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l 25

各位朋友:

 

我非常高兴地告诉大家,由我翻译的《与神对话》已经出版,将从8月起陆续在各大城市书店上架。卓越网现在提供预售服务,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点击查看详情

 

《与神对话》的尼尔·唐纳德·沃尔什是个传奇人物,他1943年出生于美国威斯康星州密尔沃基市,曾是电台主播、报纸记者和主编,并创办了属于自己的公关和市场营销公司。正当事业蒸蒸日上,突然的车祸和失败的婚姻使他跌到了人生的谷底,过着餐风宿露、以捡易拉罐维生的日子。在绝望之中,他愤怒地质问神:为什么我的生活会如此悲惨?他听到了神的回答。

 

尼尔把他和神之间的对话记录下来,并将部分内容在1995年出版,那就是《与神对话》的第一卷。在这本书中,神回答了尼尔提出了大多数问题:要如何才能获得成功?为什么总是赚不到足够多的钱?要怎样处理好各种人际关系,包括与父母、爱人、朋友之间的关系?如何以从事自己真正想做的工作来谋生?没有爱可以性交吗?要怎样才能摆脱病痛?……

 

这些也是我们每个人都有的疑问,《与神对话》中提供了清晰、易懂的答案。正因为如此,它在美国出版之后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曾经雄踞《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137周之久。到目前为止,这本书被翻译成37种文字,全球销量超过1200万本。

 

台湾出版社早在十二年前就推出了《与神对话》的中文繁体字译本,使这本书在华人世界也拥有巨大的影响力,各界知名人士,尤其是娱乐明星,比如李连杰、刘德华、王菲、金城武等,都曾竭力推荐这本书。大陆的远方出版社、贵州人民出版社等机构也出版过台湾的繁体字译本,但是它们并没有取得作者的授权。

 

这次出版的《与神对话》是我重新翻译的,也是十五年来第一个合法出版的中文简体字译本。自从2005年以来,我已经出版了十四部翻译作品,但通过这种方式向大家推荐我的译著,这是第一次。原因在于,《与神对话》不是普通的图书,它能够通过解答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的几乎所有困惑,来促使我们过上更好的生活。我相信看完这本书之后,你们也将会像我一样,过上一种没有忧虑、害怕和迷茫的生活。

 

想了解更多有关《与神对话》的情况,请点击此书在新浪网的博客。最后,感谢你耐心看完这么多的文字,希望我的介绍能够让《与神对话》走进你的生活,从而让你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

 

李继宏

Mar 28

《与神对话》(Conversations With God)

Neale Donald Walsch著

李继宏译

1992年春天,我记得是在复活节前后,我的生活中出现了超凡的现象。神开始与你对话。通过我。

容我解释。

那段日子我非常难过,生活、工作和感情均不如意,我觉得我的人生真是彻头彻尾地失败。当时我有个养成多年的习惯,就是把我的想法写到通常不会寄出的信里,所以我拿起我信赖的黄色便笺本,开始倾吐我的感受。

这次我想,与其再次把信写给又一个我认为令我受苦的人,倒不如找到根源,直接了当地把信写给最应该为我的悲惨负责的那位。我决定写信给神。

那是一封怨毒、激愤的信,写满了困惑、痛苦和咒骂。以及许多愤怒的问题。

我的人生为什么如此失败?要怎样才能获得成功?为什么我在与他人的交往中找不到快乐?难道我将要永远穷下去吗?最后,也是我最想问的,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活该过着这样潦倒凄凉的人生?

让我吃惊的是,就在我草草写下最后几个怨恨的、没有答案的问题,准备把钢笔扔开的时候,我的手依然摆在纸上,仿佛受到某种无形力量的控制。突然之间,钢笔开始自行移动起来。我并不知道我将要写些什么,但似乎有个念头渐渐浮现,所以我决定顺着它。写出来的是:

你真的想知道所有这些问题的答案吗?或者只是在发泄而已?

我眨了眨眼……然后我想到了怎么回答。我把答案也写下来。

都是。我是在发泄,但如果这些问题有答案,我当然愿意知道,就算他妈的下地狱也愿意!

看来你愿意为许多事情……下地狱呢。可是难道“上天堂”不更好吗?

我写道: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尚未明白怎么回事的我便这样开始了对话……我并非在创作,而是做笔录。

笔录持续了三年,那时我还不清楚结局会怎样。我写在纸上那些问题的答案是我未曾想过的,直到我把问题完整地写出来,并且清空了自己的头脑。那些答案来得很迅捷,比我正常写字的速度要快,所以我只好龙飞凤舞地匆匆赶上。每当我感到疑惑,或者不再有那些话语来自别处的感觉,我便会搁笔走开,中断对话;直到再次感受到神的启发——请原谅我这么说,惟有这么说才是贴切恰当的——我才会回到黄色便笺本之前,重新开始抄写。

就在我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对话仍在继续。对话的大部分内容都被记录进本书的册页……这些册页记载着一次令人吃惊的对话,起初我不敢相信这次对话是真的,后来又认为它对我个人而言很有价值。但现在我明白了,它的内容不只是给我看的,也是给你和其他遇到这本书的人看的。原因在于,我的问题就是你的问题。

我希望你能够尽早进入这次对话,因为在这里,真正重要的不是我的故事,而是你的故事。将你带到这里的,正是你的人生故事。与这本书有关的,正是你的人生经历。否则你便不会在这里,捧着它,就在此刻。

所以让我们进入对话吧,先来提一个我早就想知道的问题:神以什么样的方式、和什么人交谈?当我提出这个疑惑,我得到的答案是这样的:

我跟所有人交谈。无时无刻。问题不在于我和谁交谈,而在于谁愿意听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所以请求神解释清楚。神说了如下的话:

首先,我们别用“交谈”这个词,用“交流”来取代它。这个词更好,它的含义更丰富,也更准确。如果我们试图彼此交谈——我对你说,你对我说,我们便会受到话语的束缚,这种束缚之大,是令人难以相信的。基于这样的缘故,我并不单独用话语来交流。实际上,我很少这么做。我最常见的交流方式是通过感受

感受是灵魂的语言

如果你想知道你对某些事物的真实看法,那么你应该看看你对它有什么样的感受

人有时候很难发现自己的各种感受,而且经常出现的情况是,要承认这些感受的难度更大。然而隐藏在你最深的感受中的,却是你最高的真实。

关键在于体会到这些感受。我可以告诉你方法。当然啦,这也得你愿意才行。

我告诉神我当然愿意,但此刻我更愿意神完整地、详细地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于是神说:

