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方舟子棉花对决 全程记录

红字李敖、蓝字方舟子,时间为序:

 

 

红字李敖、蓝字方舟子,时间为序:

 

我的书房充栋有余、汗牛不足,因为我就是牛,要汗就汗自己。我没有助手,干的是手工业,别人帮不上忙,是典型的单干户。目前主力是在 2015 前编完 80 巨册的「李敖大全集」(比「鲁迅全集」多 4 倍)。纸本书是夕阳工业,我还得在日落前完工。中文世界第一巨擘,唯吾独尊、舍我其谁。yea!

 
「鲁迅全集」18 册,令人震惊的是,文学作品只是「阿 Q 正传」等 1/36 ,其他 35/36 都是杂文、序跋、书信、日记,都称不上是文学作品。且「阿 Q 正传」等只是短篇小说,鲁迅一辈子未能写出长篇小说,说他是文学家,未免太单薄了。鲁迅有他阶段性的地位,今天还把他捧上天,反证了我们没进步。
 

2005版鲁迅全集18卷,最后1卷是索引,其实是17卷,3部小说集至少也占了1卷的篇幅,李敖怎么算出了小说只占1/36之一?文学作品只算小说,是李家的规矩?诗歌、散文都不算了?文学家必须写长篇小说,也是李家的规矩?难怪李敖当年为了让朋友能提名他“诺贝尔文学奖”,凑出一部长篇小说《法源寺》出来。

04-17 21:54 通过搜狐微博

 

促进和平,最常见的鲁迅名诗是「渡尽刧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诗写在 128 日本侵略中国之后,中国被打得鼻青眼肿,鲁迅却慷自己人之慨,全部给泯了。诗是写给日本人西村真琴友人的鸽子的,鲁迅爱敌及鸠,令人动容。不过,同一个鲁迅,遗嘱中却对中国人「一个都不寛恕」!不亦怪哉!
 
方舟子

 

李敖自诩国学大师,却读不懂一首寓意简单的旧体诗。鲁迅这首诗是赠送给日军攻打上海时到中国救助难民的日本反侵略斗士西村真琴博士的,所以前面有“精禽梦觉仍衔石,斗士诚坚共抗流”,李大师能够解读成是媚日的诗。鲁迅说“一个都不饶恕”针对的是其敌人,并非每个中国人。

04-18 23:31 通过搜狐微博

 

 

「唐诗三百首」,念到「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老师说捣衣是洗衣服用木杵搥干净。你会嘀咕:长安有一万个女人发神经不睡觉,要月光下洗衣服!其实捣衣不是洗衣服,是用木杵搥松棉花,赶送前线保暖,等丈夫战胜回家。这样读,才读懂上下文。快拜李敖为师吧!

 

中国广泛种植棉花、棉布成为主要布料,始于元朝。李大师没有听说过黄道婆?拜他为师,误人子弟。

04-24 00:14 通过搜狐微博
 
回复@云月虽同溪山各异:捣衣就是捣生丝,让它变软以便缝制衣服。月下捣衣是唐诗常见的题材。王建《捣衣曲》写得非常清楚(帛指丝织品):“月明中庭捣衣石,掩帷下堂来捣帛。妇姑相对神力生,双揎白腕调杵声。”//@云月虽同溪山各异 老方光破还不够,还要立才算完整。你给解释一下那句诗的意思如何?
 

 

《“国学大师”乱“捣衣”》http://t.itc.cn/yRMht

李敖自诩“文化大师”、“国学大师”,对自己的国学修为颇为自信,近日发微博称:“「唐诗三百首」,念到「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老师说捣衣是洗衣服用木杵搥干净。你会嘀咕:长安有一万个女人发神经不睡觉,要月光下洗衣服!其实捣衣不是洗衣服,是用木杵搥松棉花,赶送前线保暖,等丈夫战胜回家。这样读,才读懂上下文。快拜李敖为师吧!”


  把捣衣解释成捣洗衣服,的确是个常见的误解,甚至连权威的辞书也会犯这种错误,例如《辞海》的琴曲“捣衣”条目解释成:“抒写妇女为远戍边地的亲人捣洗寒衣时的怀念之情。”《汉语大词典》“捣衣”条:“洗衣时用木杵在砧上捶击衣服,使之干净。”其实捣衣不是洗衣,而是为制作衣服做准备,是先捣再有衣,而不是相反。唐诗中对此有很多描写,都说明捣衣的结果是缝制衣服,例如刘元淑《杂曲歌辞·妾薄命》:“北斗星前横度雁,南楼月下捣寒衣。夜深闻雁肠欲绝,独坐缝衣灯又灭。”刘希夷《捣衣篇》:“攒眉缉缕思纷纷,对影穿针魂悄悄。”杨凝《秋夜听捣衣》:“砧杵闻秋夜,裁缝寄远方。”王建《捣衣曲》:“重烧熨斗帖两头,与郎裁作迎寒裘。”

  但李敖把捣衣说成“是用木杵搥松棉花”,则更错得离谱。首先,棉花是要弹的,不是槌的,越槌只会越实。其次,唐朝时候中国并不成规模种棉花,基本也不穿棉布,当时只有从西域进口极少量的棉布,称为“白叠布”,非常珍贵而罕见,不可能用来给将士做征衣。棉在宋朝传入中国内地,在元朝才开始在中国推广,李敖没有听说过黄道婆吗?

  那么捣衣捣的是什么呢?有人说是捣葛麻布,因为当时一般人穿的是葛麻布做的衣服。但这种说法没有依据,只是想当然。唐朝以及更早的六朝的“捣衣诗”凡是提到所捣的布料的,都说捣的是丝织品,特别是生丝制品,有这几种说法:

  (1)帛,帛是丝织品的统称。例如:《文选》谢惠连《捣衣》题注:“妇人捣帛裁衣,将以寄远也。”岑参《秋夜闻笛》:“天门街西闻捣帛,一夜愁杀湘南客。”王建《捣衣曲》:“月明中庭捣衣石,掩帷下堂来捣帛。”白居易《闻夜砧》:“谁家思妇秋捣帛,月苦风凄砧杵悲。”白居易《太湖石》:“磨刀不如砺,捣帛不如砧。”

