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话连篇的傅苹“澄清”声明

3 02 2013年

傅苹今天在其博客上针对我的批评,贴了一篇澄清声明:

http://www.huffingtonpost.com/ping-fu/clarifying-the-facts-in-bend-not-break_b_2603405.html

傅苹声称,虽然我的批评是正确的,但是是根据福布斯不准确的报道,而不是根据她新出的书,福布斯的报道后来更正了(意思是我的批评成了无的放矢)。

事实上,看过我对她的批评文章的就知道,虽然福布斯的报道引发了我的批评,但是我的批评并非仅仅针对福布斯的报道,而是针对自2005年以来美国媒体对傅苹的各种报道、傅苹的电台和视频访谈。我也看了傅苹新书放在google book上供试读的前面两章。它们的内容都相当的一致。如果说福布斯的报道有错的话,那么此前美国媒体的其他报道、傅苹接受电台和视频访谈亲口说的话,也全都错了。怪罪到福布斯上面是无济于事的。

傅苹声称,“我没有说过或写过我是在劳改营;我说的是我在南航校园的一个大学宿舍里生活了10年。中国儿童不被送去劳改营。我也没有说我是一个工厂工人。我说毛要我们向农民、战士和工人学习。”(我的翻译)

就在10天前,傅苹接受谷歌的视频访谈时,还说整个文革十年她都生活在隔离区(ghetto)(http://www.youtube.com/watch?v=s4vRtvswO8s 大约7分15秒开始)。NPR采访她时,说她十岁时被送到劳改农场(correctional farm)达10年之久,她有声有色地讲述如何从劳改农场带东西回来喂她妹妹的故事( http://thestory.org/archive/the_story_988_Ping_Fu.mp3 15:50开始)。她好意思怪美国记者理解错了她的意思?

在此前她接受美国英文媒体的所有采访中,她从来说的是从9岁起她被迫在工厂工作,整个文革期间没有受过教育,何时说过她在工厂的工作指的是“毛要我们向农民、战士和工人学习”?(只在中文媒体上这么说过)那不就是当时每个中国学生都经历过的学工、学农、学军吗?那不就是正常教育的一部分吗?怎么就成了她个人的苦难了?是不是所有经历过文革的中国学生都可以向她学习,声称自己在十年间都在工厂工作,没有受过学校教育?

傅苹声称,自1972年开始学校复课,她从此不知疲倦地学习。

文革期间的学校复课是从1968年就开始的。我们姑且相信南京学校比较特殊,迟至1972年才复课吧。但是此前美国媒体的报道全说她整整10年没有上过学,例如《公司》的报道(http://www.inc.com/magazine/20051201/ping-fu.html ),WeNews的报道(http://womensenews.org/story/women-in-science/100505/geomagics-ping-fu-rises-in-tech-firmament?page=0,1#.UQzHxqVkw1I ),NPR甚至说她十年间没进过教室(http://www.npr.org/2006/03/18/5279787/ping-fu-recreating-the-world-in-all-its-dimensions )。《伊利诺校友杂志》则说她被关了10年,18岁时才被释放。(http://www.uiaa.org/illinois/news/illinoisalumni/0707_b.html )

为什么所有这些采访过她的美国媒体全都搞错了?都认为她和其他中国学生不一样,没受过任何正常教育?傅苹在视频里亲口说:“在10年间我实际上从来没有进过教室。我去农村种水稻。”(http://www.youtube.com/watch?v=Ulq55Z9O3bc ,10:30)

傅苹声称,到现在她还记得她目睹了教师被红卫兵四马分尸。但是在看了我的分析后,她承认我的分析比她的记忆靠谱。她说中国对这种虐杀有一种说法,而她为此做了很多噩梦。

这意思是她承认把噩梦当成了现实。中国的说法是“五马分尸”,而不是四马分尸。四马分尸是西方的酷刑。她小时候要做噩梦也应该梦的是五马分尸,而不是四马分尸。更可能的是,她根据西方人的口味来编造四马分尸的故事。

傅苹承认她关于一胎化政策导致溺婴的论文从未发表过,也从未被《人民日报》报道过。但是她说她记得在1982年读过《人民日报》一篇呼吁男女平等的社论。

此前她在接受美国媒体采访时不是一直在说她的论文一度引起了轰动,《文汇报》《人民日报》都不点名地报道了其研究结果了吗?甚至连邓小平都对她的论文感兴趣吗?(听她亲口在NPR说:http://thestory.org/archive/the_story_988_Ping_Fu.mp3 18:00)既然她的论文从未发表过,报纸怎么知道她的研究成果?就算报纸有秘密通道知道其研究,所谓的报道居然就是一篇呼吁男女平等的社论?当时中国报纸呼吁男女平等那是一点都不奇怪的,她有什么理由相信那和她的论文有关?在其声明中她甚至不敢明确地说《人民日报》的社论与她的论文有关。

傅苹声称,所谓联合国因为其论文而制裁中国的说法是她在等护照时听人说的。

原来这么重大而离奇的事件,最多只是她的道听途说,然后就在美国媒体上到处宣讲?

傅苹提到美国斯坦福大学学生Steven W. Mosher在1981年发表中国溺婴的研究,在1984年出版了有关著作,并称那一年她正在等护照。她并提到《洛杉矶时报》曾报道说Mosher成功游说小布什政府不向联合国提供用于中国的资金。她认为这与她在国内的经历一致。

1984年1月傅苹已经到美国了,为了跟Mosher扯上关系,怎么又改口说成那一年她还在等护照?小布什政府因为反对中国的人口政策而不向联合国人口基金会提供资金,那是小布什政府制裁联合国,和联合国制裁中国有什么关系?而且小布什是2001年上台的,那时候傅苹已在美国生活17年了,和她所谓被迫离开中国,又怎么能扯上关系?

Mosher在1980年左右曾在中国做人口学研究,他关于中国强迫人工流产的文章1981年在台湾发表后,惹怒了中国政府,斯坦福大学于1983年以其违背研究伦理、从事非法活动为由将他开除。他起诉斯坦福大学。这个案件在1984年——也就是傅苹到美国那一年——非常有名,但现在已很少有人知道了。傅苹突然提起她刚到美国时很著名而现在已鲜为人知的这个案子,让我不得不怀疑她当年正是根据Mosher的案子来捏造她的论文故事,以此申请政治避难的。

傅苹声称,因为其论文政府要求她离开中国,但政府没有给特定期限。她通过在新墨西哥大学的一个家庭朋友获得了学生签证。

在此前她接受采访时,全都说是她被中国政府要求在两周内离开中国。直到前天她还在对福布斯记者这么说。最离谱的是她10天前接受谷歌的采访,这是她亲口说的:她的论文引起了国际轰动,联合国对中国进行制裁,她被投入监狱关了三天,因为邓小平问写论文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她才被放出来,两周后警方交给她护照要她离开中国。(http://www.youtube.com/watch?v=s4vRtvswO8s 从10:30开始)她的案子连邓小平都被惊动了,她两周就得到护照了——没错,这是她十天前对着镜头亲口说的。仅仅过了十天,她就改口说因为办护照极其困难,她被释放后等了一年多才拿到护照。这不是撒谎、骗人,是什么?

傅苹声称,在她上大学时英语是选修课,不是必修课,她从未学过英语,她的英语水平是零,在抵达美国时只记得几个英语单词。

不再说只懂三个英语单词了?但是这仍是谎言。第一、从恢复高考开始,英语就是大学的必修课,她不可能没上过英语课。第二、她的大学同班同学滋兰斋主人(傅苹承认是她的大学同班同学)在批评傅苹的文章中说:“当年我们中文系1978级两个班,这个人的英语水平算是高的,在快班。”第三、傅苹承认自己考上了南京大学比较文学硕士专业的研究生,只是因故没有去上。研究生入学考试必考英语。

顺便说一下,傅苹声称其大学同班同学滋兰斋主人的文章是对我的回应,和她的说法一致,这也是谎言,是欺骗不懂中文的美国读者。事实上,滋兰斋主人的文章是在揭露她的谎言的:http://zilanzai.i.sohu.com/blog/view/253678027.htm

    傅苹声称,在那张红卫兵合影照片中,如果放大的画可以看出她没有戴红卫兵袖章,那是他们在她读书的学校的红卫兵旗帜前照的。

    实际上,在那张照片中,每个人的左手臂都戴着红卫兵袖章,包括傅苹。那张照片并非是在学校照的,而是在南京灵谷寺照的,是他们打着“红卫兵团”旗帜去那里游玩时的合影。

傅苹声称,她没有申请政治避难。

但是《星岛日报》去年2月份关于她参加美国国土安全部移民局举办的首届移民企业家峰会,并获得美国移民局授予“杰出归化美国人”称号的报道明确说她是通过政治避难获得绿卡的:“坐在主讲台上的四位移民企业家都有各自的故事,杰魔公司华裔董事长傅苹出生在中国大陆,成长于文革时期,1983年来美国后申请了难民庇护得到身分,之后创立了自己的公司。”(http://oversea.stnn.cc/NY/201202/t20120224_1707578.html )如果傅苹不是通过政治避难获得美国绿卡,她又是通过什么途径在1987年之前获得绿卡的?其他途径都更不适合她。

傅苹声称批评不是诽谤,而是讲述或寻找真相的方式,她欢迎建设性的批评。

她一直在说假话,讲了很多年,现在发现谎言圆不了了,就用新的谎言掩盖,这如何建设得起来?揭露一个说谎的人说谎,揭露一个骗人的人骗人,那不叫诽谤,那只是指出事实真相。

2013.2.2.



