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施一公在《自然》发论文

26 01 2010年

【方舟子按:先在Science抢发错误的论文,再在Nature纠正,以后如果发现Nature的论文也有错,再去Cell发一篇纠正,深得多发CNS论文之道。那篇曾经大肆炒作的Science论文是不是该作废了?】

《自然》:施一公小组阐述AdiC转运机理
纠正了他们及美国另一研究小组之前研究的偏差

作者: 来源:清华大学 发布时间:2010-1-25 13:21:20

1月20日,清华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施一公教授领导的研究组在《自然》在线发表论文,阐述在毒性大肠杆菌肠胃耐酸性保护机制中起重要作用的AdiC转运蛋白的底物识别和转运机理。这是继他们在2009年于《科学》发表首个APC家族转运蛋白晶体结构之后针对AdiC研究的又一重要突破。

AdiC是逆向转运arginine及其脱羧产物agmatine的转运蛋白。2009 年5月,施一公教授的研究组发表了AdiC在没有底物状况下的3.6埃的分子结构,揭示了AdiC以二聚体形式存在,同时还发现APC家族的转运蛋白与其他几类没有序列同源性的钠离子依赖性转运蛋白具有相似的结构骨架。根据生化实验结果,他们推测出在转运过程中起重要作用的氨基酸残基以及可能的转运模型。

在《自然》最新发表的论文中,施一公研究组解析了AdiC在arginine结合状态下的3.0埃的晶体结构。这个较高分辨率的结构显示,过去报道的AdiC由于分辨率偏低、数据质量有限,因而尽管基本结论正确,但在部分跨膜螺旋区域,施一公的研究组以及美国另一研究组均存在结构修正不妥之处。所以在这一篇文章里,他们首先纠正了两个组以前的偏差,然后比较了AdiC在没有底物和结合 arginine的状态下的结构。这一比较显示,在结合arginine时,AdiC的跨膜螺旋TM6旋转了近40°,覆盖于底物之上,使底物处于一个完全封闭的表面呈负电势的腔中。在这一观测的基础上,结合以往的生化数据,他们进一步修正了AdiC的转运模型,提出了逆向转运蛋白双结合位点的模型。



新语丝网站2009年十大新闻

15 01 2010年

    一、大学校长流行剽窃论文。武汉理工大学校长周祖德、副校长王乾坤、北京科技大学胡长军、广州中医药大学校长徐志伟、南京信息工程大学校长李廉水、辽宁大学副校长陆杰荣、上海交通大学副校长林忠钦、西南交通大学副校长黄庆(已被撤销博士学位)、上海大学副校长唐豪、深圳大学副校长杜宏彪、安徽农业大学副校长李晓明(已被免职)、遵义医药高等专科学校副校长申惠鹏都涉及论文剽窃案。
    二、大学校长违法招生招儿子。中国科技大学2009年在安徽省招生最低投档线为668分,而中国科大现任校长侯建国的儿子侯致远(安徽合肥一中的考生)却以611分的低分被中国科大以自主招生的名义录取。此事在新语丝网站曝光后,中国科大封杀新语丝网站,新语丝镜像点的域名在合肥被劫持,被导向安徽的某个企业。
    三、大学校长谎称获得国外大奖。复旦大学校长杨玉良在其履历中声称1988年在德国马普高分子研究所做博士后期间获得德国最高科研奖莱布尼兹奖。其实当年莱布尼兹奖是奖给杨玉良的导师Spiess教授本人的,与杨玉良及其研究工作毫无关系。
    四、井冈山“英雄”成批制造假论文。国际期刊《晶体学报(E分卷)》宣布一次性撤销井冈山大学钟华、刘涛发表在该刊上的70篇假论文,创下期刊撤稿纪录。
    五、“肖氏手术”受害者告医院。郑州神源医院宣称肖传国发明的“肖氏反射弧”手术的成功率达85%,但志愿者对74位患者的抽查表明接受该手术者无一例成功,相当一部分反而术后致残。在中国科学与学术诚信基金会的资助下,一部分“肖氏手术”受害者开始起诉郑州神源医院做虚假宣传。
    六、“最年轻市长”爱抄袭。29岁的宜城市市长周森锋原为清华大学房地产研究所硕士研究生,他在清华读研期间发表的两篇论文被发现都是抄袭之作。
    七、蒙牛特仑苏OMP牛奶再起风波。2007年,蒙牛特仑苏牛奶添加的OMP被怀疑是能致癌的激素IGF-1,两年后,国家质检总局内部发函责令蒙牛公司停止在牛奶中添加OMP。该文件泄露后,卫生部立即组织“专家”论证饮用添加OMP的牛奶不会产生健康危害。
    八、海归博士自杀抗议浙大无诚信。美国西北大学博士涂序新到浙江大学任讲师,3个月后跳楼自杀,遗书抗议国内学术圈“残酷、无信、无情”。
    九、武汉法院窃取公民合法财产。武汉江汉区法院的法官替肖传国“报仇”,以执行三年前肖传国诉方舟子名誉侵权案的判决为由,上北京偷偷从方舟子妻子的银行存款中划走40763.6元。
    十、强推“绿坝”激起民愤。工业和信息化部强制推广上网过滤软件“绿坝-花季护航”,被发现该软件过滤频频出错,剽窃国外软件代码,而且存在重大安全漏洞,在质疑声中推迟强制安装。



植物所首席造谣员和反科学文化人联手造谣

8 01 2010年

后面这篇奇文,是从一贯挂着“中科院植物所首席研究员”吓人的头衔在网上散布谣言的蒋高明的博客转来的,据说是一个名叫侯福龙的人发表在《世界博览》上。我检索了一下,是有一个叫侯福龙的人经常在《世界博览》上发一些“科技报道”,但没有查到这篇报道,大概是刚刚或即将出版。从北大哲学系网站查到侯福龙是科学史与科学哲学专业2006级硕士生,导师就是著名的反科学文化人吴国盛。在吴国盛的博客上还有此人在2009年毕业时与其聚餐的照片。所以这是反科学文化人的党羽发的造谣文章。

几年来国内媒体发表过无数妖魔化转基因食品的报道,但是姿态如此赤裸、手法如此下作的,还是很罕见的。其中有关转基因的谣言,都是重复过无数次的陈词滥调,我此前也已多次驳斥过,在这里无需再重复。此文比较新鲜的是公然造我的谣。他们无法正面回应我的驳斥,只能采用造谣抹黑的手段,两次造谣说我“受雇于美国某生物公司”,并言之凿凿:“以‘学术打架斗士’闻名的方舟子,是打着科学家的名义为美国生物转基因公司唱赞歌的典型;他的周围形成了大批的拥趸者,也在暗中结成了强大的利益链条。”

显然,其逻辑是,你是美国某生物公司的雇员,所以要为美国生物转基因公司唱赞歌,所以你的科普是不值一驳的。如果这种逻辑能成立,全世界生物技术公司的工作人员都只能闭嘴。就算这种逻辑能成立,也不适用于我,因为说我受雇于美国某生物公司发表言论,根本就是谣言。我自1999年起就成为自由人,不曾受雇于任何公司。与生物公司勉强扯得上关系的,是在2001~2003年期间曾经兼职给美国加州一家生物信息公司审核、评估论文数据,美国称为“独立顾问”(Independent Consultant),但是第一那不属于公司雇员,第二那家公司的业务和转基因技术毫无关系,第三那也是六年前的事了,和我这几年的所作所为何干?我如果受雇于美国转基因公司要为其某利益,应该去妖魔化中国自己研发的转基因产品才对,这样才能进一步加大中国转基因技术与美国的差距,让美国转基因技术一统全球。所以,我们不妨学着问一下:你们这些人拼命地诋毁中国转基因产品,是不是暗地里受美国某生物公司的指使啊?