  (2)素、纨,素指白色生绢,纨与素同义(《说文》:“纨,素也。……今之细生绢也。”),也指“素之轻者”(《急就篇注》)。晋曹毗《夜听捣衣诗》:“纤手叠轻素,朗杵叩鸣砧。”《乐府诗集》卷九十四《新乐府辞·捣衣曲》注:“盖言捣素裁衣,缄封寄远也。”刘希夷《捣衣篇》:“欲向楼中萦楚练,还来机上裂齐纨。”贾至《寓言二首》:“玉砧调鸣杵,始捣机中纨。”吴大江《捣衣》:“那堪裂纨素,时许出房栊。”

  (3)绡,“绡,生丝也。”(《说文》)例如:韩愈《春雪》:“城险疑悬布,砧寒未捣绡。”

  (4)练,练指白色的熟绢,但在“捣衣诗”中可能不是指捣的材料,而是指捣的产物,正如“捣衣”捣的不是“衣”,“衣”是产物一样,所以“捣衣”也称为“捣练”。例如:乔知之《从军行》:“曲房理针线,平砧捣文练。”杜甫《秋风二首》:“天清小城捣练急,石古细路行人稀。”杜甫《暮归》:“客子入门月皎皎,谁家捣练风凄凄?”韩愈《咏雪赠张籍》:“砧练终宜捣,阶纨未暇裁。”张继《九日巴丘杨公台上宴集》“谁家捣练孤城暮,何处题衣远信回。”李贺《龙夜吟》:“寒砧能捣百尺练,粉泪凝珠滴红线。”白居易《秋霁》:“月出砧杵动,家家捣秋练。”

  捣的结果是把生丝制品捣“熟”(变软)了,制成“熟衣”:王建《捣衣曲》:“回编易裂看生熟,鸳鸯纹成水波曲。”方干《秋晚林中寄宾幕》:“杯盂未称尝生酒,砧杵先催试熟衣。”

  捣衣的方式是把布料放在砧上,两个妇女相对站着,执杵而捣,杵砧相击发出声音(王建《捣衣曲》:“月明中庭捣衣石,掩帷下堂来捣帛。妇姑相对神力生, 双揎白腕调杵声。”)。唐代画家张萱所作《捣练图》就画着这一情景。柿庄金墓壁画《捣练图》画的则是一个人坐着捣衣,边上晾着布料,可见在捣之前还要浸泡布料。捣完了还要熨烫(王建《捣衣曲》:“重烧熨斗帖两头,与郎裁作迎寒裘。”)。上述两幅《捣练图》也都画着熨烫的情形。这期间还要染色:裴羽仙《寄夫征衣》:“重重白练如霜雪,独下寒阶转凄切。只知抱杵捣秋砧,不觉高楼已无月。……细想仪形执刀尺,回刀剪破澄江色。”捣完了从白色变成“澄江色”了。伪托班婕妤《捣素赋》:“卷霜帛而下庭。……阅绞练之初成,择玄黄之妙匹。”即选择颜色(“玄黄”泛指颜色)染白帛。

  “捣衣”当然是一年四季都可以捣,也有写在春天(张若虚《春江花月夜》:“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冬天捣衣(曹毗《夜听捣衣》:“冬夜清且永,皓月照堂阴。”)的诗,但唐诗写得最多的是秋夜月下捣衣,别有一种悲愁的意境。这是唐诗中极其常见的悲秋、思乡、相思意象,几乎所有的著名诗人都写过这个题材。李敖乱“捣衣”,说明这个“国学大师”其实没有读过多少唐诗,对“捣衣”诗就知道一首最著名的《子夜吴歌》,于是对之胡思乱想,其实只要多读几首,就知道捣的是丝织品。“国学大师”把“捣衣”说成捣棉花,也说明他缺乏历史常识,不知道在元之前中国几乎是没有棉布的,在那之前很少有史料会提到这种舶来品。当然犯这种常识错误的“大师”也不止李敖一人。王立群在央视百家讲坛胡侃《史记》,不也说汉朝人爱穿“棉花做的棉衣”,把它们送给匈奴,匈奴曾经很喜欢,后来中行说到匈奴才劝说单于不要穿不结实的“棉花做的棉衣”吗?其实是王立群没看懂《史记》,把“缯絮”(丝絮)当成棉花了。

  不懂本来也不要紧,但在发惊人之论之前总该先做功课,查查文献吧?不做,说明自己入学的门道也没还摸到。这样的“国学大师”要人拜他为师,那就真的是误人子弟了。

2013.4.23

补记:

    古代的寒衣不太可能用葛、麻布来做,因为葛、麻布不保暖。一般人穿的寒衣,就是被王立群乱说成“棉花做的棉衣”的“缯絮”,缯是丝织品统称,絮是丝絮,也就是用丝织品缝制,里面填充丝絮。有很多唐诗对此有描述:“寒衣一匹素,夜借邻人机。”(杜牧《赠杜秋娘诗》)素即白生绢。“犹自保郎心似石,绫梭夜夜织寒衣。”(许浑《越中》)绫是一种丝织品。“鬓边虽有丝,不堪织寒衣。”(贾岛《客喜》)这些都说明寒衣是丝织成的。“轻橐归时鲁缟薄,寒衣缝处郑绵多。”(韩翃《鲁中送从事归荥阳》)“征衣一倍装绵厚,犹虑交河雪冻深。”(陈陶《水调词十首》)这些说明寒衣中装了丝絮(绵)。

    六朝、唐诗人之所以热衷于写捣衣诗,与捣衣捣的“丝”和“思”谐音有关。隋朝有一个叫慧偘的和尚,写过一首捣衣诗,说得最露骨了:“疑捣双丝练,似奏一弦琴。令君闻独杵,知妾有专心。”“双丝练”谐音“相思念”,“独杵”谐音“独处”。

2013.4.24

和讯博客首发
04-24 09:00 通过搜狐微博

回复@晨钟大吕: 之所以有人把捣衣当成捣洗衣服,是因为现在还有人洗衣服用槌子打,但那是打,不是用杵不停地捣。//@晨钟大吕 李敖今天的文普“捣衣”,老方这样快就捣出一篇“捣衣雄文”速度之快,令人叫绝。说明老方是有高过李敖的国学基础,说明老方的搜集能力不是一般的强,说明老方不是沽名钓誉之人。虽然本人还觉得捣衣应该也有捣麻布衣服,或者说洗衣的意思。但是要反驳老方确实不容易。×

04-24 14:14

 

 

 

 

