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学者建议中医知识编入中小学教材”

4 11 2006年

 【方舟子按:美国原教旨基督徒要求把神创论编进中小学教材,以与进化论对抗,教两套“生物学理论”。中国的中医原教旨主义者也想来个如法炮制,教两套“医学理论”,都是因为知道中小学生的心智还未发育成熟,容易被洗脑。现在拼命维护中医者,许多也是因为从小受到了“中医是中华民族的瑰宝”的宣传被洗了脑,长大以后也就失去了判断能力。中医原教旨主义者显然觉得洗脑洗得还不够成功,还能听到反对、质疑的声音。下一步应该也有学者出来建议把风水、卜卦算命的知识编进中小学教材,以从下一代起推广风水、卜卦算命的科学性,保护国粹。中国的中小学生受到的伪科学、迷信的洗脑,还不够多吗?】

学者建议中医知识编入中小学教材
 
2006-11-04 重庆晨报

  200名学者齐聚重庆声讨“告别中医”,100多名中医类大学生旁听

  本报讯(记者何薇)昨天上午,“全国中医院发展对策研讨暨经验交流会”在重庆举行,全国200多名中医学界代表与会,不少代表在会上直斥网上签名“告别中医”一说。

  这次研讨会由中华中医药学会主办,重庆市中医药学会承办。市中医药学会会长、重医附一院教授马有度表示,这是近来有人向中医“宣战”后,全国首次举办如此大型的中医学术研讨会。研讨会还专门允许了100多名市中医院实习生、重医大中医药学院学生旁听。

  前不久,供职于中南大学科技与社会研究的张功耀在网上发文称,中国应“告别中医中药”,让西医成为中国医疗惟一的主流。同时趁国家发改委为医改方案广征意见的机会征集签名,希望政府能“深刻洞察民意”,停止中医中药研究。

  虽然日前国家卫生部已表态不会取消中医药,但代表们昨就中医和中医院的发展讨论时,不少代表直斥“告别中医”是对中国5000年文明史的无知。

  学者们从中医药人才培养、教育模式、中医药立法、宣传及政府政策等多方面提出建议。

  针对“告别中医”事件,许多学者提到,要增加民众对中医药的科普了解。

  马有度教授会后告诉记者,目前学界正准备通过人大、政协向政府建议,将中医药科普知识编进中小学教材,以从下一代起推广中医药科学性,保护国粹。

(XYS2006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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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打假资金募集小组成立和接受捐款简报

3 11 2006年
 (按:该募集小组目前先只接受国内捐款。国外捐款请给美国注册的“中国科学与学术诚信基金会”(筹备中),在国外注册的基金会根据中国法律难以接受国内的捐赠。)

科技打假资金募集小组通告

   为遵守《社会团体登记管理条例》等中国法律、行政法规、行政规章的规定,在社会团体筹备申请未获得批准前,我们仅以个人名义而不以社会团体筹备组的名义从事活动。

  我们——何祚庥、郭正谊、袁钟、司马南四人现在组成科技打假资金募集小组,并仅以个人的名义发起募捐。

  我们将募集的资金用于以打击科技欺诈、遏制学术不端为主旨的活动。待条件具备时,我们将申请设立民办非企业单位和基金会。

  方是民(方舟子)先生及其领导的新语丝网站是国内科技打假的主力军之一,也是主要的受资助方之一;有鉴于此,方是民先生不参与本组的任何运作活动事务。

  目前,我们将募集到的首批捐款用于因反伪科学或揭露欺诈或抨击不实宣传而引发的方是民等人(单位)的应诉、反诉、上诉等涉诉事务。

  我们不仅将募集的资金用于对已定项目提供资助,还将其他确利于打击科技欺诈、遏制学术不端的事项列入待定项目,公示并商议通过后给予资助。

  我们控制下的捐款帐户及资助行为愿意接受包括国家行政机关、新闻媒体在内的各界的监督。

  我们非常希望有足以让公众信赖的注册在北京的基金会能够无偿为本小组代管募捐帐户。

  请愿意提供支持的在京基金会、有意参与本小组事务的人士或有意监督捐款去向的人士与本小组临时委任的事务秘书——彭剑联系。

  我们申明:将依据捐赠协议使用捐赠财产;公开帐目并接受监督。

  科技打假资金捐赠协议的基本内容是:
  1.接收的捐款仅用于以打击科技欺诈、遏制学术不端为主旨的活动;

  2.接收的捐款主要用于资助确利于打击科技欺诈、遏制学术不端的涉诉事务;

  3.小组成员及志愿服务的秘书人员无薪酬(不在捐款中取任何报酬)。

  我们特别声明:
  除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一百九十二条规定的情形外,捐赠人可在捐款后半年内无理由地、无条件地撤销自己的捐赠行为;我们将在收到撤销通知并确认捐赠人身份及捐款金额后一个月内将相应款项如数退还。在本通告发布之前向我们指定个人或帐户汇款的捐赠人,同样享有该撤销权。

  特此通报!

  何祚庥、郭正谊、袁钟、司马南

   
科学打假资金募集小组网站:www.dajiajijin.org

当前基金支持项目

   
资助对象:方是民、北京科技报社。

   
诉案目录:
 
   
1.肖传国与北京科技报社、北京青年报社、方是民名誉权纠纷案
   
2.肖传国与中国协和医科大学出版社、方是民名誉权纠纷案
   
3.肖传国与北京雷霆万钧网络科技有限责任公司、方是民名誉权纠纷案

   
4.西安翻译学院、丁祖诒与北京科技报社、方是民名誉权纠纷案
   
5.曾宇裳、刘少华与北京科技报社、方是民、北京青年报社、北京搜狐互联网信息服务有限公司、北京新浪互联信息服务有限公司、广州网易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名誉权纠纷案

   
6.中国协和医科大学出版社、方是民控告吕瑛民事枉法裁判案
   
7.陈建民与北京科技报社名誉权纠纷申诉案

捐款方式:

一.银行汇款

开户银行:中国银行北京市王府井支行营业部
银行卡号:4563510100855500330
户名:彭剑
汇款后请将汇款等信息发至电子邮箱:admin@dajiajijin.org

若需其它银行帐号,请发邮至:admin@dajiajijin.org索要。

二.邮局汇款

地址:北京市崇文区崇文门外大街新世界家园5号楼3单元702室邮编:100062

收款人:彭剑
请在汇款单中附言或将汇款等信息发至电子邮箱:admin@dajiajijin.org

(XYS2006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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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版】迷雾笼罩的51号地区

3 11 2006年
   拙文《拨开罗斯韦尔事件的迷雾》在《科学世界》登出时,被误加了一张小照片,注解说是“该事件的发生地——著名的51号地区。”其实51号地区在时间和空间上都和罗斯韦尔事件拉扯不上:罗斯韦尔事件于1947年7月发生于美国新墨西哥州,而51号地区的军事基地迟至1955年才在内华达州建立。