这篇报道还捏造了我的一些言论,什么“转基因水稻大鼠、小鼠都能吃,为什么人就不能吃呢?”,什么“对于支持转基因的人,都归为无私的、正值的和为科学献身的科学家”,请问我在哪篇文章里发表过这些以“严谨的科学逻辑”推测出的“确凿的科学结论”?据说是“亦明剥壳”总结的。要总结我对转基因食品的观点,不自己去看我的有关文章,反倒要给那些匿名诽谤我的网上文章当二道贩子?对“方学家”亦明躲在美国南卡罗来那大学威尔士人文大楼的某个角落数年如一日炮制出来的那些造谣传谣、捕风捉影、断章取义、罗织罪名诽谤我的长篇大论,反科学文化人当然要吹捧其为“对当今中国的一大贡献”。不过,除了反科学文化人,大概也没有几个人会有耐心去阅读这些“表现了精深的文献考证功力,心理分析功力,逻辑推理功力,这份功力,做史学家,做记者,都是一流的”大作,虽然亦明不停地用各种各样的马甲到处为自己吆喝(愚蠢到连南卡罗来那大学威尔士人文大楼的IP都不知道掩蔽),也读者寥寥,甚至连我本人都懒得去读了——我本来对这些以“研究方舟子”为毕生事业的“方学家”的心血还有一点欣赏,可把它们当成文革时期的大批判文章的珍稀遗物,后来眼见越来越臭越长倒了胃口。

这个欺骗读者说自己“从中国大陆获得学士、硕士学位,所学专业在生命科学领域;从美国大学获得博士学位,专业是分子生物学。本人在国际学术刊物发表本专业科学论文多篇,发表这些论文的杂志包括那个‘曾专文介绍’方舟子学术打假的‘美国《科学》’”,却在南卡罗来那大学人文大楼语言系上班的文傻有多“深厚的生物学背景”,我举两个例子读者就清楚了:第一,此人曾经声称核酸是人体必需的营养素。第二,此人现在正在长篇累牍地为肖传国辩护、为武汉肖氏法院叫好——这大概是义务帮闲,和反科学文化人在网下为肖传国站台不同。

顺便说一下,那位被反科学文化人吹捧为“科学界内部”反转基因的另类中央民族大学生命与环境科学学院薛达元教授其实也是对生物技术一窍不通的文傻:“1994至1997年在南京大学地理系攻读博士学位,从事生物多样性经济价值评估的研究;1998年底至2000年底在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经济系从事博士后研究,研究领域为国家公园管理政策与经济机制。”他还有一个身份是“绿色和平组织的科学顾问”——真正是受雇于反科学组织,大家可以明白为何此人如此偏执地反对转基因了吧。

首席造谣员蒋高明和首席骂街员傅德志都是中科院植物所的极品。在这次植物所国际评估中,傅德志被评为倒数第一,研究组被解散,这是植物所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蒋高明的评估成绩不知如何,如果这位屡屡在媒体上表现其对生物学基本知识的无知、散布谣言、让中科院植物所丢人现眼的首席造谣员也能被解职,倒算得上植物所做的第二正确的事。

从当年清华剽窃教授刘兵指使其学生柯志阳整我的黑材料可知,反科学文化人培养研究生当打手,由来已久,这次又是个证明。现把北大反科学文化人的研究生及其导师名单公布如下,提醒大家的注意。

2007硕士    许国荣    刘华杰
2007硕士    叶金洲    吴国盛
2007硕士    陈凌霄    吴国盛
2007硕士    熊姣    刘华杰
2007硕士    李墨秋    苏贤贵
2007硕士    张美丹    苏贤贵
2006硕士    侯福龙    吴国盛
2006硕士    沈萌溦    吴国盛
2006硕士    宋果    苏贤贵
2006硕士    徐保军    刘华杰
2008博士    李文靖    吴国盛
2007博士    刘胜利    吴国盛
2006博士    周奇伟    吴国盛
2006博士    姚大志    吴国盛
2006博士    肖磊    吴国盛
2005博士    张东林    吴国盛
2004博士    张卜天    吴国盛
2004博士    柯尊科    吴国盛
2005硕士    刘大炜    苏贤贵
2004硕士    陈欢    吴国盛
2004硕士    刘国琪    吴国盛
2004硕士    龙金晶    苏贤贵
2004硕士    下上    刘华杰
2003硕士    周正国    刘华杰
2003硕士    周祥    苏贤贵
2003硕士    王耀华    吴国盛
2001硕士    陈国强    刘华杰
2001硕士    张东林    吴国盛
2001硕士    王键    吴国盛

基因为谁而”转”

记者:侯福龙        来源:《世界博览》

一场并不新鲜的科技伦理争论,被一纸”转基因水稻安全证书”悄然唤醒。这里,科学家的职业道德与商业利益、公众的科学素养和知情参与、国家的粮食问题及生态环境,又一次交织在了一起。

正文

北京的冬天寒气逼人,天气状况和蒋高明教授的心情有几分相似。坐在香山脚下的办公室里,满脸愁容的他向记者娓娓道来这个冬天发生的大事件–农业部为华中农业大学研发的转基因水稻颁发了安全证书,预示着转基因大米搬上餐桌已为时不远,此事引起了广大民众的担忧。”转基因水稻其利在商,对于食用者和整个生态环境而言,弊大于利!”蒋高明教授言辞坚定。

蒋高明教授是中科院植物研究所研究员、著名的生态学家。这次农业部颁发转基因水稻安全证书,在科学界内部,只有他和中央民族大学生命与环境科学学院薛达元教授,对该证书的获批、其商业化种植前景提出了公开的质疑;此外,绿色和平组织也对此事表示了极大的担忧。媒体一片沸腾。

面对大众和媒体的呼声,以华中农业大学生物科学传媒中心为代表的国内科学界,通过撰文对此事进行了辩驳和澄清。另外,人民网还于近期邀请了三位”农业转基因生物安全委员会委员”,就转基因水稻的相关问题进行了解答。

“在毒理学评价方面,转基因水稻的大鼠试验结果表明,对试验动物未见不良影响。”农业转基因生物安全委员会委员、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研究员杨晓光,以确凿的动物实验数据,推测出转基因水稻对人体没有负面影响,”长期食用也没有任何危害!”

