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集(八首) 读书或人物(21则)
May 03

海明威与《太阳照常升起》

  地震之后,许多人消失在了那块小小的谷地间,但更多的人活了下去。地震之后,方方面面改变了许多,细究起来,惟一没有改变的便是阳光吧,那照耀在那些活下来的人的眼中,更照耀在这些人心中的阳光,每一天都照常升起在他们的那个世界,以及我们的这个世界。每一天,在他们与我们之间,架构着一个完整的世界。
  在如此心境之下想起美国的欧内斯特·海明威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太阳照常升起》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了。这部写于近五十年前的小说中塑造的“大爱之人”杰克·巴恩斯,在战后艰难的岁月里,不仅自己顽强地享受着对人世的爱,而且竭力把这种爱传递给别人,在让自己对未来充满自信的同时,还把这种自信带给他所爱的人。……
  “东方”与“西方”的价值观有许多不同之处,但最基本的准则是绝对一致的!在困难面前,除了失望之外,更多建立起来的应该是希望!我想,这正是玉树的幸存者们眼下应该揪紧的地方。
  海明威的这小说读过已经很长时间了,那田园诗般的行文风格是我所喜欢的。今天再品,我感到他笔下的人物是那样地真实可信,真的“没有幻想”(“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辞)。
  在中外不算少的自杀的作家、诗人中间,海明威是我的最爱。

艾略特与《荒原》

  “四月是最残忍的一个月,荒地上
  长着丁香,把回忆和欲望
  掺合在一起,又让春雨
  催促那些迟钝的根芽。
  冬天使我们温暖,大地
  给助人遗忘的雪覆盖着,又叫
  

枯干的球根提供少些生命。”

  这是英国诗人托马斯·斯特恩斯·艾略特的名篇《荒原》的最初部分《死者葬仪》的前七行。这也是我近些天清晨醒来之际在脑海常浮出的诗句。这首长诗,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在西宁组织的诗会上当众朗诵一些片断不止一次,但现在已记得很少了。
  前年汶川,今年玉树,地震之后都出现了许多“抗震救灾诗”,我写汶川的好几首还被诗刊社做为“三甲作品”收进去年的“全国诗库”。近些日我也写了一些玉树的小诗,有的已公开发表,但我本人对这些都不看好,以为都是应景之作,是没有多大的生命力的。(在此省略一些字吧)一句话,与艾略特的这章《死者葬仪》相比,这些诗都太缺少人性了——甭以为你有所“爱”就有了人性。我看好自己已经动笔的必将2000多行的长诗《玉树:薤露之歌》,不急,慢慢写吧。
  我相信艾略特写《荒原》时也是一种平和的心态。他不会希望因自己的这首长诗而改变自己什么,更不会希望因这首长诗而改变别人什么。虽然,他因它改变了点什么,读者也因它必然会改变点什么。这不是他的错。这是我们良心的错。任何一位有良心的人面对这部人性之作岂能无动于衷呢。
  我很想说的是:艾略特《荒原》中的“荒原”是一块死去的没有生命力的土地,而我们所爱的荒原是有无限生命力的希望之地。他或许有许多罹难者,有许多哭泣和眼泪,有许多夭折的鲜花与幼枝,有许多破碎的心灵与家园,但这些都并不妨碍更多的幸存者追求、拓展他们的希望之路。所以,我要在艾略特代表上帝告诫人类的三个词“给予、同情、克制”后面,再加上一个词:希望。

  “去年你种在花园里的尸首,
  它发芽了吗?今年会开花吗?
  ……”

  艾略特这样问我们,你说呢?

