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l 11
7月7日,所谓的“‘中医中药中国行’大型科普活动”终于在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开始了。对于这个活动,卫生部副部长、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局长王国强强调“应该从娃娃抓起,让孩子们从小就知道有中医药文化,有中医药传统。”这种匪夷所思的论调,着实让人大吃一惊。这是很危险的啊,这表明了政府的一种倾向。从来没有哪个中央政府的高级官员特别强调过要让学生从小就懂得数学、物理学、化学或者是生物学的基本知识,可是今天却有一个如此高级别的中央政府官员特别强调要让“娃娃”从小了解中医药文化,这传递的一个危险信息是:现在的学生可以不懂生物学,可以不懂物理学、可以不懂化学、可以不懂数学等等真的能提高国民科学素养的知识,但是得“从小就知道有中医药文化,有中医药传统。”
真正让人不明白的是他们把这说成是一种科普活动,不知道究竟要普什么样的科,是“阴阳五行论”抑或“经络论”抑或“原配的蟋蟀以及人血馒头能治病”之类的邪说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比如现代医学知识。我希望他们的这次科普能够普及的是现代医学知识,我真诚地希望他们只是把普及现代医学知识按了个“中医中药中国行”的帽子。
科学的发展能带来民主的进步,愚昧必定导致专制的泛滥,这都是不争的事实。在这篇短文里,我不能对这个进行详细的有根有据地论述,也是我才疏学浅力不能及的。希望新雨丝有这方面的专家能对此进行详细地论述。
当前中国国民最需要的不是所谓“中医中药”的知识,而是现代医学知识以及其他的相关科学知识,让人们知道人不可能灵魂出窍到炼钢炉里看到原子的排列,不会受到虚假药品或保健品广告的欺骗,让人们知道微观世界与我们的日常世界是有区别的,让人们知道药物的作用机理与广告中的动画有着本质的区别,让人们知道地球是怎么一回事,不会受到所谓“世界末日”的恐吓等等等等。可惜,政府不愿意花费力气来干这些事情,个中原因非我等所能明白。
在讲到废除中医之前,我得说明废除中医不是废除中医中的有效的治疗经验,相反那少数的有疗效的经验是值得研究的,比如某个方子确实治好了一些人,我们得借助现代科学手段研究这个方子中哪些成分才是最后起作用的,对该成分进行提炼,并研究其治疗机理。废除中医不是缺乏民族自信的表现,甚至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是现代科学发展的必经之路。相反那些喊着闹着反对废除中医的不是骗子的狂热者才是感觉到了民族自信的缺乏,而废除中医恰恰是增强民族自信的有力武器。政府应该冷静客观地看待废除中医普及科学这件事情,不能被所谓的“民意”所左右,不能为了迎合某些人的或者是不明就里的民众的狂热来增强民族凝聚力,这样做不符合一个象征民主的人民政府的应做应为。政府应该做的是根据现代科学的研究成果,理智地冷静地引导民众的民族感情,宣扬科学反对伪科学,号召社会各界对传统文明的继承采取扬弃的态度和方法。
对于反对废除中医的文章,99.9999999999999999%(该数字说明是绝大绝大绝大部分,非确指)的不值批驳。因为里面除了“一些人提出反对中医的观点,基本是处于无知状态,反对中医就意味着反对五千年文化的历史”,“反对中医是毫无道理的”。“数典忘祖”、“出卖祖宗”、“学术败类”之类的用语,没有值得批驳的。所以主张废除中医弘扬现代科学知识的仁人志士们不应该把精力放在跟这些人斗嘴,而是应该着重于科学的普及。这是一个艰难的任务,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国情下。我们应该把“废除中医”当作当年的“剪辫子”运动来做,虽然没有强有力的政权支持,但是至少我们不会碰到“李森科”之流的那样残酷的迫害了。
谨为此文。
克明
2007年7月11日
Jul 04
太蔟在< >一文中对历史和语文教授的的讽刺达到了极致,甚至利用了纳粹对学术的用处的观点对文科的价值进行了估量,这是非常不妥的。纳粹对犹太人学术的估量只限于该学者或技术工人是否对其侵略世界残骸无辜有否帮助,而不估计其真正价值。例如,爱因斯坦就曾被纳粹所迫害,难道就能说爱因斯坦的学术是没有价值的?一个酒店服务员对纳粹来说是无用的,难道就能说,这个服务员被纳粹杀害了,所以他的工作是无用的吗?