受雇于美国某生物公司的方舟子也指出,转基因水稻大鼠、小鼠都能吃,为什么人就不能吃呢?尽管迄今还没有以人为实验对象的转基因食物实验,但是方舟子以”严谨的科学逻辑”推测出了”确凿的科学结论”。

然而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转基因水稻的食用安全性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而已。

谁动了上帝的种子

在欧洲传统中,任何生物作为上帝的作品,都是神圣的;而转基因技术则是企图干预上帝精心的设计,按科学家的意愿再”创造”和”改造”生物。

“由于基因决定蛋白质合成,水稻的基因组中’转’入一个外源基因片段,这个水稻就会生长出特定的蛋白质。吃了这种水稻的叶子,害虫就可被毒害致死。这便是转基因技术的基本原理。”蒋高明以科普式的语言给记者解释道。

转基因技术作为生物技术时代的标志之一,始于上个世纪80年代初。1983年,美国科学家在实验室第一次培育出了转基因烟草,标志着转基因植物的诞生。 1994年,美国孟山都生物公司推出了转基因大豆及转基因番茄,并获得美国国家准许的推广资格,转基因作物的产业化和市场化就此开始。

以孟山都为代表的生物技术公司在生物产品商业化应用的前景下应运而生。”时至21世纪,转基因农作物产品作为生物公司的主要商品之一,已成为世界贸易竞争的主角。生物公司商业化研发并生产转基因作物,引领了植物转基因技术发展的潮流,又为公司收获了巨大的经济利润,从而形成了一套动力机制。”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赵功民研究员告诉记者。

然而,就在商业化生产的同时,转基因作物的种植引发了一系列科技伦理方面的争议。抛开人类能否干预自然、扮演上帝的角色不说,单是发生在1998年的”转基因马铃薯事件”就让全球民众恐慌了一把–英国科学家阿派特·普斯陶伊教授在电视节目上宣称,用某种转基因的马铃薯喂养大鼠,会导致大鼠体重及器官重量严重减轻,免疫系统被损坏。

该事件是第一个有关转基因食品安全的案例,它使得人们对转基因的抵制从英国波及到了整个欧洲。查尔斯王储曾这样说,”人类企图插足某个神圣的领域,然而我不打算让朋友和家人食用转基因食品。”

查尔斯的言论得到了很多公司以及欧洲民众的响应,此后,关于反对转基因技术和转基因生物实验的呼声和活动就没有停止过。因此,欧洲得转基因技术一般仅限于实验室,在商业化种植方面则较为保守。而在生物技术公司大行其道的美国,转基因作物的研发和商业化种植都较为积极。

但是,争论不曾停止。

奇妙的”科学共同体”

1998年,阿派特·普斯陶伊教授的实验结果并没有获得业界科学家的认同,相反,有很多生物学家指出其实验的漏洞,并指责其结论不够严谨;当然,英国皇家学会最后组织专家调研,也没有完全推翻他的实验结论。该事例成为了华中农业大学生物科学传媒中心反驳蒋高明教授的例证。

博文《蒋高明对转基因的质疑可以休矣》有这样的句子,”由于普斯陶伊的实验工作差错百出,其结论是不可信的。随后,其所在的研究所宣布劝退普斯陶伊,并声明不再对其言论负责。这个10年前已有定论的事件,现在还被蒋博士和其他一些人拿来炒作,显然是很不严肃、很不负责的,有’忽悠’公众之嫌。”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的。著名黑猩猩研究专家珍古道尔在最近发表的著作《希望的收获–食品安全关乎我们的心灵》中写道,普斯陶伊教授被除名后,有些科学家出面为其辩护,极力维护其科学家的人品;他的文章也在著名医学杂志《柳叶刀》上重新发表。”一方是生物技术公司的商业利润,另一方是人类、动物和环境的健康,争论会持续下去。”珍古道尔在无意间揭示了科学领域的一个关键性问题。

1962年,美国著名的科学史和科学哲学家托马斯·库恩在其经典著作《科学革命的结构》中对”科学共同体”进行了全面的定义–有共同的探索目标、掌握着大致相同的文献并且接受相同的科学理论的一群科学家,就组成了一个科学共同体。如果以政治作比喻的话,科学共同体相当于党派,科学革命则相当于政治制度的变革。科学的发展就是一个科学共同体替代另一个的过程,库恩将其称为”科学的革命”。比如,牛顿和爱因斯坦就属于不同的科学共同体,因为他们对物理学的基本假设持不同观点;如果他俩能见上面,一定会吵得面红耳赤。

现代社会,以生物技术公司为背景的转基因科学家群体,也形成了奇妙的”科学共同体”。

北京师范大学哲学与社会学学院田松副教授告诉记者,”研究某领域的科学家,绝对不说该领域的坏处,只有说他好,才会拿到基金,拿到课题。而个别有道德感的科学家,即使站出来,指责自己领域的问题,也会迅速地被边缘化,被这个领域所抛弃;所以从科学共同体内部反思本领域的科学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是一个悖论。”

这就解释了普斯陶伊被除名的根本原因–他的实验引起的恐慌使转基因公司损失惨重,也使受雇于生物技术公司的转基因科学家群体丧失大量资助。

受雇于美国某生物公司的方舟子,在倡导转基因方面呼声颇高。从2001年开始,方舟子就公开发文,极力支持转基因作物的种植和转基因食品在中国的销售。有关人士指出,以”学术打架斗士”闻名的方舟子,是打着科学家的名义为美国生物转基因公司唱赞歌的典型;他的周围形成了大批的拥趸者,也在暗中结成了强大的利益链条。

方舟子对转基因植物的观点,在一个名叫”亦明剥壳”的博客中阐述得十分详尽。亦明将方舟子的观点总结如下:其一,转基因食品安全、绿色、营养全面,而且能解决世界粮食危机,对此,在国内销售转基因食品,完全可以不加标注;其二,反对转基因的人都是无知的、反科学的、制造恐慌和玩弄阴谋的分子;其三,对于支持转基因的人,都归为无私的、正值的和为科学献身的科学家。而对于基因污染问题,方舟子的观点是,不能排除转基因生物对环境造成的基因污染,即使污染了,也无所谓。

“亦明是一位神秘的人物,我们谁也不知道此人的真正身份。不过从他的文章看,他有深厚的生物学背景,在专业领域内应该做得很出色。而且,此人对方舟子的研究,表现了精深的文献考证功力,心理分析功力,逻辑推理功力,这份功力,做史学家,做记者,都是一流的。他对方舟子的剥壳,是对当今中国的一大贡献。”田松副教授告诉记者。

从普斯陶伊与方舟子的例子可以看出,在”科学共同体”维护其团体利益的过程,就是剔除异己的过程。” ‘干什么的吆喝什么’,国家农业转基因生物安全委员会三分之二是搞转基因的科学家,很多人持有转基因专利,或正在申报专利,有些还有自己的转基因公司。在生物安全委员会里,环保和食品安全方面的专家非常少。”蒋高明阐述道。

无处安放的公众

“我们曾多次检测过超市出售的食品,其中含有大量的转基因成份,但是包装上并没有注明;或者虽有注明,但是并不显眼,对消费者有一定的误导性。”绿色和平组织北京办事处农业项目负责人方立锋告诉记者。

绿色和平组织从2001年我国进口国外转基因玉米、大豆开始,就一直关注转基因的食品的安全问题。对于本土化种植的转基因棉花、木瓜等作物对环境的影响、基因污染等,该组织也进行了长期的跟踪和调研。

方立锋提出的是一个公众对科学事件知情权的问题。”科学家和大众之间的鸿沟由来已久。现代社会,学科发展愈来愈精微细致,以至于同一学科不同分支的科学家之间,都难以进行交流,更别说大众和科学家了。”北京大学哲学系朱效民副教授告诉记者。