我也用思维来交流。思维和感受并不相同,虽然它们能够同时出现。在用思维进行交流的过程中,我通常使用形象和图像。由于这个原因,思维是远比单纯的话语更有效的交流工具。

除了感受和思维,我还把经验这种载体当成重要的交流仪。

最后,如果感受、思维和经验统统无效,那我就会用话语。话语真的是效率最低的交流仪。它们最容易招来错误的解释,最容易令人误会。

原因在哪里呢?这跟话语的本质有关。话语仅是声浪而已:它们是表达感受、思维和经验的噪音。它们是符号。标记。标志。它们不是真实。它们不是真正的东西。

话语也许能帮助你理解某些事物。经验容许你去了解。然而有些事情是你经验不到的。所以我赐予你其他了解的工具。这些工具叫做感受。也有些叫做思维。

喏,最讽刺的事情出现了,那就是你太过重视神的话语,而毫不重视经验。

实际上,你十分蔑视经验,乃至当你经验到的神不同于你所听到的神时,你自然而然地抛弃经验,拥抱话语,可原本应该是反过来才对。

你对某件事物的经验和感受代表着你对该事物的实际和本能认识。话语只能寻求表现出你的认识,而且经常混淆你的认识。

这些都是我用来交流的工具,然而它们却不是交流的方法,因为并非所有的感受、所有的思维、所有的经验和所有的话语都来自于

许多话语是别人借着我的名义说出来的。许多思维和感受被引发的原因并非是我直接创造出来的。许多经验来自于这些话语、思维和感受。

难题在于如何辨别。区别来自神的信息和其他来源的消息并非易事。不过只要应用一个基本原则,这样的区分就可以很简单。这个原则就是:

我的信息永远是你最高级的思维、最清晰的话语、最美好的感受。别的则来自于其他的根源。

现在辨别这个任务就变得很简单了,因为就算是对于刚入学的学生而言,辨认最高级的、最清晰的、最美好的也应该不难。

然而我将会给你这些指示:

最高级的思维永远是包含了欢乐的思维。最清晰的话语永远是包含了真实的话语。最美好的感受是你称之为爱的感受。

欢乐、真实、爱。

这三者是可以相互替换的,它们之间永远是互通的。无论它们的次序如何。

拥有这些指示,确定了那些信息来自于我,那些来自于其他根源之后,惟一剩下的问题就是我的信息是否会引起注意。

绝大多数我的信息并没有引起注意。有些是因为好得不像是真的。也有些是因为似乎难以遵从。更多的仅仅是因为遭到误解。大多数是因为没有被领受到。

我最得力的信使是经验,然而你连它也置之不理。你居然对它置之不理。

假如你曾经聆听你的经验,你的世界肯定不是现在这副样子。不倾听经验造成的后果是,你不断地重复体验到它,一次又一次。因为我决心要做的事不可以受到阻挠,我的旨意不可以被忽略。你将会领受我的信息。迟早的问题。

然而,我将不会逼你。我将不会胁迫你。因为我赐予你自由的意志——选择你想做的事情的力量——我将永远不会将它从你身上夺走。永远不会。

所以我将会不停地、反复地将相同的信息发送给你,千秋万载,让这些信息充斥于你所在宇宙的每个角落。我无休无止地将我的信息发送给你,直到你领受了它们,紧紧地拥抱它们,称它们为你自己的信息。

我的信息将会以百种形式、在千般时刻、贯穿亿万年而来。只要真心倾听,你便不可能错过它们。真的听到之后,你便不可能忽略它们。然后我们才能开始真诚的交流。因为从前你只是对我说话,朝我祈祷,与我交涉,向我哀求。而如今我可以回答你,甚至以现在这样的方式。

我怎么知道这次交流来自于神呢?我怎么知道这不是我自己的想象呢?

那有什么区别呢?我能操控任何事情,包括你的想象,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能够在任何时刻,完全根据当前的心意,使用一种或多种工具,恰到好处地带给正确思维、话语或者感受。

你将会明白这些话语来自于我,因为你,光凭你本人的能力,绝不可能说得如此清楚。要是你已经能够将这些问题说得如此清楚,你就不会不停地追问它们。

神与谁交流呢?会与什么特别的人吗?会在什么特别的时刻吗?

所有人都是特别的,所有时刻都是金色的。没有人,也没有时刻比别的人或者时刻更加特别。许多人选择了相信神只与特别的人、以特别的方式交流。大多数人因此而认为他们没有责任去聆听我的信息,更没有责任去领受它(这是另外一回事),并且将完全信任别人所说的话。你确实没有必要倾听我,因为你已经确凿地相信其他人听我谈过所有的话题,所以你只要去聆听他们就可以了。

聆听别人说出他们以为从我这里听到的话,你确实完全可以不用动脑筋。

这就是大多数人在私下忽略我的信息的最大原因。如果你承认你正在直接领受我的信息,那么你就有责任去解释它们。可是接纳别人的解释(哪怕这些人生活在两千年前),与亲自去解释此刻你可能正在领受的信息相比,要安全得多,容易得多。

不过现在我邀请你以新的方式与神进行交流。这是一种双向的交流。其实应该说是你邀请了我。因为我已经来到你面前,以此形式,在此时刻,回应你的呼告。

为什么有些人,比如说基督,能够比别人更多地聆听到你的交流呢?

因为有些人愿意真的去倾听。他们愿意听取,他们愿意接纳这种交流,哪怕它似乎是可怕的,疯狂的,或者完全错误的。

哪怕神所说的显得有错,我们也应该聆听吗?

如果是这样,那你就更应该听了。如果你认为你对所有事物的看法都是对的,你哪里还需要与神对话呢?

你尽可以置之不理,依照你所知道的行事。但别忘了,自有时间以来,你们人类便一直这么做。看看如今是世界是什么样子吧。你显然错过了某些事物。有些事物分明是你所无法理解的。而你所理解的,在你看来必定是对的,因为“对”是一个你用来形容某些你同意的事物的字眼。因此,你所错过的,起初必定显得有“错”。

摆脱这种思维定势的惟一方法是扪心自问:“假如所有我认为‘错’的事情其实是‘对’的,哪么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呢?”每个伟大的科学家都懂得这么自问。当所做的并没有取得成功时,科学家便抛开全部假设,从头再来。一切伟大的发现都是由不自认为对的意志和能力创造出来的。那样的意志和能力正是这里所需要的。

你无法认识神,除非你不再告诉自己你已经认识了神。你无法听见神,除非你不再认为你已经听到神。

我无法把我的真理告诉你,除非你不再把你的真理告诉我。

但我关于神的真理来自于

这是谁说的?

别人。

哪些人?

那些国家元首、内阁大臣、经学大师、神职人员,各种书籍,当然还有《圣经》!

这些并非权威的来源。

连这些都不算权威啊?

不算。

那什么才算呢?

聆听你的感受。聆听你最高级的思维。聆听你的经验。假如它们有别于你的老师教给你的,或者你从书上看到的,就忘掉那些话语吧。话语是最不可靠的真理供给源。

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有很多问题想问你。我不知道该从何开始。

比如说吧,你为什么不现身呢?假如神真的存在,而你就是神,你为什么不以一种我们大家都能理解的方式现身呢?

我早就这么做过啦,反复地这么做过。而且此刻我也正在这么做。

不。我说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现身方法;不可否定的那种。

举个例子?

比如说马上出现在我眼前。

我已出现在你眼前。

在哪呢?

在你目光所及的每个地方。

不。我说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方式。用一种没有人能够否定的方式。

那是什么方式呢?你希望我以什么样的模样或形状出现呢?

