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无前例——“南丝之旅”札记(9、10) “诗”无前例——“南丝之旅”札记(13、14)
May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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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说过我是一位悲观主义者,认识问题往往以悲观者的眼光去揣摸去品藻,这就多少意味着我不会蘸着太多的色彩去看待我们眼下的这个世界。世界之所以世界,是因为在世界上面有形形色色的生命,人,便是其中最重要的(或许也是最无关紧要的)一种。当人享受、消费他们的种种事物时,种种事物往往也在享受、消费他们——他们的那种高深莫测或者通俗平凡,他们的那种歇斯底里或者缄默难言,他们的那种慈祥或者野蛮,他们的那种多愁善感或者冷血心肠,他们的那种狰狞毕露或者侠义之举,他们的嗜杀与残暴,他们的贪婪与肮脏,当然,也有他们的仁慈与友爱,他们的进取之心与开拓之精神,凡此种种,你能够清醒地捕捉其精髓吗?你能够不偏不倚地编织它们成为一幅永世相传的人类之谱吗?于此,你能够乐观地渗入过多的色彩吗?我想是不能的!
  
——当我游走在曾经孕育强大的、然而短命的“吐谷浑”的大地之上时,我深感“我”一路走来之艰辛、之曲折、之漫长、之坎坷……,这可是刚刚才开始啊——是刚刚才开始吗?我分明感觉到其实“我”已经走过了几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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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会行走下去,义无反顾。那么,前面倔强地等待我们的是什么呢?我想,应该是同样倔强的地狱吧!

  萨特说:他人就是地狱。

  洛厄尔回应道:我就是地狱。

  萨特不用说什么,而对于洛厄尔我只说一句:他是美国当代诗歌流派“自白派”的开创者。

  作为悲观主义者,我特别欣赏这两句悲观主义色彩颇为浓郁的“自白”已有多年,在“南丝”之旅的一开始它们便浮现在我的脑海里,相信,在以后漫漫的行程中,它们会经常跑进我的脑海来。

  我清楚地记得第二次离开柳湾时,我自言自语道:我装在地狱的心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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