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子的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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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6日，法国病毒学家吕克·蒙塔尼和弗朗索瓦丝·巴尔－西诺西由于发现艾滋病病毒，与发现人类乳头状瘤病毒的德国医生哈拉尔德·楚尔·豪森分享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消息公布后，美国病毒学家罗伯特·盖洛在接受美联社采访时，对自己未能获奖表示失望。为了艾滋病毒的发现权，盖洛与蒙塔尼已争夺多年，在卡罗林斯卡医学院做出决定之前，孰是孰非其实已有了结论。

1981年，几个实验室分别报告在同性恋青年男子群体中诊断出一种新的传染病——艾滋病之后，在世界各地开始了一场鉴定、分离其病原体的竞赛。1983年1月，法国巴斯德研究所的蒙塔尼、巴尔－西诺西及其同事首先在巴黎一名患者的淋巴结分离出了病毒。他们先是发现其淋巴细胞中有反转录酶，表明感染了反转录病毒——人和其他大多数生物一样，遗传信息的传递是从DNA传到RNA，这个过程叫转录，但有的病毒反过来，遗传信息是从RNA传到DNA，称为反转录，这个过程由反转录酶控制，所以检测到反转录酶，就表明存在反转录病毒。随后，他们在电子显微镜下看到了病毒的实体。蒙塔尼实验室在1983年5月20日出版的美国《科学》杂志上报告了这个发现。

同一期的《科学》还发表了三篇有关艾滋病毒的论文，两篇出自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盖洛实验室，一篇出自哈佛医学院米隆·艾萨克斯实验室，这三篇论文都认为艾滋病是由一种能引起癌症的反转录病毒“人类T细胞白血病病毒1型（简称HTLV-1）”引起的。这种病毒是盖洛实验室在1980年发现的。1982年，盖洛实验室发现了该病毒的2型HTLV-2。蒙塔尼向盖洛实验室要来这两种病毒，以便与他们发现的艾滋病毒做对比。

1983年夏天，蒙塔尼实验室确认他们发现的病毒不是HTLV，而是一种新病毒。他们将它命名为“淋巴结病相关病毒（简称LAV）”。9月，他们开发出了检测血液中是否含有艾滋病毒的检测方法，并申请英国专利。12月，他们也向美国专利局申请专利。这一年9月，蒙塔尼到美国冷泉港参加会议，报告他们对LAV的发现。他把LAV病毒株交给盖洛，并签署了一份合同，声明盖洛实验室只能用它做学术研究，不能用以商业用途。

1983年秋天，盖洛实验室从美国艾滋病人身上分离出了病毒。他们仍然认为艾滋病毒是HTLV-1，其报告将发表在1984年5月11日《科学》上。但是在该论文发表之前，1984年4月，盖洛和美国卫生与人类服务部突然宣布发现艾滋病毒是一种新型的HTLV病毒，他们称之为HTLV-3，论文将在1984年5月4日的《科学》上发表。他们同时宣布开发出了检测艾滋病毒的方法并申请专利。1985年5月，美国专利局授予该专利，而早几个月申请的巴斯德研究所却奇怪地没能获得专利。

1985年1月，蒙塔尼和盖洛实验室几乎同时分别发表对LAV和HTLV-3的基因组序列的测定结果。二者极为相似，只有1.8％的差异。但是与HTLV-1和HTLV-2有很大差异，说明艾滋病毒不是一种HTLV，盖洛实验室将之称为HTLV-3是不合适的。一个命名委员会建议将艾滋病毒称为“人类免疫缺陷病毒（简称HIV）”。1986年，盖洛和蒙塔尼由于发现艾滋病毒而分享拉斯克医学奖，这是生物医学界仅次于诺贝尔奖的大奖。此前，盖洛在1982年已因发现HTLV而获得拉斯克医学奖，成了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中唯一一位两次获得拉斯克医学奖的人。

随着更多的HIV病毒株的基因组序列被测定，人们发现HIV非常容易发生突变，从不同艾滋病人身上分离出的HIV序列存在较大的差异，而蒙塔尼和盖洛实验室分离的HIV病毒株的序列几乎一致是很不正常的，这就不能不让人怀疑盖洛实验室实际上是用了蒙塔尼实验室提供的病毒株。为此，1985年12月，巴斯德研究所向美国法庭起诉，控告盖洛实验室和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违反合同，将他们提供的LAV株用于商业用途，要求把检测专利授予巴斯德研究所。这场官司持续了一年多，惊动了美国总统里根和法国总统密特朗，在他们的主持下，双方于1987年3月底达成协议，平分专利费。

艾滋病毒检测专利的问题虽然解决了，但是艾滋病毒发现权的问题并没有解决：盖洛实验室是否盗用了蒙塔尼实验室的病毒株？盖洛起初否认二者是同一个病毒株，后来不得不承认二者相同后，又反过来指控蒙塔尼实验室盗用了他的病毒株，他们不是曾经来向他要过HTLV病毒株吗？这个反指控非常可笑，蒙塔尼实验室在收到盖洛实验室提供的HTLV病毒株之前，已经发表了发现艾滋病毒的论文了。盖洛实验室的艾滋病毒株据称是米库拉斯·波波维克分离出来的，对其来源波波维克一直含糊其词，后来干脆说是从许多患者的混合血液中分离的，这种分离方法是很不正常的。1986年5月，盖洛实验室在《科学》发了个更正，他们1984年5月4日登在《科学》上的论文中，误把法国人提供的LAV株的照片当成了HTLV-3株的照片。

这究竟是个无意的失误，还是有意的造假呢？随着双方庭外和解，似乎不值得再去追究了。但是，事态才平息了两年多，《芝加哥论坛报》的一篇文章又把盖子给掀开了。《芝加哥论坛报》记者、普利策奖获得者约翰·克鲁德森在1989年11月19日发表长篇报道，揭露盖洛剽窃巴斯德研究所的艾滋病毒研究成果。这篇报道迫使美国政府调查此事。1992年，美国卫生与人类服务部科研诚信办公室认定盖洛和波波维克有不端行为。但是到1993年11月，据称在美国政府高层的干预下，科研诚信办公室撤销了对盖洛和波波维克的指控，因为根据“新标准”，现有的证据不足以证明他们有不端行为。

1994年7月11日，美国卫生部终于承认“巴斯德研究所提供的病毒在1984年被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的科学家用以发明美国HIV检测工具”，并同意让巴斯德研究所分享更多的专利费。这一年盖洛离开了国家癌症研究所，到马里兰大学任教，不过每年还能收取10万美元的专利费。

这个事件并不止是两个实验室在争夺学术荣誉，更是两个国家在争夺国家荣誉和市场，艾滋病毒检测方法很快被用以血液的筛查，当时每年能有几百万美元的专利收入。美国政府一开始就强挺盖洛，所以盖洛的专利申请比法国的晚了几个月却能获得专利，在事情败露之后又采取息事宁人的做法，拖了10年，由于媒体的介入，才有了官方调查和结论。盖洛实验室的利益变成了美国政府的利益，这造成了严重的后果。科研诚信办公室曾经严厉批评盖洛的所作所为“严重地阻碍了艾滋病研究的进展”，但盖洛的所作所为还不是因为有政府的撑腰？

2008.10.8

（《经济观察报》2008.10.13）

方舟子先生：

您好，我8月28日就cctv新闻调查“汶川：重建的选择”给cctv台长赵化勇先生发了一封信，至今未见回复。现我想将此信（附件1）及“我的自白”（附件2）在新语丝网站上登出，可否？

致  礼

中科院水利部成都山地所

张信宝

致CCTV台长赵化勇先生的一封信

张信宝

尊敬的赵化勇台长，

我不小心卷入汶川重建的漩涡。最近，我写了一个 “张信宝自白”（ 见附件），简要陈述了汶川地震以来我的所作所为，及接受央视 《新闻调查》栏目记者柴静同志采访的过程，现寄给你，以便您了解真实情况。

8月27日，国务院常务会议通过了“汶川地震灾后恢复重建总体规划”，汶川县城就地重建尘埃落定。“汶川：重建的选择”节目的“异地重建”导向，显然和中央的决策相悖，给当地政府的灾后恢复重建工作带来了严重的负面影响。我在节目中也被剪辑成一个不顾灾区人民死活、不实地调查研究的十恶不赦的学霸，网上被称为“史上最牛的专家”，对我的名誉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7月5日《新闻调查》的播出，引来了全国范围内关于汶川重建是否迁移异地的网上大讨论。我想，您一定会关注网友的评论，当然也了解评论的“峰回路转”。

中央电视台应认真总结该期《新闻调查》节目的经验教训，并作好善后工作。对此，我提出如下意见和要求：

1，    中央电视台应认真检查此次新闻调查节目的选题、采访、剪辑和审批的全过程，特别是有无“利益集团收买电视媒体”的问题；

2，    中央电视台在舆论导向上一定要和党中央保持一致，做好党中央的喉舌；

3，    要重视提高记者的政治、思想和职业素质，对柴静同志要给予严肃的批评；

4，    我希望能得到未剪辑的采访我的全过程音像；

5，    记者本人或《新闻调查》栏目组，通过媒体采用适当的方式消除这期节目的造成的不良社会影响，并对我本人名誉的伤害作出道歉。

望能尽快得到您的答复。

致礼

张信宝

我的联系地址：

四川成都417信箱，中科院成都山地所，邮编610041；电话：028－68591572（o），email：zxbao@imde.ac.cn

（此信于8月28日邮件快递寄给中央电视台台长赵化勇先生，但至今未见回复。）

张信宝自白

震后农村、乡镇和县城重建的思考与CCTV《新闻调查》风波

中科院水利部成都山地灾害与环境研究所  张信宝

7月5日晚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调查节目《 “汶川：重建的选择”》中，我被剪辑成一个不顾灾区人民死活、不实地调查研究的十恶不赦的学霸，网上被称为“史上最牛的专家”。京华时报更莫须有的说：“痛斥汶川异地重建是‘逃跑的行为’的张信宝承认，他的判断主要是依靠卫星遥感地图”。柴静采访了我2个多小时，新闻调查播出的只有我当反面陪衬的几分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这里引述山人先生的网贴《不能用写大字报的方式办CCTV的“新闻调查”栏目》的最后二段话：“问题在于选择什么事实，决定如何解释事实的权利，完全在主持人和尹教授一方。这样‘事实’的意义就大打折扣了！”和“我们并不了解这个节目产生的过程和背景，但是这个节目开了一个恶劣的先例，就是利益集团收买电视媒体，煽动利用群众情绪，干扰国家正常科学决策过程。这一节目在作为中央喉舌的中央电视台一台播出，为节目制造了代表中央态度的色彩，这是更难容忍的。中央电视台应当向张信宝教授道歉，应当采取措施消除这一节目播出的恶劣影响。”，来表示我的愤慨和要求。以下主要谈谈我对震后农村、乡镇和县城重建工作的思考，逐步形成的一些想法。

5月12日下午2：30，我登上了3：00北京－成都的飞机。登机后被告知，成都附近发生地震，飞机无法降落，我们被送到宾馆休息。我1967年南京大学地质系毕业后，一直在中科院水利部成都山地灾害与环境研究所工作，从事了40年的山地灾害和环境的研究。上世纪80年代，我在国外工作了三年，回国后侧重侵蚀泥沙和水土保持的研究。我参加过1973年四川炉霍地震和1974年云南昭通地震的滑坡、泥石流考察，1976云南龙陵－潞西地震时，我任大盈江泥石流队队长，率队在临近的盈江县浑水沟开展滑坡、泥石流观测工作。职业的使命感，使我一直在宾馆看电视，了解地震的动态，关注地震的直接灾害和崩塌、滑坡和泥石流等次生灾害的发展态势。当晚，我给邓伟所长发了短信：“如需要，回蓉后愿领命前赴灾区调查”。 5月13日下午回到成都后，我发现所里许多年轻同志积极要求前赴灾区调查，认识到我已年过花甲，领导不可能安排我到第一线了。但电视中的灾情，揪动了我的心，国家和人民培养我40年，我应该用我长期积累的知识和经验为国家分忧，为灾区人民解难。我虽不能直接到灾区，但我对地震灾区的山地灾害和农村情况比较了解，可以就灾后农村和乡镇的重建问题给国家提一些建议。5月18日，我提出了《关于四川汶川地震灾区山区农村灾后重建工作的建议》，全文如下：

四川汶川8级特大地震发生在龙门山区，受灾面积12.5万km2,涉及人口约 2000万，龙门山区山高沟深,地形陡峻，地质破碎，历史上发生过多次强烈地震，滑坡泥石流等山地灾害严重。由于气候温暖湿润，土壤肥沃,适宜农作物生长,龙门山区能垦之地几皆垦之,土地垦殖率0.2-0.4，区内耕地以坡耕地为主,约占总耕地面积的85%以上,其中坡度大于25度的陡坡耕地占坡耕地的一半。地震灾害发生前, 山区群众的温饱问题基本解决,由于坡地农业劳动生产率低下和交通不便等原因,社会经济的进一步发展难度大，边远山区是新农村建设的难点地区。同时，龙门山地处岷江等长江重要支流的上游，历史时期以来垦殖过度，森林大量砍伐，水土流失严重，是长江上游生态屏障建设的重点地区。