文章中提到的两幅捣练图:唐代画家张萱画作和柿庄金墓壁画。前者明显是捣,后者实际上已经演变成“槌打”了。

回复@土骆驼:“捣衣砧上拂还来”,意思是在捣衣石上拂去了月光但月光又来了,实际上就是指的月下捣衣动作。//@土骆驼 转发:为什么秋天捣,应该是冬天快要到了,要做厚一点的衣服,才需要捣。春江花月夜那个,只是提到捣衣砧,并不是捣衣。
回复@沉舟侧畔108:唐诗中凡是提到洗衣的都用“浣”,不用“捣”,而且都是在江河湖潭洗,不在庭院中“捣”。“江澄捣练匀”,说的是“捣练”,指的就是加工丝织品,不是洗。//@沉舟侧畔108 转发:捣,本字为擣,本义为舂,亦有击打、触击之意。《说文》:擣,手推也。字亦作“捣”,如成语“直捣黄龙”,“批亢捣虚(攻击敌人虚弱要害之处)”(《史记孙膑传》)古诗词中的捣衣、捣练大部分为捣击织物使松软,亦有漂洗过程中击打织物除去胶质或污垢之意。如宋刘筠诗句:江澄捣练匀。能看出,这是说在江边捣洗织物。
回复@麻雀:隋朝有一个叫慧偘的和尚,写过一首捣衣诗,说得最露骨了:“疑捣双丝练,似奏一弦琴。令君闻独杵,知妾有专心。”双丝练谐音“相思念”,独杵谐音“独处”。//@麻雀 转发:“捣衣”这个词不是随便鼓捣出来的,它有很深的文化积淀。为什么“捣衣”总是围绕着“帛”、“白素”、“绡”、“纨”这些丝织品捣?李商隐有诗曰:“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个“丝”跟那个“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唐诗里的捣衣捣的都是这个丝。你偏要捣“麻”捣“葛”甚至要去捣“毛”,跟李大师槌棉花有一拼。×

古代的寒衣不太可能用葛、麻布来做,因为葛、麻布不保暖。皮衣则很昂贵(“千金裘”),一般人穿不起。一般人穿的寒衣,就是被王立群乱说成“棉花做的棉衣”的“缯絮”,缯是丝织品统称,絮是丝絮,也就是用丝织品缝制,里面填充丝絮。有很多唐诗对此有描述:“寒衣一匹素,夜借邻人机。”(杜牧《赠杜秋娘诗》)素即白生绢。“犹自保郎心似石,绫梭夜夜织寒衣。”(许浑《越中》)绫是一种丝织品。“鬓边虽有丝,不堪织寒衣。”(贾岛《客喜》)这些都说明寒衣是丝织成的。“轻橐归时鲁缟薄,寒衣缝处郑绵多。”(韩翃《鲁中送从事归荥阳》)“征衣一倍装绵厚,犹虑交河雪冻深。”(陈陶《水调词十首》)这些说明寒衣中装了丝絮(绵)。×

回复@一驾马车:“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只是感叹穿罗绮的人不养蚕,不能反推养蚕的人都穿不起丝织品,何况丝织品等级很多,并非都是普通人家穿不起的华贵罗绮。欧阳詹《汝川行》:“汝坟春女蚕忙月,朝起釆桑日西没。轻绡裙露红罗袜,半蹋金梯倚枝歇。”可知采桑女也穿丝织品。//@一驾马车 转发:那时的丝织品到底值不值钱,不是说“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吗?现在的丝织品倒比棉织品贵多了,是因为养蚕人少了?
 
回复@微博新人xeozpc:是的。唐朝规定每户人家都要种20亩桑树呢。实际上种不了那么多,但每户也都有百株左右,储光曦:“种桑百余树,种黍三十亩。衣食既有余,时时会亲友。”陆龟蒙:“四邻多是老农家,百树鸡桑半顷麻。”杜牧:“水苗三顷百株桑。”“官罢得丝发,好买百树桑。”唐朝种桑之多,丝绸产量之高,超出很多人的想像,要不哪有多余的产量搞丝绸之路?//@微博新人xeozpc 一亩桑树一年养三季蚕,一年也要收几百斤丝。看来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而是制造的精品,价格就差多了。×
 
回复@折柳为刀:木棉只能在南方种植,产量很少,在唐朝用木棉絮做衣是很昂贵的。凡是没有特指木棉的“绵”“絮”都指“丝絮”。丝絮可以用破旧丝绸来做,是唐朝寒衣的主要填充物。白居易《秦妇吟》:“昨日输残税,因窥官库门。缯帛如山积,丝絮似云屯。号为羡余物,随月献至尊。夺我身上暖,买尔眼前恩。进入琼林库,岁久化为尘。”可知当时的寒衣就是用缯和丝絮做的,被管家夺去了。//@折柳为刀 回复@方舟子:翻了翻徐光启的《农政全书》,里面有说:“凡民田五亩至十亩者,栽桑麻木棉各半亩,十亩以上者倍之;田多者,以是为差。”桑、麻、木棉,在古代农业里是同等重要,木棉花应该是作为主要的冬衣、秋衣的主要填充物×
回复@燕老燕:北齐均田令规定:“每丁给永业田二十亩,为桑田。其中种桑五十根,榆三根,枣五根。”唐朝沿用,《唐律疏议·户媚律》:依田令:“户内永业田,课植桑五十根以上,榆枣各十根以上。土地不宜者,任依乡法。”唐诗只是验证了这些做法。 //@燕老燕 转发:强烈不同意,在有关数字的问题上,诗的语言完全作不得数。应该在类似食货志(没看过旧新唐书)之类的书里找证据。 //@方舟子 回复@微博新人xeozpc:是的。唐朝规定每户人家都要种20亩桑树呢。实际上种不了那么多,但每户也都有百株左右,储光曦:“种桑百余树,种黍三十亩。衣食既有余,时时会亲友。”陆龟蒙:“四邻多是老农家,百树鸡桑半顷麻。”杜牧:“水苗三顷百株桑。”“官罢得丝发,好买百树桑。”唐朝种桑之多,丝绸产量之高,超出很多人的想像,要不哪有多余的产量搞丝绸之路?//@微博新人xeozpc 一亩桑树一年养三季蚕,一年也要收几百斤丝。看来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而是制造的精品,价格就差多了。×
 

哈,我也忘了李敖曾是韩寒偶像。 //@虚逐子 哦,我还忘了这茬。钱钟书一死,韩小骗就二了。结果他自认为老大的李敖,现在被方舟子揍成李鬼了。

 