因此,才出现了以方舟子等人为代表的科学主义者,认为只要是科学,就是对的、好的、毋庸置疑的,而把公众当成纯粹的科学盲,认为公众没法理解科学、科学家就可以为公众做出决定–对转基因食品不予标注的建议就是例子。

“现代的科学家和以前的科学家有根本的差别,工业文明前的科学家也是哲学家,他们探索未知世界的时候仅仅是出于人类的好奇心;而现代科学家和利益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因为科学已然成为了资本的’帮凶’,科学家也仅仅变成了一种职业。”田松副教授这样说。

而现代的人类,已经离不开科学技术创造的生存环境,正如海德格尔所说的–”技术摆置着人,并强求自然”。一般的科学家作为科学共同体的成员,只会赞颂科学的好处,但是却少有人言及科学的另一面。朱效民副教授说,”爱因斯坦二战时建议美国发展原子弹;但是战后又公开宣传核武器、核反应的危害。他的作风代表了科学家的良知。”他接着说,科学本身是双刃剑,但是科学家应该有责任和义务告诉公众科学对社会的负面影响。

以转基因作物为例,转基因的鼻祖英国向来都遵守”潜在风险原则”。比如转基因食品对人体的影响,在当下表现不出来,但是可能在后代中表现出来,这就叫潜在风险。也就是说,在转基因种植不能排除潜在风险的情况下,科学家和政府一般持谨慎的态度。

对于相关科技政策的决定,西方发达国家普遍采取一种”共识会议”的形式,对科学进行大众科普,科学家将科学知识、正面和反面的科学后果讲述给参与的公众。

“共识会议对科学议题的讨论,完全是公开、透明的。选择权最终交给公众,科学家、科学知识仅仅作为背景呈现。”朱效民副教授这样说。

而在我们国家,转基因作物的安全证书只由农业部、农业转基因安全委员会来决定。委员会的成员之一、中国农业科学院植物保护研究所彭于发教授比喻道,”水稻转基因安全证的颁发就像结婚证一样,没必要把这个’结婚证’发布到网上,让大家都知道。”言下之意,转基因是否安全,也是科学家和农业部的事情,和公众没有关系。

“但是公众是科学后果的直接承受者,公众有权利知道转基因作物的危害;公众也有权利参与转基因水稻的审批过程中。”蒋高明教授告诉记者。

国际性转基因安全管理条约《卡塔赫纳生物安全议定书》中明确指出,转基因生物的决策过程,公众有绝对的参与和决策权。2000年,中国在该”议定书”上郑重签名;2005年,国务院正式批准了”议定书”。

然而,中国公众在重大的科学事件中,尤其类似转基因水稻安全证书颁发这样的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仍旧是不明朗的。

“有罪”的证据

田松副教授还提出这样的观点,以往科学在中国的姿态往往是”无罪推定”式的,也就是说,只要不能证明某具体科学有害之前,则视其为无罪的;而如今,科学带来的负面影响迫使人类不得不对科学采取”有罪推定”的态度,即在证明其无辜之前,则视其是有罪的,要谨慎对待其结果的应用和推广。《卡塔赫纳生物安全议定书》也提出了类似的“谨慎原则”。

和三位应邀到人民网的农业转基因安全委员会委员的声音不同,以蒋高明、薛达元、绿色和平组织为代表的呼声令人担忧。他们不是方舟子所谓的没有严谨的科学根据,他们也不是方舟子眼中不懂科学的”愚昧公众”。

转基因食品的安全性在国外早就争议不断,不止”转基因马铃薯事件”一个案例。2007年,法国科学家证实,孟山都公司出产的一种转基因玉米对人体肝脏和肾脏具有毒性。2008年,美国科学家也证实了长时间喂食转基因玉米,小白鼠的免疫系统会受到损害,该研究成果发表在同年《农业与食品化学》杂志上。 2009年12月22日,法国生物技术委员会最终宣布,转基因玉米”弊大于利”,这等于转基因作物种植在法国的永久废除。

蒋高明教授介绍道,转基因食品的安全性是一方面,而转基因作物对生态环境的破坏,即基因污染是另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1999年的”帝王蝶事件”、 2001年备受关注的”墨西哥玉米基因污染事件”、2002年的”转基因玉米混进美国大豆事件”、2006年”转基因大马哈鱼逃逸事件”,等等,都成为转基因作物实验或商业化种植过程中,基因污染对生态环境影响的典型案例。

赵功民研究员说,”基因污染无异于核扩散,原因在于它是世界上惟一能够不断增殖、扩散且又无法清除的污染。”更进一步,赵功民研究员将转基因技术诞生以来所关涉的伦理问题归结为三个方面,”转基因食品对人体健康的影响”、”基因污染”和”基因武器”。前两者就现状而言,争论较为激烈、需谨慎对待;而基因武器则是对未来的预测而言,防患于未然。

薛达元教授在2000~2002年,针对在我国大面积种植的转基因抗虫棉对生态环境的影响情况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并撰写了严谨的科学论文。

绿色和平组织的方立锋将该论文的核心内容总结为:转基因棉在短期内克服了棉铃虫,但是其它害虫成为主要害虫、并更为猖獗,因此使用农药不会减少;另外,随着种植时间增加,棉铃虫就会适应这种棉花,转基因失去了其效用。由此,从长远的角度来看,转基因并不能解决减少农药使用的问题,相反,转基因种子公司成了棉农的主宰者。

转基因科学家、农业转基因安全委员会的专家专家们,闭口不为大众”科普”转基因食品的潜在危害,而是以科学家十足的底气,预测转基因水稻的安全性、对人体无任何损害。这种”科学”的态度,应该接受公众的质疑。

“绿色再革命”的困境

以人口大国印度为代表的 “绿色革命”,发生在20世纪60年代。绿色革命利用杂交的方法改良种子、改善灌溉技术、使用化肥和农药等一系列措施,使得粮食产量取得了革命性的进展。我国的杂交水稻,也在全球”绿色革命”的范围之内。

1990年,在全球粮食理事会部长会议中,代表们首次提出了”第二次绿色革命”的概念。2008年,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在全球粮食安全高级会议上重申了农业生产再次革命的迫切性。潘基文指出,时下全球粮食危机初步显现,凭借第一次”绿色革命”的相关技术及农业生产改进为增长中的人口提供粮食,已经显得力不从心。

田松副教授指出,工业文明的典型特点就是向自然的无限掠夺,矿产、石油、森林、土地都成了人类榨取价值的对象,当代人实际上是在从子孙后代手里抢夺资源。第一次绿色革命就是个典型的例证,最初看起来皆大欢喜,是新的技术凭空导致了粮食增产,但是在十几年后,导致了严重的后果,当初的增产,可以看作是从十几年后掠夺来的。第一次绿色革命之所以失败,原因也在于此。