根据遥感影像资料和灾害报道，我们估计此次地震烈度7度以上的灾害严重区面积约4万余km2，均为山区，人口超过 500余万，农村人口占85%以上。山区农村的地震灾害既有地震造成的直接灾害，也有地震引起的崩塌、滑坡和泥石流等次生灾害。由于交通不便，边远山区农村的救灾极为困难，人员财产损失严重。边远山区农村的灾后重建工作难度也很大，即使投入巨资进行重建，由于自然条件的限制，社会经济发展难以达到小康水平，社会管理成本很高，而且滑坡泥石流危害还要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鉴于汶川地震灾害山区是新农村建设的难点地区和长江上游生态屏障建设的重点地区，中科院成都山地所研究人员建议将烈度7度以上灾害山区的灾后重建工作与新农村建设和长江上游生态屏障建设结合起来，统筹考虑，重新规划山区新农村的建设。具体建议如下：

一、以摩托车半小时能够到达通乡及以上等级公路的距离为准（15km左右，主要考虑上学、就医），将地震灾害山区分为灾后重建区和地震移民区，采取不同的灾后重建对策。

二、通乡及以上等级公路两边的灾后重建区。按新农村建设的标准，重建村寨，加强道路、学校、交通、通讯、农田水利和电力等基础设施的建设。

三、远离通乡及以上等级公路的地震移民区。国家一般不补助村寨的就地重建，不重建道路、学校、交通、通讯、农田水利和电力等基础设施；尽量组织动员群众地震移民到当地通乡及以上等级公路沿线区域，如当地人口容量有限，考虑异地移民。

四、地震移民政策和经费＊。可参考三峡库区移民政策，政府负责移民安置，移民将土地使用权交还政府。以移民费每人5万，移民150万计，需经费750亿，国家可收回土地使用权约1万km2。 地震移民区收回的土地全面退耕，先行自然修复恢复植被，今后主要发展林业，可考虑建成为用材或造纸林基地。

五、烈度6－7度灾害山区的灾后重建工作，可根据情况参照执行。

六、尽快开展“四川汶川地震灾区山区农村灾后重建”的调研，制定政策；政策一旦确定，各地迅捷进行规划，组织实施。

＊ 我知道地震是自然灾害，移民政策和经费不同于水库淹没移民，为了给为灾区的群众多争一点利益，我提出了参考三峡库区移民政策的建议。

5月25日，我又提出了《关于汶川地震灾后山区乡镇重建工作的建议》，全文如下：

四川汶川8.0级特大地震发生在龙门山区，受灾面积12.5万km2,涉及人口 2000余万。根据遥感影像资料和灾害报道的初步分析，此次地震烈度7度以上的灾害严重区面积约4万km2 ，人口超过 400万，农村人口占85%以上。龙门山区山高沟深,地形陡峻，地质破碎，地震引发了大规模的崩塌、滑坡和泥石流活动，次生山地灾害严重。许多山区的村寨、乡镇，甚至县城的建筑物在地震发生时或地震后遭受了这些次生山地灾害的破坏，建筑物被拉裂、掩埋或摧毁。随着主震后持续1－2个月余震的淡出，地震将不再造成直接危害，但伴随地震后山体边坡的调整，崩塌、滑坡、泥石流和山洪等次生山地灾害将要持续几年甚至几十年。

山区乡镇是历史时期以来形成的山区农村政治、经济和公共社会服务中心，震前的乡镇居民点的空间布局基本合理。现有乡镇空间布局应保持基本不变，除交通非常不便和人口过少的个别边远山区乡镇外，地震灾区的绝大部分乡镇居民点均应恢复重建，成为管辖区域的灾后重建和新农村建设的中枢和依托。地震是地震区必然会发生和难以避免的面状灾害，强烈地震的周期一般几十年以上一次。由于地震发生的难以预测，提高建筑物抗震能力是国内外居民点也是灾区乡镇减少建筑物地震直接破坏的主要措施。滑坡、泥石流和山洪等点、线状山地灾害是灾后相当长一段时期内威胁山区乡镇的主要山地自然灾害，选择安全地段建设乡镇完全可以避免此类灾害的危害。基于以上认识，中科院成都山地所科研人员对汶川地震山区乡镇的灾后重建提出如下建议：

1，    现有山区乡镇居民点的空间布局基本不变，就地恢复重建还是选址新建，主要考虑滑坡、泥石流和山洪等山地灾害的危害。根据地震部门公布的地震等级，规划修建建筑物，适当提高学校和医院等公共建筑物的抗震等级。

2，    专业机构和当地干群相结合，尽快开展地震山区现有乡镇和拟选新址的山地灾害危险性评价工作，为灾后乡镇重建提供坚实的科学基础。

3，    除考虑社会经济的发展外，山区乡镇重建的轻重缓急还要考虑山地灾害的危险性，先建无山地灾害危险的乡镇；对有可能遭受危害的乡镇，先建简易建筑，缓建标准较高的建筑，并加强灾害的监测和预警，观测几年后再确定是否修建高标准建筑。

4，    考虑到震后山区的滑坡泥石流等山地灾害的持续活动，地震山区高等级干线公路的修建难度大，通乡公路雨季很可能时断时续，乡镇的灾后社会经济发展要充分考虑公路交通条件。

这两篇建议，均已提交到国家汶川地震抗震救灾指挥部“建言献策”专栏，见国家发改委网站。

经所推荐，我被聘为四川省汶川地震灾后重建规划专家指导组专家，参加了青川、汶川和北川三个县城的重建选址考察。我对岷江干旱河谷比较了解，4月12日还陪同清华大学的王兆印教授和中科院北京地理所的许炯心、师长兴研究员及学生近20人进行了沿江考察，途径紫坪铺水库、璇口、映秀、汶川县城，最远到理县的桃坪羌寨，一路上向他们介绍了河谷的地质地貌、气候植被、滑坡、泥石流和水土流失的情况。在汶川县城的选址考察中，我发现现场情况和《建设部专家组强烈请求紧急疏散汶川县城及周边山区乡镇受灾群众异地转移安置的建议报告》和 6月16日京华时报“汶川县城将异地重建 专家称环境已不适宜人居”一文反映的情况出入较大。6月22日回蓉后，我给国家汶川地震抗震救灾指挥部提交了“ 关于《专家组强烈请求紧急疏散异地转移安置汶川县城及部分理县、茂县山区乡镇受灾群众的建议报告》的意见”的建言献策，全文如下：

国家汶川地震抗震救灾指挥部，

我拜读了6月16日京华时报“汶川县城将异地重建 专家称环境已不适宜人居”一文。此文是根据住房和城乡建设部抗震救灾规划专家组驻阿坝州组长、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副院长尹稚教授执笔起草的报告撰写，文章的两个要点如下：1，汶川县城已不具备适宜人居的环境，应考虑异地重建；2，至少5万群众受到震后次生山地灾害严重威胁，应该迅速转移到汶川与都江堰接壤的平原地带。我最近去了一趟汶川，昨天刚回到成都，根据实地调查的情况，对以上的“两个要点”有如下不同的看法。

1，    汶川县城异地重建问题。龙门山区是灾害环境区，过去发生过、未来也肯定会发生强烈地震和滑坡、泥石流等山地灾害。我们的祖先没有放弃，我们也不应该放弃这片土地，而应该运用现代科学知识更好地和灾害环境和谐相处。就居民点而言，应选择受灾害威胁较小的安全岛。尽管滑坡、泥石流等山地灾害分布广泛，灾害严重，大部分地震灾区但还是可以找到安全岛，布设县城和村镇的。汶川县城有2000多年的历史，是我们的祖先用生命和鲜血找到的安全岛，不应轻言放弃。就地震地质条件而言，汶川县城位于一级阶地，县城东侧的姜维城台地是二级基座阶地，十分稳定，将活动性断层和县城隔开；县城西侧山坡的老滑坡，地震前是稳定的，5.12大地震没有引起该老滑坡的整体复活，仅产生了一些局部浅层地表变形；县城南部时代广场背后的崩塌，地震前就已存在，5.12地震后活动有所加剧。除时代广场一带的新城区外，汶川县城的大部分城区是安全的。当然，南沟泥石流和一些不稳定边坡要加强监测和进行治理。5.12地震后，由于崩塌裸岩面积扩大，干旱河谷的风沙问题比较突出，但随着震后坡地的稳定和植被的自然恢复，风沙危害会逐渐减缓的。

2，    5万人的紧急转移问题。不可否认，震后部分村寨和乡镇受到滑坡、泥石流等山地灾害的严重威胁，应该紧急转移。但我看到有一些安全和基本安全的村寨，也紧急转移了，当地乡村干部说，“专家说很危险，不适合人居，要我们紧急转移”。如这样的村寨也不安全，中国山区至少1/3的村寨需要搬迁。当地政府已认识到5万人紧急转移到岷江河谷带来的生活、生产、卫生和社会稳定等问题，并正在加以解决。我认为个别受滑坡、泥石流、山洪等灾害威胁严重的村寨紧急转移是应该的，但大规模的紧急转移是没有必要的，要认真对待可能产生的后续问题。

鉴于媒体披露政府委派的专家发表不成熟意见带来的问题，我建议：

1，    科学家要自律，要考虑到你发表的看法的社会效果，更不应该对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发表一些冲动的带有感情色彩的看法。

2，    各级政府和行政部门应告知委派的专家，未经授权或许可，不得擅自对媒体发表个人意见。

另，请指挥部将此信通过建设部转交给清华大学的尹稚教授

中央电视台的柴静记者6月24日通过我的单位联系，要采访我。我考虑到这是一个专业性很强，社会关注度很高的问题，难以通过媒体进行讨论，表示拒绝采访。她随即直接打电话给我：“你的观点对汶川县城重建的决策很重要，国家汶川地震抗震救灾指挥部要了解你的详细观点”。我想，如果是中央要了解情况，那我不应该不接受采访，于是接受了采访。25日上午，在我办公室采访了2个多小时，我们谈得很随便，而且还有伴有激烈的讨论。我没有想到中央电视台的名记者会欺骗我，她根本不是受“国家汶川地震抗震救灾指挥部”之托来进行内部采访的；也没有想到这不是一个单独采访，而是把我放到尹稚的对立面，仅仅作为一个反面忖托而已。我更没有想到，央视《新闻调查》的记者柴静胆敢在汶川抗震救灾的重大问题上做手脚。节目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就播出了，播出前连看都没有给我看，招呼都不打，我成了刀板上任柴静宰割的“肉”。我不想为我在《新闻调查》里我的片言只语申辩，只有播出未剪辑的采访全过程音像，大家才能了解真相。

另，节目播出后，我和柴静的联系如下：

7月6日晨6：31我给柴静发了一个手机短信息“柴静同志，我看了昨天的《新闻调查》。很遗憾，你不是一个中立的记者。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把‘汶川县城位于一级阶地，姜维城是二级基座阶地’这段关键的话漏了！我强烈要求，重播时，把这句话补上！”。她随即回了一个短信息“好，我转告后期编辑。”。（我至今未见补上）

7月11日，我在网上看到“山人”先生的“不能用写大字报的方式办cctv《新闻调查》栏目”的网贴，感到很好，于是就将此网贴转发到了她的中央电视台邮箱。她没有立即回复。

7月17日，她发了一个短信息给我：“张教授，我的263信箱因垃圾邮件过量，已无法查到您的邮件，请发我个人邮箱xxx，柴静”。（我没有回复）

(XYS20081010)

　　方舟子先生：

　　您好，我8月28日就cctv新闻调查“汶川：重建的选择”给cctv台长赵化勇先生发了一封信，至今未见回复。现我想将此信（附件1）及“我的自白”（附件2）在新语丝网站上登出，可否？

　　致  礼

　　中科院水利部成都山地所

　　张信宝

　　致CCTV台长赵化勇先生的一封信

　　张信宝

　　尊敬的赵化勇台长，

　　我不小心卷入汶川重建的漩涡。最近，我写了一个 “张信宝自白”（
见附件），简要陈述了汶川地震以来我的所作所为，及接受央视《新闻调查》栏目记者柴静同志采访的过程，现寄给你，以便您了解真实情况。

　　8月27日，国务院常务会议通过了“汶川地震灾后恢复重建总体规划”，汶川县城就地重建尘埃落定。“汶川：重建的选择”节目的“异地重建”导向，显然和中央的决策相悖，给当地政府的灾后恢复重建工作带来了严重的负面影响。我在节目中也被剪辑成一个不顾灾区人民死活、不实地调查研究的十恶不赦的学霸，网上被称为“史上最牛的专家”，对我的名誉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7月5日《新闻调查》的播出，引来了全国范围内关于汶川重建是否迁移异地的网上大讨论。我想，您一定会关注网友的评论，当然也了解评论的“峰回路转”。