祝咸禄与《西海行旅》

  

前几天在我父亲那得到三本均相关青海的老书,其中一本是1996年由青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散文集《西海行旅》,也可以说是一部游记的集子,作者是曾任《青海日报》社文艺部副主任的著名作家祝咸禄先生。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曾经在写王文泸老师的一篇博文中提到过祝老师。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我去给邢秀玲老师送稿,时常会在王老师、祝老师的“主任办公室”坐一会。祝老师对我说过他与我父亲(曾经《青海日报》的资深通讯员)相熟,故家里的这本书最有可能是父亲在书店买的,当然也有可能是祝老师送我父亲的。
  《西海行旅》的封面压着亮膜,内文是电脑排版的,这些技术那时在青海应该是刚起步不久,故从整个装桢而言比较落后和原始,如纸张是泛黄的书写纸,好像是30克的(如今一般得用60克),使得这本260多个页码的书与如今四个印张(128个页码)的书差不多一样厚。难得的是前面的作者彩照,拼版拼得上佳,印的很清晰,这在当时应该是比较难做到的。在我印象中祝老师是一位高高大大的帅男,那照片就充分地表现了出来。
  祝老师的书我之所以从父亲那要过来,是书中的一些篇章吸引了我,如《扎藏寺溯源》、《超群绝伦塔尔寺》、《瞿昙寺揽胜》等,都能给我的大散文充实不少内容。还有《“石堡城”觅古》、《寻访文成公主庙》等更给我不少启迪。在十多年前、二十多年前,青海有不少作家系统地写过青海的山山水水,以诗为之的有常江、白渔、昌耀、刘宏亮等人,以散文(游记)为之的更多,像朱奇、王立道、钱佩衡、王文泸、李振、邢秀玲及祝老师等人。如今,续写这些山山水水的人士就更多了,特别有了不少少数民族作家和诗人。
  或许是报人的缘故走动的地方比较多吧,祝老师是青海作家中对青海的山山水水写的比较多的一位,文中的资料也比较翔实、直接。
  更值的一提的是,这书名是著名书法家朱乃正所书,序由《青海日报》的“老首长”李沙铃所写。前者曾在青海工作、生活多年,目前在北京;后者不仅曾长期担任《青海日报》社总编辑,而且也是一位著名散文作家,目前好像在西安。这使《西海行旅》一书增添了不少意义。
  让我们祝福这些老人们!

老铁与《老铁的诗:2002-2008》

  昆山离我在江南寄居的城市不算远,大约五十公里左右吧。2002年初秋的《诗家园》“无锡笔会”老铁应邀参加,从那时起算是与他结识了。其实在那之前,曾读过他用本名郁建中发表的诗作。他与我一样,是停笔了近十年才在新世纪初重新步上诗坛的。
  老铁为人厚道,2005年7月初我带儿子去昆山的周庄玩,受到他和黄劲松俩位诗友的热情招待,市委宣传部马部长、市文联主席杨守松等高官都来了。一年后我又带几位诗友从上海特意去昆山的淀山湖玩,又受到他和劲松俩位诗友的款待。这些情,看来我是还不了了。
  这几年,老铁和黄劲松这俩位昆山的著名诗人先后出版过一些集子,如黄劲松前年出版了一本专门写西藏的诗集,给我相当深的印象。《老铁诗选:2002-2008》是最近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老铁的诗集,由著名诗人洛夫题写书名,著名诗评家孙绍振作序,后面还附录了著名诗评家叶橹、著名诗人子川等人的文章,对认识老铁其人其诗的不少帮助。
  老铁近些年的诗作生活味很浓,既写老年歌赛又写拣垃圾的人、既写大潭村又写三山岛,既写他工作的地方柴王弄又写离他很远的汶川……。老铁的写作素材是丰富的,与“当代”与“现在”是紧密关联的,故尔他的作品是有读者的——从书后的近年老铁诗作入选重要选本的统计表上来看,就能知道他的作品所欢迎的程度是非常高的。
  记忆中老铁不喜烈酒,但老铁对诗的热爱是浓烈的。这是一定的!