再说傅苹的“人生传奇”

1 02 2013年

由于福布斯的报道《从劳改犯到高科技企业家:傅苹的人生路》引起我对美国杰魔公司创始人、“奥巴马团队的人”傅苹在中国经历的注意,我根据她几年来接受美国媒体的采访以及其新书《弯而不折》(Bend, Not Break)中的说法,写了一篇质疑文章。很多中国读者纷纷在福布斯网站留言和在亚马逊写书评,指责傅苹是个骗子。傅苹新书在亚马逊的评分一夜之间从5分降到1.5分,有趣的是华人都给它打最低分1分,美国人都给它打最高分5分,并怀疑打低分的华人是被中国政府组织起来的五毛。

福布斯中文网站一度把《从劳改犯到高科技企业家:傅苹的人生路》删除,后来把标题改成《从文化大革命到高科技企业家:傅苹的人生路》重新登出。但写该报道的记者Jenna Goudreau从众多质疑中挑了三个问题给傅苹,傅苹做了回答,完全是狡辩。我们先看第一个问题,傅苹文革期间,在她8~18岁时,是否在劳改队里呆了十年?傅苹将这归为翻译的问题:

【傅苹告诉我,它直译成中文(即“劳改队”)就成了强制劳动的监狱场所之意,因此有失精准。但她也表示,从8岁开始,她确实曾在政府管理的一所撤空的大学校园内一个单间宿舍中,与妹妹相依为命。她证实,9岁时,她没有去上学,而是被分配到工厂干活。其自传的新闻稿称其曾为“儿童兵”(child soldier)以及“工厂工人”。而中国批评者质疑她是如何小小年纪就得以成为工厂工人的,在那时候,当工人是一种荣誉。对此,傅苹回应称,她当时并非中国传统意义上所指的“工人”,因为她并没有获得报酬,而是作为正规学校教育的一种替代。】

傅苹的父母是南京航空学院的教师。所谓大学校园撤空,指的是文革期间大学教师下放到五七干校劳动,这是1968年10月开始的,1971年“九·一三事件”后,1972年春起教师们返校,各个高校恢复办学招收工农兵大学生,所以大学校园撤空的时间只有三年,而不是傅苹说的十年。何况据2005年她接受《公司》(Inc.)采访时的说法,1968年她母亲已被允许回校了(http://www.inc.com/magazine/20051201/ping-fu_pagen_6.html ),所以她和她妹妹相依为命的日子,最多也就几个月。据傅苹的发小Diana Luo的说法,在南航教师下放五七干校期间,教师子女被集中起来管理。这被傅苹说成了她及其妹妹作为黑帮子弟受红卫兵监禁。其实傅苹本人就是红卫兵,有她戴着红卫兵袖章,和其他红卫兵打着“红卫兵团”旗帜在南京灵谷寺游玩的合影为证(http://www.fastcompany.com/3004166/bend-not-break-leadership-lessons-resilience-amid-struggle )。

傅苹说她在文革整整十年都没有上学,而是从9岁起就分配到工厂工作。文革初期中、小学瘫痪,但1967年11月起开始“复课闹革命”,傅苹作为大学教师子女,一直不回校上学,不可思议。贫困家庭子女可能会退学去当童工贴补家用,但是傅苹又说她在工厂的工作没有报酬,这就莫名其妙了,她整个文革期间不上学在工厂里干了十年的义务劳动?

其实对文革有一点了解的人都知道,她所谓的在工厂不拿报酬工作,以及当“儿童兵”,就是当时的中小学生都经历过的短时间的学工、学军,那是当时正规学校教育的一部分,并不是惩罚,红卫兵、红小兵也都要学工、学军。她自己接受美国之音中文部采访时也说了“大多就是下乡、学农、学工那样的经历”。

Goudreau说:

【另一个争议焦点是,她表示自己是被从中国放逐或驱逐出境的,但实际却不存在相应的官方记录。当我要求其对此给予回应时,她表示,“放逐”一词不对——虽然这是在发往媒体机构的宣传其新书的新闻稿中所使用的措辞。该新闻稿先是写到了“傅苹被驱逐出境(deported)”,随后又重复了一遍称,“傅苹遭到放逐(exiled)”。
“在书的开头,我写了中国政府暗中驱逐了我。”她说。实际上就是该书开篇第一句话。“可以说这是一种文字上的演绎。我被要求离开。我的父亲帮我弄到了去美国的签证。我被告知不要谈论此事或者申请政治避难。我对此的理解是,我并非出于自愿而离开了中国……如果有人想说这不算驱逐出境,可以。但这就是我的解读。”那么要求她离开的是谁呢?“警方。”她说。】

原来她所谓被中国政府驱逐出境和被放逐,只是她自己的“理解”。但是她此前在接受各种采访和书中,反反复复地说的是中国政府把她驱逐或放逐,其中一个版本甚至说她被硬塞进飞机送到新墨西哥大学(she was bundled on a plane and sent to the University of New Mexico, http://www.uiaa.org/illinois/news/illinoisalumni/0707_b.html)。

好吧,我们姑且相信在她写了导致“联合国制裁中国”的论文之后,中国政府不是把她劳教、判刑,而是宽宏大量地要求她去在当时被中国人视为天堂的美国,但是Goudreau发现了在时间上有问题:

【在第一次采访中,傅苹谈到她在大学毕业前夕被警方逮捕,没能毕业,并被要求离开中国。她说,“我被要求离开,而我只有两周时间。”我回溯了她所提供的时间线并发现,在她参加苏州大学入学考试(1977年)并抵达美国(1984年1月)之间存在六至七年的时间。当我要求就这一事实进行确认时,她表示,她到1978年秋才入学,她说这样一来毕业就是1982年,而她与警方发生纠缠是在1983年。我问:这其中不是有一年的时间间隔吗?“的确。问得好。”傅说,“让我回去确认一下。”】

对这个人生重大转折点,傅苹居然一时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了,需要想一想怎么回答。那她是怎么回答的呢?这回是由她的公关人员出面了:

【昨晚,傅苹的公关人员发来电子邮件称,他们“确认傅苹于1978年入学,1982年秋在被政府扣押之后离校。她于1984年1月14日抵达美国。”也就是说,在警方要求她离开中国之前,她在国内待了一年多的时间?“在获释数周之后,政府要求她离开,”该公关人员在邮件中写道。“但在当时,要弄到护照,即便说不是不可能,但也是很难的。就算傅苹被要求离开中国,她也不得不等待护照发放下来。”】

这就怪了,护照是在公安局办的,既然公安局命令她2周内离开中国,怎么又在办护照时刁难了她一年呢?这只能说明她其实是按正常程序申请的护照,而在上个世纪80年代,要申请因私护照是极为困难的,通常是要有海外关系。按Diana Luo的说法,傅苹的叔叔(或伯伯)在美国,她是通过其叔叔的资助到美国留学的。傅苹到美国一年以后,傅苹的妹妹也到了美国,难道也是被驱逐的?

从1982年大学本科毕业到1984年年初去美国留学这一年多时间内,傅苹也没有闲着。据《中国新闻》报去年的报道:“傅苹在恢复高考后进入苏州大学中文系,后到南京大学念比较文学硕士。”(http://epaper.chinanews.com/html/2012-03/14/content_3303.htm )也就是说去美国之前她在南京大学读研究生。如果她惹上了政治麻烦,坐过牢,在当时的政治条件下,她怎么可能被录取上研究生?Goudreau怎么不去问问,那篇给她带来麻烦的关于其论文的《人民日报》报道,究竟登在哪一天的《人民日报》上?而且,从1978年中国恢复研究生招生开始,上研究生都要有入学考试的,初试科目都包括英语。如果傅苹只懂三个英语单词,她是怎么通过研究生入学考试的?

傅苹在1992年加入美国国籍。(http://www.uscis.gov/portal/site/uscis/menuitem.5af9bb95919f35e66f614176543f6d1a/?vgnextoid=651214f929685310VgnVCM100000082ca60aRCRD&vgnextchannel=34165c2af1f9e010VgnVCM1000000ecd190aRCRD )加入美国国籍需要至少有5年的永久居民身份,也就是说她最迟在1987年拿到美国绿卡。当时她是个还没有毕业的计算机系本科生,不可能办技术移民。当时她也还未结婚(1991年结婚),也不可能通过和美国公民结婚办绿卡。她能获得绿卡的唯一途径是申请政治避难。她在中国的恐怖经历应该就是当年为申请政治避难编造出来的。后来发现美国人很轻信,能博得同情心,有助于推销自己,就反复地讲。的确,她去年接受采访时,就说她的故事有助于在做生意时别人了解她(http://www.nctechnology.org/news/files/techpose/pingfu_techspose.pdf )。当然还能树立起励志的高大形象,获得更多的社会尊重和荣誉。

傅苹在去年被美国移民局授予“杰出归化美国人”(Outstanding American by Choice),这是极高的荣誉,一年只有5个人得。移民局介绍她在中国受的苦难与她接受采访时相同,甚至也说她是被中国驱逐出来的(不过换了另一个词,expel),不知是根据她归化时提交的材料,还是根据美国媒体的报道?授予她这个荣誉的原因很显然是她在中国经受的苦难与她在美国的成功形成了鲜明对比,是实现美国梦的典型。可惜这是一个虚假的梦。美国人也喜欢虚假的梦。所以即使没有一个中国人相信她的苦难故事,即使海外华人对她的质疑一浪高过一浪,也不会影响她在美国人心中的形象,不影响她这几天为了推销新书不停地接受美国各大媒体的采访,一遍又一遍地讲述她在中国的悲惨经历,不影响她的书成为美国畅销的励志书,感动无数的美国人,因为美国人、美国媒体愿意相信,即使那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2013.2.1.



傅苹的“人生传奇”

30 01 2013年

近日国内门户网站和微博公知都在传福布斯中文网的一篇报道《从劳改犯到高科技企业家:傅苹的人生路》http://www.forbeschina.com/news/news.php?id=22981&page=1 ,傅苹被称为“3D打印机的创始人”——其实她和她的前夫创建的杰魔公司(Geomagic)是做3D数据采集、分析和建模的,并非做3D打印机;又被称为“奥巴马团队的人”——其实她只是美国商业部组织的创新和创业国家咨询委员会(National Advisory Council on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的二十多个委员之一。福布斯的这篇报道,是为傅苹新书《弯而不折》(Bend, Not Break)造势的众多报道之一,关于她在中国的经历,离奇得让人难以置信。

该报道称,傅苹在文革期间,“离开父母身边后,傅苹需要照顾自己和年幼的妹妹,在南京劳改队里度过了十年。她在那里接受思想改造,忍饥挨饿,饱受折磨,惨遭轮奸,被迫在工厂里当了一名童工,没有接受良好的教育。”

傅苹出生于1958年,文革期间她还未成年,未成年人和年幼妹妹被送进劳改队的,闻所未闻,不见于其他人回忆文革的任何资料,算是傅苹一个人的独特的残酷经历吧。问题是,1977年文革结束恢复高考,傅苹就考上了苏州大学(苏州大学是1982年才办的,也许她上的是其前身江苏师范学院)。1977年的高考是要政审的,傅苹既然一直在劳改队,怎么通过的政审?1977年的高考竞争极为激烈,录取率不到5%,傅苹既然是在劳改队长大的,没有接受良好的教育,她是怎么考上苏州大学的?天才吗?

