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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路德延《小儿诗》译文

2020年9月3日星期四

 路德延的《小儿诗》是唐诗里的杰作,诗里描绘的儿童生活是美好和极其珍贵的。可惜历来不被人重视,连个详细的注解都没有。

下面的译文是我的理解,不一定正确,欢迎大家斧正。

译文:

小小娃儿是多么可爱,

红红的脸颊像桃一样鲜艳,

一举一动都合乎天然。

学走路的时候多么好看,

学说话的时侯外人看见也爱怜。

 

肥臂膊肥得像葫芦瓜,

软肌肤软得胜丝绵。

一开始 脑袋大,才盖过脑门的头发,

渐渐的两角小辫垂到肩。

 

自由散漫没有一点尘世的思虑,

逍遥自在就像山林中的神仙。

学主官升座分立在朱阁上,

大声喝道大摇大摆走过画堂前。

 

齐声踏歌 唱着《杨柳》《釆莲》曲,

故意冒着细雨行走在河堤江畔。

在巷道里狂奔飞跑 趁着雨丝如烟。

 

嫩竹梢儿当马骑,

新蒲杆儿当鞭子,

黄莺雏儿系上金旋当猎鹰,

猫咪崽子牵着綵丝充猎犬。

 

一会儿拥逐仙鹤飞回晴空下的小岛,

一会儿驱赶大鹅窜入温水芳泉。

杨花飘雪捉杨花,

榆荚成串当铜钱。

 

锡镜一个挂胸前,

银珠一对悬耳边。

小脑袋上缠条毛巾学戏里的丑角,

小袖子揎起来学跳拓枝舞一举一摆。

 

偷大人酒喝喝得像服食了丹砂一样一团火躁,

″小玉小玉快煎茶来口好干。″

一次次要算数的筹片插着玩,

弄不弄又讨来绣花针穿呀穿。

 

宝箧里的红豆拿得不见了,

妆奁拾来的翠钿(翠鸟毛装饰的首饰,不是翡翠)不用问去了哪边。

把按褥披起当戏袍,

靴毡戴在头上是帽帽。

 

展开画有三大圣人的古画说,哇,圣人的腿这么短。

拖开画屏又笑屏上的竹林七贤。

怀里藏着好多还没成熟的小青杏子,

一顶绿荷叶当圆帽子。

 

哭起来 哄不停 揩不干的罗帕,

教不到 小娇娇  又在锦被里尿尿。

厌倦看书 扭着身子不愿去。

最恨吃药 想方设法推三阻四想逃避。

 

捉迷藏躲在帐子里 ,透明的鸾绡映出小身影。

躲猫猫藏在被子里,把凤绮被缠作一团。

小指头笃笃笃敲响迎使鼓,

捉筷子叮叮咚乱拨赛神弦。

 

像一阵风走过,挽帘子的鱼钩乱晃动。

胡扯乱推,古筝上定弦的雁柱都跑偏。

棋图上横七竖八添了几路笔画,

笛管的音孔被塞住少了几个眼。

 

 

真烦恼 客人刚睡着他就吵闹。

好讨厌  惊扰了僧人打坐修禅。

寻蜘蛛上屋掀遍了瓦,

探麻雀掏够了屋椽。

 

往空中抛果子张口去接,

玩猜钩游戏也耍赖,总是乱出拳。

晚上围坐着燃起树根根火,

大早上聚一起把秋千荡上天。

 

折来竹枝做个燕子风筝,添上丝线放起来。

相对吹牛转动我家的水碓大轮子舂米多厉害。

一起交流放竹蜻蜓怎样才能高又远(风旋不是风车应为竹蜻蜒)。

 

大匹的红绢不可惜裁成小红旗,

漂亮的碧笺截开去涂满鸦鸦乌。

爬得高高地铺上捉野鸽子的网,

靠得近近地拉长了弹苍蝇的弦。

 

讨人欢喜的吉利话挂在嘴上,

朗朗上口的歌谣唱个没完。

隐藏在小窗下(也就是梳妆台那)把眉毛画得长又弯,

手拉着手″不许过″ 挡在路中间。

 

春日里在嫩绿的小径上玩斗草游戏,

秋收后在干净的田地里争毬玩。

有时累了像有心事在柳树傍独坐,

有时困了无忧无虑横在花下睡眠。

 

设机关总去篱笆傍等鹊儿上当,

捉蟋蟀听虫鸣伏在石砌边上。

傍着花枝粘取飞舞的蝴蝶,

偎着树身去捉嘶叫的知了。

 

 

比一比谁最快游上水中的小岛,

赛一赛谁敏捷攀上高高的层崖。

拖着玩具车跑呀跑,嫩苔上面车迹小,

大雪地里小脚印多鲜明,有个小侠爱听咯嚓声。

 

什么都好奇,争先指着云从山岩后腾起。

看啊看啊,一起欢呼月上中天。

小蚂蚁惹谁啦被他故意抺断回家的路,

泥蜂穴没处逃被他绕着台阶一个个找到填埋。

 

砍柴去,歌声在深岭回荡,

骑水牛,唱着歌走下远远的河边。

垒柴火,号称在建大房子,

玩泥巴,请客啦,锅锅灶灶。

 

把石头砌成高台越砌越高多不安全,

用砖叠个高高的塔,从上面跳下来,更危险。

忽然爬上邻居家的树,

偷偷地又跳上后面池子里的小船。

 

也是小娃儿,

项橐七岁做孔子的老师,

甘罗十二岁作相爷。

圣明的朝庭正要任用这样有德的人,

我劝你从此减少点轻狂和疯颠。

 

 

唐 路德延 小儿诗

情态任天然,桃红两颊鲜。乍行人共看,初语客多怜。
臂膊肥如瓠,肌肤软胜绵。长头才覆额,分角渐垂肩。
散诞无尘虑,逍遥占地仙。排衙朱阁上,喝道画堂前。
合调歌杨柳,齐声踏采莲。走堤行细雨,奔巷趁轻烟。
嫩竹乘为马,新蒲折作鞭。莺雏金镟系,猫子彩丝牵。
拥鹤归晴岛,驱鹅入暖泉。杨花争弄雪,榆叶共收钱。
锡镜当胸挂,银珠对耳悬。头依苍鹘裹,袖学柘枝揎。
酒殢丹砂暖,茶催小玉煎。频邀筹箸挣,时乞绣针穿。
宝箧拏红豆,妆奁拾翠钿。戏袍披按褥,劣帽戴靴毡。
展画趋三圣,开屏笑七贤。贮怀青杏小,垂额绿荷圆。
惊滴沾罗泪,娇流污锦涎。倦书饶娅姹,憎药巧迁延。
弄帐鸾绡映,藏衾凤绮缠。指敲迎使鼓,筋拨赛神弦。
帘拂鱼钩动,筝推雁柱偏。棋图添路画,笛管欠声镌。
恼客初酣睡,惊僧半入禅。寻蛛穷屋瓦,探雀遍楼椽。
抛果忙开口,藏钩乱出拳。夜分围榾柮,聚朝打秋千。
折竹装泥燕,添丝放纸鸢。互夸轮水碓,相教放风旋。
旗小裁红绢,书幽截碧笺。远铺张鸽网,低控射蝇弦。
詀语时时道,谣歌处处传。匿窗眉乍曲,遮路臂相连。
斗草当春径,争球出晚田。柳傍慵独坐,花底困横眠。
等鹊前篱畔,听蛩伏砌边。傍枝粘舞蝶,隈树捉鸣蝉。
平岛夸趫上,层崖逞捷缘。嫩苔车迹小,深雪履痕全。
竞指云生岫,齐呼月上天。蚁窠寻径劚,蜂穴绕阶填。
樵唱回深岭,牛歌下远川。垒柴为屋木,和土作盘筵。
险砌高台石,危跳峻塔砖。忽升邻舍树,偷上后池船。
项橐称师日,甘罗作相年。明时方任德,劝尔减狂颠

请医

2017年3月25日星期六

 请医 

      —(选自鲁兵先生根据古代戏曲改编的《狗洞》一书)

 

 未晚先投宿, 

 鸡鸣早看天。 

 

  有个招商客店,门外挑着一盏灯笼,灯笼上写着这两句话,招徕过往客商。店主人姓王,上了年纪,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人家都称他王伯伯。

  前日店里住下一对秀才夫妻。那秀才旅途劳顿,又受了点儿惊恐,染成一病。他娘子心里怎么不急?这里人生地不熟,真叫她束手无策。王伯伯知道了,急忙帮她去请医生,行行走走,来到医生家门口,他直着嗓子问道: 

“先生在家么?”

 先生才起身,打了个呵欠,问道,“你是什么人?一大清早来做什么?”

 “请先生看病的。”

 先生开了门,把王伯伯让进屋里去坐了,说道:“好,好!你来请我, 这就对了。我家是四代行医……”

 王伯伯觉得奇怪,问道:“令尊行医,传给先生,先生再传给令郎,只有三代,怎么说四代行医?”

 先生哈哈大笑,说道:“昨天夜里,我添了个孙子,儿子再传给孙子, 就是四代了。我家行医,是三方尽知……”

 “该说四方尽知吧?”

 先生放低声音说道:“不瞒你说,有一方的人家都被我医绝了种了。”

 这先生也真有本事!医得东边才出丧,西边又入殓;南边买棺材,北边气又断。不请他算走了运;若请他嘛,十个医死九个半。

 先生朝王伯伯一打量,觉得有些面熟,问道:“老伯伯尊姓?”

 “招商店的王某。”

 先生听了,吓了一跳:“你,你是个人,还是个鬼……”

 “我是个人呀!”

 “记得你吃过我的一帖药。” 

“吃了先生的药,我病就好了。”

 先生又惊又喜,不住口地说:“难得,难得!你吃了我的药,倒还活着, 真是千里挑一!”说着,拿来药箱叫王伯伯背着,俩人一起出门。

 “先生,请打这条路走。”

 先生摇摇头说:“走不得,走不得!这条路上刚被我医死一个人。”

 “那么从那条路绕过去。”

 先生搔搔头说:“那条路上,我也弄出个话柄来。一天我出门看病,打那条路经过,有几个小孩在踢球,那球正好滚到我脚跟前。我踢了一脚,把球儿踢进一口破棺材里去了。小孩缠住我要球儿。这有何难?拾了来还给他们就是了。哪里知道我刚刚伸进手去,被破棺材里的死人一把拉住。他说: ‘我就是吃了你的汤药死的,你还要让我吃你的丸药呀?’嘿,他把球儿当丸药了。”

 “那么打大街上走吧!”

 先生一听,脸都发白了,急忙说:“大街上越发去不得!有一家人家请我看病,我把疟疾当成伤寒,叫他家买了一担艾草,打了一大条艾绒席子,把病人放在当中,骨碌碌一卷,两头点起火来一烧,烧出《百家姓》里的一 句话来了:‘乌焦巴弓’,把病人烧成了一块焦炭。他家里人要把我捉去见官。幸好有位老者出来说情,他说:‘先生也不是存心把人医杀。叫他买口棺材,入殓送葬就算了。’你想,我哪里有铜钱银子买棺材?只得拿家里一只药柜来当棺材。抬棺材叫不起人,正好我一家四口:我老婆,儿子,儿熄妇,加上一个我。药柜里装着死人,四个人抬还沉得很哪!我老婆说:‘喂, 老头子,唱个《蒿里歌》接把力吧!’我就第一个唱了:‘我当郎中命运低,篙里又蒿里!’我老婆怨气大,接着唱第二句:‘你医死了人儿连累着妻,蒿里又蒿里!’你猜我那儿子怎么样?他把杠棒朝地上一甩,唱道:‘你医死个胖子抬不动,蒿里又蒿里!’我那儿熄妇劝我,叫了一声‘公爹’, 唱道:‘从今只拣瘦子医,蒿里又蒿里!’你说,那条大街我还能走吗?”

 王伯伯一听,只好领他尽走冷僻的小路,拐弯抹角,来到了招商客店。 王伯伯先进屋去,向小娘子说,先生请来了。

 小娘子说:“秀才是病虚的文人,请先生悄悄地进来。”

 王伯伯传了话,领了先生进去。哪里知道先生走到秀才面前,突然一声大吼,震得屋顶的灰尘都掉了下来。

 王伯伯和小娘子齐声埋怨道:“先生,叫你悄悄的,怎么嚷起来了?”

 先生说道:“这是做郎中的法门,大喝一声,把病人吓出一身冷汗来, 病就先好了一半。闲话少说,快叫病人提起脚来把脉。”

 “把脉都把手腕,哪里听说过把在脚上的?”

 先生说:“你们知道什么,古人说的‘病从脚跟起’,把脉自然要把在脚上。”

 秀才只好提起脚来。先生一看,说道:“哎呀,秀才脚上这双靴子该吃一帖药。”

 “靴子怎么也吃起药来?”

 先生说:“靴子是牛皮做的,有病无病我知道。我就是个牛皮郎中嘛!”

 娘子叫秀才伸出手来,对先生说道:“快请把脉吧。”

 先生一本正经把起脉来,把了半晌,说道:“这是产后惊风了。”

 王伯伯在一旁忍不住笑:“先生,秀才是男人,怎么会生娃娃?你说到妇科去了。”

 “咦,我明明听得是女人在说话嘛。。。。。。哦,哦,那是秀才娘子,我还当病人是女的呢。”说罢又把脉,把了半晌,忽然惊叫起来:“哎呀不好!脉息都没有了,病人不中用了!快去买棺材吧。。。。。。”

 小娘子一听吓得魂飞魄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还一边叫:“秀才呀,秀才呀。。。。。。”

 说来也奇怪,小娘子叫一声,秀才应一声;小娘子连叫三声,秀才就应了三声。

 “奇了,奇了!人断了气还会作声?”先生仔细一看,自己笑了起来,“不要慌,不要慌!我把脉把到手背上去了。”

 真是一场虚惊!

 先生把了半天脉,也说不出病情,心想不如猜他一猜,就问:“秀才是不是浑身似火烧?”

 小娘子回答说:“不热。”

 “那么一定是发冷。”

 “也不冷。”

 “哦,不发烧也不发冷,不用说,一定是口干舌燥。”

 “也不口干舌燥。”

 “茶不思饭不想,这该对了吧?”

 “倒是吃一些的。”

 先生一听火了,气呼呼地说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猜不出来, 不医了。”站起身来就要走。

 王伯伯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地告诉他说:这秀才是旅途劳顿,又受了点惊恐。先生一一记下,转身向小娘子一字不漏背了一遍。

 小娘子说道:“正是,正是,先生真是个神仙了。”

 “什么神仙,都是王伯伯对我说的。这个容易,我拿点药,秀才吃了定可药到病除。”先生打开药箱一看,原来多时不开,里面老鼠做了窝!他翻了半天才找出药来说道:“这叫八宝龙飞夺命丹,拿去放在舌头上,用口水咽下。”

  秀才一吃这药,就哇哇地呕吐起来。

 先生说道:“秀才虚弱得很,倒了胃口。小娘子,你来一服试试。”

 小娘子说道:“我没有病,吃什么药?”

 “没有病,吃了好补身体嘛!”

 小娘子吃了,也哇哇地呕吐起来。

 先生说道:“小娘子服侍秀才辛苦了,所以也吐。王伯伯,你也吃点。”

 王伯伯说:“我不吃,我不吃。”

 “你这老人家就不在行了。你可知道,吃了这个药,你就齿落重生,发白再黑。”

 王伯伯听说药这样好,多要了一些吃了,呕吐得翻肠倒肚。

 先生叹口气说:“唉,你们连药都不会吃,怎么能生病!走开点,我吃给你们看。吃药有个法门,要伸长脖子,张大嘴巴。把药放在舌头上,用口水一咽,就咽下去了。”他吃了一颗,一缩舌头,“怎么样?不是没有吐吗?” 说完又吃了一颗——不好,恶心起来了。他拚命忍了又忍,还是熬不住,哗啦一下,吐了一地,半天才缓过气来。他仔细一看,转身骂起人来,“都是你们的不是,催得我好急,我拿错了药,拿了我老婆洗脚用的明矾了。”

 他一边骂,一边背起药箱,三脚两步溜走了。

敢说敢扯张打油

2016年9月23日星期五

            张功耀是个妄人,这个妄人的特色是能吹大喇叭,敢说敢扯,特别是在历史方面。因为敢说,他在批评中医战线上有过他的功绩;因为敢扯,他的这些功绩也因此褪色不少。以前在搜狐微博,我和几位网友有一些善意批评他的言论,这些言论本来只是希望他能扎实一点认真一点大方一点,希望他能仔细研读经典,搞清楚历史文献的真实背景和含义,不把所谓“情理之中”的推断当作事实,能够坦然接受别人的批评。。。。

        现在看来,妄人就是妄人,他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今日有暇,整理一下旧微博,就算让大家开心一下,凑一篇文章吧。(再声明一句,兄弟我是铁杆的废医派。。。)

(一) 大喇叭 喇叭一声响: 哒滴哒!张功耀的成名作《告别中医中药》一开头就说:”1879年,浙江儒学保守派人士俞樾先生发表《废医论》,最早,也最明确地提出了废除中医的主张。俞先生的这个“废医”(“废除中医”的简称,下同)主张,明显影响了曾经赴日留学的两位浙江后生,一位是余云岫,另一位就是鲁迅。前者赴日先攻物理,后转大阪大学主攻医学,回国后却以斥责中医为“伪学”而名闻海内外,有自撰的3集本《医学革命论》流传后世。后者赴日学习西医,回国后却以改造中国人的思想为己任,其中包括“废除中医””其实,《废医论》提出的是废除所有医学,并非只废除中医.而且,张功耀有什么证据说鲁迅是受俞樾影响?鲁迅自己说是因为"看到些木版的《全体新论》和《化学卫生论》之类"的影响,鲁迅也没有明确说过要“废除中医"。张功耀爱提鲁迅,可惜记忆不大好。2013年7月20日科学公园第二届无神论论坛张功耀作【由知识的定义而论“懂中医”】,在嘀咕了一堆反驳别人说他无知的言论后,张有知教授说道:“在中医里边,“奇特的药引”就更加没有可操作性了。大家知道,鲁迅先生写了一个“奇特的药引”,蟋蟀都要成对的,而且没有结过婚的。(笑)” 鲁迅的《朝花夕拾》(父亲的病)里原文是:“还有用药也不同。前回的名医是一个人还可以办的,这一回却是一个人有些办不妥帖了,因为他一张药方上,总兼有一种特别的丸散和一种奇特的药引。  芦根和经霜三年的甘蔗,他就从来没有用过。最平常的是“蟋蟀一对”,旁注小字道:“要原配,即本在一窠中者。”似乎昆虫也要贞节,续弦或再醮,连做药资格也丧失了。但这差使在我并不为难,走进百草园,十对也容易得,将它们用线一缚,活活地掷入沸汤中完事。“ 这篇经过科学公园审稿校对过的文章的那个笑,是在笑张有知教授没读过《朝华夕拾》吗?张功耀还说:”1918年,鲁迅先生回国后开的第一门课就是科学史。可是,那个时候,中国人不懂多少科学,跟中国人讲科学史就太为难了,效果不好。于是,鲁迅转向用文学作武器,来改造中国的传统文化。” 原来1918年鲁迅才回国啊?还教科学史哇?