就以你本来的模样或者形状。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没有你能理解的模样或者形状。我可以采用一种你能够理解的模样或者形状,但如果那样的话,每个人都会认为他们看到的是神惟一的模样和形状,而非认为那是神的许多模样和形状中的一个。

人们认为我就是他们所看到的我,而非他们所没看到的我。但我是无形的至尊,我不是我在任何特定时刻显露的样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就是非我。我正是从非我中来,并且总是回到非我中去。

然而每当我以这样或那样的形式——某种我以为人们能够理解我的特定形式——出现,人们便会永远将我和该形式联系起来。

倘若我以其他形式现身给第二个人,第一个人肯定会说我并没有现身给第二个,因为我给第二个看到的模样与给第一个看到的并不相同,我说的话也不同——所以第二个看到的怎么可能是我呢?

这下你明白了吧,我以哪种形式或者方式出现都无所谓——无论我出现的方式和形式是哪一种都不可能是不容置疑的。

可是你只要真的做出某件事情,能够证明你的存在是不容怀疑的真理……

……有些人还是会说,这件事是魔鬼干的,或者只是某人的想象。反正不是我做的。

如果我展现自己是万能之神,天地之王,并且移动山脉来证明这一点,有些人将会说:“那肯定是撒旦干的。”

这种说法确实有道理。因为神显露神性的途径并不经由外在的观察,而是经由内在的经验。如果内在的经验显露了神性,那么外在的观察便是多余的。如果外在的观察是必须的,那么内在的经验便是不可能的。

因此,如果现身遭到要求,它便不会实现;因为要求这种行为本身就已经宣布神并不存在,宣布神从未显露过。这样的宣言催生了神不现身的经验。因为你的思维拥有创造力,你的言语拥有生产力,你的思维和言语加起来又会极其高效地生产出你的现实。所以你将会产生神此刻并没有现身的经验,原因在于,如果经验到神的现身,你就不会要求神这么做。

这意味着我不能要求任何我想要的事情吗?那我要是为某个心愿祈祷,岂非正好令它无法实现?

长期以来一直有人提出这样的疑问,而且每次提问都得到了回答。然而你们却听不到答案,或者不愿去相信它。

现在我再次回答,用今天的说法,用今天的语言:

你非但得不到你要求的东西,而且亦将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这是因为,你做出要求,恰恰表明你正处在匮乏的状态;当你说想要某样东西,你就会在现实中得到那种匮乏的经验。

所以呢,正确的祈祷从来不是恳求的祈祷,而是感恩的祈祷。

当你为了自己希望在现实生活中拥有的经验而预先感谢神时,从效果上来讲,你已经承认它存在于你的现实生活中……从效果上来讲是这样的。所以感恩是向神所说的最有力的宣言;这种肯定的宣言甚至在你说出口之前,我便已经做出了回答。

因此不要哀求。要感恩

但假如我为了某样东西预先感谢神,然而它却没有出现呢?那会导致梦想破灭和痛苦的感觉。

感恩不能被当作用来操控神的工具,用来愚弄宇宙的手段。你不能欺骗自己。你的大脑知道你真实的想法。如果你说“为了这个那个,谢谢你,神”,同时又非常清楚你想要的东西并不存在于你当前的现实生活中,你怎能盼望神比你还糊涂,竟然会因此而将其制造出来送给你?

神知道你所知道的,而你所知道的则表现为你的现实。

但假设明明知道某样东西并不存在,我如何还能真正地为了它而感谢神呢?

那你得有信仰。只要你拥有信仰,哪怕只有芥子那么大的信仰,你便能够移动山脉。你将会知道它是存在的,因为我说过它存在;因为我说过那样的话,甚至在你要求之前,我便已经回答;因为我曾以所有想象所及的办法、借由所有你能叫出名字的老师之口说过:无论你选择的是什么,只要以我的名义去选择它,它便会出现。

可是许多人说他们的祈祷从来没有得到回应。

没有祈祷——祈祷无非就是表明事物如此这般的强烈宣言而已——得不到回应。所有的祈祷——所有的想法、所有的宣言、所有的感受——都是创造性的。你在多大程度上认为它是真实的,它就会在多大程度上出现于你的经验。

假如有人说他的祈祷没有得到回应,那么实际情况是,他最信以为真的思维、话语或者感受已经发挥了作用。然而你必须知道的是(这其实是个秘密):起到控制作用的思维永远是思维后面的思维——不妨将其称为“诱发思维”。

所以你若是恳求乞讨,你将来体验到你想要选择的东西的几率就会变得非常小,因为所有祈求之后的诱发思维是,你现在没拥有你想要的东西。这种诱发思维变成了你的现实

只有一种诱发思维能够压制这样的思维,那就是信仰的思维,坚定地认为无论你想要什么,神都会毫不例外地满足你的要求。有些人拥有这样的信仰,但这样的人很少。

只要人们不再认为神总是对每个请求说“好的”,而是根本地了解到请求本身是多余的,那么祈祷的过程将会变得非常简单。到了这样的时候,祈祷是感恩的祈祷。它根本不是请求,而是为事物如此这般而感恩的宣言

既然祈祷是声明事物如此这般的宣言,那么你的意思是,神什么也没有做,祈祷后发生的一切都是祈祷者的行动的结果咯?

如果你以为神是某种全能的存在,神聆听所有的祈祷,对某些祈祷说“好的”,对某些祈祷说“不行”,对其他祈祷说“将来也许可以,但现在不行”,那么你就错了。要是那样的话,神该用什么样的规则来判断呢?

如果你以为神创造并决定你生活中的一切,那么你就错了。

神是观察者,而非创造者。神随时准备帮助你过好你的生活,但用的可能不是你期待的方式。

神的功能并非创造或毁灭你的生活境况或条件。神创造了你,依照神的形象与模样。其余都是你创造的,利用神给予你的力量。神创造了生命的历程以及你所了解的生活。然而神给你自由的选择,让你能够依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

从这种意义上而言,你对自己的意愿,即是神对你的意愿

你的生活方式完全是由你自己选择的,我并不会加以干预

而你向来拥有很大的错觉,认为神在意你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行事。

我并不在意你的所作所为,你听了也许觉得难以理解。可是,当你让你的孩子出去玩耍时,你会在意他们做什么吗?他们到底是相互追逐、捉迷藏或者过家家对你来说有区别吗?没有,当然没有,因为你知道他们是绝对安全的。你已经将他们安置在一个你认为友善而且非常可以的环境中。

当然啦,你总是希望他们别弄伤自己。如果他们伤到自己,你将会出现,给他们帮助,为他们疗伤,让他们再次觉得安心,让他们再次高兴起来,让他们能够在隔天再出去玩。但到了第二天,你还是不会在意他们选择的到底是捉迷藏还是过家家。

你当然会告诉他们玩哪些游戏会有危险。但你无法让你的孩子别去做危险的事情。你阻止得了一时,阻止不了一世。聪明的父母都明白这个道理。然而父母又总是担心后果。这种矛盾的态度——对过程极其淡漠,可是对结果极其关注——可以用来形容神的矛盾态度。

不过在某种意义上,神甚至连后果也不在乎。神不在乎终极的后果。这是因为终极的后果早已注定。

下面要说到的是凡人的第二个大错觉:生命的结果是不确定的。

正是这种对生命的终极结果的怀疑,创造了你最大的敌人,那就是恐惧。因为你怀疑结果,所以你必定要怀疑造物主——你必定要怀疑神。而如果你怀疑神,那么你必定一辈子都生活在恐惧和愧疚之中。

如果你怀疑神的旨意——以及神制定这种终极结果的能力,那么你如何能够放松呢?你如何能够真的找到安宁呢?