李敖卖弄【捣】【衣】让人拜师,结果被方舟子引经据典上了一天课。韩2唯一佩服的活着的文人被虐成这样如果先上演这出,打死他也不会发2000万的假誓了。

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教“国学大师”李敖国学,在8年前我就教过了:《李敖对鲁迅的“营营”》。顺便卖书:该文首次收入《方舟子自选集》,该书签名本已预订出1700多本,在此预订:http://t.itc.cn/fdnpn

                  李敖对鲁迅的“营营”

    近日台湾作家李敖在凤凰卫视上接连攻击鲁迅,据说是要证明“鲁迅不是神”。世上本无神,所以鲁迅不是神,本来就是不证自明的。但李敖的用心,却在于证明鲁迅连做为伟人也不够格的。大家都说鲁迅的文章好,他偏说鲁迅的文章不好,岂止不好,连文句都不通。鲁迅的文章写于七八十年前现代白话文草创之时,在今天要挑出其中文句不规范之处本非难事。但李敖可真会挑,把《战士和苍蝇》挑出来“营营”,大概是这篇名文刺激了他吧:
  “‘战士战死了的时候,苍蝇们所首先发见的是他的缺点和伤痕,嘬着,营营地叫着,以为得意,以为比死了的战士更英雄。’请问这是什么话啊?……‘营营地叫着’,苍蝇是营营描写的吗?……你看,‘去罢,苍蝇们!虽然生着翅子,还能营营’,看到没有,又来了,你看营营,营营地叫,‘还能营营,总不会超过战士的,你们这些虫豸们!’你们不觉得这个句子念起来非常地不舒服吗?这是什么中文啊?你告诉我什么中文?用营营来描写苍蝇,苍蝇用营营来描写吗?大家看《红楼梦》好了,《红楼梦》里面,看到没有,薛蟠,薛蟠,最后‘两个苍蝇嗡嗡嗡’,为什么不用嗡嗡嗡叫描写苍蝇呢,为什么用营营来描写苍蝇呢?《红楼梦》这个例子摆在那里,为什么我们不学习呢?”
    李敖的意思是既然能用“嗡嗡”描写苍蝇,就不能再用“营营”,这种逻辑,倒让人忍不住要问他一句“请问这是什么话啊?”况且,用“营营”描写苍蝇,并非鲁迅的发明,其源头要比《红楼梦》古老得多,也权威得多:“营营青蝇,止于樊。岂弟君子,无信谗言!营营青蝇,止于棘。谗人罔极,交乱四国!营营青蝇,止于榛。谗人罔极,构我二人!”(《诗经·小雅·青蝇》)据朱熹的说法:“营营,往来飞声,乱人听也。……诗人以王好听谗言故,以青蝇飞声比之,而戒王以勿听也。”鲁迅在文中用“营营”描写讨厌的苍蝇,真是贴切不过了。李敖如果没有读过《诗经》的这首名篇,难道连“蝇营狗苟”这句成语也没有听说过吗?
    李敖自谓“五十年来,五百年内,中国人写白话文的前三名是李敖、李敖、李敖。”自大成狂,自然容不得别人的文章比他好。对这种狂人妄语,本来也不必当真。但是李敖自诩国学渊博,还真被不少人当成了国学大师,岂料这一“营营”,倒泄了底,让人知道这位“国学大师”原来是连最基本的国学著作也没有通读过的。
    其实鲁迅文章之好,主要倒不在于文句,而在于思想的深刻让人常有百读常新之感。比如李敖现在对着鲁迅“营营地叫着,以为得意,以为比死了的战士更英雄”,不正是恰恰印证着鲁迅这篇写于80年前的文章之不朽?

2005.8.15.×

04-24 21:00 通过搜狐微博

笔误,应是白居易《秦中吟·重赋》。(《秦妇吟》是韦庄写的) //@方舟子 回复@折柳为刀:木棉只能在南方种植,产量很少,在唐朝用木棉絮做衣是很昂贵的。凡是没有特指木棉的“绵”“絮”都指“丝絮”。丝絮可以用破旧丝绸来做,是唐朝寒衣的主要填充物。白居易《秦妇吟》:“昨日输残税,因窥官库门。缯帛如山积,丝絮似云屯。号为羡余物,随月献至尊。夺我身上暖,买尔眼前恩。进入琼林库,岁久化为尘。”可知当时的寒衣就是用缯和丝絮做的,被管家夺去了。//@折柳为刀 回复@方舟子:翻了翻徐光启的《农政全书》,里面有说:“凡民田五亩至十亩者,栽桑麻木棉各半亩,十亩以上者倍之;田多者,以是为差。”桑、麻、木棉,在古代农业里是同等重要,木棉花应该是作为主要的冬衣、秋衣的主要填充物

04-24 21:19

不好意思,应是《唐律疏议·户婚律》,那条引文我是从韩昇的论文《论桑田》复制过来的,没注意跟着错了。 //@方舟子 回复@燕老燕:北齐均田令规定:“每丁给永业田二十亩,为桑田。其中种桑五十根,榆三根,枣五根。”唐朝沿用,《唐律疏议·户媚律》:依田令:“户内永业田,课植桑五十根以上,榆枣各十根以上。土地不宜者,任依乡法。”唐诗只是验证了这些做法。 //@燕老燕 转发:强烈不同意,在有关数字的问题上,诗的语言完全作不得数。应该在类似食货志(没看过旧新唐书)之类的书里找证据。 //@方舟子 回复@微博新人xeozpc:是的。唐朝规定每户人家都要种20亩桑树呢。实际上种不了那么多,但每户也都有百株左右,储光曦:“种桑百余树,种黍三十亩。衣食既有余,时时会亲友。”陆龟蒙:“四邻多是老农家,百树鸡桑半顷麻。”杜牧:“水苗三顷百株桑。”“官罢得丝发,好买百树桑。”唐朝种桑之多,丝绸产量之高,超出很多人的想像,要不哪有多余的产量搞丝绸之路?//@微博新人xeozpc 一亩桑树一年养三季蚕,一年也要收几百斤丝。看来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而是制造的精品,价格就差多了。