因此,转基因技术被列为第二次绿色革命的”技术系统”之列。生物科学家认为转基因最大的优势在于:提高粮食产量,减少农药的使用;保护生态环境、解决粮食问题。

然而历史的教训告诉我们,事实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

蒋高明教授说:”20世纪90年代中期,在转基因巨头游说下,阿根廷政府放弃传统粮食生产,改为转基因大豆(抗农达)商业化种植,该国成了开发转基因作物的最大实验室。遗憾的是,在不到10年的时间里,转基因大豆单位面积除草剂和农药用量,不但没有像他们鼓吹的那样降低下来,反而上升了。……传统的谷物、小扁豆、豌豆和绿豆田几乎消失殆尽。阿根廷整个国家的粮食主权拱手交给了转基因巨头。”

农药污染依旧、生态环境破坏、粮食主权堪忧,这就是发展转基因作物种植的直接后果。

由此可见,解决人口大国的吃饭问题,转基因水稻并不是唯一之计、更不是长远之计。



质疑井冈山大学“严肃处理两教师学术造假事件”

30 12 2009年

    井冈山大学校方在获知两名教师被一次撤掉70篇论文的消息后不到一周,就做出了开除这两名教师的公职的决定,如此雷厉风行,当然要归功于两名犯事的教师既非大牌教授,更非校领导,不过是两个讲师。但是看了井冈山大学校方公布的调查、处理结果,有两点令人难以理解:

    一、调查结果称追回钟华所有造假论文的全部奖励3.2万元,而刘涛的造假论文因内容不属于其专业研究范围,未予奖励。但是查井冈山大学《2007年论文奖励汇总表》,刘涛的28篇造假论文和钟华的39篇造假论文都在奖励之列,难道这个论文奖励汇总表是闹着玩的?如果刘涛的全部造假论文和钟华的大部分造假论文都得不到奖励,他们费心思一篇篇地造那么多假论文干什么呢?就为了帮助井冈山大学在国际上出名吗?

    二、这两教师的造假论文都不是自己一个人署名,钟华的造假论文共有12个共同作者,刘涛的造假论文共有4名共同作者。这些共同作者应该承担什么责任呢?按井冈山大学的处理结果,似乎是说这些共同作者的名义都被盗用了。这些造假论文已发表了两年,两位教师用它们来评职称、获得奖励,他们的同事居然此前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名义被盗用?这些“名义被盗用”的共同作者对这份杂志并不陌生,有的也在上面大量地发表论文,例如刘荫秋自己就在上面发了13篇第一作者论文。其中化工学院前任院长曾锡瑞是多篇造假论文的共同作者,他此前也不看申报奖励的论文,完全不知情吗?(井冈山英雄在该杂志发表论文时喜欢让老院长沾光,有老院长大名的论文达38篇,老院长应赶快声明所有这些论文都和他无关)如果是为了便于发表而去盗用著名权威的名义,还可理解,但是这份杂志是不审稿的,盗用他人的名义有什么用?难道是为了陷害这些同事?

附:
严格依法依规治校  严惩学术不端行为

我校严肃处理两教师学术造假事件

2009年12月19日,国际学术期刊《Acta crystallographica. Section E, Structure Reports Online》(《晶体学报,E辑:结构报告网络版》)官方网站发表社论,公布了以我校化学化工学院讲师、硕士钟华和工学院讲师、硕士刘涛为责任人,发表在该刊物的70篇论文存在造假现象,并作出一次性撤消的决定。

2009年12月23日下午,学校有关部门获知两名老师涉嫌学术造假的消息后,立即向学校进行汇报。学校对此高度重视,根据学校主要领导的指示,当天晚上就召开了相关部门负责人会议,决定就有关情况进行初步调查核实,并形成了初步处理方案:成立学校和学院调查小组和有关学科的专家鉴定组,立即开展核查工作;自12月23日起,对两名当事人予以停职调查,由于钟华正在外地学习,要求其立即回校接受调查;立即撤销当事人有关学术成果,追缴已发放的相应奖励;将根据核查结果,依法依规对当事人做出进一步严肃处理。

12月24日上午,学校将情况向上级有关部门汇报。12月27日下午,学校专门听取了调查小组的调查情况汇报。12月26日晚,学校党委书记万继抗、校长张泰城在接受《中国之声》新闻纵横栏目记者采访时,对事件作了正面回应,表明了学校的态度。

12月28日晚,学校学术委员会召开第六次全体会议,听取了事件调查组对钟华和刘涛两名教师学术不端行为的调查报告,与会委员对事件进行了学术评判。校学术委员会认定钟华有以下学术不端行为事实:伪造及篡改数据,制造虚假论文公开发表;伪造及篡改数据,替他人制造虚假论文公开发表;未经他人许可,盗用他人名义作为合作作者发表造假论文;造假论文数量特别多。校学术委员会认定刘涛有以下学术不端行为事实:要求钟华代写论文并提供条件,构成造假授权事实;持造假论文骗取成果确认;未经他人许可,盗用他人名义作为合作作者发表造假论文。造假论文数量特别多。

校学术委员会认为,钟华、刘涛的以上行为事实分别属于教育部《关于严肃处理高等学校学术不端行为的通知》中列举的“伪造或篡改数据”、“侵吞他人学术成果”、“未参加创作,在他人学术成果上署名”和“未经他人许可,不当使用他人署名”等学术不端行为类型,情节特别严重,影响特别恶劣,属于严重的学术不端行为。

为捍卫学术尊严,根据教育部《关于严肃处理高等学校学术不端行为的通知》、江西省教育厅《关于树立社会主义荣辱观,进一步加强教育系统学术道德建设的意见》和《井冈山大学科研行为道德规范》的相关规定,学校决定对钟华和刘涛作如下行政处理:撤销钟华的造假学术成果,追回所有造假论文的全部奖励3.2万元;撤销刘涛的造假学术成果(因其论文内容不属于其专业研究范围,按学校规定,未予奖励);报请上级主管部门撤销钟华、刘涛的高等学校教师资格;解聘钟华、刘涛的高等学校讲师专业技术职务;撤销钟华、刘涛的高等学校讲师专业技术资格;报请上级主管部门撤销钟华于2009年12月15日获得的高等学校副教授专业技术资格;开除钟华、刘涛的公职。钟华为中共党员,鉴于其所犯错误事实,为了严肃党纪,教育本人,警示他人,根据《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和《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关于共产党员违反社会主义道德党纪处分的若干规定》,给予钟华开除党籍的处分。

近年来,我校在发展过程中,始终注重对教师进行学术道德教育,对教师科研成果进行规范管理。2006年1月1日发布了《井冈山大学科研行为道德规范(试行)》;学校学术委员会多次主持召开全校性学术道德会议,强调学术规范;学校党政主要领导在全校性重要会议上多次强调,教师要珍惜自己特别是学校的声誉,要坚决杜绝学术不端行为。

近期,学校将在全校开展“规范学术行为,加强诚信教育”专题教育活动。

钟华、刘涛学术造假事件发生以后,学校深感痛心,又十分愤慨。虽然这是我校个别教师的个人行为,但对学校声誉造成了重大损害。学校将认真吸取教训,进一步加大对师生的学术规范教育,对科研工作进行更加严格的管理,坚决杜绝学术不端行为再次发生。



井冈山大学晶体学英雄榜

28 12 2009年

Acta Crystallographica Section E(《晶体学报E部分》)近日一次撤销井冈山大学的70篇论文,创下了世界纪录,并宣布将井冈山大学列入黑名单,让井冈山大学在国际上一举成名。