    喇叭二声响:哒滴哒!韩愈在棺材里气得直哆嗦,为啥?就为张大教授跑韩国去啦!面对棒子,我们的张功耀大教授,嘀嘀嗒嗒地来了段相声:"韩愈...曾经在他的《师说》那篇文章中阐述了一条教育学原理:聪明的人当老师,会教出更加聪明的学生;愚蠢的人当老师,则会教出更加愚蠢的学生。依据这个原理,他反对人们向从事中医药工作的人学习中医。"————-作为伪医学的中医——在大韩民国医师协会2014年学术年会上的演讲我们来看《师说》:“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爱其子,择师而教之;于其身也,则耻师焉,惑矣。彼童子之师,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非吾所谓传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师焉,或不焉,小学而大遗,吾未见其明也。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士大夫之族,曰师曰弟子云者,则群聚而笑之。问之,则曰:“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呜呼!师道之不复,可知矣。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欤!”“是故圣益圣,愚益愚。”能理解成“聪明的人当老师,会教出更加聪明的学生;愚蠢的人当老师,则会教出更加愚蠢的学生。”,把 “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理解成“他反对人们向从事中医药工作的人学习中医。”这种古文阅读水平还不如中学生。

     喇叭三声响:哒滴哒!还是在韩国,张功耀说”《医方类聚》出版于1477年。《东医宝鉴》出版于1613年。从1477年算起,到1910年日本侵略者强迫高宗皇帝李熙放弃皇权为止,李氏朝鲜,包括燕山君李隆、光海君李晖和最后一位有名无实的纯宗皇帝李坧,总共经历了19任皇帝,延续433年。其中,只有仁宗李峼被疑为遭毒杀身亡,其余均为正常死亡。在这19任帝王中,寿年最长的是英宗李昑,活了83岁;寿年最短的是宪宗李奂,只活了22岁。这19任皇帝的平均年龄是43.47岁。1477年以前,李氏朝鲜延续了8任皇帝,历时142年。除去端宗李弘暐属于被逼自杀外,其余7位均为正常死亡。其中包括19岁病逝的睿宗李晄。这7任皇帝的平均年龄是50.14岁。各位不难发现,有了《医方类聚》和《东医宝鉴》之后,朝鲜帝王的平均年龄反而降低了6.67岁。可见,《医方类聚》和《东医宝鉴》并没有为韩国人民的健康做出真实的贡献。”这段话问题不少:首先数据太少,以《医方类聚》出版的1477年划界来比较,证明《医方类聚》和《东医宝鉴》并没有为韩国人民的健康做出真实的贡献。”就意义不大,难道有证据说明1477年前的朝鲜帝王不吃中药?其次,以1477年划界来比较的结果只能证明,《医方类聚》并没有为韩国帝王的健康做出真实的贡献,而不是"《医方类聚》并没有为韩国人民的健康做出真实的贡献。”更不是"《医方类聚》和《东医宝鉴》并没有为韩国人民的健康做出真实的贡献。”在具体的计算方法上,张功耀也不老实:仁宗李峼被疑为遭毒杀身亡,理应和属于被逼自杀的端宗李弘暐一样排除在统计数字里,不能因为他命短就加入.我计算的1477年划界的后18位帝王平均寿命是47.05(19位帝王平均寿命是46.15岁),前7位帝王平均寿命是50.14岁,《医方类聚》出版后朝鲜帝王的平均年龄降低了3岁而不是6岁.如果用《东医宝鉴》出版年1613年来划界,《东医宝鉴》出版前12个帝王的平均寿命是46.9岁,出版后的13个帝王的平均寿命是48.8岁,看起来《东医宝鉴》为韩国帝王的健康做出真实的贡献,长命了两岁....一句话.这种分析由于数据太少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喇叭四声响:哒滴哒! 在《金瓶梅》是如何讽刺中医的? 一文中,张功耀说:“《金瓶梅》的作者所描写的这些情节,并不符合病理。他不过是为了诅咒这位以卖中药为生的流氓,而把几乎所有可能的性病,刻意集中写在西门庆的身上而已。西门庆最后一次阴茎勃起,昼夜不倒,可被理解为阴茎癌肿。他服过春药以后与潘金莲的那一次做爱,射出了他“平生最多的一次精液”。那其实不是精液,而是淋病造成的脓液流出。符合西门庆泌尿像犁头穿出尿道一样的疼痛症状,可能是尿路结石、前列腺炎、前列腺肥大、前列腺癌。西门庆的阴囊肿得像茄子一样,可能是阴囊炎或阴囊癌。这些病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又在同一个时间发作,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金瓶梅》作者这样集中描写西门庆的结局,充分表达了对害人害己的中医药所持的讽刺、控诉和诅咒态度,则是显而易见的。 张神医根本不懂什么是性病,这些病里除了淋病,所谓阴茎癌肿、尿路结石、前列腺炎、前列腺肥大、前列腺癌、阴囊炎或阴囊癌都和性病没一毛钱关系,《金瓶梅》里也没有说西门庆得了这些个病,这都是张神医看出来的病。

 喇叭哒滴哒!:喇叭不住响。张功耀真是胡扯成癖哇,在【说说说中国的问题】文章里:“ 例二、“事君尽礼,人以为谄也。” 孔子这个人一贯倡导君臣父子,希望君要像个君,臣要像个臣,父要像个父,子要像个子。但他反对将庸俗的礼节用于君臣之间的工作交往之中,尤其看不惯官僚政客当中那种对君王唯唯诺诺的行为。所以,他在《论语·八佾》当中说:“事君尽礼,人以为谄也。”按照孔子的想法,君使臣以礼,臣才可能事君以忠。如果君王专横,使臣无礼,臣是不大可能对君尽忠的。所以,晋朝女叔齐在解释孔子的这句话的时候说,只有君使臣以礼,君方能“守其国,行其政令,无失其民。” 孔子把“事君尽礼”看作是一种谄谀的行为,难道错了吗?把工作中的上下级关系,搞成庸俗的父子关系或主人和奴才之间的关系,难道就正常吗?在现实社会中,靠“事君尽礼”而加官进爵鸡犬升天的难道还少?2600年前的孔子都看不惯的东西,难道还要我们现在的老师去奉承和歌颂?岂不更加谄谀了么?”要命!子曰:“事君尽礼,人以为谄也。” 人以为谄也怎么变成了孔子以为谄了? 在2015上海无神论论坛发言,张功耀说赵简子和秦穆公做皇帝梦,这历史水平的优秀也是没谁了! 还有网友@PHD梦发现的:张功耀教授在无神论论坛演讲里把“精乃亡”的“亡”理解为人死了,其实应该是“没有了”的意思。

 

(二)所谓严谨的硕士论文 在《许良英,中华民族良知的杰出代表》一文里,张功耀自吹:"在浙江大学,我是第一个提出提前毕业申请的硕士研究生。...为避免我在论文答辩节过不了关,尤其希望避免我在许良英面前也表现出大汗淋漓的尴尬局面,我暗自勉励自己,尽可能地把我的硕士学位论文写得严谨了再严谨。回忆起来,这实在不是许良英给我们的课堂教育造成的,而是许良英治学严谨的精神气质迫使我们必须自觉地这么做。....

   从2000年开始,我也开始带研究生了。可是,我发现,在我指导的研究生中,没有一个具有我当年那种严谨治学的自觉性。所以,我经常自愧不如地感叹道:“我没有把许先生严谨治学的精神气质传承下来”。 这篇“严谨”的硕士论文未删改的原稿收在在2007年出版的《科学技术的历史与哲学论稿》一书里,兄弟我以五元巨款买得一本。哈哈,随便翻翻,就让我们来看看张硕士的严谨再严谨: 张功耀硕士论文13页(指《科学技术的历史与哲学论稿》一书中的页数,下同):“宋代哲学家们的“太虚”、“气”,同我们今天理解为“场”的概念有相似之处。因此,它们既是古代的哲学范畴,又可理解为物理学概念。” 扑哧! 张功耀硕士论文15页:"郑樵(1103_1162)著《通志.草木昆虫略》,在昆虫纲下设蠕行动物\软体动物\节肢动物和两栖类,这种分类已与近代相接近了."这是说笑话吗?《通志.草木昆虫略》在"虫鱼类"里把蝉,龟,贝,蜥蜴,螃蟹,蚯蚓,蛤蟆收在一卷.居然是"昆虫纲下设蠕行动物\软体动物\节肢动物和两栖类,这种分类已与近代相接近了"...如此重大的科学史研究成果,许良英先生知道吗 张功耀硕士论文49页:“汉代从外域引进的作物名称,多冠以”胡”字,而宋代则多冠以”番”名。如番茄、番薯,是为宋代引进的农作物;而胡椒、胡麻、胡瓜,则早为汉代引进的农作物。”网友宜轩指出:“ 番薯、番茄原产于美洲,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之后的明代才传入中国。先秦以“戎”、“狄”分别称呼西部、北部外族。胡用于外族称呼,见于《战国策》,赵武灵王“胡服骑射”。《汉书。匈奴传》单于遣使遗汉书云:“南有大汉,北有强胡。胡者,天之骄子也,不为小礼以自烦。”可见,“胡”源于匈奴人的自称。秦汉时,胡人通常指匈奴人,当然也包括西域等民族,晋代通常指内迁的匈奴、鲜卑等民族。唐代,胡人专指深目高鼻或高加索人种的西域人,天竺和突厥并不称胡。很多人以为唐以前从西域引进的物品多冠以“胡”,实际上这是一种误解。葡萄、苜蓿、石榴、核桃等等大多不是音译就是另造名称。”网友沉舟侧畔108 指出:“胡椒和胡瓜(黄瓜),都是汉代以后的晋朝或南北朝时传入。域外传入,冠以胡字的作物,寥寥数种而已,胡麻(芝麻)、胡豆(豌豆或蚕豆)、胡桃(核桃)、胡菜(油菜)、胡萝卜等。倒是更多中国原产动植物,冠以胡字,如胡芦、胡颓子,胡枝子,胡绳、胡芹、胡葵、胡蒜等;动物有胡蝶、胡狸(狐狸),胡猛(蛤蟆)。这些原产中国冠胡字的,都是古汉语无实义词头。类似的例子还有几个,冠杜字的:杜鹃、杜若、杜蘅等,冠马字的:蚂蚁、马蜂、马虾、马瓝(野生甜瓜)等。先秦和西汉,胡指北方、东北方的林胡、东胡、楼烦诸部,加上稍后而起的匈奴,即所谓“北狄”。东汉以后,含义变化,主要指西北方向的外族,第一次成规模的外来作物传入即从这个方向而来,所 以有一些外来作物冠之一胡字,和之前的胡关系不大。见顾炎武《日知录卷32“胡”条,岑仲勉《伊兰之胡和匈奴之胡》。”再从大结构来说,论文的标题是《宋代的科学技术及其与生产的关系》,论文76页结论里认为宋代的科学技术与其生产之间存在四种关系:“1:生产的发达导致了科学技术进步,科学技术进步又引起了生产的更大发展,如兵器技术与兵器制造业、造船技术与造船业、冶金技术与冶金业、纺织技术与纺织业。2:生产的发展导致了科学技术的重大进步,但是这些进步并没有导致相应生产的更大发展,科学技术的发达与生产的发展之间不构成因果关系,如活字印刷与印刷业、采矿技术与采矿业。3:发达的生产并没有导致发达的技术,如农业生产与农业技术、造纸业与造纸技术、陶瓷业与陶瓷技术。4:科学的进步与生产无直接关系,两者只存在十分微弱的依存关系。其中,理论自然科学的发展是其典型。”我定睛细看,原来这宋代的科学技术与其生产之间存在的四种关系,其中两种或两种半是没有关系,这。。。。。。

  (三)有之,请从嗣同始!张功耀出了本批评风水的书,这很好,风水这种迷信应该批,可是,可是啊,我们来看张功耀自己爹死了,他是怎么做的:"风水势力之强大,我个人也深有体会。像我这样坚定地反对风水的科学技术哲学教授回到农村,也得迁就当地农民信风水的社会风气,并为风水买单。就是说,尽管我不苟同社会,但在许多情况下我还不得不迁就社会。   事情是这样的。2000年,我父亲去世了。人死了嘛,当然是要埋掉。农村至今没有实行公墓制,埋在哪里呢?当然要选择一个恰当的地方去埋,不能随随便便乱埋。用风水方法去选和用其它方法去选,不都得选吗?农村里信风水,我家里也不是生活在真空中,于是,我也就这样同意了家里人去找风水先生看坟地,并掏钱为风水师打了个包封。极有意思的是,我家里请来打那个为我父亲看坟地的“风水师”,居然是我的小学同学。他初中都没有读完就辍学了。他其实也是不信风水的,我问他:“你怎么学会这一手了?”他告诉我,他是从他爷爷那里学的。然后他跟我说,“其实,风水这东西,说它有,它就有,说它没有,它就没有。现在农村里都信这种东西,你一个人不信,在农村里就行不通。其实,那些请我看坟地、选日子的人,他们自己也都不信这些,无非请个地仙做做而已,没有什么意思。就拿我们两弟兄说,我爷爷那一辈就帮人家看地选日子,看来看去,我家至今连读高中的都没有出一个。你老弟不信风水,我们这一带还有谁能比得上你张教授?如果风水真的灵验,我会只帮别人的忙,却不把我自己家里搞得风风光光?”你看,即使我们并不真信风水,也得随着社会大流去"做做",履行一个仪式,就连我这个坚定地反风水的教授即使不苟同社会,也还得在某些时候非常无奈地迁就社会 ." 原来这是个连路人的口水都在乎的人,我们的大教授写书演讲希望能改变社会,只是自己是绝不会带头改变的....这不由得令人想起网络上流行的段子:“:“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不昌者也。有之,请从嗣同始!——康有为”。

(四) 从孔夫子到张功耀古中国有个东西叫道统,表达起来就是“从孔夫子到孙中山”这种形式。康圣人就一副从孔夫子到康有为的调调,张功耀虽然不可比康圣人,这康圣人的调调倒是挺像的。比如孔夫子和反对中医完全没有关系,张功耀挖空心思也要说孔夫子反对中医。为什么?无非是从孔夫子到他张功耀的意思。像"孔子最早主张废除中医...替患者请中医生看病,或为患者赠送中药...应当当作一种谋杀。" 这句屁话,有一丝一毫证据吗?还是张功耀孔子上身....2010年6月12日,张功耀在新语丝发表<我国历史上的五次中医存废之争>,说得是五次中医存废之争,除了19世纪30年代中期开始一直延续到了清朝灭亡的第一次中医存废之争,二十世纪有四次中医存废之争.可到了2014年6月28日张功耀在新语丝发表<作为伪医学的中医_在大韩民国医师协会2014年学术年会上的演讲>就变成"中国在进入20世纪以后爆发了三次大规模的废除中医运动。"了."在1950年8月全国第一次卫生工作会议上,新中国的医生们继续讨论了“中医存废问题”。这就是我国历史上的第四次中医存废之争。"的这一次给他取消了..."第三次是以我本人发表《告别中医中药》为开端而激发起来的有关中医药问题的大讨论。"...这下突出了..其实张的这次完全和前面三次不能比,前面三次,是法令,是议案。张功耀的,是嘴炮。

  (五)张打油我们在新语丝嘲笑过卫生部长陈竺的烂诗。很巧,我们的张功耀也是个诗人哪。他曾自豪地说“我可以非常自信地告诉你,我比毛泽东填的《沁园春·长沙》要标准得多!“这标准得多的就是这个连字数都不对的《沁园春。长沙》沁园春。长沙。 ————2013年4月15日,星期一 。 久雨初晴信步云麓, 凭栏俯瞰, 叹山下霾封。 十里橙黄, 斜阳吐暮, 灰雾蒙蒙。 湘江两岸, 天心四周, 依稀危楼峥嵘。 细端详, 辨古街旧巷, 偶得隐踪。 自然不尚奢华, 怎禁得梦回旧时空? 湿柳舞烟花, 春去春来, 宜酒宜诗, 衣冠雍容。 渔樵笠翁, 小桥红门, 藏入绿丛不知冬。 问苍穹, 古今无限人, 谁负枯荣? 抄一段此词下面的对话:某中医粉:你 才狂妄!毛泽东词确有不合平仄之处,但大体相合,且对仗工整。你的词只不过把一些短句拼凑在一起,意境、思想皆无,平仄根本不合,且基本无对仗,更可笑的是第十行连字数都少一个。还用我教你吗?看看王力教授的《格律十讲》。里面有“沁园春”的格律。再看看你的拼凑,有多少相合!需要的话,我下次将其抄给你。网上很容易查到“沁园春”的平仄。相信网友自会作出评论,会断定我所说的是否正确。张功耀答:再说一遍,我填的《沁园春》比毛泽东填的《沁园春》标准得多!张功耀又答:你的留言将在24小时以后(5月10日下午)删除。你没有资格与我讨论任何问题!!哈哈哈,批评他的虽然是中医粉,他这段话并没有说错,其实要合平仄倒也不难,让我来试着给张打油批改一下作业。因为不好太改动,所以多少还有点问题。 沁园春。长沙。 久雨初晴,信步云麓,俯瞰芳踪。叹霾封山下,橙黄十里,斜阳吐暮,灰雾蒙蒙。湘水周边,天心远处,楼市依稀影憧憧。端详久,辨古街老巷,梦里飞鸿。神游旧日时空,还清爽自然淳古风。有春来春去, 烟花湿柳;宜诗宜酒,笑语雍容。白发渔樵,红门风雨, 绿叶深藏不记冬。枯荣也,古今人何限,谁负苍穹? 再看张功耀的词《齐天乐·骂中医》,一共十个韵脚只错了六个,太了不起了! 张功耀巫彭巫咸帝祖甲,始作卜医龟策。扁鹊喧哗,太仓幻语,井底童蛙称霸。黄岐问答,侃脏腑经穴,玄秘五八。掩污饰垢,有意无意骗中华。 西窗细雨飏下,沁黎民心花,辨真识假。沛国元化, 麻沸剖剐,临渊盲骑瞎马。 虚仁拙术, 江湖尽猾伯。 耻鲜廉寡, 悬壶噬财, 夺命徉医家。 还有张功耀教授这首词也是十处韵脚,只错了四处!平仄啥滴也就错二十来处吧!《千秋岁·汶川地震》 汶川地震,山崩城廓碎。声撕肺,哭无泪。蜀道本难行,更兼风雨醉。 心焦急, 但祈瓦砾有音回。 万人成新鬼, 阎罗最无义。 人多情, 传千秋。 残垣埋忠骨, 废墟染血记。 青烟袅, 仙鹤闻得神州泣。类似神作本来还有一些,可惜都被张诗人删除了,从此在搜狐围脖我们管他叫“张打油” 。要说“张打油”这个雅号用在张教授身上实在是一种尊称,因为我相信张教授这辈子未必能写出诸如: “江山一笼统,井口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咏雪》”这样流传千古有意思的打油诗。

   但是,只糟蹋古诗词,“张打油”此心何足?我们来看他在他的专著《相对论革命》(评教授的敲门砖?)里翻译的十四行诗:大小都满意没有人见过他这种孤凄;像个拼命三郎守在哨前 ,沉湎于拙劣的道白表演,纵然脸上不无几分羞饰,却又把手伸向黑幽幽的空间。而且保持其绝对平行的广延,去那无垠的遥远,然后说一声“冥间”。他把双臂收回并享受自我拥抱的暖意。他想如果他请人把所有空间弯转,使之包裹起它自己形成孤芳情谊,那么他的科学就不需要他如此胆大妄为。他太全力以赴,涉及得太宽太广,对他自己的宇宙沾沾自喜。 请问,谁看得懂这写的是什么吗? 张打油还有说明哪:“这首诗,是诗人严格按照十四行诗的规则写成的,前七行写绝对时空观,后写相对论时空观。这是十四行诗的创作要求,全诗应交错地押三个韵,按规则,头一个四行诗(第二行到第六行)的结尾,必须与第二个四行诗的第一行(即第七行)的结尾押相同的韵,如中文译稿的“广延”、“冥间”这两个韵,。。。”原来他不懂中国格律更不懂外国的格律,这一段关于十四行格律的的话就没对的地方。我们再看(原文):Any Size We PleaseNo one was looking at his lonely case,So, like a half-made outpost sentinel,Indulging in an absurd dramatic spell,Albeit not without some shame of face,He stretched his arms out to the dark of spaceAnd held them absolutely parallelIn infinite appeal. Then saying “Hell”,He drew them in for warmth of self-embraceHe thought if he could have his space all curved,Wrapped in around itself and self-befriended,His science needn’t get him so unnerved.He had been too all out, too much extended.He slapped his breast to verify his purse And hugged himself for all his universe.这是我请网友铁冰翻译的译本;巨渺随意:没有人在注意他孤独的处境。于是,他像个半疯的前线哨兵,沉迷于一段令人发噱的谬想——尽管脸上不免现出羞愧之情;他把双臂伸向那幽冥的空间,并让它们在幻想中无限伸展,保持绝对平行。随后他说声“靠!”又缩回双臂,抱住自己来取暖。他想,若能把这空间整个卷起,让它自我缠绕包裹、自助自利,科学就不至于如此惹人烦腻。——他真是想得太远,已过于沉溺。 他拍拍胸脯,他钱包就在心口;他抱住自己,不再管他的宇宙。// (六)乱曰:有道是,曲终奏雅,奇文共欣赏:“张功耀的博客叫"汉留侯裔孙的日志",滑稽吧?更有祭文一篇。“我祖轩辕黄帝: 现在跪在你面前诵读祭文的,是你的第169代裔孙张功耀。 你多次托梦给我,向我暗示,希望我起来改造现在依然在流行的中华旧文化,恢复你的真诚、博爱、宽容、进取、谦卑的英名!。。。。你对你传生的子民非常生气,甚至多次震怒。你也多次向我宣示。。。

”哈哈哈,别逗了张打油。。。。。我固知张打油不喜欢,也不接受严正的批评。让我们来引古人的某颂赞美他一下好啦:伏惟大王高竦金臀,洪宣宝屁,依稀丝竹之音,仿佛麝兰之气。。。。。。。。。。。。

关于华德福教育的谈话(请舟子看看)

2015年12月15日星期二
成都妈妈:
你们听说过成都的华德福吗,我觉得真的害人,居然申请到学籍号了
大海就是一切:
华德福是隐性传教。
成都妈妈:
对哈,特受不了
成都妈妈:
我孩子去年去了一年教会私塾,后悔死了
保定妈妈:
为什么后悔 
大海就是一切 :
不要紧,孩子小可以纠正。
保定妈妈:
华德福很害人?我还曾经向往过
大海就是一切:
您可具体说说,对别的妈妈是个提醒
保定妈妈:
@大海就是一切 能问你个问题吗
大海就是一切:
保定妈妈:
为什么方舟子老是被骂?
成都妈妈:
怕鬼啊啥的,不仅如此,性格越来越内向封闭,连去楼上好朋友家玩都要我去帮敲门。等等。
群主 :
方舟子戳穿了不少骗子
成都妈妈:
好吧,转入公立后,昨天自己过马路去另一个小区找朋友玩
大海就是一切
这个很容易回答,畅妈请阅读《宽容》第一章。
大海就是一切 :
方舟子是个引领时代的人
一个独立的自由知识分子
成都妈妈:
前后五个月,性格开朗很多,教会学校感觉捆绑孩子
群主 :
捆绑孩子?这恐怕是客气的说法吧
群主:
他们是在威胁孩子——上帝在看着你!
成都妈妈:
对对
保定妈妈:
成都妈妈:
华德福孩子来我家做客,我的个乖乖!
大海就是一切:
最重要的是,他是个正直的爱国者。是我尊敬的兄长。。
成都妈妈:
容我说说
大海就是一切 :
请说
成都妈妈:

我家菜凉了用微波炉热下他们都觉得有害。洗手用洗手液也不可,他们要用肥皂。出去吃饭抗议自己用塑料碗要和我们的瓷碗换。在小区遇到其他公立学校的孩子问人家“你们老师肯定像继母吧”
成都妈妈:
蔬菜一定要买非转基因,
就读于成都那个最有名的华德福学校,课外不准报培训班,家长因为儿子有语言天赋偷偷报班还被叫去谈话两次
大海就是一切 :
据说很多父母不给孩子打疫苗。
成都妈妈:
那孩子说公立学校的娃都是关在被笼子里的
说老师都是继母
大海就是一切 :
这不有病么?
成都妈妈:
那孩子语言天赋太好了,感觉生生被埋没了
大海就是一切 :
我家明明本子上所有的疫苗一针不拉。
治未病么。
成都妈妈:
不准看动画啊,孩子一看我儿子喝可乐就说好幸福啊
大海就是一切:
投胎是个技术活

成都妈妈:
我之前也不好意思,说“我得向你们学习健康饮食”,后来次数多了我就说“俺老倪家人就这么干的”
大海就是一切 :
哎,可怜的孩子
不过,碳酸饮料要少喝。
尤其不要选五颜六色的。
成都妈妈:
成都这边太狂热了,华德福。被传统教育的应试体质逼到另一个极端。我同事老婆之前感兴趣,去做过义工,跟我讲,那的孩子神经兮兮的
大海就是一切:
偶尔喝点没关系

某爸:

类宗教学校?