04-24 21:26

回复@上帝给个妞吧:我也不长记性,忘了已收入《我的两个世界》。//@上帝给个妞吧 转发:我的两个世界里也有算不算一搞多投。很妙的短文,李傲不长记性啊

04-24 21:33

真有人以为我连诗的题目都背得下来啊?其实我在《我的经典》里头已坦白过了:【从中学的时候起,我就常常被误会为读过许多书,其实我最多不过只能算翻过许多书罢了。我的读书习惯是随便抽出一本书来翻翻,偶尔被某句话或某件事吸引住,就把目光停住看一会。就连鲁迅所说凡是要冒充读书读得多者必读的《四库全书提要》,我也只是翻翻而已。交谈、作文时想起了曾经在某本书上读过的某句话、某件事,说出来,也就往往让听者、读者误以为我读过那本书,而其实我对那本书的所有知识可能也就是那句话、那件事。虽说从小就被教育“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却也几乎不做读书笔记,需要照抄原文的时候,再凭记忆去翻查,也往往能查到,而翻查的过程也相当于又把那本书“看”了一遍了。】现在有了互联网,翻查起来就更快更方便了,而且省事,不用抄引文,复制即可,不过危险是一不小心引文错了就跟着错了,写文章时会注意,网上发言就马虎了。×

04-24 21:55 通过搜狐微博

回复@挣脱枷锁的囚徒:传说上古时期平民老了才穿丝绸,否则穿布衣,所以把平民叫布衣。后来布衣专指还未出仕的读书人。实际上并没有平民只能穿布衣的规定,有的话也是很早很早以前丝绸还是稀罕品的时候。//@挣脱枷锁的囚徒 转发:有个词叫布衣,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汉初好像还叫黔首。可见,儒家的礼规定了不可能捣丝,只能捣葛麻布

04-25 00:10

丝织品只是做面料,厚度靠里面填充的丝绵,所以说“征衣一倍装绵厚,犹虑交河雪冻深。”麻衣肯定是不行的,混纺未见记载。杜甫《苦寒行》抱怨说“楚人四时皆麻衣”,即把冬天穿麻衣当不寻常的事,所以气候突然变冷,“去年白帝雪在山,今年白帝雪在地。”就“苦寒”了。 //@中国灯谜在搜瓜 古代西北冬季戍边,天寒地冻,要有多厚的丝织品才能御寒呵?而麻有厚度,丝有更好的柔韧和保暖性,寒衣是否可能由丝、麻“混纺”织成?这样的混纺产品既厚又致密又柔软,又节省较贵的丝原料,或才是百姓过冬的经济适用“布”?生麻要精炼抽取纤维,为了去除杂质,不知在浸沤之后是否也可捣一捣?×

04-25 00:30

回复@戴海波:你是来说相声的?李敖读的是简体字版的唐诗?这里哪个地方涉及“棉”字?//@戴海波 转发:棉通绵,也就是棉花通绵花,很显然李敖在是繁体转简体时候没有注意这两个字的区别。若以此方舟子就推断李敖学识不精,没有读过唐诗三百首,未免有吹毛求疵,以偏盖全之嫌,就像给你一个鸡毛吃,然后你就说原来鸡的味道不过如此。不过方先生的求证精神值得肯定,但是看问题太狭隘,太主观。一叶障目,是您的缺点。×

04-25 00:50

羊皮只有在游牧地区比较容易获得,中国大部分地区是不养羊的,也不穿兽皮,所以“毡裘”才会在古代成为北方游牧民族的代名词。 //@龙哥科学公园 纺织品取代毛皮成为主要的服装原料是人类发展的共同点吧?好处肯定很多,比如成本、规模化、适用性、舒适程度等等,即便是大量养羊的地区,人们恐怕也不愿意四季都穿毛皮。 //@西城落日的微博 动物养殖并不易,现如今似乎羊皮仍贵过丝绸。 //@孙力群 狩猎是原始社会早期的生产方式。至少在一万年前,人类获得动物制品的主要来源就是养殖而不是狩猎了。和养羊相比,养蚕的范围要小得多。到现在仍然是这样。 //@西城落日的微博 老孙这说法有问题。应用得早和易不易获得没必然关系。动物皮毛的获得肯定比通过养殖获得的桑蚕要难。同理,狩猎肯定比农耕要早,但不能由此得出结论说兽肉比农作物便宜。×

 

人类利用动物皮毛制衣的历史比应用植物纤维更久远。人类驯养动物应该早于农耕,最早驯养动物的主要目的是获得稳定的食物来源,肉被吃掉了,皮自然就成为制衣的材料。这种情况在现代的因纽特人以及西伯利亚等高寒地区的居民中仍然可见。所以动物毛皮制衣应该是很普通的。方舟子以“千金裘”证明毛皮很昂贵,缺乏说服力。“千金裘”古今皆有,但这并不妨碍普通人穿用普通皮毛(如羊皮)。×

04-25 14:52 通过搜狐微博

回复@wdo1000:碰到这种自己没有基本常识满嘴胡说却说人“想当然”的,真是令人哭笑不得。你把中原当成腥膻之地?知道“家”字为什么那么写吗?哦,你可能不知道古人把猪叫做什么。 //@wdo1000 方舟子这就又想当然了,中国古代的肉食来源,主要是羊肉,猪肉是清朝以后,满族人带进来的,中国古代最多几千万,地广人稀,有很大空间可以放羊,方舟说的越多,漏的就越多。 //

04-25 15:22

《明太祖实录》中的“木棉”指的是棉花。棉花刚在中国推广时,叫做“木绵”,以和丝绵区分。后来造出一个“棉”字。棉花推广之前的“木绵”就是现在的木棉。

2张

 

很多人拿木棉花来替李敖的捣棉花说找辙,看来这些人不了解木棉。

木棉树原产地一说是南美洲和/或非洲,被亚洲引种,也主要是生长于印尼等南洋诸国。属于热带雨林生长乔木,我国只有最南方的少数几省有种植。百科百度上说的原产地印度。

木棉花纤维不吸水、防潮,浸水后也干得快,有弹性,常用于浮力救生衣和其他水上安全设备填充物;也用于枕头、床垫和座垫等填充;高度易燃而且纤维太脆所以通常不用于作为纺织纤维。随着发泡橡胶、塑料等人造纤维的发展其重要性已经下降。

在古代作为寒衣填充物也是有可能,但是在我国能够种植的面积有限,产量绝对不可能大量供给。

又有人把《明太祖实录》中记载的:“凡民田五亩至十亩者,栽桑麻、木棉各半亩,十亩以上倍之”,误读为在古代木棉存在大量种植。因为今天我们说的木棉是热带雨林乔木,即便带唐宋气温比现在要偏高,此木棉也绝不可能是彼木棉。

上图是我国南方常见的木棉,下图可能是其他地区的木棉,看上去花荚要大一些@方舟子×

04-25 15:48 通过搜狐微博
 

“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一车炭当时值多少钱,半匹红绡一丈绫又值多少钱,应该好好算一算,才能体会到为什么白居易那么愤怒。

04-25 19:01 通过搜狐微博
 
1926 年 12 月18 日鲁迅日记:「晚收大学院聘书并本月分薪水泉三百。」这是训政时期国民党给他的黑钱。黑钱给到 1931 年底,前后 4 年 1 个月,总数折合黄金,赫然 490 两!1932 年 3 月 2 日,他写信给许寿裳,自承「数年以来,绝无成绩,所辑书籍,迄未印行。」真奇怪,他跟这政府什么关系啊?