   
51号地区指的是拉斯维加斯北面大约95英里的一片属于美国联邦政府的土地,面积575平方英里。1950年美国政府在内华达州建立核武器试验地时,这个地区也在其中。在军事地图上,试验地被分区编号,“51号区”这个民间的叫法,据说就是这么来的。1955年,美国军方在这里建立基地测试新型飞机,属于尼尔斯(Nellis)空军靶场的一部分。这里人迹罕至,周围有大城市可安顿工作人员亲眷,是建立军事基地的绝佳处所。因这块地区位于格鲁姆(Groom)湖床边上,官方对它的正式称呼为“格鲁姆湖设施”,但直到1994年以前,美国军方都对外否认存在这个连军事飞机也不准进入其上空的禁区,现在也不愿透露任何有关它的情况。


   
做为美国土地上保密程度最高的一块地盘,自然会产生种种神秘的传说。不过迟至80年代后期,51号地区才被跟外星人挂上钩。在1987年年底,中央情报局的前雇员约翰·里尔(John
Lear)声称外星人与美国政府有联系,双方并达成了交易:美国政府允许外星人绑架地球人,而外星人则在51号地区向美国政府透露先进技术。1988年10月,福克斯电视台播放了一部名为《UFO掩盖?实况》(UFO
Cover-Up?
Live)的电视片,两位“知情者”也声称美国军方与外星人的合作计划,就是在51号地区进行的。就在这一年,一位名为基因·哈夫(GeneHuff)的房地产经纪人在对里尔在拉斯维加斯的房子进行估价时,从里尔那里听到了外星人的故事,转告给他的朋友罗伯特·拉杂(Robert
Lazar)。半年多以后,1989年5月,拉杂在接受当地电视台采访时,声称他在1988年年底和1989年年初,曾经在帕普斯(Papoose)湖床一个代号为“S-4地区”的军事设施参与研究外星人飞行器。该地区位于51号区的南部。拉杂说,他曾看到九架飞碟停在建在山洞里的飞机库内,并亲手研究了其中的一架,可以详细描述其推进系统。他自己没有看到过外星人,但是曾经透过窗口瞄过一眼像是外星人的“小人”,并且读过关于外星人在场的内部文件。

(罗伯特·拉杂)
   
既然没有人能够去所谓“S-4地区”调查拉杂所说的是否属实,人们只能通过别的渠道推测拉杂此人是否靠得住。在接受采访时,拉杂介绍自己于1978年从帕细非加(Pacifica)大学获得物理学和电子技术学士学位,1982年获得麻省理工学院物理学硕士学位,1985年获得加州理工学院电子或电机技术硕士学位。没有人听说过帕细非加大学,现存的大学记录也找不到这所大学,如果它曾经存在过的话,也是一所早已停办的野鸡学校。更不妙的是,没有任何记录表明拉杂曾经获得过麻省理工学院或加州理工学院的学位,倒是有多项旁证说明他从来没有在这两所著名大学上过学:在1982年,他在加州一家公司工作,并没有去麻省上学。在1985年,他在新墨西哥州的拉斯阿拉莫斯开店,并不在加州上学。他的野鸡学校的本科背景(如果是真的话)也几乎不可能被这两所一流大学录取。在被问到他是否记得这两个学校的教授名字时,他各报了一人,但都是查无此人。可以肯定,他的教育背景是伪造的。他声称美国政府销毁了他的全部记录,想让他消失。但是,除了教育记录,他的其他记录却都保存完好。他声称自己曾经在著名的拉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担任高级科学家,但所有的人证、物证都表明,他其实只是个合同技工。他说自己到“S-4地区”工作时,需要先从拉斯维加斯坐飞机到51号地区。有飞机每天从拉斯维加斯起飞运送工作人员到51号地区,但是拉杂却不能描述飞机抵达地点和降落时所见到的景象。在那些曾经在51号地区工作过的人看来,他从来没有进入过51号地区。

   
最大的可能是惯于撒谎的拉杂编造了一个故事。但是有很多人乐意于相信这个故事是真的。“51号地区”与外星人的故事从此传遍了美国、进而又传遍了全世界。电视连续剧《X文件》和好莱坞大片《独立日》对51号地区的渲染,更使它家喻户晓,使得这个荒无人烟的地区成了旅游胜地。内华达州政府为了吸引游客,也推波助澜,于1995年把该地区附近的375号公路命名为“外星人公路”。州政府在为该公路的命名听证时,只叫了两个证人:一个是自称是外星人的内华达州居民“梅林·梅林二世大使”(Ambassador
Merlyn Merlin
II),一个是“小外星人”旅店的主人。后者是一家位于375号公路边上的以接待UFO爱好者闻名的小旅店,开过几次UFO会议,主题是美国政府如何掩盖UFO真相,1993年的那次还请拉杂去主讲。不过,慕名而去的游客会发现这块“梦幻之地”(51号地区的别名)可望而不可即,戒备森严,每隔50码就插着一块不准进入、不准拍照的告示,虽然没有铁丝网围着,但各种各样的装置监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如果游客闯入禁区,将面临着逮捕和600美元的罚款。除非爬到远处的一个山峰上了望,在51号地区边界上,是很难看到基地的情形的。对百无聊赖的游客来说,375号公路边上的一个信箱也成了一景。这个被称为“黑盒子”的信箱属于附近的一位农场主斯蒂夫·麦德林(Steve
Medlin)所有,但被许多游客误以为是51号地区的信箱,常被敲开搜索“机密邮件”,据说还遭到过枪击。麦德林后来把它换成了一个坚固的防弹信箱,信箱颜色也从黑色改成白色。这个白色的“黑盒子”做为荒原上的突出标记物,仍然是UFO迷们在51号地区聚会的一个地点。许多游客在那里呆一个晚上,就声称目击了UFO——当然那里有很多自然现象和军事现象可被当做UFO。不过麦德林本人却从来没有看到过UFO。

(“外星人公路”)
(“小外星人”旅店)
(白色的“黑盒子”)
 
   
对51号地区感兴趣的,当然不只是这些UFO迷。间谍、军事爱好者、记者等等都对这块军事禁区感兴趣。美国科学家联盟在2000年4月在网站上张贴了从商业卫星拍摄的51号地区的高分辨率图片,引起了轰动。但从卫星图片上也看不出51号地区有什么神秘之处,敏感的设施如果有的话,也是藏在地下或山洞里。一般认为,自50年代以来,那里就是美国新一代秘密飞机的研究、测试基地,包括著名的U-2高空侦察机、“黑鸟”高空侦察机和F-117A隐形战斗机。传闻说目前那里正在研究几种新的军事飞机,包括“极光”超高音速侦察机和隐形直升飞机。由于美国政府不愿确认有关该基地的任何消息,外界难以知道其确切情形。不过,那里所隐藏的秘密,恐怕不只是研究秘密飞机或发展新式武器。那里还可能是有毒化学物质的非法焚毁地。前雇员作证说,51号地区不仅是测试隐形飞机的基地,而且那些涂在隐形飞机上躲避雷达探测的涂料一直在空地上被燃烧销毁,这是违背了美国环境法规的。他们说,在80年代的时候,经常有整车整车的有毒物质从加州运到51号地区。工人们将装着有毒物质的油桶从车上卸下来,推进壕沟中,浇上燃料,点火燃烧。他们估计有3000多桶有毒物质被用这种办法销毁。这些物质包括多种致癌物。1994年8月,乔治·华盛顿大学的环境犯罪律师乔纳山·特利(Jonathan
Turley)代表5名基地的现在或以前的雇员和2名遗孀控告美国环境保护署和美国空军违反了环境法规。这些原告怀疑他们自己或已故配偶在基地焚烧有毒物质时,吸入有毒气体,因而导致身体受伤害或死亡。由于这个官司,美国空军被迫首次承认51号地区的存在。但是美国空军认为,如果审理这个案子,对51号地区进行调查,泄漏了有毒物质的成分,甚至仅仅是透露了基地的名称,都会危及国家安全。美国总统在1995年签署豁免令,使51号地区免受联邦、州、地方法规的管制,以后该豁免令每年都得到延期。地方法庭和上诉法庭都同意美国政府的立场,以“对国家安全有危害”为由不接受这个案件。最终,美国最高法院在1998年也决定不听取这个案件。