成都妈妈:
成都这的华德福一年几万,对这种西部城市不便宜哦,好多家庭去,还有其他城市慕名过来。不过说一点,华德福家庭很多吵架离异的,听说精神导师也离婚的,可见不被祝福
大海就是一切:
支持任何宗教,也不应该给孩子灌输 !

改造中医基本方案___改造中医座谈会记录

2015年10月20日星期二

 

 

(按,这是一份重要的历史记录,大海就是一切根据一九五五年四月二十五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办公厅编印的内部材料〈〈中医问题资料〉〉第二辑扫校,建议舟子在新语丝发表,以纪念那些先知先觉的爱国者。〈〈改造中医基本方案〉〉有单行本,可惜本人一直没有找寻到,现在这个文本是个摘录本,估计删除了一些对中医不利的言论,这个缺憾只有等以后找到原本来弥补了。)

 

 

 

改造中医基本方案(摘录)

—-改造中医座谈会记录—-

卷首语

中国已经从封建势力与半殖民地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成为新民主主义的国家,彻底消灭了传统的反动统治,先得感谢共产党的领导,和民主人士的共同努力。现在全国解放,为期不远!我们自然科学工作者中间的医务工作者,大家应该加紧学习,为广大人民而服务,以迎接独立富强的新中国的建设高潮。关于保健方面,在反动政权统治时期,“民族健康 ”是从来不受注意的,有时也只是唱唱高调,虽然也有保健设施,那不过是为了官僚阶级和都市少数人们着想,广大人民得不到丝毫实惠。今后的一切,必须“理论与实际”密切结合,才能正确地执行,以唯物史观的社会发展过程来说,那是十分必要的。

中医的存在,关系民族健康至巨,废止中医的政策,在现阶段,是无法实行的,但是中医的传统思想是反科学、唯心的、主观的、根本不应该让他再发展下去。现在是科学的社会,科学是唯物的、客观的,因此感到唯心的中医学说(玄说),  必须彻底清除。不过现在的中医执业人员,我们要同情地教育他,改造他,把他们从玄学中解放出来,决不能采取以往一部份卫政人员的意见来压制他们,反对他们学习,或是放任不管;那是资本主义社会不民主的作风,我们应当特别指出,中医要从学习中改造过来,那是极端重要的。  

    中国的庞大地区,无疑地便是农村,农民的生命,  一大部份还是由这种未受健全教育的中医支配着,实在万分危险;可是科学医师太少,而且多半集中在都市,正如 毛主席所说:  “所谓国民卫生,离开了三万万六千万农民,岂非大半成了空话”那么对于已经开业的中医,究应如何处理,很成问题;据估计,在解放前全国中医人数约三十余万(他们自称八十三万,是夸张的。),以成份而论,要以师徒传授的占绝对多数,学验程度虽然高下悬殊,然而事实上暂时还需要,因为还可以安慰心理上的空虚。    毛主席也说过:  “采取适当方法,教育旧医生们,使他们获得新观点、新方法,为人民服务”,现在我们要研究出一个基本方案来贡献政府,作为过渡时期改造中医的参考,以尽为人民工作的责任。

    这一项的动机,并不是由我个人出发,因为本市已创立十有四年历史的中西医药研究社,和解放后新组织的中医新教育促进会同人,对于此一问题,很为关切,经联合讨论之后,觉得问题太重要,决不是少数人所能解决,当时决定由本人来邀请各方面的医学专家,特别是对于中医问题素有研究的知名之士,来共同商讨,在客观立场和群众观点的一定条件之下,拟订具体办法,为彻底解决之计,我当然是责无旁贷的!

    在九月二十五日,  我便邀请了合于上列条件的医界先进余云岫等,  出席者共十五人,假中华医学会大礼堂举行座谈会;这个会议,不重形式,各人都可自由发表意见,对于改造中医的原则、方法,已作了详尽的讨论,并且综合各方面的主张,作成结论,这个基本方案,就是这样产生的,可说是很具体的,很宽大的,当然也很合理的,绝不是以前那一套脱离现实的空论;只要能实行,大概并不十分困难吧。

    最后我还得声明,这个方案是出于善意的建议性质,将来中央人民政府是否采纳到何种程度,尚不可知,或在实施过程之中,还有多少小问题,未能提到,希望吾医界人士,尽量补充指正,不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一点是已经做到了。同时也希望中医界的执业者不要误会,我们的本意,是配合新民主主义医药卫生建设计划的推行,为着广大人民的健康和整个医药文化的进步而努力,这种「论事而不论人」的忠实态度,在过去是很少看到的,我想中医同仁中的前进分子,必能了解我们召集这个会议的苦心。

                                      一九四九年开国纪念日 宋大仁 于上海

 

  出席名单

 

余云岫   中国医药革命倡导者 前上海市医师公会理事长

     国立同济医学院院长

瞿绍衡   北京、上海生生医院院长

汤蠡舟   前卫生署医政司长 东南医院院长 教授  中国红十字会副秘书长

张昌绍   国立上海医学院药理教授 中华医学杂志主编

顾学箕   国立上海医学院公共卫生教授

王吉民   中华医史学会会长

江晦鸣   中国红十字会组训处处长

陈义文   华东人民医学院附属医院医师

李士珍   上海市立产妇科医院医师 

叶劲秋   中西医药研究社常务理事

沈乾一   中西医药研究社理事   虹桥疗养院医师

姜春华   中西医药研究社理事

宋大仁   中西医药研究社常务理事  中华医史学会执行委员  医史教授 上海市中医师公会顾问

庞京周   前同德医学院院长   前上海市医师公会会长(因病提书面意见)

 

 

 

 

 

改造中医座谈会记录

—–改造中医基本方案—–

时间 一九四九年九月二十五日上午九时

  点:上海中华医学会礼堂

出席者:名单见前

讨论要点

A·如何处理中医问题:  1)登记问题(2)限止产生问题

 

B:·如何予以再教育: 1)教育的范围(2)教育材料时间及方法(3)教育机构

    如何组成(4)城市与乡村如何分别实施(5)中药的整理   

 

C·如何领导中医协助公共卫生

 

D·如何领导中医推行新民主主义的政策

 

主席  宋大仁  纪录  姜春华  江晦鸣

 

主席:中医革命问题,已经过二十多年,首先倡导的,是余云岫先生,为什么到今天还要讨论「改造中医」这个问题?就是由于过去的政治不能和学术结合,单靠学术人士呐喊,徒然无用,所以一直到今天始终还是个没有解决的问题。目前中医究竟有多少呢?他们自己曾经号称过八十三万,据另外的估计,最多不过三十万人左右,并无正确的统计。但事实上中医的人数之多和深入民间的普遍,那是毫无疑问的。因此,今天的中医依旧以不科学的医术,占着他们广大的人数,普遍地替人民医病,这对于人民的健康,实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当然,  对于将来公医制度的推行,也是一个最大的阻力!所以我们今天这个座谈会,要求理论必须与现实结合,学术必须和政治结合起来,我们应该根据学术立场,贡献意见,把我们共同讨论的总结,提供中央人民政府作为处理中医的一个参考。现在就请各位先生发表高见。

 

庞京周  :(书面意见)座谈会的名称最好改为“中医问题座谈会”,而不要用“改造”两个字,因为中医在此大潮流中,泰半早有“低能情意综llterlSlty ComDlexe”,若用“改造”二字,充其量不过座谈而已,那末,可能引起无谓的纷扰,于事未必有益。

 

张昌绍:  在没有讨论本题以前,我想先把自然科学工作者代表大会筹备会上海方面医组筹委,曾为中医问题于六月间开过几次座谈会,现在向大家介绍一下,那初步的结论,认为中医必须淘汰,从登记和限制产生入手,一次登记以后,不再补发开业执照,然后再按照每年新的医学毕业生的产量,逐步再加淘汰,比如某年有新毕业生二千名,即于当年抽去中医的开业执照二千名,被淘汰的,设法协助他们转业,或予以再教育,使能参加公共卫生方面的工作。至于如何再教育?那几次的座谈会,尚未讨论及此。

 

A·如何处理中医问题

余云岫:  我在一九二九年全国卫生会议的席上,早巳提出废止中医的议案,我当时的办法是不论中医的出身和学力如何,即使还在医塾里的学徒,都给他们登记起来,并且由政府发给开业执照,维持他们开业到死为止,以后不再产生新的中医,我计算当时登记的中医,年龄最少者,大约不下二十岁,假如一个人活满六十岁,不过再四十年的光阴,大都可以把中医肃清。不想过去的国民党政府,不重视科学,到今天还形成一个没有解决的问题!我深信中央人民政府,以辩证唯物论做根柢的,当然会依着科学来发展医学问题,来处理中医问题。所以我主张一刀二断,第一、给中医一次总登记,要登记便从今年做,不必延至明年做;第二、不使得中医再产生,不论养成中医的学校和私授学徒,除一次登记以后,不许再收容新的生徒,政府不再给予开业证书;第三、从前我的提案,是预备四十年后肃清中医,现在是要开点快车,教他们学习。因为中医存在一日,对于社会大众的思想进步,是一个最大的障碍。目前中医散布极广,和乡村农民或一般小城市的市民接触最多,他们的邪说不是尚迷信,就是反卫生,在目前占有百分之八十文盲的中国,他们的反宣传,可以抵过一切科学文字的宣传而有余。我们必需要把科学思想转换他们的脑经,教他们用新文化的方向,走向大众,必须把科学的真实性,向大众宣传,不许再用五运六气三部九候的玄言,让他们搞坏了大众的思想,损害了大众健康。

汤蠡舟 : 余先生所提的中医登记办法,最好,也最彻底,  我十分赞同。  照过去的中医登记,由于国民党政府的腐败,本来办完一次登记,可以不再续办,却为了上述的原因,又开放登记起来,如此一次,两次的下去,不但中医不见其少,反而日见增多,所以中医近年来竟号称有八十三万人了。如果国民党政府不被打倒,而再糊涂下去,真不知伊於胡底?不过办理一次登记,执行的技术,却值得十分的注意,照台湾的例子,当年废除中医也是限于一次办理登记的,直到光复时调查台湾全境的中医仅只剩五个人了,并且都是年老而在开业。为什么能执行得如此彻底呢?在技术上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登记公告的日期要放长。所以我主张(一)  一次登记的公告期间要延长,就是一年也不为多。  二;  一次登记办完以后,就凭任何力量也不许再通融“开放登记”的要求。

 

余云岫 : 把登记和公告的期间放长,的确是很好很慎密的办法,但是不能忘记,只限一次登记!可是我对于每年抽去执照而淘汰中医的办法,认为不甚合理,但在登记时,有不愿登记的,应该随时由政府协助他们转业。

汤蠡舟 :中国医生总数太少,每年抽去一批的办法似不妥善, 如果采每年抽去执照的方式来淘汰中医,倒不如干脆地一次登记后,尽可能给他们终身执业的机会,要近乎人情些。

 瞿绍衡: 我完全同意余先生的主张赞成一次登记,决不赞成再办中医的养成教育。

 主席 现在让我们谈谈中医登记的资格问题,我的意见,多少应该有个起码的根据,若是不识字的,或是从师一年的,也给他们执照,准许他们开业,未免太方便了。方便事小,害人事大,似可根据以前国民党各省政府所发的或地方政府(指县级)所发的开业证照,凭照登记,较为适当。不过少数内地小县或边远省区,根本就没有办过中医登记的也有,现在要找政府证件就有问题了。

  汤蠡舟 国民党政府的政治腐败,要向国民党政府找根据,并不可靠,即使取得过去的地方政府证明,也太容易,难以全信的。

  顾学箕  :取据证明,确有许多困难的地方,乡村的中医很多,而乡村连个中医公会的组织都没有,如何能取得乡村中医资格的相当证明呢?   

  庞京周  :(书面意见)  「登记问题」,想必是指如何获得中医这个称号,历来办理卫政者对此观点,大体上并未十分错误;目前人民政府,必已更有成竹,似乎不应由我们来决定什么标准。至于谈到如何限止产生,此乃是处理中医的根本要图,我以为在座诸君,宜向余云岫先生请教;而以他一九二九年向“全国卫生会议”的建议为依据,最为妥善。当年若照他的主张,则今日所谓「中医问题」,也就早巳不成问题了。不幸被焦易堂等误尽苍生,延误了二十年,我恐自今日起,未必即能照余先生的方案再行严峻,以求速效。倘能照余先生的方案实行,已是大幸。

余云岫:登记不妨做到宽大一点,宽大到什么程度呢?过于刻迫,成不了大事,古来所以有“水清则无鱼”的话儿。要登记的中医,至少须取得他的业师证明书为证。只要以后不再产生中医,这次登记不妨宽大,害处不会有多的。

  汤蠡舟  :就我所知上海的几个中医学校,虽已完全停办,但在内地像长沙, 恐怕还有中医学校存在。

张昌绍 这次我去北京还看到“华北国医学院”的广告,声称要配合新民主主义政策,发展中医教育,恐怕内地像这一类的中医教育机构还不少哩!

    叶劲秋  :我晓得四川、江西、广州、和香港,就还有中医职业学校,而且广西桂林还有官立的呢,人民政府值得调查一下,限令停办,中医教材无法审订,误人不浅。

李士珍  :中医登记,应该经过考试,予以甄别,合格的开业,不合格的淘汰,如果太宽了,无异留着他们,继续危害人民的健康;中医的不科学,尚迷信,多少年来,不知误了多少人?在今天还能允许低能的中医一直地混下去吗?不过,考试的科目也要有适当的选择,我以为除了中医本身的学科以外,像生理、解剖、公共卫生等,也可以列入试题。

张昌绍 宽大固然可以避免登记时的执行困难,但是登记还是须要合理的限制,过去新医登记很严格,中医登记特别松,那末不仅是不公平,简直犯了严重的错误。中医本来不科学的,如让刚刚学点中医皮毛的人,也登记开业,岂不是为害更大吗?今后办理中医登记,我看应该是有条件的,就是必须经过相当的甄别。

    汤蠡舟:  由于新旧医学的本质不同,就因为新医是科学的,容易找到一定的标准,而中医呢,是旧的,是不科学的,便找不出一定的标准;所以过去办理中医考试,  一向漫无标准,到今天,这问题还依然存在着。因此,考中医委实是个难题,究竟应该由中医自己或委托新医来主考,都成问题。比方说,就由中医自己来主考吧?如考某种内科病,由于主考的人所学的宗派不同,主火、主风、主痰、主理脾胃,各人自己有套理论,而且只有自己肚里有数,叫应考的人,如何能做到“恰如共宗”的写出答案呢?

    余云岫:  我记得张维时代(一九四七)的上海卫生局,在考试中医的时候,有一位老中医跑到卫生局,竭力主张全榜及第,不许一人落第,卫生局对他没有办法。

    张昌绍:  今后登记总不能像以前太迁就中医的水平,而滥予通过,即使不用考试方式,,也应该有个最低的限制,像不识字的中医和走方郎中,总不能再让他们登记了。

    余云岫 我一贯的主张,如认真只办理一次总登记,还是稍宽无妨,但最低的限制也是应该有的,多少要他们具有相当的证明,就这样好好地做下去,肃清中医一定有希望的。

瞿绍衡: 今天我们的座谈,应该有个结论,提供中央人民政府参考,假如在政府未订出处理中医的实施办法以前,我们能慎重的不断的讨论出完善的实施方案,以供政府采择,是很有必要的。从前的政府,政出多门,政治的效率,如何会有呢?今天的人民政府,从人民中来,到人民中去,是从农村向城市发展起来的;农村的情况,比我们要了解得多,会前听张昌绍先生谈到东北医学教育情形,有一种一年毕业的医学教育制度,而且所造就出来的医生,并不让学过正规教育的医生;这就是中国共产党针对着广大人民的需要,正确地订出了新医学教育速成的一种制度,并且实施成功了。从这个事实,我们也可以相信中医是可以再教育的,如果“量才施教”,灌输解剖生理诊断等等基本学识,而侧重在帮助公医制度的推行,像中医界就有不少可造就的青年,我们帮助他们学习,他们也可以改造成为科学医的人才,如此很可能加以“量才利用”来帮助公医事业的发展。

   顾学箕 瞿先生的意见很好,我对于处理中医的办法,想具体地说明一下:第一、中医只办一次总登记,初步登记的资格,不妨放宽,但必须具有能通国文的程度。

第二、中医的分布,在乡村虽比新医普遍,但有的乡村,也会找不出一个中医出来,所以目前中医在乡村所占的地位,仍属重要。我办过乡村卫生,有一次扑灭天花,还是利用中医种痘先生加以训练来解决的。那时侯如果不去利用他们却依靠谁解决呢?因此我认为乡村常见的几种流行病,如沙眼、癞痢头、下腿溃疡等等,是可以训练中医来解决的。

第三、中医经过初步登记以后,第二步凡四十岁以下的中医,能改造的,予以再教育,如成绩认为合格,再给终身永久性的开业执照。

    汤蠡舟 以往的自然倾向,城市医生水准高,乡村医生水准低,解放后,这个倾向也许要改变。不过,处理中医问题,不像处理经济问题,经济应该城乡交流,中医应该城乡断流,就是说乡村中医,限在乡村登记,和乡村开业,城市中医,限在城市登记,和城市开业,这就叫做断流。这个办法,乡村中医水平低,不用限制,  也不会到城市去;当然,断流的效果,无异专对城市的中医,不让他们下乡,于是城乡的中医,各别局限在城乡,只要公医制度推行得快,他们靠着私有的开业的方式,是不能各别的在城乡立足,很可能加速地淘汰了。   

    张昌绍 这个不让中医下乡的办法,我想无论在理论上或执行上, 不容易搞得通的。   

    江晦鸣: 综合各位先生的高见,可以找得出一个结论,我认为:第一、事实上目前的中医与群众接触最广,中医与群众关系也最深,在公医制度未普及以前,群众离开了中医,很多找不到医生来治病,因此我们应该毫无疑问的,中医只宜办理一次总登记;但不妨放宽、发给临时开业执照,让他们都得到开业和改造的机会,而且现阶段群众还需要他们,这时候如果严格地考试起来,假使让他们转业或沦为失业,都不是照顾各方面的好办法。第二、登记以后予以分期分区再教育,当授完教育之后,便应该再给他们严格的甄别试验,合格的发给永久开业执照,  不合格的,  配合每年新医学校毕业生的产量,依新增的人数,作为淘汰的人数;每年被淘汰的,应尽量帮助他们转业。我再重复一遍说,第一步办理中医总登记时,标准不妨放宽,笫二步改造中医予以再教育后,淘汰不妨稍严,依程序上说,不是先甄别后登记,而是先登记后甄别,这样各方面都容易照顾到了。

