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是一面旗帜 保罗·瑞维尔策马飞骑-朗费罗的一首诗
Nov 04

    水乡的水,清清的,轻轻的,淡淡的,澹澹的,漾漾的,泱泱的。

    水,迂缓地,怨抑地,牵牵绊绊地,欲流且滞地,腾挪于曲折之间。漫漫白,月光中,点点青,灯影里,水沿着古老弯曲的满是碧苔的河道显出身段。水乡的水,无丰姿艳影的,却倒影着宛月,不兴浪的,却把岸边清歌高垂的柳浪沉浸在水底似其影子荡漾招摇。

水乡的女儿,如和风细雨,似长柳丝穗,流布重叠在水乡的淡烟中,疏灯影里,翠柳清荫下。她的素影是隐隐的旗袍绸缎的闪光,致幽致细,致细致密的,幽折于心的,和泪断续雨,絮语断续风的,能精致婉约到身在这头,心在那头的。她是从水底翻出的,偶尔玉色莹洁,玲珑剔透地静定在荷叶上,万般千种的怜惜,似水迁延。清晨微茫薄雾中,凝成露,黄昏苍然疏雨中,聚成珠,她太流润,见春羞涩的,轻轻一触,便轻盈地躲,淡淡一摸,便流光地闪,即便轻拂了也心意阑珊梦难成的。不必触,交会自是前世有缘,不必摸,缠绵自有今生的默契。波心,水乡的水,哪儿有波心月脸般的露,冰肌的珠,轻絮娇尘,便是挑逗的波心。水色,清光下哪儿有水色秋之水,月之色,不足为其色,细无声含珠细玉的淡湿便润其色了。

   水乡的水,不知要怎么流,波渺渺的,该怎么流就怎么流,从不空流的……水乡的女儿,也不知要怎么长,柳依依的,该怎么长就怎么长……却总能长成纤巧,疼到心里去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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