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要说的是,我反对把用普世价值来定义民主和自由,并不代表我反对民主,自由。我个人是支持在中国实行民主,自由的。我为了这样的主张付出的远远不止一个公民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代价。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十分珍惜这些东西。如果有人以为我是在否定,或者变相的否定民主和自由,下面的帖子请不要读了,走开,修炼好阅读理解力再来。
接着我要说事件的起因,本来我是听到过所谓的“自由主义阵营”提出的民主自由“普世价值观”的。我实在是不愿意理这帮人,在以王怡等人的带领下,所谓的“自由主义阵营”几乎成了一面漂亮的旗帜掩盖下的流氓庇护所。时不时的还要兜售一些基督信仰的私货。所以,我听到过这个东西,但不愿意去理睬。我虽然也写过帖子批评过这帮杂碎,但是没有心情盯着他们批评。
直到最近,由司马南先生的文章批评笑蜀的文章,发展到大家对“普世价值”的争论,我没有想到以理性著称的寻正先生,居然也会搞出什么“先验”的“普世价值”。因为大家都在一个新语丝屋檐下,而新语丝也是我最在乎的网站,我认为我有必要为了自己的观点,为了我自己所珍惜的一些东西,说点什么。我前面的文章并没有仔细的来批评,所以这篇,我打算把所有的观点罗列一下,说说清楚:
1.为什么“民主,自由”不是先验的。为什么我反对把“民主,自由”称为先验的价值观。
1.1 先验的认识
首先,要说什么是“先验”。一般来说,认为在经验之前的知识被称为“先验”的,这是这个说法的来源,但在后来却被否定了。不过无论怎样,我们也确实可以把知识分为两种状况,其中一种暂且叫“先验”。关于什么是“先验”的争论有很多。我想这里先把那些争论放在一边,在一些有共识的地方做一些我的阐述。
有人认为“先验”的知识在逻辑上一般都是永真的,他们认识对了一半,比如我们的数学,逻辑学比如: 1+1=2。这些确实是这样的。但是为什么是一半呢? 我们再说一个比如:“美”,“美”是人们先验的知识,即使我们不赞同人会有先天的知识,我们也可以从科学角度相信,人的本性会让人认识到“美”,但是遗憾的是,“美”具体到人的认识就不是完全统一的概念,人类对“美”的认识几乎完全因人而异。什么是“美”一个画家对他的图画会有认识,一个变态杀人狂,对“美”也会有他的认识。
如果我们提一句“人类应该追寻美”,这句话一点错都没有,但他不解决任何问题,因为既然是人类先验的概念,自然所有人都是追求美的,而之所以有错误比如变态杀人狂,完全就是因为他对具体的认识与别人是不一样的。所以把“民主”称为先验的,并不能解决具体的问题。比如我政府不就是在说自己追求的也是“民主”只不过是“XX民主”吗?
1.2 民主不是先验的
抛开宗教的说法不谈,我们知道民主制度并非从人类诞生以来就来的,最早人类什么时候开始实行民主制度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大约知道比较早的时候犹太人就想出解决其内部矛盾的方法,进行一定的民主方式来做决策。在古希腊时期,民主方式被完全采用于国家的政治制度当中。
( 寻正转贴了一篇《民主的价值观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文章,并在我的日志里要求我多读点文献,事实上他转贴那篇文章在我看来,根本就是个头号文科傻妞的胡言乱语。我这里先提出其中的一个错误,来解决这段的问题,后面再罗列这个文傻成堆的错误。)
哈佛退休教授,阿玛蒂亚·森,在他的文章提到了,古希腊的民主实验后来被推翻了,他也提到过伯拉图的主张里也有反对民主的观念。唯一他没有提到的是,为什么那时候的民主会被推翻,为什么柏拉图的主张会有反民主的观点。
如果,我的师傅,一个人人皆知的聪明人,他所行使的仅仅是言论权,却被一帮人用他们政治立场所害死,我当然就不会去相信那帮人的政治立场。苏格拉底,柏拉图的师傅,被雅典民主派判处死刑,喝下毒酒。如果柏拉图还会相信那样的民主,他就不配再被后人称颂为智者。从这里可以看到,民主并不象某些人说的那样:“只要你把权力交给人民,人民就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不是这样的。因为民众没有足够的理性,知识,社会环境的制约,民主制度甚至就会变成吃人的制度。鲁迅先生也说过,民主的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如果有个错误,却很容易借众人之口,而使得错误更加难以被批评。如果我没有搞错,方舟子先生也同样认为,人民素养的提高才是社会进步的最主要的推动力。
除了这些学者以外,其实包括近代大量的民主先驱,都发现了民主制度的一些脆弱的地方,比如,民粹。如果这些问题不去解决,民主制度显然就和鲁迅先生说的那样,或者就如同杀死苏格拉底的雅典民主一样而变成了多数人吃人的制度。
当然有人会说:“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民主还考虑到了多数人对少数人暴力问题。” 是的,到近代以后,学者为民主制度增加了很多内容,再包括科学和人文学的发展,民主制度才有一个是良好的框架。但这些起码说明了,无论那些宗教信徒说什么,民主来自上帝之口。还是寻正先生说的,先验的价值观,都是不正确的。民主并非天生完美的,或者天生就是好一些的。如果寻正先生一定要把民主等同于绝对的良心,那么我想问寻正,杀死苏格拉底是否是良心所为?而鲁迅先生对民主有这样的批评是否又是反良心所为?既然,这些先天的正确都谈不上,其正确性,都是依靠人类不断发展而补充的,这个观点又怎么可能是“先验”的呢?