然而神完全有能力使旨意和结果相称。你不能也不愿相信这一点(即使你宣称神是无所不能的),所以你不得不在你的想象中创造出某种可与神相提并论的力量,以便解释神的旨意受到阻挠的原因。你们人类神话中那个叫“魔鬼”的东西就是这么来的。你们甚至还幻想神与这个东西之间发生了战争(以为神解决问题的方法和你们一样)。最后,你们居然还幻想神有可能输掉这场战争。

所有这些统统有悖于你自称对神所了解的一切,但是并没有关系。你生活在幻觉之中,从而感受到了恐惧,而这全都因为你决定要怀疑神

但假如你换个新的决定,那会怎样呢?那结果会是什么呢?

让我来回答你:你的生活将会如同佛陀。如同耶稣。如同每个你崇拜的圣徒。

然而,与那些圣徒遭遇的情况相同,人们将不会理解你。当你试图解释你对祥和的感受,你在生活中的欢乐,你内心的狂喜,他们将会听你说,但是将不会听进去。他们将会努力复述你的话语,但也会添油加醋。

他们将会奇怪你如何拥有他们找不到的东西。然后他们便会妒嫉。妒嫉很快将会变成愤怒;生气之后,他们将会试图说服你,其实才是不理解神的人。

如果无法如愿以偿地剥夺你的欢乐,他们将会想方设法伤害你,他们的愤怒将会如此强烈。假设你告诉他们说这没关系,说连死也打断不了你的快乐,改变不了你的真理,他们肯定会杀了你。然后呢,等到发现你接受死亡时的祥和,他们将会称你为圣徒,再次敬爱你。

因为这就是凡人的本性:对于最为珍惜的东西,他们先是爱,然后是毁灭,然后再去爱。

但为什么呢?我们为什么会那么做呢?

人类行为在最深层次上无不受到两种情感(怕或爱)之一的驱使。情感实际上只有两种,灵魂的语言仅有两个词汇。我在创造宇宙和你今天所认识的世界时,也为其创造了两极,而它们便是这两极的末端。

它们是起点和终点,有了它们,被人类称为“相对性”的那个系统才能存在。倘若缺乏这两个点,缺乏这两种关于事物的观念,别的观念便都不能存在。

所有人类的想法和所有人类的行为,不是出于爱,便是由于怕。人类的动机只有这两种,一切其他观念无非是这两者的派生物。它们只是形式有所区别而已——是对同个主题的不同反映。

请你深思,你将会明白确实如此。这就是我所说的“诱发思维”。它要么是爱的思维,要么是怕的思维。它是思维之后的思维之后的思维。它是最初的思维。它是主导的力量。它是原始的能量,驱使着人类经验的发动机。

人类行为总是反复地产生了相同的经验,人们总是会先爱,然后毁灭,然后再去爱,这是因为,情感总是在爱与怕之间来回摆动。爱诱发怕诱发爱诱发怕……

……为什么会这样呢?原因在于你说过的最大的谎言里。你认为神是靠不住的,神的爱是不可依仗的,神对你的接纳是讲条件的,终极的结果因而是不确定的。而且你还把这个谎言当作是关于神的真理。既然你无法相信神的爱永远都在,那么你还能相信谁的爱呢?假使在你表现不妥的时候,神会离你而去,难道那些凡人就不会吗?

……因此,在你宣布最高的爱时,你也迎来了最大的怕。

因为当说出“我爱你”之后,你最先担心的是,你是否也能听到这句话。而一旦你听到这句话,你立刻就会担心自己是否会失去刚刚发现的爱。这样一来,所有的行动就都变成了重复的行动——不停地保卫已有的东西,甚至当你想办法保卫自己、以免失去神时,情况亦是如此。

然而假如你知道你是谁,知道你是神创造的生命中最美好、最非凡、最优秀的,那么你将不会怕。因为有谁能够拒绝如此美妙的人呢?甚至连神也无法在这样的生命中找出缺点。

可是你不知道你是谁,你以为你非常卑微。美好如你,这种认为自己微不足道的观念是从哪里来的呢?它来自于那些你最为重视的人。也就是你的父亲和母亲。

他们是最爱你的人。他们怎么会对你说谎呢?可是难道他们不曾对你横挑鼻子竖挑眼吗?难道他们不曾让你乖乖待着别多嘴吗?难道他们不曾在你最兴高采烈的时候泼你冷水吗?难道他们不曾怂恿你放弃某些你最大胆的想象吗?

这些都是你接受到的信息,虽然它们并不符合标准,因而不算是神的信息,可是对你来说它们便是神的信息,因为说出这些话的人,在你的宇宙里无疑便是神。

正是你的父母让你认识到爱是有条件的——你曾许多次领教到他们的条件;而且你将这种经验带入到你自己的爱的关系。

你也将这种经验带给我。

根据这种经验,你得出了关于我的结论。在这个框架之内,你说出了你的真理。“神是慈爱的神,”你说,“但假如你违背了他的戒律,他将会用永恒的冷落和无尽的责怪来惩罚你。”

因为难道你不曾受到亲生父母的冷落吗?难道你没尝到他们的责怪带来的痛苦吗?那么,你如何能够想象与我的关系会有所不同呢?

你已经忘记被无条件地爱着是什么感觉。你想不起来被神爱着的经验。所以你试图根据你看到的人世的爱,来想象神的爱该是什么样的。

你将“父母”的角色投射给神,从而认为神会进行评判,根据他对你的表现的满意程度而做出奖励或惩罚。但这种关于神的看法太简单了,它来自于你们人类的神话。它和真正的我毫无关系。

这样用人类的经验而非灵性的真理创建初整个关于神的思维系统治后,你们接着又创建了整个围绕爱的现实。它是一种基于怕的现实,扎根于那种认为神非常可怕、非常记仇的观念。它的诱发思维是错误的,但否定那个思维等于彻底摧毁你们的神学。虽然有种新的神学将取而代之,将会成为你们真正的救赎,可是你们却不能接受它,原因在于,这种认为神既不可怕、也不做出评判、更不会施加刑罚的观念太过美好,乃至于你们就算将神想得再好也不敢接受。

这种基于怕的爱的现实统治着你对爱的经验,实际上,它创造了你对爱的经验。因为你不仅看到自己接受的爱是有条件的,而且你发现自己给出的爱也是有条件的。甚至就在你收回和保留爱、为其设下条件的时候,你心里也知道这其实不是真正的爱。尽管如此,你依然无力去改变自己派发爱的方式。你有过惨痛的经验教训,你告诉自己,要是再次敞开心怀、无条件地去爱,那就糟糕啦。然而真相是,你要不那样才糟糕呢。

[你本人关于爱的思维是错误的,却怪自己从不曾纯粹地经验到它;同样地,你本人关于神的思维是错误的,却怪自己从不曾认识到真正的我。但你将会认识到真正的我。因为你不可能永远地否定我,到那时,我们的和解将会到来。]