回复@沉舟侧畔108:如果穿得起也会穿的。司马光不是感叹过“走卒类士服,农夫蹑丝履”的侈靡风俗吗?//@沉舟侧畔108 转发:回复@沉舟侧畔108:五.退一步说,即使唐时绢价普遍低廉,假设普通百姓也消费得起,他们会不会以绫罗绸缎为常服呢?答案也是否定的。服装除保暖遮羞的功能外,同时也有文化、职业和等级属性。孔乙己都混到吃上顿没下顿了,仍然穿着长衫,因为他是读书人,长衫是他的职业和等级标志。现在干建筑的民工收入也不低,但有几人工作中西装革履,穿得周吴郑王的出门?不是买不起,而是基本不需要。×

04-25 22:34

 

 

 

 

今天(4月26日)下午15:00-16:00,方舟子做客搜狐微访谈,就“为什么说李敖不配称‘国学大师’”这个话题,跟网友进行讨论与交流:http://t.itc.cn/yaKyB

04-26 14:27 通过搜狐微博
 

微访谈:方舟子谈为什么说李敖不配称“国学大师”》合集http://t.itc.cn/y3STB http://t.itc.cn/fe8sa

(搜狐微博2013年4月26日15:00~16:30)

承业Julian: 向 @方舟子提问:李敖会对方老师的质疑给出相应的回应么?

方舟子:我在2005年就批评过他不懂装懂乱批鲁迅,没有见到他给出回应,只见他以后仍然在继续攻击鲁迅。这次想必也是不会给回应,因为没法回。他自吹自擂惯了,不会承认自己犯了低级错误。

后知nnn: 向 @方舟子提问:方老师,您一直注重科学打假,看到您的博文发现您对文学了解颇深,是由于科学打假的需求么?

方舟子:其实我文史打假的历史比科学打假还要长,在1999年就揭露过余英时为污蔑郭沫若抄袭钱穆而伪造引文,那时候我还没有开始科学方面的学术打假呢。

徐瑶岑: 向 @方舟子 提问:平时您很爱看文学文献么?

方舟子: 以前看了很多,现在看得很少。

爱你神儿: 向 @方舟子提问:方老师真的要转型文史么?

方舟子:假的,我现在和将来的主要工作都是做科学普及。文史什么的只是碰上了玩一玩。

房产部落: 向 @方舟子提问:有网友表示,你說錯了,他說”唐朝时候中国并不种棉花”~但是有期刊《從我國古農書<四時纂要>看唐代棉花生產技術》:「在我国唐代就有了棉花生产,把我国植棉史考证提前了几百年。你怎么看?

方舟子:唐朝边疆地区有种植棉花,所以我后来把那句话改成“唐朝时候中国并不成规模种植棉花”。但是唐朝有个别地方零星种植棉花,并不影响唐朝人基本不穿棉布做的衣服这个史实,李敖仍然是闹了大笑话。

我爱苏醒: 向 @方舟子提问:你再批判李敖的不足的时候,是不是也在显示自己的文学功底?

方舟子: 我的文学功底还需要在现在显示吗?

范卓然: 向 @方舟子提问:有人说李傲本来就是个玩弄文墨的杂文作家,你怎么看?

方舟子:他就是个写杂文的,真把他有关文学历史方面的胡说八道当真就完了。其实在这方面他并不比被他称为江湖骗子的南怀瑾高明多少。

我就是焦点: 向 @方舟子提问:既然不能称李敖为文学大师,那称您为文学大师如何?

方舟子:你骂我呢?现在“大师”不是已经成了骗子的代名词了吗?

霸王邪气: 向 @方舟子提问:鲁迅的对日态度到底是什么?

方舟子:鲁迅在世的时候,抗日战争还没有全面爆发。但是鲁迅在晚年写过不少抗日文章的,例如《答徐懋庸并关于抗日统一战线问题》。那些说鲁迅只骂中国人从来不骂日本人的,不是无知就是造谣。

小润如酥: 向 @方舟子提问:对中国人「一个都不寛恕」?李大师这样做学问的?

方舟子:鲁迅的文章说得很清楚,“一个都不宽恕”针对的是他的敌人,李敖却说是针对中国人,是阅读能力太差,还是故意造谣?

别让我感觉不到你: 向 @方舟子提问:李敖多次炮轰内地文化名人,但是在内地仍然很受欢迎,您认为是什么原因?

方舟子:这不奇怪,各种各样的“大师”都很受中国人欢迎,只要敢吹,就有敢追捧的。几千年迷信的土壤深厚着呢。

学海晶晶: 向 @方舟子提问:李敖炮轰季羡林老师你怎么看?

方舟子:我也批评过季羡林,但是是针对他关于东方文明复兴的言论。季先生研究的那些专业我不懂,不敢像李敖那样乱开炮。

博格达: 向 @方舟子提问:您觉得李敖离文化大师的路还有多远?

方舟子:几年前李敖接受南都周刊采访时,自称整个中文圈只有他一个人配称为“文化大师”,不过在我看来他就是个文化小丑,到文化大师的路都没有,不存在远近问题。

呼唤曹光明: 向 @方舟子提问:您认为他缺少文化大师的什么特质呢?

方舟子:他没有受过恰当的学术训练,不具备起码的严谨,连做学问的门都还没摸着,学者都算不上,更不必说什么文化大师了。

独立维修员:向@方舟子提问:李敖在大陆的言论应该有不少硬伤吧,为什么以前都没有人给指出来呢,或者说没有有影响力的人给指出来.这又说明一个什么问题?