    余云岫:  如何处理中医问题,讨论到此处,差不多有结论了。但对于目前中医学徒们处理,也必须加以限制,已学满三年以上的一律准予登记,只学到一两年的应劝导改业。已开业中医的登记,至少要考国文,再放宽也就无从放宽了。  不过,限制中医产生,应该一刀两断,不许再有任何形式的养成教育。

B·如何予以再教育

 

庞京周  :(书面意见)教育的范围与材料时间,我另有一种看法,目前要教育中医,决不重在浅浅的一些生理、病理、解剖的皮毛—–即「科学教育」,而应着重在心理的改造。只要他们知道“以寸口切脉,五行六气为说,实不足以诊断一切疾病。”只要他们知道中医不过是:  “凭传说经验,及望问闻切为手段,然后使用某几种国产药物处方,聊以使某几种疾病的症状减轻,或某几种疾病痊愈的人物,而且永远是这几种病,亦无法再行增加或改良其手段与方法的 ;则—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换言之,他们首先应该虚心,不要以为旧医药,就是民族医药,就是民族健康保障者,非但如此,并且要使他们知道:他们能治的病类范围,实际上相当狭小的,这一点是首应教育的第一纲。其次要中医扬弃一些不相干的旧药,不再加入处方中骗人。以前老是说“他们每年替国家节省多少多少漏巵”,但是细核中医的处方,每年不知有多少人的血汗,化费在药罐内瞎煮,徒然供国药店老板等的享受,这是要教育中医的第二纲。传染病与一般习见疾病的科学诊断,不必定要使中医人人能自习成功;倘能编订此等教材,使彼等自修,似乎尚非甚难,而且大有裨益。所谓协助公共卫生的问题,亦即连带解决,此为教育中医的第三纲。除此之外,若论「教材」  「时间」  「教育机构」「师资」等,恐怕座谈会上决不能谈出具体办法来。我不主张叫“改造中医座会”,因为改成了一半叫他什么呢?设使上海中医改造了一半,又算什么呢?主要的关键,还在限止产生的问题上哩!目前我国新医所负本身岗位上的任务,已经很多,如果想以两万余人业余时间去教育三十万人——甚至号称八十万人,而又倡言所订方案期限如何如何,  而结果终于无力实行。中医思想方向,  一经正确,自会努力前进,分头求学。正如政治上一切改造,仍需要人们自己组织团结,找寻学习途径,我的本意决不是鄙弃他们,摒诸门外,不过不主张立即论及教育机构和期限教法等而巳。

余云岫 再教育的范围,首先要彻底改造中医的思想,应该以形象教育的方式,打破中医迷恋玄说的旧梦,例如疟由疟蚊的媒介,和疟原虫在血中发育的经过,都可以由形象去观察清楚的,而且新医学没有一椿不可以利用形象标明的,这样地教育了中医,无异间接地教育了群众。只要中医破除了医学上的迷信,慢慢就可以影响群众的思想,走上大众科学的大路,像阴阳五行的顽固根苗,才可以从此拔去。其次,内科传染病的处理,外科的急救,简易的检验(验血和验尿),初步的诊断(打诊和听诊)和注射强心针及预防接种等等,都可教他们学习和应用。

汤蠡舟:  实施中医的再教育,有个先决问题,值得研究。如果用新医学去训练,学科完毕以后,是否承认他们为新医?中医多半未学过医学基础的自然科学,是否有能力接受新医学的训练,实在还成问题。所以经过短期的训练以后,未必能完全了然传染病之处理全程,恐怕经过再教育的中医,还有保持着中医的原来资格和身份的必要。至于再教育的范围,像以“形象教育”的方式,注重实习,内科传染病处理,和外科的急救,我同意余先生的主张,不过注射是有流弊的,打诊听诊也有问题的,但打防疫针和种痘,是可以训练的。

余云岫 听汤先生说因中医而天花流行,和在前顾先生报告利用中医扑灭天花;闯祸的是中医,救人的也是中医,如顾虑不能教他们注射,似乎是多余的。至于打诊听诊,我想这个简单的诊断方法,只要听觉没有故障,不会不能辨别的,除开心脏的一部分复杂听诊以外,像肺脏的水泡音捻发音等,也不会不能辨别的,但是有一件,教的时候,必须书本和实习并用,如果不去实际教他们应用,不要说中医,就是名为新医,也是纸上谈兵的。

    顾学箕 汤先生所提的中医经过再教育后的地位,须看今后中央人民政府所制订的医师制度如何,才可以确定;一个国家有两种本质不同的医师, 一名中医一名西医,总是不通的,从学历程度上为分野,才是合理的。假定今后的医师制度采用双轨制或多轨制,那么,这个问题自会迎刃而解。像苏联有一种“医助”的制度,所谓“医助”的程度,相等于医护员,很可以供我们参考,将来经过改造的中医,不妨归入“医助”或另定其他恰如共份的名称,俾和医师区别。

      中医经过改造以后,如正名为“医助”,我想是合理的。将来推行公医制度还少不了这样广大地一批成员,来补救和克服现阶段我国医务人才十分贫乏的困难。

    张昌绍  :改造中医这个问题,可分远景和近景来看。从远景看,“中医学”虽不可以科学化,但“中医生”是可以科学化的,使改造后的科学化的中医生,成为今后的初级或中级的医务员,成为推行公医制度的医务干部,是可能的。从近景看,中医生经过改造后,使他们认识了传染病,明白了急救的处置,初步可望减少闯祸;经过相当时期,再给他们一次训练,或发展到几个阶段的训练,便可能使他们的学识和技能;逐步的提高,如此发展下去,前进的中医都科学化了, 一般人民的科学认识也提高了,只有不前进的中医生,不是人民不信任他们,就是他们再也无法叫人问津,自然要被淘汰。

陈义文  :改造中医的目的,是要把中医吸收到新医的阵营里来。那就是说,可以改造的;应该是培植他,而不是排挤他,  一九二九年没有把中医问题处理得好,固由于顽固的保守的势力,从中作梗,和国民党政府的执行的不彻底;诚然,中医是不科学的,是应该被消灭的,共产党的方向,是要紧密的和群众结合,是不可以脱离群众的。目前农村里广大的人民,由于找不到新医,还是需要中医的,不然势必造成农村医疗的真空和脱节,只有改造中医,所以中医是必须加以再教育的。我对于中医再教育的看法:

第一,   要使卫生机关教育化,政教合一,使能普遍的都能负担训练中医的任务;

第二,   第二,再教育的范围,我赞同余先生的看法,应站在帮助中医进步的立场,给以训练;

第三,   中医经过再教育以后,决不可再打“中医”的旗号,不然,中医、西医这两个怪名词,不容易被取销的,我认为改造中医,就应该坚决地洗除这浓重的宗派色彩。

 

李士珍  :再教育的结果,无疑问地是要把不科学的中医,蜕变成科学化。因此,中

医不但要学科学的内容,更应该具有科学的态度,科学的方法,来研究科学的知识和应用科学的技能。

 

  瞿绍衡 中医再教育的教材,依我看来如采用现行助产士教科书的标准,除开助产学科以外,都很适合,先请专家参考助产士教科书的内容和程度,拟订教育纲要,再为研究,订出统一的课本。我希望我们的人民政府,也要精审地制订具体的办法,俾能切合实际。

张昌绍 现在有个与中医再教育发生最密切联系的一个问题,就是中药整理问题,这方面,我知道余先生素有研究,想请教余先生谈一谈。

  余云岫 谈到中药整理,确是值得研究的一个问题,首先我们应该确立一个讨论的基本条件,就是中医与中药应该分开,照历史的发展,药是先有的,是各处地方土人的土药,医生的用药,是着实在后。某几种中药是有效的,某几个中医用药是有点经验的,所以中医往往也能够医好病,因此中医以为他们的处方能医好病,就是他们的学说不差的证明,学说既然不差,中医当然不可废弃,这样观念是错误的!要晓得上古时代只有土药单方,后来交通渐广,国境渐大,土药单方的交流也渐多,人类对于药的智识也一天一天丰富起来,本草一部书就是这样成就的;所以唐以前的医书方多论少,宋以后的医书论多于方,这是唐以前的医生凭证处方,是直观的,不会通过什么空论,中医的学术,不是真凭什么理论研究而昌明,乃是利用土药的效能,傅会种种玄说而成就的。

当年我主张中医革命,曾拟出两个口号:  “打倒旧医空论”,  “研究国药实效”,这个做法,到今朝还是需要的。讲到中药的实效,就好比进餐一样,西方的麦做成面包,能够荣养,我们的米煮成了饭,不见得不能荣养,效用是相同的,推而广之,蓖麻子油、泻盐能通便,大黄、玄明粉也能通便,如果一通便就可完事的病,何必定要用蓖麻子油和泻盐等呢?跟着如果中国自己土地出产的药,  确有实效的话,  我们为什么不好好儿利用呢?苏联日本都很研究和利用国产药品,独有我们中国新医们不屑一顾土药,自己有家私,不知运用,这是富家子弟懒惰习惯,现在不漂亮了,尤其面临封锁,正给我们很好的刺戟,更应该自力更生,研究国药,取给自己。国药有实效的很多,我的经验,像羌活独活治偻麻窒斯的疼痛,柴胡解祛微热,款冬花治咳嗽,就有显著的实例。但是目前我国化学工业还不发达,从药理上作分析研究,  一时尚难进行,我有个近乎“倒行逆施”的办法,择验方中似乎有效的而为中医所常用的药物,  依其性质,  分别制成浸剂、酊剂`、粉剂、膏剂、先来试用于病人,因为这些药,中医老早把病人当试验动物,试用过了。用量谨慎一点,是不会发生危险的,用了以为有效的,就可以广为利用,等到我们化工发展的时候,或者外来货价廉的时候,再进行正式的药理学程序研究,我以为这是目前局面权宜上适当的步骤。总而言之,我们要认定是中国人,对于国产药物,应该热心地、不歪曲地、找出它有效,不应该鄙弃地、冷淡地、歪曲地说它无效。

张昌绍  :我对余先生的主张,完全同意。总括的说:中医要改造,中药要利用。至于中药如何来利用呢?我以为:第一、生药标准化,由于鉴别真伪甚难,须依生药组织、分类,鉴定合理的、划一的标准名称;第二、制剂合理化,依共性能作成浸膏、粉、片、酊、之类,打破煎药旧习,尽可能保留其有效成份,使其合于成药或便于调配的要求。第三,本草科学化,参考科学文献,精选常用而确有药效的中药若干种,依名称,科属、产地、形态、成份、药理、效能、应用、剂量等,有系统的编成初步的药典,以供临床的应用,再逐步补充改正,以臻完善。

余云岫:“道地药材”是句话,是相当有道理的,药的好不好,产地和有效的成份都很有关系,刚才张先生所提的生药标准化,可从上海著名的几家中药店去买来,比较研究,形色臭味,显微镜下的组织,初步化学的反应等等,这样做起来,在目前也可以大约地分别真伪良否了。   

    主席  C,如何领导中医协助公卫生,和D,党如何领导中医推行新民主主义政策,请大家合并讨论,发表高见。

    李士珍 中医做公共卫生的工作,不甚适宜,但可以灌输他们公共卫生常识,辅助农村卫生的推行。至于推行新民主主义政策,必须他们每个人都要政治学习。中医当然要与政治结合,使能知道如何尽主人的责任,如何真正为人民服务。

    顾学箕  :公共卫生是应该给中医训练的,过去新医学教育的失败,多采英美的制度,把治疗和公共卫生分开;今后无论任何专科医师,都要具有公共卫生的头脑,都是公共卫生医师,而医学教育的总方针,应该是治疗、保健、预防并重,所以中医的再教育,也应该以公共卫生的训练为前提。

 

 

 

主席 综合各位先生的意见,中医改造是社会进化所必需的,今天所得到的原则和方法,大要如下:

 

一,改造中医的第一步:

A 。登记:限期办理全国一次总登记,(在登记期内可以城乡断流)公告期间放长,相当一年左右,使边远的中医,不致失去登记的机会。

B.登记资格:已开业的须具有公会(解放前的)及业师(业师本身限于领有伪政府证照者)或学校的负责证明(或过去伪政府登记证件),最低限度,须通国文。未开业的,须具有学医三年以上的证明。均由省市政府统一发给临时性执照。

C.不合上列条件的不予登记,协助或劝导转业。

D。一次登记期满以后,不再办理登记。

E.学校均予停办,私人绝对不准再收门徒,永远停止产生。

 

 

二, 改造中医的第二步:举办中医再教育,应注意的要点:

A。凡经一次登记以后,领有临时执照的中医,均应稳步地分区、分期、予以再教育。

 

B.再教育的方式,系短期的,以形象教育为主,参考老解放区训练医务干部的速成教育方法进行。

 

C.再教育的学习大纲暂拟如下:

 

(甲)基础:

1\简要的解剖(附组织)

2\简要的生理与病理

3  简要的细菌(附寄生虫)

4\科学的本草

 

(乙)应用:

1、简易的诊断(器械诊察 听诊 耳镜 肛门扩张器 子宫镜 喉头反射镜 及各种反射检查等 其他直觉诊察技术 如问诊 望诊 闻诊及触诊等易行易知的)

2、简易的各种化验法(验血验尿等)

3、内外科的重要处理(传染病消毒和外科急救等)

4、简易的技术(除旧有方药 针灸 按摩外 如内科的灌肠 外科的止血 包扎 洗眼 导尿和注射技术——注射疫苗及强心剂等)

5,公共卫生(偏重防疫及乡村卫生妇婴保健等)

6`习见的地方病防治(因地教以沙眼、癞痢头、下腿溃疡或其他地方病的防治) 

 

(丙)政治学习,生产劳动等。

 

   D 卫生机关学校化,政教合一,使卫生机关,担负训练中医的任务,在城市利用业余时间,分期集中训练,如在乡村因集中不易,应由各县\区(镇) 、卫生医疗事务所,就近设法教育,并由县级卫生行政机构负责考验。

 

E、理论与实践结合,务使所学的新知识和新技能,都能实地应用。

 

F、青年中医应挑选可造的(有自然科学根底的),给予几个阶段的训练,逐步提高。  (对于学理的进修,必要时亦可采用函授方式。)

 

三,改造中医的第三步:

 

厉行中医的甄别和淘汰,应注意的要点:

 

A.凡中医经再教育期满后,应跋予甄别注重实地考验,及格的给以正式(永久性的或定期较长的)职业证书或执照,不及格的淘汰,予以转业。如特别仅对某项课目不及格者,得予再补习的机会,但仍须经考验及格后,始可给以正式的执照。

 

B.新的医师制度暂时应采双轨制,或多轨制;经甄别及格的中医,应确定其身份,不再称为中医,依其教育程度,称为医助(医佐或医士)或称中(初)级医务员。

 

    四,改造中医的两个附带任务:

  (甲)整理中药,供临床应用和药理研究,应注意的要点:

A.从调查统计着手,吸收有效的,废弃无效的。鉴定有效药的科属和统一名称,使生药标准化。

B.依有效药的性质和效能(旧有泡制法必须废除)分别制成浸膏,酊、片、粉等各种制剂;重定剂量,便利配方。

C.参考科学文献精选常用而确有药效的生药若干种,依名称、科别、产地、形态、成份、药理、效能、应用剂量等,有系统的编成初步药典,以供临床的采用,使本草科学化。     

D.由自力更生物尽共用为起点,用科学方法尽量研究中药的实效,以达充分代替西药的目的。

(乙)帮助中医成为新中国的公共卫生员,应注意的要点:

A.医学教育的总方针,应该是保健、预防、治疗的合一,三者并重,将来每一个医务工作者,应该都是新中国的公共卫生员,中医经再教育后,自然应该参加这个阵营。

B.新民主主义的社会,应该推行公医制度初步工作,和扫除阻碍为公医制度铺路的准备工作。中医经再教育后,准许开业,但须依其自然的分布,因地因时的需要,分别参加乡村卫生工作)或城市助理卫生工作。

C.逐步提高政治学习,搞通思想,为新中国医事卫生建设,和保卫人民健康而努力。

 

转:关于网络传奇人物漪然

2015年2月8日星期日

儿童文学作家、翻译家 漪然 确诊患癌!急求保守治疗方案!

 

2015-02-05南京凤凰书城南京凤凰国际书城

 

 

 

 

漪然

 

 

儿童文学作家、翻译家,《月亮的味道》译者,儿童阅读推广人,公益儿童阅读推广组织——小书房儿童文学网创始人

 

 

 

 

漪然确诊患癌

急求保守治疗方案

 

 

文/王宏伟

 

 

一场大雪之后,南京的冬天真的来了。

 

    “随手捐,救漪然”公益行动,在腾讯乐捐募集的善款已超过93万元,爱心汇聚温暖人心。当资金压力暂时不再是问题的时候,漪然的病情却在急剧恶化中,最新的切片检查和CT检测表明,漪然褥疮部位已经恶化为高分化鳞癌,目前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腹腔。

 

     目前,漪然常常高烧,身体虚弱,医生正在为第二次手术作准备,根据目前的检查结果,手术将尽力切除所有恶变组织,由于手术部位处于两条腹主动脉之间,让医生施展的空间较小,手术难度很高。而最让漪然难以接受的是,手术将实施肠道再造,这就意味着漪然要在腹部造瘘,拖出一个粪袋,这会影响到她趴在床上工作。经过多天考虑,同时也经历了难熬的焦虑和恐惧,漪然最终决定不动手术,希望可以转院,寻求保守治疗方案。

 

    这个决定很艰难,因为病魔步步紧逼,实施保守治疗方案可以说迫在眉睫。一般来说,高分化鳞癌的恶性程度并不高,如果在体表完全可以治愈,但漪然的恶疾已经侵犯到内脏,医生认为,如果拖到春节之后再手术,很可能一切都来不及了。

 

     在漪然生命最艰难的时刻,我们再次呼吁爱心的汇聚,挽救这个既有才华又多年从事公益事业的年轻姑娘!

