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或停滞那久远的记忆[2]——里斯本的航海纪念碑
我们前文书说到,在里斯本的航海纪念碑前的广场,用黑白相间的大理石铺成了一幅巨大的世界航海图,它记述了当年葡萄牙人航海探险、发现新大陆的历史。
我本来以为,里斯本的航海纪念碑不是纪念达伽马就是纪念麦哲伦而建,结果发现根本不是我所认为的那样,这个古老帆船造型的纪念碑上,立于船头的是当年葡萄牙国王的第四个儿子亨利亲王。
哇,不能因为是国王的亲戚就这么干吧!我很感慨,就特意去查了一下这个家伙的来历,发现似乎也不是那么简单,因为他一直笃信世界远比欧洲和地中海大得多,而他利用太阳星相测定航线和修造新型的帆船,也是使航海家们实现远洋梦想的重要手段。
如果是这样,好像让他老人家排名第一也还有道理。
这个故事让我就想起1986年左近中国科学界的新闻界期盼中国因为超导体的发现而得诺贝尔奖的故事。
在那个时代,我国的物理学家赵忠贤(中科院物理所)在超导材料方面有自己的发现,好像也把温度提高到多少多少度以上。看报纸上吵吵的样子,似乎就要得上了。我还记得上过墙报的报道分析,认为瑞士的缪勒教授提出了理论,然后中,美,法等国的科学家沿着这个思路去找超导材料,结果是大家各有所获,不分伯仲。如果诺贝尔奖发给三个人的话,则缪勒因为理论创新可以分一半,另外一半至多可以分给两个人,中国是大有希望的。
对于这篇意淫的报道我到今天依然记忆如新,那个时候我在上高中,正在为伟大祖国在科学上的进展感觉兴奋和期待呢。
结果是,那年的诺贝尔奖给了瑞士的缪勒教授和柏维兹博士,两个人共同提出了超导体材料的理论构想,其他玩实验的全部没戏。
直到今天,这个结果也会偶尔刺激我一下。1988年自己作为新生入学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见到了不少知名的校友,包括赵忠贤先生,心里还在说,这人了不起,差点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对应一下,达伽马们大概就是一干粗活的啦,亨利亲王才是理论的构想者,当然有资格立于船头。不过,达伽马也不算排名靠后的,因为站在亨利亲王后面的就是他——发现了欧洲至印度的航线,而位居第四、手里拿着地球仪的则是哥伦布,虽然他是西班牙人,但是却是在葡萄牙学会航海技术的,当他发现美洲新大陆返航时终于在里斯本登陆后,立即轰动了整个欧洲。 不过,哥伦布对于美洲很重要,对于航海来说,排名也就只能第四了。
从纪念碑可以看到横跨德古河的“4·25”大桥全长2300米,是欧洲最长的斜拉桥。葡萄牙还有不少地名是用日期命名,后面肯定也有很多故事,遗憾的是我们没法去一个一个追寻。