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的故事(续)
(四)
又要打仗了,而且是大仗,生命在于折腾,我怀疑宋江靠打仗过瘾。
备战小组里各路人马做着招兵买马的准备,但心里还在困惑为什么要打这仗。几个月过去了,作战计划(标书)据说七七八八了,一到宋江那里就被他枪毙了:“你们浪费了几个月时间,连打哪里用什么兵种都没搞清!今后每个星期来见我一次。燕青,罚你老板请我一顿。 ”
接下来几星期,洗脑。我搞清了他的几个颠覆性的指导思想,然后把他们前期准备的presentation全改了一遍,但我不赞成他对工兵部队行动的删减。
汇报。看到了自己的洗脑成果,宋江心情大好,表扬大家,然后问“下一次讨论什么”?
我说:“下次讨论工兵部队怎么行动。不过我们还没准备好,而且我知道我的想法和你有所不同。”
“说吧,没关系。这回不罚午餐”
我就开讲了。没说几句,他就急了。
“我已经说过几次了,我们不这么做!我很清楚我刚才批准了什么(言外之意俺有偷梁换柱之嫌)。。。。。我要把我的话收回了,要罚午餐!”
“不可以!”我抗议。
“。。。我认为我自己是聪明人,你却在告诉我我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发了一通脾气后,他调整了一下自己,“我不是很固执不听别人意见的人。戴宗、施恩(QM),你们回去再讨论一下,听听为什么三娘说她的办法更划算”。
中午,我写了一个很长的email给宋江,陈述俺的理由,请他给我机会谈一次。
第二天,俺和施恩刚到会议室等他开另一个会,施恩就说 “三娘,宋江回答你了,看到没?看来你应该多顶他两次,他鼓励你耶”。
我一看果然他的回答来了,cc给戴宗和施恩的:读了你的电邮,我还是不确定你的办法好。如会上所说,请在下次会议上解释。“Pse also bear in mind that 。。。. I want to assure you I appreciate your efforts to offer better solutions and I respect you for standing up to me! Pse keep it up. Tks”。
刚读完,他就进来了,我马上道谢!他笑得很大度的样子。别人问他我谢什么,他笑笑。
随后几天,我和team的人大大小小讨论了几次。虽然我的看法有一大半得到了共识,但我也知道有人随时准备叛变。
要见他了,我把他的option打了7负1正,自己的7正1负,心里偷笑。可是一上阵,他很轻易地把我要加的行动推去了另一个战役,保留了他原来的删减。当我再显那个7负1正时,已变得挺可笑,我只好说“这个评价已经不对了,现在应该是8正0负”。他大笑,开始损我:“你知道打仗起来,下令‘attack’会有多少歧义吗?以前我在部队的时候。。。。”
会后,我想想他这办法真不错,不光是我要的都满足了,而且另一个战役不归我管,我的工作量就减了。他赢了,我也大赚嘛。头脑一热,俺就给他写了个email谢他,但词不达意不说,还说了一句蠢话“you won”。发出去我就意识到容易误会了。
果然,后来即使他明知道我是真心拥护他的决定,但认定了我喜欢较劲需要打击,逮着机会就损我。什么“you know I am boss, boss has advantage”,“你就是老把人搞糊涂” 之类的。
昨天有一个会提前开,我打电话通知一个同事赶快来我们在等他了。
电话刚放下,宋江就刺我:你应该告诉他是我在等他,他才会赶快来的。你说你在等他,他不会赶快。
大家都笑了。我说:我是很很明白这点的。
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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