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 24

这是一个空洞的评价。

我们不一定比余大师、文大师、这高官、那高官、这个公众人物、那个公众人物道德水准一定高多少,何况这个道德评价又是一个容易似是而非的东西,道德杀人不是什么新鲜事,

祭起杀人刀不是我们别有用心,也许是恐惧。理想主义容易受到伤害,实用主义让普通人生起无力感,面对那些无耻的事情,所谓人成熟了不过是心理上承受力更强,麻木于见怪不怪,习惯成为不仁,但是所谓潜规则、弄虚作假影响乃至威胁到我的生活的时候,这时候的麻木无法转化为不仁,而是有刺痛感。

草根一怒,无足道哉,凡夫举臂,爱理不理,然后悻悻然,将种种不平事压在心里,看在眼里,万流归宗,民怨一成,迟到的公正姗姗来迟,这也是一种厚望。厚望不成,失望情绪弥漫下,绝望也会变成强大的破坏力。

小白地表达一下

 

Jun 03

哪时候,我是初中生,恢复高考以来几乎是零大学录取录的老公社高中已停止招高中生,但还余留最后一界高三高二年级学生,寥寥几十人,他们为这所行将淘汰的三类乡村高中抹了一点红色,扯起的几幅红色条幅,走下小山坡,到镇中心走了一圈又回来。很快,我知道这些末界高中毕业生和未毕业生大部分连高考都没有参加,走回到各自村庄各自的家,将来,基本都成为南下的农民工。

那时候,我在做什么,一个初中生?

那年非常奇怪,在三月份的时候,能感受激情蓬勃的热情,政治热情,非同寻常,似乎这也是一个时代的绝响,以后,再没有看到和感受到这样八十年代孕育而来的政治热情,我不敢说整个社会犬儒了,我只能说人们抛弃了很多也许是不切实际的想法,也许成熟了,也许冷漠了,也许彻底失望了,一切变得更加复杂后,归于一种表面的平静 和疏离。

那时候,我应该感受到这种气氛,因为政治老师都在课堂热烈发表看法,这是在一个偏远的山野都能感受到扑鼻而来的气息,自那之后二十年来,我再没有感受过这样普及的政治热情,任何事,包括奥运。

更不提最后的惨烈,在我们身边,我们就知道有的乡村家庭失去了他们引为傲的孩子,永远失去,有的惶惶于孩子已上黑名单,甚至开始所谓追捕。一切没有这样有效果,可以说噤声了,那个热情的政治老师,再不多说一句课本外地话,在这之后20年,我知道他娶妻,进城,当教委官员,然后最近南下去做一个民营中学的校长去了。

那年之后,我们这个偏远的中学一下来料三个武大、华师的毕业生,还有一个分到那个濒临倒闭,很少开工的纸厂,和我们这个中学可以隔河相望,很快,他们都似乎选择辞职走了,现代人感受不到当时的辞职意味着放弃这种公职等于放弃了全部人身福利和所谓编辑及未来,不知道这种决然和所谓那点悲壮。其实更多是无奈,不过十多年后,在广州遇见过类似经历的人,他们更多感受,也许这是逼他们走向另外一条路,选择更多。

那时候,我是一个其实幼稚但却觉得自己已经成熟的小愤青把,一直到现在,都还有这点老愤青的底色,改不了,如同专制改不了一样,那时候没做什么,但被深深影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