宋晓杰与《宋:诗一百首》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我在阜新矿院进修财会期间,班里组织过大家去盘锦、鞍山、锦州、沈阳等地玩过,故我也算是到过盘锦的吧。盘锦诗人宋晓杰最初在我印象中是位男诗人,后来看到一些别人评论她的诗,才得悉她是女士。2007年春收到宋晓杰寄赠的《宋:诗一百首》和另一本她的诗集,才比较认真和比较系统地读了她的诗作。
  书名上的“宋”我一度曾将它与宋朝联系上,打开目录一看方才明确此“宋”仍宋晓杰的“宋”之意,别无太多的可揣测之义也。这集子里收录的一百首小诗都是情诗,也就难怪作者在封面打着一行字:献给天下有情人的“圣经”。从此,可以看出作者对这本诗集的重视度与期望值。

    犹如可爱的小兽——
    因幼小而没有恐惧和罪愆
    我希望微小的事物永远微小
    希望丑恶、浅陋、粗俗在成长中
    逐渐委顿下去……

    让黑夜瞑目!

  这是书中的第六十首情诗,才短短六行,读之却曲折不已。初写情诗的年轻人会感到情诗怎么如此去写呀,中间怎么没有对象、爱呀、恋呀、他呀或她呀之类的东西啊,这便是高超了,是必须写到一定程度、曾多次否定过自己的诗人才能自然而然地如此牧耕的吧。
  宋晓杰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末生人,曾参加《诗刊》社的“青春诗会”,是文学体制内的一位幸运者。《宋:诗一百首》由北方文艺出版社于2007年初出版,前面放着作者的靓照。

王强、苏非舒与《大骚动》

  最早知道王强是在黄翔的文章里,说在黄翔们编辑诗歌民刊《大骚动》时,有一个做艺术的、写诗的叫王强的人。
  2003年底吧,突然收到北京来的一个陌生地址的厚厚的信,打开一看竟然是王强主编的《大骚动》第五期。复刊词由王强撰写,他说:“大骚动,10年浓缩成一部书籍,并将像焰火一样领跑。”末了还煸情地说:“大骚动 大骚动/昼夜向世界征稿”。有意思吧。我想他本人应该更有意思。故在去年到北京,曾想寻他一下,但后来考虑还是算了。
  这期《大骚动》王强好像是挂个名(主要是出钱吧),执行主编是诗人苏非舒,我曾在2007年在银川的诗歌节上与他见面,虽然没有多说话,但感觉还是厚的。一个词,另类,对他而言最合适不过了。
  《大骚动》曾经是漂京诗人的一种梦想,老一些的诗人诸如黄翔们会因此叹婉多多,而年轻一些的诗人诸如苏非舒们则在新世纪传承了一种诗的理想,并把它具体化,这除了金钱外,还是需要相当大的勇气和忘我精神的!
  ——因为,每当你决定做这类事情之后,你可能就会无法控制自己,无法选择自己安宁的日子。

朵渔与《诗歌现场》

  朵渔获得了今年的《南方都市报》主办的“华语文学传媒大奖”的诗人奖,授奖辞说:“朵渔称自己的写作是对羞耻感的某种回应,也是对自我的一种深切责问。他坚守自由、真实的言说伦理,凝视个体内部的黑暗,尊敬个体与现实、历史之间的精神对决,并试图由此重建诗歌的悲剧意识和现代汉语的尊严。在一个崇尚轻浅、速度的时代,朵渔的写作是向下的,有重量的。他发表于二○○九年度《朵渔的诗》(组诗)、《高启武传》(长诗)等作品,叙事简洁,情感隐忍,在庄重的战斗性背后,不乏将心比心的同情和超然。他把个人际遇与历史命运相缝合,深感真相的隐匿才是更内在的现世危机,而个人常被生活大潮卷着走的无力感,又说出现代人在存在论意义上的根本困境。正是在这种沉痛、矛盾和紧张感中,朵渔以他纯熟的诗艺,描述出了感官解放之后灵魂粗砺的面影和良知残存的意义。”
  关注朵渔是在收赠到由他主编的《诗歌现场》之后,记得好像它是从黄礼孩处寄来的,应该是黄帮朵在广州排版、设计和印刷的。朵渔,1973生,原名高照亮,1994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2000年参与发起“下半身”诗歌运动,现居天津,主要作品有诗集《暗街》、《高原上》、《非常爱》等;文史随笔集《史间道》、《禅机》、《十张脸》等。
  朵渔是“下半身”参与者,但我读他的作品,有些有“下半身”的特点,但多数好像至少可以说与“下半身”无关,可见,诗只要写好了,与某些诗歌观点无关,或者说诗作本身与诗理论是没有多大的关联性的:一个对诗理论几乎不知的好诗人照样能够写出好诗来,反之,一个对诗理论精通的人不一定写出诗来。这也是一个对汉语有很高教养的人大多数成不了作家,而作家不一定对汉语有较高的教养——文化水平较低的人成为作家、诗人的大有人在。
  回到朵渔。在我印象中,他好像是“诗生活网”的得力干将,在《诗生活月刊》上经常出现他的名字。天津有好几位比较独特的年轻诗人,除朵渔处,还有更年轻的宇向等人。对了,天津年轻诗人好像特别与文学奖有缘。这也说明他们的作品有一定的独特性,与众不同是一切艺术存在的首要前提,特别对诗而言。
  “诗歌现场”这刊名起的也有意思,因为一切都只是“现在”才有意义!