人类采取的每项行动都基于爱或怕,而且不仅仅是那些和人际关系有关的行动。所有影响商业、工业、政治、宗教、教育、社会事务、经济目标的决议,所有涉及战争、和平、攻击、防守、侵略、投降的选择,所有攫取或施舍、独吞或分享、统一或分裂的主张——所有人类曾经作出的自由选择,都必定出自于这两种思维中一种:要么是爱的思维,要么是怕的思维。

怕是收缩、封闭、攫取、跑开、隐藏、独吞、伤害的能量。

爱是扩张、开放、赠送、停留、敞开、分享、治疗的能量。

怕用服饰裹起我们的身体,爱让我们赤裸地站出来。怕粘住和抓紧我们拥有的一切,爱送走我们拥有的一切。怕纠缠,爱松手。怕激怒,爱抚慰。怕攻击,爱改变。

所有人类的思维、话语或举动要么基于怕,要么基于爱。这一点你们别无选择,因为除此以外没有什么好选的了。但至于选怕还是爱,你们可以自由决定。

听你说倒是很容易,可是到了做决定的时刻,怕往往占据了上风。为什么会这样呢?

你受到的教育让你生活在怕中。你曾经听说最合适的才能生存,最强大的才能获胜,最聪明的才能成功。极少有人说起最有爱心的是多么光荣。所以你拼命想成为最合适的、最强大的、最聪明的——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如果认为自己在哪个方面较为逊色,你便会怕失败,因为人们跟你说过,逊色就等于失败。

所以你当然选择了那些由怕诱发的行动,因为那是你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然而我现在教你这个道理:如果你选择了由爱诱发的行动,那么你的成就将不仅仅是生存,那么你的成就将不仅仅是获胜,那么你的成就将不仅仅是成功。那么你将会变成真实的你和最好的你,你将会经验到无上的光荣。

要做到这样,你必须别理那些世俗老师的教诲,他们诚然是好意的,可是他们的知识是错误的;你应该听取那些智慧来自别处的人的教导。

你们人类当中有许多这样的教师,历来就有,因为我不会抛弃你们,我让他们来把这些真理展示给你们,教给你们,引导你们,提醒你们。然而最伟大的提醒者并非他人,而是你内心的声音。这是我使用的第一种工具,因为它是最方便使用的。

内心的声音是我说出的声音中最响的,因为它离你最近。只要你能听清楚,这个声音将会告诉你别的一切是真还是假,是对还是错,是善还是恶。它便是雷达,能够设定航行的路线,掌控船舶的方向,指引整个旅程,只要你听从它。

也正是这个声音,告诉你此刻你正在阅读的这些话语是爱的话语或怕的话语。利用这把尺子,你可以衡量它们是应该牢记的话语或应该忽略的话语。

你刚才说如果我选择了由爱诱发的行动,我将会变成真实的我和最好的我,将会体验到无上的光荣。你能仔细谈谈吗?

生活的总体惟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你和其他生灵经验到无上的光荣。

其他你所说、所思、所做的一切,全都服务于这个功能。没有别的事情是你的灵魂可以做的,也没有别的事情是你的灵魂想做的。

这个目的的神奇之处在于,它是永不终结的。终结即是极限,神的目的则没有这样的限制。倘若你亲身经验无上光荣那一刻果真来临,你将会立刻感到还有更伟大的光荣等待你去实现。你要是很优秀,就能变得更加优秀;你要是更加优秀,你就还能再优秀一些。

最深层的秘密是,生活不是发现的过程,而是创造的过程。

你并不是在发现自我,而是在创造新的自我。因此,别试图解答你是什么人,要试图确定你想成为什么人。

有人说生活是学校,我们在这里学习某些特殊的课程,等到“毕业”之后,我们便能追求更远大的目标,而且不再受到肉体的束缚。这种说法对吗?

这也是你们的神话,来自人类的经验。

生活不是学校吗?

不是。

我们在这里不是为了学习课程?

不是。

那么我们究竟在这里干什么呢?

为了记住并且重新创造真正的你。

我早就跟你说过的,说过很多次了。你不相信我而已。这倒也没有什么关系。实际上,如果你没有创造出真正的你,你就无法成为真正的你。

好吧,我都听糊涂了。我们还是回到学校的话题吧。曾经有许许多多的老师告诉我们,说生活是学校。听到你否定这种看法,我真的很吃惊。

学校这个地方呢,是你有什么想认识而尚未认识的东西才去的地方。如果你已经知道某样东西,只是想经验你的知识,那你没必要去这样的地方。

你所谓的生活是个机会,让你能够通过经验认识你已经通过概念认识到的东西。你无需学习任何东西便能做到这一点。你只需要记住你已有的知识,并将其付诸实践就够了。

但我还不是很明白。

让我们从这里开始吧。灵魂——你的灵魂——自始至终认识所有的事情。对于它来说,没有什么是隐秘的,没有什么是未知的。然而光认识是不够的。灵魂追求的是经验

你可以认识到你自己为人慷慨,但除非你做了某件体现慷慨的事,否则你只是拥有慷慨这个概念而已。你可以认识到你自己为人友善,但除非你对某人做出了友善的举动,否则你拥有的只是一个关于你自己的观念而已。

你的灵魂惟一的欲望,是将关于其自身的最美好概念转化为其最美妙的经验。在概念变成经验之前,你关于自己的所有认识仅仅是猜测而已。我曾猜测我自己,花了很久很久。比你和我加起来所能记住的还要久。比宇宙的年龄乘以宇宙的年龄还要久。所以你能看到,我对我自己的经验是多么的短暂,是多么的新鲜

我又听糊涂了。你对你自己的经验?

是的。让我这样向你解释吧:

最早的时候,宇宙只有太极,没有别的东西。然而太极当时无法认识其自身——因为太极便是一切,宇宙中没有其他东西。所以呢,太极……便是太虚。因为在浑沌的状态之中,太极就是太虚

这种重要的太极/太虚在各种神话中被用来指称时间的起源。

那时太极认识到它是宇宙中的一切——但这还不够,因为它对自身的伟大的认识是概念性的,不是经验性的。然而,对其自身的经验是它渴望得到的,因为它想知道,如此伟大的感觉到底是怎么样的。尽管如此,这仍然是不可能的,因为“伟大”这个词汇恰恰是个相对的词汇。太极将无法认识伟大的感觉,除非太虚出现。在浑沌的状态之中,太极就是太虚

你能听懂吗?

我想听懂了吧。请继续。

很好。

太极已经认识到,宇宙中除了它,没有别的东西。所以它没办法也不可能从其外的某个参照点来认识其自身。这样的参照点并不存在。惟有一种参照点是存在的,那便是其内部的空间。那种“太极-太虚”的意识。那种“我-非我”的意识。

太极仍然执意要经验地认识其自身。

这种能量——这种无形、无声、无色从而无人知晓的纯粹能量——执意要通过经验来认识其自身至高无上的伟大。它明白,要达到这个目标,它必须使用内部的参照点。

它非常正确地推断出,它本身的各个部分必定小于整体,所以它只要分裂成各个部分,比整体小的每个部分便能看到其他部分,从而看到它的伟大。

所以太极自我分裂——在那辉煌的时刻,变成了(亦即)。第一次出现了,彼此分离。然而它们又同时存在。并存的还有非阴非阳

三种要素因而突然出现:第一种是。第二种是。第三种是非阴非阳——但它是阴和阳存在的必要条件

太极便是生有之无,生实之虚,生小之大。

你能明白这一点吗?

