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衣冠寡恥廉,買兇尋釁鬼多端。世間自有公心在,邪正昭昭是虎年。
(二〇一〇年十月)
要飯光榮況三代,
聲高八度炫精忠。
可知卅載新風水,
世冑名門又走紅。
二〇一〇年七月
LiHZ同學,文革紅人也。“我家三代要飯”是他的法寶,無人可與爭鋒。
十餘年前L不幸卒於意外,願他安息。
由長而短至於無,
獨剩空封記事疏。
莫笑郵箱虛若谷,
既回伊妹輒刪除。
二〇一〇年七月
封,實寄封也。保存信封算是集郵,不意惹惱了抄家的紅衛兵。小將們當場正色叱問:信紙呢?
挨挨挤挤左中右,
往往来来黑白黄。
自在幼童玩电脑,
安闲老汉背城墙。
二〇一〇年六月
年前初出国门到芝加哥,常去图书馆上网、借书。各种肤色同处一室——芝加哥多非洲裔,华裔与墨西哥裔也不少。唐人街分馆中文书刊颇丰,大陆版、海外版济济一堂。
美国的互联网无长城。
私家秘籍暗流传,
内部外人明栅栏。
天降黎民因特网,
鼠标轻叩自如翻。
二〇一〇年六月
寒斋所藏《金蔷薇》(李时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0年版),版权页与封底均印“内部发行”四字。就插在书店架上,付款取书,是为特例。内部发行不公开陈列。百姓只是听说,想方设法借来看。
尽废诗书习鬼嚎,
聊将扑克遣良宵。
未痴未死非残疾,
重拾吟哦兴愈高。
二〇一〇年五月
“聊将扑克遣良宵”,四十余年前之旧句也。偶忆及之,足成一绝。
文革初流行《牛鬼蛇神歌》(又称《嚎歌》),“牛鬼蛇神”奉命嚎唱。歌词全文为:“我是牛鬼蛇神,我是牛鬼蛇神。我有罪,我有罪,我对人民有罪。人民对我专政,我要低头认罪。只许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只许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我要是乱说乱动,把我砸烂砸碎,把我砸烂砸碎!”(据王友琴,标点略有调整)
老同学聚首,GuHF说:没有死掉,没有疯掉,也没有残掉,就要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