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矢

包建民，1993年美国普渡大学理学博士，1993-2000年美国宝洁医药公司科学家和资深科学家，2000-2003年（或2000-2004年）任美国赛万事公司资深科学家、分析研发部经理。2002年任教育部长江学者，2003年起任天津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药学院副院长，兼任河北亿能普药业有限公司总经理。

加盟美国宝洁公司后，“在宝洁建立了第一个微芯片实验室，并与多所大学和公司合作，推出了两种（紫外和LIF）世界上第一台商业化的含96根毛细管的高效多通道毛细管电泳系统”。

2000年4月24日，SpectruMedix公司宣布向宝洁医药公司出售该公司生产的世界上第一台具有96根毛细管的电泳仪，型号为HTS9610。

2002年和2003年，包建民作为作者之一，发表用HTS9610电泳仪进行实验分析的两篇论文。

2008年12月24日，作者9852qi在新语丝举报天津大学药学院购进国外淘汰二手仪器不能正常运行。

2009年3月2日，作者9852qi称，天津大学调查发现，药学院购进的四台二手仪器中，三台仪器因故障闲置至今，未能通过验收、未能正常使用，其中包括价值48.7万的Spectrumedix 96通道毛细管电泳仪。据称，包建民一手操办购置此批二手设备，“涉嫌以次充好，骗取差价，中饱私囊，侵吞公款”。

2009年3月4日，天津大学网站公布《07/08年度大型仪器效益评价清单(2009.03.4)》，其中包括设备编号为20064990的美国Spectrumedix公司HTS9610型号96通道毛细管电泳仪，单价459453.77，领用人为包建民。

包建民购进、领用的这台二手故障仪器，不会是他当年在宝洁与“多所大学和公司合作推出”、并由宝洁购进、并在宝洁做实验发表论文的那个世界第一台96通道毛细管电泳仪吧？

俺开始跟着谭浩强大师的《C程序设计》第三版开始学习C语言了。学到现在，发现的最精彩的部分，是第3章第9节第4小节“赋值表达式”（第63、64页）。

谭大师在这一小节指出“常变量不能作左值，因为常变量不能被赋值”。张云楼同学满面疑惑举手提问：“有常量、有变量，什么叫常变量呢？”听说张同学跟谭大师学了10几年的C语言，从第一版学到第三版，眼看着本书发行量从300万长到1000万，怎么连这写得是最清楚的一句话都不明白呢？赶紧翻书，发现这也怪不得张同学：本书只讲了常量、变量，除本小节这句话外根本就没“常变量”这仨字；突然蹦出来个新名词新概念，同学们摸不着头脑啊。课外俺又考证了一番，本书第二版还没有“常变量”一说，但在2004年和2006年谭大师分别出了一本《C++程序设计》和《C++面向对象程序设计》，其中有一节“用const定义常变量”。看来，这个“常变量”果然就是eng老师课外指导张同学时说的constant variable，即用const标识符所标识的、初始化后程序不能改变其值的变量。好像K&R（The C Programming Language）第二版至少在10年前（也有可能在20余年前第二版初次发行的1988年，未能考证）就按ANSI C标准全面讲述了这个const标识符；相比之下，好像谭大师有点儿与时俱进得太慢了吧？稍微“俱进”了一下，又有点儿太急躁太粗糙了吧？

更精彩的还是本小节那些赋值表达式的例子，那简直是在英勇地挑战脆弱的C编译器的容忍极限。除了据“注意版本”同学说“有些版本的编译器确实是支持”、但不幸不被本书推荐上机用的Turbo C 2.0、Turbo C++ 3.0、Visual C++中的C编译器支持、eng老师怀疑只有“谭氏版”编译器才支持、挑战极限可能没有成功的表达式(a=3*5)=4*3外，最令人惊叹的是谭大师给出了求解步骤的这个表达式：a+=a-=a*a。多亏了谭大师的循循善诱，否则这个表达式非把俺搞“精分”了不可。