你还听得懂吗?

我想我能懂,真的。说了你也许不信,但你的解释十分清晰,乃至我认为自己真的明白了这一点。

那我就接着说了。有些人把这生称为神。然而这么说也不准确,因为他们言下之意是存在着某些神的东西——比如说,所有非“无”的东西。但我便是万物,无论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所以前面我自称“无形的至尊”);东方神话中将神定义为虚无或虚空,而西方的神话则认为一切有形的东西皆是神,从本质上来讲这两者都是错误的。有些人认为神既是太极,也是太虚,他们的理解才是正确的。

创造出“阴”和“阳”之后,神总算有可能认识其自身了。在这内部发生大裂变的刹那间,神创造了相对性——这是神送给其自身最好的礼物。因而,相互关系是神赠给你们人类的最佳礼物,这点稍后再来详细讨论。

就这样,从虚无之中产生了万物——这是一次灵性事件,你们的科学家所谓的大爆炸理论恰好与此完全吻合。

各种要素开始相互分离,时间也就被创造出来,因为某样东西起初在,然后在——而它由此到彼所的历程是可以测量的。

神各个有形的部分开始定义它们自身,彼此之间产生出“相互关系”,与此同时,那些无形的部分也出现了相同的情况。

神知道,若要令爱存在,若要认识到其自身是纯粹的爱,那么与爱截然相反的东西也必须存在。所以神自愿创造了那伟大的一极,亦即爱的反面,所有非爱的东西,如今被称为怕。惟有怕出现了,爱才能作为能够被经验到的东西而存在。

这种爱及其反面的二元创造,在各种人类的神话中,被称为魔鬼的诞生、亚当的堕落、撒旦的叛变等等。

你们将纯粹的爱拟人化为一个角色,称其为神,同时也将怕拟人化为一个角色,称其为魔鬼。

地球上有些人围绕这件事,杜撰了许多相当复杂的神话传说,虚构出各种关于争夺与战斗、天兵与鬼卒和各种善与恶、光明与黑暗的势力的场面。

这种神话是人类早期的尝试,他们试图借由神话去理解这次宇宙事件,并以他们能够理解的方式去讲述它;其实关于这次宇宙事件,人类的灵魂深处是了解的,但是人类的头脑却几乎毫无察觉。

自我分裂为宇宙的过程中,神用纯粹的能量创造了如今存在的万物——包括有形的和无形的。

换句话说,神不仅创造了物质的宇宙,也创造了精神的宇宙。构成“我/非我”这道方程式后半段那部分的神还裂变成无数比整体小的个体。这些能量个体你们将会称为灵魂。

你们人类有些宗教的神话认为神是“天父”,生有许许多多的灵童。这与你们人类对生命自行繁衍的经验相符,大多数人也只能依靠这种方式才能真正地理解为什么会有无数的生灵突然地出现在“天堂之国”。

就这个例子而言,你们的生活传说与终极实在相隔并不远——因为从整个宇宙的意义上来说,这无数构成了我的总体的灵魂确实可以算是我的子孙后代。

我分裂自己的神圣目的在于创造出足够多的部分之我,这样我才能够经验地认识我自己。造物主若要通过经验认识到自己的造物主身份,那么办法仅有一个,那就是去创造。所以我将创造能力赋予给这无数部分之我中的每一个,赋予给我所有的灵童,而且这种创造能力与我作为整体时拥有的创造能力是相同的

你们的宗教说人类是依照“神的形象和模样”被创造出来的,它们想说的其实就是这个意思。这并不意味着,像某些人说的那样,我们的物质身体是相似的(尽管神能够随心所欲地化身为任何物质形式)。它的含义是,我们的本质是相同的。我们是由相同的材料构成的。我们是“相同的材料”!有着相同的性质和能力——包括从稀薄的空气中创造出物质实在的能力。

我创造出你们——我的灵性后代——的意图在于,让我自己能够认识到我是神。除了通过你们,我没有别的办法来做到这一点。因而可以这么说(其实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对你们的寄望是,你们应该认识到你们自己便是我。

这看上去惊人地简单,然而也非常复杂——因为惟有一种方法能够让你们认识到你们自己便是我,那就是,你们首先必须认识到你们自己并不是我。

接下来要仔细听,要全神贯注地听,因为下面要讲的非常微妙复杂。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很好。别忘了,是你求我向你解释的。你等待我的解释已经等了许多年。你求我使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而不是神学教义或者科学理论来解释。

是的——我知道我求过你什么。

你既然问了,就好好听吧。

喏,为了便于讨论,我要利用那个认为人类是神的子女的神话传说,把它作为讨论的基础,因为你熟知这个传说——而且从许多方面来讲,它与真实情况相差也不远。

好了,让我们继续来探讨这种自我认识的过程是怎样发挥作用的。

我可以使用一种办法来让我所有的灵童认识到他们自身便是部分之我——只要告诉他们就好了。这个办法我用过。但你也明白的,仅仅让灵魂知道它本身是神、或者部分之神、或者神的孩子、或者天国的继承者(或者其他你想用的神话说法)是不够的。

正如我已经解释过的,认识和经验是两码事。灵魂渴望经验地认识其自身(也一样!)。概念性的意识对于你们来讲并不够。所以我想出了一个计划。那是全宇宙最非凡的主意——也是最神奇的协作。我说协作,是因为你们所有人都和我共同参与了这个计划

根据该计划,作为纯灵魂的你们将会进入刚被创造出来的物质宇宙。因为你们惟有借助物质,才能经验地认识到你们通过概念认识的东西。实际上,这就是我创造物质宇宙、统治物质宇宙的相对性系统和所有造物的初衷。

进入物质宇宙之后,你们,我的灵童,将会经验到你们对自身的认识——但是,你们必须先认识其反面。简单地说吧,你不会觉得自己很高,除非你已经意识到矮。你无法经验到你身上某些部位很胖,除非你已经认识到什么是瘦。

如果将此逻辑推到极点,那么你无法经验到你自己,除非你已经遇到你。这便是相对论和所有物质生活的目的。你本身是通过你而得到定义的。

就终极认识——认识到你自己是造物主——而言,你必须去创造,也只有在你去创造的时候,你才能经验到你自己是造物主。你必须毁灭自己,然后才能创造出你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必须先成为“非”,然后才能成为“是”。你能听懂吗?