福布斯的报道称,傅苹回忆:“我们被告知自己身份低下——我们的父母犯下了反对人民的罪行,我们待在这里替他们赎罪。他们给我们吃泥土和树皮。我们还被拉到现场,亲眼看到我们的老师被杀害。”

在2010年傅苹接受美国国家公共电台(NPR)的采访时,说红卫兵为了吓唬他们这些黑帮小孩,在他们面前处决了两名教师,其中一名教师是用四马分尸的方式处死的:身体被绑在四匹马上,马朝四个方向跑,身体被撕裂了。(见:http://thestory.org/archive/the_story_988_Ping_Fu.mp3 从13:30开始)

关于文革虐杀的情形,有很多回忆,有活活打死的,有活埋的,但四马分尸的酷刑,也是闻所未闻,只见于傅苹的口中。问题是,按她的说法,这并非像她被轮奸那样死无对证,劳改队的其他小孩也都被集中起来目睹了,为什么这些小孩没有一个人后来出来说他们见过如此奇特的惨无人道的一幕,难道这些小孩都死绝了?

要把一个大活人用四马分尸,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光是要找到四匹训练有素的马就不容易,红卫兵如此大费周章处死一个人,就为了吓唬小孩?中国传统有五马分尸的说法,那是对车裂的通俗说法,车裂时犯人是被绑在马车上的,而不是直接绑在马上,用马车显然更容易操作。而且车裂是酷刑之最,在中国历史上就没有搞过几次,每次都有记载,五代之后就绝迹了。四马分尸是古代西方的酷刑,竟在20世纪60年代的中国南京被红卫兵复活了,这中国历史上的首个活人被四马分尸,傅苹是唯一的公开的亲历者,不值得酷刑研究者找她好好探讨吗?把受害者和其他目睹者查个清楚吗?

    其实傅苹在文革期间是个红卫兵,有她自己提供给美国媒体的老照片为证:在照片中他们这帮小孩打着“红卫兵团”的旗帜,戴着“红卫兵”袖标,到南京灵谷寺游玩,并笑眯眯地拍照留念。黑帮分子是当不了红卫兵的。http://www.fastcompany.com/3004166/bend-not-break-leadership-lessons-resilience-amid-struggle

福布斯报道说,“在(苏州大学)毕业前几个月,傅苹发表了一篇毕业论文,讨论中国农村溺杀女婴的现象,引起了全国新闻界的关注。但她也因此入狱,被判劳教。”

2005年傅苹接受《公司》(Inc.)采访时,对这段经历说得更详细:1980年她向教授递交了关于中国农村溺杀女婴的现象的论文。几个月后,1981年1月,上海最大的报纸(在电台采访中,她说是《文汇报》)报道了她的研究结果。随后《人民日报》也报道了。然后引起了国际舆论谴责,联合国对中国实施制裁。于是在1981年2月,她被关进监狱。http://www.inc.com/magazine/20051201/ping-fu_pagen_3.html

我检索了1981年1~2月的《人民日报》,并没有关于傅苹或有关中国农村溺杀女婴的报道。实际上有点中国政治常识的人都知道,那个时期《人民日报》关于国内的新闻都是歌功颂德的,怎么可能有这种影响中国形象的报道呢?说联合国制裁中国,也是没有常识的说法,联合国怎么可能去制裁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她不知道中国作为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对联合国的制裁决议有否决权吗?为什么没有其他中国人知道联合国曾经在1981年制裁中国?傅苹是怎么知道的?

在接受美国电台采访时,傅苹对自己被捕的经历描述非常有戏剧性:她在校园里走,突然被人用黑布套住头,塞进车里带走……这完全就是黑帮电影里的镜头嘛。在1981年,中国公安要在中国大学校园带走一个学生,竟不敢光明正大地来?

据《公司》的报道,傅苹只是被关了三天就放出来了,并没有被判“劳教”,而是判决把她驱逐出境,驱逐去美国留学。两周后她被送往去美国的飞机,到新墨西哥大学学英语,她说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被送去那所大学。

因为写了一篇负面报道的论文,就被驱逐去美国留学,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好事?中国判决驱逐出境只限于对外国人,到90年代才有把异议人士赶到美国的做法,那也只限于非常著名的异议人士。傅苹当时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大学生,就享受了驱逐到美国留学的待遇,那真是个奇迹。在80年代初要自费去美国留学,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没有特殊的海外关系,根本不可能实现。

她说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送去新墨西哥大学,但是在其新书《弯而不折》中,她却说她到达美国后,试图和一个姓盛的先生联系,此人是她父亲的学生(她父亲是南航的教师),她去新墨西哥大学是盛先生联系的。

福布斯的报道说:“傅苹在美国开始了她的新生活,当时她独自一人,身无分文,只会说3个英文单词。”

傅苹在接受采访时,多次说她刚到美国时只会说3个英文单词。但是对哪3个英文单词,她每次的说法却不一样。《公司》说这三个单词是please, thank you, help。其新书的介绍说这三个单词是thank you, hello, help.(http://www.bendnotbreak.com/about.php)她接受NPR采访时,说这三个单词是thank you, help, excuse me。把这三种说法综合起来,都有五个单词了。

据《公司》报道,傅苹去苏州大学时,是想学工程或商业,但是党分配她去学英语,怎么可能只会三个英语单词呢?即使她不是英语专业的,上大学期间总要上英语公共课的,即使没学好,又怎么可能只记得最简单的三个英语单词呢?

所有这些说法,都只能骗骗对中国情况不了解的老外。傅苹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当她面对中国人时,就老实多了。比如她在接受美国之音中文部的采访时,对她在文革期间的经历是这么说的:

“在中国的时候,我成长的时候是文化大革命,没有读过什么书,大多就是下乡、学农、学工那样的经历。”http://www.voachinese.com/content/article/460383.html

下乡、学农、学工,不就是当时所有中国学生的普通经历吗?有什么稀奇的?怎么一面向美国英文媒体,就换了另外一幅嘴脸?福布斯的报道原本是英文的,她大概也没有想到会被翻译成中文并广为传播吧?

真实的情况可能是这样的:相比于当时的其他中国学生,傅苹在文革期间受到了比较好的教育——毕竟她有一个在大学当教师的父亲,所以高考一恢复她就能考上大学。大学毕业后,又通过她父亲的关系,到美国语言学校读书,后来去读计算机科学的学位。她说她留学期间是通过当清洁工、在餐馆打工来谋生的,这属于非法打工,且不去管她。当时的中国留学生,为了能在美国留下来,会想尽各种办法。其中一种做法是编造自己在中国受迫害的离奇经历申请政治避难。反正再离奇的经历,美国人也会信以为真的。有的人编着编着,连自己也当真了。

2013.1.28



给无良媒体《西安晚报》的无良记者张静、杨青立此存照

30 12 2012年

无良媒体《西安晚报》的无良记者张静、杨青,明明是木子美谩骂、威胁、恐吓我女儿,新浪微博管理方拒绝对此做出处理,反而来处理我,我为抗议新浪微博管理层的不公才宣布不再在新浪微博更新,你们居然造谣说我是跟木子美对骂骂输仓皇退出新浪微博,如此颠倒黑白,如此欣赏谩骂、威胁、恐吓小女孩的三脏女,你们家有小孩吗?你们主编家有小孩吗?这种媒体人,不仅没有新闻道德,连人性都没有。

附:
“末日竞逐”下文学也疯狂
2012-12-30 05:03:13 来源: 西安晚报

http://news.163.com/12/1230/05/8JURVSCN00014AED.html

有一种口水仗叫做“网络大战”

2012年年初,一篇题为《人造韩寒:一场关于“公民”的闹剧》的博文,点燃了2012年网络上的“第一把火”。博文作者麦田公开质疑韩寒作品另有代笔,韩寒随即给予回应并重金悬赏幕后团队操作证据。而随着“打假斗士”方舟子加入战局,这场口水仗被推向了高潮。方舟子在微博上连续发表文章,直指韩寒作品是他人代笔、团队包装。韩寒整理了当年的手稿、通信、素材本等资料提交司法鉴定,还一度起诉方舟子索赔10万元。围观的网友也分为“挺韩派”和“倒韩派”两个阵营,双方旗鼓相当、各执一词。

“方韩大战”从年初一直延续到年底,至今尚未尘埃落定,媒体依然能够将其作为热点来炒作,不过网友的围观热情已经逐渐消退。因为一年里发生了许多事,先是方舟子试图将矛头转向青年作家蒋方舟,但蒋方舟四两拨千斤,只用了六个字答复:“不回应,别理他。”让“方斗士”有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该事件尚未平息,方舟子又和木子美展开了一场网络对骂,那场对骂无所不用其极,全往下三路上招呼。不过方老师终究败北,在木子美的凌厉攻势下仓皇退出新浪微博。】而另一方面韩寒也没闲着,爆出了“小三门”,美女赵卓娜篇篇微博为“何安”所写,于是“何安”成了暗恋的最好代名词。

据说年初有夫妻为自己是“挺韩派”还是“倒韩派”而要闹离婚,年末看到这一年的口水,请问你们真的离婚了吗?



辞“2012中国科学年度新闻人物”候选人

28 12 2012年

中国科学报社联合人民网、新浪网、科学网搞“2012中国科学年度新闻人物”评选,列了30个候选人,其中有一个是我,推荐我的理由相当怪异,如下:

推荐理由:为打假道歉
7月,方舟子公开质疑厦门大学医学院傅瑾教授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学位造假一事,最终以“厦大出面回应傅瑾博士文凭的确造假”而揭开事件真相。此后他又将“炮火”瞄准该校“闽江学者”李勇教授。之后没多久,方舟子表示“搞错了”,并接连两次在微博上向两个“李勇”道歉。

这指的是我在微博上指出厦门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八闽学者”李勇还在匹兹堡大学当助理教授,怀疑他是否真的全职回国。一个小时后我发现匹兹堡大学有两个从事生物医学研究的助理教授都叫李勇,一个已回国去了厦大,一个未回国,所以我马上就连发了两条微博澄清、道歉。就这么件一个小时内我就发现并更正的失误,竟被该评选的组织者当成了我在2012年做过的最重大的事,至于我在2012年做过的其他事情,包括揭露的多起重大学术造假,都不值一提。组织者不看我打对了多少假,却抓住一个失误大做文章,幸灾乐祸地冠以“为打假道歉”的标题,这是什么心态?该有多么变态?