 

     据漪然妈妈介绍,因为漪然病情较重,因此希望能够转院到一家硬件较好的三甲医院,漪然前一次手术创面较大,目前只能右侧卧,因此转院后的病房需要有悬浮床,同时可以提供进口的高分子吸附敷料,以及可以在漪然疼痛难忍时使用镇痛泵。

 

    漪然对意义和价值的追求超乎常人,这是从小瘫痪带来的心理代偿。在一个“自学成才、翻译创作上百本书,创办公益小书房”的“符号化”漪然后面,有一个更多面的漪然。

 

     她妈妈说,她帮大学生介绍翻译工作,会先垫付稿酬;

 

     她弟弟说,她追求完美,耻于谈钱,从不妥协;

 

     “小书房”的志愿者们说,因为没有在社会上闯荡过,漪然的内心简单而纯粹,甚至有些孩子气;

 

     跟她合作过50多本书的出版社编辑说,漪然的译作能保持原作的精髓,每每让人惊喜,而才华与个性往往相伴……

 

 

如果您可以伸出援手,

有帮助漪然的方法,

请及时发送消息至:

 这个邮箱:jiayouyiran@126.com 

 

 

新华日报今日第15版整版报道此事:

请拉至最下方点击“阅读原文”观看

 

 

 

 

     在此我们推出一组“漪然和她的朋友们”,除漪然外,还有来自京、沪、宁、蓉等地的作者。透过这些文字,了解一个更加丰富和真实的漪然。

 

(小编的话:以下文章虽然有点长,但相信你看完一定会感动)

 

 

朋友A 十画 儿童文学作家

    一转眼,我和漪然已经相识近十年,小书房就是我们的童话王国,就是我们的永无岛(彼得·潘生活的地方),我们那些美丽的梦交织着,那真的是一段如诗般的金色时光。

 

     我发表在书房论坛上的第一个故事是《月亮的靴子》,漪然和其他朋友的跟帖让我感觉到,这里生活着一群和我一样长不大的人,她们能懂得我的梦。

 

    我们像一群久别重逢的孩子,“话痨”一样在小书房的各个版块诉说着细碎的话语和各自的生活。我们热烈地过儿童节,任性地表达着自己的愿望,给彼此寄儿童节的礼物。我们甚至建了一个好玩的QQ群,群的名字叫做“永不倒”,在这个群里,每天我们都得更换自己的名字,不换就会被踢飞。我们用语言玩着想象的游戏,用童话构筑着一个与现实完全不同的世界。那是一段充满想象力的、充盈的、不孤单的时光。

 

    我们还写故事送给彼此,《一百倍》就是我写给漪然的一个生日故事。在这个故事里,有朵神奇的花,它会给过生日的人送去神奇的礼物——有柳絮做的枕头、有月光做的陀螺、有风做的棒棒糖。那时候,就盼着把这些最美好的礼物和祝愿都送给漪然,因为那时我已经知道了漪然的身体状况。

 

    漪然特别倔强,很多时候,我无法相信她的身体状况有那么糟,她取得的成就,即便一个健康的人也无法实现。我崇拜她翻译莎士比亚故事集,我敬慕她写的那些诗,我热爱她搜集的那些故事,正是那些故事滋养了我,也给我开启了一扇美妙的窗。

 

     我们也一起聊爱情,聊梦想,我们曾经约定买一辆大大的车子,一起四处旅行。虽然也有人向漪然表达过热烈的情感,但我心中始终有隐忧,所以并不热烈地回应她那些关于爱情的诉说。

 

    我们也会闹翻,一闹翻漪然就会与我们绝交,很久都不说话。但是我和漪然有个最相似的地方,那就是一旦认定了彼此是朋友,就无条件地信任。

 

    2006年底,我和漪然合作了一个绘本《一定要捂住》,我写文字,漪然插图,参加的是信谊原创图画书比赛,虽然入围后没获奖,但在这个绘本中,漪然的绘画才华让我感到了欢喜,那是一种“懂得”的快乐。

 

     这十年中,我们始终未曾谋面,我们听过彼此的声音,声音那头,是个温柔之极的姑娘。漪然一直都委婉地拒绝着我的探望,她希望以一种独立而平等的姿态与我们相处,这些年,我几乎想不起她的病情,只有在每晚十点,她都会被妈妈逼着去睡觉的时候,才会让我想起她与我们的不同。

 

     这几年,因为有了孩子,我的生活重心慢慢转移了,小书房也很少去了。但是漪然在每年的“六一”,照旧都会给我的孩子寄来节日礼物,她非常爱孩子,爱这些稚拙单纯的心灵。我有时也给漪然寄礼物,有一次给她寄了一个漂亮的水杯,她却说,大过年的干嘛寄给我“杯具”。

     我至今为那个杯子而自责,现在,我常常为她祈祷,祈祷她重新恢复战斗力和犀利的言语,像一个辣椒回到永不倒星球上。

 

 

朋友B 王海蛟 软件公司职员

 

    “噗”的一声,当鼹鼠的鼻尖钻出了地面,伸到了阳光里的时候,我的窗外,传来了一个轻轻的口哨声……

 

    一个背着书包的小男孩,正站在同样一片暖烘烘的阳光下,出神地望着在居民楼上正随风飘动的印花布窗帘。

 

     那也是一种充满着渴望和寻求的眼神——一个孩子对一切新奇事物总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可此时此刻,它在渴望着什么?又在寻找着什么?当那个“亮晶晶的小东西一闪,忽隐忽现”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了答案:那是另一个孩子的眼睛。从两个朋友目光相遇的那一刻起,我仿佛也和鼹鼠一道,听到了“风在芦苇丛里的窃窃私语”。

 

    这是漪然为经典儿童文学作品《柳林风声》写的书评,10年前我第一次在网上看到它时,就留下了深刻印象,但却想不到我会与它的作者相识、相知,犹如鼹鼠与河鼠目光的相遇。

 

     2009年,小书房网站遭遇服务器故障,数据丢失。那时我已经关注小书房好几年,觉得身在软件公司,也许能帮上忙,我第一次给漪然写信。我们就此相识,并在QQ上聊得甚欢,相似的读书趣味与喜好,让我有一见如故的惊喜。

 

     也是那年,我注册为小书房的会员,并在儿童文学翻译论坛里发了第一篇翻译练习,原本的一时兴起却被漪然慧眼看中,让我试译《小鹿斑比》这个长达十万字的经典名著小说。她鼓励我:“你有天赋,只是你的潜力一直没被自己发觉”,她说我的文章“如工笔画般细腻,一丝丝地微微拨动人的心弦,始终有一种情愫在里面”,这种气质和原著很相似。一年后,我看着自己一字一句译出的十万字译稿,才回过头感叹:“漪然该有怎样的眼力,她怎么知道我能做到呢?”

 

     随后好几年,我的文章都会拿给她看。我写春天“午后的园区静悄悄的,只听得哗啦一声响,玉兰花瓣又落下几片……”,她说“这句抓细节抓得特别好,散文的灵魂就在细节中”;我写《西洲曲》的欣赏,她说:“解读古人情怀,最难得的就是找到古今皆同的那种感觉,你这段找得就很准。”我爱极了聊天时她带给我的启发,寥寥数句,就让我悟到了很多东西。

 

    2012年圣诞节,意外收到淘宝寄来的一条丝巾,我查了一大圈,找到她,她调皮地说:“是啊,送你的圣诞节礼物,喜欢不?”2013年圣诞节,我寄了一盒瑞士莲巧克力给她,她收到,笑嘻嘻地告诉我“巧克力很好吃。”

 

    2013年十月,漪然找我翻译史蒂文生的《一个孩子的诗歌花园》,我知道她译过这个诗集,金玉在前,我不敢接。她让我不要担心,每个人有自己的语言风格。她鼓励我试译了一首,并耐心地教我“我只好/躺在/床上——三/二/二;看小鸟/在树上/跳得/欢畅——三/三/二/二”,她说“诗歌的音乐性全体现在这种有序上。”正是有她的鼓励和指点,我接下了这个诗集的翻译。翻译过程中,我遇到各种困难和情绪低落,她一直鼓励我:“你缺少的不是能力,而是信心嘛。自信不是找出来的,自信是随着你做出的成绩而生长出来的。”

 

     一年后,这本书正式出版,最近还入选了2014年中国童书榜100佳,而漪然却在医院里与病魔抗争……我总希望有一天,能陪着漪然看南京城的美丽。我知道她对美好的事物是多么珍惜,而她本人,是上苍赐给我们的一个美好。

 

 

朋友C 姜若华 少年儿童出版社编辑

 

     认识漪然是2002年,我在读儿童文学硕士,网上查资料找到一个叫“纯真年代”的网站(这个网站如今已经不在了),漪然是论坛版主。这里有好多爱童话的年轻人,我们写作,推荐作品,介绍资料,灌水,聊天。漪然是这儿最大的“官儿”,非常活跃。她评出原创作品“每周一星”,并亲自评论,我也曾获此殊誉。漪然极其认真,点评有理有据,而且绝对阅读了所有的发帖。

 

    2004年漪然建立自己的网站——小书房,版主的权限不能实现儿童文学理想和主张,于是一大批原网站的活跃分子追随而来。我有点专业背景,被委任为理论版版主,那一年我找工作、毕业、上班,现实中烦恼多多,但在网络上很快乐。漪然组织了很多活动,有一次书评大赛,我获得了一等奖,奖品是四本厚厚的“世界儿童文学大典”,我把生活中的苦恼和快乐向她倾诉,她的激励和安慰都熨帖人心。

 

       2005年春天,单身的我跑到芜湖见神奇的“漪然大人”,她的身体状况比我想象的严重。刚见面时她有些羞涩,毕竟我是第一个莽莽撞撞跑来见她的网友,但很快我们就聊起共同的朋友们,她知道所有人的情况,得到她无私关爱的人远不止我,她是整个小书房所有成员的精神后援团。在见过漪然之后,我对她的爱更多了几分崇敬。那年我自主策划了第一套丛书,作者来自纯真年代和小书房,漪然给予了很多帮助。各地的小书房网友已经成为推动儿童文学和图画书传播的一股民间力量。

 

     2006年,小书房开始向公益小书房转型。小书房原本是一个爱好者网站,妈妈们各自参与不同的分版,后来漪然觉得这方面的需求很大,想为更多人服务。新网站需要很大的数据量,漪然摇身一变成为“包工头”,网友变身为义工,扫描校对图文、公版书共享、珍本保存……漪然号召力强,也极其善于分工,她指挥全局控制进度,我常常因为完不成任务被训斥。

 

      就在公益小书房热火朝天的建设中,我结婚了。2008年我生宝宝,辞职自己带孩子,小书房的事务参与得也少了。2010年夏至,我全家到漠河旅游,当晚接到小书房要开会的通知。那时没有智能手机,我住进旅店时已经错过了会议时间,上网后发现自己被漪然拉黑了。我打电话过去,她宣布与我绝交。

 

      漪然的逻辑是不爱小书房的人就不是她的朋友。我对此百口莫辩。书房是我人生的一段美好时光,但是我还有很多事要经历。2012年我们又有第二次绝交,因为她托付的事情,我完成得没有她预想的迅速。那时我们相识10年,她是我儿子的干妈。

 

      我知道,这些年和漪然闹翻的朋友很多,几乎凡和她交往密切的人都有波折。其实从建立小书房网站的那一天起,她就一直在寻找合作人。但是分分合合,最后坚守的还是漪然自己。我们转身离去,还有一片天地可以驰骋,而小书房却是漪然呈现给这个世界唯一且美好的舞台,她不能容忍别人漫不经心。

 

      漪然聪明,又有理想,但缺少和这个世界共处的一种技巧——妥协,她的世界黑白分明。但也正是这种执着让她做成了很多四肢健全的人都没做成的事。且不说遍布全国的公益小书房推广组织,她在维护作者和译者权利上的努力同样值得敬佩。漪然有偏激之处,但是即使闹翻的人也会说她心底纯正。

 

      如今漪然的QQ签名还是“如果我既不做小书房了也不做童书了,你还会主动联系我吗?”

 

      漪然,世上的一切都会逝去,但经历过的都刻在生命里,我们共同走过的岁月,我一直无比珍惜。

 

 

 

朋友D 海杯子 自由职业者

     10年前,我正在网上给孩子搜童书,找到了“小书房”,觉得这真是个宝库。网页上,上传书籍者的名字——“漪然”频频出现,我知道一页一页地上传图书有多麻烦,因此记得了这位“漪然”。我把亲子故事贴了进去,还贴了孩子画的画,从此和漪然在网上相识。

 

    后来,我的第一个美术班成立了,孩子们的画发表在小书房的太阳城板块。而我自己的孩子,一直生活在小书房的氛围里,参加各种活动,发表作品,自由地表现自己。

 

    我能遇到漪然,就像一篇美好极了的童话故事。

 

    接着我步入了一生最悲惨的时段。我发现自己长期头痛的缘故是患了脑瘤,而在去医院的途中,我遭遇惨烈的车祸,再之后是脑部大手术。

 

    漪然带领小书房的朋友们伸出了援手!我至今感念这份深情厚谊,前后三次捐款,在我的家庭经济岌岌可危时给了我全家巨大的援助,至今,我都不知道给我捐款的朋友们有哪些人。

 

    这以后的四年,我在一场场大手术中度过,医生还告诉我,我得终生服药,因为我的局部器官,已经如同80岁的老人。我不会画画不会写字记不清事情不能走长路,连说一句话,都要中断喘气不止。不认识我的孩子,张口叫我“老奶奶”,而发病时我只有38岁。

 

    当我的生命一片漆黑的时候,漪然是我生命中最明亮璀璨的星星。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我没有忘记给孩子写亲子日记,这是漪然教给我的;我没有忘记继续读书,虽然我记忆力那么差,读书的乐趣也是漪然教给我的。

 

     终于到了2014年,我开始再次办班——我知道自己不年轻了,身体完全不能如从前一样机敏活跃,并且还要再迎接一场手术,但是我有漪然和她的小书房,有她们站在我背后,我一定会好好地活下去,走下去!   

 

    漪然,现在轮到你要更加坚强了!

 

 

 

 

 

 

 

 

 

(转评)关于鲁迅与陈赓的会见

2014年4月23日星期三
(fly案:倪墨炎先生的文章写得很好,事实应该是”冯雪峰亲自通知楼适夷,明天要陪一个人去见鲁迅。第二天午后,朱镜我领了那人到事先约好的已停业的水沫书店楼上,然后由楼适夷一个人陪同那陌生人去鲁迅家。”陈赓见鲁迅”只有一次,没有什么“陈赓二次见鲁迅”.此事其实在鲁迅日记中是有记载的.见一九三二年十一月十日的一句话“合义昌煤号经理王君来兜售石炭。”这句话是隐语:“合义”聚义也,“昌”二日也,石炭,“煤也,火种所赖之物也。””王君”,陈赓当时的化名是”王庸”.鲁迅有可能并不知道他见的人是陈赓.从“合义昌煤号经理王君来兜售石炭。”这句话的语气来看这是初次见面,而两人见面的第二天鲁迅就跑北平看望母亲去了,在北平作了著名的北平五讲.一九三二年十一月三十日才回上海.)

(转评)关于鲁迅与陈赓的会见
     

关于鲁迅与陈赓的会见  

倪墨炎 2006年09月12日10:08

  中央电视台播放了电视连续剧《陈赓大将》,情节传奇,悬念叠起,引人入胜。其中有一个故事是说陈赓会见鲁迅的事。对于这件事,还有着不同的说法。

    最初谈到陈、鲁会见的是冯雪峰1952年发表的长篇回忆录《回忆鲁迅》。陈赓曾任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第十二师师长、红四方面军参谋长。1932年秋冬间,陈赓因治腿伤,从鄂豫皖根据地来到上海。他与上海的同志谈到红军战斗的激烈、艰苦和英勇,听的人都认为要超过《铁流》所写的,要是有个作家写下来多好,大家就想到了鲁迅。在中共中央宣传部工作的朱镜我,将陈赓所说的红军战斗情况油印成材料,交冯雪峰送一份给鲁迅,并由冯与鲁迅谈能否由他写成小说或报告文学。鲁迅并不拒绝,说:“看吧。”据冯雪峰回忆:“几天后,鲁迅先生还请许广平先生预备了许多菜,由我约了陈赓和朱镜我同志到北四川路底的他家里去,请陈赓同志和他谈了一个下午。我们吃了晚饭才走的。”此后,鲁迅酝酿过一个时期,说“写一个中篇,可以”,他还一直保存着那些油印材料,但终于没有写成。

    当年冯雪峰的《回忆鲁迅》一书,风行一时,有位张佳邻先生采访了陈赓,并写成《陈赓将军和鲁迅先生的一次会见》,在1956年的《新观察》杂志发表。陈赓回忆:他是由冯雪峰陪他一起到鲁迅家里的。“鲁迅那天兴致很好”,“直到夜深了才离开”。“他本来约我再去谈一次,我也答应了愿意再去一次,可惜不久我就被捕了。从此再未得见鲁迅先生。”

    然而,在冯雪峰、陈赓的回忆流行了二十多年后,在《陈赓将军与鲁迅先生的一次会见》被编入中学语文课本多年之后,楼适夷却提出了异议。大约在1970年代的一天,他在鲁迅博物馆的陈列柜里,见到了那张鄂豫皖红军作战形势的草图,和图边的说明文字,才恍然大悟,他曾陪同一位红军干部去鲁迅家里的,原来是陈赓将军。因为地下工作的纪律,他陪同一个人去鲁迅家,如组织上没有告诉你此人的姓名,你是不可以问的。但这张红军作战图,就是那红军干部在向鲁迅介绍红军作战形势时画的,他楼适夷当时就坐在旁边。后来,楼适夷被捕了。他在牢里听到鲁迅逝世的消息,就流着泪,写了一篇《深渊下的哭声》,设法传到了狱外,发表在党的地下刊物上,后被编入由许广平、胡风、萧军等人编辑的1937年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的《鲁迅先生纪念集》。笔者藏有此书的原版本。楼适夷在文中写道:

    ……对于血火中的新中国的创建,先生的关心是无限的。每次有人从那些遥远偏僻的战地中来,先生常常请来打听真实的情形,整几小时倾听着,不觉有丝毫的疲倦。有时要求讲的人画出详细的地图,有时叫旁边的人替他记录下来。我们很久就知道他要写一部用革命斗争作主题的长篇,乃终不能完成,真是多大的痛事。

    这段话所写的,就是他陪同陈赓会见鲁迅的事,虽然写文时他还不知道他所陪的是陈赓。

    自从在展览柜里见到那张红军作战图后,楼适夷就把他陪同陈赓会见鲁迅的事,讲给一些年轻的鲁迅研究者听,也与鲁迅博物馆、纪念馆的一些人谈了。有一次他去参观绍兴鲁迅纪念馆,看到一幅《鲁迅会见陈赓》的画,画上陈赓穿着夏天的衣服。他就提意见说:“陈将军穿的是灰色长袍,因为那是我陪了去的。”另一次他对人说得更具体,陈赓“穿一件灰色线呢单袍”。楼适夷的说法逐渐传到冯雪峰耳里,有人还到冯那里去核对楼的说法,冯几乎每次都十分恼火地说:“陈赓会见鲁迅,楼适夷并不在座!”有一次甚至激动地对来访者说:“楼适夷这个人太不高明了,许多事都拉在自己身上!”在冯雪峰看来,他的《回忆鲁迅》1952年就出版了,你楼适夷老早就看到了,为什么过去你没说陪同陈赓的事,而今在“文革”中却来捞这份功劳呢。可是对楼适夷来说,他当然老早就读过《回忆鲁迅》,但他过去并不知道他陪同会见鲁迅的就是陈赓,他怎么可能对《回忆鲁迅》提出异议?

    冯否定楼说法的一些话,后来也转辗传到了楼的耳朵里。楼决定与冯详细地谈一谈。他清楚地记得:那天是冯雪峰亲自通知他的,明天要陪一个人去见鲁迅。第二天午后,朱镜我领了那人到事先约好的已停业的水沫书店楼上,然后由他一个人陪同那陌生人去鲁迅家。整个谈话过程的不少细节他都还记得,“谈到鄂豫皖军事形势时,鲁迅先生请这位同志在桌上绘了一张草图”。晚餐时,“先生亲自打开了一瓶保藏已久的三星斧头白兰地”。如有必要,楼或者还可以找出《深渊下的哭声》给雪峰看。但是,这时冯因肺癌已不便谈话,楼想等冯病情好转时再谈。可后来楼所等到的,“我已只能在首都医院的太平间里,默默地面对他的遗体了”。楼适夷引为终身遗憾的,是永远失去了与冯雪峰长谈一次的机会。

    不论是解放前地下斗争的年代,还是新中国成立后在出版战线上,冯雪峰都是楼适夷的上级和亲密朋友。楼适夷敬重他,并深信冯雪峰是真诚的硬气的。冯逝世后,他不敢怀疑冯的记忆是否有误,而只能设想自己陪同前往的是鲁迅第二次会见陈赓。他特地写了《鲁迅二次会见陈赓》一文公开发表。他的说法几乎已为党史研究界和鲁迅研究界所接受。这次电视连续剧说鲁迅会见陈赓就只一次,有的人不禁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笔者在写《鲁迅的社会活动》一书时,有过一些思考。我以为,鲁、陈会见只有一次,陪同者就是楼适夷。理由很简单:一、陈赓在读过冯雪峰的回忆录后,仍坚持认为陪同他去鲁迅家的不是冯所说的两人,而是一人,这就和楼适夷所说合拍;二、陈赓是湖南湘乡人,鲁迅是浙江绍兴人,两人方言口音重,地名又是特殊专门名词,必然是在谈话开始不久就画地图、写地名,不能设想到第二次谈话时才画地图、写地名。这张地图证明了楼适夷参加的就是鲁、陈惟一的一次会见。三、楼适夷的回忆提供了不少生动的具体的细节。例如,陈赓是1933年3月24日被捕的,去鲁迅家的3月上旬,楼适夷说他“穿一件灰色线呢单袍”,正合那季节。就是那“三星斧头白兰地”,也不是未能身临其境者所能说出的。而冯雪峰的回忆较概念,几乎没有什么具体的细节。四、陈赓在上海治伤日程安排很紧,又是在白色恐怖下;而鲁迅并不准备马上就写红军的战事,似没有立即安排二次会见的必要。五、鲁陈会见各环节,印材料、送材料、约鲁迅、约陈赓,都是冯雪峰、朱镜我做的,而楼适夷只做了陪同的一件事;当时冯雪峰就住在鲁迅同一幢楼的地下室,朱经常去冯那里,冯、朱经常在鲁迅家吃饭,这都可能是冯雪峰把楼适夷忘了的原因。这样说来,电视剧中对鲁迅、陈赓会见的处理,是合乎陈赓与楼适夷回忆,也合乎历史事实的。

    今年是鲁迅逝世70周年,陈赓逝世45周年,冯雪峰逝世30周年,楼适夷逝世5周年。为纪念四位先行者,特撰本文。

    2006年8月于上海

谈谈”1929年国民政府卫生部第一届中央卫生委员会议”

2014年3月9日星期日

(这篇曾向新语丝投稿,没有登出来.放自己博客吧!)

1929年,国民政府卫生部第一届中央卫生委员会议通过了《规定旧医登记案原则》,打响了废除中医的第一炮.显然关于这次有重大意义的会议是值得花时间了解的.