   
51号地区的内幕,到现在仍然是个谜。美国政府甚至不承认那里是个军事“基地”。在给国会的信中,克林顿总统将51号地区称之为“美国空军靠近内华达州格鲁姆湖的行动地点”。但内华达州的众议员吉姆·比尔卜雷(Jim
Bilbray)向记者承认在格鲁姆湖床的确存在一个空军基地:“我曾经去过那里。我知道那里有什么。”“顺便说一句,”他补充说,“那里并没有外星人。”
2001.11.28.


与学术打假有关的几个案件的开庭预告及级别管辖问题

2 11 2006年
  北京科技报社、方是民均向西安市长安区人民法院、武汉市江汉区人民法院提出级别管辖异议,但以上二法院未给予答复,而直接通知开庭。

  西安翻译学院、丁祖诒与北京科技报社、方是民名誉权纠纷案将于2006年11月10日14:00在西安市长安区人民法院王曲法庭(西安市长安区王曲镇)开庭。

  肖传国与北京科技报社、北京青年报社、方是民名誉权纠纷案将于2006年11月13日8:45在武汉市江汉区人民法院第11法庭开庭。

  肖传国与中国协和医科大学出版社、方是民名誉权纠纷上诉案将于2006年11月20日9:00在武汉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

  另,在方是民提出级别管辖异议后,北京市西城区人民法院已将肖传国与北京雷霆万钧网络科技有限责任公司、方是民名誉权纠纷一案移送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审理。曾宇裳、刘少华与北京科技报社、方是民、北京青年报社、北京搜狐互联网信息服务有限公司、北京新浪互联信息服务有限公司、广州网易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名誉权纠纷案,系由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一审管辖。

(XYS20061102)


中国科技大学原副校长范维澄院士等人的论文被认定剽窃日本研究者的论文

2 11 2006年
    
《火安全期刊》(Fire Safety
Journal)发表主编声明,认定2005年刊登在该刊上的一篇论文剽窃自日本研究者发表于2003年的论文。剽窃论文的作者为中国科技大学火灾科学国家重点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分别为陈晓军(讲师)、杨立中(教授)、邓志华(讲师)、范维澄(中国科技大学原副校长、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火灾科学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中国工程院院士、清华大学公共安全研究中心主任)。
剽窃的论文:

Chen Xiaojun, Yang Lizhong, Deng Zhihua, Fan Weicheng 〝A
multi-layer zone model for predicting fire behavior in a fire
room〞Fire Safety Journal, 40: 267-281, 2005.

《火安全期刊》主编声明:

Fire Safety Journal 41 (2006) 1
Editorial announcement
Editorial policy of Fire Safety Journal requires that every
paper submitted is reviewed by at least two reviewers to
ensure the highest standards are maintained and the work
is original. In Fire Science, perhaps more than in other
fields, there is a tendency for work to be incremental, ideas
being developed gradually, with major breakthroughs
being relatively rare. Consequently there tends to be
significant overlap in which ground already covered is
revisited from a different angle or using alternative
modelling methods.
It has been drawn to our attention that a recent paper in
Fire Safety Journal by Chen et al. (Fire Safety J 2005; 40:
267–81) represents a very small increment on work
presented by Suzuki et al. at the Seventh IAFSS
Symposium in Worcester, MA and subsequently published
by the IAFSS in the Proceedings of the Seventh International
Symposium on Fire Safety Science, pp. 851–62
(2003). Dr. Suzuki and his colleagues are justifiably
concerned that the paper by Chen et al. should have been
accepted as a full paper when in fact it appears to repeat
much of the text, almost verbatim, and fails to identify
clearly that the work represents a relatively small extension
of that of Suzuki et al.
Chen’s paper—which is perhaps more accessible than
that of Suzuki’s conference paper—detracts from the
significance of Suzuki’s work. Good scientific practice
should have directed Chen et al. to submitting only a short
communication in which their modifications to Suzuki’s
work were described. If a scientific journal is to maintain
the respect of the scientific community it cannot tolerate
breaches of good practice that could be challenged as
plagiarism. It is unfortunate that this was not detected
before Chen’s paper went to press and as Editor I apologise
to the readers of Fire Safety Journal—and to Dr. Suzuki
and his colleagues—for such an oversight.

D.D. Drysdale
Editor

(XYS2006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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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普及塑造第一科技强国【旧作】

2 11 2006年
                    
对比:中、美国民科学素养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美国一跃而成为世界第一强国,世界科学中心也从西欧转移到了美国。五、六十年来,大部分的科学重大发现和技术重大革新,都是在美国做出的,美国国民也最早享受到了科学技术的新成果。那么,美国国民的科学素养又是如何呢?

   
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每两三年都会发表一个报告(最新的为1998年度),报告对美国国民科学素养的调查结果。不久前中国科普研究所中国公众科学素养调查课题组也公布了《中国公众科学素养调查报告》。这两份报告都采用了问卷调查的方式,涉及的问题也相似,我们在这里不妨抽出一些问题做个比较。

   
中、美两国国民大部分都对科学持肯定的态度,都有约百分之七十五的人认为科学技术利大于弊。但除此之外,两国国民就很难再找到共同点。美国国民的科学素养在许多方面都高于甚至远高于中国国民。有百分之七十的美国国民表示对了解科学新发现感兴趣,并有近百分之二十的人自认为对科学新发现非常理解,而仅有近百分之四十的中国国民表示对科学新发现感兴趣,自报非常理解的还不到百分之五。中国国民对科学研究的方式很了解的人只有百分之一,有一些了解的只有约百分之三,而美国国民有约百分之二十七的人对科学研究的方式有最起码的了解(即至少知道科学研究要做实验)。值得一提的是,有百分之八十的美国国民赞成政府支持基础科学研究,即使这类研究在短时间内没有应用价值。