更变态地是组织者竟把韩寒也列为候选人,其推荐理由云:

推荐理由:作家写科普遭网友围观
由韩寒主编的大型科普书《地球往事》11月出版。擅长写杂文和小说的韩寒,此番涉足科普领域让不少网友好奇。有质疑者认为,他高中都没读完,能编专业丛书?也有网友认为,韩寒充分证明了现代作家必备的素质,开得了车,懂互联网,还要懂科学。

连韩寒的出版人路金波都承认这部所谓“大型科普书”是别人写的,韩寒只是挂名“主编”,韩寒最多写了篇简短的序言(鉴于韩寒已被证明无写作能力,那篇序言也很可能是别人代笔)。这正是韩寒肆无忌惮地造假的又一证明。让一个不学无术的高一退学生“主编大型科普书”,这是对科普出版的讽刺,评选组织者却说是韩寒“写”科普,还借别人之口称赞韩寒“懂科学”,这是对科普工作的讽刺。

一方面是对揭假者求全责备,冷嘲热讽,一方面是对造假者无比宽容,推崇备至,该评选组织者的这种心态,正是当今中国病态的科研环境和社会风气的体现。本人不敢以那样的理由当“科学年度新闻人物”,更不敢与骗子、造假者同列,有请组织者把我的名字从候选人中删除。

2012.12.27.



新华社竟然为奇虎360发关系稿

13 12 2012年

我原以为奇虎360这篇关系稿是新华网自己发的,经了解原来还是通过新华社通稿线路发的服务新闻专线总监的关系稿。新华社不是最忌讳发关系稿这种毁牌行为吗?就仗着奇虎360财大气粗,仗着奇虎总裁齐向东曾经在新华社当官有人脉,新华社服务新闻专线总监就敢把360已在一些小网站发过的软文公然通过新华社再发一遍,连起码的掩饰都不做?这是不是新华社的耻辱?360贼喊捉贼说要告“黑公关”,他们自己不仅在新浪微博出动500多万水军一起为360喊同一句口号,而且连新华社都公关,这才是黑公关。我原以为这种抹黑他人的关系稿只有野鸡媒体才敢发,没想到堂堂国家新闻社居然也敢发,刷新了我对新华社的认识。立此存照:

360实名举报制造和传播谣言的公关公司
2012年12月12日 16:51:11
来源: 新华网

    新华网北京12月12日电  互联网安全公司奇虎360(NYSE:QIHU)日前宣布,已向有关部门实名举报不断制造和传播谣言、诋毁360商誉的公关公司,同时为配合有关部门的调查,360宣布向全国征集制造谣言抹黑360的线索,单条线索最高悬赏10万元。

    360公司表示,自360搜索so.com于今年8月推出,旋即占领了10%的市场份额,随后360旗下的浏览器和其他产品即遭遇到一系列谣言的攻击,如“四大券商内部通知卸载360浏览器”、“因360浏览器漏洞潘石屹微博被盗号”、“中科院报告认定360浏览器不安全”、“中关村商铺集体拒绝安装360产品”等等。因知名人物方舟子曾在微博上引用未经核实的材料、指责360安全产品“窃取、泄露用户隐私”,360向法院提起对方舟子的法律诉讼。

    为了消除负面影响,360将浏览器提交给两家权威机构——工信部下属的中国软件评测中心和中国信息安全测评中心进行检测。评测结果显示,360浏览器均在用户许可的情况下进行数据上传和下载,并在传输过程中实行了严格的加密处理。中国信息安全测评中心的报告显示,360浏览器的组件达到了ELA2安全标准。

    有互联网分析人士认为,一些公关公司把微博当成利益输送管道:原发微博捏造事实——雇请实名微博转发——推动水军微博转发——转载至媒体进行新闻炒作。360公司人士就此称,向有关部门实名举报以及设重奖向全国征集线索,实属迫不得已。“如果有人不停地制造谣言,我们一个个澄清谣言,那我们的研发工作和用户服务就无法正常进行了。互联网上正面竞争、理性竞争都是可以接受的,但要还互联网一个正常的竞争秩序。”



严正声明:本人从未推荐蓝色光标股票

1 11 2012年
今天千龙网、中国经济网等十几家网站刊登软文《蓝色光标(300058):方舟子推荐买入》称,“方舟子在公开场合推荐蓝色股票,……方舟子的妻子、新华社记者刘菊花也在新闻稿件中推荐了蓝色光标的股票。”这纯属谣言。本人及我妻子从未在任何场合推荐蓝色光标股票。事实上,在此之前我听都没听说过蓝色光标。

http://luxury.ce.cn/html/2012/cygc_1101/105990.html

蓝色光标(300058):方舟子推荐买入
2012-11-01 14:50:49来源:千龙网
[导读]近日,国内首家公关概念的股票蓝色光标(300058),公布了2012年三季度财报,今年1-9月份实现营业收入为15.2亿元,同比上升了109.36%。由于业务规模扩大,期间费用攀升,财务费用压力开始出现。但与此同时,热点人物方舟子在公开场合推荐蓝色光标股票。
近日,国内首家公关概念的股票蓝色光标(300058),公布了2012年三季度财报,今年1-9月份实现营业收入为15.2亿元,同比上升了109.36%。由于业务规模扩大,期间费用攀升,财务费用压力开始出现。但与此同时,热点人物方舟子在公开场合推荐蓝色光标股票。

图1 方舟子与蓝色光标的关系图

蓝色光标是一家主营公共关系管理的企业,2010年在国内创业板上市。一直以来,蓝色光标与高科技企业尤其是IT类公司有着十分重要的联系。近四年的数据显示,IT及高科技企业是蓝色光标主要的收入来源,联想、腾讯、百度等知名IT企业都是蓝色光标的重要收入来源。

自2010年上市以来,蓝色光标的重点客户一直聚焦于IT企业,因此其服务对象的动态直接关系到公司收益。10月30日,其重要客户百度公司发布三季报,由于受到新增竞争对手的影响,同时三季度营收低于分析师预期,当天百度股价大跌6%,花旗下调百度股票评级至卖出,目标价降至95美元。

蓝色光标作为“公关第一股”的强大作用,恰恰是在公司出现负面危机情况下得以体现。近日,方舟子针对360的种种质疑和攻击,有分析认为就是蓝色光标驱动下的一种反击,目的就在于全力阻止360搜索的推广,保护百度的市场地位。同时,方舟子在公开场合推荐蓝色股票,也侧面证明了这一点。此外,方舟子的妻子、新华社记者刘菊花也在新闻稿件中推荐了蓝色光标的股票。

投资建议:今年下半年开始,蓝色光标周线始终保持上涨趋势,其重要客户百度为应对新的竞争对手、维护市场地位,公关投入必然大幅增加。股价长线大趋势支持向上,建议买入。



“丢”的悲喜剧(十三则)【旧文重发】

27 06 2012年

我想起怎么得罪《南方周末》说的“ACT台湾网友”王排了。当时他用脏话骂一个大陆网友,转眼就说是该网友骂他,自称从不口出秽言。我翻出记录,他不停地狡辩,我不停地讥讽,深深伤了他的心,到现在还上《南方周末》控诉我。我后来把我就此发的13个帖子编成一篇《“丢”的悲喜剧》,很长,但很搞笑:

                         “丢”的悲喜剧(十三则)

                             ·方舟子·

                               一

    台湾候补总统王君子自从被评为网上第一君子之后,就不时地要给自己树树牌坊,当初当众爽爽地连丢两次,转眼间就把账算到了对头头上,赌咒发誓“绝对不敢”“口出秽严”,倘没有君子的脸皮,谁敢立这样的牌坊:

> 王某人是绝对不敢用这个字的,这个字是夜狼用的。同是口出秽言的人,
> 你唯一比他强的一点,就是你大概还懂得这字的意思。

    以下是王君子去年九月份当众连丢两次的记录:

> From: wcwang@magnus.acs.ohio-state.edu (Wei-Chi Wang)
> Newsgroups: alt.chinese.text
> Subject: Re: 辩论赛与劫机犯
> Date: 11 Sep 1995 20:26:53 GMT
>
> 哈哈,丢!:)
>
> 王某人

> From: wcwang@magnus.acs.ohio-state.edu (Wei-Chi Wang)
> Newsgroups: alt.chinese.text
> Subject: Re: 辩论赛与劫机犯
> Date: 12 Sep 1995 01:03:55 GMT
>
> 我就知道我讲一个丢字,夜狼就没招了。:)
> 对一个曾经侮辱台湾,说台湾的经济成就是妓女创造的人,再多说一个
> 字我都嫌恶心。所只有一个字,夜狼不懂的字,丢!
>
> 王某人

                             二

    王排申辩说:

>
> 王某人是绝对不在网上口出秽言的,对于嘴巴不干净的人,本人原封退回
> 。要不要我再帮你记一下?夜狼骂完王某人后,王某人的第一帖第一行只
> 有三个字:哈哈,丢!就是用夜狼的笑话,奉还给他。全部颠倒的话,也
> 全部奉还给你。
>

    不容易,到这等地步还敢立牌坊倒打一把。看来我上次没把君子贴子张贴全,您还可以在此一日数丢。以下是王君子哈哈丢夜狼的原贴全文,包括他所引的夜狼〔汤元〕原贴,大家看看夜狼是怎么“口出秽言”丢骂王君子的,王君子在被人纠正了一个别字以后又是怎样口出美言丢人的。我的不明白,如果是夜狼先丢人,王君子回丢的时候怎么还会担心夜狼不懂?