据谭大师书中说，类似的这些赋值表达式还是“C语言灵活性的一种表现。在第6章中将进一步看到这种应用及其优越性”。可是，俺那个程序员邻居告诉俺，说是这种晦涩的表达式正是编程大忌；有一回他卖弄了一下，写了个类似这样的表达式，竟然还被人骂作变态。

原本简单明了的赋值表达式竟然可以复杂到这种程度，比“茴”字的四种写法都难。感谢谭大师，让俺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很多同学都说C语言很难学，更让俺为学完了本小节而感到无比的骄傲。

张云楼同学说：

《C程序设计》例3.3说在TurboC上32767+1没有得到32768，得到的是-32768。然后作者说“将变量b改成long型就可以得到预期结果32768了”，敢问谭教授上机试过没有，我试过了，不行。

“注意版本”同学驳斥说：

例1作者试过了TC几个版本，编译模式估计是缺省的，改过吗？感觉现在用TC很少了吧，近20年前流行的。我相信教材作者至少在某个版本上试验过，很可能后来版本更新了引起问题。版本兼容性问题在计算机界普遍存在。

谭大师在《C程序设计》（2005年第三版第44页）说：

在Turbo C和Turbo C++中，一个int型的变量的最大允许值为32767，如果再加1，会出现什么情况？
例3.3 整型数据的溢出
#include <stdio.h>
main()
{
  int a,b;
  a=32767;
  b=a+1;
  printf(”%d, %d\n”, a, b);
}
运行结果为：
32767, -32768
……将变量b改成long型就可得到预期结果32768。

经Turbo C 2.01实验（其他16位编译系统应有同样结果），证明谭大师所说的“将变量b改成long型就可得到预期结果32768”错误。

将变量b改成long型，输出仍为-32768。原因是printf函数按%d两字节int型整数格式，取传递过来的b的4字节中的低两字节（二进制1000000000000000，对应-32768）输出。

再将printf中与b对应的格式符%d改为%ld，输出仍为-32768。原因是b=a+1一句中，a+1运算按编译器默认的两字节整数进行，结果为二进制1000000000000000（对应-32768）；赋值给b时，b的高两字节将进行符号位扩展（而非填0），b的值为二进制11111111111111111000000000000000（对应4字节long型整数-32768）。因此，还必须将a+1中的a或1强制转换或设置为long型，使a+1运算按4字节整数进行，才能得到预期结果32768。

以下是修改后的程序（三处修改缺一不可）：
#include <stdio.h>
main()
{
  int a;
  long b;
  a=32767;
  b=(long)a+1; /* or b=a+1L */
  printf(”%d, %ld\n”, a, b);
}

谭大师所谓“将变量b改成long型就可得到预期结果32768”不可能在任何一个16位C编译系统上成功（而在32位系统上，根本不会出现例3.3的溢出问题），因此，谭大师显然如张云楼同学所猜测没有上机试过；也不存在“注意版本”同学所谓的“版本更新了引起问题”。

注：可在http://books.google.com中搜索“整型数据的溢出”，即可一瞻谭大师大作风采（封面上赫然印着“发行700万册记录”）。

补记：
在网上找了个谭浩强著《C程序设计》第二版扫描版（未知出版年份版次），错误与google books上的第三版（2005年清华大学出版社）相同。又据无敌法王提供的第二版（2004年9月第53次印刷），相应表述已改正为：“将变量a和b改成long型，并按%ld格式输出，就可得到预期的结果32768”。据此推测，此书第三版是在错误的第二版老版本上“升级”的，在这方面，确如“注意版本”同学所说，“版本更新了引起问题”。

补记2：
据无敌法王亲自前往新华书店核实，本书第三版第22次印刷中错误已纠正为：
“将变量b改成long型（同时将a+1改成a+1L,并按%ld格式输出），就可得到预期结果327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