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颂我们伟大的中医,不断走向衰败灭亡!
2009年12月26日依山白日不肯尽,
到海黄河断了流。
我亦欲穷千里目,
没法更上一层楼。
依山白日不肯尽,
到海黄河断了流。
我亦欲穷千里目,
没法更上一层楼。
周海婴在《鲁迅与我七十年》记载的许广平割肉疗亲的这个故事,可以参照她后来
对中医的态度,那是由来有自的,传统的鬼魂真是不容易驱赶啊!
“说大儿媳张纯华“既现代又传统”,其实我母亲何尝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各自
表现不同罢了。且让我举个例子。我渐渐长大开始懂事时,有一回偶尔发现母亲左
上臂内侧深深凹下去,似乎被剜去了一块肉。我当时抚摸着伤疤问母亲,她只随口
回答这是过去的疮疤。到我长成十几岁的小伙子,又一次问母亲,她才告诉我:那
时年少单纯,见外公重病缠身,久治不愈,想起书中读过的“二十四孝”中有一孝
,叫“割股疗亲”,以报养育之恩。我母亲便如法炮制,硬是将臂上一块肉割下来
熬成汤药,让外公喝了。可见传统的“知恩图报”思想是如何深刻地在母亲头脑中
扎了根。 ”
(根据《周作人集外文》输录)
近两三年来中国新旧医学之争,忽然兴起,因为觉得这与反动的一般旧势力之复活,很有连带关系,虽然自己是医学的门外汉,却也有点儿注意。想到日本以前情形,有好些与中国相像,很想调查明治维新时代医学改革的状况,给中国人做个比较参考,可是借了富士川博士所著的《日本医学史》来翻过一遍,关于新旧之争,说的太简单了,有点不得要领。只得暂时搁起。近日买得日本内务省卫生局编刊的一册《医制五十年》(一九二五年出版),专记近五十年的事情,在这里边找到了一点材料,抄译成文,想亦留意新旧医学问题的诸位,所乐闻者欤?
在日本的医学的发达,可以说是有两个显明的段落。第一是汉方医时期。允恭天皇七年(西历四一四),帝有病,召良医于新罗,有金波镇、汉纪武二人来,为帝治病,自是遂有韩之医方。继体天皇七年(五一三)五经博士(医、易、历、采药、乐)段扬尔应召来日本,尽力于传布医学医术,此后关于医药的教养,悉依唐制,汉方医遂以成立,即其后所谓皇汉医道,至明治维新(一八六八)以来始渐蟀歇。第二是西洋方医时期。永禄年间(一五五八至六七),西班牙葡萄牙人来传教,医学亦附带传入,及南蛮寺创立,遂有所谓南蛮流外科(后称和兰外科)者,但此亦只是教士之馀技,至宝历时(一七五一至六三),前野良泽自修和兰文,于是科学的医学即西洋方医乃始成立。其同志及门弟中有杉田玄白,大槻俊斋等人,极力提倡,兰学(即从和兰传来的学问)及兰方医渐以发达。文政六年(一八二三),德人希波耳特(P.F.Siebold)至长崎,高野长英、伊东玄朴等从之学,通医学者益多,到处传习,至嘉永安政(一八四八至五九)而其势力乃大盛,与旧派汉方医几经冲突,迨明治八年(一八七五)公布医术开业实验法,在日本的新医学的基础乃始确立。
凡新学派勃兴之时,旧学派的反抗势不能免,嘉永年后兰方医与汉方医之间,屡次发生冲突,抵排竞争,势甚剧烈,以成立尚浅人数亦少之新派与有多年的经历的旧派抗争,其困难可想而知,或互相辩难以争优劣,或强要当局严禁西洋方医,当局中亦分为两派,有欲排斥西医者,亦有欲加以援助者,一时颇极纷扰,结果因当时执政者阿都伊势守的主意,发布下列的《兰方医禁止令》,时为一八四九年也。
“近闻兰学医师逐渐增加,世间亦多信用,查彼我风土差异,以后医师不准再用兰方,奉谕特达,仰即凛遵。但外科眼科等外治如参用兰方,亦无防碍。”
此令一出,胜利完全归于旧派,一时兰方医大为窘迫,唯奋斗反抗。仍不稍懈,执政者中堀田正笃、永野忠笃等理解西医的人亦拟解禁,而时机未熟,不能实现。安政五年(一八五八),霍乱流行,将军德川家定亦患此病,众医束手,堀田正笃等力排众议,提议用西法治疗,得阁老间野下总守之赞同,幕府于七月三日急遽发布《兰方医解禁令》,其文如下:
“和兰医术,前曾奉令禁止在案,现值政府博采万国之长,官医只如有兼习和兰医术者,并无妨碍。”
同时召伊东玄朴等为将军治病,并新任竹内玄同等西医数人为官医,至七日将军终于不治,唯此后兰方医遂得再起,各藩亦相继解除禁令,于是嘉永二年所发表的偏颇的政令,隔了十年而又完全消灭了。