Acta Cryst. E其实只是一个小分子晶体数据库,在那里发的“论文”一篇只有一页,只是一篇实验记录,几乎没有门槛(估计任何人声称测了一个新的小分子晶体结构,都可以在那里登),引用率极低(2007年的影响因子为0.508)。但是由于这份杂志被SCI收录,而在SCI收录的杂志上发表论文在中国大学是可以得到奖金的,于是中国人发现了一条发财捷径。根据井冈山大学《2007年论文奖励汇总表》,井冈山大学2007年一共发表SCI论文144篇,其中116篇在Acta Cryst.发表,其化工学院的教师几乎人人都在上面发表过论文,赚取外快。该校一篇SCI论文奖励5千元,其中的冠亚军钟华、刘涛据此分别赚了19.5万和14万元!这两个人赚钱赚疯了,连花几个小时做简单的测量实验都不做了,干脆编造一套晶体数据交上去,终于东窗事发,连累了井冈山大学其他人。

这条赚钱捷径并不是井冈山大学的英雄们想出来的。早在2005年我们就发现宁波大学理学院院长郑岳青在类似的晶体刊物上大量地炮制SCI论文赚钱,称之为“郑岳青现象”。随后又发现郑院长既不是最早这么干的,也不是干得最欢的——纪录保持者似乎是黑龙江大学高山教授,平均每3天发表1篇晶体“论文”。全国各个高校都有人这么干。也不乏后起之秀,比如青岛科技大学副教授李雪梅在该校读博期间三年共发表了110篇Acta Cryst. E论文。这些晶体学国际杂志成了中国人的天下。就在发表撤稿说明的这一期Acta Crystallographica Section E,共有290篇论文,其中有134篇来自中国大陆,几乎占了一半。

中国发表的国际科技论文总数据说已在世界上排第二,屈居美国之后。近日中国社科院也宣称中国科技实力在世界上仅次于美国。本来按照这种发表速度,中国论文总数和科技实力赶超美国,指日可待,没想到被Acta Cryst. E编辑部整了一下。这背后是不是有美国人遏制中国科技发展的阴谋?这个问题,留给爱国英雄们研究。

以下是2007年井冈山大学Acta Cryst.英雄榜:

化学化工学院  钟华 39
工学院  刘涛 28
化学化工学院  刘荫秋 12
化学化工学院  隋岩 12
化学化工学院  刘冬生 4
化学化工学院  应少明 4
化学化工学院  方小牛 3
化学化工学院  胡荣华 3
化学化工学院  罗志刚 3
化学化工学院  陈华龙 2
化学化工学院  刘九辉 1
化学化工学院  施踏青 1
化学化工学院  曾锡瑞 1
化学化工学院  周小春 1
化学化工学院  陈文通 1
化学化工学院  钟凡 1



在清华为“肖氏反射弧”站台的反科学文化人名录

20 12 2009年

(12月19日下午,肖传国由反科学文化人安排,在清华大学做《肖氏反射弧:对中国科技创新及其环境的反思》报告,反击媒体近期对“肖氏反射弧”的质疑,攻击饶毅、方舟子,公布其人生目标是“积德、赚钱、报仇、打兔子”,声明“本教授行医30余年,做学问30余年,虽非完人,基本无暇。谁发现方舟子任何指控属实,奖励5万。”报告由蒋劲松主持,吴彤当评论人,听众二十余人。会后刘华杰称:“老肖的工作有可能得NB奖(指诺贝尔奖)。肖传国目前没有成为中国科学院院士,这是中国科学院、中国科学共同体的耻辱,如果他按现在的体制真的成了一名中国科学院院士,反而将是肖传国本人的耻辱。”以下是讲座前与肖氏共进午餐、报告会上为其站台的反科学文化人——吃的似乎是公款,肖氏在网上对田松如此致谢:“代我谢谢各位!你们搞人文的教授们和系里都穷,为我如此破费,实在于心不安。 ”奇怪的是清华剽窃教授、著名反科学文化人刘兵这次没有露面。)

蒋劲松(“主持人”,清华大学反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所副教授)
吴彤(“评论人”,清华大学反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所副所长)
刘华杰(“推销员”,北京大学反科学传播中心前副教授)
田松(“联系人”,北京师范大学哲学与社会学学院副教授)
卞毓麟(“特邀演员”——与肖传国当众热情拥抱,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编辑)
杨虚杰(“宣传员”?《科学时报·读书周刊》原主编)
曹南燕(清华大学反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所教授,科技部特邀“科研诚信”专家)
王巍(清华大学反科技与社会研究所副教授)
吴燕(清华大学博士后,原为《中国图书商报》编辑)



三说杨振宁和李政道的论文署名之争

15 12 2009年

我写了两篇有关杨振宁和李政道的论文署名之争的文章,一些物理学界人士很不以为然,认为我太外。我不知道这件事如何扯得上外不外行,本来只要根据基本事实人人都可得出结论,并不需要用到物理专业知识。这些反对意见大致有三:

第一种反对意见是,《李政道传》又不是李政道自传,是季承写的,据季承说其写作自始至终和李政道没有关系,因此书中观点不能代表李政道。《李政道传》其他部分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有关杨振宁和李政道的论文署名之争的部分,却完全代表了李政道的观点,与李政道本人此前的说法完全相符。《李政道答〈科学时报〉记者杨虚杰问》(收入《宇称不守恒发现之争论解谜:李政道答〈科学时报〉记者杨虚杰问及有关资料》,季承、柳怀祖、腾丽编,甘肃科学技术出版2004年04月第1版)中,李政道对此事是这么说的:

“1951年我和杨振宁都在美国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工作,合写了两篇统计力学的文章,对相变现象做出了相当重要的贡献。带头的第一篇论文有两个定理,主要是我证明的。我们完成这篇论文之后,杨振宁要求如果我不在意的话能不能把他的名字放在我的前面,因为他比我大四岁。我对他的要求很觉吃惊,因为这并不是一般物理学界合作的习惯。习惯的排名次序是按合作者姓氏英文第一个字母的顺序来排列。但由于事出突然,当时虽感到很窘,但勉强答应了。稍后,我看了文献,察觉这样做是不对的。当我们写第二篇论文时,我把一些文献给他看,以说明年岁大并不是排名的考虑因素。而且,我又解释,第一篇文章里的两个定理,主要是我证明的,可是我的名字却排在了后面。这样,杨振宁被我说服,同意我的意见,于是第二篇论文名字的排列次序便倒过来了,虽然在第二篇论文中只有一个定理,而其最后主要的一步是杨振宁想出来的。1952年,《物理评论》上刊登了这两篇论文,其署名次序出现了与惯例不同的情况:……”

《李政道传》只是重复了李政道本人说过的观点,并非季承的独创。由李政道的自述也可知,他其实比杨振宁更在乎排名,为此还找了一些文献向杨证明。如果杨真计较的话,也完全可以找一些文献证明岁数大是排名的考虑因素,这种情形在他们投稿的《物理评论》上有的是。

第二种反对意见是,物理学界的“惯例”是只有当合作者的贡献相等时,作者署名才按姓氏字母排序,不如此排序就意味着贡献不相等。但是这并不是李政道所说的“惯例”。从上引李政道的话可知,李政道认为的“惯例”是不管合作者的贡献大小如何,都应该按合作者姓氏英文第一个字母的顺序来排列。事实上,李政道本人并不认为他和杨振宁的贡献相等,而是认为第一篇主要是他做的,第二篇主要是杨做的。杨、李合作的23篇论文,能说每一篇两人的贡献都均等吗?在只有两个作者时,别人又如何知道是按字母顺序排的,还是按贡献大小排的(只不过贡献大的作者碰巧字母顺序也在前)?