　　中央电视台应认真总结该期《新闻调查》节目的经验教训，并作好善后工作。对此，我提出如下意见和要求：

　　1， 中央电视台应认真检查此次新闻调查节目的选题、采访、剪辑和审批的全过程，特别是有无“利益集团收买电视媒体”的问题；

　　2， 中央电视台在舆论导向上一定要和党中央保持一致，做好党中央的喉舌；

　　3， 要重视提高记者的政治、思想和职业素质，对柴静同志要给予严肃的批评；

　　4， 我希望能得到未剪辑的采访我的全过程音像；

　　5， 记者本人或《新闻调查》栏目组，通过媒体采用适当的方式消除这期节目的造成的不良社会影响，并对我本人名誉的伤害作出道歉。

　　望能尽快得到您的答复。

　　致礼

　　张信宝

　　我的联系地址：

　　四川成都417信箱，中科院成都山地所，邮编610041；电话：028－68591572（o），email：zxbao@imde.ac.cn

（此信于8月28日邮件快递寄给中央电视台台长赵化勇先生，但至今未见回复。）

　　张信宝自白

　　震后农村、乡镇和县城重建的思考与CCTV《新闻调查》风波

　　中科院水利部成都山地灾害与环境研究所  张信宝

　　7月5日晚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调查节目《
“汶川：重建的选择”》中，我被剪辑成一个不顾灾区人民死活、不实地调查研究的十恶不赦的学霸，网上被称为“史上最牛的专家”。京华时报更莫须有的说：“痛斥汶川异地重建是‘逃跑的行为’的张信宝承认，他的判断主要是依靠卫星遥感地图”。柴静采访了我2个多小时，新闻调查播出的只有我当反面陪衬的几分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这里引述山人先生的网贴《不能用写大字报的方式办CCTV的“新闻调查”栏目》的最后二段话：“问题在于选择什么事实，决定如何解释事实的权利，完全在主持人和尹教授一方。这样‘事实’的意义就大打折扣了！”和“我们并不了解这个节目产生的过程和背景，但是这个节目开了一个恶劣的先例，就是利益集团收买电视媒体，煽动利用群众情绪，干扰国家正常科学决策过程。这一节目在作为中央喉舌的中央电视台一台播出，为节目制造了代表中央态度的色彩，这是更难容忍的。中央电视台应当向张信宝教授道歉，应当采取措施消除这一节目播出的恶劣影响。”，来表示我的愤慨和要求。以下主要谈谈我对震后农村、乡镇和县城重建工作的思考，逐步形成的一些想法。

　　5月12日下午2：30，我登上了3：00北京－成都的飞机。登机后被告知，成都附近发生地震，飞机无法降落，我们被送到宾馆休息。我1967年南京大学地质系毕业后，一直在中科院水利部成都山地灾害与环境研究所工作，从事了40年的山地灾害和环境的研究。上世纪80年代，我在国外工作了三年，回国后侧重侵蚀泥沙和水土保持的研究。我参加过1973年四川炉霍地震和1974年云南昭通地震的滑坡、泥石流考察，1976云南龙陵－潞西地震时，我任大盈江泥石流队队长，率队在临近的盈江县浑水沟开展滑坡、泥石流观测工作。职业的使命感，使我一直在宾馆看电视，了解地震的动态，关注地震的直接灾害和崩塌、滑坡和泥石流等次生灾害的发展态势。当晚，我给邓伟所长发了短信：“如需要，回蓉后愿领命前赴灾区调查”。
5月13日下午回到成都后，我发现所里许多年轻同志积极要求前赴灾区调查，认识到我已年过花甲，领导不可能安排我到第一线了。但电视中的灾情，揪动了我的心，国家和人民培养我40年，我应该用我长期积累的知识和经验为国家分忧，为灾区人民解难。我虽不能直接到灾区，但我对地震灾区的山地灾害和农村情况比较了解，可以就灾后农村和乡镇的重建问题给国家提一些建议。5月18日，我提出了《关于四川汶川地震灾区山区农村灾后重建工作的建议》，全文如下：

　　四川汶川8级特大地震发生在龙门山区，受灾面积12.5万km2,涉及人口约
2000万，龙门山区山高沟深,地形陡峻，地质破碎，历史上发生过多次强烈地震，滑坡泥石流等山地灾害严重。由于气候温暖湿润，土壤肥沃,适宜农作物生长,龙门山区能垦之地几皆垦之,土地垦殖率0.2-0.4，区内耕地以坡耕地为主,约占总耕地面积的85%以上,其中坡度大于25度的陡坡耕地占坡耕地的一半。地震灾害发生前,
山区群众的温饱问题基本解决,由于坡地农业劳动生产率低下和交通不便等原因,社会经济的进一步发展难度大，边远山区是新农村建设的难点地区。同时，龙门山地处岷江等长江重要支流的上游，历史时期以来垦殖过度，森林大量砍伐，水土流失严重，是长江上游生态屏障建设的重点地区。

　　根据遥感影像资料和灾害报道，我们估计此次地震烈度7度以上的灾害严重区面积约4万余km2，均为山区，人口超过
500余万，农村人口占85%以上。山区农村的地震灾害既有地震造成的直接灾害，也有地震引起的崩塌、滑坡和泥石流等次生灾害。由于交通不便，边远山区农村的救灾极为困难，人员财产损失严重。边远山区农村的灾后重建工作难度也很大，即使投入巨资进行重建，由于自然条件的限制，社会经济发展难以达到小康水平，社会管理成本很高，而且滑坡泥石流危害还要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鉴于汶川地震灾害山区是新农村建设的难点地区和长江上游生态屏障建设的重点地区，中科院成都山地所研究人员建议将烈度7度以上灾害山区的灾后重建工作与新农村建设和长江上游生态屏障建设结合起来，统筹考虑，重新规划山区新农村的建设。具体建议如下：

　　一、以摩托车半小时能够到达通乡及以上等级公路的距离为准（15km左右，主要考虑上学、就医），将地震灾害山区分为灾后重建区和地震移民区，采取不同的灾后重建对策。

　　二、通乡及以上等级公路两边的灾后重建区。按新农村建设的标准，重建村寨，加强道路、学校、交通、通讯、农田水利和电力等基础设施的建设。

　　三、远离通乡及以上等级公路的地震移民区。国家一般不补助村寨的就地重建，不重建道路、学校、交通、通讯、农田水利和电力等基础设施；尽量组织动员群众地震移民到当地通乡及以上等级公路沿线区域，如当地人口容量有限，考虑异地移民。

　　四、地震移民政策和经费＊。可参考三峡库区移民政策，政府负责移民安置，移民将土地使用权交还政府。以移民费每人5万，移民150万计，需经费750亿，国家可收回土地使用权约1万km2。地震移民区收回的土地全面退耕，先行自然修复恢复植被，今后主要发展林业，可考虑建成为用材或造纸林基地。

　　五、烈度6－7度灾害山区的灾后重建工作，可根据情况参照执行。

　　六、尽快开展“四川汶川地震灾区山区农村灾后重建”的调研，制定政策；政策一旦确定，各地迅捷进行规划，组织实施。

　　＊我知道地震是自然灾害，移民政策和经费不同于水库淹没移民，为了给为灾区的群众多争一点利益，我提出了参考三峡库区移民政策的建议。

　　5月25日，我又提出了《关于汶川地震灾后山区乡镇重建工作的建议》，全文如下：

　　四川汶川8.0级特大地震发生在龙门山区，受灾面积12.5万km2,涉及人口
2000余万。根据遥感影像资料和灾害报道的初步分析，此次地震烈度7度以上的灾害严重区面积约4万km2 ，人口超过
400万，农村人口占85%以上。龙门山区山高沟深,地形陡峻，地质破碎，地震引发了大规模的崩塌、滑坡和泥石流活动，次生山地灾害严重。许多山区的村寨、乡镇，甚至县城的建筑物在地震发生时或地震后遭受了这些次生山地灾害的破坏，建筑物被拉裂、掩埋或摧毁。随着主震后持续1－2个月余震的淡出，地震将不再造成直接危害，但伴随地震后山体边坡的调整，崩塌、滑坡、泥石流和山洪等次生山地灾害将要持续几年甚至几十年。

　　山区乡镇是历史时期以来形成的山区农村政治、经济和公共社会服务中心，震前的乡镇居民点的空间布局基本合理。现有乡镇空间布局应保持基本不变，除交通非常不便和人口过少的个别边远山区乡镇外，地震灾区的绝大部分乡镇居民点均应恢复重建，成为管辖区域的灾后重建和新农村建设的中枢和依托。地震是地震区必然会发生和难以避免的面状灾害，强烈地震的周期一般几十年以上一次。由于地震发生的难以预测，提高建筑物抗震能力是国内外居民点也是灾区乡镇减少建筑物地震直接破坏的主要措施。滑坡、泥石流和山洪等点、线状山地灾害是灾后相当长一段时期内威胁山区乡镇的主要山地自然灾害，选择安全地段建设乡镇完全可以避免此类灾害的危害。基于以上认识，中科院成都山地所科研人员对汶川地震山区乡镇的灾后重建提出如下建议：

　　1， 现有山区乡镇居民点的空间布局基本不变，就地恢复重建还是选址新建，主要考虑滑坡、泥石流和山洪等山地灾害的危害。根据地震部门公布的地震等级，规划修建建筑物，适当提高学校和医院等公共建筑物的抗震等级。

　　2， 专业机构和当地干群相结合，尽快开展地震山区现有乡镇和拟选新址的山地灾害危险性评价工作，为灾后乡镇重建提供坚实的科学基础。

　　3， 除考虑社会经济的发展外，山区乡镇重建的轻重缓急还要考虑山地灾害的危险性，先建无山地灾害危险的乡镇；对有可能遭受危害的乡镇，先建简易建筑，缓建标准较高的建筑，并加强灾害的监测和预警，观测几年后再确定是否修建高标准建筑。

　　4， 考虑到震后山区的滑坡泥石流等山地灾害的持续活动，地震山区高等级干线公路的修建难度大，通乡公路雨季很可能时断时续，乡镇的灾后社会经济发展要充分考虑公路交通条件。

　　这两篇建议，均已提交到国家汶川地震抗震救灾指挥部“建言献策”专栏，见国家发改委网站。

　　经所推荐，我被聘为四川省汶川地震灾后重建规划专家指导组专家，参加了青川、汶川和北川三个县城的重建选址考察。我对岷江干旱河谷比较了解，4月12日还陪同清华大学的王兆印教授和中科院北京地理所的许炯心、师长兴研究员及学生近20人进行了沿江考察，途径紫坪铺水库、璇口、映秀、汶川县城，最远到理县的桃坪羌寨，一路上向他们介绍了河谷的地质地貌、气候植被、滑坡、泥石流和水土流失的情况。在汶川县城的选址考察中，我发现现场情况和《建设部专家组强烈请求紧急疏散汶川县城及周边山区乡镇受灾群众异地转移安置的建议报告》和
6月16日京华时报“汶川县城将异地重建专家称环境已不适宜人居”一文反映的情况出入较大。6月22日回蓉后，我给国家汶川地震抗震救灾指挥部提交了“
关于《专家组强烈请求紧急疏散异地转移安置汶川县城及部分理县、茂县山区乡镇受灾群众的建议报告》的意见”的建言献策，全文如下：

　　国家汶川地震抗震救灾指挥部，

　　我拜读了6月16日京华时报“汶川县城将异地重建专家称环境已不适宜人居”一文。此文是根据住房和城乡建设部抗震救灾规划专家组驻阿坝州组长、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副院长尹稚教授执笔起草的报告撰写，文章的两个要点如下：1，汶川县城已不具备适宜人居的环境，应考虑异地重建；2，至少5万群众受到震后次生山地灾害严重威胁，应该迅速转移到汶川与都江堰接壤的平原地带。我最近去了一趟汶川，昨天刚回到成都，根据实地调查的情况，对以上的“两个要点”有如下不同的看法。

　　1， 汶川县城异地重建问题。龙门山区是灾害环境区，过去发生过、未来也肯定会发生强烈地震和滑坡、泥石流等山地灾害。我们的祖先没有放弃，我们也不应该放弃这片土地，而应该运用现代科学知识更好地和灾害环境和谐相处。就居民点而言，应选择受灾害威胁较小的安全岛。尽管滑坡、泥石流等山地灾害分布广泛，灾害严重，大部分地震灾区但还是可以找到安全岛，布设县城和村镇的。汶川县城有2000多年的历史，是我们的祖先用生命和鲜血找到的安全岛，不应轻言放弃。就地震地质条件而言，汶川县城位于一级阶地，县城东侧的姜维城台地是二级基座阶地，十分稳定，将活动性断层和县城隔开；县城西侧山坡的老滑坡，地震前是稳定的，5.12大地震没有引起该老滑坡的整体复活，仅产生了一些局部浅层地表变形；县城南部时代广场背后的崩塌，地震前就已存在，5.12地震后活动有所加剧。除时代广场一带的新城区外，汶川县城的大部分城区是安全的。当然，南沟泥石流和一些不稳定边坡要加强监测和进行治理。5.12地震后，由于崩塌裸岩面积扩大，干旱河谷的风沙问题比较突出，但随着震后坡地的稳定和植被的自然恢复，风沙危害会逐渐减缓的。