万延元年(一八六零),设养生所于长崎,命松平顺为主任,聘和兰医师教授医学,当时各藩医生靡然从风,多往长崎留学,在江户亦设医学所,大槻俊斋为其长,尽心于西洋方医之传播。明治二年(一八六九)改称昌平黉为大学校,管理开成学校,医学校及附属病院事务,后又改大学校为大学,开成为大学东校,医学为南校。大学规则云:“辇毂之下设一大学,府藩县各置中小学,皆遵守大学所颁之规则,育材广业,以供国家之用为务。”选拔各藩生徒,令就学,称之曰贡进生,又择其最优者令留学海外。三年(一八七零)又改大学为文部省,颁布学制。五年文部省下别置医务课,六年升为医务局,八年移归内务省,九年改称卫生局,以至于今。
自前野良泽提倡西医以来,至明治初期,已历百年,据当时统计,每医师百人中西洋方医不过二十一人,其他悉“皇汉医”, 而且此少数人中正式由医学毕业者又甚寥寥,大抵都是采用西洋药品,仍以汉方医法使用,故旧派势力仍未灭杀。一方面政府虽设置学校局所,提倡新派医学,而对于汉方医亦尚思尽力保护,如明治三年设“皇汉医道御用挂”,既其好例,经相良安知、石黑忠德、长谷川泰等辈起而辩难,无甚效力,然大势所趋,亦无可违背,至明治八年发布医师开业规则,旧派医术乃受一打击,十六年(一八八三)的改正规则一出,旧派的命运遂以告终了。八年的规则上说:
“自今新请医术开业者须经左列之试验,领受开业证书。但以前开业之医师无须试验,由府厅详细调查住所姓名年龄、记录人数,勿与新领证书之开业医混同,呈报文部省。”十六年的规则第一条云:
“医师须受医术开业试验,从内务卿领得开业证书。但此规则施行以前所受医术开业执照仍作为有效。”这两项规则上面虽然不曾明白禁止汉方医,但严行限制,只准旧有者继续行医,不能新添,而且考试科目也渐加严,所以明治十六年以后汉方医可以说是无复活路了。例如八年的医制中第十九条中云:
“以前开业之医师暂无须学术之试验,唯较量其履历与成绩,姑分为二等,给予暂时许可证。”
“医制发布后凡十年间,请开业者须经左列试验,领受许可证。甲、物理化学大意,乙、解剖学大意,丙、生理学大意,丁、病理学大意,戊、药剂学大意,己、内科学大意。
“现在虽得开业暂时许可证,其年在三十岁以下者,每三年必须受上列之试验,领取许可证。其笃志者仍得不拘年龄,请求试验。”十六年的细则第五,六条所定试验科目则改为前后二期,共计十门:
前期试验科目 一、物理学,二、化学,三、解剖学,四、生理学。
后期 一、外科学,二、内科学,三、药物学,四、眼科学,五、产科学,六、临床实验。
这个明治十六年所谓医师免许规则出来之后,无怪皇汉医大起恐惶,觉得这是他们的生死关头,不得不拼命奋斗一下。东京的汉方医巨头浅田宗伯(名惟常)联合了各地的许多中医,设立温知社,盛行提倡,一面写信给大学的医科学长,要求大学兼收汉方医师,同样地得免试行医,其文如下(原系汉文,省了我翻译之劳,不过似多错误,无从改正,故仍其旧):
“谨呈书大学医学部长三宅君阁下,惟常于君未获倾盖,而响慕滋切,未获识君之面,而久已知君之心,况过日两回亲接芝宇,奉謦欬之声乎,于是遂忘鄙陋,呈以刍荛之言,万一有采兴甚。夫国家自建格知之学,设七科之目,以诱后进,医家之为子弟者云蒸霞蔚,骎骎夫历阶升堂,获官准者不为少,然而未闻泄天地之秘,夺造化之权,如古之圣工贤匠者焉。如吾医流因循固陋,虽固不足论也,其术既行千古,千有馀年,勿论人之良与庸,药材性效,莫不晰知,固不得无实验。伏请医学部设实地经验一科,涵养吾党之士,则吾党之士亦感其恩泽,熟密内景之体用,细究神机之妙理,以审望闻问切之诊,辩脉病证治之法,而后参明补泻温凉寒热逆从之理,考订药性之气味效用,医方方君臣佐使,又知平生治病之验否,及其所以用此方治此病之由,则于卫生之道不无裨补焉。盖尝闻西洋疾医之说曰,辨适切证候之诊,而察疾病轻重之度,习学之最难,非书籍之可的知,必须直就患者而演习焉,唯要祥察注意,实验精到是即吾党之所私淑也。冀医学诸先生无偏无党,斟酌之会通之,使天下医浴一视同仁之和,则可谓普通医学矣。是不惟惟常区区之念,亦吾党几万之所企望也,伏愿高鉴。大学教授兼医学部长三宅君阁下,浅田惟常死罪顿首。”
对于这封信三宅学长怎样答复,我们不知道,但在医制上总之是别无什么改变,亦可见是并不发生什么影响。但是在汉方医方面总是还不肯甘心,还在种种运动,直至明治二十六年(一八九三),曾由赞成汉方医的议员在众议院提出一个医师免许规则改正案,换句话说即是皇汉医继续问题的议案,此外同样的建议及请愿也有过几回,不过都没有奏效,这个运动从此也就不大能够振作了。