第三种反对意见以中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研究员、“百人计划”引进国外杰出人才、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获得者邢志忠为代表。他在科学网博客上发了一篇文章《粒子物理学界与核物理学界的论文署名国际惯例》,我先把它全文引用如下,再做反驳:

李先生与杨先生论文署名之争连日来旧话重提, 引起了不少网友的关注. 看到有转载方舟子先生对此所做的统计和评论, 感觉有必要在此说一下基本粒子物理学界与核物理学界的论文署名国际惯例.

在高能物理学界, 即基本粒子物理学界, 国际惯例是按作者的姓氏字母顺序署名, 不记作者的贡献大小. 我老人家的姓氏是Xing, 所以特别吃亏. 好在我年轻的时候喜欢单干, 一个人发文章, 没有排名顺序的烦恼. 界内的重量级人物, 如大名鼎鼎的Weinberg和Witten, 与人合作时名字也不得不排后面. 他们单独发表的文章, 好多都是流芳千古之作, 所以不怕不被承认. 一般说来, 我们不讲究第一作者. 当然任何事情都有例外, 比如有的导师高风亮节, 愿意把学生后辈的名字放到前面. 但是总体而言, 高能物理学界是十分尊重按字母顺序排名的国际惯例的.

和高能物理学界形同姐妹的核物理学界, 对这个国际惯例恰好不是特别在意. 无论中外, 核物理学界的作者发表文章, 有些讲究按贡献大小排名, 有些讲究按字母顺序排名. 两者的比例, 大概在50%对50%, 误差可能20%或者30%. 但是在高能物理学界, 按字母顺序排名的比例高到90%以上.

方舟子先生所检索的那一期杂志中, 很多文章恰好是核物理方面的, 所以不按字母顺序排名的话, 不足为怪.

李先生和杨先生本质上属于基本粒子物理学界, 所以他们的合作文章署名按字母顺序排列, 实属正常. 也许有人会说, 当年的基本粒子物理学与核物理学的关系紧密, 宇称不守恒的工作和两个学科都密不可分, 岂能只套用前者的国际惯例? 这个嘛, 一定是公说公有理, 婆说婆有理. 所以排名这个问题, 有时候比较敏感, 弄不好真伤感情.

至于高能实验物理学的文章, 一个国际合作组动辄上百人, 不按字母顺序排名, 还真不好办. 大型强子对撞机恐怕上千人, 不能一篇文章署上一千个人的名字吧? 这事好几年前就有人操心了, 最终如何解决排名与贡献等问题, 大家拭目以待.

有惯例总比没惯例好, 只要它比较合理并且获得尊重. 我老人家名字排在后面也罢, 起码省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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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研究员的这番“专业见解”,多处与事实不符。

一、从上引李政道的话可知,李政道说的惯例是“一般物理学界合作的习惯”,并非如邢研究员所说的特指基本粒子物理学界。

二、杨、李引起署名争议的论文是统计力学的论文,研究的是相变现象,并不是邢研究员说的基本粒子物理学,并不适用基本粒子物理学界的惯例。

三、我所检索的那一期《物理评论》不按字母顺序排名的文章,涵盖了物理学各个领域,并非“恰好是核物理方面的”。

四、基本粒子物理学界“界内的重量级人物, 如大名鼎鼎的Weinberg和Witten”,并非如邢研究员所说,“与人合作时名字也不得不排后面”。Weinberg和Witten早年发表的论文,都有违反“惯例”把自己放前面的,例如:

S. Weinberg, S. B. Treiman. Electromagnetic Corrections to Isotopic Spin Conservation. Phys. Rev. 116, 465-468 (1959)
E. Witten, D. Olive. Supersymmetry algebras that include topological charges. Phys. Lett. B, 78, 97-101 (1978)
E. Witten, J. Bagger. Quantization of Newton’s constant in certain supergravity theories.  Phys. Lett. B, 115, 202-206 (1982)

还有一篇Weinberg做为共同作者的论文,虽然Weinberg放在最后,但其他人并没有按姓氏字母排序:

S. Okubo, R. E. Marshak, E. C. G. Sudarshan, W. B. Teutsch, S. Weinberg. Interaction Current in Strangeness-Violating Decays. Phys. Rev. 112, 665-668 (1958)

可见即使是基本粒子物理学界的重量级人物,也并非都遵循邢研究员所说的“署名国际惯例”。

邢研究员把基本粒子物理学界有此惯例的原因归为“一个国际合作组动辄上百人, 不按字母顺序排名, 还真不好办”,但是一则这个原因不适用于只有两、三个作者的情形,二则即使有上百个作者,也不是非按字母顺序排名不可的。例如2001年分别发表在Science和Nature上的两篇关于人类基因组序列的论文,都各有200多个作者,但都没有完全按字母顺序排名,第一作者分别是项目负责人J.C. Venter和E.S. Lander。

在整个事件争论中,反应出的某些中国学者的治学态度,其实也一样值得注意,不管这些学者有着怎样的专业和头衔。



再说说杨振宁和李政道的论文署名之争

9 12 2009年

    前面说到,自1952年到1962年,杨振宁和李政道两人一起发表了23篇论文(不包括有第三者的论文),除了第一篇杨排第一,其他22篇全都是李排第一。很多人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第一篇和第二篇论文是在同一期Physical Review (1 August 1952, Volume 87, Issue 3)杂志上紧挨着发表的。也就是说,同一期杂志发表了他们的两篇论文,杨要求两人各在其中一篇排第一,这个要求我看一点也不过分。

    同一期的杂志还有36篇两个或两个以上作者的论文,其中有16篇没有按作者姓氏首字母的顺序排列。可见在当时,在Physical Review上,不存在李政道所说的“按作者姓氏首字母的顺序排列”这一“国际惯例”,李政道因为杨振宁要求一篇论文的署名不遵守“国际惯例”,就对他心怀不满,真是一点道理也没有。

    这一期杂志不按“国际惯例”排名的16篇论文如下:

The Disintegration of Cs130
Alan B. Smith, Allan C. G. Mitchell, and Robert S. Caird

The Coherent Neutron Scattering Cross Sections of Nitrogen and Vanadium
S. W. Peterson and Henri A. Levy

The Disintegration of Ce144 and Pr144
Fred T. Porter and C. Sharp Cook

Slow Neutron Crystal Spectrometry: The Total Cross Sections of Co, Er, Hf, Ni58, Ni60, Ho, and Fission Sm
S. Bernstein, L. B. Borst, C. P. Stanford, T. E. Stephenson, and J. B. Dial

The Stopping Cross Section of D2O Ice
W. A. Wenzel and Ward Whaling

Gamma- and Alpha-Produced Scintillations in Cesium Fluoride
W. Van Sciver and R. Hofstadter

Half-Life of 139-Min Dy165
R. Sher, H. J. Kouts, and K. W. Downes

Mechanical Properties of Thin Films of Silver
J. W. Beams, W. E. Walker, and H. S. Morton, Jr.