萨仁图娅与《尹湛纳希》

  图娅大姐的诗集在我初期牧诗那几年在新华书店里是畅销书,我书架上目前还放着当时购卖的她的两本诗集。1994年我特意邀请她来青海参加由青海棉纺织厂赞助的“首届西海女诗人”,未曾想到,2007年在“首届青海湖国际诗歌节”上又一次见到她。应该说,她是与我比较有缘的比较少的著名女诗人之一。
  第一次见面时参观当时西宁比较“先进”的青百商城,她怂恿我卖了一身牛仔服,郁梅等其她与会的年轻女诗人说,这身行头方显我“行者”本色。那时,我并没有只身走“南丝”、行“唐蕃”,她们赠我“行者”名号是因为我在地质单位工作的缘故——因为当时我基本上是出野外的“行者”。第二次见面,与大姐只一起吃了个“快餐”,同参加了一场电视晚会,再没有更多的亲密接触。临别时,我也只购卖了一点诸如雪莲之类的青海特产,并没有去飞机场送她。
  后来图娅大姐赠寄给我不止一本书,但其中最有嚼头的是她的人物传记《尹湛纳希》。我想,做为蒙古族人,图娅大姐来写这书最合适不过了。因为,尹湛纳希是蒙古族文学巨匠。他的文学成就,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在网络上检索阅读。
  图娅大姐曾长期在辽宁担任一个市的文联领导工作,并主编一本杂志,前几年我突然收到一封信皮上印有“辽宁省民族事务委员会”的信,方知她调到沈阳工作了。也难怪,《尹湛纳希》是由辽宁民族出版社出版的。想想,图娅大姐与共和国同龄,今年她应该是六十有一了。
  尹湛纳希是蒙古族里的一位文学奇男子,图娅大姐说在古代蒙古族里“世界上只有一个尹湛纳希也就足够”,那我要说,图娅大姐其实也是蒙古族里的一位文学奇女人,在世界文学上当代蒙古族里只有一个萨仁图娅也就足够了。

江非与《我们柒》

  “我们柒”是指上世纪七十年代里均出生在山东临沂的七位诗人,分别是刘瑜、白玛、辰水、朱庆和、邰筐、轩辕轼轲和它的选编者江非,其中,只有白玛是女性。这本诗集,应该是他们自己出资完成,交黄礼孩主编的“海上花图文”丛书由华龄出版社出版于2006年。这是我这些年来得赠的上百册图书中比较喜欢的一本书,自然也是这些赠书中不算多的基本上通读过的书之一。
  选编者江非是“70后”诗人中的大将,常在“诗生活网”等处读到他的作品,还有在《诗刊》工作的邰筐,是庞大的“70后”诗群中的姣姣者。其他几位在网络诗坛也时有身影亮相,名字应该是熟悉的。
  从这本书我不得不想到“一个城市的诗群”现象,在临沂这个非省会城市,一下子竟然有如此多的优秀诗人集体亮相,我想重要的是这种现象的出现一定与当地的土壤环境密切相关。其中,诗人间的团结非常重要。在很多城市里,诗人们也不少,水平也不低,但团结问题做得好的不多。一代不服一代,一个不服一个,那些原本不多的利益你争他夺,甚是恶心。而临沂的“70后”诗人似乎给大家做了一个榜样,那就是,有事大家出力出钱,唯一的目的只是推出作品,而不是其它与诗无关的利益(也不确,那些看似与诗无关的利益其实也与诗有关,譬如成为专业作家后,就由国家养着他呢)。
  目前,这“柒”人中好像有好几位不在临沂工作……