　　2， 5万人的紧急转移问题。不可否认，震后部分村寨和乡镇受到滑坡、泥石流等山地灾害的严重威胁，应该紧急转移。但我看到有一些安全和基本安全的村寨，也紧急转移了，当地乡村干部说，“专家说很危险，不适合人居，要我们紧急转移”。如这样的村寨也不安全，中国山区至少1/3的村寨需要搬迁。当地政府已认识到5万人紧急转移到岷江河谷带来的生活、生产、卫生和社会稳定等问题，并正在加以解决。我认为个别受滑坡、泥石流、山洪等灾害威胁严重的村寨紧急转移是应该的，但大规模的紧急转移是没有必要的，要认真对待可能产生的后续问题。

　　鉴于媒体披露政府委派的专家发表不成熟意见带来的问题，我建议：

　　1， 科学家要自律，要考虑到你发表的看法的社会效果，更不应该对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发表一些冲动的带有感情色彩的看法。

　　2， 各级政府和行政部门应告知委派的专家，未经授权或许可，不得擅自对媒体发表个人意见。

　　另，请指挥部将此信通过建设部转交给清华大学的尹稚教授

　　中央电视台的柴静记者6月24日通过我的单位联系，要采访我。我考虑到这是一个专业性很强，社会关注度很高的问题，难以通过媒体进行讨论，表示拒绝采访。她随即直接打电话给我：“你的观点对汶川县城重建的决策很重要，国家汶川地震抗震救灾指挥部要了解你的详细观点”。我想，如果是中央要了解情况，那我不应该不接受采访，于是接受了采访。25日上午，在我办公室采访了2个多小时，我们谈得很随便，而且还有伴有激烈的讨论。我没有想到中央电视台的名记者会欺骗我，她根本不是受“国家汶川地震抗震救灾指挥部”之托来进行内部采访的；也没有想到这不是一个单独采访，而是把我放到尹稚的对立面，仅仅作为一个反面忖托而已。我更没有想到，央视《新闻调查》的记者柴静胆敢在汶川抗震救灾的重大问题上做手脚。节目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就播出了，播出前连看都没有给我看，招呼都不打，我成了刀板上任柴静宰割的“肉”。我不想为我在《新闻调查》里我的片言只语申辩，只有播出未剪辑的采访全过程音像，大家才能了解真相。

　　另，节目播出后，我和柴静的联系如下：

　　7月6日晨6：31我给柴静发了一个手机短信息“柴静同志，我看了昨天的《新闻调查》。很遗憾，你不是一个中立的记者。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把‘汶川县城位于一级阶地，姜维城是二级基座阶地’这段关键的话漏了！我强烈要求，重播时，把这句话补上！”。她随即回了一个短信息“好，我转告后期编辑。”。（我至今未见补上）

　　7月11日，我在网上看到“山人”先生的“不能用写大字报的方式办cctv《新闻调查》栏目”的网贴，感到很好，于是就将此网贴转发到了她的中央电视台邮箱。她没有立即回复。

　　7月17日，她发了一个短信息给我：“张教授，我的263信箱因垃圾邮件过量，已无法查到您的邮件，请发我个人邮箱xxx，柴静”。（我没有回复）

(XYS20081010)

我们的身体是个储水袋，水分占了体重的大约60％，其中大约8％在心血管里，构成血液中的血浆；25％在组织、细胞之间的空隙内，构成组织液；剩下的67％在细胞内。这三部分通过管壁、细胞膜相互隔开，但是它们的水是互相流通的，水分会从某个部分扩散到另一个部分，这取决于哪个部分的盐浓度比较高：水会穿过半透膜自动从低浓度溶液渗透到高浓度的溶液，直到渗透压达到平衡。

假如你吃了一顿很咸的饭菜，饭菜里的盐被吸收到体内，进入血液中，让血液的盐浓度升高，于是渗透平衡被打破了，组织液里的水分扩散到血液中。组织液中的水减少了，其盐浓度也就相应地升高，于是细胞中的水分就扩散到组织液中。但是细胞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拉水过来，随着细胞内水分逐渐丧失，细胞将起皱、缩小。脱水的细胞无法正常工作，严重时细胞会死亡。脑中的神经细胞对此更敏感，而神经细胞一旦脱水死亡就不能再生了。

要避免出现这种后果，就要及时从体外补充水分。等高浓度的盐进入血液再来喝水，就来不及了，应该赶在这之前。所以在吃咸的食物时，盐才接触到口、喉咙、食道，你就会感到口渴，这是本能在提醒你需要补充水分了，以便让水和盐一起进入体内。

在进食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水和盐在肠道里被吸收进入血液当中。如果食物很咸，你喝的水可能不够，血液中的盐浓度还是会升高。只要血盐浓度升高大约1％，大脑就会感觉到，垂体会分泌“抗利尿激素”（简称ADH），它能改变肾脏对水的通透性，增加肾脏对水的重吸收，从而暂时降低排尿量以保存水分。ADH的另一个作用是让你觉得口渴。这就是为什么如果你吃了一顿很咸的饭菜后，过了一、两个小时又会口渴，又想要喝水了。

但是在喝了这么多的水之后，我们身体这个储水袋就变得鼓鼓的了，虽然渗透平衡维持住了，但是水分在体内淤积，血容量增加，就有了高血压的危险：血管是个密闭的管道，里面的液体越多，压力就越大。所以食物太咸并不是多喝水就可以弥补的，一开始就要避免吃太咸的食品。世界卫生组织建议一个健康成年人每日盐的摄入量不应超过6克（相当于一个啤酒瓶盖的容量），高血压患者还应更低。这包括各种途径摄入的盐量，实际上一般人的用盐量远远超过这个标准。

摄入盐会让体内血液的盐浓度增加，即使不摄入盐，体内水分丧失，也一样会使盐浓度增加，那就是出汗的结果。汗液含有盐分，但是浓度低于血盐浓度。如果你在激烈运动或炎热的天气大量地出汗，虽然同时失去了水分和盐，但是失去的水分的比例高于盐，其结果是血盐浓度增加了，刺激垂体分泌让你感到口渴的ADH。要防止脱水，当然要喝水，在大量出汗的情况下，还应该补充点被汗液带走的盐。自己配盐水喝往往会使盐的浓度过高，结果适得其反，最好是让盐水浓度刚好等于汗液的盐浓度——运动饮料就是这么配出来的，它们实际上就是加了甜味的汗液。

除了出汗，身体还有另一个丧失水分的途径：排尿。在正常情况下，这不是个问题，因为大脑会根据情况通过ADH控制肾脏调节尿量。例如在大量出汗时，通常不会尿急。但是也有因为排尿过多导致脱水的时候，例如喝酒。酒精是一种利尿剂，它抑制了ADH的分泌，使肾脏对水的重吸收减少，尿量大为增加。喝下一杯啤酒，会产生三杯的尿。所以喝酒容易让身体尤其是大脑脱水，大脑脱水导致覆盖它的硬脑膜变形，硬脑膜分布着疼痛感受器，它的变形会引起痛感。酒后常常感到头疼，甚至睡了一觉还头疼，就是这个原因。避免酒后脱水的最好办法是每喝一杯酒，就同时喝两杯水。

一旦身体失去了1％的水分，垂体就会分泌ADH让我们感到口渴。对一个体重60公斤的人来说，也就是失去600毫升的水分。但是我们在口渴时很少喝下这么多的水（相当于3杯）。在喝下一杯水后，血盐浓度的迅速下降会促使大脑暂时停止分泌ADH，让我们不再觉得口渴，而这时组织液、细胞其实还没有补够水分。这意味着我们的身体实际上经常处于轻微的脱水状态中。因此我们应该经常补充水分，不要等口渴了再喝水。

那么一天应该喝多少水呢？成年人一天的尿量大约是1.5升，呼吸、流汗、排便又失掉了约1升水。这样一天至少要补充2.5升水。美国医学科学院建议在温和气候下男人一天摄入水分3.7升，女人2.7升。约20％的水分是从含水的食物来的，剩下的部分（男人3升，女人2.2升）要靠水或饮料补充。这是个不容易达到的标准，可以泛泛地说常喝水有益健康。多喝些水一般不是问题，功能正常的肾脏一个小时能处理0.7升的水，如果水多得让肾脏处理不了就会使血盐浓度过低，导致水中毒。

2008.10.5

（《中国青年报》2008.10.8）

2008年09月24日腾讯嘉宾访谈

主持人：各位腾讯网的网友，大家好！欢迎大家作客腾讯新闻中心聊天室，我是主持人晓虹。今天咱们的主题是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外星人，相信很多人对这个话题都非常感兴趣，可能没有人不知道外星人到底是什么，全世界每年都有几万份目睹了UFO的报告，那么外星人到底是否来过地球，他们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我们今天就请到了各方各面的嘉宾与大家一起畅谈这个话题。首先我来介绍一下方舟子方先生，方先生也是大家非常熟悉的科学打假人士，方老师，您好！

方舟子：各位网友，大家好！我很高兴又来到腾讯跟大家探讨有意思的话题，其实以前都探讨过了。

主持人：但是这个话题年年都有，年年都出新。再为大家介绍的是北京UFO协会的秘书长周小强先生，周老师，您好！

周小强：您好！大家好！

主持人：今天可以说是有非常多的波折，本来我最先设计的这个环节是先请UFO的亲历者来讲述一下他们见过的UFO的一些情况，然后分享一下他的经历，但是很不幸，我邀请了四位，四位都因为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到今天才跟我说没有办法过来了，但是我们现场还有UFO协会的会员们，他们参与了很多UFO协会的调查活动，所以我们可以先把这一段时间交给咱们UFO协会的会员们，让他们来讲述一下自己参与调查UFO事件的一些情况。咱们UFO协会出一个代表好不好？来讲讲自己的一些经历和故事，包括我听说在刚才在私下里沟通的时候也都见过UFO，当然最后又有种种的情况又有些不同了，哪位先来讲呢？

UFO协会代表：您好！我是北京UFO协会的会员，我从小很爱看天上的星星，弄清怎么回事，逐渐大了以后，看这方面的书，80年代看到有飞碟的杂志，到现在一直在看，在这方面也代表了很多内容，所以01年的时候，网络时代发展之后，才看到我们北京UFO研究会的地址和在北京的情况，我才来加入这个协会。成为一名会员，一直到现在。

主持人：那您自己亲身见过UFO吗？

UFO协会代表：没有见过真正的飞碟，但是天空一些不明的东西，不明现象被证实是飞机或者是风筝，类似的现象倒是见过。我们跟我们协会的秘书长还有我们的会员大家一起做代表去实地考察，最后大家开会已经得到了最后的论证，参与过。

主持人：能不能给我们大家讲一下当时是怎么一个调查的过程和情况呢？比如说前两天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在北京的潭柘寺发现了一个很神秘的光球，大家都在怀疑这个光球是不是一个UFO的现象，您有没有参与过那个调查？

UFO协会代表：很有幸参与这个事情了，在潭柘寺发生这个事情之后，我们秘书长和几个人先去调查了一下，并且拷贝了当时录像的情况，然后放到我们UFO网站上去，让大家去讨论，看这是什么样的东西，我们又参加了几次考察，我也去跟着去实验，根据大家在网上的论证和大家讨论的情况之后，我们做了几个小道具到现场做实验，比如说有手电筒、汽车灯还有激光笔，还有蜘蛛的丝线都拿到了现场，并且一一在当时拍摄的门外的叶射仪做了比较和实验，当时的情况都拍出来了，中央台报纸的记者也来参加我们现场的实验，第二天报纸也报道了。最后我们的结论是那个还是像蜘蛛，那个小白点慢慢垂下来左右摆动，像是一个很小的蜘蛛丝，在镜头前面之后是上下移动的，是一个小动物。

主持人：听了刚才这位先生的介绍之后，我想在这期间穿插一个小调查，大家可能之前都看到过很多有关UFO的事件，大家拿起手中的表决牌做一个投票，就是说咱们认为有UFO的，有外星人的咱们选择红色的这一面，认为反对这个事情的，选择蓝色的牌子。然后我们先看一下大家到底是对这个事情是什么一个看法？现在开始表决。