   
在对科学技术基本知识的掌握方面,中、美两国国民都表现得不平衡。个别的地方中国国民较强,比如两国国民都有百分之七十几知道地球围绕太阳转,中国国民有百分之六十六知道其时间为一年,而美国知道这个答案的还不到百分之五十。但在总体上,美国国民对科学基本知识的掌握还是胜过中国的,比如,有百分之三十九的美国人知道激光不是由汇聚声波而产生的,而中国人只有近百分之十九;认为宇宙产生于大爆炸的美国人有百分之三十二,而中国人还不到百分之十五。差别最大的一个,是对于辐射并不都是由人为造成的问题,中国公众只有中有8.5%的人能够答对,而美国公众的答对率高达71%,显示了美国公众对核能问题较高的了解、关注程度。其中有一个问题的结果,显然跟中、美不同的宗教背景有关,即“人类是从别的动物进化而来”的问题,有近65%的中国公众同意这个科学观点,但只有15.6%的美国人认为这个观点肯定正确,有33.2%认为这个观点可能正确。或者说,有一半以上的美国人是反进化论者,这当然是由于基督教原教旨教派在美国势力强大的反映。百多年来,美国一直是世界神创论的中心,至今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直到1999年8月,在堪萨斯州还发生了教育当局下令删去中学生物课本中的进化论内容的怪事。这是美国科学界、教育界最为担忧的一个问题。

   
总之,美国国民的科学素养在整体上算是较高的,即使跟其他发达国家相比也并不逊色。通过评分比较,美国国民对科学技术的理解程度,在发达国家中与丹麦并列第一。但是,我们也知道,美国中、小学科学教育的效果之差是出名的,其中、小学生科学课程的成绩在发达国家中也就排在中间。为什么会出现一般国民反而表现突出的情形呢?其中的一个主要因素,要归于美国社会对校外科普工作的重视。

                    
现状:“多媒体”联手的事业

   
美国公众通过许多方式接触、学习到科学技术知识,特别是互联网的发展,更使信息传播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但是电视和报纸在目前仍然是美国公众了解科学技术的最主要的来源。

   
在1997年,有68%的美国人报告说他们每天至少看一个小时的电视新闻节目。美国人一年平均看一千余小时的电视,其中包括432小时的新闻节目和72小时的科学节目。美国的电视新闻节目一般为二十几分钟,其中通常有几分钟专门报道科技进展,特别是生物医学、航天技术方面的进展,但这类报道都非常简略。美国的四大电视网络(NBC,ABC,CBS和Fox)虽然对科普的重视程度不同,有的甚至倾向于宣扬伪科学、迷信(以Fox最为明显),但有时也会播一些科学教育片,特别是迪斯尼公司属下的ABC,这方面的工作做得较为出色。但是,在美国电视网络进行科学教育的工作,主要还是由公共广播台(PBS)承担的。PBS是美国唯一一家既不收费又不在节目当中插播广告的电视网,创建于1969年,目前在全国各地有三百多家分台,一般位于大学校园或社区团体。这是一家私营的、非牟利性的公司,其目的是进行科学、文化、艺术的教育,科学教育只是其工作的一部分,但也是做得最为出色、最被称道的部分。它拍摄的科教片,有许多都是科教的经典作品。比如著名的“新星”(Nova)系列,目前已拍摄了近五百集,既生动又精确地介绍科学研究的各个前沿领域,被视为科教电视片的典范。有98%的美国家庭都能收看到PBS,每周有一半以上的美国家庭、九千多万人次收看PBS。PBS的经费(1998年为四亿多美元)有三分之一来自观众的捐款,其他部分来自版税、商业公司的赞助,只有百分之十来自政府提供的经费。订了有线电视的美国家庭还可以收看到“发现”(Discovery)频道。这是专门的科普频道,但属于商业化的节目,质量也不如PBS的类似节目。在电台网络中,也有一个类似PBS的公共电台,承担了通过无线电台进行科普的主要工作。不过,公共电台的普及率和收听率都远不如公共电视台。

   
在印刷媒体中,报纸对美国生活的影响是最大的。在1997年,有46%的美国人阅读日报。美国人一年平均阅读196份报纸。主流的报纸一般每周都有一个科技新闻版,以采访或综合报道的方式报道重大的科技新成果。相比之下,有约15%的美国人自称定期阅读新闻周刊或科学杂志。美国人一年平均阅读三份新闻杂志和两份科学杂志。主流的新闻杂志一般有科学或医学和计算机或网络的栏目,有时也有一些较有深度的报道,但以新闻简报为主。科学杂志才是进行科学教育的主要渠道。美国著名的、有代表性的科普期刊有:

   
(一)《科学》(Science)周刊。该杂志于1880年在爱迪生的资助下由一名纽约记者创办,几经周折于1894年转卖给美国最大的科学团体美国科学促进会。可能会有人对我把《科学》这份与英国的《自然》周刊齐名的权威学术杂志也列入科普杂志感到奇怪。其实,《科学》和《自然》杂志一样都属于综合性科学杂志,它的科学新闻报道、综述、分析、书评等部分,都是权威的科普资料。《科学》杂志也供一般读者阅读,他们基本上也就是阅读科普方面的内容。发行量为十五万多份(1999年上半年的统计,下同),但因为往往是由团体(比如实验室)订阅多人传看,实际读者数在五十万以上。

   
(二)《科学美国人》(Scientific
American)月刊。这份由科学美国人公司主办、创刊于1845年的老牌杂志,是美国可能也是世界上最为权威、质量最高的科普杂志。它的所有科普文章均由那个领域的学术权威撰写,科学家也将被《科学美国人》邀请撰文视为一种荣誉。它面向的是文化程度较高(大学程度以上)的一般读者,发行量近七十万份。

   
(三)《美国科学家》(American
Scientist)双月刊。该杂志于1912年由美国科学研究会(Sigma
Xi,一个以优秀科学家、工程师为会员的荣誉社团)创办,也是一份权威的、高质量的科普杂志,文章也由专家撰写。但是它面向的读者是科学家,所以内容并不通俗,程度较深,有相当的专业难度。发行量只有九万多份。

   
(四)《发现》(Discover)月刊。这是由迪斯尼公司主办的杂志,1980年才创刊,面向的是广大不同文化程度的普通读者,侧重最新的科技成果,大都由专业作家、记者撰写,较为通俗,但深度不够,也不具有权威性。是典型的通俗科普杂志,发行量为一百二十多万份。

   
(五)《国家地理》(National
Geographic)月刊。这是著名的老牌杂志,由美国国家地理学会在1888年创办。也是美国发行量最大的杂志之一,达八百六十多万份。以精美的照片闻名,但内容限于地理、地质、考古、生态等方面,以介绍风土人情为主。

   
要深入、广泛地理解一个科学技术问题,阅读科普专著是不可缺少的。但是与其他发达国家的国民相比,美国人算不上特别喜欢读书。有70%的美国人声称一年至少去过一次公共图书馆。美国人一年平均去过十一次图书馆,借了十二本书和两盘录像带,但是否利用了图书馆的科普资料是无法确定的。有61%的美国人在一年内至少买了一本书,有31%至少买了一本科学或技术(包括计算机应用读物)方面的书。美国科普图书的数量之多、质量之高,在世界各国中是首屈一指的,而且近年来越来越兴旺。这些科普著作大部分由专家、学术权威撰写,较为著名的有“科学大师”(Science
Masters)和图文并茂的“科学美国人图书馆”(Scientific American
Library)等系列,代表着当今科普的最高水平。一些杰出的科学家,比如生物学家爱德华·威尔逊、斯蒂芬·杰·古尔德,都同时是优秀的、多产的科普作家。特别是古尔德,已出版了近二十本进化论方面的专著、写作了无数的科学随笔,在1999年获得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公共服务奖,被颁奖者誉为“对每一个有文化的人思考我们周围的自然界和世界都有深刻的影响”。