> From: wcwang@magnus.acs.ohio-state.edu (Wei-Chi Wang)
> Newsgroups: alt.chinese.text
> Subject: Re: 辩论赛与劫机犯
> Date: 11 Sep 1995 20:26:53 GMT
>
> 哈哈,丢!:)
>
> 王某人
>
>> In article <431t2b$rim@cronkite.seas.gwu.edu>,
>> Long Cheng <ylong@gwis2.circ.gwu.edu> wrote:
>> 同志们,恕我直言,你们有见过这么不要鼻子的主吗?我看这位连中
>> 国话都说不清,敢说人“不读书”、“不营养”,真滑了act一个
>> 稽。我问各位,下面这句话可通?混淆的“淆”又读什么音?我还是
>> 那句话,小母牛不宜翻跟斗。
>>
>> 汤元
>>
>>>Wei-Chi Wang (wcwang@magnus.acs.ohio-state.edu) wrote:
>>>
>>>量级二字,跟文豪才子毫无关系,我说某人和我不同量级,只在突显他没让我
>>>                                                    ^^^^^^^^^^^^^^^^^
>>> 有他在认真思考问题的态度。我举个例,上回诺曼地登陆战50周年时,我和
>>> ^^^^^^^^^^^^^^^^^^^^^^^^^
>>>…
>>> 王某人

                             三

    王排又申辩道:

>
> 不容易,连方舟子都上来查案子了。王某人把丢字奉还事件,方舟子如此神
> 通,怎么不再往前查查?夜狼嘲笑王某人不知淆字的发音(其实,各位不妨
> 去看看大五的软件),王某人把夜狼闹了笑话的丢字奉还。我老早就讲过,
> 台湾的人要和某些大陆人比骂人,太嫩了。王排在网上,就骂过一个干字,
> 事先道歉(后来还有人说这算什么:)。王某人也不敢以君子自居,您几位
> 有闲工夫查王某人的案子,有没有本领查那骂人“狗日”,“人蓄”,“操
> 人二十八代祖宗”的案子?有没有本领查查自己在网上说错话道过几次歉的
> 案子?那些早把act当公共厕所的人,可在笑王某人迂呢!寄语爱自封网
> 路警察的人,不要自欺欺人,翻脸不认帐,可是各位的独家本事,要翻变天
> 帐,先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
> 王某人  方舟子兄,我还在等您的email呢!
>

    第一,本人不是你王君子的私人秘书,没必要替你花时间“再往前查查”。
    第二,本人没兴趣替你立牌坊,您想立牌坊,该自己去查,被告要原告去查对被告有利的证据,天下有如此好事乎?
    第三,夜狼是贵州人,不会无缘无故说什么丢。从你骂丢的帖子的语气看,也不象是回骂。所以没有费时间去查根本不存在的帖子的必要。
    第四,退一万步说,就算夜狼真地在很早以前(据您说是在您骂丢的几个月前)骂过你丢,你在几个月后在被人纠正错字病句时,才来算几个月前毫不相干的老账,这等事,也只有有口皆碑的王君子作得出来。
    第五,再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是夜狼先口出秽言,你再用秽言回骂,你就好意思立起“王某人绝对不敢口出秽言”的牌坊?是不是该把“绝对不敢”改成“不敢主动”?中国话会说嘛?当然,要当台湾候补总统,会说日本话也许就够了。
    第六,网上骂得比你脏的固然有,但是象这样骂了脏话还立起“绝对不敢口出秽言”的牌坊,证据确凿还死皮赖脸不认帐的。除了您王君子,还有谁?别人骂得,你王君子就骂得?别人死不认错,你王君子也就不仅可以死皮赖脸不认错而且还觉得异常光荣?“反求诸己”这话是谁说的?象您这样声称自己的名声“有口皆碑”的,网上是找不出第二个的了,怎么忽然间就要跟那些“早把act当厕所”的人看齐,以他们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了呢?这“有口皆碑”的“口”可不是自己的口。当然,您确实是有口皆碑,没见我一口一个王君子?这样的人,却声称“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两千万台湾人”,也难怪有些大陆人要看不起台湾人。幸好,在我接触的台湾人中,这种人不多。
    最后,您不仅骂过“丢”,还骂过“干”,而且未骂先道歉?奇了,方某读网三年,怎么从来没见过历来教训大陆人要反省自己的王君子为自己的言行反省过,道过歉?即使是现在,你口出秽言骂人的帖子被翻了出来,你除了针锋相对地说大陆人骂得更厉害、别人也死不认错,甚至要别人先去反省反省自己之外,可曾有一言一语反省反省自己,承认一下自己的不是?能否把您的道歉帖子贴上来,让我们见识见识台湾代表的风度?
    还有,等我的什么mail?这是你王君子是否“口出秽言”的问题,不是我方舟子的什么问题,就算方舟子骂过人“二十八代祖宗”,不等于王君子就没有口出秽言。

                              四

    王排再辩:

> 王某人向来不以人废言,请看:

    方舟子向来有教无类,请看:

>
> 非也,夜狼第一回说丢,还以为是广东人喝采,那就是我的说的原帖,我什么
> 时候说夜狼骂我丢了?
>
> 这个假设根本是错的,我没说过他骂我丢。去看我的第一帖,不过提醒他:你
> 笑我不懂“淆”,你懂不懂“丢”?王某人生性疏懒,那种翻几个月前老帐的
> 事,我是做不出来的。告诉你吧,我整理我自己旧帖时,还不小心找到夜狼称
> 蒋介石为“民族英雄”的帖:)。这种翻老帐的事,方舟子最厉害,没得比的
> 。
>

    既然王君子在网上有口皆碑,我就毫无根据地相信你这一次,姑且相信夜狼在你之前说过丢。但是你又说他不懂丢的意思,夫不知者不怪,你就不能说是夜狼口出秽言。但是你是知道丢的意思的,而且在夜狼纠正你的错字时,你不仅用几块台币买了风度回他一句“哈哈丢”,而且还明明白白地骂道:“对于说台湾创造了精妓奇迹的人,我只有一个字:丢!”请问这是不是口出秽言?夜狼没有用丢骂你可是你说的(那你昨天还说什么原字奉还?),所以是你首先用丢骂夜狼,是你主动口出秽言。昨天我才为你挂上的“王某人从不主动口出秽言”的牌坊今天你就得摘下来了。王府上现在是只能挂“王某人主动口出秽言”的牌坊了。

>
> 嘿嘿,反求诸己这句话,是我一直对自己的要求。我承认我做得不很好,但
> 是请那些不懂什么是反求诸己的人,不用上来抓王某人的小辫子,先去检讨
> 检讨自己。王某人何敢声称自己的名声“有口皆碑”,对于一些网友的谬赞
>,王某人受之有愧。
>

    哎呀王君子,“王某人在网上一向光明磊落,有口皆碑”可是你昨天才说的吧?几个月前的事矢口否认还可以理解,昨天才说过的话今天就“何敢声称”恐怕就得去看医生了。昨天还气壮如牛地把一两(“一些”)网友不知是真是假的“谬赞”拿来为自己辩护,今天就胆小如鼠地“受之有愧”起来,王君子呀王君子,昨天是君子,今天也是君子,也不知这样的君子脸皮,是否也能用台币买?

                              五

    王排还辩:

>
> 王某人风度到底,请看:
>

    一个牌坊倒下去,又一个牌坊立起来。

> 一样,王某人不敢自称君子,有朋友称赞,本人愧不敢当。本人的脸皮要是
> 像方舟子一样,也绝不会出来道歉了。台湾人的风度各位已经看到了,有没
> 有那个大陆朋友呼应一下?方舟子成成不成?把我最后一段删掉了,就是你
> 的风度吗?不要这样嘛,行行好来拆穿王某人说你没全部回过的“谎言”,
> 王某人保证给你几元台币。

    就最后这一段最有风度,值几元台币。有这一段,前面那几段都一元不值。

                                 六

    王排反问道:

> 就方舟子的标准,王某人的风度还值几文,可请问方舟子的风度,用他要
> 求王某人和其他网众的标准来看,值几文呢?
> 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有个人死后下了地狱,阎王爷拿了把秤来称他前世
> 的罪孽,他一看大吃一惊,自问平生问心无愧,是个“君子”:),怎么
> 会罪孽一大箩筐?阎王爷说,有邪心有邪语都是罪,一笔一笔都记得清清
> 楚。
> 这故事还有下半段,与题无关就不说了。我不信任何宗教,但是我相信,
> 老天爷有眼的,一笔一笔都记着呢!
>
> 王某人  我越来越能体会陈履安的心情

    王君子,方舟子没有在这里立过“绝对不敢口出秽言”的牌坊,也没有拍着胸脯说自己有口皆碑,从来没有想过用台币去买风度,更没丢过人,只不过在网共档案馆打杂,研究点王君子的历史,您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拉着方某人跟你一起下地狱〔哇塞!下死我耶〕,这等风度,花了多少台币?

                              七

王排(台湾候补总统,陈履安继承人。手捏几元台币,挥了一挥,风度翩翩地):冤枉!丢是夜狼最早说的,他把它当成广东人的感情用语,我笑话他不懂装懂,才原字奉还!否则,象我这样在网上有口皆碑的君子,怎么敢口出秽言?

小麒麟(民主普及小组组长,卖尽她教主。手持一面小旗,上书“自由人权大出血大拍卖”,底下小注:试用期一个月,注册费十元。慷慨激昂地):我丢你老母!竟敢说我们老广绅士淑女天天挂在嘴上的语气词是秽言!我虽然是台湾人女婿,也只好大义灭亲了!你这种不懂装懂的无耻之尤,丢!

冬冬(北京人。揉揉眼睛醒过来):操!

菜膊(台湾人。撸起袖子):干!

假洋鬼子(耸耸肩,摊开双手):发克油!

杜鲁门掌门(冷笑):广东人又怎么了?广东人就人人懂得每个广东话语汇的意思?有关“丢”的本字和考证,可看非广东人鲁迅所著《而已集》。这样风度翩翩的君子,这样大义凛然的民主斗士,X!

                            八

    某网客评曰:

> “网史疑案:王君子丢没丢过?”,是否有些过份了?后来的网友
> 们跟着把陈年旧帖览一遍,也算是陪了绑?若再要大伙和着王某人
> 陪骂,好象就嫌无聊了?这两日异口同声都是个“Diu”字,印
> 象里老广是有人天天“Diu”不离口(如小麒麟帖子),可那是
> 说给自己听的,国骂也有这层意思。但出言对他人的,各位谨慎为
> 好!好象明天是年三十?扫兴不说,又是何必呢?

    广东人小麒麟出证啦,说是这“丢”字根本不是什么秽言,恰恰相反,它是他们广东人亲朋好友之间的亲热用语。当初王排对夜狼喊“丢”,乃是表示亲热。现在网友们对王排喊“丢”,乃是报以亲热。大年三十,大家就用这广东话亲热用语互相亲热亲热,好得很嘛。不让大家亲热?扫兴不说,又是何必呢?

                                 九

    这网上,每隔一段时间就有自以为是个人物的人出来对方舟子苦口婆心一番的。周期性现象。大过年的,心情特好,破例一下,也来回他个苦口婆心。

    小蚂蚁先苦口婆心道:

> 给方舟子
>
> 舟子近日为王排一粗字在网上与人争的厉害,小蚂蚁以为不值。

    你以为不值,另有人觉得值,怎么办?你们先打一架决定究竟值不值?你是我老板吗?我干事值不值碍了你什么?