（表决）

主持人：只有一位同学是反对的。你能说说你为什么反对呢？

现场观众：我觉得一些事情应该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没见过可能就没有。

主持人：可能这样的想法在很多人当中都会出现的，咱们还是请周小强秘书长来介绍一下，在北京的UFO的一些情况。

周小强：首先我想说明UFO是个什么东西，UFO是什么？不是说咱们想就是飞碟，就是外星人，UFO实际上是中国的名称就叫不明飞行物，在天空中发现了很多不明飞行物，这种现象是肯定存在的。不管你看见没看见它也是存在的，那么它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那么我们就值得研究了。有很多人认为飞碟只是UFO中的一项，它包括飞碟，包括外星人的飞行器，我们北京UFO调查到现在没有碰到一起真正的外星人驾驶着飞碟到我们地球上来了。但是我们是相信有这种东西存在的。这是首先要明确一点，你刚才说UFO不存在，这是不可能的，不明飞行物是肯定存在的，把这一点弄清楚了，在我们调查的过程当中我们发现不明飞行物都是一些什么东西呢？我们包括六个方面的东西。

主持人：咱们有一个PPT的文件，也是咱们北京UFO协会提供的，有请咱们的工作人员在后台先放一下。请您一边看着一边放映。

周小强：比如说这个，这个是泰安调查的时候发现的，泰安端午节拍了十张发现有UFO的照片，他说这个会移动，不同的位置出现这种东西，这是其中的一张，比较典型的，是一个碟形的，而且有窗户，看得很清楚。我们亲自开车连夜赶到泰安进行实地考察，当时广场的一些情况考察的位置，它拍照的位置等等进行分析，后来发现它是一个灯，广场灯的轨像在那个镜头中照着，轨像正好是180度翻转过去。这是平常拍照的，这个电视里都报道了，还有这个，这个是鬼相，除了鬼相以外还有强光对镜头的保护，这是北理工大学的一个图片。北理工大学一个同学不停的拍拍了一上午，后来我们发现是太阳光照在镜头上折射上去的情况，这也是强光。这种报道非常多，这种属于自然现象，属于灰尘，（照片）这是神五，发现有不明飞行物跟踪神五，说外星人对这个很感兴趣，后来我们分析是灰尘。这是火流星，这个属于水蒸气，也是属于镜头的一些自然现象，形成很多点。这个是有名的一次石家庄的拍到的一个不明飞行物，这是金星不断放大以后形成的那些形状。这几种形状，这是云彩，一共我们分析了大量的案例以后，得出了一共六点，还有一个假造的，有些人故意假造一些风筝什么东西，误判的还有大家说的外星人驾驶着飞船。外星人驾驶着飞船就是说大家信不信的问题，你认为有没有比人类更高级的生命存在，这个无法证实，到现在地球人没有证实到这一点，但是很多科学家还有我们都相信，高于地球生命的宇宙中的生物肯定是存在的，一定存在，不可能只有地球上有人类，有生命，这个规律在宇宙中是普遍存在的。

至于说外星人驾驶飞碟到地球上来没有，这是大家所希望愿意看到的，也是大家所感兴趣的一个话题，所以这个话题非常热。据我们调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飞碟。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

主持人：谢谢周老师。我刚才看到了方老师一直都是在微笑不语，那么您看到了刚才咱们的表决情况，表决情况是只有一个人是反对的，赞成的势力非常庞大，我不知道您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呢？

方舟子：对于UFO一般人都很感兴趣，特别是年轻人都很感兴趣，因为人都有一个天性，喜欢这种比较神秘的东西，又比较好奇，想去刨根问底。所以最后有人可能就因此把这些神秘的现象归结到外星人，以前可能就归结到鬼神了，现在进入现代社会了，鬼神就变成了外星人了。我觉得对这种现象感兴趣的话，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像周先生这样亲自到当地去做考察，我其实觉得挺好的，但是我跟周先生不太一样的，我主要是从理论上分析、探讨怎么样看待这些现象。我提几个观点，帮助大家思考一下，就是面对这种UFO现象也好或者是其他的神秘现象也好，你怎么样能够比较理性的去看待它。今天我们探讨这个问题，我觉得首先要区分两个问题，一个是外星人存不存在？另外就是外星人有没有到过地球，坐飞碟到过地球？这是两个不同的问题，但是很多人把这个问题混起来了，第一个问题，外星人存不存在？你如果来问我，我相信外星人存在。而且在科学界一般都相信可能有外星人存在，为什么呢？因为进化论的角度来看的话，外星人存在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宇宙这么大，现在已经知道的星系就有几十亿个，每一个星系又有几千亿颗的恒星，还有无数颗的行星，所以在宇宙当中能够找到适合于智能生物的进化的可能性是非常高的，可能到处都是，不会说只有地球这么特殊，才会进化出智能的生命，在其他的星球里头可能也有。这个只能是估计了，比如说可能有100万颗行星上面可能生存着这种高智慧的智能的生命。

但是有存在外星人或者是外星智能生命，和外星智能生命到地球是两回事，为什么呢？因为宇宙太大了，即使宇宙有100万颗行星上面有外星人，那么也不等于这些外星人可以到处乱跑，你这100万颗放到这么大的宇宙实际上就稀释掉了，如果他们要到处去找，而且频繁地跑到地球来，这是非常浪费能量，非常浪费时间的一件事。如果说智能生命要彼此之间能够进行沟通，最好的方式其实是用无线电。这是最少耗费能量的方式，现在地球上也有科学家在探测是不是有外星人发来的信息，用最简单的联系方式，还没有表明有外星人存在的证据，更不要说频繁的访问地球。如果说宇宙有100万颗的行星上面有外星人存在的话，那么我们这个地球就显得很普通了，人家为什么要频繁的访问你，完全没有必要。我想大家要区分这两点。这两个问题是不同的问题。

我为什么不相信那些不明飞行物是外星人的飞碟，从理论上觉得不太可能存在以外，另外你没有证据。现在你说看到不明飞行物，刚才周先生分析了不明飞行物有很多种，但是现在还没有一个证据能够证明那些不明飞行物就是飞碟，分析以后绝大部分都是一些天文现象、气象或者是人类的飞行物或者是灯光之类的这种自然的现象。还有一小部分，我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是因为那个信息不够，你跑来跟大家说，我看到一个不明飞行物，那不明飞行物是什么，他什么都说不出来，那我怎么知道他看到的那个不明飞行物是什么东西，没法儿下出一个结论。所以只能说我们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是你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不等于你看到那个就是飞碟，就是外星人的飞行物。有些人把这个混起来了，说我们UFO协会经过研究还有一小部分没法儿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有人说那就是飞碟了，有人就这么想，他把两个不同的问题混在一块儿了。你怎么让大家相信说确实存在飞碟，确实外星人到过地球呢？你必须用非常确切的证据，在科学研究上，有一条准则叫非常不寻常的主张需要非常不寻常的证据。你不能凭一些目击者很模糊的描述，就能够证明飞碟确实到过地球了。

因为外星人到过地球这是一个非常不寻常的主张，如果这个主张能够成立的话，这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个科学发现了，那么这么大的一个主张，你要证明它就要非常强的证据才行，不能说是很模糊的。我举一个例子，其实我们在日常的生活中，也在用这么一条原则，比如说今天来参加访谈，有人迟到了，迟到以后，他跟大家说，是因为北京堵车了，所以我迟到了。堵车的话，在北京是经常发生的，这不是一个不寻常的说法，他这一说，大家肯定是信了，即使他说的不是真话，但是大家也信了，不会怀疑这个说法。但是他如果跟大家说，我今天迟到了是因为我中间出了车祸，这个就比较不寻常了。但是也不是非常不寻常，出车祸也是经常发生的，但是你一跟大家说出了车祸，比说堵车就是不寻常了一点，所以大家会有疑惑，是不是你说的是真话，这时候就希望能够看到证据，比如说他碰伤了或者是警察给他出了什么证明之类的，如果他出事了这个证据那么大家也就相信了，毕竟这个也不是很不寻常的。

如果他跑来跟我们说，说是外星人知道我要做这个节目，外星人把我绑架了，所以我迟到了。那么我们就要求他出示和外星人的合影或者是外星人给他的什么东西，有很确切的证据证明你跟外星人见过面，如果你没有拿出这些证据，那么我们就认为，你这个人要么是在撒谎，要么是精神出毛病了。如果你没有确切的证据能够证明外星人确实到过地球，那我们就不相信。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也一直在用这样一条准则。

有一些人就说，你没法儿证明外星人没有到过地球，你为什么不相信？这个还用到一条原则，谁主张谁举证。你主张外星人到过地球，你必须出示证据外星人确实到过地球，你没有证据我们就不信，而不是我们找证据来证明外星人没有到过地球，这个太难了。你要证明一个事情没有发生过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你要证明他到过我们才信，你没有证明我们就不相信。你要证明他就要有很确凿的证据。

刚才有一个同学说，我不相信这些UFO是因为我都是听的，我没有看到过，我要眼见为实。其实这个眼见为实也不一定成立，不能说看到了，我就相信。人很容易出现幻觉，你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即使你不一定是幻觉，你确实看到了不明飞行物，你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等于别人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许在专家看来，那是很常见的一个东西，专家一研究的话，其实也不是不明飞行物。所以我就提这几点，帮助大家思考碰到这种现象的时候，能够更严谨一些，更理性一些，不要一下子就跳出一个结论说，外星人到过地球了，我今天看到飞碟了，高兴得不得了，到处去说，特别是在媒体上传来传去，这样其实是一种不严谨的态度。

主持人：我们听了方老师的这些话之后，各位同学是什么感觉，我感觉方老师一直在强调，如果想要让我来相信有没有外星人，外星人来没有来地球，首先要给我最确凿的证据，最好现在就出现一个外星人能和我面对面的交流，并且证明他自己存在，那我才能相信。

方舟子：对于我个人来说，你证明给我看没用，因为我可能出现了幻觉，我在做梦的时候我梦见了外星人。

主持人：比如说跟你对话的我就是一个外星人，你也不相信。

方舟子：即使很多人看到了，也不一定可信，有很多报道说有很多人同时看到了UFO没法儿解释，因为目击有的时候你很容易出现很多幻觉，甚至很多人同时出现幻觉都有可能的，事后去回忆的时候，在心理学上有一个现象，有一种从众心理，某一个人说看到什么东西，你其实可能没看到，或者是看到只是模模糊糊一个东西，你就会跟着按照大家的思路拼命想想，想来想去，最后思想就统一，大家都认为看到了某一个飞碟之类的，所以像这种靠人的目击、回忆这个应该是很主观的，不能做一个很确切的证据。如果很明显的影像的资料，这个证据算是比较确切，但是可惜现在很多这种影像资料号称说是飞碟，都被发现是伪造的，都不能作为证据来用。

主持人：比如说前一段时间华南虎都可以造假。

周小强：我们刚开始研究飞碟的时候，我已经接触到这方面，外国的专家就说了，外星人如果确实要证明他的存在，不能说几个人或者是一帮人说，第一个开现场招待会，让媒体全来，那么这个才能被大家所认可。我觉得确实是这样的，不能说你看见了，或者是他看见了，你必须请媒体记者进行宣传，全世界广为宣传，这一点谁也不可否认，谁也不能说什么。

主持人：但是通过刚才方老师包括您说的这个话题的时候，我又产生了一个疑问，首先UFO或者是外星人的事件并不是说放在那儿让我们去接触，让我们去拍，它是无迹可寻的，飘忽不定，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方面要求提供证据，是不是有点强求？第二个就是如果说，这种目击报告不可信的话，必须得要提供一个外星人或者是他的实物和我们大家进行交流，有可能还会产生另外一个问题，就是他跟我们交流，我们能否听得懂，如果听不懂的话，那么我们是不是能够认定他是外星人？

方舟子：我们先假定如果真的有外星人到地球的话，他愿意跟我们联系的话，肯定有某种办法能够让我们看到，不是说模糊的飘忽不定的一闪而过的。现一下身就可以了。告诉大家让大家看一下，因为按这些目击者的说法，能够被大家看到。如果他不想让我们地球人知道的话，我想你是不会知道的，如果外星人真的能够到地球的话，那肯定技术水平高出我们地球人不知道有多高了，他不想让你知道的话，你肯定不会知道了。怎么大家频繁的能够看到飞碟，难道外星人那么愚蠢，怎么一闪而过就让你看到了，如果他不想让你看到，你是看不到的。

周小强：根据我们现在调查的情况是属于第二种情况，他不愿意让你看到，他不愿意让你看到，就不决定说我们就不知道。这是不成立的一种说法，外星人到地球上为什么不愿意让你看到，他没有必要躲着你，他害怕你吗？如果要是外星人到了地球上，他一定会跟地球人联系，而且他没有必要躲着你，掖着、藏着。悄悄的露一小手这是人类的想象，不是外星人的想象，他完全可以跟你公开交流。比如说我们到月亮上去，只要月亮上有生命，我们不会躲着它，藏着它，我们到别的星球上考察也没有必要，即使刚开始可能有些危害或者是化学上对人类不合适采取一些防范措施，但是绝对不会躲着那些人，避免让人们发现。有些人的观点是非科学的，完全宗教化了，那个我们是不赞成的。

