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鲁迅 再说群体免疫
Apr 01

今天有人聊到当年的“对越自卫反击战”。不由得让我想起我初中的一位英语老师。那次作战似乎伤亡不少。我听村里人说在越南前线阵亡的战士,他们的骨灰有用红包袱送回来的,也有用白包袱送回来的。据说后者是被毙的逃兵,或者是不服从命令的。这位英语老师给我们上第一堂课的时候自我介绍叫做温洪森。但后来我听见其他老师都喊他向党。有同学说他的弟弟就是用白包袱给送回来了,他从此就叫洪森了。

我对他印象很深刻。那时候上课基本都使用方言,就他一个人用普通话。但那时当地的民风淳朴,有些词,如“姑娘”,用普通话说出来会让别人当作流氓。有一天他给我们讲一长句子,其中有“girl”一词。于是他用普通话讲啊讲啊。同学们都知道他要说到姑娘,也能感觉到他在躲避。随着他绕得越来越近,同学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就等他用普通话说“姑娘”呢。

结果洪森老师绷到最后终于没猴住,快速地用方言“姑宁子”溜了过去。全班哄堂大笑。

他当时是接替我另外一位年轻的英语老师吴宏芬。吴老师极其敬业,经常想起一点东西就在早自习或者晚自习的时候跑进来给我们讲。我那时英语学得也很好。洪森老师接管之后,他总能在我的作业中找到错误。后来我每次交作业之前都让周边同学帮我检查好几遍,他依然能找出错误。以至于那一段时间我绝望得都不再想学英语了。

毕业那年我们换了一位史老师来教英语。我从此再也没见过洪森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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