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个清华,应该容得下一个程曜

  有朋友说:“我觉得个人和组织斗,挺好的!”

  也有朋友说:“要我反对我的饭碗,这个勇气我还没有。”

 

  其实,这个表达之前中国早就有,那就是“民不与官斗”。

  说实话,我也没有这个勇气。

  道理大家心里都明白,对于每个个人来说,力量过于有限,如果和自己当前的饭碗过不去,那就很可能端不好未来的饭碗。

  也因此,科学届每每群意汹汹,可是真要让某人指责自己的上级或者上级的上级,那还是需要很大勇气的。从个人的生存权上说,这样的作为也是不值得鼓励的,虽然我们大家都会齐齐敬佩这样的人。但是,对于很多国人(包括环境相对宽松的科学家)来说,生存依然是近几十年来最大的问题,而发展,可能到了我们的下一代或者下一代的下一代才可能真正实现。

  个人对于组织,极端者如爱因斯坦对于德国——你老爱牛吧,我就是不用你,还组织100篇论文论证你的相对论错误,此外,因为你是犹太人,没等你惹事国家就主动迫害你,你能怎地?

 

  爱因斯坦也不能怎地,他只能悄没声息溜之乎也,并在未来的岁月里以一个国际主义者的形式在美国存在下去,操着有德国口音的英文存在着,无法回头。

 

  科学家里,老爱已然如此,其他人又能如何?!

 

  事实就是,每个个体都不能如何!

 

  作为一个组织,德国难以容纳一个或者多个犹太人的存在,也只会在整体上在未来的岁月里大大地后悔罢了,对于希特勒本人,他当时完全可以不后悔的,而他和爱娃最后的自杀也是迫于军事压力,而与爱因斯坦连间接的关系都没有。

 

  但是,我们依然可以说,二战初期以犹太人为敌的德国是愚蠢的,它甚至都容不下一个并不惹是生非的爱因斯坦。

 

  而对于美国来说,“海纳百川”正是它到今天依然保持活力的重要原因,墨西哥的农民,印度的软件工程师,俄罗斯、中国以及更多国家的科学家或做小买卖的,每一个都能在那里找到自己的位置。

 

  清华也是如此,硕大一个清华,对于略显异类的某个台湾人程曜而言,是完全应该容忍得下来的,即便他过于较真和执着,尽管他本人可能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和缺陷,乃至把自己逼到绝食抗争的地步。

 

  事实上,今天的清华也完全有能力容纳下一个程曜,他的个人隐私,他的招生权,又是多大的事情嘛?!作为一个组织,为了一个异类的继续存在,道个歉又能如何?我很难相信,程曜绝食而亡之后,清华大学的相关领导们会因此而弹冠相庆?觉得终于少了一个祸害?

 

  李宁的博文给了我们一个事实提示,我的博文,则希望能够给清华大学一个危机处理的策略提醒。虽然我也知道,对于清华大学这个大到无边的组织(超过十万人在里面生存吧),任何个人(包括杨振宁先生)相对于这个组织都是无助的孤单的可忽略的,即便有建议,也是完全可以被组织置之不理的,且不理的后果也真的没啥了不起的。

  但是,硕大一个清华,俺还是敬请您勉强自己容下一个程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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