主持人：我们听了两位老师刚才的讲述，我现在还想再加一个调查，刚才方老师提的，首先咱们要把两个问题分开，一个是到底有没有外星人，再一个是外星人光顾地球没有，那么咱们从第二个问题开始，想请大家做一个投票，刚才认为有外星生命占了99%。咱们第二个调查是，您认为外星人光顾过地球吗？还是老规矩，认为光顾过的，选红色的，认为没有的，那就选蓝色的。现在投票开始。

我现在看到了有一票、两票、三票、四票、五票，有五票是表示反对的，就是认为外星人是没有来过地球的。看样子方老师刚才的表述已经是成功的掠取了几票了，我们并没有PK的意思，但是随着双方对自己的观点的表述，开始有同学转换阵营了，最先只有一个人，现在变成五个人了，周老师您这边要加紧，看看我们的支持到最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

周小强：你提这个问题，首先我自己也认为外星人没有到过地球。刚才我的表述已经很清楚了。其实他谈的是其中之一的现象，外星人为什么不可能到地球上来过呢？其中一种科学界就认为，在宇宙中的生命产生发生到消亡和另一个生命的产生和消亡之间不会来往的，一个地球生命灭亡了，另一个生命才可能产生。

主持人：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学说产生呢？

周小强：地球产生才46亿年，当地球上的生命完结的时候，100亿年，地球不存在了，太阳不存在了，另一个宇宙才产生生命，那么地球生命和另一个生命不可能产生交往。

主持人：这种观点好像认为地球的生命是唯一在这个阶段它存在。

周小强：就是有阶段性的生命存在，这是咱们科学家的一个观点之一。为什么说生命之间没有交往，他认为有外星人存在，但是不可能产生交往，就是这个观点。

主持人：方老师对这个观点是怎么看的？

方舟子：这个也是一家之说。但是也不算是特别能够被人接受的观点，我们对宇宙的外星人的存在的分布情况是一无所知，只是一种猜测，有没有高智慧的生命同时存在，在好几个地区，有很多星球上同时存在，这个也有可能的，因为你没有证据能够推翻这一点。关于外星人为什么没到地球来？这个在学术界提出很多的观点，其中有一个比较著名的观点是美国有一个天文学家叫卡尔·萨根，他提出来，他问了一个问题，就是说，我们地球在宇宙当中是不是很普通的一颗星球？如果说我们的地球显得很普通，就是类似存在这种智慧生命的这种星球是很普通，在宇宙中到处都是的话，那么我们的地球一点儿都不突出，其他的星球没有必要频繁的拜访地球，到处都是，干嘛专门盯着地球。如果说我们这个地球不是很普通的一个星球，是一个很突出的星球，在这个宇宙当中，那么我们地球这么优秀的，这么杰出的一颗星球到现在都还没能派出宇航员去拜访其他的智慧的生命，那么很可能其他的那些智能的生命也没办法来拜访地球，他就提出了这么一个“萨根悖论”。在学术界还有一个“费米悖论”，费米是美国著名物理学家，他曾经说，如果按我们地球现在这个技术发展的速度的话，再过100万年，我们地球就能派宇航员就去拜访其他那些智慧生命。但是100万年在宇宙当中实际上只是一瞬间，很可能存在着其他的星球的技术发展水平已经超越我们100万年了，为什么还没有碰到这样的星球派宇航员来访问地球呢？他认为，很可能这样的星球是不存在的，这样的智能生命很可能是不存在的，如果再过一百万年，你可以任意的拜访任意一个星球作星际航行了，现在还没有碰到这种情况，很可能就不存在这样的情况。这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这个悖论不像“萨根悖论”那么可信，因为也存在很多很多种原因，比超越了我们100万年的星球可能对我们地球不感兴趣。这种都是用我们地球人的思维来推测外星人的想法，所以不一定是能够成立的，就像学术界类似的观点还是很不少，但是这个都只能说是一种假说。

主持人：是这样的。

周小强：其实对于外星人到地球上来没有，这种看法其实有很多种，我们不管别的理论是什么，我们有我们自己的看法，我们既然承认高于人类的智慧是存在的，他可能高于我们很多很多，几倍、几十倍甚至上百倍，谁先找到谁就是一个问题，我们地球人现在已经向月亮，向太空已经发出飞船了，没有飞出太阳系，但是已经接近太阳系边界了，他们要比我们先进多，那么肯定是他们先来找到我们，而不是有没有兴趣的问题。这是宇宙的一种说法，第一宇宙，第二宇宙，第三宇宙，到了第三宇宙非常厉害了。这个情况就有可能他们先来访问我们，虽然我们现在没有发现外星人，发现飞碟来找我们，但是我们相信他一定先于地球上找到我们。所以我们现在UFO研究其中一个大家最感兴趣的就是寻找外星人，寻找外星飞碟，他们的飞船是不是来过了，到底来没来，但是我相信肯定是他先找到我们，因为他比我们高级，比我们先进。其他各种各样的理由很多，我们就没法儿来做这些讨论。

所以我们UFO研究会就坚信一点，坚信外星人如果存在，如果比我们高级，肯定他现来访问我们地球，但是我们现在为什么要研究它，就看他到底来没来，他什么时候来，最后我们一定会发现飞碟，会看见他们。

主持人：那咱们现在有没有通过现有的这些调查或者是证据来证明它没有？

周小强：没有。我们调查的所有案例没有一起是外星人驾驶飞碟到地球上来的。

主持人：您是说北京这边的？还是说其他各地的。

周小强：其他各地也没有。包括外国也没有报道说发现和外星人交流，没有，都是他说的那种各种各样的一些幻觉，一些宗教的东西，向还有人说跟外星人派到他第二耶稣到地球上传教，这是宗教性的东西，这种东西我们是不相信的。

主持人：有些报道也很悬乎，比如说河北的农民，他姓黄，据说是三次被外星人劫持，我看报道里说的都是很悬乎的。

周小强：这个电视台已经做了。这个姓黄的，20年前先来找到我们，我接触过他。他的情况我当时一听就是他的脑子有问题，后来跟电视结论是一样的，我们也认为是这样的。

主持人：方老师笑。

方舟子：我也参与做过这个节目。央视的《走近科学》，后来他们也找到精神病的专家给他做过一个鉴定。

周小强：不可信，我也不能给他做结论，不能说你是神经病。

主持人：如果有目击者过来，他们给你提供的话，你会用什么方法来辨别他说的是真是假呢？

周小强：因为这个事情说是到现在还有呢，多的是，我接的大量的就是像你说的姓黄的这种算小菜，还有说中国的军事研究这个武器，那个武器给他发电磁波，说是让中国研究，很多。我一看，这种现象让我找总理，很多很多，但是这种现象不光是我们UFO 界，包括数学界、物理界很多发明人才都找到，我到科协，跟他们一接触，他说这种人太多了，我们接触得多了，所以我们从2000年刚开始UFO研究所，三教九流我全接触过，包括现代巫师都接触过，常年接触就知道这些人的特点，方式、方法全明白了。

方舟子：你用一些常识推断就知道他们说的话是不可信的，北京就有一个很著名的案例，一个姓曹的，他就说有一天他睡觉的时候醒来，然后发现两个外星人一男一女在那里对话，说“这个人是一个教师，我们把他带走吧！”大家用常识来推想一下，难道外星人是在用汉语在说话，“这个人是一个教师，我们把他带走吧！”

主持人：心灵感应吧！

方舟子：这种一听就觉得不可信。当然这件事当时也在媒体炒得很厉害。

主持人：我想做整个咱们全场的一个小活动，咱们假定外星人是存在的，如果你遇到了外星人你会怎么样说，你最想说一句什么样的话。

周小强：欢迎到地球来。

方舟子：一般人都会这么说，但是我碰到外星人最想知道的是他是用什么办法来的。如果是坐飞碟过来的话，那这个飞碟肯定速度是非常快的，这个速度非常快的话，是不是真的能够达到接近光速的，因为接近光速的话，从物理学的角度来说，接近光速这个飞碟的质量会非常大，用非常多的能量才能够让它飞起来，那么它用什么样的方法，能弄到这么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量，因为能量是守恒的，你用什么能量能够充分的利用它，这些科学方面的问题，我是比较感兴趣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开始说，如果说外星人到地球上来，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重大的一个科学发现，因为它肯定能够给我们开辟一个完全新的科学的研究的领域，我们很多不知道的科学原理什么的一下子可能就掌握了，如果他们能够跟我们交流，这样我们人类的科学发展就可以少走很多的弯路。

主持人：我听您这个话说就像外星人到地球上扶贫了。

方舟子：不然他为什么要让我们知道他来过。

主持人：您不跟他们去一趟吗？

方舟子：如果选我去的话，我肯定去，但是如果选的话，肯定轮不到我。

主持人：咱们从UFO协会的会员朋友们开始，如果你见到UFO之后，你会想说一句什么话？

现场观众：我说欢迎你来地球！最基础的是信任。

主持人：咱们有请这位先生。

现场观众：我要跟他走。

主持人：干嘛去？

现场观众：我觉得地球这个地方小了一点，我要看看更高的东西。不仅欢迎他来，其实我更希望咱们去。这是我的想法。

主持人：您请！

现场观众：不知道你的寿命能否跟他们一样长，因为他们来到地球肯定很漫长的时间和距离了。我要想问，问他们你们来地球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来地球呢？另外像他们说的，欢迎你到地球来，我们说这句中文，他们听得懂吗？外星人是否能够突破了地球的语言障碍，是否能够跟我们直接的交流，另外他们来地球是告诉我们，我们是来自地球以外的生物，来到这儿之后，我们是跟你们是很友好的态度还是产生有敌意的想把你们作为奴隶还是作为友好的和平的星球的人，就像我们看到很多星球大战的科幻电影一样，有很多问题可能要问他们，或者他们来地球可能传授给我们一些高科技的东西，让我们能够更快的发展我们地球的一些科技生活水平什么的。

主持人：谢谢。

现场观众：如果要是我想问他的话，第一句话就是“你从哪个星球来”。

现场观众：基本和他的意见一样，你从哪儿来，该去哪儿。我们这儿北京有好多好玩的，你想去哪儿玩，一块儿吃顿饭怎么样，今晚你住哪儿。

主持人：这个就有点贫了。请那位同学。

现场观众：刚才说要带他走，我说不要带我走。

现场观众：我应该也是先问他是从哪儿来的，或者你要在地球呆多久，如果说20、30年以内的话，把我给捎过去。

现场观众：我首先要问还是先确认一下他的身份，我问一下，你是谁。

主持人：他如果说“我是你”呢？

现场观众：我可能就会直接联系神经病院了。

现场观众：我也觉得问他来干嘛，是来和平还是来战争，但是我觉得很大可能应该是来和平，既然他来和你交流，如果是发生战争就直接发生战争了，就不会征得你的同意，最大的可能还是来和平的。

现场观众：如果说外星人来了之后，确定是公开、友好的话，我可能会问他很多问题，比如说“欢迎来到地球”或者是你们从哪儿来，如果我突然见到外星人，我第一反应可能是转身就跑，因为实在太恐怖了。

现场观众：如果是我看到外星人我就会分情况，因为我们都不知道外星人长得什么样子，不知道大家看到《独立日》这部电影没有，那是很恐怖的，我也会像刚才那位朋友说的，我会转身就跑会被吓到，如果他长得非常可爱，像《长江七号》那样，我会说你好可爱，欢迎你来。我们应该想一下外星人到底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形象来到我们地球的。

现场观众：我也是会先欢迎他来地球，然后和他聊聊，到时候想说什么话说什么。

现场观众：如果我见到外星人的话，我觉得首先交流是一个问题，我得先设法以一种我们都明白了一种交流方式跟他沟通，之后我再询问他，他们吃什么，然后来了地球怎么生存下去，然后是不是像我们地球一样有男女之分还是大家都是一样的，就是想了解一下他们那个世界的结构是什么样子的。

主持人：刚才那位同学，你说如果说是担心一个沟通的问题，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你能不能给大家表演一下，你到底是怎么样跟对方来沟通一下？

现场观众：我就说一下好了。因为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像我们一样有四肢，像不像我们是一个头，这种结构，可能就用一种比较友好的方式，张开双手欢迎你。

主持人：他也许认为你在打他呢。

现场观众：然后我给他笑容，我觉得笑容应该是一种能够理解的语言，就是一种友好的方式。

主持人：好的，谢谢。先展开自己最美丽的微笑。

现场观众：当然我觉得外星人不都是面目可憎的，我觉得大部分外星人还是会比较好看，我肯定也会问他从哪儿来，然后我想去参观一下他们来的工具，和他一样，他们也要吃饭吗？是不是自己就可以进行光合作用，就不需要吃饭了，还有他们是不是有性别之分，我会问这个问题。

