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那一个又一个去世的消息

过年是一个和家人就熟人的近况进行信息交流的过程。
在这样的过程中,会有熟人去世的消息传来。
 
——就那谁谁谁,你小时候还抱过你呢,上个月,癌症去世了
——还有谁,被自家的狗咬了裤腿一口,没当回事,结果狂犬病,去世了
——那谁,去年不是刚结婚吗,今年离了,受不了,吞了一把安眠药走了
 
类似的事情比比皆是。
我的朋友们回家,最感慨的就是这类去世的消息,说来声音里都有叹息的味道,让我这个无关人也不禁伤感起来。
 
人生,不过如此,可是离开它的过程又是多么不同。
但是,尽管有如此多的不同,结果却完全一致。因为这些不同与相同,又会格外地让人长太息,乃至无法掩涕。
 
前几年我回老家,也会不间断地听到这样的消息:
——你舅舅去世了
——你大表哥去世了,尿毒症
——大姨偏瘫十年,终于去世了
——我们老家的前邻居,小时候老拖着鼻涕的那个小河,开山打炮,石头给崩死了
 
过年本来是团园团聚的时刻,却每每一个消息就能把你砸得直不起腰来,刚刚的笑容就会凝固成尴尬。
 
在龙珠兄的博客后留言,说人人最后都要驾鹤西去,鹤的需求量还真是挺大的,人也幸福,最后还能给发只鹤骑骑,享受一下迎风飞扬的感觉。
 
只是,死亡对于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史铁生先生因为早早地就经历了几乎致命的病痛,所以,对于死亡的感觉非常敏锐又显得格外钝。他那句著名的关于死亡的格言也如此深入人心。
 
不同民族,不同宗教都有对于死亡的固定看法,藏族的佛教尤其从容些,似乎从来没有把死亡看成是痛苦的离开,而是下一次再生的开始。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看法,所以会有天葬这样的做法。
 
但是很多其他民族就不然了,汶川地震后存在很大的心理抚慰的工作空间正是因为大家对于死亡是避免接受,无法接受的一种态度,淡然看它几乎是不可能的,也就使得心理维度的灾后辅导工作显得任重而艰难。
 
而玉树地震就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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