2. 普世价值观的错误
我们暂且不用搭理宗教信徒在推广“普世价值”时挟藏的私货。就单以普世价值观本身来说。为什么我们否认民主是普世价值观。这个可以从头号文傻阿玛蒂亚·森的文章中另一处错误来说。
他说,我们会发现在民主制度好的国家里,不会发生重大的饥饿。把这个观点要说成是错误的,是有些的困难的,或者我们可以换种方式来说,这话太正确了,一点错都没有。只是他颠倒了因果关系。饥饿是要讲程度的,在现代社会中,饥饿不再是大的问题,科学技术的发展,运输的发达及国家信息的畅通,国际组织的建立。保证了不会发生重大饥饿,除非是故意人为的。但是如果是非人为的情况呢?
我们假设把五个人放在一个荒岛上,却只有两个人的食物,我们就会发现不要说民主制度了,即便连最基本的,我们说的一些“人性”都很可能不会存在了。因为人性本身就是脆弱的。而在我们现在的世界,虽然饥饿不太会普遍,但是因为历史发展的原因,赤贫却依然存在于许多国家内,有的国家内,赤贫十分普遍。在这些国家中要推行民主制度是相当困难的。原因也很简单,在人民普遍缺乏教育的情况下,我们谈论如何避免民粹,简直就是谈论空中楼阁,这些国家里的民主制度要么就是相当不完备,要么就很容易被破坏。
也就是说在一个完全赤贫国家里,你几乎看不到象样的民主,民主连生存所需要的起码根基都没有。以哈佛文傻的脑子来观察,他就会得出相反的因果关系来。他这么总结民主国家里不会发生饥饿的原因:“即使是在那些最穷的民主国家里,万一遇到了严重的旱灾、水灾或其他自然灾害(如印度在1973年,或津巴布韦和博茨瓦纳在八十年 代前期),政府也能让人民得到食物而从未出现过饥馑。”他的话里有一个问题:如果连政府也没有粮食发放呢(政府的粮食哪里来?)?当然,我相信要这位哈佛教授认识到这点是困难的,首先需要下去啃下土。
普世价值的错误,不仅仅在于是否“先验”的哲学问题争论上,而且他会让我们觉得,这是一个不需要仔细思考,显而易见,适用于任何环境下的社会群体,国家。普世价值的错误,在于他忽略了民主本身的缺陷,制约条件,生存条件,而变得泛泛之谈。成了满身金光的领航标,如果哪个社会群体无法发展出民主社会,我们就会斥责它,而丝毫不关心这个社会群体的实际情况。这样的做法只会让民主的概念丧失其应有的可信度。
这样的推销除了满足那帮宗教信徒的口味,我实在看不出,对于其他坚持民主信念的人有任何帮助。
3.抛开普遍价值观,我们可以更好的推行民主。
有的人想当然的就以为我是在故意的,变成方法的反对民主的,因为既然你把从民主的头上把最耀眼的皇冠摘掉了,显然你就是在坑害民主的。他们全然不考虑,这顶皇冠里是否长着带毒的刺。而他们显然是希望所有人都拜服于他们所提倡的政治观点中,却不关心人们为什么拜服。在“自由主义阵营”里,或者类型的这些人里我们是可以理解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的,因为这可以使得他们绕过以这帮流氓无法承担的复杂问题,而使自己登顶于众人。在一个坚持理性,并且知道民主和理性几乎无法分离片刻的人来看,这样的盲目是奇怪的。
是啊。如果没有普世价值的桂冠,“民主”确实看上没有那么了得,光辉灿烂,但这是否会影响我们推进国家的制度改革呢?丝毫不会。我们完全可以在具体的情况下说:“这样的决策我们可以使用民主投票的方式解决,好处在于可以制衡。”,“而那样的问题,我们不可以采用传统的民主方式,应该采用保护少数人的方式共商解决。”“而这个问题,我们可以采取信用和权威的方式,使得个人在这个位置上有绝对的裁判权。”是啊,本来社会问题就复杂,我们不依靠理性的辨析去解决,只依靠一个口号似的“普世价值观”又能有什么帮助呢?
抛开那些桂冠,我们就可以发现民主制度虽然好,却有很多局限。不谈贫困落后的国家,即便是民主根深蒂固的美国,我们也会发现,民主制度会被动摇。在9.11以后,美国民众发生的了普遍的恐慌,为了保证国家的安全,一些公民的自由权力被临时限制了。我们不能完全说这是错误的,因为生存和保障生存环境显然是人类的第一要务。不要这样的桂冠时,我们就可以发现民主脆弱的地方,对制度进行改良。说实话,我们在关心具体的制度的时候,应该比关心它是否民主更重要的是,这个制度是否正确。正确的就算原本的民主制度没有包含,都应该要采纳,不正确的,就是民主投票的结果,我们依然要反对,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玛蒂亚·森的胡说八道
这篇文章几乎是我见到的王怡这类文科白痴胡说文章以外最可笑且荒谬的胡说八道。前面两处谈到的不说以外,我再举一个:他在谈到文字普及率及生育率时举的例子,他观察到有些地方文字普及率高而生育率反倒降低了,他归结为是社会自由讨论的结果。很遗憾,社会讨论未必就会带来正确的选择,抛开这个不谈。文字普及率高的地方很可能因为经济相对发达,人们对生育的观念变得淡化而造成的。比如一些西方国家,低生育率对他们的国家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情,但是,很多地方的生育率依然明显下降。这于民主与否没有关系。不然难道这些国家还不如印度民主?还是故意要坑害自己的国家?
说实话,一个人在人文学领域的头衔有多高或许不能说明他是否是文傻,但是一个文傻在人文学领域的头衔有多高,却足以说明文傻们有多少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