方舟子:比李敖更骗人的那些“国学大师”,比如文怀沙、南怀瑾,不也是招摇了很长时间才有人揭露吗?中国学者或者不愿得罪人,或者自己就无识别能力。

卜余馥: 向 @方舟子提问:李敖属于行动派,那么对于咬文嚼字的关注肯定较少,行动这块,你比得上他吗?

方舟子:奇怪,不是他首先对鲁迅的文章、李白的诗咬文嚼字还咬错了吗?怎么反而成了我的不是了?

一琰倾城9463: 向 @方舟子提问:在《鲁迅的战士与苍蝇》一文中,李敖对于“营营”的那个批判你怎么看?

方舟子:那是他无知,用“营营”形容苍蝇飞行的声音古已有之。我在2005年写过一篇《李敖对鲁迅的“营营”》就是专门批他这一点的。顺便再举一例,是欧阳修写蚊子的诗:“群飞岂能数,但厌声营营。”

足球的命: 向 @方舟子提问:李敖认为:任何人都不配与我一战,没有人能战胜我,因为我不可战胜。不要与我辩论,你多说一句就多暴露一分愚蠢。老方你怎么看?

方舟子:他当了鸵鸟把头埋在沙里当然就会觉得自己不可战胜,我就继续打他露出来的屁屁。

冰冰很厉害: 向 @方舟子提问:现在据说一般自称大师的都怕您,您怎么看

方舟子:怕我就对了。其实是不怕的,因为不管我怎么揭露,他们都仍然不愁找不到崇拜者。

童话般的美好: 向 @方舟子提问:你心目中的国学大师是谁?谁配得上国学大师这个称号?

方舟子:国学大师以前是有的,像王国维、陈寅恪那样的,现在是没有的,最多只有国学专家。现在凡是自称或接受被称为“国学大师”的,都是骗子。

现代Lewis: 向 @方舟子提问:李敖每天看7本书,你觉得可能吗

方舟子:这要看怎么看书了,如果只看个书名,一天看700本都可能。

惠然先森: 向 @方舟子提问:李敖频频对着鲁迅先生开炮,他这是什么心态啊?

方舟子:因为他自称写白话文排第一、第二、第三都是他一个人,当然要对被称为写白话文第一的鲁迅开炮。

大海就是一切: 向 @方舟子提问:我们知道”精卫填海”是一个死了也要报仇雪恨的神话故事,因此“精禽梦觉仍衔石”这句诗应该理解为中国人民就是死也要报仇雪恨,这分明是支持抗日的诗,要怎样的歪嘴才能把它说成媚日的作品?

方舟子: “精禽梦觉仍衔石,斗士诚坚共抗流。”明明说的是和日本友人一起抵抗日军侵略,李敖能把这首诗说成媚日,不是读不懂,就是造谣。

你好胖迪:向@方舟子提问:南怀瑾居然也是文化骗子?您有关于这方面的文章吗,我想看看?

方舟子:我在2003年就揭露过南怀瑾了,见:http://t.itc.cn/Gm3wU

RobertTBK:向@方舟子提问:他著作那么多,你也只找到2个错处,就抹杀了李敖?没想到你也是那么肤浅。

方舟子:李敖曾说韩寒的书是臭鸡蛋,闻一闻就知道臭。这个说法也适用于评价他自己的著作。2个错误(其实不只)已可暴露其真实水平和治学态度。

最酷最璇: 向 @方舟子提问:陈文茜对李敖的评价是:被埋没的天才,从“五四”之后,很难见到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中国知识分子,拥有和李敖一样的影响力。您觉得这个评价中肯吗?

方舟子:有自称“大师”的,当然也就有捧臭脚的。现在又不是信息不发达的古代,天才还能被埋没?出了那么多书的人也敢称被埋没?

平雅酱: 向 @方舟子提问:李敖的名言“我骂人的方法就是别人都骂人是王八蛋,可我有一个本领,我能证明你是王八蛋。”请问你能吗?

方舟子: 我不是已证明李敖是个“王八蛋”了吗?

凤华的私人地带: 向 @方舟子提问:让你对胡适和鲁迅做一个比较的话,你觉得哪个比较好呢?

方舟子:胡适是开一代风气的学者,鲁迅是不世出的智者,无可比性。
04-26 19:22 通过搜狐微博

高价卖给韩粉,这是他们的偶像的偶像的书啊。人还活着就出“全集”,是什么意思?

高价卖给韩粉,这是他们的偶像的偶像的书啊。人还活着就出“全集”,是什么意思?产有梦黄药师

 

准备清理一下,把家里李敖全集打折卖了。

04-26 18:48 通过搜狐微博

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提到《宋书》了?《宋书》是南北朝史书,所载当然在唐以前,什么意思?你是从亦明、亦明马甲或别的方黑、前方粉那里听来的什么谣言吧?那些早已信誉丧尽的病人说出来的话也值得你来问?

 

@方舟子 提问:关于“《宋书》所载应在唐以前”的问题,希望看到老方给更正一下,看到他人以此进行无限攻击,不回应一下的话,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04-26 19:56 通过搜狐微博

为什么李敖会把苏轼寒食雨中的“破灶烧湿苇”读成“破灶烧湿耳”?“苇”字在台湾也读作“耳”?http://t.itc.cn/yKHBV

04-26 22:28 通过搜狐微博
恨李敖的五个党:1 共产党(理由N个); 2 国民党(理由N+1个);3 民进党(李敖拆穿他们是假台独);4 金光党(李敖拆穿他们「五鬼搬运」 中国的钱,送到美国);5 拆白党(李敖拆穿他们是文革余孽),这些人明明是秦始皇屁眼拉出来的,却整天在网上诬陷别人舔秦始皇屁眼,他们眼里只有屁眼。

4月27日 20:25来自新浪微博 |举报

 

这一阵网上盛传“朱令译”《大麦歌》,多人谱曲,还拿来与郭沫若原译对比以证朱令如何有才,因此如何遭人嫉妒。译本优劣且不说,那个《大麦歌》译本并非朱令自己翻译的,而是李敖翻译的,载《李敖大全集》卷32第264页(图),改了几个字而已。可见暴民们是如何容易受人操控。

方舟子

 