 

一,会议大致经过

 

 

关于这次会议大致经过,胡晓峰的<”中医案”回顾与反思>记叙地比较详细 ,我稍微补正一些,如下:

 

“1929年2月23日至25日,国民党政府卫生部在南京召开第一届中央卫生委员会议,开幕式到者50余人,由卫生部次长刘瑞恒主持.刘氏在开幕词中说:“本会组织成立,系为讨论全国卫生设施起见,所有卫生委员均系本部特别延聘国内富有医药及卫生常识经验之专家,关于吾国卫生行政之根本大计,与夫应取方针,本会实负有重大使命。”中央党部代表褚民谊在训词中说:“卫生委员会等于立法机关,卫生部等于执行机关,希望此次会议就重要事实方面,确定计划,以期见请实施。”可见这次会议的重要性。…

(参会人员名录,后面有专考,此略…)

参加会议的均为西医界著名人物,多数主张是废止中医的.当讨论废止中医案时,”卫生部只有一个外行次长(胡毓威)和一两个参事”抱怀疑态度,其余是满场一致通过….

胡定安即席演说: “先父是一个中医 ,设使今日先父尚在 ,鄙人也要反对到底 。”与会者咸称胡氏“大义灭亲 ” 不愧为废止中医的急先锋 。….

 

会议于24日开始讨论各项提案(40余项),其中四项与中医有关,这四项是:

 

中字第 14 号提案《废止旧医以扫除医事卫生之障碍案》余云岫\胡定安\汪企张  提;

生字第 22 号提案《统一医士登录方法》黄子方 提;

生字第 36 号提案《制定中医登记年限》 胡鸿基 提;

生字第 42 号提案《拟请规定限制中医生及中药材之办法案》李达潮 提;

 

对这四项提案,会议讨论议决:”前项各案应合并改题为《规定旧医登记案原则》,原则分三项

甲旧医登记限至民国十九年底为止。

乙禁止旧医学校。

丙其余如取缔新闻杂志等非科学医之宣传品及登报介绍旧医等事由卫生部尽力相机进行。”….

 

余云岫自己也有对这次大会的回忆,如下:

“酝酿已久的新旧医大冲突,只要有机会,立刻可以爆发.凑巧十八年的二月二十三日,卫生部召集了一个中央卫生委员会,我也在被召的里面.我就提出来一个”废止旧医”的议案,用前番单印的一张”我国医学革命之破坏与建设”做宣传品,充说明书.当时除了卫生部长薛篤弼奉命往西北賑灾去,不负责任外,只有一个外行次长,和两个参事,抱怀疑态度,其余是满场一致赞成的.我因为晓得我们贵中国人的脾气,往往当场是不会反对的,而且不负责任地附和,到了背后,就要说丑话,甚至持反对態度.所以我在会场上,再三申明,说此案重大,须要详细讨论,务要使得他们怀疑的人们,彻底明暸这件议案的意义,然后通过了以后,方才有实行的希望.但是当时,会,已经开了好几天了,他们卫生部人员,也乏力了,尤其是怀疑的人们,更加讨厌我所提出的讨论,勉强敷衍了一会,从此宣告结束了.”

________  中华医学杂志[医学革命的过去工作现在形势和未来的策略].

 

 

   二,参加会议人名单

 

关于表决通过了余云岫”废医案”的”国民政府卫生部第一届中央卫生委员会议出席人员 ” 网上可以找到两份名单:17人名单和20人名单.

其一,17人名单:

国民政府卫生部第一届中央卫生委员会议

出席人员  出席者职务                 曾留学国家与专业

刘瑞恒    卫生部副部长               留学美国哈佛大学获医学博士学位
禇民谊    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         先留学日本,习政治经济;后赴法国专攻医学。
颜福庆    上海中央大学医学院院长      留学美国耶鲁大学医学院 
伍连德    东北防疫处处长              留学英国剑桥大学医学院
胡宣明    南京铁道部医务处长          留学美国霍普金斯大学攻读医学
余岩     中华民国医药学会上海分会会长 留学日本大阪医科大学
杨默     南京军事医学院院长  
陈方之    上海国立医学实验室主任       留学日本帝国大学医学院
胡鸿基    上海市卫生局长               留学于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公共卫生学院

 
胡平     南京市卫生局长  

黄子方    北平市卫生局长  
全绍青    天津市卫生局长        先留学美国霍普金斯大学攻读医学,后赴哈佛大学修公共卫生学。何炽昌    广州市卫生局长  
俞凤宾    中华医学会会员(上海)   曾留学美国
牛惠生    中华医学会会员(上海)   留学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
宋梧生    中华医学会会员(上海)   留学法国里昂大学获医学博士和哲学博士
方石珊    中华医学会会员(北平)   留学日本千叶医学专门学校
根据

:邓铁涛,程之范.中国医学通史.近代卷.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0.148.

见:http://club.kdnet.net/dispbbs.asp?id=754774&boardid=9&replyid=754774&page=1&1=1

 

其二,20人名单:

 

1,薛笃弼,

2,胡宣明,

3,胡鸿基,

4,余云岫,

5,俞凤宾,

6,黄子方,

7,林可胜,

8.全绍清,

9,何炽昌,

10,牛惠生,

11,伍连德,

12,颜福庆,

13,周君常,

14,宋梧生,

15,杨懋,

16,胡定安,

17,刘瑞恒,

18,诸民谊,

19,方擎,

20,胡毓威.

根据<中央卫生委员会第一次会议汇编 >中国第二档案馆藏1—1929.]

见:http://www.docin.com/p-711293474.html

 

比较两份名单的异同,可以发现,17人名单有一些明显错误和缺漏,比如

:

“杨默     南京军事医学院院长” 这一条,杨默是杨懋之误.

杨懋,字振声。山东海阳人。陆军军医学校毕业。曾任营军医长、团副医官及旅、师医官,绥远都统署军医课课长兼陆军军医院院长、平民医院院长、北京京汉铁路局医院院长、陆军军医学校校长、陆军第二集团军少将军医监兼卫生监、鄂豫皖边防督署医官。解放后,曾任北京丰盛人民公社医院医师。1964年被聘为北京市文史研究馆馆员。

还有”胡平     南京市卫生局长”这条,”胡平”"应该是”胡定安”,这可能是名和字的区别.

胡定安,       留学德国,卒业于普鲁士公众卫生学院,又卒业于柏林大学,得医学博士学位,,当时是南京特别市卫生局长兼任中央卫生委员会委员.胡定安关于<鼓吹医学革命的回忆>见: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5d2a0b010005oy.html

 

“黄子方    北平市卫生局长”这条,”黄子方’应为”黄子芳”.

黄子芳,福建同安人,美国芝加哥大学博士,历任中央防疫所技正、汉口市卫生局局长、上海市政府卫生顾问、北平特别市卫生局局长、卫生部参事.

 

“何炽昌    广州市卫生局长 ” 这条没有”曾留学国家与专业”的介绍.

何炽昌(鹤山人,1892~?,日本东京医科大学毕业,获博士学位).

 

“俞凤宾    中华医学会会员(上海)   曾留学美国 “这条太模糊.

俞凤宾    字庆恩,江苏太仓人。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毕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医学部,1912年留学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专修热带病学及公共卫生学,获公共卫生学博士学位。民国4年(1915年)回国,在上海开业行医。兼任南洋大学校医、圣约翰大学医学部教授、卫生部中央卫生委员会委员。

 

“方石珊    中华医学会会员(北平)   留学日本千叶医学专门学校”这条,”方石珊 ’就是20人名单里的”方擎” .

方擎,(男)日本千叶医学院博士、天津帝国陆军医学院细菌学教授

 

20人名单比17人名单多出4人,他们是:

薛笃弼,胡毓威,林可胜,周君常;

17人名单比20人名单只多出1人 ,他是:

陈方之.

陈方之,之所以不在20人名单里,很可能是因为他只是以卫生部官员身份参加的会议,而不是中央卫生委员.

 

20人名单既然是根据中国第二档案馆藏的<中央卫生委员会第一次会议汇编 >,当然比较可靠.可是也有个明显或者说是故意的错误:卫生部部长薛笃弼因为奉命往西北賑灾去了,没有参加会议,名字不应该在名单里头.

 

另外三人,

胡毓威,是外行,政务次长.也就是他对废医案抱怀疑态度,

林可胜,协和医学院第一个华人教授,学英国,获爱丁堡大学医学博士学位

周君常,周庆云侄儿,德国医学博士,德高级助产职业学校 校长给孙中山看过病

 

三,卫生部和14人问题.

 

关于这次会议,很多资料提到14个人(也有说17个人)的数据.根据上面的考证可以认为20人名单才是正确的,只有这20个人才是中央卫生委员会委员,只有他们才有投票权,卫生部部长薛笃弼没有到会,所谓“废止中医案”应该就是他们19个人投票决定的.

据记载,大会开幕式到者50余人.显然卫生部官员都列席了会议.1929年的卫生部官员正好是14个人,也许14个人的数据是这么来的也未可知.

现在根据<民国职官志>把1929年卫生部所有官员列名如下:

 

 

卫生部部长薛笃弼

政务次长  胡毓威 

常任次长  刘瑞恒

参事      孟广澎\曹寿麟\刘武\姜文熙

总务司司长  杨天受

医政司司长  严智钟

保健司司长  金宝善

防疫司司长  蔡鸿

统计司司长  金诵盘

中央卫生试验所所长   陈方之

中央防疫处处长       陈宗贤

再说一下,所谓”一个外行次长,和两个参事,抱怀疑态度,其余是满场一致赞成的”的”一个外行次长”是

政务次长胡毓威 ;”;两个参事”自然是孟广澎\曹寿麟\刘武\姜文熙中的两位,具体是谁无可考证了.

 

 

四,博士大会

 

1929年,国民政府卫生部第一届中央卫生委员会可以夸张一点说是博士大会.请看:

 

禇民谊 法国斯特拉斯堡大学医学博士.

颜福庆 美国耶鲁大学第一位获得医学博士的亚洲人.

伍连德 剑桥大学医学博士.

胡宣明 美国约翰霍金斯学院医学博士

陈方之 日本帝国大学医学博士

胡鸿基 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公共卫生学博士

胡定安 德国柏林大学医学博士学位

黄子芳 美国芝加哥大学博士

何炽昌 日本东京医科大学博士

俞凤宾 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公共卫生学博士

牛惠生 美国哈佛大学医学博士

宋梧生 法国里昂大学医学博士和哲学博士

方擎   日本千叶医学院博士

林可胜 爱丁堡大学医学博士

周君常 德国医学博士

 

中医们抱怨这次大会没有让一个中医参加,因此是不公平的.

哟,

没有一个中医参加?鸡立鹤群倒也别致,哪位中医不怕笑话觉得自己够资格参加,

报上名来!

 

李敖、方舟子棉花对决 全程记录(续)

2013年7月2日星期二
文文革时有斗鬼台,推你到台上,戴高帽、涂墨水、揪剪头发、拳打脚踢。几十年过去了,斗鬼台已电子化,变成网站,新一代的红卫兵文明多了,但是化为文革余孽,一拥而上微博。这些人似与当权派划清界限,但害人习惯吐故纳新,心术之坏,不亚于当权派。文革时,敌人你只碰到一种,现在呢,两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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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1日 20:38来自新浪微博 |举报
 
唐朝大臣狄仁杰密藏㚒带于绵衣之中,向武则天「绵衣申寃」。「有人说」唐朝人不穿绵衣,看来狄仁杰穿错衣服了;又「有人说」孙子孙膑是同一个人,但古墓出土了「孙子兵法」「孙膑兵法」两部书,看来姓孙的认错一个妈了。历史是李敖这种第一流的专家的絶活,「有人说」是不及格的,他们只是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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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1日 20:25来自新浪微博 |举报

 子 
 
从没有人说唐朝人不穿绵衣,而是说唐朝的绵衣是丝绵做的,这从来就不是个问题。李敖把唐朝丝绵做的绵衣当成棉花做的棉衣,闹的是低级笑话,到现在不仅死不认错,还继续吹牛皮,就更为低级。另:孙膑是否是孙子兵法的作者,历来是个学术问题,这和李敖闹的低级笑话,完全无可比性。
6月11日20:38
子仪的儿子口吐真言,说他爸爸「薄天子而不为」(我家老爸能当皇上而不当。我爸爸才不希罕当皇上呢)。我一生有 5 次机会当美国人,别人求之不得,我却华夏自甘。我就是要做中国人给中国人看、给美国人看、给想移民美国的中国人看。「薄美国人而不为」,说出这 7 个字,他妈的多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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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2日 20:27来自新浪微博 |举报 
 
古人写文章,动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其实只是空头感叹。 1949 年以后,「人心不古」真的落实了:海峡两岸的人,都变坏了。按说坏人何代无之,但那种坏,是个人的坏,不是组织的坏,不是配合政党、应付政党而变坏。但 49 以后,中国人的确已无复当年。人心大变人心大变,好人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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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3日 20:25来自新浪微博 |举报
 
严格说,他们称不上敌人,只是过街鼠或拦路虎。他妈小产和我妈早生,双方妈妈适逢其会,我才生不逢时。我志在苍穹,本无意打鼠辈虎辈,但他们咬住我不放,我就只好拨乱反正。不过,我的玩世性格会发作,不但拨乱反正,还会反正乱拨:我会博学以文,作弄他们。从拨乱反正到反正乱拨,我会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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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1日 20:35来自新浪微博 |举报

李敖、方舟子棉花对决 全程记录

2013年7月2日星期二

红字李敖、蓝字方舟子,时间为序:

 

 

红字李敖、蓝字方舟子,时间为序:

 

我的书房充栋有余、汗牛不足,因为我就是牛,要汗就汗自己。我没有助手,干的是手工业,别人帮不上忙,是典型的单干户。目前主力是在 2015 前编完 80 巨册的「李敖大全集」(比「鲁迅全集」多 4 倍)。纸本书是夕阳工业,我还得在日落前完工。中文世界第一巨擘,唯吾独尊、舍我其谁。yea!

 
「鲁迅全集」18 册,令人震惊的是,文学作品只是「阿 Q 正传」等 1/36 ,其他 35/36 都是杂文、序跋、书信、日记,都称不上是文学作品。且「阿 Q 正传」等只是短篇小说,鲁迅一辈子未能写出长篇小说,说他是文学家,未免太单薄了。鲁迅有他阶段性的地位,今天还把他捧上天,反证了我们没进步。
 

2005版鲁迅全集18卷,最后1卷是索引,其实是17卷,3部小说集至少也占了1卷的篇幅,李敖怎么算出了小说只占1/36之一?文学作品只算小说,是李家的规矩?诗歌、散文都不算了?文学家必须写长篇小说,也是李家的规矩?难怪李敖当年为了让朋友能提名他“诺贝尔文学奖”,凑出一部长篇小说《法源寺》出来。

04-17 21:54 通过搜狐微博

 

促进和平,最常见的鲁迅名诗是「渡尽刧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诗写在 128 日本侵略中国之后,中国被打得鼻青眼肿,鲁迅却慷自己人之慨,全部给泯了。诗是写给日本人西村真琴友人的鸽子的,鲁迅爱敌及鸠,令人动容。不过,同一个鲁迅,遗嘱中却对中国人「一个都不寛恕」!不亦怪哉!
 
方舟子

 

李敖自诩国学大师,却读不懂一首寓意简单的旧体诗。鲁迅这首诗是赠送给日军攻打上海时到中国救助难民的日本反侵略斗士西村真琴博士的,所以前面有“精禽梦觉仍衔石,斗士诚坚共抗流”,李大师能够解读成是媚日的诗。鲁迅说“一个都不饶恕”针对的是其敌人,并非每个中国人。

04-18 23:31 通过搜狐微博

 

 

「唐诗三百首」,念到「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老师说捣衣是洗衣服用木杵搥干净。你会嘀咕:长安有一万个女人发神经不睡觉,要月光下洗衣服!其实捣衣不是洗衣服,是用木杵搥松棉花,赶送前线保暖,等丈夫战胜回家。这样读,才读懂上下文。快拜李敖为师吧!

 

中国广泛种植棉花、棉布成为主要布料,始于元朝。李大师没有听说过黄道婆?拜他为师,误人子弟。

04-24 00:14 通过搜狐微博
 
回复@云月虽同溪山各异:捣衣就是捣生丝,让它变软以便缝制衣服。月下捣衣是唐诗常见的题材。王建《捣衣曲》写得非常清楚(帛指丝织品):“月明中庭捣衣石,掩帷下堂来捣帛。妇姑相对神力生,双揎白腕调杵声。”//@云月虽同溪山各异 老方光破还不够,还要立才算完整。你给解释一下那句诗的意思如何?
 

 

《“国学大师”乱“捣衣”》http://t.itc.cn/yRMht

李敖自诩“文化大师”、“国学大师”,对自己的国学修为颇为自信,近日发微博称:“「唐诗三百首」,念到「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老师说捣衣是洗衣服用木杵搥干净。你会嘀咕:长安有一万个女人发神经不睡觉,要月光下洗衣服!其实捣衣不是洗衣服,是用木杵搥松棉花,赶送前线保暖,等丈夫战胜回家。这样读,才读懂上下文。快拜李敖为师吧!”


  把捣衣解释成捣洗衣服,的确是个常见的误解,甚至连权威的辞书也会犯这种错误,例如《辞海》的琴曲“捣衣”条目解释成:“抒写妇女为远戍边地的亲人捣洗寒衣时的怀念之情。”《汉语大词典》“捣衣”条:“洗衣时用木杵在砧上捶击衣服,使之干净。”其实捣衣不是洗衣,而是为制作衣服做准备,是先捣再有衣,而不是相反。唐诗中对此有很多描写,都说明捣衣的结果是缝制衣服,例如刘元淑《杂曲歌辞·妾薄命》:“北斗星前横度雁,南楼月下捣寒衣。夜深闻雁肠欲绝,独坐缝衣灯又灭。”刘希夷《捣衣篇》:“攒眉缉缕思纷纷,对影穿针魂悄悄。”杨凝《秋夜听捣衣》:“砧杵闻秋夜,裁缝寄远方。”王建《捣衣曲》:“重烧熨斗帖两头,与郎裁作迎寒裘。”

  但李敖把捣衣说成“是用木杵搥松棉花”,则更错得离谱。首先,棉花是要弹的,不是槌的,越槌只会越实。其次,唐朝时候中国并不成规模种棉花,基本也不穿棉布,当时只有从西域进口极少量的棉布,称为“白叠布”,非常珍贵而罕见,不可能用来给将士做征衣。棉在宋朝传入中国内地,在元朝才开始在中国推广,李敖没有听说过黄道婆吗?