以上根据《医制五十年史》,把日本新旧医学的交替摘要一说,到了现在所有开业的医师如不是正式的学校出身,也都受过正式的检定,可以说是已经没有单读《汤头歌诀》的医生了。但是,旧派的遗老遗少也未必完全没有,譬如说现今风行中国的一部《皇汉医学》,即是这种人的作品,不过在中国虽是风行,在日本却只是弓末之末,学界中人几乎不大注意,并不当作发动看了。我们中国早已有了独立卫生部,虽然日本还只是一个局,附属在内务省里,然而我们还在考试中,每年新添专读《汤头歌诀》的医师,比较明治八年的办法还不知道相差多少,——我在这里想请大家注意,明治八年正是一八七五年,已是五十五年前的事情了。
(1930.5.13《益世报》副刊, 署名岂明)
深夜,洒水车洒着水从大街慢慢驶过。窗外传来的是照例的那首歌。
有谁不熟悉这首歌,有谁在深夜和我一样悲哀的听着:
我从山中来,带来兰花草。
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
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
兰花却依然,苞也无一个.
想起歌词的作者胡适先生,想起那一代人的努力,想起李敖先生的《播种者胡适》,
想到民主和自由,正如这首歌——“苞也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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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量子物理史话》的曹天元(capo)还写过历史小说《国殇时代》,共分三章,第一章就是《袁崇焕》,fly觉得文笔实在是很好,史实也是靠得住的,转贴来大家看看.
——1
崇祯二年的腊月,天寒地冻,整个北方都在这种彻骨的寒冷中艰难地呼吸着。阴湿昏暗的天牢里,梁上已经凝结了很多悬挂的冰柱。粗大的囚栏木椽有几根因为年久而显得有点腐朽残败,但仍然给人一种牢不可破的感觉。地上杂乱的稻草散发出一种奇异而霉败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中,似乎带给人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重感。狱墙上点着几盏灯火,忽明忽暗,闪烁不定,令这个囚室说不出的诡异阴森,让人捉摸不定。
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略略地移动我那已经冻得僵硬的四肢。拴在手腕脚踝上的铁链在一拉之下,发出叮当的轻微声响。我仍然坐在地下,并没有站起身来,但我的眼睛死死地盯住站在面前的这个太监。我长年在边疆征战,甚少进京,所以不认识这个人。只见他长得肥肥胖胖,皮肤却是细腻光滑,叫人不由地有一种恶心厌烦的感觉。但我顾不到这些,我死死地盯着他,我的眼睛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我的身子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我那抑制不住的激动和不屈。 太监被我这样盯住,显然十分地不自在。他定了定神,咳嗽一声,说:“袁大人,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请大人尽快地办了吧。” “我没有罪。” 太监说:“大人有罪没罪,皇上圣明,自然会察明白弄清楚。但是眼下军情重要,大人还是先把这封信写了,其他的事情以后再慢慢说,好不好?” “我没有罪。” 我的语气冷酷而坚决。我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感觉不到,我只是死死地盯住这个太监,盯住他的眼睛。我的眼光怨气冲天,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一样,让这个人不寒而栗。他慌乱地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说:“袁大人……袁督师,我只是奉上意行事啊,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大人您还是快点写了这封信吧,毕竟……毕竟这是皇上的意思啊。” “我没有罪!”我突然怒吼了,我站起身来,身上的铁链哐当之声大作。我的牙齿咬得格格直响,我像一头愤怒的受伤的野兽,想要把一切的怨气和委屈发泄在某个猎物身上。我不甘心,我不能相信,我仰天长啸,然后又哈哈大笑。“袁崇焕有罪!”我大喊着,“袁崇焕造反,袁崇焕谋叛,你们相信吗?