   
各种科教场馆,包括博物馆、科技馆、动物园、水族馆等,是进行科学教育的最生动、直接的场所。它们同时也需要有巨量的资金投入,而美国做为发达的经济大国,无疑有这样的条件。美国的大、中城市也都有多处这类场馆,且各具特色,并不雷同。比如笔者所在的加州圣地亚哥市(美国第六大城市)即有圣地亚哥动物园、海洋世界、自然历史博物馆、人类博物馆、航空航天博物馆、汽车博物馆、火车模型博物馆、海洋博物馆、科学中心、水族馆等大型的场馆,其动物园和海洋世界更是世界闻名。这些场馆不仅内容丰富、讲解生动,而且往往鼓励观众动手参与,让参观者觉得特别亲切。美国国立的科教场馆都是免费供自由参观的,私营的也大都为非牟利性质,收费低廉。美国公众充分利用了这些场所,据报道每年平均会去参观两次。

   
据统计现在已有一半以上的美国人联上了互联网,网络已经成为对美国公众进行科学教育的重要手段,并有超过传统媒介之势。传统媒介也十分注意利用互联网。比如PBS的网站,就是一个对PBS电视节目既起补充作用,又可供独立阅读的大型科普网站。限于篇幅,有关美国科普在互联网上的状况,以后有机会再另文介绍。

                     
启示:他山的“科普之石”

   
在这里我想总结一下特别值得中国的同行借鉴的美国科普的一些经验。

   
第一,主流报刊尊重主流科学。虽然美国各大电视网出于娱乐观众、增加收视率的目的,经常会播放一些怪力乱神的节目,但美国的主流报刊自视为比电视更为严肃的媒体,在报道新闻时比较看重其来源的可靠性,在区分科学与伪科学时也注意听取科学界的主流意见,自觉地与主流科学保持一致。比如,虽然神创论者美国公众中占了多数,神创论在美国政界、娱乐界也颇有市场,但由于受到科学界、教育界的一致反对,美国的主流报刊也基本上对神创论持批评态度。象中国某些大报公然宣传、鼓吹“特异功能”、“史前文明”之类的伪科学、迷信,甚至把美国超市小报为逗人一笑而编造的奇闻也当成了重大科学新闻翻译发表,乃是蔑视主流科学的表现。

   
第二,重视针对成年人的科学教育和普及。在中国公众中,历来有这样的观念,以为科普是针对少年儿童的,科普读物属于少儿读物。其实,中、小学生的科学教育主要还是应该在课堂进行,课外的科普读物毕竟只是一种补充。对已离开课堂的成年人,已无接受正式教育的条件,却能够影响到政策的制定和对子女的教育,更有接受科普的必要。人不可能全知全能,不管你是哪一行业的专家、权威,一离开了该行业,也就成了外行。所以人人都有接受科普的必要。我前面介绍的美国科教电视片、期刊、书籍,就都是面向成年人的、甚至是面向有高等文化程度的成年人的“高级”科普。这方面,是中国目前最为欠缺的。

   
第三,科学家亲身参与科普工作。由于在现代社会,公众对科学的了解程度的高低,可以直接影响到科学政策的制定和科学界的利益,所以美国的科学家,都很热心对公众进行科普,让公众了解自己所从事的领域。虽然美国也有一批专业的科普作家和记者,但是最好的科普文章、论著,都是由科学家业余创作的。中国有些优秀的科学家,比如生物学家方宗熙、数学家陈景润,都写过很优秀的科普作品,但是绝大多数的中国科学家似乎都对科普工作不热心,视为浪费时间、不务正业。比如说,我五、六年来就一直在海外华人中普及进化论、批判神创论,我的美国导师对此就非常理解和支持,还送了有关的英文著作供我参考,倒是饱受了海外华人同行们的冷嘲热讽。目前国内不再把科普著作视为小儿科,开始重视请专家、权威写科普著作。虽然刚出的“院士科普”丛书被批评为可读性不高,但毕竟这是第一步。只要不是一阵风,能够长期注意挖掘、培养,专业和文笔俱佳的通才是会涌现出来的。此外,即使不能或不愿写书,也不妨写写科普方面的书评。这类书评由专家撰写,才具有权威性。这在美国,也是非常发达的。

   
第四,社会重视、尊重科普工作。美国优秀的科普作家,如已去世的阿西莫夫、卡尔·萨根,还健在的古尔德、威尔逊,都是公众敬重的公共人物。他们对公众的影响,远甚于对本专业的影响。为了对科普工作表示敬意,美国许多机构、团体都设立了相关奖项。象美国的“科协”--美国科学促进会,每年都要颁发两个科普奖,一个奖给为科普做出杰出贡献的科学家、工程师,一个奖给报道科学技术新闻的优秀记者。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在1998年也开始颁发公共服务奖,每年奖励从事科普成就巨大的个人和组织各一个。中国在这方面则还没有听说有类似的奖励。有的中国学者建议说应该把科普著作也算成学术成果以促进科普工作。用意是好的,但是科普就是科普,还是不要跟学术混淆。科普工作应该有自己的奖励办法。

   
最后我想说的一点是,目前中国出版界已开始大量翻译美国的科普著作,这自然是功德无量的好事。但是也要当心,不要让那些神创论、伪科学的著作混进去。《审判达尔文》、《达尔文的黑匣子》、《被禁止的考古学》、《上帝的指纹》之类的充满谣言、谎言的垃圾印出来当反面教材也无妨,但如果打着“最新科研成果”的招牌推销,则纯粹是误人子弟,对科普工作起着极大的破坏作用。

1999.12.8.



达尔文得了什么病

1 11 2006年
   从30岁开始,达尔文就备受疾病的折磨,全身都出现症状,经常出现胃疼、恶心、呕吐、心悸、皮肤炎症、口腔溃疡、失眠、头痛等,每天通常只能工作两、三个小时。用他的儿子的话来说,他“从来没有过上一天普通人的健康生活”。这个疾病折磨了他40年,在晚年时才有所好转。

   
有20个医生给达尔文看过病,包括也是名医的他的父亲以及当时英国最著名的医生,但是都没有诊断出病因,也没有提供有效的治疗办法。这个伟人究竟得的是什么奇怪的病,成了医学史上的一大悬案,后人众说纷纭。一些英国著名医学家都想在这位已故多年的最为著名的英国人身上一试身手。专门研究达尔文病因的学术论文、专著我读过的就不下十篇(部),实际数量当然远多于此。

   
因为当时的医生没有能发现达尔文的身体有器质性疾病,所以人们马上想到的是心理疾病。达尔文在信中曾经提到,他的许多朋友怀疑他得的是疑病症——其实没病。在达尔文死后,随着弗洛伊德学说的流行,有心理医生就尝试着给达尔文做精神分析,认为达尔文的病是因为“俄狄浦斯情结”导致的焦虑神经症引起的,在潜意识里压抑了对专横的父亲不满。在弗洛伊德学说失势之后,心理学家又找到别的解释,例如达尔文之所以得病是因为担心进化论会引起太大的社会争议,精神压力过大。有一个学者专门针对达尔文的心理疾病写了一本书,还有一部达尔文的传记是在这个框架里展开的。

