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一的“宽容”荒谬且冷酷。

    这世上有很多听起来好听的名词可是如果不加以理性的区别具体的定义,这样的名词不但不能导人向善,反而会成为藏污纳垢的好地方。比如说“正义”,如果没有具体的对“正义”的定义,细致的区分,连西特勒都会宣称自己是在主持正义。而在阿一推销“宽容”的时候,他高举的大旗下却充满了逻辑混乱和虚情假义。

    在阿一没有边际的宽容里面,包含了另外一个丝毫没有任何理性和边际的“精神寄托”,在阿一看来无论如何很多人是需要宗教,因为那里是可以给予精神寄托的。阿一说有些人可能在精神上遭遇极大的挫折,可能心理医生一时解决不了,近而信仰宗教,起码可免自杀而获救。由此来说明宗教的精神寄托作用。我很奇怪他居然会用宗教常用的矮化人的方法来推销所谓的精神寄托。事实上人没有阿一说的那么可怜,即便在人遭遇绝境的时候。

    比方,以前在是否要告知绝症病人实际病情的问题上,有两种不同的观点,一种认为对病人隐瞒病情是可以让病人在精神上免于打击,这样有助于治疗。另一种则认为,应该把病情告诉病人,这样他们才可以更好的配合治疗。在以后的实践中前一种观点遭遇了种种的麻烦,因为即便隐瞒病情,但在实际情况下,医生在治疗过程中的不同处理手法,包括病人病症的不断延续,会使得病人感觉非常迷茫。时间长了反而可能产生忧郁,甚至抵抗情绪(既然都说他不是绝症,他就会抵抗一些药物和重症的治疗方法。)。而采用后一种方法,病人虽然在得知病情后确实遭受到打击,但绝大多数人都可以振作起来,很多人才经历一段情绪上的低迷以后,反而会配合医生积极的接受治疗,甚至更积极的投入生活。而显然这样的绝症病人拥有更多的存活机会。

    当我们看见朋友受到挫折的时候,我们应该做的当然是鼓励他们更积极的面对生活,因为这样才能真正解决他所面临的问题。逃避现实的做法,不但无助于解决问题,更有可能害了他们。比方前段时间的那个饰演过“林妹妹”的陈女士,任何一个关心她的人都应该帮助她更好的面对病情,积极的接受治疗。这样才有可能增加生存的机会。而推她入教,使得她放弃医学治疗,根本就是把她送向死亡。对于这样的事情,难道我们还应该宽容吗?我们不应该加以严厉的批评吗?

    阿一反复强调自己是无神论者,却又反复强调宗教是精神寄托。甚至又在那里说什么现在中国很多人处于精神信仰空虚的状态。我想问阿一,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其精神就没有寄托吗?同样作为无神论者的我,我甚至不想用所谓的寄托,来描述我的精神。因为一个无神论者,无须把自己的人格出卖给虚幻的上帝,这样我们才有更清醒的头脑和独立健康精神。即便真的很多人处于精神空虚当中,我们也应该向他们推荐更加健康的人文精神,科学思想,使他们独立,认识自己而获取精神的满足,又怎么会对那些趁人精神空虚而推销精神鸦片的宗教予以宽容呢?

    宗教的精神寄托,不过是贩卖给人的精神鸦片,他们绝对不是对信徒无所取的,他们首先要求人矮化自己的思想和精神,屈服于其经书和他们所描述的上帝。而在这以后呢?这样的精神鸦片就会显示出其狰狞可怕的一面。他们要么制造出一群狂热的宗教份子破坏世界,要么使的人成为精神的傀儡而受他们驱使。阿一举欧美的一些普通教徒的例子,似乎他们并没破坏社会且活得好好的。但事实情况中,即便那些还没有极端疯狂的教徒在现实情况下,受其教义驱使,依然在阻碍科学发展,限制人类自由。比方在胚胎研究上,在面对同性恋自由问题上,我们的进展是如此困难,不正是受阻于宗教势力吗?

    而宗教界里精神空虚者即便在那些高等和尚,神甫等也比比皆是何时又少过了?因为宗教的本质就是要矮化人格,否定人性。而教徒本身却肉身肉长,受本性驱使,这样的极端相反不但不会使人获得精神上的“最终答案”,在现实与宗教相抵触时,他们会更加困惑,甚至以更加阴暗的方式发泄出来。那些宗教人士因为精神空虚而上演出的种种丑剧难道还不足以惊醒阿一让他好好反思一下所谓的“精神寄托”是个什么样的骗局吗?

    当有人看见其他在吸食毒品的时候不去阻止,而舍谈什么对吸毒者的宽容,这样的人不是冷漠和随意兜售宽容的人还是什么?他还什么资格奢谈“人道主义”?阿一最后说到那些“生活在水生活热”当中的人们。我不知道有什么比不给予他们独立精神而是看着那些人被人在思想上进一步愚化,更加冷漠的。有什么比,斥责那些批评愚化人的宗教为不宽容者,不人道者更加荒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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