> 记得舟子曾说过自己在网上发言好象在大学宿舍里讲话一般,若是那样的话对他
> 人的发言也不能高过这一标准对不?大学宿舍里讲话是不该追究谁在那天说过什么
> 粗字的吧。更不该将别人的话都记在本子上,过后算帐对不?(当然也没有抄袭一
> 说了对不)

    这位没在大学宿舍混过,当年是走读的?不知道大学宿舍讲话的标准比这儿还高得多?您在大学宿舍试试,今天用脏话骂人,明天就拍着胸脯说自己绝对不敢说秽言,看看同宿舍的人会不会跟您算账。您要是属于这种人,在宿舍里恐怕就没得混了。

> 说到王排,小蚂蚁读网一年,认为他还算一个很礼貌的人物,粗字有过那一丢字
> ,却不会漫骂或讥讽挖苦他人,网上善此道者甚多,若以王排开刀,窃以为不公平
> 太甚。故望舟子适可而止。
>

    方舟子又不是小蚂蚁这样的阿姨,别人谩骂或讥讽挖苦他人跟我有什么相干?王排当初骂丢的时候我就没去跟他苦口婆心嘛。但是如果有人骂了脏话却又要立牌坊宣布自己从不口出秽言,方某若觉得值得去拆拆他的牌坊,就会开拆,什么时候止住,可就不是阿姨们管得了的了。如果阿姨们觉得对王排不公平,不妨再找出一个象王排这样既要骂脏话又要立清洁牌坊的(二者缺一不可),也请方舟子对他开开刀,称得上公平合理了吧?

> 至于舟子的这个帖子,小蚂蚁认为舟子过分了,台湾候补总统、陈履安的继承人
> 、什么组长、什么教主之类,都要算是无中生有讥讽挖苦的言词了。作为一广东人
> 可以明显感到这比那单用的“丢”字要狠出许多,与舟子做学问之严谨风格全然不
> 符了(如对进化论的讨论),望舟子明察。

    你看我,在对王君子的历史问题研究这一工作上,既列出原始史料为证,又步步推理层层剖析,还排演戏剧加以阐明,与方舟子做学问之严谨风格全然相符。以为不符者,乃是误以为抄抄书才是“做学问之严谨风格”,望阿姨明察。

> 小蚂蚁上网之初便对舟子的一些作品中显示的才华大为敬佩,舟子多写些有份量
> 的东西吧,最近可真没见了。将那才华废在翻旧账上太不值。
>

    方舟子不是小蚂蚁,没有义务替人写“有份量的东西”,更不会因为有人“最近可真没见了”而说对不起。方舟子想把“才华”废在什么事情上面不关任何人的事,别人会不会敬佩于我也是有如浮云。
    翻旧账这事绝对值,否则也不会有人特地来苦口婆心。只是连问题的焦点是什么都没弄明白就来为朋友两胁插刀,这种事,在我看来才是太不值。

                              十

    一网客评曰:
>
>  网上关于“王君子”有无“丢”过吵得甚凶,本人也来凑个热闹。
>  首先,本人对王兄的气度与雅量甚表佩服,王兄再三在网上为自己(在本人
> 看来)并不出格的言语向众人道歉;而对于那些攻击、辱骂,并未以恶言相报,
> 本人觉得,仅此一点,“君子”二字王兄当之无愧。如果王兄不介意的话,本人
> 倒有一言相劝:网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众人都看得很清楚,王兄实无必要作
> 过多辩解。

    只见到王君子在为他几个月前的秽言道歉,没见过他为几天前的嫁祸于夜狼道歉。避重就轻,本是君子们的惯用伎俩,能迷惑几个人,也不算什么稀奇。

>  其次,方舟子兄以前给本人的印象不恶。本人一直认为方兄是个满有才情,
> 满有学问,也满爱惜自己形象的一个人。然而此次方兄在翻王兄陈年旧帐中的表
> 现,令本人大不以为然,本人觉得于方兄的形象大大的不利。如果方兄不嫌本人
> 多嘴,本人倒觉得方兄如能在网上当众向王兄道歉,则对于方兄必定是有益无损
> 。

    本人从未立过“爱惜自己形象”的牌坊,您有此错觉,只能怪您自己,怪不得我。
    本人不过翻翻旧贴子揭穿一下嫁祸于人的君子,有什么歉可道的?

>   第三,本人在此冒着被人臭骂的危险,向各位大陆网客进一言。ACT被人
> 称为“男厕所”,我们大家脸上未必有光。而造成这种声誉的主要原因,我个人
> 认为在我们大陆人。在ACT上发言的,大陆人占绝大多数;在ACT口不择言
> 乱骂脏话的,大陆人也占绝大多数;而对于这种现象熟视无睹的,占绝大多数的
> 还是大陆人。本人在此请各位想一想,我们在全世界懂中文的网客面前,留下的
> 是什么印象?退一步说,也许有人不在乎给陌生人留下的印象,可是如今INT
> ERNET无所不在,您怎能保证没有你认识的人、熟悉的人、亲近的人在读呢
> ,您不担心他们会为你感到难为情吗?

    只要不象您这样想当大陆人的代表跟台湾代表王君子媲美,有什么难为情的?

                             十一

    小蚂蚁又曰:

> 既然舟子并不理会小蚂蚁的本意,小蚂蚁也无话可说,舟子封俺做他的阿姨可谓
> 讥讽之甚,但俺也没兴致让你倒歉(想必不会有结果,不如算了),悉听舟子尊便
> 吧。

    又一个要方舟子道歉的,看来还没开审,方舟子就已被定下了罪名,只不过这一位小蚂蚁宽宏大量,高高在上地免于刑事处分了。

>
>  以下对网上大家说几句,并不针对某人,只泛谈。
>

    欲盖弥彰又一个君子,难怪惺惺相惜。

> 小蚂蚁总以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很重要的为人标准,也可以理解为对人莫
> 要严过对己。就说拆牌坊吧,有人立便有人拆,也是自然的。可是自己要立又要拆
> 别人的,就是过分了或者有点霸道,难免受辱他人。

    又一个立牌坊的,难怪见别人的牌坊倒了就大急。在此之前咱没打过交道吧?是您首先说方舟子该如何如何吧?那是对己严呢还是对别人严?

> 有人说了要做警察,如果放着正在杀人放火的熟视无睹,却因在stop牌前停
> 车不够三秒的人曾与自己有过,便喊打喊杀,这人的牌坊立的够大。网上有类似的
> 吧,如能戒掉,网络之福。

    您要是想请交通警察去管杀人放火,只能怪自己瞎了眼,怨不得别人。

> 再说抄袭,这的确是盗窃行为。可抄袭需得证明在写作之前一定没看过原文方能
> 免罪。中国古文原是没标点的,后来人们加了标点,这里有断句解意之劳,也是创
> 作了吧。故常有注上:标点谋谋的。现在,大凡著名古文早有人加过标点并出版印
> 刷了。如果有人抄一断古文并说标点是我加的,无疑是抄袭了。这也算了,无人能
> 证明他/她“加”标点前确实没读过加过标点的书(?)。只是又要到处查看别人
> 有无抄袭,抄了多少字,也是难免被人说这是贼喊捉贼了。网上有类似的吧,如能
> 戒掉,网络之福。
>

    网上抄古文而注上自己标点的,只有嚎和我,我就来对号入座好了。近期内标点而抄上来的,有《荀子》和《陶庵梦忆》的节选。荀子用的是上海古籍出版社的“诸子百家丛书”影印本,有断句而无标点,有的地方也断得不对。《陶庵梦忆》用的是粤雅堂本,无断句无标本,我也没听说过它出过标点本,小蚂蚁如果学贯中西,见过其标点本,请执教。别人指控抄袭、指控撒谎,都是搬出原文,有根有据,而这位小蚂蚁仅仅根据“大凡著名古文早有人加过标点并出版印刷了”的臆测和“贼喊捉贼”的以己及人就在这里含沙射影,那可真是道地的君子行径了。
    因为是自己擅加的标点,也不敢确定百分百正确(荀子多用排比句,我有的加句号算几句,有的加分号算一句,常常不一致,这是早有人指出的),注明了以示负责任,免得有人误以为那是权威的标点,如此而已。就象有人贴出的《修真演义》,断句、标点多有谬误,如果能注明一下乃是自己标点,大家读起来也就可以多一个心眼。标点又不是什么大学问,至多表明你自以为读懂了原文,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此大惊小怪,恐怕是因为自以为抄抄书就能算是个人物的人内心过于阴暗的缘故。
    标点自然也算是一件劳动,但称之为创作,而且有所谓抄袭,也未免太抬举了了它了。别人标过,不等于自己就不能再标。原文无标点,别人标得,为什么我就标不得?著名古文被重新标点的多得是,而且不管有没有互相参照,只要标点者古文水平足够,我敢说其结果都差不多。在小蚂蚁看来,自然是互相抄袭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这种人要来当人阿姨,方舟子向来觉得很可以理解。让这种人教训,方舟子从来不觉得脸上无光。

                                十二

    小蚂蚁诉苦说:

> 要与舟子说的依旧是,悉听舟子尊便。另外,小蚂蚁从未自称过君子,舟
> 子不好乱扣帽子,过几天又像炮制王排那样说俺自称君子是伪君子什么的。

    有哪一个君子自称过君子?是不是君子,如王君子排所言,要“有口皆碑”。我看你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很够君子,所以也给你个口碑,您可别太谦虚了。比如说吧,您举的两个例子:“警察不公”和“抄袭标点”,人家都以为说的是我呢,这网上既当过网络交通警又标点过古文的,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您怕大家太聪明了想得太多,怕我太傻了来对号入座,一再说不要对号入座,只是“虚例”,不针对具体人等等,如此心肠,若不是君子,谁能有?又比如说吧,我的原贴“丢的悲喜剧”是act和actb同时贴的,你跟我的帖子,又不改动帖头,自然也是两边都贴上了,您却来发表个声明,声称是有人未经你同意就把帖子转到actb,还要那人向你道歉,其实那人是你自己啦,追到最后,你是自己向自己道歉,如此谦谦,也是只有君子才办得到的。
    再比如说,方舟子本来跟你无冤无仇,您自个儿跑来“淌浑水”,贴什么“给方舟子”,然后是“再回方舟子”,三回方舟子,没完没了,却反过来劝方舟子别咬你,如此退让,自是君子行径。
    所以啊,称你一声君子,也还不算怎么辱没你。王君子是台湾君子,你就算是大陆君子,扯平了,不然还有人要怪我太抬举了台湾人。那位台湾智脑不是赞你“不典型的act网友”吗?其实在act上这样的典型还是有几个的,一有风吹草动就纷纷出笼。那位一年前就宣布过从此不再理方舟子这种小人的民主斗士卖尽她死(Macintosh)教主小麒麟,不就忍不住来评几句“方舟子阴沟翻船”,骂几声“不懂装懂的无耻之尤”?那位几个月前还在以“方舟子如何如何”为大标题贴人身攻击文章的布法罗第二才子羽可羽箭可箭先生,这会不也跳出来充当劝人难得糊涂的世外高人?几个月前是与“不值得尊敬的人”争得面红耳赤争到人身攻击贴大字报的小人,几个月后是劝人不要跟“不值得尊敬的人”争论的君子,也算是这一出丢的悲喜剧中一幕小小的滑稽插曲吧。只要各位看官还不是太傻,就足以开心一笑。

                           十三

    “道可道”羽箭也来凑热闹了:

> 再说人身攻击。就在此引文中,方先生也没忘了将对手比作苍蝇。可惜方
> 先生忘了一点,整天跟苍蝇争论的那种生物,一定也是一只苍蝇,或者,
> 是一条蛆。
> 所以我是不会再与你争论了。连这篇帖子我都觉得多余。
>
> 羽箭

    别人吵着跟你无关的架,你在一旁不断地旁敲侧击、摇旗呐喊,仅仅是因为其中一人让你出过丑丢过脸。轻轻一句话就又让你跳出来直接骂半天,都到这种地步,还好意思劝人别争,挂什么“不会再与你争论”的牌坊?网上的君子,真可以组成一个班了,一有什么事,便一起“嗡嗡嗡”地乱叫,一边叫还一边互相鼓励说“别再叫别再叫”,也是一大奇观。
    你们是苍蝇,我是壁。

1996.2.15-23.