Impurity Effects in the Thermal Conversion of Germanium
W. P. Slichter and E. D. Kolb

Gamma-Rays from Sc48
Bernard Hamermesh, Virginia Hummel, Leonard Goodman, and Donald Engelkemeir

Azimuthal Variation of Cosmic Radiation for Zenith Angle 40° at λ=19 N
B. Bhowmik and G. S. Bajwa

A Narrow Angle Pair of Particles Produced in Hydrogen
A. B. Weaver, Earl A. Long, and Marcel Schein

Angular Distributions of the Be9+D Neutrons
J. S. Pruitt, S. S. Hanna, and C. D. Swartz

Narrow Angle Pairs of Particles from Nuclear Interactions
J. J. Lord, Joseph Fainberg, D. M. Haskin, and Marcel Schein

Magnetic Shielding Effects in Compounds of Vanadium
H. E. Walchli and H. W. Morgan

Polymorphism of ND4D2PO4
Elizabeth A. Wood, Walter J. Merz, and Bernd T. Matthias



也说说杨振宁和李政道关系破裂之谜

7 12 2009年

不久前我和何祚庥院士一起参加深圳卫视“22度观察”节目讨论中国为什么得不了诺贝尔奖,有位嘉宾称,是因为中国学者不能做到淡泊名利。何院士当即指责其胡说,杨振宁和李政道就一点也不淡泊名利,还争名夺利,不也得了诺贝尔奖……可惜节目播出时这一段被删掉了。

杨振宁和李政道得了诺贝尔奖后,反而更争名夺利,搞得两个人关系破裂,成了仇人。几年前江才健《杨振宁传》出版时,就炒过这个话题。最近,据说与李政道有30年亲密合作的季承写的《李政道传》出版,又旧事重提。据说,杨、李关系破裂的导火线,是论文署名问题:

季承写道,在第一篇论文完成后,按惯例合作者的署名应按姓氏英文首字母的顺序排列,应该是“李政道和杨振宁”。但是,杨振宁提出,如果李政道不介意的话,他希望排在前面,因为他比李政道大四岁。李政道对这一要求很吃惊,勉强同意。
在第二篇论文署名时,李政道说服杨振宁按国际惯例改了过来。
署名问题给二人带来裂隙,李政道决定不再和杨振宁合作。之后,虽然他在普林斯顿又工作了一年半时间,但是他们没有再合著论文。
论文署名的事情使李政道耿耿于心。那时,他并不知道杨振宁的夫人杜致礼(国民党高级将领杜聿明的长女)也参与其间。据杨振宁回忆,上述两篇论文的署名次序,杨振宁本想把李政道放在前面,因为李毕业后科学事业一直不顺利,要帮助他,可是杜致礼根据“女人的第六感”出面阻止,说李政道这个人不值得他这样信任。

(2009年12月07日瞭望东方周刊)

在物理学界,当时(以及现在)有很多人在发表论文时,署名按姓氏英文首字母的顺序排列(这一点和生物学界很不一样),但是也有很多人并没有这么做。李政道自己在当时和他人合作写论文时,就几次违反他所谓的“国际惯例”,让自己成为第一作者:

TD Lee, R Christian. Phys. Rev. 94, 1760–1767 (1954)

TD Lee, K Huang, CN Yang. Phys. Rev. 106, 1135–1145 (1957)

TD Lee, J Steinberger, G Feinberg, PK Kabir, CN Yang. Phys. Rev. 106, 1367–1369 (1957)

上面这三篇发表于上个世纪50年代的论文,如果按姓氏英文首字母的顺序排列,李政道都不应该排第一,但是他都排第一了,倒是杨振宁遵循“惯例”把自己名字放在最后。李政道自己定的“国际惯例”在对自己不利时就不遵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杨振宁呢?

我们再来看看李政道与杨振宁的合作。自1952年到1962年,两人一起发表了23篇论文(不包括有第三者的论文),署名情况如下:

CN Yang, TD Lee. Phys. Rev. 87, 404 (1952)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87, 410 (1952)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98, 1501 (1955)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04, 254 (1956)
TD Lee, CN Yang. Il Nuovo Cimento 3, 749 (1956)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02, 290 (1956)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04, 822 (1956)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05, 1119 (1957)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05, 1671 (1957)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08, 1611 (1957)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08, 1645 (1957)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09, 1755 (1958)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12, 1419 (1958)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13, 1165 (1959)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13, 1406 (1959)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Lett. 4, 307 (1960)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17, 12 (1960)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17, 22 (1960)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17, 897 (1960)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19, 1410 (1960)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22, 1954 (1961)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26, 2239 (1962)
TD Lee, CN Yang. Phys. Rev. 128, 885 (1962)

除了第一篇是杨振宁排第一,其他22篇全都是李政道排第一。如果杨振宁真的那么在乎谁排第一,起码也应该要求平分吧?这么多篇论文中,仅仅因为其中有一篇由于杨夫人的建议改变了一下李政道本人也不遵守的“国际惯例”,就让李政道从此“耿耿于心”,谁更在乎论文署名顺序,不是很显然吗?



美国医院是这么“转吹”“肖氏手术”的

24 11 2009年

(美国密歇根Beaumont医院于2008年在少数患者身上做“肖氏手术”一期临床试验,这是美国第一家这么做的医院。下面是该医院的虚假宣传。)

“开发这个手术的中国医生肖传国报告几乎90%的成功率。”

“肖医生已在中国做过了500多例这种手术,有优良的结果,80%以上不再需要导尿。”

“在中国,这个手术现在是常规手术。肖医生已把该手术方法教给了中国所有主要医院的外科医生。”(目前实际上只有郑州一家医院在做)

“中国各个医院每天都在做这个手术。”

“手术可能的副作用包括轻度术后脊液漏出、下肢软弱和头疼。最近的技术发展已戏剧性地降低了这些并发症的发生率。”

“风险包括全身麻醉和伤口感染。儿童有一些足部软弱的小风险。”

https://www.beaumonthospitals.com/news-story-beaumont-results-urinary-nerve-rewiring-surgeries-spina-bifida-patients

The Chinese doctor who developed the surgery, Chuan-Guo Xiao, M.D., reports an almost 90-percent success rate
……
Possible side effects of the surgery include mild postoperative spinal fluid leakage, lower extremity weakness and headache. Recent changes in the surgical technique have dramatically decreased the incidence of these complications. Standard risks associated with any surgery may include bleeding and infection.

http://www.msnbc.msn.com/id/16270675/

There are some risks, Peters cautioned, including general anesthesia and wound infections. For children with spina bifida who can walk, rerouting the thigh nerve causes a small risk of some foot weakness.

http://spinabifidaconnection.com/showthread.php?t=370

Dr. Xiao has done over 500 of these surgeries in China with excellent results-more than 80% do not need a catheter to empty their bladder after the nerve regeneration occurs.
……
In China, this procedure is now standard of care. Dr. Xiao has taught this procedure to surgeon’s at all the major hospitals in China.
……
>> This surgery is now standard of care in China. Dr. Xiao has taught this procedure to surgeons all over China. It is done everyday in hospitals in 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