  那么捣衣捣的是什么呢?有人说是捣葛麻布,因为当时一般人穿的是葛麻布做的衣服。但这种说法没有依据,只是想当然。唐朝以及更早的六朝的“捣衣诗”凡是提到所捣的布料的,都说捣的是丝织品,特别是生丝制品,有这几种说法:

  (1)帛,帛是丝织品的统称。例如:《文选》谢惠连《捣衣》题注:“妇人捣帛裁衣,将以寄远也。”岑参《秋夜闻笛》:“天门街西闻捣帛,一夜愁杀湘南客。”王建《捣衣曲》:“月明中庭捣衣石,掩帷下堂来捣帛。”白居易《闻夜砧》:“谁家思妇秋捣帛,月苦风凄砧杵悲。”白居易《太湖石》:“磨刀不如砺,捣帛不如砧。”

  (2)素、纨,素指白色生绢,纨与素同义(《说文》:“纨,素也。……今之细生绢也。”),也指“素之轻者”(《急就篇注》)。晋曹毗《夜听捣衣诗》:“纤手叠轻素,朗杵叩鸣砧。”《乐府诗集》卷九十四《新乐府辞·捣衣曲》注:“盖言捣素裁衣,缄封寄远也。”刘希夷《捣衣篇》:“欲向楼中萦楚练,还来机上裂齐纨。”贾至《寓言二首》:“玉砧调鸣杵,始捣机中纨。”吴大江《捣衣》:“那堪裂纨素,时许出房栊。”

  (3)绡,“绡,生丝也。”(《说文》)例如:韩愈《春雪》:“城险疑悬布,砧寒未捣绡。”

  (4)练,练指白色的熟绢,但在“捣衣诗”中可能不是指捣的材料,而是指捣的产物,正如“捣衣”捣的不是“衣”,“衣”是产物一样,所以“捣衣”也称为“捣练”。例如:乔知之《从军行》:“曲房理针线,平砧捣文练。”杜甫《秋风二首》:“天清小城捣练急,石古细路行人稀。”杜甫《暮归》:“客子入门月皎皎,谁家捣练风凄凄?”韩愈《咏雪赠张籍》:“砧练终宜捣,阶纨未暇裁。”张继《九日巴丘杨公台上宴集》“谁家捣练孤城暮,何处题衣远信回。”李贺《龙夜吟》:“寒砧能捣百尺练,粉泪凝珠滴红线。”白居易《秋霁》:“月出砧杵动,家家捣秋练。”

  捣的结果是把生丝制品捣“熟”(变软)了,制成“熟衣”:王建《捣衣曲》:“回编易裂看生熟,鸳鸯纹成水波曲。”方干《秋晚林中寄宾幕》:“杯盂未称尝生酒,砧杵先催试熟衣。”

  捣衣的方式是把布料放在砧上,两个妇女相对站着,执杵而捣,杵砧相击发出声音(王建《捣衣曲》:“月明中庭捣衣石,掩帷下堂来捣帛。妇姑相对神力生, 双揎白腕调杵声。”)。唐代画家张萱所作《捣练图》就画着这一情景。柿庄金墓壁画《捣练图》画的则是一个人坐着捣衣,边上晾着布料,可见在捣之前还要浸泡布料。捣完了还要熨烫(王建《捣衣曲》:“重烧熨斗帖两头,与郎裁作迎寒裘。”)。上述两幅《捣练图》也都画着熨烫的情形。这期间还要染色:裴羽仙《寄夫征衣》:“重重白练如霜雪,独下寒阶转凄切。只知抱杵捣秋砧,不觉高楼已无月。……细想仪形执刀尺,回刀剪破澄江色。”捣完了从白色变成“澄江色”了。伪托班婕妤《捣素赋》:“卷霜帛而下庭。……阅绞练之初成,择玄黄之妙匹。”即选择颜色(“玄黄”泛指颜色)染白帛。

  “捣衣”当然是一年四季都可以捣,也有写在春天(张若虚《春江花月夜》:“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冬天捣衣(曹毗《夜听捣衣》:“冬夜清且永,皓月照堂阴。”)的诗,但唐诗写得最多的是秋夜月下捣衣,别有一种悲愁的意境。这是唐诗中极其常见的悲秋、思乡、相思意象,几乎所有的著名诗人都写过这个题材。李敖乱“捣衣”,说明这个“国学大师”其实没有读过多少唐诗,对“捣衣”诗就知道一首最著名的《子夜吴歌》,于是对之胡思乱想,其实只要多读几首,就知道捣的是丝织品。“国学大师”把“捣衣”说成捣棉花,也说明他缺乏历史常识,不知道在元之前中国几乎是没有棉布的,在那之前很少有史料会提到这种舶来品。当然犯这种常识错误的“大师”也不止李敖一人。王立群在央视百家讲坛胡侃《史记》,不也说汉朝人爱穿“棉花做的棉衣”,把它们送给匈奴,匈奴曾经很喜欢,后来中行说到匈奴才劝说单于不要穿不结实的“棉花做的棉衣”吗?其实是王立群没看懂《史记》,把“缯絮”(丝絮)当成棉花了。

  不懂本来也不要紧,但在发惊人之论之前总该先做功课,查查文献吧?不做,说明自己入学的门道也没还摸到。这样的“国学大师”要人拜他为师,那就真的是误人子弟了。

2013.4.23

补记:

    古代的寒衣不太可能用葛、麻布来做,因为葛、麻布不保暖。一般人穿的寒衣,就是被王立群乱说成“棉花做的棉衣”的“缯絮”,缯是丝织品统称,絮是丝絮,也就是用丝织品缝制,里面填充丝絮。有很多唐诗对此有描述:“寒衣一匹素,夜借邻人机。”(杜牧《赠杜秋娘诗》)素即白生绢。“犹自保郎心似石,绫梭夜夜织寒衣。”(许浑《越中》)绫是一种丝织品。“鬓边虽有丝,不堪织寒衣。”(贾岛《客喜》)这些都说明寒衣是丝织成的。“轻橐归时鲁缟薄,寒衣缝处郑绵多。”(韩翃《鲁中送从事归荥阳》)“征衣一倍装绵厚,犹虑交河雪冻深。”(陈陶《水调词十首》)这些说明寒衣中装了丝絮(绵)。

    六朝、唐诗人之所以热衷于写捣衣诗,与捣衣捣的“丝”和“思”谐音有关。隋朝有一个叫慧偘的和尚,写过一首捣衣诗,说得最露骨了:“疑捣双丝练,似奏一弦琴。令君闻独杵,知妾有专心。”“双丝练”谐音“相思念”,“独杵”谐音“独处”。

2013.4.24

和讯博客首发
04-24 09:00 通过搜狐微博

回复@晨钟大吕: 之所以有人把捣衣当成捣洗衣服,是因为现在还有人洗衣服用槌子打,但那是打,不是用杵不停地捣。//@晨钟大吕 李敖今天的文普“捣衣”,老方这样快就捣出一篇“捣衣雄文”速度之快,令人叫绝。说明老方是有高过李敖的国学基础,说明老方的搜集能力不是一般的强,说明老方不是沽名钓誉之人。虽然本人还觉得捣衣应该也有捣麻布衣服,或者说洗衣的意思。但是要反驳老方确实不容易。×

04-24 14:14

 

 

 

 

文章中提到的两幅捣练图:唐代画家张萱画作和柿庄金墓壁画。前者明显是捣,后者实际上已经演变成“槌打”了。

回复@土骆驼:“捣衣砧上拂还来”,意思是在捣衣石上拂去了月光但月光又来了,实际上就是指的月下捣衣动作。//@土骆驼 转发:为什么秋天捣,应该是冬天快要到了,要做厚一点的衣服,才需要捣。春江花月夜那个,只是提到捣衣砧,并不是捣衣。
回复@沉舟侧畔108:唐诗中凡是提到洗衣的都用“浣”,不用“捣”,而且都是在江河湖潭洗,不在庭院中“捣”。“江澄捣练匀”,说的是“捣练”,指的就是加工丝织品,不是洗。//@沉舟侧畔108 转发:捣,本字为擣,本义为舂,亦有击打、触击之意。《说文》:擣,手推也。字亦作“捣”,如成语“直捣黄龙”,“批亢捣虚(攻击敌人虚弱要害之处)”(《史记孙膑传》)古诗词中的捣衣、捣练大部分为捣击织物使松软,亦有漂洗过程中击打织物除去胶质或污垢之意。如宋刘筠诗句:江澄捣练匀。能看出,这是说在江边捣洗织物。
回复@麻雀:隋朝有一个叫慧偘的和尚,写过一首捣衣诗,说得最露骨了:“疑捣双丝练,似奏一弦琴。令君闻独杵,知妾有专心。”双丝练谐音“相思念”,独杵谐音“独处”。//@麻雀 转发:“捣衣”这个词不是随便鼓捣出来的,它有很深的文化积淀。为什么“捣衣”总是围绕着“帛”、“白素”、“绡”、“纨”这些丝织品捣?李商隐有诗曰:“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个“丝”跟那个“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唐诗里的捣衣捣的都是这个丝。你偏要捣“麻”捣“葛”甚至要去捣“毛”,跟李大师槌棉花有一拼。×

古代的寒衣不太可能用葛、麻布来做,因为葛、麻布不保暖。皮衣则很昂贵(“千金裘”),一般人穿不起。一般人穿的寒衣,就是被王立群乱说成“棉花做的棉衣”的“缯絮”,缯是丝织品统称,絮是丝絮,也就是用丝织品缝制,里面填充丝絮。有很多唐诗对此有描述:“寒衣一匹素,夜借邻人机。”(杜牧《赠杜秋娘诗》)素即白生绢。“犹自保郎心似石,绫梭夜夜织寒衣。”(许浑《越中》)绫是一种丝织品。“鬓边虽有丝,不堪织寒衣。”(贾岛《客喜》)这些都说明寒衣是丝织成的。“轻橐归时鲁缟薄,寒衣缝处郑绵多。”(韩翃《鲁中送从事归荥阳》)“征衣一倍装绵厚,犹虑交河雪冻深。”(陈陶《水调词十首》)这些说明寒衣中装了丝絮(绵)。×

回复@一驾马车:“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只是感叹穿罗绮的人不养蚕,不能反推养蚕的人都穿不起丝织品,何况丝织品等级很多,并非都是普通人家穿不起的华贵罗绮。欧阳詹《汝川行》:“汝坟春女蚕忙月,朝起釆桑日西没。轻绡裙露红罗袜,半蹋金梯倚枝歇。”可知采桑女也穿丝织品。//@一驾马车 转发:那时的丝织品到底值不值钱,不是说“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吗?现在的丝织品倒比棉织品贵多了,是因为养蚕人少了?
 
回复@微博新人xeozpc:是的。唐朝规定每户人家都要种20亩桑树呢。实际上种不了那么多,但每户也都有百株左右,储光曦:“种桑百余树,种黍三十亩。衣食既有余,时时会亲友。”陆龟蒙:“四邻多是老农家,百树鸡桑半顷麻。”杜牧:“水苗三顷百株桑。”“官罢得丝发,好买百树桑。”唐朝种桑之多,丝绸产量之高,超出很多人的想像,要不哪有多余的产量搞丝绸之路?//@微博新人xeozpc 一亩桑树一年养三季蚕,一年也要收几百斤丝。看来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而是制造的精品,价格就差多了。×
 
回复@折柳为刀:木棉只能在南方种植,产量很少,在唐朝用木棉絮做衣是很昂贵的。凡是没有特指木棉的“绵”“絮”都指“丝絮”。丝絮可以用破旧丝绸来做,是唐朝寒衣的主要填充物。白居易《秦妇吟》:“昨日输残税,因窥官库门。缯帛如山积,丝絮似云屯。号为羡余物,随月献至尊。夺我身上暖,买尔眼前恩。进入琼林库,岁久化为尘。”可知当时的寒衣就是用缯和丝絮做的,被管家夺去了。//@折柳为刀 回复@方舟子:翻了翻徐光启的《农政全书》,里面有说:“凡民田五亩至十亩者,栽桑麻木棉各半亩,十亩以上者倍之;田多者,以是为差。”桑、麻、木棉,在古代农业里是同等重要,木棉花应该是作为主要的冬衣、秋衣的主要填充物×
回复@燕老燕:北齐均田令规定:“每丁给永业田二十亩,为桑田。其中种桑五十根,榆三根,枣五根。”唐朝沿用,《唐律疏议·户媚律》:依田令:“户内永业田,课植桑五十根以上,榆枣各十根以上。土地不宜者,任依乡法。”唐诗只是验证了这些做法。 //@燕老燕 转发:强烈不同意,在有关数字的问题上,诗的语言完全作不得数。应该在类似食货志(没看过旧新唐书)之类的书里找证据。 //@方舟子 回复@微博新人xeozpc:是的。唐朝规定每户人家都要种20亩桑树呢。实际上种不了那么多,但每户也都有百株左右,储光曦:“种桑百余树,种黍三十亩。衣食既有余,时时会亲友。”陆龟蒙:“四邻多是老农家,百树鸡桑半顷麻。”杜牧:“水苗三顷百株桑。”“官罢得丝发,好买百树桑。”唐朝种桑之多,丝绸产量之高,超出很多人的想像,要不哪有多余的产量搞丝绸之路?//@微博新人xeozpc 一亩桑树一年养三季蚕,一年也要收几百斤丝。看来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而是制造的精品,价格就差多了。×
 

哈,我也忘了李敖曾是韩寒偶像。 //@虚逐子 哦,我还忘了这茬。钱钟书一死,韩小骗就二了。结果他自认为老大的李敖,现在被方舟子揍成李鬼了。

 

李敖卖弄【捣】【衣】让人拜师,结果被方舟子引经据典上了一天课。韩2唯一佩服的活着的文人被虐成这样如果先上演这出,打死他也不会发2000万的假誓了。

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教“国学大师”李敖国学,在8年前我就教过了:《李敖对鲁迅的“营营”》。顺便卖书:该文首次收入《方舟子自选集》,该书签名本已预订出1700多本,在此预订:http://t.itc.cn/fdnpn

                  李敖对鲁迅的“营营”

    近日台湾作家李敖在凤凰卫视上接连攻击鲁迅,据说是要证明“鲁迅不是神”。世上本无神,所以鲁迅不是神,本来就是不证自明的。但李敖的用心,却在于证明鲁迅连做为伟人也不够格的。大家都说鲁迅的文章好,他偏说鲁迅的文章不好,岂止不好,连文句都不通。鲁迅的文章写于七八十年前现代白话文草创之时,在今天要挑出其中文句不规范之处本非难事。但李敖可真会挑,把《战士和苍蝇》挑出来“营营”,大概是这篇名文刺激了他吧:
  “‘战士战死了的时候,苍蝇们所首先发见的是他的缺点和伤痕,嘬着,营营地叫着,以为得意,以为比死了的战士更英雄。’请问这是什么话啊?……‘营营地叫着’,苍蝇是营营描写的吗?……你看,‘去罢,苍蝇们!虽然生着翅子,还能营营’,看到没有,又来了,你看营营,营营地叫,‘还能营营,总不会超过战士的,你们这些虫豸们!’你们不觉得这个句子念起来非常地不舒服吗?这是什么中文啊?你告诉我什么中文?用营营来描写苍蝇,苍蝇用营营来描写吗?大家看《红楼梦》好了,《红楼梦》里面,看到没有,薛蟠,薛蟠,最后‘两个苍蝇嗡嗡嗡’,为什么不用嗡嗡嗡叫描写苍蝇呢,为什么用营营来描写苍蝇呢?《红楼梦》这个例子摆在那里,为什么我们不学习呢?”
    李敖的意思是既然能用“嗡嗡”描写苍蝇,就不能再用“营营”,这种逻辑,倒让人忍不住要问他一句“请问这是什么话啊?”况且,用“营营”描写苍蝇,并非鲁迅的发明,其源头要比《红楼梦》古老得多,也权威得多:“营营青蝇,止于樊。岂弟君子,无信谗言!营营青蝇,止于棘。谗人罔极,交乱四国!营营青蝇,止于榛。谗人罔极,构我二人!”(《诗经·小雅·青蝇》)据朱熹的说法:“营营,往来飞声,乱人听也。……诗人以王好听谗言故,以青蝇飞声比之,而戒王以勿听也。”鲁迅在文中用“营营”描写讨厌的苍蝇,真是贴切不过了。李敖如果没有读过《诗经》的这首名篇,难道连“蝇营狗苟”这句成语也没有听说过吗?
    李敖自谓“五十年来,五百年内,中国人写白话文的前三名是李敖、李敖、李敖。”自大成狂,自然容不得别人的文章比他好。对这种狂人妄语,本来也不必当真。但是李敖自诩国学渊博,还真被不少人当成了国学大师,岂料这一“营营”,倒泄了底,让人知道这位“国学大师”原来是连最基本的国学著作也没有通读过的。
    其实鲁迅文章之好,主要倒不在于文句,而在于思想的深刻让人常有百读常新之感。比如李敖现在对着鲁迅“营营地叫着,以为得意,以为比死了的战士更英雄”,不正是恰恰印证着鲁迅这篇写于80年前的文章之不朽?

2005.8.15.×

04-24 21:00 通过搜狐微博

笔误,应是白居易《秦中吟·重赋》。(《秦妇吟》是韦庄写的) //@方舟子 回复@折柳为刀:木棉只能在南方种植,产量很少,在唐朝用木棉絮做衣是很昂贵的。凡是没有特指木棉的“绵”“絮”都指“丝絮”。丝絮可以用破旧丝绸来做,是唐朝寒衣的主要填充物。白居易《秦妇吟》:“昨日输残税,因窥官库门。缯帛如山积,丝絮似云屯。号为羡余物,随月献至尊。夺我身上暖,买尔眼前恩。进入琼林库,岁久化为尘。”可知当时的寒衣就是用缯和丝絮做的,被管家夺去了。//@折柳为刀 回复@方舟子:翻了翻徐光启的《农政全书》,里面有说:“凡民田五亩至十亩者,栽桑麻木棉各半亩,十亩以上者倍之;田多者,以是为差。”桑、麻、木棉,在古代农业里是同等重要,木棉花应该是作为主要的冬衣、秋衣的主要填充物

04-24 21:19

不好意思,应是《唐律疏议·户婚律》,那条引文我是从韩昇的论文《论桑田》复制过来的,没注意跟着错了。 //@方舟子 回复@燕老燕:北齐均田令规定:“每丁给永业田二十亩,为桑田。其中种桑五十根,榆三根,枣五根。”唐朝沿用,《唐律疏议·户媚律》:依田令:“户内永业田,课植桑五十根以上,榆枣各十根以上。土地不宜者,任依乡法。”唐诗只是验证了这些做法。 //@燕老燕 转发:强烈不同意,在有关数字的问题上,诗的语言完全作不得数。应该在类似食货志(没看过旧新唐书)之类的书里找证据。 //@方舟子 回复@微博新人xeozpc:是的。唐朝规定每户人家都要种20亩桑树呢。实际上种不了那么多,但每户也都有百株左右,储光曦:“种桑百余树,种黍三十亩。衣食既有余,时时会亲友。”陆龟蒙:“四邻多是老农家,百树鸡桑半顷麻。”杜牧:“水苗三顷百株桑。”“官罢得丝发,好买百树桑。”唐朝种桑之多,丝绸产量之高,超出很多人的想像,要不哪有多余的产量搞丝绸之路?//@微博新人xeozpc 一亩桑树一年养三季蚕,一年也要收几百斤丝。看来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而是制造的精品,价格就差多了。

04-24 21:26

回复@上帝给个妞吧:我也不长记性,忘了已收入《我的两个世界》。//@上帝给个妞吧 转发:我的两个世界里也有算不算一搞多投。很妙的短文,李傲不长记性啊

04-24 21:33

真有人以为我连诗的题目都背得下来啊?其实我在《我的经典》里头已坦白过了:【从中学的时候起,我就常常被误会为读过许多书,其实我最多不过只能算翻过许多书罢了。我的读书习惯是随便抽出一本书来翻翻,偶尔被某句话或某件事吸引住,就把目光停住看一会。就连鲁迅所说凡是要冒充读书读得多者必读的《四库全书提要》,我也只是翻翻而已。交谈、作文时想起了曾经在某本书上读过的某句话、某件事,说出来,也就往往让听者、读者误以为我读过那本书,而其实我对那本书的所有知识可能也就是那句话、那件事。虽说从小就被教育“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却也几乎不做读书笔记,需要照抄原文的时候,再凭记忆去翻查,也往往能查到,而翻查的过程也相当于又把那本书“看”了一遍了。】现在有了互联网,翻查起来就更快更方便了,而且省事,不用抄引文,复制即可,不过危险是一不小心引文错了就跟着错了,写文章时会注意,网上发言就马虎了。×

04-24 21:55 通过搜狐微博

回复@挣脱枷锁的囚徒:传说上古时期平民老了才穿丝绸,否则穿布衣,所以把平民叫布衣。后来布衣专指还未出仕的读书人。实际上并没有平民只能穿布衣的规定,有的话也是很早很早以前丝绸还是稀罕品的时候。//@挣脱枷锁的囚徒 转发:有个词叫布衣,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汉初好像还叫黔首。可见,儒家的礼规定了不可能捣丝,只能捣葛麻布

04-25 00:10

丝织品只是做面料,厚度靠里面填充的丝绵,所以说“征衣一倍装绵厚,犹虑交河雪冻深。”麻衣肯定是不行的,混纺未见记载。杜甫《苦寒行》抱怨说“楚人四时皆麻衣”,即把冬天穿麻衣当不寻常的事,所以气候突然变冷,“去年白帝雪在山,今年白帝雪在地。”就“苦寒”了。 //@中国灯谜在搜瓜 古代西北冬季戍边,天寒地冻,要有多厚的丝织品才能御寒呵?而麻有厚度,丝有更好的柔韧和保暖性,寒衣是否可能由丝、麻“混纺”织成?这样的混纺产品既厚又致密又柔软,又节省较贵的丝原料,或才是百姓过冬的经济适用“布”?生麻要精炼抽取纤维,为了去除杂质,不知在浸沤之后是否也可捣一捣?×

04-25 00:30

回复@戴海波:你是来说相声的?李敖读的是简体字版的唐诗?这里哪个地方涉及“棉”字?//@戴海波 转发:棉通绵,也就是棉花通绵花,很显然李敖在是繁体转简体时候没有注意这两个字的区别。若以此方舟子就推断李敖学识不精,没有读过唐诗三百首,未免有吹毛求疵,以偏盖全之嫌,就像给你一个鸡毛吃,然后你就说原来鸡的味道不过如此。不过方先生的求证精神值得肯定,但是看问题太狭隘,太主观。一叶障目,是您的缺点。×

04-25 00:50

羊皮只有在游牧地区比较容易获得,中国大部分地区是不养羊的,也不穿兽皮,所以“毡裘”才会在古代成为北方游牧民族的代名词。 //@龙哥科学公园 纺织品取代毛皮成为主要的服装原料是人类发展的共同点吧?好处肯定很多,比如成本、规模化、适用性、舒适程度等等,即便是大量养羊的地区,人们恐怕也不愿意四季都穿毛皮。 //@西城落日的微博 动物养殖并不易,现如今似乎羊皮仍贵过丝绸。 //@孙力群 狩猎是原始社会早期的生产方式。至少在一万年前,人类获得动物制品的主要来源就是养殖而不是狩猎了。和养羊相比,养蚕的范围要小得多。到现在仍然是这样。 //@西城落日的微博 老孙这说法有问题。应用得早和易不易获得没必然关系。动物皮毛的获得肯定比通过养殖获得的桑蚕要难。同理,狩猎肯定比农耕要早,但不能由此得出结论说兽肉比农作物便宜。×