老剑与《大地红》

  原在东北媒体担任负责人的诗人老剑先生曾担任“诗家园网站”的常务副站长,为“诗家园”出过力。调至浙江宁波担任某学院副院长之后,他仍为“诗家园”出力:去年六月,在他的学校里承办了“中国第二届地域诗歌朗诵会”。
  《大地红》是老剑继《胆战心惊》的第二本诗集。第一本诗集列入“诗家园丛书”,这第二本系“浙东作家文丛”中的一种。
  老剑属龙,本名刘建民,生于1964年,东北人,如今却生活、工作在三江口上。我印象中老剑耿直、爽快、豪放、干练,是我欣赏的那种味道十足的男人。去年见他,一场活动下来,果如所料。老剑喜欢旅游,喜欢自己开着车去想去的地方——这些地方,严格地说大都不太出名,这又合我的口味。那天我到宁波,他便开着新换的爱车到站接我,说之前的车不太好走“野路”,我说,这下子他可以开车去西部走走了。他笑笑,却不语。活动那天,正是高考前夜,他公子即将“出征”,他心情可想而知,但是他却稳坐于评委席,直至活动一结束,他安排好一切后才匆匆回去。好在以后得知,他公子考得不错。
  由东北诗人孙慧锋作序的《大地红》由宁波出版社于2007年出版,收录了老剑2005年至2007年的诗作。孙先生说老剑是“一个优秀的精神越境者”,读之其中的诗,我自然完全同意。

阿角与《阿角的诗》

  阿角是我2006年1月初去上海参加一个诗会时认识的上海诗人,我送给他一些“诗家园”的读物,他送我一本《阿角的诗》。
  阿角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生人,但在上海诗界有相当的知名度,这本书的封底上就列印了诸如上海著名诗人默默、陈东东等人对他做的一些评语。在这本书的里面,还有一些阿角与一些著名诗人的士合影,有屠岸、梁小斌、芒克、傅开虹、张枣、海岸等人。可见,阿角在上海诗界是位活跃人物。这不,后来,我收到几期由阿角主编的一本诗歌民刊。
  《阿角的诗》由当代艺术长廊出版社于2005年在加拿大出版,是名义上的“泊回来”诗集,因为它显然是在中国印刷的。这种情况,在中国诗界已成一个“合法的”惯例。
  阿角对“角”看来大有研究,从诗性方面的研究,他在封面和扉页上都打上了“视角 触角 棱角”这六个字,可见他对“角”情有独钟。读诗集,未读到一首带“角”字的诗,都通读全集,又深感他的每一首诗中都有一个“角”字。
  这便是阿角之诗的魅力。

顾城与《一代人·远和近》

  悲剧诗人顾城叫所有的中国当代诗人感叹不已,虽然他最后的绝唱的那种死亡性质在世界诗史上并不是第一次,也肯定不是最后一次。
  因顾城的小小的诗《一代人》与《远和近》而被人命名了他们那帮诗人的整体代称——朦胧派,他们的诗也被称作“朦胧诗”。现在来看,他们的诗不仅一点也不朦胧,而且大都太直白了。可见,那时,中国对“诗”(人类当代之“诗”)的认识多么短浅啊!为什么?因为在1949年前国内战事不断,谁认真地搞过真正意义上的诗?新中国成立后,运动之后的“无数次”运动,又有谁能够写真正的诗?
  三十年前,诗在中国重新获得新生,但也好景不长……
  因《一代人》、《远和近》使人在朦胧派诗人中格外地关注顾城。那阵子,有许多人引用过《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这本书由长江文艺出版社于2008年出版。与上面的两首著名的短诗相比,我喜欢顾城的几首长一点的诗,虽然它们一时不太好懂,譬如《巨门》、《异国的传说》……