袁崇焕和金国打了近十年的仗,现在居然要作皇太极的内应,你们相信吗?” 那个太监慌慌地逃出了囚栏之外,吓得面无人色,但仍然不肯放弃。他战战兢兢地说:“大人,您这样教我怎么交差啊?到底要怎么样您才肯写信呢?” “我要见皇上!”我歇斯底里般地大喊,“皇上要我写信给祖大寿,为什么不亲自下旨?他为什么不肯见我一面,让我辩明委屈,洗刷冤情?让我面见皇上!” 太监嗫嚅了几句,终于没说什么,匆匆忙忙地走了。他走得那么快,像是逃避瘟疫一样。几个狱卒上来,重新把牢门锁上。数斤重的大锁,挂了两三个,又粗又长的锁链,绕了一重又一重。 我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倒在地上。我的左肩隐隐作痛,是十几天前的箭伤复发了。我握紧了拳头,想着上个月二十号与金兵在广渠门外的那一场大战。敌人真多啊,黑压压地开向北京城来,那旌旗马匹一眼都望不到尽头,其中更有皇太极本人的黄罗伞盖。我只有九千骑兵,却要挡住这十几万彪悍精壮的女真战士。那一场大战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我只记得空中的箭镞像下雨一样般地飞过来,满眼所及,都是刀光血影和横飞的肢体。金国的鞑子兵骁勇凶蛮,实在是可畏可怖,我闭上眼,脑中清楚地浮现出他们跃马横戈,瞠目狂呼的情形。他们骄傲的头颅高高仰起,粗黑的辫子在空中飞舞。可是那一天,我和我的弟兄们真是豁出命去拼了,因为我们输不起,因为身后就是北京城!那天,几乎每个人身上的甲胄都被鲜血染成鲜红,手上的兵器都打得弯折卷口。这一仗从早上打到傍晚,激斗了近四个时辰,终于把金兵打退,败走十余里。那天我太投入了,我亲自在大军中督战,振臂高呼。若不是属下提醒,大概直到鸣金收兵,我也不会发现左肩上赫然插着一支长长的羽箭…… 我摇了摇头,颓然地躺着。这御牢的地面冰冷无比,那寒气穿过我那单薄的衣衫,直刺进我的骨头里。城外的大战,只不过是十几天前的回忆,但此刻却显得特别的遥远,像是几个世纪以前的事情。我望着这天牢那黑黢黢的石顶,突然有一阵惶恐和怀疑,像是以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从来就不曾是大明朝的督师,从来就没有和敌人战斗拼搏过。关外的宁远城,留着辫子的努尔哈赤和皇太极,京城外的激战……这些都从来不曾真实的存在过,只不过是我的想象,我的一个梦。而唯一真实的,只有这黑暗的狱牢,浑浊的空气,明灭不定的烛火和面无表情的狱卒。而那个真实的我,则不过是一个谋逆不道犯上作乱的反贼。 真的,要不是我的伤口还在流血疼痛,要不是我的心里还有那一股豪气仍然回荡不已,我真的要以为这些事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可是不!我是袁崇焕,我不是反贼!我是大明的堂堂督师!我要和城外的那些金兵决一死战!我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愤怒和激动又让我浑身发抖。为什么,为什么说我反叛作乱?为什么说我谋逆通敌?我没有,我没有! 我回想十二月一日,那天我和满桂,祖大寿同时接到上谕,要进宫讨论粮饷的事宜。军队千里赴援京城,十万火急,粮草根本来不及跟上,现在又驻扎在城外,接济已经渐渐困难。所以接到旨意后,我还很高兴地庆幸朝廷想得周到。这粮饷的问题一解决,对于军队士气的提高大有助益。于是我和满、祖二人即刻快马进城,奔向皇宫。我毫无戒心,因为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天竟然会是我一生中最难忘,最震惊的日子;我怎么也想不到,皇上他要抓我,他说我要造反! 我想起了在建极殿上,崇祯皇帝看起来苍白憔悴。他眼窝深陷,面色雪白,双颊却泛着反常的潮红。他的眼里布满血丝,但眼神却是那么地凶狠残忍。我忘不了皇帝那气急败坏的语气,劈头就问我当年为何要杀毛文龙,为何擅主和议;如今为何又在城外迟迟不出战,为何要与皇太极暗地来往,为何要拥兵自重,密谋叛逆。皇帝说得激动,口沫横飞,双手连连比划,整个大殿里出奇地寂静,只有那亢奋不已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而我则惊呆了。 我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我茫然地向四周望去,一班大臣们立在两侧,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他们的脸上有的诧异不已,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愤怒不平,有的则平静如昔,不动声色。