我觉得……

继续听下去。

当然,你无法改变自己的本质——你的本质早已定下(纯粹的、创造性的灵魂),过去一向如此,将来也用不改变。所以,你只有退而求其次。你促使自己忘记你的真实身份。

进入物质的宇宙之后,你抛弃了关于自己的记忆。这让你可以选择成为真正的你,而不是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你的真实身份。

正是在选择成为部分之神的行动中,而非通过言语获悉你是部分之神的过程中,你才能经验到你自己有绝对的选择权,而有绝对的选择权,便是神的本质。然而,你如何能够对某件根本没有选择的事情做出选择呢?你无论多么努力,也不可能不是我的后代——但你可以忘记

你现在、从前、将来永远是神圣整体神圣部分,是整个身体的部位member)。所以重新加入整体、向神回归的行动被称为忆起remembrance)。你实际上是选择了忆起你的真实身份,或者说选择了与你的各种部位联合来经验整体的你——也就是说,整体的

因此,你在地球上的任务并非学习(因为你已经知道),而是忆起你的真实身份。忆起所有其他人的真实身份。所以你的任务中很大的部分是提醒其他人,以便他们也能忆起自己的真实身份。

那些神奇的灵魂导师所做的无非就是这件事情而已。这是惟一的追求。这是你灵魂的追求

我的神啊,这是如此简单,又如此……无懈可击。我是说,我总算明白了。真是豁然贯通啊。我现在看到了一幅原先从来没有拼凑完整的画面。

好啊。那很好。那就是这次对话的目的。你曾经求我给你答案。我曾经许诺把答案给你。

你要把这次对话写成书,你要把我的话传给许多人。这也是你的任务。现在,你有许多问题,许多关于生活的疑惑。我们在这里已经奠定了基础。我们已经做了铺垫,可以来讨论别的事情。让我们来解决其他问题吧。而且别担心。如果我们刚才谈过的话中,有什么你尚未完全理解,你很快也能弄明白的。

Mar 07

《新资本主义的文化》(The Culture of the New Capitalism)

理查德·桑内特(Richard Sennett)著

李继宏译

将由上海译文出版社于2009年12月前出版

半个世纪之前,也就是20世纪60年代,传说中那个性交自由、毒品泛滥的年代,许多严肃的青年激进主义分子将矛头对准了各种社会机构,尤其是那些大型的企业和政府组织,它们规模庞大,结构复杂,等级森严,铁钳似的牢牢地束缚着个人。1962年发布的新左派奠基文献“呼伦港宣言”同样抨击了国家社会主义和跨国公司,在新左派看来,这两种组织都是科层式的监狱。

历史部分地满足了“呼伦港宣言”起草者的愿望,五年计划、集中的经济控制等社会主义规则早已消失,那些迫使雇员卖命工作、年年供应相同产品和服务的资本主义企业已经成为陈迹。此外,医疗和教育等福利机构的规模越来越小,其形式也不再像过去那么固定。当今的统治者与五十年前的激进分子有着相同的目标:拆分僵化的科层组织。

然而,历史以相反的方式实现了新左派的愿望。我年轻时代的那些反叛者认为,通过取缔各种社会机构,他们便能创造出各种共同体:直接交往的、团结信任的关系,不断进行协商与不断更新的关系,一个共同体的领域,身处其中的人们会关心他人的需求。这种情况当然没有发生。大型社会机构的碎化使得许多人的生活处于碎化的状态:他们工作的地方更像是火车站,而不是村庄,因为家庭生活被工作中的各种需求弄得失去了方向。迁移是全球时代的标志,人们四处流动,不再固定下来。可是拆分社会机构并没有生产出更多的共同体。

如果你是个怀旧的人(哪个敏感的灵魂不怀旧呢?),你可能会觉得这种情况实在令人惋惜。然而在过去半个世纪里,亚洲、拉美和西方发达国家创造了史无前例的财富,这些新增的财富和拆分政府和企业的科层组织有密切的关系。这个时期的技术革命也主要发生在那些最少受到集中控制的机构。当然,这种增长的代价非常高:加剧了经济的不平等性和社会的不稳定性。尽管如此,认为这样的经济爆炸不应该发生想法也是有失理性的。

正是在这里,文化进入了我们的视野。我说的“文化”是人类学意义上的,而不是艺术意义上的。既然人们所生活在其中的机构已经四分五裂,什么样的价值观和实践行动才能够让人们团结起来呢?我这代人曾经苦苦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倡导小规模共同体的价值观。共同体并非惟一的文化粘合剂,最明显的证据是,城市中的陌生人尽管彼此并不认识,却生活在共同的文化里。但支持性文化的问题不仅仅与规模有关。

在不稳定的、分碎的社会环境中,只有一类人能够如鱼得水。这个理想的男人或者女人不得不应付三个难题。

第一个与时间有关:不停地在任务、工作、地点之间迁移的同时,如何应对各种短期关系和自我。如果机构不再提供长期的框架,个人可能不得不随时修改他或她的“生活叙事”,或者甚至缺乏任何稳定持续的自我认知。

第二个与才华有关:现实的要求不断变化,如何才能拓展新的技能,如何才能开发自身的潜能。从实践的角度来讲,在现代的经济中,许多技能不用多久便会过时;在科学技术领域和先进的制造业中,工作人员平均八到十二年便需要重新培训。才华也是一个文化问题。新出现的社会秩序不利于匠人精神的发扬。所谓匠人精神,指的是将某件事情做到真正精通的态度;这种专注的态度在经济上往往是破坏性的。为了取代匠人精神,现代文化推出了任人唯才的理念,与过去的成绩相比,这种理念更注重潜在的能力。

第三个难题由此而生。它和让步有关;那就是如何忘掉过去。最近,某个充满活力的企业的领导人宣称,她的公司里没有人能够端着铁饭碗,过去的成绩并不足以让员工保住自己的职位。要怎样才能积极地回应这种宣言呢?这需要人们拥有一种性格特征,就是看轻一个人已经拥有的经验。拥有这种性格特征的人就像贪心的消费者,不停地追求新玩意,抛弃那些虽然旧然而功能完好的商品,他或她不会敝帚自珍地守护已经拥有的东西。

我想展示的是,社会如何四处寻找这个理想的男人或者女人。我将会越出学者的本分,对这种寻找进行评判。这些以短期关系为取向、专注于潜在的能力、愿意放弃已有经验的自我是一类——说好听点吧——异乎寻常的人。大多数人并不是这样子的;他们需要持续的生活叙事,他们以某项专长为荣,他们珍惜有过的经历。因而,那些新机构所要求的这种文化理念给许多生活在它们之中的人们造成了伤害。

 

***

 

我需要向读者谈谈我以前的研究经历,它导致我做出这样的判断。我本人原先也持有批判大型科层组织的新左派观点,后来到了20世纪60年代末期,我开始访问波士顿的白人劳工阶层家庭,他们大多数是该市的第二或者第三代移民(乔纳森·寇伯和我写了一本关于他们的书《阶级的隐性伤害》)。这些人并没有受到科层组织的压迫,而是扎根在各种坚固的体制现实中。稳定的工会、大型的企业、相对固定的市场为他们提供了方向;正是在这样的框架中,那些属于劳工阶层的男男女女试图接受他们低下的社会地位,尽管美国本应是一个没有什么阶级区别的国家。