主持人：咱们后面还有一位先生。

现场观众：如果我见到外星人，我一定会问他，下次见面的时间。

主持人：还想有一个深入的交流。

现场观众：这样我们就可以请很多媒体了。

主持人：证明外星人的存在。

周小强：我们除了UFO，我们网上QQ群有十几QQ群，我们那个网上经常说遇到外星人怎么办？很多人都是把我劫持走吧！

现场互动：相信不相信 全场共18人 包括方舟子和周小强在内

火星上有生命存在吗？：6个反对

月球是空心的吗？：1人赞成，15人反对

美国51区是和外星人接触的基地吗？：2人弃权，14人反对

“麦田怪圈”是外星人的杰作吗？：2人支持，14人反对

主持人：接下来我们进行第四个环节，可信度调查，这一块主要是请现场观众来进行表决。我想应该也是给咱们两位嘉宾也来两个牌。给方老师和周老师一人来一个牌。

经过了刚才方老师还有周老师的科普教育之后，我想我这几个问题列得都有点不太适合了，有可能大家直接给我一个回答，我想大家希望根据自己的第一反应举起自己手中的表决牌，首先我们做一个调查，题目是“你认为火星上有生命存在吗？”在做这个调查之前，咱们先简要介绍一下背景，因为最近一直有报道说火星上有人脸，火星上有水或者说火星上有很多曾经的一些貌似有生命的这种痕迹，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会让很多人都会产生一个疑问，到底是火星上存不存在这种生命的迹象。我们就根据自己现有的这种情况以及自己的判断来做一个表决。咱们现在就开始 “火星上有没有生命存在”认为有的，咱们就选红色，认为没有的，就选蓝色。

认为没有的，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六个反对的，其他的都是赞成的。好的，谢谢。您来谈一谈吧！为什么反对？

方舟子：现在说应该还没有找到火星上有生命的迹象，就没有证据，而且根据现在火星的条件是不太可能适合生命的生存的。其实这个可以换成另外一个问题，是不是火星曾经有过生命的存在，这个可能性会大一点，但是现在也是没有任何的迹象能够表明说曾经有过，主要是我们发现那上面有水，但是有水不等于就有生命，尤其是那个水的量是很少的，曾经可能很大量，但是都蒸发掉了，有水只是生命存在的一个必要条件，但是不等于是一个充分条件，不是说有水，就一定会有生命，没水存在生命的可能性就很低很低了。所以从目前能够看到的这些资料，这些证据来说，我不认为火星上是有生命的。

主持人：但是有可能这种生命形态和我们现在自己认为的这种生命形态是不一样的，我们认为在那么少的水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存活的，但是有可能他就不需要这么多的水存活。

方舟子：对，我们现在对外星生命的看法只能是根据地球上已有的这些知识来判断，其他的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我们首先能够做到的第一步只能是这样子，至于说有没有可能存在着跟地球生命是完全不一样的生命，这个当然有可能，但是我们现在对此是一无所知。

主持人：以我们现在已知的解释这些未知的，现在所处的阶段还是属于初级阶段。

方舟子：对，我们只能是根据这个，因为你做科学研究只能是一步一步来，你有多少证据你说多少的话。如果说存在其他形式的生命那是以后的事，你也许有证据能够表明有其他跟地球完全不同的形式不是用DNA或者是蛋白质组成的生命，那个完全有可能，但是那是以后的事，我们现在是根据已有的知识做现在的判断。

主持人：周老师呢？

周小强：因为现在已经发现火星上有水，不仅火星上有水，好像月亮上也发现有水了，那么现在就寄希望于美国的探测船在水中能够发现一些东西。生命并不是非得动物，一些氨基酸，一些产生生命的可能性。有水就相当有可能存在这种生命。而且最近最新的报道是在太空中发现地球上的一种生物，几毫米的，暴露在太空中的紫外线下存活下来了，这种东西在地球的恶劣环境下能够生存下来了，但是这个已经相当高级了，火星可能更低级的生命，有水就非常有可能有生命，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但是美国的火星上正在分析，我相信早晚会发现火星的生命。现在我们只是相信它存在的。

主持人：咱们接着进行到第二个话题，现在有一种说法说是月球是空心的，所以有一个学说是月球空心说，包括美国航天员说我们在登月的时候推进器还是某一个舱掉到月球表面，然后月球就发生了一个很大的回响，当然这种问题提出来也是没有任何根据的，我们把这种观点提出来，让大家自己判断，你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月球是空心的，现在咱们开始表决。

您是顶的？您为什么是顶的？您能跟我们说一下吗？

现场观众：我看到那篇文章，在九几年的时候，每一期都连载了几个章节，大概有十几个章节，我当时看了以后有点相信，因为这个科学家在十几章的章节当中根据了很多的证据和采取了很多当时的技术分析之后，他得出的这个结论。所以当时有人说是月亮是从地球上飞过去的，有人说是从地球捕获的，有人说月亮是一个巨大的外星飞船，里面可能有监视地球的一些东西，还有月亮为什么能够影响地球的潮汐，还有月亮的引力能够影响地球的一些生命，还有为什么不远不近的和地球轨道这么桥到好处的存在于地球的轨道上，是地球的一颗卫星。当时说有一个东西掉到月球上引起了月球的共振，而且共振中间的频率时间很长，因为美国在探月的时候好像是在月球表面上放了几个点，放了月球的月振仪，探索月球的中间是否是空的还是有巨大的长长的柱子什么的。还有很多环形山，中间好像是直接能够深到内部，多深倒不知道了。我看了那篇文章之后，有点可信，但是它至少有一些证据在里面。

主持人：最起码让人感觉到那是挺有情理的，如果说是谬论或者是妄言最起码一二三四做了一些分析，还是能够让人有一些可信度的。这个话题相关的资料我没有看到那个书，只是看了一篇文章，咱们也不探讨。

接下来是第三个信不信，美国有一个51区，这个区是军事禁区，方老师和周老师对这个话题都比较了解，这个话题我们在做完表决之后也可以聊一聊。美国第51区，据说有一个绿屋，美国总统在竞选成功就任总统之后都会到绿屋去，为什么呢？因为那里据说是有外星人的尸体，而且好多人说在那一块看到外星人的飞碟有三角形的，有螺旋形的还有圆形的，美国第51区到现在相关的军事资料还是不让说的。非常的神秘，目前我能搜到的文章只是寥寥几篇而已，现在就罩上了神秘的色彩，同时也是我们今天话题的所在，美国第51区是美国与外星人接触的基地吗？对此你是什么样的看法，我们还是举起手中的表决牌，看看是支持还是反对？

你信不相信？那行，那这个话题咱们全场包括有弃权的同学，全场都认为是不可能的。

最后一个麦田怪圈是外星人制造的吗？这个大家来投一下票。有两位同学是选支持的，咱们请这两位支持的同学说一说。

现场观众：因为之前看过一篇关于它的报道，就说是人为的话，当时描述的细节有一个人一整晚站在麦田观察它的变化情况，在转身的一瞬间，就发现前一秒那些麦田还是好好的，就在那一瞬间，那个形状就已经形成了，我觉得如果是人为的话，可能不太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我就比较偏向于相信是外星人制造的。

现场观众：其实我选支持主要是支持她，我看她一个人太势单力薄。也没有证据否定它或者是相信它，我就选择信吧！

主持人：方老师对这个事挺有发言权的，方老师给我们介绍一下。

方舟子：这个最早在英国出现的，最开始那个图案比较简单，都是圆形的，当时有科学家说是某一种气象比如说旋风或者是闪电形成的。到后来那个形状就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各种各样的几何图形甚至象形文字甚至DNA的双螺旋结构都出来了。那就不太可能是自然形成的了。大家就百思不得其解，就有人说是外星人做的。有两个人出来说是他们的恶作剧，而且做的方法非常简单，只要一根棍子，拿一条绳子，再拿一个踏板就可以了，拿那个棍子当做一个圆心，然后把这个绳子一边系在棍子上，一边系在踏板上，然后人绕着那个圆心跑，那个图案就出来了，拿是不同的圆在相切和相交，各种各样的形状都出来了，你只要熟练，几个小时就可以弄出很复杂的一个图形。它把这个方法公布了以后，一下子世界各地都冒出了这种麦田怪圈出来了。很多人就跟着去学，而且可能做的人多，大家有一种互相比拼的这么一个劲头，所以做得越来越精致，在英国还专门有这样的公司，把它作为一个行为艺术专门来做这种表演。但是还是有一些人认为你人工做出来的和那种外星人做出来的还不太一样，而且还列出了好多指标，说他们能够辨别出这是人为的，那个外星人做的是不一样的。有一些人就找了一些记者在晚上记录他们怎么做麦田怪圈的过程，第二天宣布说我发现了一个麦田怪圈，把所谓的专家请来，然后专家说这是外星人干的，这个时候他们再把记者拍下的整个过程再放出来，说明他们说的那些所谓外星人做的有什么什么区别，那都是胡扯的，都是自己在那里说的，其实他们看不出有什么区别的。有人说突然之间看到一个麦田怪圈，这个只是他那么说而已，没有证据能够证明。

我看到过一个影像资料，一个人在晚上在那儿拍，拍到有一个光点在田里飞来飞去，第二天就在那里发现了一个麦田怪圈，说那个光点就是飞碟在那儿制作麦田怪圈，也有一些人说这是一个很强的证据证明麦田怪圈是飞碟做出来的，但是我看那个影像就很可疑，那个点是飞碟的点，它不停的在飞，但是那个机位一直不动，如果你晚上突然看见一个飞碟的话，你肯定会跟踪的，这个机位会不停的追踪这个点，不会不动的，而且光点一直没有飞出摄像机的那个框，所以我觉得这个实际上就是摆好了在那里，可能拿一个锡箔在那里当飞碟，第二天就告诉说这个麦田怪圈是飞碟弄出来的，实际上是他们弄出来的。

有些人以前认为麦田圈是外星人做的，因为他们认为这个麦田怪圈是人做不出来的，现在已经证明了人是可以做出来，而且人可以做得比以前的更好，所以没有证据证明那个就是外星人干的。

主持人：咱们那个姑娘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现场观众：挺好的。

主持人：可能一个美丽的梦就被方老师掐破了。

周小强：实际上它就是一个艺术品。有很多，还有卡通的，都在里头，作为艺术品证据很多，你要是作为外星人的一个信号就没有证据。

抢答环节

主持人：咱们接下的一个环节就是一个抢答环节，刚才有一道题已经让我自己说漏嘴了。自称自己见到外星人三次的农民是哪个省的，我已经说了。是河北省。

下面这个问题，你们两位也可以抢答。空中怪车是什么？A不明飞行物B普通气象灾害C飞机名称D军事行动代号

现在开始。

现场观众：应该是自然灾害。有一种“下击暴流”，“下击暴流”是天上突然下起一阵大雨，然后雨把地上冲成那样，就跟水龙头那样的。

主持人：关于“空中快车”，我查阅了一些资料，和你的说法还是有些不一样，据说中国有三大 UFO事件，其中之一就是在八几年的时候发生在贵州的空中快车事件，说是有那个树木全都被锯得面积很大，而且这个没有办法解释，在生活中很多悬疑的事情但是在我们现有的认识范围里面还不能去解释的，那个情况下我们划到未解之谜里边，但是随着人类科学技术的进步以及我们对自身和周边事物的认识的发展，所有的谜底都会一点一点揭开。

方舟子：如果把目前很难解释的现象归到外星人，那是偷懒的做法，你归到外星人你就没有必要再去找是什么原因，但是如果你认为这是一个可以解释的自然现象，我们就可以再去做调查，说不定还真能够有什么科学的发现。这个才是比较好的研究思路。

主持人：咱们今天分为几个环节探讨了到底有没有UFO，到底有没有外星人，中间还穿插了一些 “麦田怪圈”还有其他的一些小知识，实际上今天这一块想要做一个科普类型的一个访谈。然后通过方老师，通过周老师以及现场观众的互动，咱们都可以对UFO 到底是什么，然后我们面对身边的一些未解的事物的时候应该采取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它，希望这期节目做完了以后，也会有更多的人投入到对UFO事业的关注当中去，然后把更多的不解之谜都能够解决掉，感谢现场观众，同时也感谢方老师和周老师，感谢你们的支持，谢谢！

网上为了捍卫中医而谩骂我的中医信徒无日无之，不过以匿名居多，敢于写下真名的很少，“现任杭州步行者医学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正在推销“新世纪健康医学”的“杭州王明华”就是其中一位，有一段时间经常有人往我的信箱塞他写的声讨我的文章，对这种骂阵我是看个标题一概删之。不过今天收到的这篇登在其博客上的骂文的标题比较有趣，《奶粉无毒？看方舟子“科学警察”的判决》，于是就看了下去，原来此人揭露说“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方舟子是要用大鼠实验的‘科学’结论，让公众相信三聚氰胺毒性很低，吃不死人。他逆势而行宣布奶粉无毒”，号称大家都知道了，我本人怎么不知道呢？他引用了号称是我写的话做为证据：