回复@computee:原作是很口语化、很简单的诗,被李敖译成这个样子,除了附庸风雅显摆他会凑句子写古体诗外,与翻译无关,最多算是大学生练笔(那是李敖在台大读书的日记)。郭沫若那是诗人译诗,有原作韵味,才是翻译的正道。//@computee 转发:很早就看Carefully(李开复)转了。我没感觉比郭沫若译得好。这种刻意精雕细琢整齐划一律诗形式,牵强且呆板,反而丧失了一些诗的自由意境。×

05-12 16:58

方舟子

 

第一个不就是被李敖称为骗子的南怀瑾吗?这是李敖说得最正确的一句话。

6张

 

早晨先到北京最西边门头沟区中粮书院, 主持了一个别开生面的民俗婚礼。中午赶回城里万寿寺,参加老朋友冯耀午先生《佛教人物高僧大德油画展览》。下午海淀文化大厦,参加十二集文献纪录片《苦难辉煌》座谈会。该片在中央电视台第一套播出, 已播出五集,今晚22:38播出笫六集。

 

可知道 48,900 的意义?那是唐朝人写诗的总数,也是我读过的唐诗总数。只读过「唐诗三百首」的人,无法想象我多么用过功。用功的我,顺便亮一首:「长夜孤眠倦锦衾,秦楼霜月苦边心,征衣一倍装绵厚,犹虑交河雪冻深。」有人说唐朝军人无绵衣,请读这首当时人自己的诗吧,别跟李敖比学问了。

 方舟子

 

再评“国学大师”李敖乱“捣衣”http://t.itc.cn/fDNQe

  ·方舟子·

  “国学大师”李敖在一个小时前发了一条微博,算是作为对我在一个多月前批评他的文章《“国学大师”乱“捣衣”》的回应:

  【@哈囉李敖 可知道 48,900 的意义?那是唐朝人写诗的总数,也是我读过的唐诗总数。只读过「唐诗三百首」的人,无法想象我多么用过功。用功的我,顺便亮一首:「长夜孤眠倦锦衾,秦楼霜月苦边心,征衣一倍装绵厚,犹虑交河雪冻深。」有人说唐朝军人无绵衣,请读这首当时人自己的诗吧,别跟李敖比学问了。】

  李敖声称唐朝人写诗的总数是48900首,而他全部读过。其实48900首是康熙皇帝在给《全唐诗》写序时说的:“共得诗48900余首,凡2300余人。”康熙皇帝(或其代笔者)并没有认真算过《全唐诗》总共收录了多少首诗。日本学者平冈武夫曾一首首统计过,发现康熙皇帝少算了,其实《全唐诗》总共收录的是有49403首。但还有一些现存的唐诗被《全唐诗》漏收的。复旦大学陈尚君教授在1992年出版《全唐诗补编》,共收录《全唐诗》漏收的唐诗6809首。加起来现存的唐诗有56212首。从那以后又陆续出土、发现了一些唐诗。当然这也并非就是唐朝人写诗的总数,因为显而易见,唐朝人写的诗(比如试帖诗)肯定是大部分没有流传下来的。

  所以李“大师”在这里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把康熙在《全唐诗》序里说的不准确的收录唐诗数,当成了唐朝人写诗的总数,再作为吹牛的资本。

  就算李“大师”把《全唐诗》全看了一遍,也不等于他就看懂了。比如他引用的这首唐诗,并非什么罕见得无人知道的诗,我在《“国学大师”乱“捣衣”》一文的后记中已引用,并已论证了“征衣一倍装绵厚”说的“绵”,指的是丝绵,而不是今天说的棉花。没人否认唐朝也有“绵衣”,但是那不是“棉衣”,字不一样,意思更不一样。而李“大师”在当初说的是唐朝用“棉花”做寒衣(“用木杵搥松棉花”),已闹了大笑话,现在又拿无关的“绵衣”来为自己遮羞,要跟人比学问,虽然口气冲天,却进一步暴露出其对国学的无知,口气越大,也就越滑稽可笑。

  2013.5.30×

文革时有斗鬼台,推你到台上,戴高帽、涂墨水、揪剪头发、拳打脚踢。几十年过去了,斗鬼台已电子化,变成网站,新一代的红卫兵文明多了,但是化为文革余孽,一拥而上微博。这些人似与当权派划清界限,但害人习惯吐故纳新,心术之坏,不亚于当权派。文革时,敌人你只碰到一种,现在呢,两种了。
唐朝大臣狄仁杰密藏㚒带于绵衣之中,向武则天「绵衣申寃」。「有人说」唐朝人不穿绵衣,看来狄仁杰穿错衣服了;又「有人说」孙子孙膑是同一个人,但古墓出土了「孙子兵法」「孙膑兵法」两部书,看来姓孙的认错一个妈了。历史是李敖这种第一流的专家的絶活,「有人说」是不及格的,他们只是笑料。
 方舟子

 

从没有人说唐朝人不穿绵衣,而是说唐朝的绵衣是丝绵做的,这从来就不是个问题。李敖把唐朝丝绵做的绵衣当成棉花做的棉衣,闹的是低级笑话,到现在不仅死不认错,还继续吹牛皮,就更为低级。另:孙膑是否是孙子兵法的作者,历来是个学术问题,这和李敖闹的低级笑话,完全无可比性。

6月11日20:38

郭子仪的儿子口吐真言,说他爸爸「薄天子而不为」(我家老爸能当皇上而不当。我爸爸才不希罕当皇上呢)。我一生有 5 次机会当美国人,别人求之不得,我却华夏自甘。我就是要做中国人给中国人看、给美国人看、给想移民美国的中国人看。「薄美国人而不为」,说出这 7 个字,他妈的多爽啊!
6月12日 20:27来自新浪微博 |举报 
 
古人写文章,动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其实只是空头感叹。 1949 年以后,「人心不古」真的落实了:海峡两岸的人,都变坏了。按说坏人何代无之,但那种坏,是个人的坏,不是组织的坏,不是配合政党、应付政党而变坏。但 49 以后,中国人的确已无复当年。人心大变人心大变,好人越来越少了!
严格说,他们称不上敌人,只是过街鼠或拦路虎。他妈小产和我妈早生,双方妈妈适逢其会,我才生不逢时。我志在苍穹,本无意打鼠辈虎辈,但他们咬住我不放,我就只好拨乱反正。不过,我的玩世性格会发作,不但拨乱反正,还会反正乱拨:我会博学以文,作弄他们。从拨乱反正到反正乱拨,我会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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