杨炼与《幸福鬼魂手记》

  《幸福鬼魂手记》收录了杨炼于1998年至2002年间创作的一些诗歌、散文和文论作品,由上海文艺出版社于2003年出版。在这书的封底,用红字写着:“你必须把杨炼二十年的创作读成一本书,一本从不可能开始的自我完成之书。”在前面,还有杨炼自画的油画像,虽然好似以战场为背景,但眼睛、嘴角等器官都挺有神。
  书名是因其间的一首同名长诗而来,自然是全书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对我而言,书中还有两个重要的组成部分,系列散文《骨灰瓮》和叶辉与杨炼的访谈录《冥思板块的移动》。
  这本书是杨炼继出版诗集《在海停止之处》和散文集《鬼话·智力的空间》之后的又一本重要的作品集,对研究、认识杨炼有极大的帮助作用。
  综观“朦胧派”的那帮子诗人,至今仍喜欢的只有一个杨炼和半个芒克!喜欢杨炼是喜欢他的死亡意识,这种“死亡意识”,如果说在《诺日朗》里还不够成熟的话,那1998年后的杨炼就老道多了。
  去年3月在“北外”,有幸与杨炼有过短短的对语,并合影留念,在大礼堂内一个偏僻的死角。

希尼与《希尼诗文集》

  爱尔兰诗人西默斯·希尼是1995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那年,我在青垦大厦做了“首届西海女诗人节”和“首届西宁郁金香笔会”——前一个出钱的是青海棉纺总厂,当时它的厂长是李平辉,我曾在西宁电视台“借调”期间受命为他编导过一个专题电视片,正赶上有女工告他,那片子好像为他在“官场”上说了好话!后一个是西宁市林业局出钱,下辖人民公园,记的在人工湖的大游船上吃了一餐。在活动上与人谈起希尼,因当时毕竟网络尚不发达,书店也没有希尼的作品集,故聊的极表面化。
  比较系统地认识希尼是到了新世纪初了,2001年作家出版社的唐晓渡策划出了一本《希尼诗文集》,或许是唐先生做为中国诗界资深人士的缘故吧,深谙读者的需要,硬是将此书弄的十分精彩,从作品到装桢,均恰到好处,特别是所配图片,一下子好像让读者对希尼认识颇多。
  这书在当时蛮贵的,近四十元,在书店一发现,惊喜地忘掉了价格。
  吴德安是这书的主要译者,但周瓒、傅浩、黄灿然、马永波等译界知名人士在书中也有贡献,使这书立体感甚强。这在译著中并不多见。

布罗茨基与《文明的孩子》

  这书是我在“卓越网”上购买的,原价12.80元,网购价没有超过10元。记的那次在网上购书,共是五六本书,总体上便宜了30多元。
  这书是“诗与思文丛”中的一本,由中央编译出版社于1999年出版。列入这套书的还有纪伯伦、尼采、阿兰、里尔克等人的书,甚至有一本在我国并不著名的丹麦哲学家克尔凯郭尔的《基督徒的激情》,也很有一读的必要。
  约瑟夫·布罗茨基自然是不幸的诗人,但又是非常幸运的诗人,做为人类近现代上用“诗歌拯教世界”(阿诺德语)的重要一员,他从“苏联”逃到美国是那段历史的见证者。他有责任完成他的使命,完成比他更加不幸者们的嘱托。
  1987年,中国也似乎有那么一点迹象给世人惊喜,虽然最后幸运没有与人民站在一起。但就在这一年,布罗茨基却幸运地荣获诺贝尔文学奖。只是细想想,这还是全人类的荣幸。
  对于一切的一切,我们永远是一个孩子,对上帝说,让我们能够成为有文明的孩子吧!

“读书或人物(15则)”有2篇评论

  1. 天路客 Says:

    不错,有空仔细看。

  2. qtmpwarfby S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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