,充分体现个性化。

  但是,美国请来爱因斯坦们,给了他们M顶帽子之后,是不是会觉得脑袋不胜负重之至啊,俺们不知道。根据俺的了解,他们在美国也只是一顶帽子罢了,爱因斯坦连个中心主任的职位都不给,很不够意思啊,也就是说,他们在很多情况下其实就是一光头,如果“教授”这个称呼算不得帽子的话。

  为什么美国佬的创新能力就是强?大家也都讨论过几千篇文章了,揭示的原因自然是五花八门,最实质的原因应该是教授们被聘到美国之后,干得还是教授的事,而不是突然因为受格外重视,而多了L种和科研有关无关的其他事,比如不时去白宫吃个饭,去戴维营跟总统一家射个箭啥的。

  我更加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我们引进的人才们在西方等发达国家习惯于只做教授应该做的事,而到了中国他们突然不做教授最应该做的事情了——有的则见各级国家领导的次数甚至都超过见学生了。

  当他们在美国或欧洲或日本这些发达国家的时候,不是都很习惯于人家的管理模式吗?不是没有去争当院长当校长当啥的嘛,就老老实实地管自己的实验室,咋一回国(对于入了外国籍的则是回到了他的出生国)马上就变了呢?

  还是说,这些人本来回国奔的就是这个玩意儿呢?!

  比如某某先生,在美国就是一教授,做科学的实验,发科学的论文,做教学的老师,开学术的会议,获成果的奖励。

  可是回了国,就成了见国家的领导,洗国家的澡,当国家大学的院长,也发论文,只是好像做研究发论文成了最后一个事情了。

  咋回事?要说在国内的土鳖们希望能够不时得见天颜是件正常的事情,那些在西方老老实实做科研且被高薪聘回来的教授们咋似乎比国内的人还热衷这个玩意儿呢?

  再说了,他们在国外也没有为脑袋上只有教授这顶貌似不算帽子的帽子而不习惯,咋一回国就必须得弄几个帽子戴戴才舒服呢?

  ——俺不明白。

  他们是从海外带回了公平公正的做事风格,还是自己先把自己套到帽子里,当了个“古老腐朽的人上人”观念的超级强化者?

  本来,只有去标签化,只看科研成果而不看标签才是科学发展的正路。可是,越来越强的标签化,而且是由制度先进研究也先进的发达国家带回来的是更加强调和认同这种标签化的做法,破坏了中国原本已经脆弱得要崩溃的科研环境。有趣的还有,你即便给他个标签他还不见得全职回来呢。

  如此,假设真有爱因斯坦,中国也有机会去聘请,人家也接受。此时的爱因斯坦是否也要先了解下中国的情况,是不是也得先抢上5个帽子在头,包括从“万人计划”到“一人计划”的名头全都在提包里拎着,他老人家才会考虑来我们这里做做科研,指导指导物理学科的研究生呢?

  再假设,爱因斯坦来了中国,不时有人邀请或安排他每个夏天一起去免费洗洗澡冬天坐轿子上上火焰山,他去还是不去?

  此外,除了这些已有的帽子,我们要不要设立一个“至灵大师物理圣人”的特殊名号给他才能发挥他的聪明才智呢?如果没有,他就撅嘴不干活?

  我不知道——

以中国蚊香治法国蚊子

2010年9月3日

  传统中医里面关于内在治病机理的内容我们一般用比喻的手法来表达。

  您说应该用阴阳和五行,也有这样的,不过,阴阳五行也应该算得一种比喻。

  比如比较经典的比喻是西医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而中医则是治本。

  “本”是啥。还有更多比喻来描述它,我师兄说“治本”就是慢慢地用东西把一池污水弄干净了,而西医怎么弄呢?都是放干净污水再换干净水,而中医则不需要这个过程,更高明。

  还有更多的比喻,您如果不理解,我还可以给您做1000个比喻来说明传统中医就是高明。

  现代医学的话题体系并不适合传统医学,所以,也许大家都正确,也许是传统中医更正确,因为我们的比喻用得格外好。

  行笔至此,我想到了法国蚊子和中国蚊子。

  因为中国蚊子平时都吃的是“中餐”,所以,用中国的蚊香来熏它应该格外有效一些,如果用西方的蚊香来熏,估计是熏不倒的。

  但是反过来则可以,我们中国的蚊香由于执行的是阴阳五行的基本哲学,我们治的是蚊子的“本”啊,所以治起西方的蚊子来也格外有效,甚至比搞定中国蚊子还有效,毕竟西方的蚊子习惯的是那种头疼医头的治蚊方法,所以,一见到我们博大精深的中国蚊香,指定立刻毙命。