“方舟子通过博客和报纸(http://zqb.cyol.com/content/2008-09/17/content_2360026.htm)告诉大家三聚氰胺是怎么加到牛奶中的秘密，也同时‘科学’地判定如下：三聚氰胺毒性很低，吃不死人。大鼠口服三聚氰胺，半致死量（毒理学常用指标，指能导致一半的实验对象死亡）大约为每千克体重3克，和食盐相当。‘蛋白精’骗局在国内出现已有一些年头，‘三鹿奶粉’事件不过是把这一‘行业秘密’摆在了公众面前。只有改进国家标准，堵住漏洞，才能挽回人们对国产乳业的信心。”

他还好意思列出了这段话的出处，大概是知道并非所有的读者都会去核对原文的，能蒙倒一个算一个，因为只要去看一下原文，就会发现我说的截然相反：

“三聚氰胺在国内之所以被当成了‘蛋白精’来用，可能是因为觉得它毒性很低，吃不死人。大鼠口服三聚氰胺，半致死量（毒理学常用指标，指能导致一半的实验对象死亡）大约为每千克体重3克，和食盐相当。大剂量喂食大鼠、兔、狗也未观察到明显的中毒现象。三聚氰胺进入体内后似乎不能被代谢，而是从尿液中原样排出，但是，动物实验也表明，长期喂食三聚氰胺能出现以三聚氰胺为主要成分的肾结石、膀胱结石，并诱发膀胱癌。2007年，从中国出口到美国的宠物食品导致许多宠物肾衰竭死亡，调查表明可能是因为宠物食品中混入了三聚氰胺导致的。那么三聚氰胺是否也会对人有同样的毒性？我们无法拿人体做试验，而即使患肾结石的人曾经服用过偷加了三聚氰胺的食物，也很难确定三聚氰胺就是罪魁祸首，除非患者的食物来源很单一，例如只吃配方奶粉的婴儿——没想到还真有人敢拿婴儿来做试验证明了它能吃死人！”

我明明说的是，“三聚氰胺毒性很低，吃不死人”乃是造假者的认识，动物实验、2007年美国宠物事件和现在的三鹿奶粉事件都证明了三聚氰胺有一定的毒性，能够吃死人。王明华却把它删改成了“三聚氰胺毒性很低，吃不死人”是我本人所做的“科学”判定。这种断章取义的伎俩，虽为中医信徒所惯用，但能运用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境界的，还是罕见的，这需要怎样独特的脸皮和心肠，想必要吃上几吨的中药才能练成。由此也可知，这个自称比生物医学模式更高级的、需要用谎言欺诈的“中华文明”来促进的“新世纪健康医学”，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了。

附：
奶粉无毒？看方舟子“科学警察”的判决

http://wmh2first.blog.hexun.com/23805196_d.html

三聚氰胺这个陌生化学名词一遍又一遍冲击社会，毒奶粉事件引发的公众健康危机的社会震撼力度并不小于SARS。“齐二药”，“大头娃娃”的阴影还没有消退，又出来了“结石宝宝”。三鹿因此身败名裂倒下了，董事长被刑拘了，一批批政府官员被问责了。蒙牛、伊利、光明这些驰名大江南北的名牌产品也在此次奶粉事件中同样大失脸面。

喜欢当“科学警察”的科普作家方舟子出面了，这次不象他判决中医害死人那样积极。方舟子通过博客和报纸(http://zqb.cyol.com/content/2008-09/17/content_2360026.htm)告诉大家三聚氰胺是怎么加到牛奶中的秘密，也同时“科学”地判定如下：

三聚氰胺毒性很低，吃不死人。大鼠口服三聚氰胺，半致死量（毒理学常用指标，指能导致一半的实验对象死亡）大约为每千克体重3克，和食盐相当。“蛋白精”骗局在国内出现已有一些年头，“三鹿奶粉”事件不过是把这一“行业秘密”摆在了公众面前。只有改进国家标准，堵住漏洞，才能挽回人们对国产乳业的信心。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方舟子是要用大鼠实验的“科学”结论，让公众相信三聚氰胺毒性很低，吃不死人。他逆势而行宣布奶粉无毒，或许是想做好事平抑社会对于奶粉事件的过度恐慌；也许是想配合改进国家标准，堵住漏洞，挽回人们对国产乳业的信心……

然而，我以为方舟子“科学警察”的资格似乎有问题，因为他对奶粉事件的学识仍然停留在“生物医学模式”的低级水平，他并不明白健康时代的本质和健康医学的发展必然。联系到目前对于三聚氰胺问题奶粉事件的各界反应和社会愤怒，我最近和医学、经济、管理等不同行业的朋友交流探讨健康医学，得出和方舟子博士完全不同的结论：三聚氰胺问题奶粉有毒！有大毒！我们以为奶粉案例说明在中国正在发生胜于SARS的健康医学胜利。同时奶粉事件并非全是坏事，或许含有揭示中华文明促进新世纪健康医学的独特意义。

我们相信方舟子博士和我们一样崇尚科学和追求真理：真理可能只在少数人手里，但真理一定会被人民大众接受和传播。真理需要比较，越辩越明。因此我们准备把9个观点逐一抛砖引玉，欢迎各方科学批评，希望得到大家认同。

奶粉无毒？看方舟子“科学警察”的判决

奶粉有毒！人类良心健康的大毒

奶粉可惜：销毁不是好办法

奶粉监管：法治终究还是人治

奶粉添加：三聚氰胺、蛋白粉和脑白金

奶粉宣传：比较WHO健康四大基石

奶粉利益：和为贵，斗则损

奶粉案例：胜于SARS的健康医学胜利

奶粉揭示：中华文明促进新世纪健康医学

（杭州王明华，2first@163.com，13335885103，08/10/04于北京旅途中）

王明华先生，出生于上海，宁波籍。1977年考入浙江医科大学（现浙江大学医学院），82年毕业留校，后获医学硕士。

王明华先生曾在浙医二院骨科工作，后调任浙江省人民医院骨科副主任、浙江省中西医结合医院骨科主任。现任杭州步行者医学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美国万通投资银行执行董事、中国浙商联盟上市指导办公室主任、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企业管理创新研究所副所长、国际华夏医药学会常务理事和健康事业中心副主任、浙江大学现代工业设计研究所高级顾问、浙江大学城市学院商学院健康顾问等职务。

【标明的成分】

板蓝根。

【声称的功效】

清热解毒，凉血利咽。用于防治普通感冒、流行性感冒、流行性乙型脑炎、流行性脑脊髓膜炎、扁桃体炎、慢性喉炎、流行性腮腺炎、单纯疱疹口炎、非典型肺炎、传染性肝炎、暴发性红眼、白喉、水痘、扁平疣等疾病。

【真相】

板蓝根一般指十字花科植物菘蓝的根，但在南方也以另一个科的植物——爵床科的马蓝的根做为板蓝根。

现代医学对病毒性疾病仍缺乏特效药。因为碰巧用“病毒”来翻译virus，带了个“毒”字，于是“清热解毒”的中药就被中医用来治疗各种病毒性疾病，似乎“解毒”就是用来解决病毒的，其实不过是望文生义，中医所说的“毒”泛指各种致病因素，与病毒本不是一回事。在这类中药中，没有哪一种比得上板蓝根那么神通广大，那么声名显赫，几乎被认为能防治一切病毒性疾病乃至细菌性疾病，甚至能对付萨斯这种新兴传染病。但是板蓝根被用以治疗的那些病毒性疾病，多是能自愈的自限性疾病。并无确切的药理研究和严密的临床试验证明板蓝根对哪一种病毒性、细菌性疾病有疗效。虽然有一些简陋的体外实验表明板蓝根能够抑制许多种病毒、病菌的活性，但是这种实验不足为凭，因为病毒、病菌在体外并不难被灭活，用类似的实验可以证明几乎所有中药都能抗病毒、抗菌。

因为板蓝根是“解毒”药，所以许多人就以为它本身没有毒性，长期服用它来预防疾病。这可能是最被滥用的中成药。《神农本草经》也将“蓝实”（菘蓝的别名）列为“无毒、多服久服不伤人”的上品药。

板蓝根对消化道有刺激作用，有的患者口服板蓝根后有较明显的消化道粘膜刺激症状，表现为胃肠绞痛和消化道出血[1]。有的因服用板蓝根而发生急性溶血性反应，出现黄疸、急性肾功能不全[2]。也有服用板蓝根出现药疹的报道[3]。

另外，使用板蓝根注射液导致的后果会更加严重，过敏性休克较常见，并有因此致死的报道[4][5][6]。板蓝根注射液也能导致肾损害[7][8]。

【文献】

[1]张冰等，中药不良反应概论，北京大学医学出版社，2005:95
[2]张英从，陕西中医,1997, 18( 11):522
[3]吴波等，浙江中西医结合杂志，2001，11(1):4
[4]曹静康等，江苏医药，1997，23(4):229
[5]孙志红等。苏州医学院学报，1997，17(1)：76
[6]袁菊生，现代应用药学，1991(2):34
[7]于晓东等，实用儿科临床杂志，1989，4(2)：109
[8]郭越光，甘肃医药，1986，5(4)：50

北京德润生贸易有限公司诉方是民名誉权纠纷案（天价大米诉案）将于10月8日下午13:30在北京市西城区法院五层42法庭第二次开庭。

《三聚氰胺溯源》虽然号称是采访“业内人士”写成的，但显得非常不专业，在科学、逻辑方面都大成问题。除了我已指出的两处数据、推理问题外，还有一处值得说一下：

“考虑到三聚氰胺本身只是一种微溶于水的化学物质，通过饲料进而转移到原料奶中的浓度也十分有限。上述说法，或许只能部分解释奶制品中三聚氰胺的来源问题。
根据国家质检总局的抽查结果，三鹿婴幼儿配方奶粉中三聚氰胺的含量，最高达到每公斤2563毫克。一些业内人士指出，某些奶粉中三聚氰胺含量如此之高，很可能与奶粉厂家的另外一层‘潜规则’密不可分。”

其意思是说，因为三聚氰胺只是微溶于水，三聚氰胺如果掺在原料奶中不可能让某些奶粉中三聚氰胺含量高达每公斤2563毫克，因此三聚氰胺不可能都来自掺假原料奶，而是加工过程中添加的。

我不知道该记者是否真采访了“一些业内人士”，但是这也是属于不做计算的想当然。一般来说，8升鲜奶可生产1公斤奶粉，配方奶粉由于添加了乳清粉等辅料，实际上用的原料奶没有那么多，据三鹿婴儿配方奶粉的专利说明，他们只用了2.4升原料奶来生产1公斤奶粉。如果三鹿奶粉中的三聚氰胺（每公斤2563毫克）全部来自掺假原料奶，那么掺假原料奶中的三聚氰胺含量大约为1克/升，而三聚氰胺的常温溶解度为3.1克/升，仅为三聚氰胺溶解度的三分之一。即使按刚公布的对普通奶粉和非婴儿配方奶粉的检测结果，三鹿高铁高锌配方奶粉的三聚氰胺含量高达6196.61 mg/kg，也还没有达到三聚氰胺的溶解极限。所以，从三聚氰胺的含量过高来说明三鹿奶粉中的三聚氰胺不可能都来自原料奶，是不成立的。

我也认为三鹿低端婴儿配方奶粉中的三聚氰胺很可能是在生产过程中掺入的，但是我这么猜测，并不是因为我认为其三聚氰胺含量高得离谱，而是因为其三聚氰胺的含量分布严重不均：高含量只出现在三鹿低端婴儿配方奶粉中，而三鹿其他系列的婴儿配方奶粉中的三聚氰胺含量要低得多。如果是原料奶的问题，似乎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两极分布。而由于低端奶粉和高端奶粉的工艺、配料不同，三聚氰胺若是在生产过程中掺入的，出现悬殊的三聚氰胺含量就比较合理了。当然，不一定是厂家有意添加（三鹿是免检产品，似乎没有必要为了骗过抽检而添加无营养价值的三聚氰胺），而可能是因为低端奶粉为了降低成本，一部分奶粉用大豆蛋白粉取代（免得婴儿摄入的蛋白质含量过低而出现“大头娃娃”），而购买来的大豆蛋白粉被销售商掺入了三聚氰胺。

《三聚氰胺溯源》这些推理错误其实并非首创，在网上一些张贴中都出现过，“纯三聚氰胺价格比牛奶贵，加纯三聚氰胺不合算”、“三聚氰胺微溶于水，掺到鲜奶中含量不会很高”等说法已在网上流传很广，故我怀疑该报道所谓来自业内人士的信息，其实是来自网文。网人写张贴比较随意，有感即发，本不必强求，但做为科技报道则不应该如此草率，以不点明身份的“业内人士”来装饰经不起推敲的道听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