再说《南方周末》是如何构陷我的

27 06 2012年

在《〈南方周末〉是如何构陷我的》一文中,我已举例说明本期《南方周末》(2012年6月21日)发的两篇关于我的报道《方法:方舟子与他所影响的论战法则》(记者 陈鸣 叶飙 实习生 沈颖 谢雪 肖涵)和《打假资金:没有时间表的“透明”》(记者署名叶飙,真名张俊彦)是如何通过造谣、断章取义的方法构陷我的。下面我换一个角度,从其选择采访对象和资料来源的角度,再说说《南方周末》是如何构陷我的。

既然要用头版头条、四个整版推出关于我的长篇报道,那么按常理,应该努力争取采访我才对,《南方周末》有我的各种联系方式,手机号码、电子邮件、微博一应俱全,不存在联系不上的问题。但是《南方周末》并没有采访我,对此,报道是这么说的:

“南方周末记者试图通过方舟子的朋友表达采访的意愿,方舟子的回应是:他们怎么写我已经无所谓了。发稿前南方周末记者又通过邮件、微博联系他,最终没有任何回应。”

2个多月前,《南方周末》确定这个选题时,的确通过《凤凰周刊》执行主编黄章晋来问过我是否愿意接受他们的采访,被我拒绝,理由倒不是“他们怎么写我已经无所谓了”,而是自从他们发表《差生韩寒》后,我就不相信其公正性,不愿和他们打交道。此后《南方周末》未再和我有任何直接或间接的联系,直到该期《南方周末》上摊的前一天晚上6点34分,《南方周末》新闻部给我发了一封联系采访的电子邮件,该邮件被放进了垃圾邮箱,我在昨天才发现。当天晚上7点39分,“拨惹尘”给我发了一条微博私信,内容和电子邮件的相同,只是落款改成了《南方周末》记者陈鸣。这条微博私信我是在当天半夜才见到的。

根据我了解到的《南方周末》编辑流程,新闻报道应在当天下午5~6点截稿,然后送校对、发排、付印,突发重大新闻可在晚上9点前加入。对我的采访已准备了两个多月,不属于突发事件,理论上应在6点前已发稿。也就是说,记者是在发稿后才给我发电子邮件、微博私信联系采访的。即使当时还没有发稿,也没有充足的时间进行采访、修改,最多是做点细节补充,大幅度的改动是不可能的。可见记者根本就没有诚意进行采访,“发稿前南方周末记者又通过邮件、微博联系他,最终没有任何回应。”这句话是早就写好的,事后补发邮件、微博只不过为了万一追究起来好有个交代。也许有人会说,你早就通过黄章晋表示过不愿接受采访,记者并没有指望你能回应其采访要求,做做样子罢了。那为什么两个月内都没来做做样子,一直等到发稿了才来做做样子?

当然,人物报道并不一定非要采访到本人,但是如果不是为了抹黑、构陷的话,总应该采访、报道多方面的声音,特别是对有争议人物的报道,应该尽量在支持者和反对者之间保持平衡。我的支持者众多,有的是朋友、同学,有的则素不相识,要采访到并不难。在《方法:方舟子与他所影响的论战法则》一文中,《南方周末》采访到了三个我的支持者:我的患难之交方玄昌、我的大学同班同学邹晖以及曾作为中间人来和我联系的黄章晋。有意思的是,在报道中黄章晋被称为“方舟子的理性支持者”,言下之意他不像方玄昌那样的“非理性支持者”无条件地支持我,会对我有所批评,例如,《南方周末》让黄章晋以“罗永浩和方舟子共同的朋友”的身份说了这么句话:“……你有可能从理论到实践说服罗永浩,而在方舟子那里,如果你想维持朋友关系,最好是闭嘴。”也就是说,在我的这位“朋友”看来,我甚至还不如那位几乎天天在微博上辱骂我和家人、带人在路上追堵我对我的人身造成威胁并扬言要上我家泼粪的网上流氓有理性,听不得任何不同意见。借我的“朋友”之口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更让读者相信我是何等不可理喻、心理有病了。(实际上,我和黄章晋虽然在网下有些交往,但并无深交,一年见不到一次面。2010年年底他曾约我见面想让我和罗永浩和解,被我断然拒绝,但我也没有因此就和他断绝关系,不知何以让他觉得对我“最好是闭嘴”。)

那么《南方周末》采访或引用了多少个我的反对者呢?且看:

一、“ACT网友”sanba。事实上ACT网友中没有这个ID。在2001年8月有人化名sanba在一个海外中文论坛上贴了一篇《我见过一次方舟子》,以知情者回忆ACT的名义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极尽造谣之能事,因此成了黑方经典文章,经常被人挖出来作为攻击我的武器,包括最近的韩寒代笔事件中,也被韩粉们当成了宝贝到处传播。《南方周末》记者显然是因此看到了,于是把一个11年前昙花一现的匿名ID当成了“ACT网友”,把一篇匿名谤文的谣言、污蔑当成了事实。事实上,《南方周末》报道的框架和主旨都与这篇匿名谤文雷同,关于ACT的情况基本上根据该文,一些细节也是从该文抄来当成事实的。例如,该文说我:“他是福建人,和北方人在一起,口音让人笑话。”于是《南方周末》就反复嘲笑我的口音:“说话口音浓郁,听者时常颇感费力。”“一口听不大懂的普通话”——我的普通话并不标准,但是用来日常谈话、访谈毫无问题,从没人抱怨听不懂我说的话,写该报道的《南方周末》记者没有一个和我交谈过,根据什么下此断言?就因为那篇谤文?还有,该谤文有这么一句话:

“方是个毫无幽默感的人,骂人也骂不出个花样,看家的本事就是阿Q主义,我又赢了,又打了一条落水狗。”

这本是sanba嘲笑我的话,最多算是与事实不符的个人观感,但是《南方周末》把它抄袭过去,却添油加醋地变成了网友聚会时人们对我的嘲讽了:

“方舟子很快成为ACT网友聚会的话题中心——‘三句话不离方舟子’,人们开始在席上讲他的笑话,模仿他的方式说话:‘看,我又赢了!看,我又打了一条落水狗!’”

把一个匿名ID的个人观感篡改成众人嘲笑我的事实叙述,这不是构陷,是什么?

二、“ACT网友”李宏宽。此人开网上行骗之先河,曾在ACT推销失效的电话卡被人告过。也开网上实名骂街之先河,以前在ACT上骂街的都要不好意思地去弄一个匿名帐号,而李洪宽则是实名骂街,见谁骂谁。他还开了发送中文垃圾邮件之先河,在摇身一变成了“民主斗士”后,频繁往大家的电子信箱塞政治宣传品。这种人当然令人讨厌,如果要评ACT上最不受欢迎的人物,非他莫属,他却被《南方周末》当成了做出准确预言的“大师”。

三、“ACT台湾网友”王排。十几年前因为某事被我批过,具体什么事我已不记得了,因为他只是ACT上我很多论敌中不起眼的一个,在“ACT台湾网友”中也排不上号(东方不败、小飞侠、台北阿生等当时比他有名),如果不是《南方周末》的报道,我根本不会想起还有这么个人。但他显然对我的批评刻骨铭心,现在终于可以在《南方周末》上报一箭之仇了。

四、“ACT网友”解滨。此人在ACT是潜水的,与我没有过冲突。韩寒代笔门刚起时,他写了两篇回忆我在ACT的战绩的文章,以说明韩寒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文章总体上是推崇我的,也有几句批评,例如“从旁观者的角度我觉得很多讨论没有任何意义”。《南方周末》就只摘录这几句批评。

五、“ACT网友”不光和尚。此人上ACT的时间比我还早,曾经也是在ACT上受人尊敬的“八大家”之一。后来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回到ACT时,就像换了一个人,见贴就跟,见人就骂。ACT风气的彻底败坏,就是从他开始的。

六、“新语丝创建团队的一员”竹人。我在1994年2月创办《新语丝》时,竹人是最早应邀加入的第一批编辑。1996年他想让《新语丝》与商业公司合作未果,退出《新语丝》,是当时骂得最凶的一个。《南方周末》关于那次风波的种种不实之词,可能就是从他那里来的。

七、“网友”李长铎。这是比利时“太极科学院”的人,当时在ACT上推销“用易经预测太阳系有13颗大行星”之类的伪科学,被我狠狠批过。

八、“ACT时代的老网友”基甸。这是个在网上传教的原教旨基督徒,当然经常成为我的批评对象。

九、“网友”北京厨子。《南方周末》说他是我“曾经的粉丝”,其实不是。1999年他和路金波(当时叫“李寻欢”)、王小山、宁财神等人跑到新语丝读书论坛要“围剿方舟子”,为“清韵书院”争“网文中心”地位,被我赶走。2010年我遇袭后,他一时冲动写了一篇支持我打假的文章,很快就删掉了,但已流传开去。现在则是时不时地在微博上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威胁我。