  在这一光辉思想的指导下,我6月份的巴黎之行带上了我国特产的蚊香。

  实在是在南欧的时候被欧洲蚊子咬怕了。

  这样,在巴黎每天晚上12点开始点上蚊香,于是得一夜的放心。哪天本来想试试不点蚊香的,终于还是没有胆量。

  在告诉学生们来巴黎的时候,我开始给了一个错误的信号,说巴黎指定有点冷,因为南欧的这个时间冷,巴黎还要靠北些,没有理由不冷。结果到了才发现大谬不然,巴黎热得必须小衣襟短打扮才行,且也要时时出汗。凡尔赛宫的那个下午,尽管有绿树遮阴,可还是喝完了带去的所有引用水。

  如此,好像这个世界的独特性大于共性似的。

  可是我深深地怀疑,在我的知识体系里,文化这个虚头八脑的东西有点不同,你喜欢吃煮茄子我喜欢吃蒸茄子罢了,而文明则是共同的,不能说你那里用哪种模式选举我这里反而不能用。而且大家都要走向现代文明。

  就象蚊香,我一说中国蚊香能治法国蚊子,就有人质疑我,说啥蚊香?我说电蚊香,人说那有效材料是西方人提取的,和中国无关。我说我们说有专利的啊,对方说,认真一查使用材料,用了西方开发的蚊香的主要材料啊,如果不用,嘿嘿,你再试试,在巴黎还能不能治法国蚊子?

  这个这个,我因为对蚊香材料不太熟悉,所以一下子有点回答不上来了。后来恨恨地想,我一定能找个比喻,把你的谬论全部打倒,你等着,我回家翻书去——

科学网上确实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2010年9月2日

  为啥科学网上会出现“江山代有才人出”呢?

  简单,科学家没思想的就不应该做科学家。或者,世界上有思想的人里面,最精华那一部分就是科学家们。

  科学网现在的市场做得还不行,所以,引诱来的看客也不算多,写客就更少了。

  不够,是个写客就是有思想的。而且,呈阶段性爆发的征兆。

  对于我来说,隔段时间就看到一位牛人出来,博文的思想性和可读性都不错。

  最近是曾庆平大侠引起了我的注意。

  再之前是吕喆兄,原来还以为就宝山兄是拆字先生呢,结果吕兄一到,宝山兄只好一把椅子俩人坐了。

  修慧兄也属于风格独到的,俺们山东的大实在人,说话懒得有遮拦。

  再老一点的曹广福兄,也是敢说话的人,且文章都还读的,对于文字的感觉有时候是个很怪的事情,即便写不那么热门的题目,也会乐意读下去,这一定是本事了。

  之前则是王鸿飞兄和周可真兄,前者观点多异于常人,后者则喜欢长篇大论,充分体现哲学家的天分。

  最具爆发性的则是被科学网驱逐的一个家伙,李亚辉。写法行云流水,基本不写短文章,可是长文章却每每让人欲罢不能,一定要看完。之后,广大科学网友要把李亚辉捞回来,俺们也参加了支持运动,可是最后咋没付诸表决啊,至今纳闷。

  还有几位,写文章的章法基本是正襟危坐型的,如金冬雁,马臻,徐坚,孟津,王德华,李侠,赵明,武际可。文章虽然基本走的正统一路,不过可读性都不错。

  而在文章中能够不时流露才气或知性的则是李宁,王铮,武夷山,杨玲,曹聪,孙学军,王进,刘俊明。

  当然,我个人倾向于喜欢略调皮的风格,邢志忠,朱猛进,唐常杰,吴宝俊,刘立,二傻,蒋新正,繁体字。李世春兄则满是调皮,与我期待的略有调皮不太一样。

  科学网上的两位院士也是让人惊讶的,其中的何毓琦先生似乎类少林的方正大师,而李小文先生则是黄药师和洪七公的合体而非只是黄老邪。

  【对了,本文只讨论科学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