   
在这些心理学家眼中,一个如此伟大的人的心理素质竟然如此脆弱?这让一些敬仰达尔文的人感到是一种污辱。他们力图为达尔文的病找到生理原因。各种假说被提了出来。一个说法是药物慢性中毒。当时的西药和现在的中药一样很多也含有砷、汞等重金属,达尔文吃过这类药,其症状也与砷中毒有类似之处。不过,砷中毒一旦发作,如果没有进行排毒,病情就会越来越重,而达尔文的病情却时好时坏,从这一点看,又不像是砷中毒。

   
另一种更流行的说法是达尔文乘贝格尔号环球航行时在南美感染上寄生虫锥体虫引起的。达尔文曾经记载他在南美被一种虫子咬过,而这种虫子现在已知是锥体虫的宿主。达尔文也记载他在贝格尔号船上曾经多日发烧,似乎表明是寄生虫感染。他的发病进程、出现的一些症状也与慢性锥体虫病类似。不过,从记载看,达尔文在开始贝格尔之航时,就已出现过一些症状,说明他的病未必都与锥体虫有关,即使他真的感染锥体虫。

   
最新的研究表明达尔文得的其实是一种当时不知道的疾病——全身性乳糖不耐症。哺乳动物的乳汁中都含有乳糖,小孩喝了奶以后,乳糖在小肠中被乳糖酶分解成葡萄糖和半乳糖,然后被吸收。断奶以后,人体就渐渐丧失了乳糖酶,这时候如果再吃含有乳糖的食品,大约两、三个小时后就可能出现过敏。

   
人体失去乳糖酶的程度和速度与人群有关。大部分中国人和日本人在断奶三、四年后都失去了80~90%的乳糖酶,因此乳糖不耐症在中国人和日本人中最常见,但是由于他们的饮食中很少含有乳糖,所以不容易表现出来。其他地区的亚洲人和犹太人则还能保留20~30%的乳糖酶,而北欧人、阿拉伯游牧民族和非洲一些养牛部落,则大部分人都一直保留有比较高的乳糖酶,不会出现乳糖不耐症。只有大约10%的北欧人由于遗传等因素会患乳糖不耐症,有的要在断奶十几、二十年后才出现严重症状。

   
达尔文很可能正是属于这少数欧洲人。英国卡的夫大学医学院的两位研究者仔细研究了达尔文的病情记录,发现其症状与全身性乳糖过敏一一吻合。达尔文通常是在饭后两个小时开始发病,发病时间也与乳糖过敏相符。他们还发现,在达尔文的日常饮食中都含有牛奶、奶油等富含乳糖的食品,而达尔文病情好转的时期则恰好是他碰巧没有吃这些食品。另外,达尔文的亲属中也有几个人有类似的病情,这也与乳糖不耐症通常是遗传的这一点相符。

   
现在已经可以通过基因鉴定来确诊乳糖不耐症了,这只需要有一点组织样本(例如头发)就可以做到。是否有必要为了确认达尔文的确是乳糖不耐症患者,而打开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中的达尔文坟墓呢?

   
疾病使达尔文大多数时间只能呆在家中过隐居的生活,这让他可以专心地思考、实验、著述,留下了大量的著作,为生物学做出了多方面的开拓性贡献。也因为体弱多病,他主要靠通信与外界联系,留下了大约一万五千封通信,成为后人研究达尔文思想、生平的宝贵资料。达尔文给后人留下的文字材料之多,研究他的思想、生平的著作之多,在大科学家当中罕有其匹。他个人的不幸,却是后人的幸运。

2006.10.30.
(《中国青年报》2006.11.1)
(XYS20061101)


网人评凤凰卫视中医辩论节目(三)

1 11 2006年
   一个厚颜无耻、贪天之功的活样板

  ——也评凤凰卫视《一虎一夕谈:关于“告别中医”》

  作者:不敢说出我的真名

  我是凤凰卫视的忠实观众,关于刘海若的生死故事基本上都是从凤凰卫视节目知道的。据报道,海若出事后,其家属通过中国驻英大使馆请求国内医生帮助;大使馆联系国内后立即派著名神经科专家凌峰大夫前往、是凌峰大夫把海若接回国治疗;在治疗过程中,是凌峰大夫向大家介绍进展情况;在海若能够表达自己感情时,我们从电视上多次看到海若与凌峰之间深切救命之情……如今,这几乎是家喻户晓了,可是出现在凤凰卫视《一虎一夕谈》节目中的那位姓周的中医师竟敢在大庭广众说是自己的功劳,这让大家看到了又一个中医厚颜无耻、贪天之功的活样板。

  一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例如象现场那位裴教授那样,他向在座的观众侧身举起右手,用大拇指和二拇指圈成一个圈,示意他如何治好了西医无法治的“多大的一个脓肿”,方舟子先生只能礼貌地以“个案不能说明问题”反驳。有意思的是,坐在观众席前排、一个蓄长须的反对派激动地说:统计应当是一个个案例的集合,中医正是用一个个案例说明问题,所以也应符合统计原理(意思、并非原话—-作者注)。听了他的话,我不由得想起了“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了真理”。

  还是以刘海若生死案为例,我认为,海若从英国回到中国大陆治病、并且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并不能说明中国目前的整体医疗水平比英国高、比台湾高,而是海若正好遇到了高水平的大夫了。凌峰大夫不仅是中国的、而且是世界的,因为在这个领域她是世界级著名专家。还应当指出的是,西医无论是在事前和事后,都称之为奇迹,也就是说不能保证类似病例都能得到这样好的结果。这就是科学态度。可是中医没有这种态度。正是这种区别导致中西医的不同。

  还值得说一说类似小丑的那个法国青年。他发表的蔑视科学公理、标准和方法的言论使我想起了多年前发生在美国的一个中国留学生制造的枪杀4人的命案。据说源自北大的那位留学生自认为了不起,但教授没有推荐他、而推荐了他的另一位同胞,他所以起了杀机;他还口吐狂言、蔑视在这个领域的一切科学大家和科学成就、把原本他追求的天堂突然描绘为末世地狱。原来,他是一位求取科学功名的失意者。我很怀疑这位法国青年也是这样一位在德国谋取功名失意之后到中国来的淘金者。如果他不是长得那样、不是出生在法国,而是来自索马里或苏丹,凤凰卫视还邀请他来为亟待科学精神武装的中国人民进行这样的反科学宣传吗?