十、“一位名叫‘铁皮鼓’的资深网友”。我不知此人是谁,《南方周末》只是引用了他一段攻击我的评论。

十一、《中华读书报》编辑王洪波。他是较早来向我约稿的国内报刊编辑,在2000~2002年间我大量地在《中华读书报》发表文章。直到2002年8月,我见到钱理群主编的《新语文读本》收了许靖华反进化论的一篇文章,写了篇《不要用伪科学歪理邪说毒害中学生》登在《中华读书报》上,随后该书编辑朱正琳在该报登了篇攻击我的文章,说我是“文革招数”、“方舟子先生的这种文风和学风是要不得的”,我写了篇反驳,王洪波拒绝刊登,我就不再给《中华读书报》写稿。《南方周末》声称我的文章被拒绝刊登的原因是因为“脱离事实辩论却措词激烈攻击性高涨”,真敢胡说。我那篇文章是在摆事实讲道理一一反驳朱正琳对我的攻击,措词激烈程度和攻击性并不超过我第一篇文章,更不超过朱正琳的攻击,不信请看该文:http://xys6.dxiong.com/xys/netters/Fang-Zhouzi/science/xinyuwen3.txt

十二、北京大学生命科学院院长饶毅。饶毅其实应该算是我的支持者,多数问题上看法一致,包括曾经因为支持我而遭到肖传国的起诉。但是因为他在一篇文章中对魏于全院士事件表示了不同看法,《南方周末》就把那些话摘录出来,把他当作我的反对者。

十三、深圳大学新闻学院副教授孙海峰。因为被我举报其博士论文和期刊论文抄袭,此人从此几乎天天在微博上辱骂我和家人。《南方周末》却把他的谎言当成了“事实”报道,咬定他是被我冤枉的。

十四、罗永浩。对这个流氓,前面已经说过,没有必要再多说了。

十五、新浪微博上ID叫“批判性思维启蒙”的姓孙网友。此人在2010年想通过捐款给我的方式“入股”我的打假,被我拒绝,让他改捐给彭剑律师设的安保资金。罗永浩开始诬告我“基金诈骗”后,此人也跟在罗的后面起哄,彭律师曾问过他是否要退款,他又不愿意。最后他又发展成全面否定我的打假,把“方舟子打假”比作太平天国、文革、邪教。最搞笑的是,此人一口咬定陈鸣在6月20日晚上发给我的微博私信不是采访请求,而是出版通知,即使私信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在发稿前给我们一个采访的机会?”

十六、作家李海鹏。此人曾供职《南方周末》,2005年《南方周末》首次刊登批我的报道(也是头版)即是他写的。他现在也是在微博上时不时地用污言秽语辱骂我。

除了这16个好歹还有个ID或名字的反对者,《南方周末》还引用了连ID都没有的“一位方舟子曾经的支持者,现在的反对者”。为了让读者觉得我是多么不得人心,《南方周末》干脆一再代表ACT网友如此断言:

“但真正让ACT网友从吃惊变成愤怒的是方舟子‘永远正确’的辩论风格。”

“如今在网上被人用来攻击方舟子的侮辱性外号其实多源于这个时期,ACT上的一帮网友如同有默契一般再也不跟方正儿八经的论辩,而是对方从身体特征到性格特点进行攻击,不光和尚满是脏话的帖子达到了攻击的最高点。”

当然,绝大多数ACT网友都知道这不是事实,不过是《南方周末》的意淫。

采访了3个我的支持者,却采访或引用了17个我的反对者,还代表全体ACT网友下攻击我的断言,如此不加掩饰的构陷,《南方周末》还觉得不够,担心读者没能把我看透,把新闻报道写成大批判,自命判官质问我:

“公众基于信任把打假的公共权力让渡给方舟子,方舟子怎么能够用它去‘镇压’反对者?他怎么可以先宣布要打某个人的假,然后再去找材料?他又怎么能像十几年前在ACT上掐架那样对可能出错的事实视而不见?”

其实,我们反过来以类似的口吻反问《南方周末》更恰当:

《南方周末》作为广东省委的报纸,拥有公权力,怎么能够用它去“镇压”一个公民?怎么可以先预定了要打某个人的假,然后再去找材料?又怎么能对如此多的明显出错的事实视而不见?

2012.6.26

和讯博客首发



且慢为伪科学鸣冤叫屈【旧作新登】

27 06 2012年

这就是那篇被《南方周末》称为因为“脱离事实辩论却措词激烈攻击性高涨”而被《中华读书报》王洪波拒绝刊登的文章。大家看看,哪里“脱离事实”“措词激烈攻击性高涨”了?王洪波拒登的真实原因是不敢得罪朱正琳。文中批驳了“文革招数”“思想压迫”的指责,还有现实意义,因为文傻们至今仍如此指责我。

                     且慢为伪科学鸣冤叫屈
                         ——答朱正琳《为〈新语文读本〉鸣冤叫屈》

    《中华读书报》2002年8月13日刊登朱正琳《为〈新语文读本〉鸣冤叫屈》一文,指责我对《新语文读本》一书的批评采用的是“文革招数”,“戴帽子、揪辫子、打棍子”或“无限上纲”云云,原因是因为我批评《新语文读本》向中学生推荐许靖华的《达尔文的错误》一文是在用伪科学毒害中学生。记得鲁迅说过,指着良家妇女说她是婊子,是骂;指着婊子说她是婊子,就不算骂。同样,将一篇科学文章说成伪科学文章,那才叫“戴帽子、揪辫子、打棍子”;说一篇伪科学文章是伪科学文章,则不过是指出了一个事实。问题的关键在于许靖华的观点是不是伪科学,对此我已有详细的论证。而朱文对我的论证没有任何的反驳,仅仅是因为我将其评为“伪科学”,就要为之鸣冤叫屈,那么朱正琳是否认为世上本无所谓伪科学,因此任何文章、著作被评为伪科学,就都是冤屈呢?
    余生也晚,刚刚懂事时文革就已结束,没有亲受过“文革招数”的厉害。但是从二手资料也不难了解到,“文革招数”的特征在于毫无根据地凭空捏造“罪名”,而不在于“罪名”本身。所以,如果我是有根有据地断定许靖华的观点是伪科学,一套中学生读物推荐伪科学文章当然是在毒害中学生,这不叫“文革招数”。倒是朱文凭空强加给我一连串的“罪名”,甚至指责我在压迫思想自由,颇有点“文革招数”的味道。
    没有人否认,思想自由是科学研究乃至一切学术研究的前提。但是,思想自由不等于免受批评的自由。你有宣扬伪科学的自由,我也同样有批评伪科学的自由。批评某种观点是伪科学,和压迫思想自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如果因为宣扬伪科学而遭到政治和法律上的迫害,那才有思想自由的问题。只许你宣扬伪科学,不许我批评伪科学,没有这样的“自由”。同时,科学研究光有思想自由是不够的,还必须遵循科学方法,受过适当的科学训练,也就有一个“资格”的问题。你有思想的自由,却没有在科学问题上无视证据和逻辑而胡说八道的自由。朱文只看到了“达尔文在爱丁堡大学呆了两年,不肯‘勤奋学医’,后来到剑桥大学学数学不成又改考文学士学位,‘白白浪费’了三年时间”,就否认创建进化论需要“资格”,却没有看到达尔文在爱丁堡大学加入普林尼学会,在剑桥大学追随亨斯娄学博物学,又花了五年时间随贝格尔号环球考察,才争得了创建进化论的资格。朱正琳见到我说许靖华做为一名沉积地质学家没有质疑进化论的资格,被排斥在生物学界之外,就大惊小怪,正是因为不了解科学界惯例的缘故。许靖华不曾在生物学杂志上发表过任何有关论文,生物学杂志也从来不曾讨论过他的观点,他对进化论的观点都是通过出版通俗著作、写作通俗文章的方式向外行推销,我说他被排斥在生物学界之外,不过是指出了一个事实而已。
    我之所以要强调许靖华的观点不被生物学界所承认,是因为在中、小学课堂上,只应该传授获得科学界普遍承认的科学观点。初等教育必须择优而教,而不应该打着“思想自由”的幌子把精华和糟粕一起交给心智未发育成熟的中小学生去自我识别。正是因此,我们只教天文学,不教占星术;只教化学,不教炼金术;只教医学,不教巫术。也正是基于同样的理由,美国科教界一致反对在公共学校同时教神创论。美国原教旨基督徒也一直在喊冤叫屈,说美国科教界压迫他们的思想自由和学术自由。正所谓“自由自由,多少罪恶假汝之名以行”!
    正如朱文所说,许靖华并不完全否认达尔文进化论,他还承认达尔文共同祖先学说的正确性(我在《“适者生存”还是“幸者生存”?》也提到这一点),但是这是无关的问题,并不能成为他否认达尔文自然选择学说就不是伪科学的理由,就像有些神创论者承认“微进化”(物种内部的进化),但否认“大进化”(物种以上的进化),同样也还是神创论。至于因为我说许靖华的邪说“只在反进化论的中国人文学界才找到了知音”,朱文就说我是在说“整个‘中国人文学界’(的学者)都成了‘反进化论’的了!也都成了‘反科学’的了!”则未免有些歇斯底里。以我的所见所闻,我认为中国人文学界普遍有反进化论的倾向,乃至以反进化论为时髦,所以以“反进化论的”修饰之,但是我并没有说“整个中国人文学界”都如此,更没有否认中国人文学界还有人支持进化论,“整个”的说法是朱正琳所强加的。不知朱正琳如果听到“勤劳勇敢的中国人民”说法,是否也会跳出来说“整体中国人民都成了勤劳勇敢的了!难道中国人民当中就没有不勤劳不勇敢的!”?
    许靖华的文章和观点是《新语文读本》收录和正面推荐的,是《新语文读本》的一部分,我当然可以因此说《新语文读本》是在宣扬伪科学,这和《新语文读本》收了多少文章,许靖华的文章占的比例多大,《新语文读本》其他文章的质量如何,没有关系。俗语说“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你不能以这锅粥中老鼠屎和大米的比例来论证这锅粥并没有坏。任何人只要找一家中国书店转一圈,就可以发现有无数的伪科学著作——包括一些面向中小学生的读物——正在一版再版,大行其道,很少听说有哪本伪科学著作被销毁禁止发行。朱正琳做为电视台读书节目的策划人,对中国出版界的了解更应该深于一般人,所以他说我的批评使“《新语文读本》恐怕已无活路,结论只能是把它销毁并永远不得再版”,不应该是出于对中国出版业的无知,而是为了丑化我的危言耸听。我不是“学术警察”,更不是“出版警察”,没有掌握一本书的命运的权力。我也历来主张伪科学著作有出版的自由(我只是认为对伪科学著作必须揭露),所以我并没有呼吁政府部门禁了这本书,而只是提醒“中学学生、老师、家长们要当心”。难道只许你称赞伪科学著作是“难得的好书”,就不许我提醒消费者多留个心眼,不被误导,免受其害?

2002.8.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