 

人类利用动物皮毛制衣的历史比应用植物纤维更久远。人类驯养动物应该早于农耕,最早驯养动物的主要目的是获得稳定的食物来源,肉被吃掉了,皮自然就成为制衣的材料。这种情况在现代的因纽特人以及西伯利亚等高寒地区的居民中仍然可见。所以动物毛皮制衣应该是很普通的。方舟子以“千金裘”证明毛皮很昂贵,缺乏说服力。“千金裘”古今皆有,但这并不妨碍普通人穿用普通皮毛(如羊皮)。×

04-25 14:52 通过搜狐微博

回复@wdo1000:碰到这种自己没有基本常识满嘴胡说却说人“想当然”的,真是令人哭笑不得。你把中原当成腥膻之地?知道“家”字为什么那么写吗?哦,你可能不知道古人把猪叫做什么。 //@wdo1000 方舟子这就又想当然了,中国古代的肉食来源,主要是羊肉,猪肉是清朝以后,满族人带进来的,中国古代最多几千万,地广人稀,有很大空间可以放羊,方舟说的越多,漏的就越多。 //

04-25 15:22

《明太祖实录》中的“木棉”指的是棉花。棉花刚在中国推广时,叫做“木绵”,以和丝绵区分。后来造出一个“棉”字。棉花推广之前的“木绵”就是现在的木棉。

2张

 

很多人拿木棉花来替李敖的捣棉花说找辙,看来这些人不了解木棉。

木棉树原产地一说是南美洲和/或非洲,被亚洲引种,也主要是生长于印尼等南洋诸国。属于热带雨林生长乔木,我国只有最南方的少数几省有种植。百科百度上说的原产地印度。

木棉花纤维不吸水、防潮,浸水后也干得快,有弹性,常用于浮力救生衣和其他水上安全设备填充物;也用于枕头、床垫和座垫等填充;高度易燃而且纤维太脆所以通常不用于作为纺织纤维。随着发泡橡胶、塑料等人造纤维的发展其重要性已经下降。

在古代作为寒衣填充物也是有可能,但是在我国能够种植的面积有限,产量绝对不可能大量供给。

又有人把《明太祖实录》中记载的:“凡民田五亩至十亩者,栽桑麻、木棉各半亩,十亩以上倍之”,误读为在古代木棉存在大量种植。因为今天我们说的木棉是热带雨林乔木,即便带唐宋气温比现在要偏高,此木棉也绝不可能是彼木棉。

上图是我国南方常见的木棉,下图可能是其他地区的木棉,看上去花荚要大一些@方舟子×

04-25 15:48 通过搜狐微博
 

“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一车炭当时值多少钱,半匹红绡一丈绫又值多少钱,应该好好算一算,才能体会到为什么白居易那么愤怒。

04-25 19:01 通过搜狐微博
 
1926 年 12 月18 日鲁迅日记:「晚收大学院聘书并本月分薪水泉三百。」这是训政时期国民党给他的黑钱。黑钱给到 1931 年底,前后 4 年 1 个月,总数折合黄金,赫然 490 两!1932 年 3 月 2 日,他写信给许寿裳,自承「数年以来,绝无成绩,所辑书籍,迄未印行。」真奇怪,他跟这政府什么关系啊?

回复@沉舟侧畔108:如果穿得起也会穿的。司马光不是感叹过“走卒类士服,农夫蹑丝履”的侈靡风俗吗?//@沉舟侧畔108 转发:回复@沉舟侧畔108:五.退一步说,即使唐时绢价普遍低廉,假设普通百姓也消费得起,他们会不会以绫罗绸缎为常服呢?答案也是否定的。服装除保暖遮羞的功能外,同时也有文化、职业和等级属性。孔乙己都混到吃上顿没下顿了,仍然穿着长衫,因为他是读书人,长衫是他的职业和等级标志。现在干建筑的民工收入也不低,但有几人工作中西装革履,穿得周吴郑王的出门?不是买不起,而是基本不需要。×

04-25 22:34

 

 

 

 

今天(4月26日)下午15:00-16:00,方舟子做客搜狐微访谈,就“为什么说李敖不配称‘国学大师’”这个话题,跟网友进行讨论与交流:http://t.itc.cn/yaKyB

04-26 14:27 通过搜狐微博
 

微访谈:方舟子谈为什么说李敖不配称“国学大师”》合集http://t.itc.cn/y3STB http://t.itc.cn/fe8sa

(搜狐微博2013年4月26日15:00~16:30)

承业Julian: 向 @方舟子提问:李敖会对方老师的质疑给出相应的回应么?

方舟子:我在2005年就批评过他不懂装懂乱批鲁迅,没有见到他给出回应,只见他以后仍然在继续攻击鲁迅。这次想必也是不会给回应,因为没法回。他自吹自擂惯了,不会承认自己犯了低级错误。

后知nnn: 向 @方舟子提问:方老师,您一直注重科学打假,看到您的博文发现您对文学了解颇深,是由于科学打假的需求么?

方舟子:其实我文史打假的历史比科学打假还要长,在1999年就揭露过余英时为污蔑郭沫若抄袭钱穆而伪造引文,那时候我还没有开始科学方面的学术打假呢。

徐瑶岑: 向 @方舟子 提问:平时您很爱看文学文献么?

方舟子: 以前看了很多,现在看得很少。

爱你神儿: 向 @方舟子提问:方老师真的要转型文史么?

方舟子:假的,我现在和将来的主要工作都是做科学普及。文史什么的只是碰上了玩一玩。

房产部落: 向 @方舟子提问:有网友表示,你說錯了,他說”唐朝时候中国并不种棉花”~但是有期刊《從我國古農書<四時纂要>看唐代棉花生產技術》:「在我国唐代就有了棉花生产,把我国植棉史考证提前了几百年。你怎么看?

方舟子:唐朝边疆地区有种植棉花,所以我后来把那句话改成“唐朝时候中国并不成规模种植棉花”。但是唐朝有个别地方零星种植棉花,并不影响唐朝人基本不穿棉布做的衣服这个史实,李敖仍然是闹了大笑话。

我爱苏醒: 向 @方舟子提问:你再批判李敖的不足的时候,是不是也在显示自己的文学功底?

方舟子: 我的文学功底还需要在现在显示吗?

范卓然: 向 @方舟子提问:有人说李傲本来就是个玩弄文墨的杂文作家,你怎么看?

方舟子:他就是个写杂文的,真把他有关文学历史方面的胡说八道当真就完了。其实在这方面他并不比被他称为江湖骗子的南怀瑾高明多少。

我就是焦点: 向 @方舟子提问:既然不能称李敖为文学大师,那称您为文学大师如何?

方舟子:你骂我呢?现在“大师”不是已经成了骗子的代名词了吗?

霸王邪气: 向 @方舟子提问:鲁迅的对日态度到底是什么?

方舟子:鲁迅在世的时候,抗日战争还没有全面爆发。但是鲁迅在晚年写过不少抗日文章的,例如《答徐懋庸并关于抗日统一战线问题》。那些说鲁迅只骂中国人从来不骂日本人的,不是无知就是造谣。

小润如酥: 向 @方舟子提问:对中国人「一个都不寛恕」?李大师这样做学问的?

方舟子:鲁迅的文章说得很清楚,“一个都不宽恕”针对的是他的敌人,李敖却说是针对中国人,是阅读能力太差,还是故意造谣?

别让我感觉不到你: 向 @方舟子提问:李敖多次炮轰内地文化名人,但是在内地仍然很受欢迎,您认为是什么原因?

方舟子:这不奇怪,各种各样的“大师”都很受中国人欢迎,只要敢吹,就有敢追捧的。几千年迷信的土壤深厚着呢。

学海晶晶: 向 @方舟子提问:李敖炮轰季羡林老师你怎么看?

方舟子:我也批评过季羡林,但是是针对他关于东方文明复兴的言论。季先生研究的那些专业我不懂,不敢像李敖那样乱开炮。

博格达: 向 @方舟子提问:您觉得李敖离文化大师的路还有多远?

方舟子:几年前李敖接受南都周刊采访时,自称整个中文圈只有他一个人配称为“文化大师”,不过在我看来他就是个文化小丑,到文化大师的路都没有,不存在远近问题。

呼唤曹光明: 向 @方舟子提问:您认为他缺少文化大师的什么特质呢?

方舟子:他没有受过恰当的学术训练,不具备起码的严谨,连做学问的门都还没摸着,学者都算不上,更不必说什么文化大师了。

独立维修员:向@方舟子提问:李敖在大陆的言论应该有不少硬伤吧,为什么以前都没有人给指出来呢,或者说没有有影响力的人给指出来.这又说明一个什么问题?

方舟子:比李敖更骗人的那些“国学大师”,比如文怀沙、南怀瑾,不也是招摇了很长时间才有人揭露吗?中国学者或者不愿得罪人,或者自己就无识别能力。

卜余馥: 向 @方舟子提问:李敖属于行动派,那么对于咬文嚼字的关注肯定较少,行动这块,你比得上他吗?

方舟子:奇怪,不是他首先对鲁迅的文章、李白的诗咬文嚼字还咬错了吗?怎么反而成了我的不是了?

一琰倾城9463: 向 @方舟子提问:在《鲁迅的战士与苍蝇》一文中,李敖对于“营营”的那个批判你怎么看?

方舟子:那是他无知,用“营营”形容苍蝇飞行的声音古已有之。我在2005年写过一篇《李敖对鲁迅的“营营”》就是专门批他这一点的。顺便再举一例,是欧阳修写蚊子的诗:“群飞岂能数,但厌声营营。”

足球的命: 向 @方舟子提问:李敖认为:任何人都不配与我一战,没有人能战胜我,因为我不可战胜。不要与我辩论,你多说一句就多暴露一分愚蠢。老方你怎么看?

方舟子:他当了鸵鸟把头埋在沙里当然就会觉得自己不可战胜,我就继续打他露出来的屁屁。

冰冰很厉害: 向 @方舟子提问:现在据说一般自称大师的都怕您,您怎么看

方舟子:怕我就对了。其实是不怕的,因为不管我怎么揭露,他们都仍然不愁找不到崇拜者。

童话般的美好: 向 @方舟子提问:你心目中的国学大师是谁?谁配得上国学大师这个称号?

方舟子:国学大师以前是有的,像王国维、陈寅恪那样的,现在是没有的,最多只有国学专家。现在凡是自称或接受被称为“国学大师”的,都是骗子。

现代Lewis: 向 @方舟子提问:李敖每天看7本书,你觉得可能吗

方舟子:这要看怎么看书了,如果只看个书名,一天看700本都可能。

惠然先森: 向 @方舟子提问:李敖频频对着鲁迅先生开炮,他这是什么心态啊?

方舟子:因为他自称写白话文排第一、第二、第三都是他一个人,当然要对被称为写白话文第一的鲁迅开炮。

大海就是一切: 向 @方舟子提问:我们知道”精卫填海”是一个死了也要报仇雪恨的神话故事,因此“精禽梦觉仍衔石”这句诗应该理解为中国人民就是死也要报仇雪恨,这分明是支持抗日的诗,要怎样的歪嘴才能把它说成媚日的作品?

方舟子: “精禽梦觉仍衔石,斗士诚坚共抗流。”明明说的是和日本友人一起抵抗日军侵略,李敖能把这首诗说成媚日,不是读不懂,就是造谣。

你好胖迪:向@方舟子提问:南怀瑾居然也是文化骗子?您有关于这方面的文章吗,我想看看?

方舟子:我在2003年就揭露过南怀瑾了,见:http://t.itc.cn/Gm3wU

RobertTBK:向@方舟子提问:他著作那么多,你也只找到2个错处,就抹杀了李敖?没想到你也是那么肤浅。

方舟子:李敖曾说韩寒的书是臭鸡蛋,闻一闻就知道臭。这个说法也适用于评价他自己的著作。2个错误(其实不只)已可暴露其真实水平和治学态度。

最酷最璇: 向 @方舟子提问:陈文茜对李敖的评价是:被埋没的天才,从“五四”之后,很难见到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中国知识分子,拥有和李敖一样的影响力。您觉得这个评价中肯吗?

方舟子:有自称“大师”的,当然也就有捧臭脚的。现在又不是信息不发达的古代,天才还能被埋没?出了那么多书的人也敢称被埋没?

平雅酱: 向 @方舟子提问:李敖的名言“我骂人的方法就是别人都骂人是王八蛋,可我有一个本领,我能证明你是王八蛋。”请问你能吗?

方舟子: 我不是已证明李敖是个“王八蛋”了吗?

凤华的私人地带: 向 @方舟子提问:让你对胡适和鲁迅做一个比较的话,你觉得哪个比较好呢?

方舟子:胡适是开一代风气的学者,鲁迅是不世出的智者,无可比性。
04-26 19:22 通过搜狐微博

高价卖给韩粉,这是他们的偶像的偶像的书啊。人还活着就出“全集”,是什么意思?

高价卖给韩粉,这是他们的偶像的偶像的书啊。人还活着就出“全集”,是什么意思?产有梦黄药师

 

准备清理一下,把家里李敖全集打折卖了。

04-26 18:48 通过搜狐微博

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提到《宋书》了?《宋书》是南北朝史书,所载当然在唐以前,什么意思?你是从亦明、亦明马甲或别的方黑、前方粉那里听来的什么谣言吧?那些早已信誉丧尽的病人说出来的话也值得你来问?

 

@方舟子 提问:关于“《宋书》所载应在唐以前”的问题,希望看到老方给更正一下,看到他人以此进行无限攻击,不回应一下的话,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04-26 19:56 通过搜狐微博

为什么李敖会把苏轼寒食雨中的“破灶烧湿苇”读成“破灶烧湿耳”?“苇”字在台湾也读作“耳”?http://t.itc.cn/yKHBV

04-26 22:28 通过搜狐微博
恨李敖的五个党:1 共产党(理由N个); 2 国民党(理由N+1个);3 民进党(李敖拆穿他们是假台独);4 金光党(李敖拆穿他们「五鬼搬运」 中国的钱,送到美国);5 拆白党(李敖拆穿他们是文革余孽),这些人明明是秦始皇屁眼拉出来的,却整天在网上诬陷别人舔秦始皇屁眼,他们眼里只有屁眼。

4月27日 20:25来自新浪微博 |举报

 

这一阵网上盛传“朱令译”《大麦歌》,多人谱曲,还拿来与郭沫若原译对比以证朱令如何有才,因此如何遭人嫉妒。译本优劣且不说,那个《大麦歌》译本并非朱令自己翻译的,而是李敖翻译的,载《李敖大全集》卷32第264页(图),改了几个字而已。可见暴民们是如何容易受人操控。

方舟子

 

回复@computee:原作是很口语化、很简单的诗,被李敖译成这个样子,除了附庸风雅显摆他会凑句子写古体诗外,与翻译无关,最多算是大学生练笔(那是李敖在台大读书的日记)。郭沫若那是诗人译诗,有原作韵味,才是翻译的正道。//@computee 转发:很早就看Carefully(李开复)转了。我没感觉比郭沫若译得好。这种刻意精雕细琢整齐划一律诗形式,牵强且呆板,反而丧失了一些诗的自由意境。×

05-12 16:58

方舟子

 

第一个不就是被李敖称为骗子的南怀瑾吗?这是李敖说得最正确的一句话。

6张

 

早晨先到北京最西边门头沟区中粮书院, 主持了一个别开生面的民俗婚礼。中午赶回城里万寿寺,参加老朋友冯耀午先生《佛教人物高僧大德油画展览》。下午海淀文化大厦,参加十二集文献纪录片《苦难辉煌》座谈会。该片在中央电视台第一套播出, 已播出五集,今晚22:38播出笫六集。

 

可知道 48,900 的意义?那是唐朝人写诗的总数,也是我读过的唐诗总数。只读过「唐诗三百首」的人,无法想象我多么用过功。用功的我,顺便亮一首:「长夜孤眠倦锦衾,秦楼霜月苦边心,征衣一倍装绵厚,犹虑交河雪冻深。」有人说唐朝军人无绵衣,请读这首当时人自己的诗吧,别跟李敖比学问了。

 方舟子

 

再评“国学大师”李敖乱“捣衣”http://t.itc.cn/fDNQe

  ·方舟子·

  “国学大师”李敖在一个小时前发了一条微博,算是作为对我在一个多月前批评他的文章《“国学大师”乱“捣衣”》的回应:

  【@哈囉李敖 可知道 48,900 的意义?那是唐朝人写诗的总数,也是我读过的唐诗总数。只读过「唐诗三百首」的人,无法想象我多么用过功。用功的我,顺便亮一首:「长夜孤眠倦锦衾,秦楼霜月苦边心,征衣一倍装绵厚,犹虑交河雪冻深。」有人说唐朝军人无绵衣,请读这首当时人自己的诗吧,别跟李敖比学问了。】

  李敖声称唐朝人写诗的总数是48900首,而他全部读过。其实48900首是康熙皇帝在给《全唐诗》写序时说的:“共得诗48900余首,凡2300余人。”康熙皇帝(或其代笔者)并没有认真算过《全唐诗》总共收录了多少首诗。日本学者平冈武夫曾一首首统计过,发现康熙皇帝少算了,其实《全唐诗》总共收录的是有49403首。但还有一些现存的唐诗被《全唐诗》漏收的。复旦大学陈尚君教授在1992年出版《全唐诗补编》,共收录《全唐诗》漏收的唐诗6809首。加起来现存的唐诗有56212首。从那以后又陆续出土、发现了一些唐诗。当然这也并非就是唐朝人写诗的总数,因为显而易见,唐朝人写的诗(比如试帖诗)肯定是大部分没有流传下来的。

  所以李“大师”在这里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把康熙在《全唐诗》序里说的不准确的收录唐诗数,当成了唐朝人写诗的总数,再作为吹牛的资本。

  就算李“大师”把《全唐诗》全看了一遍,也不等于他就看懂了。比如他引用的这首唐诗,并非什么罕见得无人知道的诗,我在《“国学大师”乱“捣衣”》一文的后记中已引用,并已论证了“征衣一倍装绵厚”说的“绵”,指的是丝绵,而不是今天说的棉花。没人否认唐朝也有“绵衣”,但是那不是“棉衣”,字不一样,意思更不一样。而李“大师”在当初说的是唐朝用“棉花”做寒衣(“用木杵搥松棉花”),已闹了大笑话,现在又拿无关的“绵衣”来为自己遮羞,要跟人比学问,虽然口气冲天,却进一步暴露出其对国学的无知,口气越大,也就越滑稽可笑。

  2013.5.30×

文革时有斗鬼台,推你到台上,戴高帽、涂墨水、揪剪头发、拳打脚踢。几十年过去了,斗鬼台已电子化,变成网站,新一代的红卫兵文明多了,但是化为文革余孽,一拥而上微博。这些人似与当权派划清界限,但害人习惯吐故纳新,心术之坏,不亚于当权派。文革时,敌人你只碰到一种,现在呢,两种了。
唐朝大臣狄仁杰密藏㚒带于绵衣之中,向武则天「绵衣申寃」。「有人说」唐朝人不穿绵衣,看来狄仁杰穿错衣服了;又「有人说」孙子孙膑是同一个人,但古墓出土了「孙子兵法」「孙膑兵法」两部书,看来姓孙的认错一个妈了。历史是李敖这种第一流的专家的絶活,「有人说」是不及格的,他们只是笑料。
 方舟子

 

从没有人说唐朝人不穿绵衣,而是说唐朝的绵衣是丝绵做的,这从来就不是个问题。李敖把唐朝丝绵做的绵衣当成棉花做的棉衣,闹的是低级笑话,到现在不仅死不认错,还继续吹牛皮,就更为低级。另:孙膑是否是孙子兵法的作者,历来是个学术问题,这和李敖闹的低级笑话,完全无可比性。

6月11日20:38

郭子仪的儿子口吐真言,说他爸爸「薄天子而不为」(我家老爸能当皇上而不当。我爸爸才不希罕当皇上呢)。我一生有 5 次机会当美国人,别人求之不得,我却华夏自甘。我就是要做中国人给中国人看、给美国人看、给想移民美国的中国人看。「薄美国人而不为」,说出这 7 个字,他妈的多爽啊!
6月12日 20:27来自新浪微博 |举报 
 
古人写文章,动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其实只是空头感叹。 1949 年以后,「人心不古」真的落实了:海峡两岸的人,都变坏了。按说坏人何代无之,但那种坏,是个人的坏,不是组织的坏,不是配合政党、应付政党而变坏。但 49 以后,中国人的确已无复当年。人心大变人心大变,好人越来越少了!
严格说,他们称不上敌人,只是过街鼠或拦路虎。他妈小产和我妈早生,双方妈妈适逢其会,我才生不逢时。我志在苍穹,本无意打鼠辈虎辈,但他们咬住我不放,我就只好拨乱反正。不过,我的玩世性格会发作,不但拨乱反正,还会反正乱拨:我会博学以文,作弄他们。从拨乱反正到反正乱拨,我会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