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异常地可怜于某些动物,甚至,我就是这种动物中小小的一员。对不起,我可怜于那些或有别我们或与我们完全同质的动物们,一群一群的,令我害怕。
那些啄着各色诗行的乌鸦,漫步于天,翱翔于地,与常人的认识恰恰相反,仿佛认识很多常人所不认识的事物,然而,他们却对最基本的常识一无所知——关乎于诗歌,也或许压根儿无关于诗歌!
2,空气:无态的。液态的。固态的。不知道形态的。无从考证其形态的。经常变化形态的。……
我们喜欢的、不喜欢的,我们崇拜的、厌恶的……林林总总的事物,只要我们能够想到,真是多了去了。许多我们熟悉的面孔,在我们面前换成另外的形态,吓唬我们,蔑视我们——在当我们都不存在的情况下,还有什么可怕的吗!
对不起,我想,这才是真理。
3,是2009年。是3月。是15日。是下午。
是中国。是首都。是北外。是阿拉伯文化中心。
是我曾经的“教母”。是似乎是我的跟班。
他们面对的是我并不喜欢的中国诗人。是七零后。蛮讨女生追捧。蛮酷的那种。
是他们崇敬的对象。是他们合影的对象。
——我与他们的区别就在这里:翻阅最新的《围棋天地》,读到古力零封韩国的李天王而会心一笑,而坐在那纹丝不动……
我荣幸,我还有自己。因为,我撞见的文学路上的伟人已经太多了。
4,当握上杨炼的手时,我想起就在零七年初我的祖国曾在无锡的某家三星级饭店问我与他有何关系,自然还有其它的问题和人名,我说我似乎认得杨炼,但杨炼绝对认不得我。
既便今天有了合影为陈堂供证,我还是会如此这般的回答,只不过相机咔嚓的同时我因强烈的闪光而看不到任何东西,包括端坐在台上为排队的孩子们(他们来自我的祖国与许多个外国,至少现在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天真而善良啊)签名的大诗人。
是的,我期望阿多尼斯有这样的诗句——“黑暗/因强烈的阳光而更加黑暗”。
(用手机写于从济南开往南方的一列慢行的火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