再说,我们难道就能凭自己的个人感觉否定历史学及相关学科学者和语文及相关学科学者的工作是无益于世界的吗?我们凭借自己的主观感受讽刺奚落不同学科的价值已经是不对的了,又怎能引用残害无辜的纳粹的对人性蔑视的学术价值的观点呢?更何况,纳粹德国当时并不是完全消灭了所有我们现在看作是文科的学者教授们了,这种对人的摧残只限于对犹太学者或其他纳粹认为是劣等种族的学者。这如何能成为太蔟讽刺历史和语文学者教授的论据呢?p />
太蔟恐怕对文科最大的嘲讽和蔑视就是“犹太地下组织开始行动,造假证明,弄皱,倒上咖啡,咬残边角,终于在‘教历史和语文’的在被送上卡车前,把他拉了出来。”他认为这是一种耻辱,我认为不是:首先,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把无辜的人的生命从纳粹的魔爪之下拯救出来就是合理的;其次,通过这种方法拯救的人不只是“‘教历史和语文’的”一人,为何太蔟能对其他的被救者予以容忍,却不能容忍这个或这群无辜的幸存者呢?难道仅仅因为他们所学或所研究的是“历史或语文”么?我从没有想过文理的分歧会有如此不共戴天的仇恨!
如果说段建中先生的文章因为论据使用不当造成了误会,那么太蔟简直就是故意制造文理学者之间的仇恨,亦或意将新雨丝网站置于人类正义的对立面!我并不想这样给太蔟扣什么帽子,只是这种以如此残忍的辨别学术价值的方法作为自己反对文科的论据确实超出了有良知的人们可接受的范围。
在上一篇文章里,我就提出了新雨丝网站是一个包容百家争鸣的网站,但是我们是否应该考虑正常人类的可接受的程度,应该对发表于该网站的文章进行一番鉴别,不应该让反人类的观点进行传播,我们可以容忍这些人说话的权利,但是不应该对这样的话语进行传播。
文理的对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们可以尽自己的力去缩减二者的分歧,也可以对二者之间的争执持有自己的观点,但是我应该选择自己的论据,不要把反人类反正义的事情作为自己的论据。虽然,“正义”是一个不断发展的观点,从古至今这个词的解释一直在发展,但是其中有些概念是从没有改变过的,而这正是人类得以维持正常发展秩序的根本。虽然有人会说纳粹的行为是“正义”的,但是并不标明这种观点是人类可以接受的,也不能证明这种观点是正确的,虽然历史上出现过少数人所持有的观点是正确的而大部分人的观点是错误的事例!
人类的言语自由是有一定条件的,新雨丝网站不能也不应该允许这种反正义反人类的言论进行传播。没有哪个个人、团体或网站是完全没有自己的立场的,纳粹有自己的立场,新雨丝也应该有自己的立场。
补叙:
7月4日看了太蔟的《希特勒不会喜欢太蔟》一文才发现,其实他并不是借纳粹的选择攻击文科学人,正如他后补的“按”里所讲:“鉴于我一向容易被人误读,故加此按。以下文字,为(电影中的)事实陈述,并无任何价值判断。那些会用脑子做独立思考的网友,并不需要我的价值判断。想从以下文字里猜出我的价值判断的,祝你好运!”他的后加的“按”意在“为了一些网友的心理健康,也为了免得成为文科同学的众夫所指”。看来他以为只有“文科同学”才会对他进行误解,不过我学化学的倒是真中了他老人家的套了。在这里对自己的卤莽和对他的误解向自己吐吐舌头,表示不好意思。
遗憾的是太蔟不了解他的文字在这个文理之争的背景下并且由于文字语言本身的不完备性以及文字语言所处的语境而引起误解是必然的。而且电影的镜头只有在电影所描述的主题下才具有了对纳粹残暴的控诉的意义,如果这组镜头放在纳粹自己拍的电影中,恐怕就具有另外一个意义了。
对于刚看过段先生文章的人来讲,看太蔟的这篇他自己认为很客观的描述性短文,先观题目再看内容是会引起误会的。段先生的文章才发不久,太蔟即发此文,倒一时令我不知所措,以为再对文科学人进行讥讽且所选论据不当。如果将太蔟《文科的用处》一文的题目跟内容联起来看,便以为他借讥讽那位“教历史和语文”的无用处来嘲讽文科的无用处。根据文章名“文科的用处”初看此文倒真是以为太蔟讥讽文科的用处只配“造假证明,弄皱,倒上咖啡,咬残边角”。
完全客观的语言存在吗?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们看待事物往往受到自己主观经验的制约。因此根据短文的主题以及他描述所存在的缺点(他的文字所传递的信息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没有任何倾向性,只是对电影镜头的没有任何价值判断的客观描述——即使他本来就真的没有打算进行任何价值判断),这是必定引起误解的,而且造成文理学人的相互仇视。虽然太蔟正如他自己所说:太蔟应该不会被希特勒喜欢,但是他的这个玩笑开得真不好。
克明
2007年7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