我跪在地上,一时间动弹不了。我转过脸,看看在我左边的大将满桂,他曾和我锋镝战阵,出生入死,共同打过无数次大小战役。而现在他看着我,眼神却有一些奇怪和惶恐。我又回过头,看看跪在我身边的祖大寿,他却是面色惶然,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绝不相信刚刚所听到所看到的一切。 是啊,他不相信。而我,我自己又怎么能相信这一切呢?我又一次把目光投向皇帝,这是皇上吗?他为什么要抓我?我不是正在拼命地为他保卫他的京城,他的社稷吗?可是他说我是谋逆反臣,他要抓我……让我怎么能够相信呢?我嘴唇嗫动了一下,说:“皇上……” 然而还没等我的这句话说出口,我就听见皇帝大声地说:“锦衣卫,着将袁崇焕立即拿下,押入天牢,好生审讯!” 立刻有几个如狼似虎的卫士涌出,将我捆得结结实实。我丝毫都没有想到反抗,只是把下唇紧紧咬着,咬得出了血。我突然大叫道:“臣无罪!”我的意识终于渐渐恢复,我模模糊糊地明白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我的声音因为过度吃惊过度激动,显得格外高亢。两边的大臣们也终于一阵骚动,首辅韩纩,大学士成基命等都出班跪倒,请求皇上收回成命。说当前强敌兵临城下,如果把总督各路兵马的大帅逮捕下狱,不免军心大乱,不可收拾。皇帝犹如充耳不闻,挥一挥手,我就被连拉带拽地拖走了。 出殿门的时候,我努力地回头望了一眼。那堂皇的金銮大殿,文武百官,那高高在上的皇上突然变得模糊了,我的一切回忆也忽然都变得模糊了。只有一个念头在我的心中不断地徘徊,让我血脉贲张,让我眦目欲裂。我没有罪,我没有罪!我不停地呼叫,一直喊到喉咙嘶哑,喊到人事不知。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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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米饭,南瓜汤,秋茄子,味好香,餐餐吃得精打光”
很好听的革命歌曲,内容似乎一看就懂。
身在老区,听到了一个新鲜的说法,觉得可以记录一下:
我们这儿老表叫的南瓜其实是丝瓜,丝瓜打汤,碧绿好看又好吃,你见过谁家的南瓜打汤?
恩,我是没见过,丝瓜汤倒是常见的。
是孟子里的一段:
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
梁惠王曰:「寡人愿安承教。」孟子对曰:「杀人以梃与刃,有以异乎?」曰:「无以异也。」「以刃与政有以异乎?」曰:「无以异也。」
曰: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莩,此率兽而食人也。」「兽相食,且人恶之;为民父母行政,不免於率兽而食人,恶在其为民父母也!」
「仲尼曰:『始作俑者,其无後乎!』为其象人而用之也,如之何其使斯民饥而死也。」
以前有一点不明白,发明用俑来代替活人殉葬,难道不是一种进步吗,夫子为何要咒骂他们断子绝孙呢?
原来,答案就在“为其象人而用之也”。就是说,夫子根本就反对以人殉葬,也不愿看到此种残忍的思想流传。在古时,以人殉葬,大概只是帝王将相才能办到的事情,俑的发明使此恶习普遍民间,至今未息。
夫子的伟大,正在此也!!!
想到夫子的另一故事,不引原文,直接翻译一下:“孔子家的马厩发生了火灾,孔子退朝回来,急忙问“伤人了吗?伤人了吗?”,不问马(等于现在的高级轿车)。
“不问马”的老夫子,这时真可爱啊。
无端哀悯风前树,
冥天黑地偃枝桠。
慧眼无多诗人泪,
看吹落花满天涯。
转阅西游记, 又见黑森林。
唐僧运多厄, 脱险累金睛。
妖魔虽狞恶, 偶或近人情。
君看黄袍怪, 吐珠献殷勤。
百花纵有嗔, 知当感心铭;
金角哭恹恹, 未忘手足亲。
魂飞魄已散, 旋身入净瓶;
刁钻红孩儿, 锤鼻喷火云,
劫得肉馒头, 长寿献父亲。。。
我居人间世, 寒暑颇多经。
过眼纷纷事, 难得口应心。
欲语话又止, 不敢道不平。
扰扰尘俗辈, 常不若山精。
我佛当何喻? 掩卷费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