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

31 07 2009年

生命就是一只风筝,命运是线,机遇是风。

契子

之一

姐姐

姐姐比我大四岁,有个很美的名字,叫黎绸语。

姐姐取了父母长相所长,是远近闻名的美女。姐姐的美,是令人窒息的美。

我上高三那年,姐姐恋爱了。

姐夫是姐姐厂里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我们全家都不喜欢。可是姐姐喜欢,

姐夫一来,姐姐就把房门锁了,不让我进屋,我在厅里复习高考,听见母亲在厨房里,一声一声地叹气。

我做不出题的时候,就会发脾气,“妈,能不能小点声,还叫人家考不考大学了。”

没想到,让我差点考不上大学的是姐姐,有一天,姐夫没来,姐姐也把房门锁了。等到我晚上在厅里做完一套题,已是半夜。回房睡觉时,姐姐不肯开门。我大声地叫:“姐姐!姐姐!开门呀!我要睡觉了!”   姐姐还是不开门。

等到我们撬开门,姐姐已经黑了,她喝了一瓶敌敌畏。

那一年,我十六岁,我弟弟黎明,只有十岁。

(December 15 2003 11:23 PM)

契子

之二

绸言

生命就是一只风筝,既然那根线迟早一天会断,我不如自由自在地飞。

绸言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在绸言之前,我搞不清自己的性向。

遇到稠言,是零概率事件。有时候一生平平淡淡,改变你命运的,是在一瞬间。

第3章

在英语角碰到风才有一个多月了。

风才跟子霖,有一点点想像。

两个人都有一个数学硕士,绸言虽然高考数学不及格,潜意识里的数学天份和对数学的热爱,使她自然地被学数学的男孩子吸引。

风才比子霖有情趣,爱唱英文歌,还是一个舞林高手。

稠言吃安眠药自杀,误了两个月的课,回到学校,全班女生,不论老丑俊秀,全部成了舞林高手。她的文娱委员的位子,早就被别人坐了。可是一个两百多人大班的前文委,不会跳舞,也是件丢人的事吧。

子霖是不会跳的,稠言也就随他不跳。唯一的一次,是去看子霖,住在交大,被黄露露拉去跳舞,那个男生很大胆,先是贴上她,然后上下乱摸,一曲终了,稠言飞奔着逃了出去。她不知道交大是不是每个人都是这样跳舞的,那么交大的女生,象黄露露,是不是每次都要被摸。

她在外面等了半天,黄露露才姗姗地出来,她说了一句:“怎么这里人跳得这么不规矩?”   黄露露笑了,“绸言,你还是 virgin 吧?

晚上两个人在交大里转,走进一间黑黑的教室,听见一男一女的喘息声。稠言拉着黄露露往外跑,背后那个女的突然尖叫,声音之大,绕梁不绝。

第二天黄露露陪她去找子霖的家,她先打了电话,记下地址,黄露露看了地址,“就在交大边上,三条街,我送你去。”

刚走完一条街,就看见子霖单薄的身影晃过来,她拉了一下黄露露:“他来了。”

稠言的脸上放出光来,她过去拉着子霖的手,:“这是我的高中同学黄露露,她在交大,我住在她宿舍。”


子霖过几天就要去美国了。

他也摸过,可是,终究没有越雷池一步。

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她是个穷学生,家里也不给零用钱,可谓是一贫如洗,想买一个东西送给他,都买不起。

有一件东西,她是有的,虽然很多人谣传说她上次自杀就是因为失去了这个东西。

下次见面,如果还能见面的化,就不知道还有没有了。

因此她想送给她,她甚至想,如果有了孩子,就留着,做个纪念。

有好几次跟子霖在街上逛,她都希望他会说:“我们去开个房间吧。”

(未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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