  可笑的是那些中医捍卫者很以为有了这些洋人自傲。那位裴教授在总结发言中莫名其妙地发表的高论“搞西医你无论如何搞不过人家,而中医只有在中国水平最高”正是这种阿Q精神的证明。

  至于说到科学、科学方法和科学精神等等,我建议大家读一读由何祚庥主编的《伪科学再曝光》,其中有好几篇文章专门论述。当然有关科学哲学的书籍也有这方面的内容,但是我偏好前者,因为它对于认识伪科学针对性更强。

  我认为,今天我们讨论中医问题有3个重要意义:1.
事关百姓的健康、生命安全问题; 2.
政府保护中医虚假广告宣传是中国市场经济建设中一个严重制度问题; 3.
中医对中国人民养成科学世界观是一个最广泛、最持久的反作用力。我尤其看重第3点,甚至认为:如果今天我们能把中医认识世界的那个观点和方法给板过来、彻底抛弃它,其意义不亚于“五四”时期推广白话文对中国历史的贡献。因为白话文为中国人民接近科学提供思想交流的便捷工具,而只有抛弃中医那一套观念和思想方法才能接受科学世界观和思想方法。

  我为什么有此强烈的感受呢?因为辩论会现场的气氛实在是很差、乱哄哄。应该说方舟子的发言是很有说服力的,所举事实清楚、逻辑性强、组织得也很好,但为什么有许多人不听他到底说了什么?我在在与周围讨论这个问题时也遇到类似的情况,他们根本就不听对方举证了什么事实、引用了什么公理、使用什么逻辑。我还发现,与越是有地位或自认为有教养的人讨论这个问题,如果导致证明对方的科学素养或思想方法有问题,就一定会象触动了马蜂窝一样、深深地刺痛人家的自尊心,其结果不是他狗急跳墙就是你被记恨。所以,我深深地感受到,任重道远!如果有哪天,你方舟子、或张功耀一不小心面对这样一位既缺乏科学素养和思想方法又极自尊的“贵人”,您可千万要小心哦!

  我看《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的中医讨论节目

  张功耀

  我经常看凤凰卫视,尤其是凤凰卫视提供的新闻报道,我每天必看。

  参加《一虎一席谈》节目的制作,我是很高兴的。其所以高兴是因为,中医这个在文化大革命当中根本不可能以任何形式来谈论的问题,终于可以在大众媒体上进行公开辩论了。这场辩论的播出,标志着中医已经走下了神坛。

  节目播出的时间安排不是很好。首播时间安排在晚上11点40。而我有按时作息的生活习惯。于是,我已经上床好一会了,才突然想起这个节目。从床上爬起来看时,只捞了个尾巴。不过,我觉得节目还不是太坏。正因为不是太坏,我当晚用手机通知了我的一些学生和朋友在第二天中午一点钟观看。

  第二天,实际上8点钟开始又播了一次。我的一个学生看到后,发短信通知我。当我打开电视机时,又只看了一点点与昨晚相同的东西。直到中午一点开播的时候,我才把开头的部分补看齐了。

  对这个节目,我有一个先入为主的见解:这个节目的意义,全在于它“能够播出”,至于播出的内容本身包含些什么,并不重要。

  媒体追求看点,不追求真理;学者追求真理,不追求看点。通过类似的节目去追求真理,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个节目的播出,奉献给社会的唯一可靠的答案就是,“中医中药问题是可以公开辩论的。”这与我们湖南的某些电视台和报纸“高举革命大评判红旗”对我进行一边倒的围攻,甚至人身攻击,是要进步和开明得多的。因此,我非常感谢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节目组。

  这个节目播出的时候,我的许多同事、朋友、学生都看了。据说,一个现场观看人数最多的地方超过了100人。大家观看以后的,普遍感觉是“争论很激烈”。我的两个朋友观看以后,分别发给我的短信说,护医派观点混乱,不讲逻辑,给人“溃不成军”的感觉。

  我每天都有游岳麓山的习惯。在山上,我碰到我的一些同事。他们认为,方舟子先生澄清刘海若到底是西医治好的,还是中医治好的那一段,发言很精彩,使他们得到了新的信息。还有我们关于中草药存在毒副作用的论述,也使他们有触目惊心的感觉。此外,我们关于“用药必须安全第一”,“医学人命关天”,“科学没有两个标准”,“个案有效不能说明问题”,这些观点对他们也很有启发,认为,我们的观点的确值得全社会重视。相反,他们认为护医派依然喜欢鼓吹个案,江湖味道太浓,有强词夺理和不敢面对现代医学科学进步之嫌。

  我参加这个节目不是去追求真理的。医学哲学的真理不可能在这样的节目中追求得到的。但看了以后,觉得裴先生的“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的治学理念很滑稽。这个问题,当场我没有想到,今天借这个机会说一说。

  首先,不是所有古代的东西,都能拿到今天来用。诸葛亮发明的木牛流马,古代能不能用,我没有详细考证,但在现代战争中我相信是完全不能用的。我在讲技术创新的时候,介绍过熊比特的“创造性毁灭”原理。这个原理告诉我们,技术一旦有创新,创新的技术就会体制性地毁灭旧技术。如,有了武装直升机和装甲车,骑兵就被淘汰了。在医学领域,新技术毁灭旧技术,也是常见的。有了新法接生,就不要旧法接生。估计裴先生也看到了。被淘汰了古代技术拿到现在来用,如果不是“恋旧癖”,就是食古不化。事实上,裴先生的“古为今用”,蕴含了中医至今依然不思进取普遍性,而医学守旧对于人的生命安全来说,是潜藏着许多危险的。这几乎不需要更多的论证。

  第二,裴先生的“洋为中用”包含了以我为核心的个人取舍。比如说,他拼命强调“中医疗效是可以用西医方法验证的”。可惜,裴先生只主张验证“治疗结果”。当我和方舟子提出用西医方法检验治疗与康复之间的因果关系时,裴先生和现场的“中医粉丝”却认为“没有必要”。众所周知,一个结果可能存在许多种原因。这样的哲学,任何一个思维健康的都能接受。未必一个患者肝浓肿的消失,就是裴先生所给的中药产生出来的效果,而没有其它因素起作用。裴先生口口声声宣称“洋为中用”。恰恰20世纪科学医学最重大的进步,就是找到了检验一个治疗过程与一个康复过程之间的因果关系的方法。裴先生一面高喊“洋为中用”,一面又拒绝用现代医学科学方法来检验和阐明类似的因果关系。这样的“洋为中用”,实际上是不顾科学技术的整体进步而肢解科学,任意取舍其中一个方面,使科学变成“为我所用”的东西。于是,裴先生“洋为中用”的“洋”,实际上成了中医骗子用来掩盖事实,糊弄群众,蔑视基本因果关系的遮羞布。现在的中医药广告,还在玩弄标榜一些现代医学科学术语来欺骗观众的手法。这些,广义地都属于裴先生“洋为中用”的范畴。

  鉴于此,我呼吁一切善良的人们,对中医界的“古为今用,洋为中用”保持必要的警惕!