完成这次研究之后,我暂时不再以劳工为研究主题。当时我以为美国的大型资本主义已经到达了胜利的高地,而高地上工人阶层的生活将会原封不动地延续下去。可惜我错得不能再错了。1973年的石油危机之后,布雷顿森林体系彻底崩溃,导致国家对投资的控制被削弱,企业因此改变了自身的运作方式,以便迎合新出现的国际投资者——这些投资者更为关注的是股票价格带来的短期收益,而非企业盈利带来的长期收益。工作开始同样地、迅速地跨越国界。消费与通信亦是如此。到了20世纪90年代,感谢电子学中微处理技术的发展,古老的自动化美梦/噩梦开始在体力劳动和文职劳动中变成了现实:至少投资机器比雇人来工作更省钱。

所以我重操旧业,再次对工人进行访问,不过这次访问的不再是从事体力劳动的工人,而是中产阶级的工人,他们处在全球经济泡沫的中心,分别来自高科技行业、金融服务业和传媒业(这次研究是拙著《品性的腐蚀》的主题)。在这里,我有机会见识到处在最强盛状态的新资本主义文化理念,这个全球经济大泡沫诱使人们以为,只顾眼前、开发潜能、从不后悔的新男人或女人应该能够发财致富。然而我遇到的却是一大群认为他们的生活被卷进洪流的中产阶级个人。

20世纪90年代末期,经济泡沫开始爆裂。盛极而衰本是正常的经济循环,然而,随着经济逐渐冷却,有个事实变得越来越明显:这次突如其来的全球增长给各种非商业机构,尤其是福利国家中的那些机构,留下了长久的痕迹。这道印记既是文化的,也是结构的。政府开始参照这种新经济的价值观来考虑医保金和退休金的独立性和自我管理,以及教育系统应该提供什么样的技能。由于我小时候是,如美国人所说的,“吃福利饭的”,所以这种新的文化模式,在我看来,与我童年时芝加哥住房保障计划的文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道印记是拙作《不平等时代的尊敬》的主题)。

我不希望这本书只是概括我以前写过的东西。在早期的作品中,我忽略了消费在这种新经济中扮演的角色;在这里,我试图简单地回答这个问题:各种新的消费形式如何削减了占有性,以及由此造成的政治后果。我被迫比从前更加努力地思考工作中权力和权威之间的关系。回顾促使我前瞻,促使我开始探索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中的匠人精神。

更重要的是,我被迫重新思考了我以前完成的研究中的美国属性。在20世纪70年代,美国主导了世界经济;在20世纪90年代,尽管全球各地的人民都参与其中,但那些催生了新的经济的体制变革却是由美国引领的。美国的研究人员因此很容易认为“美国”和“现代”这两个词汇是可以相互替换的。现在这种幻想再也不可能实现了。中国的增长道路和美国的截然不同,而且更有成效。欧盟的经济已经大于美国,就某些方面而言也是更有效率,甚至其新的成员国亦是如此,并且同样没有模仿美国。

看过我最近几本书的外国读者容易得出这样的印象:我认为别的地区不应该效仿美国的工作方式,并列出了各种拒绝美国的工作方式的理由。这不完全是我的初衷。我所描绘的结构性变化当然是没有国界的;例如,终身雇佣制的衰落便不是美国独有的现象。但是美国人用来理解物质生活发生的这些变化的方式却是独特的,是有“文化特色”的。

有种陈见认为美国人在生意场上是咄咄逼人的竞争对手。隐藏在这种陈见之下的,是一种不同的、更为消极的心态。我十年来访问过的那些属于中间阶层的美国人倾向于无奈地接受结构变化,仿佛工作变得朝不保夕、学校化为商业机构是无法避免的结果:你无法改变这些基本的变化,即使它们伤害到你。然而,我描述的这种拆分大型机构的做法并非神圣不可侵犯的戒律。实际上,这在美国也尚未成为普遍的行为;新经济在总体经济中所占的比例仍然很小。它确实释放出一种微妙的力量,这种道德的和示范性的力量被当成其他经济部门应该效仿的先进的标准。我希望美国人能够及时地以局外人的身份来看待这种新的经济,把它当作一项改革的提议:就像所有的提议那样,它也应该先接受激烈批判的考验。

 

***

 

基于这样的原因,读者应该注意到书中体现出来的文化勘察学[1]研究者的批判心态。我们曾经花很多时间去聆听人们独自或集体地表白他们自己,倾诉他们的价值观、恐惧和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人重新组织和修改了他们的诉说。敏感的文化勘察学研究者发现了促使他们的言语前后矛盾的原因,同时也注意到他们的理解为什么会走进死胡同。访谈者倾听的与其说是一次错误百出的汇报,毋宁说是一项对复杂社会的主观调查。个人在叙述信仰、国家或者阶级的过程中出现的这些模糊、变换和困难恰恰构成了个人对文化的理解。

就揭示今天人们关于新经济的认识而言,这门社会学的技艺既非常合适,也非常不合适。说它合适,是因为社会对流动及变迁的强调通过人们内心的解释而与工作的过程产生了交集。说它不合适,是因为大多数受访者参与深度访谈都急于给出结论,都想要解释他们如何获得当前的成就。流动性挫败了他们的愿望;只要思考得足够深入,他们就会发现其实他们也说不清要怎样才能够在“新环境”中获得成功。

耶鲁大学邀请我描述新资本主义的文化,接受邀请之后,我不得不思考我这门特殊技艺的局限和那些主观调查所遇到的挫折。因此,我斗胆擅自为多年来我访问过的那些人充当发言人;我试图归纳他们的想法。在此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此前未曾引起注意的问题,它可能是最基本的文化问题:大部分当代的社会现实对于那些试图弄懂它的人来说是难以理解的。

下面的篇章对应的是三个主题:社会机构的变化方式,沦为无用或者落伍之人的担忧和“技术社会”的才华之间的关系,消费行为和政治态度之间的关系。我所描述的职场体制变迁其实只发生在最先进的经济部门:高科技公司,国际金融公司,以及那些有三千名员工以上的提供新服务的公司。北美和西欧的多数人并不在这样的公司上班。这种公司在整体经济中所占的比例很小,然而其文化影响却远不仅施及于其成员。这些新的机构对个人的技术和能力提出了新的要求;新机构和新的能力标准共同催生了消费文化;消费行为反过来又影响了政治,尤其是革新主义政治。我之所以大言不惭地从社会的一小部分来推断整体的文化,是因为那些代表了一种特殊资本主义的先行者已经说服许多人相信他们的道路就是未来的道路。

有些新资本主义的传道者宣称他们认为这三者——工作、才华、消费——的变化将会给现代社会带来更多的自由,一种流动的自由,用哲学家西格蒙特·鲍曼的妙语来说,就是一种“流动的现代性”。我想与他们争辩的并非他们所说的变化是否符合现实;社会机构、技能和消费模式确实发生了改变。我想说的是,这些改变并没有让人们获得自由。



[1] 文化勘察学,原文为ethnography,国内通行的译法为“民族志”(参见《当代西方社会学人类学新词典》,黄平等人主编,吉林人民出版社,20032月)。按ethnography原是文化人类学的分支学科,主要研究人种和文化的起源及流变,它主要是对文化进行描述,而不是进行比较和分析;在英文中,它有时等同于descriptive anthropology(描述性文化人类学)。它所强调的实地考察研究法后来也被众多社会学家采用,尤其是著名的芝加哥学派。“民族志”这个译名并不准确,所以在这里,我使用了“文化勘察学”来指代ethnography。(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