中医之争中的智力问题——以“社会学者”侯宁为例

1 11 2006年
   有人把中医之争说成理工科和文科之争,说理工科出身的多支持现代医学,而文科出身的多支持中医。不过我也知道有不少理工科出身的迷信中医,而文科出身的反对中医的,这种区分法并不准确,把中医之争归于科学素质之争可能更恰当一些。但是我也相信,即使是科学素质比较差的人,也是听得懂科学道理的,慢慢地也会改变观点。如果没有这样的信念,大可不必做科普。那些连说得很浅显的道理都听不进去的人,无非是因为触及到了他的利益关系,或者是因为抵触情绪不愿细听别人在说什么,或者是智力有问题,连简单的道理都理解不了。比如那位说我是汪精卫的“社会学者”侯宁,似乎与中医并无利益关系,对我的有关文章也很仔细地读了,却在中医问题上胡搅蛮缠,就明显属于智力问题。在被我判定其智商不足80之后,他越发来劲,又接连写了三篇攻击我的文章,套路都一样,似乎就是为了证明其智商确实不足80。这些文章被新浪博客等网站当成好文在首页推荐,因此也就不幸被我见到。我本来懒得再去理睬,因为去和一个已知其智商不足80的人纠缠未免太过无聊。刚刚见到此人的自我介绍,才知道他原来并不是个网络小混混,在媒体上还很吃得开呢:

   
·财经评论家,社会学者,笔龙网主人,“中国卫星第一刊”《卫星与网络》杂志副总编,财媒新锐《每日经济新闻》、中国报媒第一大户《广州日报》专栏作家,央视“中国证券”专家顾问,多家报刊杂志特约评论员。系北理工机械本科,人民大学法学硕士,师从中国社会学会会长郑杭生教授。

   
·先后在军工厂、国家科委、中经开期货、中国证券报、新华社音像中心、经济观察报、国际金融报、等担任过助理工程师、项目经理、总经理助理、期货经纪人、资深记者、节目主持人、特约评论员、首席策划、新闻中心负责人等。

   
看来这些什么“财媒新锐”、“中国报媒第一大户”是把他当成智商高过100的专家看待的。那我就再浪费点时间,以他那篇刊登在“财媒新锐”《每日经济新闻》专栏上的新作《试看方舟子攻击中医的荒谬逻辑!》为例,举几个例子,看是谁的逻辑更荒谬,谁的智商不足80吧:

   
“如果‘科学中不存在人人必读、必信的经典’,岂不意味着一个学物理的人不必读万有引力定律、阿基米德定律等等‘经典’便可以直接成为懂得相对论的大师?如此,全球的中小学乃至大学‘基础性’科学教育岂不完全多余?”

   
只要有正常智力的人,都能明白我说的“经典”无论从字面上看、从上下关系看,都指的是古代权威著作,没有哪门科学学科要求其学习者、研究者去读古代权威著作,而这位“社会学者”却以学物理的人需要学习物理定律来反驳,连古代权威著作和物理定律的区别都分不清楚,说他智商不足80,冤枉他了吗?

   
“方舟子坚持认为:‘科学研究的是普适的自然规律,它没有国界,不具有民族、文化属性’,所以‘中国人并不需要先去学习西方文化才能掌握现代医学’,而把‘中医当作中国特有的科学’也是荒唐的。此番论断貌似有理,但却是极其片面的。科学研究的成果固然有超越国界、民族的结论,但科学的源头却永远离不开其所属历史文化积淀。正因如此,我们才在学西医百年后临床医术不次于欧美,但在所谓现代医学理论、原创西医药方等方面依然基本亦步亦趋的‘零发现’的现实。正如我们的杨振宁、李振道们到了欧美才能获得诺贝尔奖,而在国内的智商不低于他们的科学家依旧落后一样。为何?并非单单因为‘国外研究条件好’,而是文化传统和氛围大不相同所致。”

   
我说的科学没有国界,指的是科学方法、科学知识、科学学科的适用范围而言的,而这位“社会学者”却能理解成为科研工作的环境,说他智商不足80,冤枉他了吗?至于他断言中国在“现代医学理论、原创西医药方等方面依然基本亦步亦趋的‘零发现’”,才是真正冤枉了中国生物医学工作者。如果懂得如何查阅和看得懂生物医学文献,就可以知道中国生物医学工作者在基础研究方面做出了无数的发现,你可以争论这些发现的重要性和影响力,但不能说它们是“零发现”。

   
“方舟子在文章前面还在讲“科学哲学”如何如何,却又在后文说:‘(中医)这样的东西,可以是与科学无关的哲学、玄学或别的什么东西,但是不可能是科学。’如此,方舟子的所谓‘循证科学’难道真的是脱离了哲学指导的‘纯科学’?”

   
智力正常的人都能明白,我说的“科学哲学”指的是研究科学的本质的一门学科,这位“社会学者”却把它理解成是想要指导具体科学研究的某种哲学学说,说他智商不足80,冤枉他了吗?

   
“‘经验科学不是科学’或者‘经验科学的说法本身就不科学’也是方舟子攻击中医的一大武器。因为在他看来,‘经验本身并不是科学,单凭经验而不按科学方法加以研究是不可能归纳出科学理论的’。然而,或许方舟子也需要承认的是,即便是现代最先进的科学实验,也是科研工作者昼夜思索、相互切磋、反复试验的结果,如此,这期间难道没有‘直觉’、‘灵感’和‘经验’在起作用?那些世人知晓了的‘科学理论’难道是靠方舟子眼里的‘科学方法’模刻出来的成果?”

   
我说经验本身并不是科学,但是并没有否认经验对科学研究的可能作用,强调的是要按科学方法对经验(或“灵感”、“直觉”)加以研究才有可能归纳出科学理论,而这位“社会学者”却质问我难道“直觉”、“灵感”和“经验”对科学研究都没有作用,说他智商不足80,冤枉他了吗?

   
“方舟子又老调常谈似的怀疑了中医治疗的‘有效性’,认为‘患者的证言和医生的医案并不被现代医学认为是疗效的证据’。对此,我想说,方舟子先生的‘疗效’大约真的已经高级到超人类的‘理论境界’了。但他忘了一句中国流行的老话,叫‘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能识别好坏真伪,能识别学术腐败,也便能识别更切身的疗效问题。这一点,岂是方舟子‘不药自愈’的‘暗示说’所能解释?若此逻辑说得通,那么我们得病了找西医莫非也只是为了得到一个良好的‘心理暗示’?”

   
我告诉大家的,不过是现代医学总结历史教训得出的一条常识,在疗效问题上,群众的眼睛恰恰不是雪亮的,恰恰容易被自身或他人的个案体验所蒙蔽,所以才需要采用随机、双盲、对照试验加以验证。这位“社会学者”把现代医学常识当成了我本人的发明(那样的话我就太伟大了),又拿出我所否定的前提“群众的眼睛是雪亮”来反驳我,说他智商不足80,冤枉他了吗?

   
够了,我不必再一一列举。当然,智商不足80的人是经常会觉得这个世界很神奇的:“一直以来,望着星光灿烂的夜空,我总在想,这个世界的确会存在许多让我等想不到的‘神奇’的,莫非此类‘神奇’如今真的便让方舟子这样‘智商高于80’的人从此一举呈现在我的面前?”

   
一个智商不足80的人是一点也不足以让人“神奇”的,因为世界上这样的人多得是。但是一个智商不足80的人能成为“北理工机械本科,人民大学法学硕士,师从中国社会学会会长”、“财经评论家,社会学者”、“‘中国卫星第一刊’《卫星与网络》杂志副总编,财媒新锐《每日经济新闻》、中国报媒第一大户《广州日报》专栏作家,央视‘中国证券’专家顾问,多家报刊杂志特约评论员”等等等等,却不能不让人觉得“神奇”。这是这个神奇的国家在一个神奇的时期才会出现的奇迹。

(XYS20061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